小说《我在奈何桥打工那些年》作家:风掠川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3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我在奈何桥打工那些年

作者:风掠川

简介:

奈何桥的孟婆似乎在各个故事里都是个心善的老婆婆——看到有人为情所困,会偷偷让对方不喝孟婆汤投胎那种。

但江七不。

首先他不老;

其次他是男的;

最后,他一点也不心善,谁敢不喝汤就跑,他抓住就是一顿嘴炮,要是对方炮不过他想动粗,那他更不客气了,撸起袖子梆梆梆,一剑敲一个小朋友。

可有一天奈何桥来了个怪人,江七既嘴炮不过他,又没有理由打他。原因是,这人没有一滴孟婆汤喝。

也就是说,这人一辈子没掉过一滴泪。

江七只好放他离开。

从此世间便有一人记得孟婆的容颜。

……

他是他千载的执念。

【本质上是轻松向的短篇,阴间一帮几百岁老鬼神们鸡飞狗跳的爱情友情罢了】?

正文?

第1章 序章

“回来!别跑!”

“快抓住他!”

“我们阴曹地府到底那里不好,你去一趟又如何?!”

“司青青他去你那边了,拦下他!”

被叫的人反应不及,一道罡风从旁刮过,她侧头只捕捉到残影,是个皮肤极白的黑衣少年。司青青一片衣角也没捞着,眼睁睁见着那团黑雾逃远,消失在天际。

几个同伴聚拢过来。

“果然给跑了。”

“算这次咱们倒霉,跟本不可能抓回去的。”

其中一个过来拍了拍司青青肩膀,“别往心里去,一百来年了都漏着他,不是你失职。”

司青青叹了口气:“我知道。”

第一天当班,她心累。

众所周知,人死之后的魂魄会被黑白无常勾走,但无常们是管收不管送的,若是没有引魂幡指引,魂魄就会找不到鬼门关入口,迷失在人间,成了孤魂野鬼。

死者家眷送葬用的白幡作用微乎其微,真正引渡鬼魂入阴司的是青衣童子,青衣童子是阴司里头除了牛头马面等喽啰外数目最多的一类鬼,长年往返于阴阳两界接送鬼魂。普遍形象是一身青衣,素白面旁,手挽一面引魂幡,十步一摇。因年龄尚小,发式衣着又相同,通常不易辨男女。

司青青就是一个新入职的青衣童子。

刚得了腰牌那会儿她欢天喜地,以为自己交了好运——编制内,有俸禄,干五百年歇两百年双休,日常工作只是举面旗子当导游,岂不美哉!

然而每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白都要经历现实的无情洗礼——在她第二次走岔路,第三次记错人名第五次数差人数又第八次把试图逃走的鬼魂抓回来后,她悟了——招工简章都是放屁。

刚凉了不到十年的司青青不能理解,死都死了不能老老实实去投胎,偏要留人间乱蹿吗?难道不能体谅体谅这些做鬼还要打工的同类吗?

重点是当班第一天,她就十分幸运地分到一个烫手山芋。

接到引渡名单后与她共事的几位立刻暗骂晦气,她不明所以,问了才知道,这名单上有个刺儿头,一百来年了赖在人间不走,几届青衣都奈何不了他,所以次次接单,青衣童子们首先要看他在不在内。

结果很显然,这鬼与司青青擦肩而过,依然逍遥法外。

“走了,不管了。等他在人间作了恶或是徘徊太久,自然有人看不下去派专人来捕了。”同伴招呼司青青返回阴司。

好不容易赶着浩浩荡荡一队鬼过了鬼门关,一路引到奈何桥。到这里就算目的地了,至于往后一小段路,是喝过了孟婆汤的鬼魂们自己走的。

司青青远远瞧见桥头似是聚了一大堆鬼争执,旁边三三两两站着几个青衣看热闹,她敛了幡,停下队伍上前观看。

只见那一大队鬼皆是身披残甲,手里握着断戟,有的还缺胳膊少腿儿,这大概是同一时间死在战场上的士卒,粗略一数,竟逾百个。

这群沙场亡魂面前挡着一位身穿浅青衣衫的男子,一手仗剑,高束的乌发在风里扬着。他正满脸不悦地喝道:“我不听说辞,你们这种一颗丹心报国的亡魂我见多了,再怎么忠志在我这儿也行不通!”

“我管你是皇上太监、将军驸马的,哪怕弱女子也照样!我孟婆铁石心肠,不听什么比翼鸟连理枝的,也不听壮志未酬英雄血泪的,通通感动不了!不喝这碗汤,今天谁也别想过桥!”

“当真没有其它选择?”一鬼魂道。

“有啊。”那男子指了指桥下的忘川,“跳下去,在刺骨寒水里浸个一千年冷静冷静再投胎。”

鬼魂们怒了,“开玩笑,一千年后我们国家早就沦于敌手了!”

“抱歉,二选一,这是规矩。”男子不为所动。

司青青听了个大概,上前确认,拱手向几位先到的青衣,“诸位,前方因何起口角?几时可过?”

一青衣答道:“奈何桥头能有什么事端,自然是有想不喝孟婆汤直接转生的,孟婆大人正和他们理论。”

虽是用了司空见惯的语气,但司青青觉得对方隐隐在期待什么。

旁边又一青衣答:“等倒是不须太久,孟婆大人对付这种刁鬼自有一套法子。”

司青青奇道:“怎么哪里都有不听安排不守规矩的,在人间赖着不走也罢了,黄泉一路快到头了还要负隅顽抗?”

那青衣嗤道:“做人做鬼都有私心的。不过用这种方法也是够蠢,就算留有前世记忆,他们难道刚出娘胎就提刀杀敌?”

几个青衣听了,忍不住低声窃笑。司青青没跟着笑,不过她也赞同这观点。保家卫国固然值得尊敬,但人死万事空,任何理由都枉然,上天立的规矩,不论生前有何等的悔恨不甘,死后万念皆无。所以这万千世人,没有谁不惜命的。

几句话的功夫,桥头又争了几个来回。

那浅青衫男子双手一拱,正色道:“职责所在,不能放行。诸位忠魂仍旧坚持的话,在下就对不住了。”

话毕,执剑迎上准备硬碰硬的士卒们。

司青青虽然站得远,但也不免提起一颗心来。

但见那男子衣袂翻飞,依仗着桥窄阶高的地势,以一抵百,近百士卒竟无一个冲过桥去。兵刃相接铛铛脆响,一人战百竟打出了百人混战的气势来。

不消一柱香,战局己定,司青青双眼圆睁,刚刚神气活现的一伙人躺的躺趴的趴,缺胳膊少腿儿的继续缺,这群沙场亡魂迎来人生中的二次败北。领头的那个颤颤巍巍举起大拇指,对着那男子道:“我敬你是条好汉!”

那浅青衫男子叹口气,收了剑,蹲下身将几只碎碗拢在袖上,颇为心疼地抛进桥下河水里。

“怎么受伤的总是碗呢……”他喃喃着摇头,一翻袖又变出只新碗,下桥来挨个儿灌横七竖八的一堆士卒。

离得近了些,司青青发现这位男子生了张颇为清俊的脸。

二十岁上下,界于成熟与青涩之间,没了方才打架时的杀气沉下脸之后,会给人一种斯文儒雅的书卷气。雪白皮肤带着冷感,再搭上他身上的浅青衣衫,像一杯放凉的竹叶茶。

可惜这杯竹叶茶丝毫不懂风雅,正做的事说的话把那书卷气冲得无影无踪。

他端着碗往一个士卒嘴里怼:“兄台振作点,别吐白沫,这碗是大家公用的,矜持懂吗?”

换下一个,“来,我熬的汤有那么难喝吗,别一脸要死要活的。”

他又拉起一个,“以死相逼没有用的亲,你本来就是个死人啊。”

等到一队鬼魂灰溜溜过完桥,司青青才回神,突然脑内轰隆一声惊雷劈过,随及她脱口而出:“孟婆,男、男的?!”

男…男的……

掷地有声,空谷传响。

一旁几个青衣童子纷纷掩面,欲言又止。

“果然新来……”

“你的反应是不是太迟了点。”

“那个,我们先行一步,你待会儿赶上。”

说完都忙不迭执了幡逃去。

“啊?”司青青一脸茫然。

那边浅青衫男子耳朵机灵得很,笑眯眯转过身,“这位小……咳,你男娃女娃?”

“女的!”

“哦,那就小姑娘。”他从桥边拽过一块半人高的木板,这木板司青青方才竟没注意到。

“请大声念出来。”

司青青看着那斗大墨字,顿感无语。

板上书曰:“货真价实的男子,如假包换的孟婆

横批:喝汤闭嘴!”

书法不错,文采真不忍细究,白瞎长了张书生脸。

那男子续道:“看在你我为阴司同事的份上,我给你解释解释。孟婆呢,它是一个职业,不是带个‘婆’字就表示在桥头端汤的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妇人。偏见!性别歧视!几千年来的谣传害人呐,你要打破固有认知,坐在阴曹地府的阎王爷有时还是女人呢,我只是恰巧分到这个职务而己。”

司青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忽而想起什么,立正身,认真道:“我叫司青青,年方九岁,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是干什么?”

“基本社交礼仪,交个朋友孟婆大人?”

男子和司青青说话时手一直没闲,端个三寸茶碗递给过路人。听闻这句话手一抖,差点儿把汤洒出去。

他颇为讶异地看着司青青,“我比你大十几岁,你要跟我交朋友?”

“嗯哼。”司青青丝毫不觉得这剧情展开有什么问题。

在阴司,鬼们互通年龄按的是为人时活的岁数,因为他们存在于世的时间太久,有几百以至于几千年的,介绍起来不方便。比如一只鬼说,我今年一千二百三十四岁,只报年龄就要半天,实在麻烦,再者过了太久,大多数鬼也忘自己死多长时间了。

司青青与男子握手。

“那孟婆大人如何称呼?”

司青青问出这句话后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因为男子眼里莫名闪过一丝凄凉。

他深吸一口气,司青青等着下文。

“…忘自己叫什么了容我想想。”

司青青:“……”

他睨司青青一眼:“诶我说小姑娘,你怎么这么话痨呢?我第一次见你这么自来熟的小朋友。”

司青青:???

我话唠?我说一句你说十句,竟然有脸说我话多?!

没等她反驳,男子道:“想起来了……”

“我应该叫江七。”?

第2章 第一章

整个阴司疆界极其广大,绵延纵横万里之远。单单从鬼门关至往生桥这条常规线路,单程就要十天半月。奈何桥就处在这条线路末端。

越往里走越空阔,风沙也更盛。风沙最为肆虐之处是奈何桥前方的一段黄泉路——平阳大道。

黄沙漫天,终年不止。

江七时常眺望着远处的黄沙,一队队引魂幡飘扬在风沙里,由远及近,继而看到乌泱泱的鬼魂们从黄沙弥漫里浮现。

风至桥头止,而细碎的沙砾会撒落在桥面上,轻击着石阶发出沙沙声响,时间久了会积上厚厚一层,江七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清扫一次。

孟婆没有休假,江七在奈何桥热闹又寂寞地工作了三百多年。

每天有大量的亡魂路过这里,江七在递汤时观察着他们。男女老幼,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美的丑的善的恶的,形形色色。

并且总有一些鬼有各种奇葩的理由不喝汤,江七的著作《如何揍趴一万种拒绝吃药的烦人精》中有摘录:

“老子饭吃一半,阎王爷就收魂了?”

“我的发明差点就完工了!”

“我文章还有个结尾就能发表了,不甘心……”

“辛苦十载的画作没来得及卖。”

“再给次机会我肯定中举!”

……

江七回怼:

“别怪阎王爷,那饭里说不定投.毒了。”

“发明留给后人继承创新多好,这叫智慧的传递。”

“文章写一半人没了很正常,某四大名著之一就是两个人写完的。兄弟想开点,说不定你就出名了。”

“那是传世珍品卖不得。”

“兄弟清醒点,你不是范进。”

……

江七有时感到有趣,每天与各式各样的鬼打交道;有时又极度无聊,看来看去,不过都是普普通通的亡魂罢了。

无聊的时间占多数,江七努力给自己找乐子。他有次突发奇想试图数清自己有多少根头发,数了三个多月,每数一缕扎起来,直扎了半头小辫儿,导致过桥的鬼魂们看见他想扑扑通通往忘川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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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只女鬼前世情结未了含恨而终,死活不喝孟婆汤,一哭二闹三上吊,又是摔碗又是跳桥,江七嘴皮子磨破了也劝不动她,武力解决又顾忌是位女子,闹得江七一个头两个大,最终气哼哼放她去了。末了对着那女鬼背影呸道“痴情种”。

结果惹了一肚子火把自己数了几千几万根头发给忘了。

“所以啊,这年头当孟婆也要耍嘴皮子溜的、武力值高的、心态好,三观正,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好脾气仙人才行。”江七如是总结给司青青。

这小姑娘是江七近一百年认识的,起初小姑娘不懂事儿,脱口一句“孟婆男的”,被江七逮住一顿唾沫星子。小姑娘挺特别,上万青衣里面只她出乎意料地跑来和江七做朋友,直白的令江七哭笑不得。

江七得了小团子隔三差五来造访简直受宠若惊。若是没了她,江七这几百年指不定哪天就无聊疯了。

不过司青青这次是来道别的,今年她升职去森罗殿当差,以后来不了奈何桥了。

因为是作别,司青青不像往日来去匆匆,而是坐在桥栏上陪江七聊天。

司青青开玩笑道:“您可真不长进,我都混升职了,您还在边疆盛汤呢。”

江七道:“哟,口气不小,仗着以后我够不着你了是吧。你大人我只是没有向上攀的打算,再怎么说孟婆也是仙,青衣还是个鬼。”

他拍着司青青肩膀:“小朋友,你要走的路还长啊!”

司青青翻白眼。

“您有没有考虑过任满后干什么?”

江七想了一会,说出实话:“其实我没算过我具体何时退休。反正一共九百年,什么时候碗自己碎了,那我就该收拾东西滚蛋了。至于滚哪儿,大概会和很多仙僚一样,清了记忆入轮回当个凡人,等阴司用我了再回来。”

司青青叹道:“您真是随性的很,果然无牵无挂一身轻啊。”

她跳下桥栏,嗒嗒嗒跑下几级台阶,指着桥头木板道:“我觉得你还是收了罢。”说着又走远几步。

“为什么?”江七站在阶顶,看着司青青越来越远。

“因为我要走了。”司青青说完这句,身影完全消失在黄沙中。

江七出神片刻,随及莞尔,“小孩子太懂事,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他挠了挠鼻尖,果然下桥把那破破烂烂的木板藏进桥洞去了。

以后他又可以声情并茂地数落那些惊奇孟婆性别的神神鬼鬼们了——这是他消磨时间的乐子。

不知时间又流淌了多少年,黄泉路上,来了位奇怪的过路人。

风沙中飘摇的引魂幡愈来愈近,那亘古不变的苍凉道路上走来一队魂,其中有一位玄衣男子,吸引了江七的目光。

他负手而行,神情自若,走得不紧不慢。狂风卷着他的广袖猎猎翻飞,墨色长发飘扬。在一众精神恍惚畏畏缩缩的鬼魂之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待走近,江七看清了他的容貌后暗叹好一个俊俏公子。

但说“公子”又不太合适,来人三十岁上下,眉宇间透着沉稳,气定神闲中又有些散漫之感,像是个生前颇有地位又清闲的雅士。剑眉星目,五官无可挑剔,饶是江七在奈何桥头站了几百年,极美极丑的都见过,这般相貌也是屈指可数。

江七觉得奇怪的,是他过于恬淡的神情。

行在黄泉路上的人,没有愉悦的。江七见过形形色色的鬼魂,他们或许一脸惨淡地忆着自己的一生;或许是满满不舍与留恋,几步一回首;再或是放下一切的超脱与怅然。偶尔有从地狱深处受尽了惩罚的恶人,洗清罪恶重新做人,他们脸上充满希冀,那是江七曾以为最生动的表情。

他唯一没见过的是笑颜。

奇怪的过路人没有在笑,但江七从他眼底清楚看到了笑意,怎么会有人觉得行在黄泉路上是件值得愉悦的事呢?

江儿心中思忖之时,那人已拾级而上,来到他面前,微微倾身道:“阁下,孟婆汤多少钱一碗?”

“这不是卖的……”江七蓦然止住话音,因为他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碗,空的。

江七再次看向对方时,表情从好奇改为震惊。

孟婆汤由人一生辛酸悲苦泪凝结而成,他见过最少的也盖了个碗底,这人怎么一滴也没有?!

过路人饶有兴味地看了看空碗,挑起眉:“缺货了?”

“不是……”江七一脸不可思议,“你从出生到死一辈子没哭过?”

那人一副了然的表情,“我未曾流过泪,所以无需喝这汤了对吗?”

“理是这个理,但……”江七一时很语塞。

他工作几百年从未遇过这种特殊情况,眼下也没有应对措施。一个人活得再怎么顺风顺水富贵平安,也决没有从来不遇伤心事的道理。

难道茶碗失灵了?不应该啊,只要碗在他手里,但逢过客一定盏上对方应有的汤。江七想起之前遇上头铁不喝汤的倔驴们,他会一个茶碗扣过去,莫不是这茶碗拍过太多倔驴脑袋后给坏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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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另一只备用碗,塞到过路人手中。令他失望的是,碗里依旧空空如也。

不是碗的问题,那就是这人,啊不,这鬼有问题了。

江七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着对方。这人三指捏着茶碗边沿,用一种置身事外的表情和江七对视,仿佛这空碗与他毫不相干。

江七瞪他,他默默回视,眼底笑意丝毫未变。

终于江七眼睛酸了,他抬手揉了揉,道:“兄台,不是我不信,但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流泪呢,你偷渡来的?”

过路人再次挑眉,“阴司的制管理制度阁下应该比我清楚,我等凡人怎有能耐偷渡?”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身后的青衣童子们。

也是,人家青衣童子勤勤恳恳,这么说倒有点质疑人家工作不认真一样,怪伤人的。

再说哪个正常人会偷渡来阴间啊,江七默默补充。

江七负手站着,目光幽幽地从对方那张虽然俊朗但很欠拍的脸上飘到那苍白手指捏着的空茶碗,又飘向奈何桥头乌泱泱挤着等待过桥的鬼魂们。

他看得头疼。

这算超出业务范围了吧,得额外加补助。

最终江七黑着脸问过路人:“姓甚名谁家居何所,生辰八字以及祖籍统统报来,我亲自去森罗殿查你。”

过路人从袖中取出一纸折:“鄙人姓秋,名凉月。这是通关文书。”

江七奇道:“阴司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公文,我从来没见过啊。”

他颇感新鲜地抖开折子来瞧,随及嫌弃地拿远了些。

“瞎眼,瞎眼。”江七啧道,“写文书的是判官吧,哪位仁兄字如此有风骨。”

纸折上墨迹龙飞凤舞,比狂草还狂。江七只能依稀辨出的“秋凉月”三个字,还是因为方才听过后才认出来的。

秋凉月上前两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指尖点在字上好心解释,声音低沉悦耳:“旻县,枫叶庄,下面是详述。”

江七抬头问道:“你怎么识得?”

秋凉月道:“我也是猜的。”

江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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