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夏日蝉鸣时》作者:码代码的Gigi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3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夏日蝉鸣时

作者:码代码的Gigi

简介:

“我对自己没掌握能力

也许有一天

我会需要你

守着你用我这一辈子“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婚恋 七年之痒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夏,程帆 ┃ 配角:林建华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爱情有很多种姿态

立意:有时婚姻也挺好

第1章

夏日午后,树叶都快被晒焉了,知了都叫得敷衍,漫长到令人昏昏欲睡。永胜钢丝厂是下午一点半开工,一点四……

刚入夏的午后,树叶被晒得半焉,知了叫得敷衍,漫长到令人昏昏欲睡。

永胜钢丝厂是下午一点半开工,一点四十,厂房内有节奏的“咔噔咔噔”,是钢丝被绞断掉落在地面的声音。同时,厂房外的起重机启动,吊臂下移,徐徐探入被密集缠绕成圆柱形的钢丝圈内,驾驶员操纵摇杆,将重达半吨的钢丝吊起,再驶向西南角的池子处。

池子上蒸腾着一层浓重的白雾,伴随着浓重的腐蚀的酸味,驾驶员带着加厚的棉质口罩,打了个哈欠,顺着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将钢丝沉入酸洗液中。

厂房的门卫午睡还没醒,传达室内里有个隔间,是门卫的卧室。这个点一般没有货车进出,门卫老李把厂房大门一关,开了空调在屋内能一觉睡到两点。

老李睡梦中依稀听到汽车的喇叭声,迷迷糊糊的,厂房外是一条宽敞的马路,他只当是行驶的车辆在鸣笛。

烈日当空的时候,干什么都没精神。老李翻了个身,想再咪个回笼觉,

可那滴滴声依旧不停,烦扰了他的美梦,并以极其不耐烦的频率在催促着响着。

老李突然睁了眼,不同汽车的喇叭声不尽相同,而此时的这辆,极其有辨识度。他猛地弹跳而起,拖鞋都来不穿,摸索了枕头下的遥控钥匙,打开了隔间的门,忙不迭地将遥控器对准大门按下开门键。

焦灼日光透过传达室的玻璃窗大剌剌地刺到老李的眼上,他眯着眼,奥迪A8,是小林总的车。

很多年前,老板的车是别克。厂里员工用“别克来了”作为通风报信的代号,如今,老板一年都不见得来一回。

电动推拉门缓缓移动,车在电动推拉门外等待着,老李透过轿车的挡风玻璃向内望去,车内女子戴着墨镜,看不清神情,不知喜怒。

老李一阵心虚,偶尔的贪睡,就被抓个正着,也不知小林总有没有在看他,老李殷勤地带着笑意向车内的人挥了挥手。

林夏看到了,大热天的,谁不想多午睡会呢?她按了下喇叭致意他的打招呼,再一脚油门踩下。

她很久没来永胜了。

永胜钢丝厂位于本市与邻省的交界地带,北临高速,交通便利。若不堵车,从市区需行驶一个多小时。永胜仅是一个钢丝厂,在整个建林集团中的占比很低,技术程度不高,只要机器设备开着,工人干活,有业务,生产线就能实现盈利。

永胜的特殊在于,这里是林建华发家的地方。

邻省铁矿资源丰富,林建华最初是在村口搭了两间屋子,倒腾了便宜钢筋回来搞焊接,打磨了再卖出去。后来规模大了,便有了永胜。

办公楼前的梧桐树还在,这是建厂伊始便移植过来的。

粗壮枝干上的旁逸而繁茂的树枝投下一大片阴影,没有风,水泥地上阳光的空隙都陷入静止。树皮脱落了大半,只有些许快晒干还附着在树干上,一碰就掉,幼时的她喜欢将这些残存的树皮一片片撕下。

开到车棚内,林夏灌了一大口冰美式,下了车去拿后备箱中的牛仔外套,上次丢在车里忘记洗了,上面还有机油的斑点。

没有人通知过她,早两天厂里被退了一车货。拉了两吨过去,人瞧了眼,都没过磅,直接就被退了。

这是老客户的单子,这一批订单远不止两吨。虽说被退回来再加工了便是,但这质量到底是多次,一点情面都没有就直接被退了。

她顶着大太阳,戴了鸭舌帽,往厂房走去。脚蹬运动鞋,灰色的运动裤与破旧的牛仔服,这幅打扮与厂内工人并无差异。

林夏走到厂房内,还未往里走去,听到“奥迪来了”信号的周旺财就迎了上来,“小夏你好久没来了啊。”

周旺财是厂里老人,当年跟林建华一个村的,当年办钢丝厂时他就跟着过来做事,混到今天,厂里大大小小的琐事,基本都他说了算。

阳光太刺眼,林夏手挡在额头前,被晒得下意识皱了眉头,“周叔,带我去看被退的那批货。”

跟着疾步向前的林夏,周旺财五十多了,人还胖,走了五百米便气喘吁吁,汗水顺着腋窝流到了背心上,想着该找什么理由来解释这批货的问题。

厂房里的盘条密集地堆叠着,林夏看了眼那批货,看样子是还没来得及进行二次加工,可是这都两天了。她什么都没说,转了身,往酸洗池方向走去。

“周叔,你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周旺财心想着,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可他却不敢糊弄她,她蹲过厂房,他还是她师傅。

当时林夏刚大学毕业,喝的还是洋墨水,结果她回了国就说要来永胜实习。开什么玩笑,一个钢丝厂,能学到什么?

不过钢丝厂能学的还不少,周旺财也没想到,林夏竟然吃得起苦,从酸洗配比到打磨磨具开坯,再到拉钢丝,整个流程,她全程亲自学过、干过。

林夏白天学干活,有时跟着出去跑客户,晚上呆在办公室看账本。办公室里边有间卧室和卫生间,那段时间,她就住在了厂里。一开始不适应,还跟他说,半夜听到狗叫声,她都吓得拿起手电筒出门看,就怕贼来偷东西。

干了三个月,老板过来视察厂子,看到正在开吊车的女儿,心中不是不动容。等她下了车,平日里要求甚高的老板,也在众人面前夸了句女儿努力。

林夏那时还有一副稚气未脱的学生模样,脱了帽子,用挂在脖子后的毛巾擦了汗,就笑语盈盈地跟她爸撒娇,说那您可得给我奖励。

当时陪老板视察的一群人在旁边起哄,说女儿这么吃苦能干,老板必须给奖励啊。

林建华也笑着问,想要什么奖励啊?

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林夏些许的紧张掩饰地恰到好处,跟她爸说,能不能把永胜交给我管?

林建华反问了句,你是觉得现在这里管得不好吗?

周旺财当时都吓到了,她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让林建华处于被动的局面。

那时林夏年少轻狂,说还可以更好,给我半年,利润率提高两个点,做不到我就滚。

彼时新兴钢丝厂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市场竞争压力陡增,销售利润率哪那么容易提高的?

林总果然变了脸色,但最终还是抛下句,好,从今天起永胜你做主。就算做不到,也别让我给你擦屁股。

那个场景,周旺财一直记着。

“酸洗不彻底。”他斟酌了回,又加了句,“磨具规格没控制好。”

林夏笑了笑,没说什么,更没指责周旺财。

她就是一路带着周旺财,跑了酸洗、磨具和拉丝处,当着他的面,把负责人找出来骂了个狗血喷头。

白跑一趟,油费、过路费、货车司机工资,这些高昂的运输费都是成本。工业性产业,销售利润率非常低,每一个环节的成本都要被严格控制。

“这不是两百公斤,是两吨。规模和尺寸要求明明白白地放在这,出库前检查的人一个都没有?”厂房内机器轰鸣声下,她说话都要提高嗓门,“下次再这样,直接扣钱。”

看着他们低着头不说话,林夏脸色缓和了些,正好这时老李推着平板车从门外走来。

“我让老李送了冷饮过来,大家先休息一下。”她走到推车旁,帮着老李将箱子搬下来,顺手将棒冰递给了他们。

拿过小林总亲手给的冰棍,虽然刚刚被训了,但这么热的天有冷饮吃,看着老板好转的脸色,工人们连忙接过并道谢。

林夏笑了,“夏天才刚开始就这么热,中午食堂烧的饭还有胃口吃吧?”

“有的,今天食堂还烧红烧肉的。肉汤拌饭,我连吃了两碗。”一个拉丝工人主动接上了林总的话。

“那下次烧红烧肉了告诉我,我得特地来这吃饭。”

厂房里自是没有空调制冷,下午这才开工了一个多小时,各自身上都一层臭汗了,林夏想起来补了句,“大家天热辛苦了,这个月一人发两百的冷饮费。”

周旺财在一旁看着,呵,这是骂完人,再施恩。这些个没头脑的工人还要觉得小林总大方,对工人好。

末了,人员散去,林夏走到了洗手池处,旁边桶里是木锯末混着洗衣粉,她抓了一把在掌心搓着洗去手上沾到的机油,随口跟周旺财抱怨着,“他们做事太不认真了,师傅你可得帮我盯着点,”

这样的抱怨似是拉近了距离,周旺财心有恻然,刚刚的指桑骂槐,是在敲打他呢。他搓了搓手,“这事是我做得不好,没把控好质量。”

手冲洗干净,林夏拧上水龙头,甩干了指尖水滴,“厂太大了,这区区两吨货你顾不过来也正常。”

周旺财一时噤了声,心中算盘打得飞起,什么叫他顾不过来?

“不过旺财叔你都干了这么多年了,这肯定是一时疏忽。下次货出问题了,厂里有什么事,你得让我知道。”林夏笑了笑,往外走去,“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周旺财看着林夏远去的背影,才知道她这一趟来的目的。

第2章

回到车上时,林夏将冷气打到最大,手放在风口吹着,再将带着凉意的手放到发烫的脸上降温。她坐了好一会,看了眼时间,才两点半,先发动了车子回城区。下午有会,要回公司。

但这一身的汗臭,她得先回公寓洗个澡。

这套公寓是她回国时买的,没有想过回家住,恰逢这边楼盘开卖,走高端公寓路线。她来看了趟样板房,入户大堂便是矗立的水晶柱,说聚财的。地理位置优越,但很安静。据说请了设计大师来做室内装饰,的确是不土,她当即就定下了。

私人领地,连次卧都没有。

客厅很大,沙发上放着抱枕和毛毯,一块低矮的白色大理石当了茶几,随意地扔了两本杂志。前边悬空电视柜上有个遥控器,但墙上却没有电视。整个客厅内连盆具有生活气息的绿植花卉都没有,更显得空阔。

若非卧室床上的被子凌乱地铺着,枕头边放着一小只泰迪熊,这屋子几乎看不出居住的痕迹。

从进门到洗完澡,林夏不过花了十分钟。头发擦的半干,裹了浴巾出来时看到门口洗衣篮里昨天扔的衣物,她一脚踢进了放置洗衣机的小隔间里,眼不见为净。

再走去了衣帽间,上周还带着梅雨季尾声的阴冷,这周便是艳阳高照,于是衣柜里毛衣、卫衣、衬衫和T恤凌乱地摆放着,她翻了半天,找了条没有压痕褶皱的浅绿色真丝半裙和白色衬衫。

换了衣服后擦了护肤品和防晒,林夏便出门开车去了公司。

到了办公室,桌上已经按紧急程度依次摆放了要她审批的文件,林夏照例先泡杯茶,已经喝了半包的金骏眉还是从程帆那拿的,他喝茶极为讲究,可惜小气,只用一包金骏眉就打发了她。

只因有次他泡了茶,她回家时正渴,将他泡的一壶茶喝了个精光。他问她觉得这个茶怎么样,可她哪来得及细品,更不知道他拆的这块,是七十年代的江城青砖。她夸了句好喝,逗他说比我买的立顿好喝。他果然被她气笑,她再讨要一杯时,他坚决不给。

芽尖正懒散地缓缓上升还未舒展开来时,助理就敲了门进来,说董事长喊她过去。林夏将茶杯放在桌上,低着头说了句,知道了。

踩着厚实的地毯进入林建华的办公室,占了左面半壁墙的是泼墨山水画,浓重的中式风格,红木办公桌,舒适的黑色真皮椅,容纳了发福的肥胖身躯,她每次进来看到他身后猛虎出山图,没由来的压迫感浮上心头。

“爸,你找我。”

林夏拉开椅子,坐下来看着对面的林建华。脸上堆的肉连到了下巴上,下垂的眼皮让本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小,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赘肉、皱纹、眼旁的斑点和变薄的上唇,这些衰老的自然变化呈现在他的脸上时,并没有让他更为慈祥,相反,在他沉默时,他的下属更为害怕。

六十多岁,是普通人步入退休的年纪。对企业经营者,特别是家族企业创始人来说,用正当盛年来形容也不为过,皱纹是赋予他们的年轮。

“才知道程帆都把生意做到新西兰去了。”看着女儿一脸茫然的表情,林建华皱了眉,“你不知道这件事?”

程帆十年前创建了隆盛,以光伏组件起家。不久后遇上欧债危机,贸易冲突硝烟弥漫,海外市场萎缩,为光伏行业投下一片阴霾,对于主要依赖欧美市场的生产企业几乎是灭顶之灾。

在这样的行业寒冬里,程帆极度大胆,融资了两亿美元,再次出海,在东南亚建厂。现金流是企业生存的根本,他又收购了一批现金流断链、面临破产的公司进行重整合并。

此大刀阔斧的投资行为在行业回暖后,彻底奠定了隆盛在光伏行业内的地位。

如今,世界都在进行绿色能源转型发展,制定“零碳电力系统”发展计划。上半年,隆盛与英国本地能源公司签约了光伏储能项目后,隔了几个月,又在新西兰准备落地新项目。隆盛这是要做多大的海外市场,显然布局已久,看着女儿的毫无反应,林建华显然不满意。

“他工作上的事,我不过问。”

“他不允许你碰他的生意吗?你嫁给了他,总归是他家的人。”

“公司的事已经很多了,哪里顾得上管他的事。”林夏一副轻松的样子,“只要他每个月给够家用就行。”

“挺久没有去看你妈妈了吧?”林建华的记忆力不差,“上次去美国,还是去年秋天吧?跟程帆一起去的。”

林夏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嗯,我前两天还跟妈妈视频呢,她上个月搬回西雅图过夏天了,最近状态不错。”

“都快一年不见了,你该回去看看她了。”

她的右腿交叠在左腿上,身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放在腿上,大拇指的指腹,无意识地不停摩擦着真丝半裙。

她只是看着林建华,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话没说完。

“你跟程帆都结婚三年了,还没有孩子。他家不催,不代表不想要。”林建华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坐着,结实的身躯与真皮座椅摩擦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先成家,后立业。今年,给你个长假,去美国陪你妈妈,顺便生孩子,怎么样?”

“爸......”

正当林建华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时,她却是笑了下,“你说的对,是该要孩子了。不过我俩计划就是明年,他最近应酬太多了,烟酒暂时也断不了。”

“你俩有这个计划就好,对了,还有件事,让林洲回集团做事吧。”

不断摩挲的拇指,指甲上的倒刺碰到了裙子,她用力一扯,线头都被她不耐烦地扯出。一条MaxMara,就这么报废了。

“为什么?”

“为什么?”林建华咀嚼着这句话,笑了声,“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要一视同仁。”

“好。”林夏倏然站起身,“爸,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十分钟后我有个会。”

林建华点了点头,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办公室时,手边的茶已经彻底变凉。舒展开的茶叶再次沉到杯底,茶汤红艳,茶面处在陶瓷杯边缘留下一层金黄色的圆圈。

熟悉的感觉重现,她的手微微颤抖,想极力抑制着心底的冲动,却不受控制。

啪嗒!

瞬间茶杯四分五裂,碎成一片片地散落在地面,原本舒展的茶叶失去了水分,在瓷砖地上无力蜷曲着,茶汤溅到了她的半裙上,浅绿色缎面上被打湿了晕染开来,如同一副泼墨画。

那清脆的破裂声,让她觉得心中痛快。

林夏若无其事地拿起文件,走出了办公室,对外边的秘书说了句,里面收拾一下。便头也不回地往会议室走去。

内部会议,她从不迟到。插了转换头将电脑投到了平板电视上,默认界面是集团官网。林夏刚想说开始吧,这只是场各个部门负责人的例行报告会。

她扫了眼电脑屏幕,主页上是一则集团通讯,大意是新公司完成了工商注册,林建华出任法人代表。

“建林集团创始人、董事长林建华亲自出任法人代表。”林夏念了出来,“谁写的?”

她抬头去找公关部负责人,“杨总你也在啊,你觉得这写的怎么样?”

被喊到的杨洁有点懵,他哪用自己写这种通讯稿,但林总的脸色显然不是要跟他开玩笑的样子。

盯着被注视的目光,他认认真真看了两遍,愣是没看出来,但排除掉绝对正确的,只剩下一个多余的词,“亲自,亲自用错了。”

“对不起林总,这是我的工作失职。”

林夏点了头,“开始会议吧。”

本是一场不太重要的会议,都被林总一开头对公关部的发难搞得战战兢兢,回报时随着等待着林总的挑刺,结果她从头到尾也没再搞突袭。

会议结束时都松了一口气,看着林夏走远时,一群人才三三两两地走出办公室,窃窃私语着。

“这亲自到底哪里用错了?”

“就是啊,看起来没问题啊。”

“呵,一看你们都不读报。但凡读点机关报,你去看看,亲自这词,是给谁用的?给领导们用的,咱一民企,配用吗?”

“没想到林总这么谨慎,这都能看出来。”

林夏没有加班,今晚是苏城的单身狂欢夜,她开车赶去酒店。

苏文茜在地下车库遇到了林夏,半裙贴身包裹着她的臀,显出纤细的腰身。落肩的发丝柔软地垂下,明明是很有女人味的一身搭配,可她非要将白色衬衫的袖子卷至手肘处,瞬间工装味十足,像是要去跟人干仗。

一部分的二代们似乎是上帝的宠儿,充沛的物质资源之外,还有着姣好的面容与身材。毕竟就算父辈相貌平平,只要觅得美人,便能改善下一代基因。当然,也要遗传过程足够稳定。

但苏文茜也得说一句,倾城之姿永远无法被完美遗传,林夏没她妈漂亮,虽然这没什么可比性。

“你穿这么正式干什么?”

“这不是刚下班嘛。”

苏文茜再瞧了眼她,“你怎么包都不背?”

林夏举了手机,“落在公司了,不过只带手机也不需要包。”

苏文茜无语,对她能有什么指望?

想起上次拖了林夏陪她去购物,刚好店里上了春夏系列的新品,款式还很全,她正在白色和粉色之间纠结时,林夏已经挑了黑色的包去买单了。

苏文茜挪揄她,呦,某些人不是嫌拎包麻烦吗?出门只要带个手机塞兜里就行。不行买个书包什么都塞得下,还嫌弃我买的包不实用呢。

结果林夏来了句,有个客户惧内,合作得要老婆拍板,我买来送礼的。

还继续抱怨说,以前送礼,烟酒茶叶就行了,遇上有文化的,去淘个孤品紫砂。现在这些暴发户,都看不上国产货了,起步都得奢侈品了。

苏文茜翻了个白眼,你干嘛骂自个儿呢?你家才暴发户呢。

林建华的发家的确充满了暴富的色彩。

他以钢材加工发家,干了几年有了最初的资本积累后,并不安分。拉了一只施工队,一开始如同所有的草台班子一般,凑齐了人,租赁了设备,就开始干工程。非常具有迷幻色彩的是,两年做了好几个项目、人员扩了几倍、连设备都自己买得起后,迎来了转折点。

在不乏全国各地具有特级资质的建筑企业参与竞争的政府机关办公楼招标中,建林集团的前身,建林建设有限公司中标。

林夏也是在那一年出生。

第3章

他却没挣脱她的手,林夏歪头看着他,“和好?”“为什么?”“啧,真无情的回答。”程帆将最……

苏城包了酒店一整层来办party,他穿着浮夸的碎花衬衫配白裤子,手中拿着酒杯,一副潇洒公子哥的样子。看到林夏进来了便迎了上去,不顾她的反抗,一个拥抱将她圈在怀里,“你怎么又迟到了?”

“你这是在cosplay伍佰吗?”

“喂,我可比他帅好吗?”他放开她后,看着两手空空的她,“礼物呢?”

“忘记了,给你微信转账,自己去买。”

“真无情。你老公呢?”

侍者端着托盘从身旁走过,林夏顺手端了香槟,“出差。”

苏城瞧了眼她,“他这是一年有350天都出差啊。”

林夏将倒的半满的香槟一饮而尽,“钱难赚,屎难吃。赚钱可不就得奔波操劳?”

“啧,你这是肝火旺盛,得找你家程帆消消气啊。”

“去你的,我让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她真是社交不过三分钟,就立即切入了正题,这就她性格,苏城无奈,“还想着明天给你,今晚你relax下不行吗?你不要把自己当作工作机器。”

“Party办得超棒呀,我都特地来找你,可不就是来放松的。”她看了大厅的布置,难得地走了古典风,看着西装革履各色人物举着酒杯觥筹交错,苏城也是要结婚的人了,一改往日夜店风,能把一场单身夜都给办成大型社交现场。也许他的狂欢是下半夜,“给我吧,你好好玩。”

苏城掏出手机将文件加密传给了她。

宽敞房间的东南角处,有一扇窗户,无人聚集,林夏端着一杯酒走了过去。侧着身,靠着墙,看了眼周围并无人,她才打开手机,看完了资料。

林夏收起手机,向窗外看去,目光所及之处是本城的电视塔,在一片车水马龙之中腾空而起,地上的一片灯火通明似在饲养这座高高矗立的塔。塔尖汲取着能量而直达人心,当注视它时,心神被摄住,内心的欲望在蒸腾着、灼烧着。

“你在这发呆干嘛?”苏文茜找了半天林夏,才发现她就一个人站在这,走过来时,看着她的背影,竟有一丝落寞的味道。

“这儿的夜景挺好看的。”看着大厅内热闹的名利场,林夏突然连去social的心情都没有,“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了。”

苏文茜邪笑着问,“程帆才回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走啊,我保证今晚不给你发信息打扰你。”

“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林夏自己都不知道。

“我今天去机场接人,看到司机去接他的。”苏文茜捂了嘴,“哇,他不会在给你惊喜吧。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

林夏无奈地看着她,没有结婚的人,对待婚姻是有多少粉红泡沫的幻想?

“还可能是惊吓。”

“为什么?”

“万一发现他一夜未归?”

“怎么可能?我上次在你家附近的星巴克看到他,旁边一桌子的美女,他头都没抬一下。”

“那我得回家批评他,”

苏文茜被她的冷幽默逗笑,“你这个女的,真的是。好啦,看你也挺累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初夏的夜,算不上热。

林夏懒得开车,走出酒店,这里距离她家两公里不到。虽然她有点累,但还是选择走回去。进入小区坐电梯到家门口时,抑制住想要逃回自己公寓的冲动,她按了密码开了门。

刚开门就感受到了屋子里的冷气,她不动声色地换了鞋,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那个人,估计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睡袍半敞着坐在沙发上,腿翘在前边的茶几上。手边是一罐啤酒,他正边喝边看电影。

看见她进来,他瞧了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到电视上。

林夏左拐去了厨房,瞧了眼料理台和垃圾桶,空的。她打开冰箱,也拿了罐冰啤酒,走到客厅,坐在了程帆旁边。

沙发微微往下陷,她将啤酒递给了他。

他却不看她,拿过了啤酒,双指扣住易拉罐,食指轻巧地一拉,再往下扣,泡沫顿时便溢了上来。

她从他手里主动接过啤酒,喝掉了浮起的泡沫。

两人一言不发,陪着他看完电影的最后二十分钟,结束黑屏时,戴着钻戒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今天过的好不好?”她倦极,闭着眼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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