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白鸟》作者:左祁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白鸟

作者:左祁

文案:

白鸟,是诞生于人类对暴行的恐惧和怨恨之中的咒灵。

和绝大部分咒灵不一样的是,他厌恶暴行带来的痛苦,厌恶施暴者的不以为意,也厌恶诞生于此的自己。

白鸟最想做的,就是把策划了涉谷事变和死灭洄游的家伙找出来解决掉,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毁灭了东京,他也不会诞生。

现在他有了试试的机会。

TIPS:

1.主角名字及灵感来源为ilem老师的原创歌曲《白鸟过河滩》,建议搭配本文一起食用2.感情线看手感,但cp一定出自高专dk二人组

3.解决罪魁祸首从我做起,更多食用须知请看第一章 作话

4.角色属于jjxx,ooc属于我,魔改都是我的锅5.本文充满了作者对烂橘子和脑花的黑泥,请谨慎食用

内容标签:强强 少年漫 爽文 咒回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鸟 ┃ 配角:咒回众人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咒术界不可回收垃圾处理中

立意:事物的发展是螺旋上升的

第1章 诞生

在阳光穿过空气中漂浮的灰尘缓慢来到东京的废墟上空时,一个至少看起来是人类的生物,在已经几乎要沦为死城的日本首都睁开了眼。

外表像是个人类青年的存在有着枯败灰白的短发和毫无血色的惨白皮肤,右边耳朵上带着一个绿色晶体样的耳坠,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有点类似神官的带披肩长袍,披肩领子上绣着橄榄枝的纹样。

他光脚漂浮在距离地面十几公分的高度,瘦削的赤足和袖中露出的缠着绷带的细瘦手腕衬得他似乎摇摇欲坠。

一眼看过去,青年全身上下能给人感受到生命力的部分,就只有翠绿的右眼和斜斜压在他发间,挡住了另一只眼睛的橄榄枝花环。

“白…鸟,我是白鸟。”他抬起瘦骨伶仃的手轻触自己头上的橄榄枝,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惊起地上厚厚的尘埃又晕染成不规则的花。

如果可以的话,白鸟并不想诞生。

作为诞生于人类对暴行的恐惧和怨恨之中的特级咒灵,白鸟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拥有了意识,但他只是把自己的咒胎藏起来,不去看,不去听,也不去想。

可能白鸟确实是个怪胎,虽然身为咒灵,却记住了人类面对无力反抗的暴行时的痛苦感觉,不愿做出伤害无辜人类的事情。

他记得人们厮杀时血液流淌在地上被阳光暴晒后的难闻味道,记得被贵族踩入尘埃里的游女卑微的笑容,记得战争时期带着报效国家的愿望前去军队慰安的少女只剩下空洞的眼神,记得踏入极道组织就无法离开的年轻人最终被搅碎在争斗中的样子。

白鸟讨厌这些,一如他讨厌自己。

也可能因为人类面对暴行时除了恐惧,还会对施暴者不可避免地产生怨恨的原因,白鸟也会怨恨,他所怨恨的是直接催发了他的诞生的那个家伙,那个毁灭了东京二十三个地区,人类在死亡前的怨恨浓郁到令白鸟无处躲藏的家伙。

原本白鸟可能还能在咒胎中自欺欺人一段很长的时间,就像他有意识以来一直做的那样。

一个地方人们对暴行的负面情感如果含量过多,白鸟就移动咒胎去找一个幸福度高一点的地方,沐浴在他所喜欢的人类的幸福感中沉睡。

但现在一切的平衡都被打破,新生的特级咒灵站在荒芜的废墟之上,身边只有一片寂静。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白鸟很茫然,如想果让人类停止恐惧与对造成了这一切的施暴者的怨恨,那除非是将一切都恢复所有事情都未发生的原样。

可时间是公平又无情的线性存在,想要抹去灾难的发生,就算白鸟身上积累的咒力在特级之中也是顶层,他却仍然无能为力。

那就去杀死导致了一切发生的家伙吧,至少人类在面对暴行的时候,成功的反抗会消弭一些曾经的痛苦,不是吗?

这样想着,白鸟犹豫着迈出的步伐又停在了原地。

因为他甚至连罪魁祸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好在曾经的那些还是咒胎的时光里,白鸟仍然获得了一些信息,比如人类会去图书馆获取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知识。

曾经还是咒胎的白鸟比较喜欢躲起来睡觉的地方之一,就是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那里的人大多都是一副向上的劲头,不会有太多的恐惧与怨恨来干扰特级咒胎的睡眠水平。

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这么想着,白鸟起身走向曾经国立国会图书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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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图书馆的废墟上,白鸟露出了不出意外的苦笑。

“虽然整个东京都变成废墟了,但这个程度果然还是令人震惊。”

建筑物的碎块间散乱分布着变形的书籍,还有许多文件资料依稀可见,即使在失去了人类的痕迹之后,也在诉说着过去的文明。

取下发间的橄榄枝花环,白鸟将它抱在胸前,花环抽条成了青翠的枝叶,渐渐笼罩了整个图书馆的范围,枝条们小心搬开砖石,将书籍和资料拎出来抖抖灰尘,递到白鸟面前。

人类青年形象的咒灵那只原本被花环所遮挡的眼睛睁开,眼眶里空荡荡的,并没有眼球,只有一片黑色的像是漩涡一样的东西。

“记录开始。”

橄榄枝条快速地将书籍翻过了一遍,黑色的漩涡开始旋转。

承受暴行的时候,人类一般会干什么呢?

会对暴行产生恐惧,会怨恨施暴者,有些人会逃避,有些人会反抗。

白鸟原本的心态是逃避,只要找一个更加平静的地方,对痛苦的东西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好了,反正它也没有诞生,谁又能对一个咒胎有什么高要求呢?

那些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事情,他看到了也听到了,但也到此为止。

即使是相同物种的人类也无法对彼此的痛苦感同身受,何况他只是一只咒灵。

但是被灌注了太多负面能量不得不诞生之后,白鸟的怨恨超过了一个界限,他开始想反抗了。

而反抗的第一步就是记住发生了什么,这也是他那只常年藏在橄榄枝花环后的眼睛的作用——【记载】。

记录完国立国会图书馆中和咒术相关的古籍、法条、政策和国会议事录,白鸟又开始录入自己感兴趣的书籍,等到恍然回过神来才发觉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不知道到底用了多久,下次还是要注意一点,虽然说还在咒胎里的时候自己总是一觉就睡过去几个月半年的,但是既然现在有事要做。就不能再对时间没有一点概念了。

这样想着,白鸟站起身,在心底咀嚼着那个在咒术总监部上交的资料里被认定是罪魁祸首的男人的名字。

“最恶的诅咒师,盘星教教主夏油杰,就是他放出自己契约的咒灵毁灭了东京吗?”

“那么下一个地方,就去咒术总监部吧。”

根据在图书馆的资料当中获得的地址,白鸟来到了同样化为废墟的咒术总监部。

从残骸里翻找到了很多任务和会议记录,白鸟对照着自己还是咒胎时隐隐约约听到关于咒术界天花板的一些消息,疑惑在心底堆积得越来越高。

“五条悟目前失踪,但是为什么要认为他叛逃?”

以六眼的战斗力,毁灭东京甚至不需要诅咒师夏油杰的咒灵,白鸟本能地感觉不对。

如果五条悟是夏油杰的同谋,那么以咒术总监部记录里对方的战斗力,目前的死伤不会只有这些,但倘若他不是诅咒师的同谋,拥有能够解决一切糟糕事态战力的六眼此刻又在哪里?

“等等,而且夏油杰应该被五条悟在一年前的百鬼夜行杀死了才对…为什么说毁灭东京,还有现在的死灭洄游是他主导的?”

白鸟皱起眉头,为自相矛盾的任务记录感到头痛,突然从漫长的回忆里扒拉出来一点可疑的东西。

“说起来,涉谷事变的时候果然也有那个腐败的气息…似乎以前出现过很多次,但是以前我都避开了,这种气息会有什么意义吗?”

“不过五条悟不愧是最强啊,被所有人期待着呢。”

白鸟想起自己听到过的那些零碎的话语。

“如果五条老师/五条前辈/五条悟在的话就好了,”有很多声音都这样说过。

“被这样寄予厚望,算不算是一种诅咒呢?”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咒灵来说还是太过深奥了,白鸟很快就放弃继续思考,转而开始研究自己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既然自己想要杀掉的是诅咒师,那咒术师应当和自己目标相同,但是根据总监部关于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的相关资料来看,他们拥有相对来说可控的咒灵作为同伴都被列为死刑对象,更不要说没有共生关系的自己了。

估计自己如果直接找上门去就会被直接祓除吧,叹了口气,白鸟躺在纸堆里缩成一团。

“等等,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都是五条悟的学生?并且由他担保?”

猛地坐起来,白鸟在刚刚被自己拿来垫着的资料里翻找着,“以他的实力,应该有自信祓除我,如果立下束缚,应该能够在停止死灭洄游,和杀掉那个诅咒师上面达成一致的。”

而自己也有如果谈崩了至少能逃跑的自信。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特级,比他的学生更适合当打手吧?”

“但是五条悟现在在哪里…?”

虽然有个可以尝试的方向,但是对于刚诞生了不是很久,信息来源全部是查阅资料的咒灵来说,无论是找五条悟还是找夏油杰,找人这种事还是有点超纲了。

调动眼中存储的地图,白鸟希望至少能找到一个五条悟的学生。

“也不知道东京咒术高专现在是否还在运转,在郊区的话也许能幸免于难?”

正在白鸟确认方向的时候,一个穿着五条袈裟的身影骑着咒灵从天而降,落在新生的特级咒灵身边。

“是新出现的特级啊,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特级诅咒师,夏油杰?”

没想到自己想要杀死的罪魁祸首会这样猝不及防出现在自己身边,白鸟瞳孔放大,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拽下了右耳的耳坠。

“嗯,算是哦,”男人眯眯眼笑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呢?”

“我是白鸟。”抿了抿嘴唇,白鸟直接捏碎了耳坠的晶体。

“领域展开,【止战】。”

第2章 天元

头上的橄榄枝和破碎的晶体一起化作绿色的领域扩张开来,额头上有一道缝合痕迹的夏油杰刚想召唤咒灵反击,却骇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试图用意念召唤咒灵才意识到,就连咒力都如同一潭死水般无法调动。

“我的领域顾名思义,在这里禁止战斗,”白鸟之前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能用领域展开,但是实际上没试过,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于是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绿色的光逐渐凝聚。

“速战速决,虽然不知道这能不能杀了你,但是我想试试。”

“夏油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绿色的光芒凝聚出一个长筒状的东西,被白鸟扛到了背上。

“单发,大口径,有瞄准镜,是狙。”

白鸟点点头确认,瞄准被领域强行固定在原地的诅咒师发射。

如果这时候“夏油杰”能说话,他一定想吐槽究竟什么是人教的,让咒灵把RPG当成狙击枪。

就在白鸟的咒力即将击中诅咒师时,领域外突然飞入一个不起眼的光点,迅速扩大将领域主人包裹住而后消失不见。

在战斗的过程里却突然受到极大惊吓,白鸟下意识向后一跳,脱离了光芒笼罩的范畴,却发现四周情况不对。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脑门上带着一道缝合痕迹的夏油杰,而是一个头部像是带着奇怪帽子或是面具的,气息接近咒灵的存在,以及另一位拥有仿佛看透又或者说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秘密的红色眼眸,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身穿华丽和服,手里的拿着一杆烟斗的高挑女性。

“欸?什么情况?”

虽然将整个国立国会图书馆的藏书以及总监部的资料都记录了下来,但与白鸟目前充足的理论知识相对应的,是他战斗经验的匮乏。

所以在变故出现,面前多了两个不认识的存在时,白鸟的第一反应只是谨慎地做出防御。

“初次见面,特级咒灵白鸟,”先开口说话的是比绿眼的特级咒灵更加不像人类的存在,并且一张嘴就说出了令白鸟目瞪口呆的自我介绍。

“我是天元,是维持整个日本大型结界的…曾经是人,我知道你很现在很迷惑,有很多问题,我会一一为你解释。”

“请听完这一切再做决定。”

白鸟知道天元,之前在国立国会图书馆和总监部查找到的很多资料都与这个名字有关,是咒术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这里是什么地方…?”新生不久的特级咒灵有些迟疑。

“这里是时间与世界的狭间,”开口的人是一旁美丽的女性,她吸了一口烟斗,慢悠悠吐出烟雾,模糊了那双让人无法忽视的眼睛。

相较眸色则显得有些浅淡的唇向上挑起,女性身后形似蝶翼的和服腰带轻轻颤动,“你可以叫我壹原侑子,是一间可以实现愿望的商店的店主。”

“之所以把你带来这里,是因为有事情想要你去做。”

天元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很难察觉的疲惫。

“什么事情?为什么是我?我是个咒灵啊,咒术界不应当是以祓除咒灵为己任吗?”白鸟听到天元要委托自己做事,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有什么事情能比天元找咒灵办事更离谱的呢。

“事情就是,侑子小姐会送你回到二十年前,希望你能杀死羂索,至少阻止死灭洄游,选择你是因为在这个目标上我们是一致的,而且在过去的时间线上你还没有诞生,羂索不会意识到有你的存在,他很喜欢做一个幕后黑手,而你可以藏在比他更隐蔽的地方。”

天元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至于身份是咒灵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现在也接近于咒灵了。”

“唔,”解决了上一个问题,白鸟又发现新的问题,并且觉得荒谬感更重了,“羂索是谁?而且为什么你说你是咒灵,你不是个人类吗?”

“羂索就是和你对战的那个家伙,他的术式可以占据他人的身体,夏油杰就是他占据过的身体之一。”

天元与壹原侑子对视一眼,说话时语气带上了老人回忆从前的味道,短促地笑了一下,“也算是,我的老熟人了吧。”

“所以说其实这个叫羂索的家伙发动了死灭洄游?”想起了自己曾经感知到的腐败气息,白鸟若有所思。

“对,就是羂索策划并发动了涉谷事变和死灭洄游,”天元表示白鸟的理解是正确的。

“至于我,我的术式是【不死】,但□□的承受时间是有限度的,每五百年,我需要同化星浆体来刷新术式时间。而在十年前,星浆体死了,所以我的同化失败了,进化为了类似咒灵的存在。”

“进化,”白鸟琢磨着天元的用词,感到了一丝微妙,“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并不在意同化失败,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天元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哼笑了一声继续说到,“所谓同化,不过是一些胆小又贪恋权势的家伙想出来的让我维持人类状态的办法罢了,华国有句古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大概就是在害怕这个吧。”

“而且比起只要有咒力就能复原的咒灵天元,一个连薨星宫都无法离开的衰弱老人,才是他们想要的工具,至于这个工具自己是怎么想的,谁会在意呢?”

“但是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二十年前?直接杀了羂索不行吗?”听到咒术界内幕大瓜的新生咒灵已经开始迷糊了。

天元停顿了一下,然后解释到。

“死灭洄游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所以光杀了羂索还不行,必须要在死灭洄游开始前杀了他,那个家伙策划了千年,而把一个个体送回二十年前已经是我能付出代价的极限。”

“为什么不选五条悟?他不是最强吗?”暗暗记下了天元话里的“代价”,白鸟继续问道。

“他被封印了,而封印住他的咒具,现在还在羂索手里,而且那是很特别的特级咒具,名为[狱门疆],只有特定的东西才能打开它。”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白鸟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是天元?”

其实这个疑惑是合理的,因为从咒胎成熟没几天的白鸟并没有见过天元本人。

天元没有正面回答白鸟的问题,大概也是觉得这种“我证明我自己”的情况有些棘手。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你可以去二十年前的薨星宫找‘我’,高专的结界不会报警。”

“那么,疑惑已经解决了吗?”不等白鸟问出更多问题,静立在一旁的壹原侑子再度吸了一口烟斗,向着白鸟所在的方向吐出烟雾。

“你该出发了。”

“我…”想说我还有很多问题,可被烟雾笼罩的白鸟只是一晃神,就发现自己身边的景色再度发生了改变。

不再是举目远眺也无法望进的废墟,也不再是奇异的空间,出现在特级咒灵面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和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伸出手去触碰建筑,触感是真实存在的,试着去拉住一旁走过的人,那人趔趄了一下环视四周表情骤变,嘴里小声骂骂咧咧这真是见鬼,但包括这个人在内,附近所有人都对白鸟视若无物。

有些不知所措的白鸟站在原地,试图从自己的认知里找到一个符合现在情况的解释却失败了。

在记忆当中,对自称天元的存在和那位美丽女性最后的印象,就是女性带笑的声音。

她说,“那么另外一半的代价,我就收下了。”

“我这是,被强买强卖了吗?”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白鸟张着嘴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表示瞠目结舌。

“喵——”

一只三花猫路过,可能是感知到有个非自然的存在停留在一个地方很久,有些好奇地在白鸟附近打转。

“啊,是猫。”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的快要石化的白鸟回过神来,伸手试图rua猫。

猫猫感觉到被摸,猫猫看不到谁在摸它,猫猫害怕,猫猫开溜。

“跑掉了…”有些失望,白鸟起身观察四周。

“找个地方整理一下思路吧,感觉一下子知道了太多东西脑袋有点乱啊。”

好在现在的时间是某个繁忙工作日的上午,人类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没什么人会特别在意街角小公园里的儿童秋千,是不是在空无一人的情况下,自顾自晃了起来。

白鸟坐在儿童秋千上,两条长腿可怜巴巴地在地上拖拉着,整只咒灵无精打采地嘀嘀咕咕。

“让我想想,首先,不管出于我自己的想法还是天元那个家伙的愿望,杀死那个开启死灭洄游的家伙都是要做的。”

“其次,那个存在应该的确是天元,这种只要我去东京咒术高专对质就会被识破的谎言他应该不会说。”

“关于祂的话,目前已知的是似乎和名为壹原侑子的存在做了交易,把我送来二十年前,还有天元本人其实对同化没什么好感?”

抬手拢了拢自己头上戴着的橄榄枝,白鸟站起身来,决定放过可怜的儿童秋千。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东京咒术高专找天元确认一下吧。”

第3章 薨星宫

东京郊区,在这个偏僻到能够直接拦下99%探险者的深山里,藏在茂密的丛林当中的,就是日本唯二的两所培养咒术师的官方机构之一——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也是以一己之力维系笼罩日本上空大型结界的,名为天元的咒术师所在的地方——或许对祂自己而言,祂更愿称之为囚禁。

“这还真是够偏的,”赤足的瘦削青年走在山间的崎岖小道上,忍不住拿自己之前看到的大都市与这里进行对比。

“不管怎么说,高专的咒术师应该也是要出任务的吧?住在这种地方真的方便吗?”

白鸟曾经在总监部的资料里,看到过历年的入学名单,知道咒术高专的招生数量简直可以说是少的可怜。

所以这也就并不意外,除非拥有强大到足以打破规则的能力,否则为什么咒术界是一个以血缘为尊的地方——只有血脉稳定的家族才能长时间产生咒术师,普通人的家庭里诞生咒术师的几率稀少到堪比中了彩票头奖。

不过话又说回来,很多出生于普通人家庭的咒术师也并没有在应当得到教育的时间被发掘,以日本追求从众的社会氛围,即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之处,对于很多人而言的第一反应也不过是将之隐藏起来,以免成为出格者,被自己所在的群体抛弃。

于是咒术界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循环当中,家系咒术师的大量出现导致了上层权力的垄断,而上层的权利越是归拢于家系咒术师,对于那些没有传承的普通术师而言,至少在权利这方面向上的空间就越小。

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站在一棵高大树木横生出来的枝干上,穿着相当具有教职人员色彩风格白袍的白鸟垂下眼,看着不远处东京咒高校门外的招牌。

对于白鸟而言,虽然他同样承认咒术界的管理方式必然会带来许多暴行——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天然优势,但是这样的暴行,无论换在人类的哪个领域,都并不鲜见。

他是诞生于人类恶劣情感的诅咒,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

人类的事情就由人类自己解决,而自己还是去做一些诅咒擅长的事情比较好。

比如想办法杀了那个叫做羂索的家伙。

与广阔的占地面积相比,稀少的学生以及各种教职工人员就使得东京咒高的校园看上去无比空旷。

倒是方便了白鸟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里。

“居然真的没有被结界阻拦,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咒力波动。”

看着像是柔和的水波一样接纳了自己的结界,白鸟闭了闭眼睛,心底的最后一丝怀疑也迅速消散了——那个已经不是人类的家伙,原来真的是天元啊。

随便找了一栋像是寺庙大殿一样的建筑推门进去,出现在白鸟眼前的并不是接受香火供奉的塑像,而是通往幽深地底,长长的,长长的楼梯。

“所以说,高专里的大部分建筑的门都是由天元所控制的,这句话并不是假的?”

一时想起自己在总监部找到的,某本没有署名的笔记本上,一些与其说是官方资料,倒更不如说是个人随笔与备忘录的东西上记载的这条情报,白鸟只是突发奇想想要验证一下。

现在看起来那个本子上的信息可信度高了不少。

绿眼的特级咒灵将戴在头上的橄榄枝花环取下抱在怀里,不紧不慢地向通往未知的地下走去。

与自己之前在奇特空间里见到的,虽然失却了人类的形象与身份,但却看起来波澜不惊,即使是面对东京已经被完全毁灭的消息,仍然在想办法解决问题的形象不同。

呆在薨星宫地下古老而腐朽的村落里的老人,身上积累的怨恨浓郁到比白鸟更像是个咒灵。

也比二十年后已经成为咒灵的她更像。

“原来天元是女性啊,”没有对对方目前的形象做出太多评价,白鸟只是平静地从面前甚至已经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力量支撑起身体的老人身上,找到了一些依稀能辨认出的性别差异。

“你是谁?”

以一个端坐的姿态被放置在宽大的椅子上,天元眯起只能看见模糊色块的眼睛,从咒力的属性判断者来者何人,“这种味道,是咒灵?你的身上带着我的标记,可我并不认识你。”

“特级咒灵,白鸟。”

手中的花环延伸出两只新生的枝条,如同灵活的手臂一般扫去了另一把椅子上的浮尘,白鸟坐了下来。

“是你让我来到这里,”富有生机的翠绿色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羸弱的老人,白鸟忍不住有些疑惑。

以这样的状态,天元真的能帮到自己吗?

“就在不久之前,原本应该诞生于20年后的我,被你弄到了这里。”

忍不住语气里带上了一些不爽的成分,白鸟补充到,“已经变成咒灵的你,和另一个叫作壹原侑子的女性,你们两个一起。”

“这样啊,”在听到老朋友名字的同时,天元就已经选择了相信,只不过事情可能与白鸟认为的不同,因为——

“很可惜的是,这里并不是你认为的20年前,”老人咳嗽了一声,肺部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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