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绾云鬓
作者: 白清溪
◆黑心傲娇太子真香甜饼◆
一朝逢变,柳家女儿被充入教坊司,柳茯苓艳若海棠,惹来蜂蝶无数,只待她及笄,便人人皆可采撷。
她想办法寻求庇护,可一转眼,她却被送去伺候那位病弱太子。
烛光摇曳。
本该病弱咳喘的太子眼眸杀意涌现,他甩了甩手上的血,笑着问她,“都看见了?”
★
人人都说柳茯苓运气好,被太子看上带回东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宫宴之上,他亲手喂她爱吃的点心;
每到夜里,他只要她服侍就寝;
甚至出宫办差,他都要带着柳茯苓,时时不离。
只有柳茯苓知道,深宫波澜云诡,太子阴鸷冷情,实乃无心之人,被他利用,一着不慎便会失了性命。
背地里,太子时常轻抚她脖颈的经络,目光幽暗,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她的脖颈。
柳茯苓只得蛰伏,寻找逃脱的机会。
★
开始被柳茯苓撞破他伪装病弱的真面目时,太子对她动了杀心。
后来他发觉她乖顺可爱,利用起来颇为顺手,便留在了身边,只当个有趣的玩物。
直到那日她醉了酒,大胆搂着他,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那一夜,他眼眸黑沉,抱着她走入寝宫。
终于撕碎了他最后一丝底线。
★
[小剧场]
她初挽云鬓,便被送去太子身边,生涩僵硬,遭太子冷眼。
柳茯苓:妾身愚钝……
赵云屹冷笑:确实愚钝。
后来,新帝后宫虚设,帝后鸾凤和鸣。
赵云屹:皇后不如再多爱朕一些?
柳茯苓:臣妾愚钝……
赵云屹将她扯入怀中,愤愤然咬她耳尖:“是朕愚钝,朕愚钝还不行吗?”
◆终究是心甘情愿栽在她手里◆
阴鸷黑心莲戏精太子X治愈系天然撩大美人
注:1.男主真病,但不弱,会治好。
2.SC,男主前期傲娇大狗,心眼多如马蜂窝,女主教做人。
3.女主动心较晚,后期有红眼掐腰别离开我追妻剧情。
4.甜饼不虐。
文案已截图,形成于2022年2月2日,5.85调整。
下本《祭酒大人不奈何(重生)》,接档开,欢迎收藏】
上辈子,江眠月被竹马背叛,走投无路。她委身权臣祁云峥,以色侍人,换取一家人平安。
祁云峥位高权重,手段毒辣,江眠月惧他畏他避他不及,却被他锁在内院,与他纠缠至死,重病而亡。
有幸重生,江眠月不想再重蹈覆辙。
★
重生后,江眠月重拾起进国子监读书做女官的机会。
她一心读书,不想再如上辈子那般行差踏错,潦草一生。
第一堂课,年轻有为的祁祭酒亲自讲学,他目光悠然看向江眠月,笑得温润,“答得不错。”
江眠月背后已是一身冷汗。
她不知,此时的祁云峥还是年轻祭酒。
他看似清冽如松,实则潜藏锋芒,不好惹、不能惹,躲远点为妙。
★
后来,江眠月发现,祁大人好像与上辈子不同。
此时的他温润和煦,实乃端方君子,不似前世那般可怖。
江眠月对他渐渐不再畏惧,只是每每想到自己与他前世荒唐的种种,她都想下意识的离他远点。
江眠月到了年纪,精挑细选了合适的夫婿。
成婚礼书还未送到,远在千里外的祁云峥却忽然出现。
他平日温和耐心的模样消失殆尽,冠玉面容上显出阴鸷之色,捉着她手腕将她抵在桌前。
礼仪道德廉耻,被他尽数撕毁。
“上辈子就曾告诉过你,夫人做什么都行。”
“嫁与他人,除非我死。”
——什么温润和煦,什么端方君子,装够了。
专栏已完结文:《首辅大人的白月光是我》可宰,双重生先婚后爱甜饼】
霸王票排行:第24791名
灌溉:3722 评论:4,030
风格:轻松
第一章(小修)
贞历三十五年冬,大雪。
这是京城的第一场雪,将到午时,仍旧是狂风凛冽,天气阴沉,尚水街的青石板路上堆满了累累白色。
雪如白絮纷纷,打着旋儿落在屋檐上……屋檐下一辆乌木暖轿旁,一女子在雪地里跪着,接过来轿子里的两样东西,塞进了怀里。
孤巷四下无人,她听暖轿中的人说了什么,认真点头,目送轿子远去后,这才戴上了兜帽。
她裹着兔毛锁边大氅,兜帽一戴,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她鼻尖已经冻得发红,睫毛上落了细碎的雪,一双乌黑的眸子却清湛明亮,皓齿蛾眉,见之忘俗。
地上雪厚,她口中呼着白雾,耗费不少功夫,一步步踏在雪上皆是步履艰难,总算是蹒跚回到明月楼前。
明月楼占据了尚水街最好的门面,即便是清晨,也能看见楼后停着不少奢华的世家马车,宁静中暗藏着暗流涌动的富贵奢华。
刚到午时,明月楼里还是一片安静,各个厢房的门都关着,大多数人都在休息。
柳茯苓脱下大氅,露出里头精细云秀描金罗裙,裙子单薄,她打了个寒颤,将怀中油纸包裹的药藏在大氅中,轻手轻脚走在回廊上,来到一间小厢房前,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一进门,柳茯苓看到屋内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僵在门口。
“回了?”一男子坐在榻前,声音略有些尖细,眯眼看她,看到柳茯苓被外头的风雪冻得红彤彤的手指,当即便是细眉一皱。
男子约莫四十来岁,面白无须,只眼角有些鱼尾细纹,看着面善,可皱起眉,眉眼中却有股上位者的气息。
这便是明月楼的掌事何岁年,柳茯苓听说他原本在司礼监做秉笔太监,颇受宠,后来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降了罪,被打发来明月楼当了掌事。
柳茯苓立刻细细软软喊了声,“何掌事。”
她声音绵软如云,触之即化。
一听她这声儿,何掌事立刻知道,这丫头讨饶呢。
他却状似不理,沉声问,“可知道私自出楼是什么罪?”
柳茯苓湿漉漉的睫毛一颤。
外头雪大,她身上沾的雪,进楼后都化了,将她上上下下弄得半湿,小碎发也湿漉漉的贴在白皙的额前,何岁年一看她那可怜模样,像个受伤的小鹿,便觉得窝心极了。
他也不想罚她,只是今日需得言语上重些,敲打敲打。
柳茯苓未等他再开口,便立刻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何掌事……私自出楼,罚鞭刑二十,茯苓立刻去领罚。”
何岁年听她这话一股火儿上来了,冷着脸上前,将她身后的药包扯了下来,扔到一旁,然后捉住她被冻得通红的手,细细瞧了瞧。
好在只是冻红了,没什么大碍。
“你真要气死杂家,领什么鞭刑,求个情不会吗?”
柳茯苓眨巴着眼睛看他。
“别人的不是,非得揽自己身上。取个药而已,外头下这么大雪,非得自己去?你倒是会护着身边人……杂家若是不干掌事,在你身边当个小厮,倒是快活些。”何岁年收起了刚才拿腔拿调的模样,一面酸溜溜的讽刺,一边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膏药来,仔细地给她涂在青葱般的手指上。
她这宝贝手指若真冻伤了,她身边的小厮,叫什么……小冬青来着,没几条命可赔的。
柳茯苓见他如往常一般态度,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让人省心。”何岁年嗔了她一句,骂道,“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周尚书家的公子想赎你,人家有刑部的关系,指不定能成,你为什么不答应?”
何岁年意味深长看着她,“是因为你妹妹?”
柳茯苓垂眸,没有答话。
那自然就是因为妹妹了。
两年前,柳家遭难,柳茯苓和柳桂枝作为柳家女眷被充入教坊司明月楼,孤苦伶仃。
两人说起来是相依为命,大多数时候,还是妹妹依赖姐姐。
桂枝先天有疾,需要靠昂贵的药物吊着命。
而他们明月楼的人,哪里有自己的金银,每赚一分,那都是朝廷的。
“罢了。之前的事情放下不提,今夜有安排,你好好打扮。”
“不管如何,今夜这位贵人……与寻常不同,你必须得用上十二分的力气去伺候,若是出了纰漏,杂家也保不住你!”
柳茯苓沉默了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极为听话乖巧的说,“知道了何掌事,我给您揉揉肩。”
“啧。”何掌事知道她还是没听进去,心中暗恼,可肩膀上却早就习惯了她手上的力道,他十分受用。
“明月楼虽不是青楼,是隶属教坊司的官家营生,可说到底,与青楼也没什么差别。”何掌事看了柳茯苓一眼,缓缓道,“杂家身为掌事,不靠你们挣钱,日日朝夕相处,心里头到底是向着你们的,你们一个个半大姑娘,也心疼心疼自己。”
柳茯苓陡然想起前些日子,花魁白芷姐姐在乐伶酒会上被人一掷千金后夜晚的惨状,顿时呼吸一窒。
她垂眸,眼神浮动,轻轻点头应声说,“何掌事说的是。”
柳茯苓其人,看着丰肌弱骨、乖巧懂事,何掌事善于识人,看得出来她骨子里犟得很。
可是在明月楼里,有骨气有什么用?
何掌事眯眼端详柳茯苓的面容。
她极细嫩,如花骨朵儿,还未完全绽放,却已经可以窥见其中的好颜色,艳丽极了。
——过了年关,柳茯苓便要及笄。
依柳茯苓的受欢迎程度,她及笄那日,是定要办乐伶酒会的。
可以想见,那会是怎样一场“盛宴”。
何掌事走后,柳茯苓将那得来不易的药包小心放进屉子里,准备让人拿去给桂枝煎药,又把另一个小瓷瓶在身上藏好后,才坐在镜子前,细细梳妆。
……
华灯初上,金碧悬灯。
不像午时那般萧索,如今的明月楼,仿佛终于活了过来,周围环境颇为雅致,整楼不显过分喧闹,却能听到各厢房内传来的丝竹雅乐之声,和……男女欢好的笑闹声。
天字一号厢房内,隔着屏风,柳茯苓早早抱着琴端坐在后,面容沉静,羽睫低垂。
房间内气氛雅然,细细听,能听到外头院中潺潺的流水。
很快便有人推门而入,脚步声响起,柳茯苓透过屏风注视,似有两位贵客,只是一人似乎脚步虚浮些,并不像一般人那般利落。
厢房门轻轻关上,一男子开口道,“贤侄今日能来,皇叔便知道,你还记得皇叔的好。”
一个颇有些磁性的男声陡然响起,柳茯苓身子微微一颤,抱着琵琶的手紧了紧。
——这是当今圣上的第九个弟弟,唯一没有被册封属地,而是被圣上留在京城的,九王爷赵瞻。
同时也是今日暖轿给药之人。
那么这位“贤侄”便是……
对方未答话,却先咳嗽起来。
那人似乎沉疴宿疾在身,咳得连绵不绝,几乎要背过气去,隔着屏风,柳茯苓听着那声音,自己都差点忘了喘气儿。
来的应当是那位传闻中身子病弱不堪的太子殿下赵云屹。
柳茯苓胆战心惊,她猜测过今晚来的贵客会是何人,却想不到是这位难伺候的主儿。
若是这位太子在明月楼出了什么事,恐怕他们整个明月楼的人,都要给他陪葬去。
只听屏风后的赵云屹好不容易呼吸平缓些,这才慢条斯理说道,“九皇叔折煞我也……往日不是不想来,只是身子骨不争气,今日好多了,便赶忙来赴约。”
太子声音仔细听起来很温润,还有几分淙淙山泉的疏朗之气,只是那股气虚得很,仿佛一杆子就能给打折了,硬不起来。
柳茯苓心中暗暗咋舌。
一国太子就这副模样……难怪外头都悄悄传,皇上准备另立太子。
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赵云屹缓缓抬眸,看向屏风。
屏风半透,华贵靡丽,上用金线勾边绣了海棠,一簇簇娇艳的海棠之后,透出一个娇小纤弱的身影,光影下,若隐若现,她抱着琵琶,看着异常乖巧。
柳茯苓瞬间觉得似乎有一股不善的眼神,朝自己打量了过来。
她背后不由自主的发寒……明明,隔着屏风应当看不清什么,可她却头一次觉得,自己处于一种无法掌控的危险之境。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啦~开文啦!这章发红包庆祝~
明天开始每天下午5:00准时更新,一起开启连载的新旅程吧!爱你们么么!
今天还有第二章,晚上9:00发。
接档文在专栏,感兴趣可以收藏下~
《祭酒大人不奈何》(重生)
文案:上辈子,江眠月被竹马背叛,走投无路。她委身权臣祁云峥,以色侍人,换取一家人平安。
祁云峥位高权重,手段毒辣,江眠月惧他畏他避他不及,却被他锁在内院,与他纠缠至死,重病而亡。
有幸重生,江眠月不想再重蹈覆辙。
★
重生后,江眠月重拾起进国子监读书做女官的机会。
她一心读书,不想再如上辈子那般行差踏错,潦草一生。
第一堂课,年轻有为的祁祭酒亲自讲学,他目光悠然看向江眠月,笑得温润,“答得不错。”
江眠月背后已是一身冷汗。
她不知,此时的祁云峥还是年轻祭酒。
他看似清冽如松,实则潜藏锋芒,不好惹、不能惹,躲远点为妙。
★
后来,江眠月发现,祁大人好像与上辈子不同。
此时的他温润和煦,实乃端方君子,不似前世那般可怖。
江眠月对他渐渐不再畏惧,只是每每想到自己与他前世荒唐的种种,她都想下意识的离他远点。
江眠月到了年纪,精挑细选了合适的夫婿。
成婚礼书还未送到,远在千里外的祁云峥却忽然出现。
他平日温和耐心的模样消失殆尽,冠玉面容上显出阴鸷之色,捉着她手腕将她抵在桌前。
礼仪道德廉耻,被他尽数撕毁。
“上辈子就曾告诉过你,夫人做什么都行。”
“嫁与他人,除非我死。”
——什么温润和煦,什么端方君子,装够了。
第二章(大修)
“九皇叔。”赵云屹虚浮的嗓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屏风后就是您提过那个乐伶?”
“难为你还记得。”九王爷笑了笑,看向屏风,光影之下,屏风后的女子缓缓起身,福了福身子。
“能让九皇叔心心念念,自然绝非凡物。”赵云屹用瘦削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骨瓷杯,略显虚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维。
九王爷一笑,对这话倒是受用。
柳茯苓听闻“绝非凡物”四字,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勉力让自己心情平复。
“妾身茯苓,见过二位大人。”
那声音清耳悦心,宛若山间落泉,水中凝月,娇柔之余又见清新,软得让人酥骨,却不令人生腻。
赵云屹手中瓷杯轻轻一滞,垂眸,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没有说什么。
九王爷注意到他这不大寻常的表现,只当他为柳茯苓的声音所惊艳,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缓缓道,“茯苓姑娘,开始吧。”
柳茯苓颔首,缓缓坐下。
一时间,厢房中静若无人,她指尖随意一拨怀中琵琶,琴弦震颤,轻易便发出一声柔似无骨般的慵懒调子来。
那曲风旖旎绵软,普通的琵琶发出的震颤之音,却仿佛钻入了在场人的大脑与四肢百骸,能令人浑身筋骨都酥软了。
赵云屹手指间轻抚瓷杯侧边,深褐色的眼眸半阖,看不清情绪。
柳茯苓的琴技不是明月楼最好的,却是显然是最动人的,她就那样浅浅拨弄琴弦,便仿佛能将人拽入曲子里的氛围之中,让人不由自主沉入其中,无可自拔。
赵瞻眯着眼睛享受着音色……当初他挑中柳茯苓,就是这个原因。
妖曲惑人心,便是利器。
琴声悦耳,间或有赵云屹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响起,赵瞻原本沉浸在曲调中,却是硬生生被他这咳嗽声给打断了几次兴致。
“喝点茶水。”赵瞻指了指他面前的骨瓷杯子,无奈道。
“九皇叔,侄儿惯来不喝茶。”赵云屹赧然道。
“……”赵瞻沉默了半晌,到底没说什么,却也再没耐心听曲儿了。
心里头装着打算,本也没甚心情,赵瞻不等一曲毕,便直接开口道,“好侄儿,今日皇叔邀你来此,实际上是有要事相商。”
赵云屹立即艰难地坐直了身子,恭敬道,“皇叔请讲。”
“你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皇上日日殚精竭虑,为了筹集军饷费神。你重病在身,一半的事儿都给你七弟揽了去,如今他提出‘衡税’法,手下的人去西北各省收缴欠税又立了大功,皇上龙颜大悦,近日外头都在传,皇上将要立……”
“咳咳……”赵云屹又咳了起来,这次咳得简直是惊心动魄,掏肺挖心一般的难受,赵瞻就快说到自己的打算,被他这么一打断,便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等他咳完。
若不是不得已,他赵瞻又何苦要来拉拢一个将死将废的太子!
柳茯苓被他这猛烈地咳嗽声吓得一颤,弹错了一个音,手僵在当场,不敢再继续弹下去,厢房内陡然只剩太子那连绵的咳嗽声,赵瞻光听他咳,烦躁道,“停下来做什么,接着弹!”
......
(古言)《初绾云鬓 》作者:白清溪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