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裙下之奴 作者 鱼儿小小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2024

【热文推荐】

本书名称: 裙下之奴

本书作者: 鱼儿小小

本书简介: 【高傲冷漠亡国女将 vs 黏人精偏执舔狗权王】

萧元嘉随父戍守边关时,从人贩子手中救下了一个小奴隶。

后来她与家奴厮混弄得人人皆知,不得不将家奴送走,回到京城乖乖做她知书识礼的宜阳郡主。

再后来,父亲战死,故国覆亡。

大家都准备看她笑话,看昔日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女怎样在新朝卑躬屈膝的苟命。

没想到,新帝自幼流落在外的亲弟竟是昔日的萧府家奴,现在他是大权在握的堂堂荆王,地位和已成亡国郡主的萧元嘉彻底颠倒。

萧元嘉听闻此事,只是嗤笑:“我不认识什么荆王,只认识一个萧璞。”

萧璞,是她赐给家奴的名字。

而这话,也正好被盛装打扮而来的荆王听见。

据传荆王因为曾为家奴,性格乖张,心理阴暗扭曲。

御史家的刘大郎不过提起了家奴二字,便被他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连刘御史也乌纱不保。

萧元嘉对他始乱终弃,如今又冷嘲热讽,大家都觉得她大概是活不过今晚了。

萧府里,性格乖张的荆王却跪在面若寒霜的亡国郡主脚下,两眼通红,嗓音低哑的轻唤:“主人。”

“主人尽情的使用我吧。”

“只要不再丢下阿璞。”

“也不要有别的人好不好。”

“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食用指南】

1v1双c

年下,差三岁,在男主十六岁之前没有恋爱关系

架空南北朝,架得挺空的

男主自卑敏感,是真跪舔,箭头巨粗,作者私心的自割腿肉之作,介意勿进

这其实是两只小兽互相舔舐伤口的双向救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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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款更加放飞自我之作《驯犬GB》

【万人迷恶女野心家×心口不一恶犬小面首】

GB向/万人迷女主/雄竞修罗场/主奴

摄政长公主艳冠京华又权倾朝野,在六年前丧夫之后不曾另嫁,反而面首无数,还个个都是身居要职的朝中栋梁。

戍边将军、厂卫统领、中书侍郎、就连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时人皆道她心中最爱定是已故的先驸马,越长风听罢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她那先夫清高矜贵,连她那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僻好也从不知道。

又怎会是她心中月光?

却偏偏有人自以为是的给她献礼。

被押着跪倒在地的青年,屈膝却不折腰,带着一股高山流水的孤傲和高旷,不濯淤流亦不容攀附。

像极了她那亡夫。

脚尖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轻蔑一笑:“本宫身边,只收奴。”

拆开礼物的那一刻,越长风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她非要把亡夫那白璧無瑕的表象捏碎,將他重塑成自己喜欢的,无助、彷徨、可怜又可爱的样子。

那會有多好玩。

×

男主视角:

柳时言与身为驸马的长兄有着极为相似的容貌,六年前公主下降时却因为生母卑贱而只能躲在暗中窺視。

他从尸山血海里杀出一条血路,积聚足以与六朝世家叫板的实力,脱离家族、自主命运的日子就在眼前。

二十年来任由自己自生自灭的父亲却把他叫到屋中,告知他将会被当作礼物进献给男侍成群的长公主。

大概在暗夜独行太久,他想走到阳光照耀的地方,看看阳光到底愿不愿意把他阴暗恶劣的心照亮。

他在房中枯坐一夜,最终走出房外的,是和长兄如出一辙,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

既然她喜欢玩驯犬的游戏,那他便做高岭之上无法攀折的雪莲。

这样,这个游戏,才能玩一辈子。

第01章 01

“柴奉征!”

太极殿西堂里,天子愠怒中夹着无奈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

“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下首伫立的男子敷衍的回应着,站姿和话音一样懒洋洋的,身上穿着一件对襟半袖玄衣,金线绣上的蟠龙云纹肆意张扬,胸前对襟却是半开,毫不吝啬的露出分明的锁骨和壮美的胸膛。头上也没有戴上笼冠,一头墨发披散肩上,站在一统天下的新帝面前,仍是一副视一切礼法如无物的神态。

天子一手扶额,一手把一份奏折扔到名唤柴奉征的男子脚下:“你看看这是什么。”

柴奉征连奏折也没有拾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就是打了刘家那个纨绔一顿,他那无用的父亲参我一本了?”

天子气笑:“大周才刚一统南北,朕迁都建康就是为了收编那些南陈旧人,你倒好,像条疯狗似的把刘御史家大郎咬了个半死。”

×

南北分治,已逾百年。北周国风尚武,但南陈也有萧大将军一夫当关,两国时战时和,谁也讨不了好。直到两年前,周帝柴兆言御驾亲征,围困萧大将军于江陵城中足足九个月后,萧大将军独力难支,最终江陵城破,大将军宁死不降,周帝也成全了他的一片忠烈。

之后,周军势如破竹,在不久之前攻破陈都建康,陈帝奉上传国玉玺出降,去其帝号改封安乐公,迁进了南方世家聚居数百年、历史比南陈一朝还要悠久的乌衣巷里。周帝为了彻底收编乌衣巷中盘根错节的南朝势力,索性把都城从洛阳迁到建康。

北周朝臣南迁之后,如今是天下之主的周帝也开始大举封赏,当中自幼流落南方而在两年前方被寻回的幼弟柴奉征自请封为荆王,封地江陵,天子怜他刚刚认祖归宗,也不让他就藩,而是在京中赐下宅邸,让他长居建康。

然而,就在天子对乌衣巷中人以礼相待时,荆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对那些高门贵族动辄得咎,落得个喜怒无常之名。

×

柴奉征面不改容,弯腰拾起地上奏折,不慌不忙的把它放回御案之上。

他毫不畏惧的直视案后天子,和满身桀骜不逊的气质不同,那双眸子明净如镜,像只无辜小狗的大眼睛,不带一丝杂念的倒映出面前之人的身影。

“没有臣这条疯犬乱咬,又怎会显得陛下这个驯犬者的仁爱?陛下要做善待前朝的好人,臣便做这敲打旧臣的恶人,他们才会知道自己的位置,这不正是陛下的用意么?”

天子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不忍和愧疚。他听见自己刻意压低以掩饰微微颤抖的话音:“你是朕苦寻八年失而复得的亲弟,不是朕用来立威的工具。”

“哦。”满满的不在乎。

见他如此,天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朕知道昨日茶楼上发生的事。待大周官员都迁到建康,朕在那些官家贵女中挑个懂事的给你赐婚,那些南人也不好再拿你的过往说些什么。”

他脸上本就不多的怒气已消,顿了顿,又放柔了语调:“若有人再拿你的出身说事,你悄悄处理了便是,朕虽不能为你当面出头,但也不允许有人对朕的弟弟说三道四。”

柴奉征伸手把额前垂下的鬓发拨到耳后,指尖不经意的掠过了左耳耳珠上垂下来的坠子。

此时正是午后,殿外旭日直直的照进太极殿西堂里,耳坠上的琥珀石折射出艳阳的光芒来。

“陛下。”他目光低垂,不让面前天子看见那双方才还是明净如镜的眸子里此刻近乎疯魔的执念。

“三年前陛下曾对南陈奉上国书,表示愿让先帝六子柴奉征到南陈入赘宜阳郡主萧元嘉,以结秦晋之好。虽然那时陛下尚不知道臣还活着,所谓和亲也不过是陛下调虎离山的缓兵之计,可是——”

“臣此生唯一认定,只有萧元嘉一个女子。”

×

琥珀石的耳坠子本有一双,另一只的主人便是南陈的宜阳郡主,萧大将军和宣城长公主之女萧元嘉。

十年前,才刚及笄便随父戍边的宜阳郡主萧元嘉在周陈边境从人贩子手中救下了一队周人奴隶,收了其中一个少年在江陵城里的萧府为奴七年。这件事无论是在萧大将军的旧部还是乌衣巷中的世家之间,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在柴奉征认祖归宗、封为荆王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位在江陵时一直形影不离地跟在小萧将军身后的家奴,竟是矜贵无比的新帝亲弟。

矜贵无比的新帝亲弟,却一直在左耳上戴着昔日主人的耳坠。

抚摸着坠子的动作缱绻温柔近乎痴恋,仿佛在抚摸着坠子的主人一般。

萧元嘉是身份尊贵堪比帝女的外姓郡主,可在江陵从军的她是没有一丝娇气的戍边将士,是前锋营中身先士卒的小萧将军。她向来衣装从简,不是身披战甲,便是一袭清爽利落的武袍,不戴钗环耳坠这些阻碍身手的装饰之物。

可是,十五岁的小萧将军,在军营以外还是有一些小姑娘的恶趣味。而其中一样,便是喜欢把人当布偶娃娃一般装扮起来。

捡回来的时候他才十二岁,见小少年在冬日里没t有御寒的衣物而瑟瑟发抖,她便把他重重包起,裹得像只端阳节的肉粽一般。后来少年长开了,成了昂藏七尺的男儿,她便往他身上套那些花枝招展的大袖宽袍、金镯玉饰,丝毫没有想过他家奴的身份,硬要把他扮成一副玩世不恭的风流样儿。

那只琥珀耳坠,却不是萧元嘉给他戴上的。那只是她在两人最后一夜的激烈交缠之间意外掉到床下之物。

那一次,也是他见过一向以女将身份活着的她唯一一次作郡主身份的贵女打扮。那夜她穿着繁复拘谨的女装襦裙,头上簪钗重得把她高高昂起的头微微压了下去,她却一如既往的操控载着两人的小船驶过滔滔怒海,甚至那一夜的翻云覆雨、起伏跌宕比以往的任何一次也要来得波澜壮阔。

他看着她耳上坠子摇啊摇,摇到了床下。但他没有说话。

天明时,她淡淡留下一句:“从今以后,好好活着。”便轻踏莲步,转身而去。只留下了她的四名亲信,说是来保护他的。

他没有问是谁要对自己不利。也没有问她要到哪里去。只是跪在床前,虔诚的拾起了床下的琥珀耳坠,一下穿过了自己的左耳耳珠。

仿佛,这样便刻上了属于主人的印记。

×

后来,他在江陵听说小萧将军是回京待嫁了,才以还他自由之名,把他丢在江陵。

再后来,北周灭陈,荣升天下共主的周帝迁都,而他被接到建康,才知道女将军当年回京待嫁,是因为朝廷接受了北周新帝的求和国书,而国书里除了大规模的割地赔款、香车美人,还有让周帝亲弟以入赘南陈之名,实质送到建康为质。而宜阳郡主萧元嘉,则被北周国主点为质子入赘的和亲对象。

只是除了北周宫廷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国书上那个准备入赘郡主的北周质子早已流落在外,只是皇家一直秘而不宣。

而那个流落在外的周帝亲弟,正是被萧元嘉在江陵救起、成为萧府家奴的自己。

就在昨天,他刚进京不久,便听见刘御史家大郎和他的猪朋狗友在茶楼里高谈阔论:“宜阳郡主自小便反骨天成、不安于室,恃着有个当大将军的爹便看不起我们这些百年士族,到头来在边关和家奴厮混,弄得个声名狼藉。”

猪朋狗友吃吃笑着接他的话:“定为和亲人选之后,她还不是赶紧把烫手山芋扔了乖乖回来做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说来她装得还挺像的。”

刘大郎不屑的哼了一声:“结果始乱终弃的昔日家奴翻身为王,还是宜阳郡主那没有出现过的和亲对象。你们说这荆王殿下会怎样把她的反骨一寸一寸打碎,让这昔日主人匍伏身下?这亲还结不结了,还是干脆让她也尝尝为奴的滋味?”

说到这里,一群纨绔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笑声猥琐下流至极。

下一刻,故事的男主角便出现在了众人身前。

柴奉征形同鬼魅,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他已单手提起刘大郎的衣领,啪啪两个巴掌往他左右两块面颊招呼。

刘大郎虽是纨绔,却也是乌衣巷里出来的世家公子,再是不精君子六艺怎么也会一些皮毛。在柴奉征手下他却是毫无还击之力,连他的手法也没看清楚便已被扇了十几下耳光,两颗门牙和着鲜血吐了一身。

柴奉征用刘大郎的衣襟擦了擦指间血渍,把意识渐失的纨绔像破布一样扔到地上。

看着匍匐一地的世家贵子,他轻抚耳坠,明媚一笑:“你们看见谁打人了?”

方才和刘大郎搭话那位自诩最会看人眼色,连忙扬声:“没有人,是他自己摔倒的。”

柴奉征依旧笑着,一脸心情很好的样子,小鹿似的大眼睛不带一丝杂念的端详着他。

他却只觉如坠冰窟。

“本王不是人么?”

所以,这位主的意思,是要公告天下他把人殴了?

他战战兢兢的尝试顺着这位新帝亲弟的意:“是荆……荆王殿下,我等出言不逊,殿下……殿下教训的是。”

柴奉征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不是荆王殿下。”

“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家奴。”

第02章 02

“来人,备车。”天子朝一旁内侍说罢,又对伫立案前的柴奉征说:“随朕出宫一趟。”

柴奉征一愣:“出宫?陛下要去哪儿?”

皇帝没有答话,直到马车出了宫门,才对驾车的禁卫扬声:“去乌衣巷。”

马车是最普通的样式,走在五光十色的建康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种。这样的马车驶进乌衣巷里,倒是有些过于平平无奇了。

乌衣巷在建康城南,要走过横跨秦淮河的朱雀桥才能到达。一条朱雀桥,一条秦淮河,却是隔开了两片天地。秦淮以北,是从北方迁都而来的新朝政权;秦淮以南,是比整个南朝四姓还要历史悠久的高门士族聚居之地。

这些士族掌握着原南陈疆土范围的整个南方的命脉,虽然早就已经腐烂到骨子里,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新帝攻破建康后,一边承诺这些世家他们纸醉金迷的生活不会有所改变,一边派禁军把他们所居的乌衣巷监视了起来。所以,乌衣巷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当今天子。

“你为了家奴两字把刘御史家大郎打了一顿,他们认为堂堂乌衣巷的世家子弟受北人所辱都是拜萧元嘉所赐,正在找她的麻烦。”天子平静的对柴奉征解释:“朕带你来看看,你那念念不忘的小萧将军,是怎样解决此事的。”

柴奉征别过头去,把帘子揭起一角,看着车外,不让皇兄看见眼中傻乎乎的笑意。

他并非不喜欢家奴二字。

他还把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柴奉征是萧元嘉的人。

马车停在了乌衣巷口的隐蔽之处。长公主府是乌衣巷里的第一座府第,萧大将军出自兰陵萧氏,本来住在乌衣巷另一端的兰陵萧氏大宅之中,宣城长公主却是南陈末帝、如今的安乐公最宠爱的妹妹,出阁时得末帝赐下乌衣巷口最大、最显眼的那座府第为长公主府,萧大将军也就随着妻子搬了进去。

末帝出降后,新帝废除了原南陈的所有妃嫔和藩王,却没有褫夺外命妇的封号,所以宣城长公主还是宣城长公主,长公主府也还是长公主府。

只是,长公主所倚仗的天子已经亡国,丈夫已经战死,长女还因家奴翻身之事而沦为整条乌衣巷的众矢之的。长公主府早已不像从前那样门庭若市。

只是今日——

从马车停泊的地方看过去,虽看不见门内景象,却也看得见门前站了好大一堆吃瓜群众,还勉强听得见他们中间传出来的议论声音。

“中门大开,却把人拒诸门外,这便是宜阳郡主的待客之道么?”

尖锐的声音从门楣处传来,他这才知道长公主府的中门竟是开着的,里面的人似乎是在隔着大开的中门和外面的人说话。既不往外踏出一步,也不让外面的人踏进一步。

“带着一群三姑六婆站在别人家门前泼妇骂街,这便是刘夫人的为客之道么?”

清清冷冷的声音自门内传出,柴奉征只觉自己的心也从胸膛中跳了出来。

他几乎便要跳下马车,走过去好好看一眼声音的主人,被天子一记淡淡的眼色止住动作。

先前那尖锐的声音正是刘御史的夫人,被柴奉征扇掉了两颗门牙的刘大郎他娘:“郡主果然是伶牙俐齿,只是这伶牙俐齿怎么不用来巴结巴结郡主的那位故人,也让我们这些南朝旧人好过一些?”

车内,柴奉征悄声对天子说道:“她不喜欢被人叫郡主。她说,郡主是她舅舅——现在叫安乐公吧——看在她爹娘的面子上封的,但小萧将军是她浴血沙场打回来的、来自军中将士的认同和尊重。”

天子想起了当年在敌军阵前身先士卒的女将军,觉得她这么说也的确是有道理。

柴奉征又低低一笑:“在军中的时候,新入伍的武状元因为她的女子之身和萧大将军的亲缘关系而看不起她,不顾军中规矩而刻意唤她郡主。她像老鹰叼小鸡一般把人提到了擂台上,要他堂堂正正的和自己打一场架。”

天子听着听着,来了兴趣。 “结果呢?”

“三招。”柴奉征举起了三只手指,一脸骄傲:“在武举中未尝一败的当届状元,在三招之内被打下了擂台。”

天子失笑:“所以你一言不合便把那刘大郎掴耳光掴得毫无还击之力,还是跟萧元嘉学的了?”

柴奉征一脸骄傲,没有一丝羞愧之色。

他虚指车外:“这个无知妇人叫了她三次郡主,她的下场比她儿子一定更惨,陛下好好看着吧。”

意想之中的打斗声、惊呼声却没有响起。只有萧元嘉懒洋t洋的话音:“我有什么故人有这么大的本领,能让刘家——”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似乎是在环顾四周那些乌衣巷中的吃瓜群众: “——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朱门士族过得不好?”

“郡主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刘夫人气急败坏:“若不是郡主当年把人收入府中为奴,还与人厮混,他如今又怎会这么介怀家奴二字,还把我儿打成这个样子?他打的不是我儿,是整条乌衣巷的面子啊!”

听见家奴二字,天子不自禁的看向了柴奉征。

他只是嘴角微勾。为什么这些人都认为他会视那萧府七年为奇耻大辱?这些自命不凡的世家贵胄,也不外如是。

此外,这刘夫人叫她郡主已经叫了五次了。但萧元嘉还是没有动手。

她只是淡漠的道:“姓刘的蠢货若不是在酒楼里高谈阔论,又怎会让他听得了那两个字去?”

“而且,先不要说我没有立场去干预荆王的一举一动;我为什么要让南朝旧人好过一些?为什么要顾及你们自己也不要的面子?”

“你——”刘夫人才说了一个你字,长公主府的大门却以“砰”一声的关上。

萧元嘉没有动手。她只是冷嘲热讽一番,然后关上大门,回到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严格来说,她由始至终,根本就没有踏出过自己的一方天地。

在人群散开之前,停在乌衣巷口的马车已在缓缓往来路驶去。

“她竟然没有动手。”柴奉征难以置信的喃喃。

天子斜眼看着他:“对着一个女流之辈,下不去手不才正常么?”

可是她不正常啊。

柴奉征摇头:“她的眼中从来没有男女之别,她的身手也不会让她委屈了自己。若有人要委屈了她,她定会先让对方趴在地上委屈。”

“可是,她只是关上了门。”

而且,她的话里,满是冷冰冰的怨恨。

他直觉觉得,这怨恨并非来自那些人因为家奴翻身而对她的冷嘲热讽。

她的怨恨,并非一朝一夕。可是他明明记得,江陵城的萧元嘉,是如艳阳般高照耀目的存在,炽热得让人不敢直视,却也散发着和煦的暖意。

如今的她,周身带刺,却再也不和人硬碰,只是用一副寒霜把自己封印起来。柴奉征想起了一句话。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伶牙俐齿,倒也是个聪慧之人。”天子想了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了一句赞赏的话。

柴奉征恍若未闻,披散的墨发在指间缠了一圈又一圈,一边自言自语:“这些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天子一摆手:“国破家亡,够不够?”

言下之意,是两人如今横跨着的,不止是身份高下对调的问题,更有丧父和灭国的鸿沟。

柴奉征却又摇了摇头:“听她刚才所言,似乎对前朝并没有多大感情。”

天子心想,她说南朝旧人自己不要面子,他自攻破建康而来见尽乌衣巷那些老而不的嘴脸,想想也是对的。

只是,萧元嘉在其父麾下为前锋将军的时候,为国出征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在四年前他刚登基为帝时,萧家父女还带着南陈大军渡江北伐,一直打到周都洛阳。那时北周面临内忧外患,为稳军心,他曾御驾出征,却被萧大将军打得退回洛阳城内。

那一役里,女将军萧元嘉率领前锋将士冲锋陷阵,几乎冲到御驾跟前,堂堂大周新帝被人以剑相指。

那日在逆光下,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女将元嘉,和今日半步不出府门、对从前家国只有毫不掩饰的怨恨的宜阳郡主,竟是判若两人。

三年的时间,都改变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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