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请温柔地杀死‘我’》作者:senpai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1分类:小说浏览:27评论:0

题名:请温柔地杀死‘我’

作者:senpai

文案:

公元2050年,人类的未来濒临末日,太阳活动变弱、强震频发、地球进入小冰期……地球已然变得不适宜人类居住。

世界各国逐渐意识到只有全人类团结起来,万众一心才能应对未来的灾难。联合国正式成为名符其实的地球决策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也便油然而生,人类迎来了最美丽也最幸福的星际文明时代——人类的征途在于星辰大海,所有人都万众一心,和平友爱。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公元2258年,有那么一群未成年人,以他们生命的代价,对这样的世界展开了反抗。

十年后,再度回到地球的那其·安,尚未想到危及这个世界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励志 HE

主角:安那其,望舒 ┃ 配角: ┃ 其它:略

一句话简介:因为非常喜欢,所以想要独享

立意:我觉得这种想法还算有趣,也希望你对它感兴趣。

第1章

在落笔写下这篇故事之前,我犹豫了很久。

“如果你真的有打算写点什么东西的话,我比较推荐你用第三人称。”

不止一个所谓‘前辈’在听闻我打算写点什么的时候,如此告诫我道。

为什么呢?

因为第一人称看的人少。

而且第一人称对于我这个新手来说,也太难了。

不过嘛,虽然我挺喜欢自己名字的,但是不管是以何种方式被提到,感觉就很讨厌。

感觉就很讨厌,我一点儿也不懂自己的这种心情。

老实说,我不懂的心情有很多。

例如通过外科手术对人体加装基础的神经植入体,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感到难以接受呢?

像是28×35这样的简单式子,还是肉人的我就还需要将其偶数分解成14×2×35,然后将35两倍成70,变成14×70这样的形式才能口算出来。

而先进的神经植入体连接着量子计算集群,10的30次方结果张口便答就算了,还能让人同时思考别的事情,可谓是效用多多。

火器出现后,弓箭就应该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啊!

可惜的是,这种外科手术要在我成人之时才能进行。

这又是为什么呢?

原因是小孩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成长,而神经植入体却不具备这种成长性。

因此,我想要快点长大。

“最近官方新闻上的字体都需要解码才能阅读,这变相地就是在说我成年时要是不进行手术、不使用专门的的解码设备,差不多就等于是文盲。”

如此说话的是望舒,望是姓,舒是名,按照现如今名前姓后的传统来说,我应该叫她舒望才对。

但我喜欢称呼她为望舒。

按照我们东亚人的习惯,姓前名后的称呼才是正常的。

大家都在谈论时下最火的一个rap歌手时,她转过身,靠向我的桌子:“这个世界看样子给了我很多选择,实际上我根本毫无选择。我讨厌这样。”

坦白说,我和望舒都是很奇怪的孩子。

一样事物喜欢的人越多,我就越讨厌。

就是本来很喜欢的东西,因为喜欢的人变多了,也会变得不那么喜欢,乃至于厌恶。

事物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我。

我就是不喜欢大家都喜欢的东西。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样的想法是当今社会的主流思潮,所以就连这样的我也被社会无条件地包容着,但就是因为这样,我厌屋及乌的行为也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喜欢我?

鬼才信呢!

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

这个世界喜欢我,只是因为需要我;当这个世界不需要我的时候,它就会抛弃我。

我才不要成为组成这种世界的一份子。

保持自身的独一无二才是最重要的。

“我了解,那其……”

望舒眼中闪烁着光辉,如此说道。

望舒是班上成绩最好的问题学生,除了我以外,她不会跟别人多说半句话。

望舒到底是欣赏我的哪一点,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我的成绩并不算突出,至于长相,有了基因剪裁的技术在,小孩的长相基本上都取决于爸妈的审美,我算不上亮眼的那个类型,甚至可以说是普通。

不过,我从来没有问过望舒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我对别人是在哪里出生,以前在哪个学校读书,爸妈具体是做什么的……这样的事情向来都不感兴趣。

要说我为什么不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

“以前好像有人说这是‘爹味’。指的是一群永远只从自己角度出发,永远不考虑当事人想法,也不尊重当事人人格的人。他们的口头禅是,‘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这么做是错误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听说那时候发表在公共媒体上的文章都是这样的垃圾。”

“我觉得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我呵呵轻笑,如此说道。

因为学校里这样的人就够多了,我说的话,那些人不会、不想、也根本理解不了。

我就是搞不懂一场友谊赛要是赢不了,参加的人就该自杀谢罪,又或者说一门课没有及格,我就没有未来,就该死了这样的逻辑。

嘴巴上说喜欢我,但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自己爸妈如何如何了不起,他们大概不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货色了。

这样想为什么是不对的?

这么做为什么是错误的?

我为什么不能做这种事?

耳边越是充斥着这样‘爹味’的话语,内心与行为就越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

有时候真的非常想要把未来完全抛在一边,把这安静祥和的世界打的稀巴烂才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反正我只是天真单纯,极易受他人煽动,没有主见和一丁点头脑可言,对真相无知到可悲的小屁孩而已。

谁都这么说,特别是我爸。

“学校里都是一些自甘堕落、不守伦理道德、一无是处的大人。他们为什么会有自信把我们培育成出类拔萃、善于思考的年轻人?真是奇怪。”

诚如望舒所言。

我在学校里根本没见识过一个有着某种像是坚定信念这样东西的大人。

就拿学校的校长潘森先生来说吧,他简直是我这辈子所见过最虚伪的家伙。

每逢星期天,他都会四处去和每一个开悬浮车来看孩子的家长握手,摆出一副特别彬彬有礼、魅力无穷的样子,但对几位打扮看起来不那么好,表情有些胆怯的家长就只是随便招呼一声,手也不握。

区别对待的程度之大让我恶心的简直想吐。

要是这是发生在物质生活水平跟不上社会平均水平增长的年代还情有可原,但是在人类走出地球,开拓月球,修建了火星基地……物质生活水平已经做到了按需供给的星际大航海时代,这样的事情还是屡有发生,并且屡禁不止。

就不是简单一句【车子谁都买得起,但是停车位是有限的】这样的话能够说得清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需要什么又或者说是不需要什么,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就算我说【只有站在高于他人的立场上时低头才有效果】,某些大人应该还是会我行我素,寄希望于那些不可能存在的同情与怜悯,不会理我。

对了,作为已婚人士,潘森先生他还和教务主任门罗女士有一腿。

“完美的金属胜过羸弱的肉/体,为了能让我们在未来的战争中幸存。一切都早已安排好了。”

这是望舒的口头禅。

望舒什么都知道。

例如【给干重体力活的工人设计相应的强化脊椎和关节】、【摸索不同污染环境下嫁接的空气过滤器的呼吸系统标准】以及【如何制造出就算泡在恶臭机油里也不会变色变味的仿真皮肤】。

除此之外,望舒还很喜欢告诉我定向编辑基因系统是多么伟大的发明。

谁都知道dna是我们人类的遗传物质,基因分布在我们的遗传物质上,它与环境等因素共同决定了我们的身高、体重、肤色等容貌特征以及身体形态发育、生理生化水平、身体素质与运动能力等体质特征。

进行神经植入体装配手术前,我们也要使用这种系统,使得使用的仿生材料与我们的dna相匹配,避免出现排异的情况。

“定向编辑基因系统的功用不止如此。”望舒曾这样说过。

“通过基因测序绘制出基因图谱,对一个人身体或者性格上的了解几乎就是了如指掌。”望舒说,“请思考一下蜜蜂。为了保护蜂窝,蜜蜂会将毒刺刺到入侵者身上,但刺完它就死了。为了保护蜂群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是蜜蜂出于基因的驱使才采取的本能行动。如果这种行为通过定向编辑基因系统写入我们的dna,成为我们生物脑中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你觉得会如何?”

“你是想说,我们之所以无条件地愿意为人类这个种族的延续献出生命是因为我们已经被灌输这样的基因,是吗?换句话说,在未来,我们也可能沦为某些人个人意志体现的工具。只要我们的基因经过相应的改造。”

“或许。”望舒耸了耸肩说,“人类通常认为自己被基因所支配,但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我们纵使受到成长环境、基因等因素的影响,仍然可以选择要做什么、不做什么。”

“你说的好像我们人类真的拥有自我意识一样。”

我不由得笑起来。

心电,肌电、脑电……说白了,人的身体是由电力驱动的。

现代科学家对于意识的理解就是【湿机器】,换言之,意识就是大脑神经元电信号所组成的ai。

假如我们能够还原每一根神经的具体细节,意识的诞生就根本毫无神圣可言。

“所以说,一个人完全义体化和一个机器人拥有了自我意识,究竟谁才能被称得上是生命体呢?又或者说,一个人怎样才能算是活着?”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又或者说我觉得这些没有什么好想的……也有可能,我是说,我根本不知道干嘛要想这个。

我感觉一旦深入想下去,我就会想要从这个世界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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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望舒除了和我聊天,闲余时间,她大多数都在学校广场的长椅上静静看她的书。

这个时代看书的人很少,看纸质书的就更是凤毛麟角。

我们的教科书也只是一种有着人造皮套的便携式网络接入仓,里面没有任何纸张。我曾问她为什么要看这种纸质书,明明利用网络下载想要的电子档,就根本不必带着这种笨重的东西四处走。

“如果一个人想要保持孤独这种状态,最好就是拥有某种只需要自己一人就能发展的爱好。”望舒回答我说,“例如说音乐、电影、绘画、钓鱼。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书最好。”

“那么,为什么想要看纸质书呢?”

“实体的信息储存永远都要比虚拟的信息储存安全的多。”

望舒头也不抬地对我说。

这个我倒是清楚,网络上的东西很容易被屏蔽删除,如果是因为涉及某些敏感话题遭遇全网封杀的话,就是本地文件也难以得到幸免。

书籍这种东西,在不同年份出版的内容都会有所不同,想要保存它的原文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第一时间下载下来,然后转移到单独不联网的储存器当中。

不过既然能够出版,一般情况下就已经经过了几番审查和阉割,确保适宜国民的阅读。

我觉得那没什么意思,望舒也不会看那些所谓反映国民精神的当代文学。

谁知道里面有几本是人写的,不是ai写的。

在被禁止参赛前,ai已经得过好几届的诺贝尔文学奖了。

“另外,也是为了表示尊重。”望舒又说。

“尊重?”

“对,尊重。对于那种我真正喜欢到骨子里的书,我真心希望它的作者能是我的好朋友,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不管怎样,只要我想,就能给他们打个电话。他们的书感觉不以实体的形式进行阅读就是很不尊重人的行为。”

我很理解她的这种想法。

望舒看的书很多,也很杂。

她看短篇,也看长篇,看剧本,也看小说。

经常是上一本看的还是四百年前的古典名著,下一本立马就成了现代有关跨星系作战的书。

她曾经送了我一本书做生日礼物,书不长也不短,大概十几万字,说的是一个青春期少年如何从嗜酒如命的继父手中保护自己母亲与妹妹的故事。

杀掉继父的计划很完美,只是少年却将自己的一言一行全以录音的方式记录了下来。后来少年被抓,他从母亲那里知晓继父之所以酗酒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命不久矣。

这一本我喜欢的要命。

虽然是两百多年前的书,在癌症与遗传病都因为基因医学事实得到消灭的现在,我并不能体会一个人若是得了癌症的那种绝望感,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从中得到了某种共鸣:

每个人都不想被他人看到自身的软弱!

所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开口讲述自己对于情感的期待!!

大家总是默认那种期待不仅不会得到回应,还会遭到嘲笑!!!

少年弑父的原因和当今社会主要宣传的那种犯罪原因高度重合:

作案者们无法发泄自己对于不讲理的社会的愤慨,便以一种‘替天行道’的‘正义’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原以为死者是抢夺了朋友救生衣而致使朋友溺死的罪魁祸首,结果发现朋友早已溺死;误会以为恋人遭受同事嘲笑才会自杀而死,杀完人后才发现恋人的同事其实并不讨厌自己的恋人……

这类事件的潜台词仿佛就是在说:人脑所能想象的世界存在上限,狭隘的愤怒终究只能导致后悔?!我们能够想到的事情,那些大人物们早就能想到。与其自己胡思乱想去付诸行动,不如将思考这一类的麻烦事情全部交给他们。

……不用思考,某种意义上不就意味着无忧无虑吗?

社会解决这类案件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加装监控摄像头,力图将每个人两点一线的路途都完完全全地记录在录像的每一帧里。

如果能够不顾伦理道德在颅内安放监控摄像头,那无疑是最好的,或许现在还做不到,但我觉得技术既然能够得到实现,那批人无论如何都会将其实现。

毕竟,为了群体的安全,只是牺牲一点点个人的隐私,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误会是如何产生的,为什么误会型犯罪与日俱增,解决问题的方式怎么从未想过沟通……

他们从来都是视而不见,他们总是视而不见。

又或许,正是为了能够尽快在我们颅内加装监控摄像头,那些人才会特别挑出这类犯罪事件大书特书又视而不见。

望舒的零花钱大多都花在了这些纸质书上,自然而然地,就像一块吸水的海绵,她从书中获得了绵绵不断的新知识。

她似乎每天都在学习如何将自己打磨成一柄能够割断命运咽喉的利器。

“我觉得我很敏锐。”

望舒常常这么说。

对什么很敏锐。这个问题不用她说我也知道。

作为一个社会的异类,她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件事很敏锐。

就像是两百年前曾作为缉毒犬的史宾格,这个表面光鲜、欣欣向荣的世界在她的嗅觉当中,无一不是问题。

“其实只要少数人有这个心,瞬间就能让这个横跨数个星系的帝国土崩瓦解。只是有没有决心做的问题。”

确实如此,利用家用的定向基因编辑系统,就是我和望舒这样的学生,也可以将能够感染人体细胞的病毒作为某些能够破坏我们dna结构的基因载体。

以我们自身为例,就算一开始只感染了一百个人,这一百个人可以继续生产病毒,接着就能感染一万人,然后这一万人就可以感染一亿人……但这样做的话,以现代的眼光来看,就是本末倒置,只会让人类完全抛弃肉/体,拥抱完全义体化的未来。

很多科学家和政客都在期待这样的未来,他们可能巴不得早点来一场这样的‘大感染’,完成人类文明零件层面的替换升级。

虽说义体人遭受的病毒攻击可能会更加频繁就是了。

“虽然是决心,但这绝对是非同小可的决心吧?”我笑着回答,“你不怕牵连你的爸爸妈妈吗?”

“牵连?”望舒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我做的事情,和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大家不会这么认为啊,再说,你还是未成年人吧?”

“如果真的在意大家的看法,我可不会只有你一个朋友。”

说到这里,望舒突然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腕,把我一下子从位子上拉了起来,我趔趄的一下子差点栽到她怀里。

学习成绩怎么样,交友关系怎么样,他人的评价怎么样……望舒总是这样,毫不在乎。

“当我们成年时,我们就会不经同意像一条死鱼那样被用手术刀切开身体,被放进那些微型的小玩意儿。”

望舒手上用力,似乎要把我的手腕捏碎,把她的情绪通过我的身体传递给我。

“那将是我们成为机器人的第一步。将人类的肉/体逐步替换成金属。藉由这种方式,我们的身体状态会转化成机械。舍弃了身为人类的自尊,不管是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工作也不会给身体带来负担。如果说我们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就更不要想那些人把我们当人了。”

“别、别这样,望舒。”

我感觉不适,但望舒还是一如往常那般无视我的反应。

“那其,我以为这种事你会有办法忍受的……”

“我是受不了你手上的这种力道。”

然后望舒松开了我的手腕,连带我的手臂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这种亲密接触,几乎让我窒息。

她一如平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言语中带着笑意接着往下说:“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忒休斯之船那样最后可能只剩下了忒休斯的名号,竟然还能够忍受……我真是不能理解。”

“除了成年时的神经植入体装配手术是强制性的以外,之后是否还要进行义体的加装,凭借的都是自愿原则。”稍微能喘上一口气后,我反驳说,“而且这类手术并不会替换掉人的大脑,我认为,义体装配手术和器官移植手术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

我没说的是,既然义体人比肉人更有效率,成为义体人,也没什么不好。

我们人类的祖先在几百万年前不也还是在树上生活的古猿,在四亿多年前更是才上岸的鱼吗?

自然进化太慢,适当以人工进行干预,这没什么不好。

像我这种基因改造人,和原始人类相比,都可以说只是外表相似的新物种了。不过我知道望舒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我就不打算说这个。

“自愿,开什么玩笑?如果你凭借□□就能竞争得过那些义体人,这的确是自愿,没错,我承认。可如果你不加装义体就完全没办法和那些义体人竞争,你就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什么自愿。双方所处的地位根本不平等,自什么愿?义体程度低的人竞争不过义体程度高的人后就会自发地对义体进行加装。除非有谁甘于被淘汰,甘心蹲在家里领失业救济金过一辈子。”望舒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上,又冷又硬的声音是贴着我的耳朵钻进来的,“我们的身体没有任何损坏,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另外……”

“我们有谁真正见过自己的脑子?”

没有人有可能见过自己的脑子。

如果望舒愿意,我倒是想要在她做手术的时候旁观,看着医生打开她的脑袋,帮她看着她的脑子,术后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她的脑子的还是原装的。

但她就算想要相信我的话,也是不可能相信的吧?

虽然奉行的是极端平等的政策,但社会的分化永远存在,于是整个世界还是不得不成为一场不杀掉别人,自己就会被杀的生存游戏。

说我们过于自信或者自负也好,对于我和望舒这样善于思考的聪明人来说,对他人胆敢抱以任何信任,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行为。

而且这也并非完全是信任的问题。

主要是我们没有任何自由选择的余地。

我勉强回抱过去。

望舒的胸部和臀部已经发育的很大了,我知道当这种身体的发育停止时,就该是我们进行手术、与自然诀别的那一天。

我明白望舒绝对不会束手待毙,而届时,我也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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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当初望舒是在学校广场里发现我的。

自我出生伊始,地球表面就已被城市区划填满,太阳一直固定在天上,城市一直充满着光,不会有谁注意到自然光是从何时消失的,黑暗在好几代人以前就与地球绝缘。

大家对于这样的生活都很习惯了,习惯到,谁都觉得地球永无落日。

在全息投影的穹顶之下,学校广场的道路边缘部分偶尔会因为周遭建筑物的投影变得有些昏暗。

那天是星期六,我记得是学校每学期进行义卖活动的日子。

上交的物品必须至少七成新,内容必须健康向上,且物品价格必须低于市场价格。

因为是对于星际难民的爱心活动,为了能够筹到更多的捐款,所以希望更多人踊跃参与。

官方的说辞总是这样,但最后钱具体会到谁手上,也总是一笔糊涂账。

我上交的军舰模型卖出了很好的价钱,比我买的还要贵,足足两千块,对于未成年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那天摊位周边一片大呼小叫,喧声震天,真的非常吵闹,我花二十块钱买了一顶红色的猎鹿帽就撤了。

我戴这种帽子,会反着戴——它前后都有帽檐,一般不会有人看出什么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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