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驯期》作者:一尾狐狸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1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书名: 驯期

作者: 一尾狐狸

简介: 人畜无害被迫黑化攻 VS 偏执病娇天龙人受

江濂有收藏癖,爱好一切美丽的事物。

一次偶然,他遇见了季云鹤,动了收入囊中的心思。

鸟,就该关在笼子供人欣赏。

可他不知道季云鹤不是寻常小鸟,是一头暗中蛰伏的猛禽,等待时机一招致命。

悬崖对峙,季云鹤指着大海说:“你跳下去没死,我就跟你回去。”

江濂闻言按下他的头,用力咬破嘴唇,含着血腥味宣誓般开口:“我的东西,除非我不要,不然我宁愿毁掉,也不会让给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眼前一阵风带走温热的人影,崖下随即传来一声巨响。季云鹤怔住,片刻后大声嗤笑:“神经。”

然后坐上前往机场的车,顺便充当一把热心市民报了个警,将手机扔出窗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多年后重逢,彼时清新脱俗仙鹤之姿的季云鹤,平静淡泊的表面蕴藏着不屑一顾的疯劲。

面对江濂充满不甘和怨恨的质问“那一年半当真没有一点动心”,只是噙着笑淡淡回复:“没有。”

阅读指南:1、he,攻会训狗,追夫会追到结尾。

2、受前期不做人,放到法制栏目审判108层楼的程度,美强惨xp之作,攻很惨,不适合控党和道德感高的人,谨慎入坑(要看请自备速效救心丸,出事别赖作者,感谢)

3、别代入现实

---------------------预收《想死后联盟少将对我强制爱》

共和党的人类共进计划以惨烈代价失败后,全星系开启了改造人和全智能机械化时代。

在改造人覆盖百分之八十的索伦星,叶桉选择终生携带情绪监测器。

十五年的镣铐生活并不好过,最近他在考虑如何绕开人权保护协会的监管和不影响任何人的情况下死亡。

黎诺追踪一起星核失窃案,遇到了一个古怪的人。

作为联盟主星维克斯星最出色的改造人,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宁愿深陷痛苦的情绪深渊也不接受改造手术。

“怎么会有人想死?或许你应该接受一场矫正手术。”

“只要是人就会想死,不想死的是机器,比如你。”

黎诺看着叶桉毫无生气的灰色瞳孔,决定为这个无法沟通的家伙制定一份为期一年的求生清单,寻找生存的意义。

他必须证明任何人都不应该产生死亡的念头。

叶桉看了眼他的求生清单,心想或许可以在某个不知名的星球“意外”碰掉氧气环。

求生清单:1、参与全联盟美食争夺大赛;

2、制作一架炫酷的机甲;

3、前往玫瑰星豢养一头小粉兽;

4、穿越第八星系的黑色隧道;

……

新历年850年补充:接受黎诺的爱,直到自然生命的终点。

一心求死攻 VS 温柔健气苏受

第01章 第 1 章

商会主席陈老七十大寿,商界各路名流精英齐聚,会场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宁思远站在三楼围栏边俯视底下觥筹交错的人影,喝了一口红酒,转身回到卡座,目光落到旁边的人身上。

纯黑色束身西装勾勒出男人精瘦挺拔的身躯,星月陀飞轮的蓝底表盘随着对方抬手的动作闪出细碎的星光。背靠沙发,笔直的长腿交叠搁在玻璃桌上,低垂着头,几缕细碎的刘海遮掩住双眼,神情慵懒又冷漠,盯着手上不停打响的火机,“咔-哒,咔-哒……”

“你不下去?”过了一会,宁思远忍不住发问。

江濂掀了下眼皮,毫无波澜的嗓音响起:“没兴趣。”

陈老纵横商界三十几年,资历手段都为人敬仰,上到领导下到新秀,哪个不给面子。大概只有这位向来目中无人的江总,连陈老致辞都缩在楼上不挪位。没办法,谁让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太子爷,背景非常不一般。

宁思远叹着气摇摇头,站起来修整好那点不太起眼的西装褶皱,旋着腕上的蓝宝石袖口准备下楼。

百无聊赖地听完致辞,他换了一杯香槟和身边的某总交谈,余光瞥到陈老领着一位年轻男子介绍,以为又是哪个新秀,倒也没怎么在意,对方爱好提携后辈,美名其曰促进商会繁荣发展。

没一会,陈老叫了他的名字。

宁思远走过去,回想最近炙手可热的几个新起之秀,是基科的孙轩,还是通乐的王天宇?不管是哪个都不至于特意引荐给他吧。

“陈叔。”宁思远客气地招呼。

陈老慈蔼地笑了笑,对身边的男人说:“云鹤,这是信达的宁总,宁思远,思远和你一样,年轻有为能力出众,你刚回国,让思远多带你玩玩,你们年轻人没有代沟,我已经老了,跟不上时代咯。”

季云鹤嘴角的翩翩笑容似乎更热忱一些,歪头碰了下陈老的香槟杯,“您分明矍铄着呢,昨天高尔夫球场就您进球最多,您要服老,我这一个球都进不了的,算什么?”

陈老大笑,拍拍季云鹤的肩膀,“运气运气。”

宁思远的面色在触及到这位新秀时变得不太自然,眼里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不消片刻被他掩饰过去。他抬眸瞥了眼楼上,故作镇定地抿着酒。

“宁总,我是季云鹤,博运亚太区负责人。”季云鹤率先向宁思远伸出手,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礼仪自然得做到无可挑剔。

宁思远扫过他的笑脸,姣好的眼型弯曲成一道完美的弧度,闪着微光的眸色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他扯出微笑,草草与对方触碰指尖,语气稍显冷淡:“季总。”

一触即分,季云鹤更换手捏香槟,头微微侧了点,唇角的笑意始终未落下:“刚才和陈叔说起B市近来的变化,许是出国久了,多少有些晕头转向。本想请陈叔帮忙介绍下,他便引荐了您,不知道我这个土包子有没有这个荣幸入宁总的眼?”

这话说的。宁思远嘴角微抽,不露声色地打量起季云鹤。五年未见,对方的气质与过去大相径庭,举手投足间有股微妙的松弛,一言一行仿若精炼的墨玉,从内而外散发出深沉的圆滑和温文尔雅的风度,样貌倒是一如既往的惹眼。

他的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初见季云鹤的模样,彼时对方还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青涩天真,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着象牙塔式的理想和憧憬,是个八荣八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别人家的好孩子。现在已经修得这般炉火纯青的做作,呵呵。

“哪里的话,季总想玩,一句话的事。”

季云鹤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那就先谢过宁总了,想来以宁总的见识,定能带给我不一样的体验。”

宁思远沉默,内心泛起莫名的心虚,只不过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不屑一顾和些许嫌恶,尤其是想到某件事。他向上看了一眼,垂眸举起香槟细抿。

陈老没发觉宁思远的异常,继续带着季云鹤结识名流。

宁思远没跟过去,随手将香槟放上某个侍者的托盘,无视所有上前交际的人,径直往三楼去。

走到二楼他突然停住,心里冒出嘀咕,要和江濂说吗?要是说了,对方不顾场合发起疯来怎么办?可是不说,明天江濂就会知道季云鹤回来了,问起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艹。

他侧目睨向楼下鹤立鸡群的人,不禁腹诽,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这不往枪口上撞吗?

宁思远没在三楼看到江濂,问过服务员,转道去娱乐室找人。一打开门,激烈的打击乐充斥整个空间。

似乎心情不太好啊,不过自五年前从海里出来,江濂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他在侧座的沙发坐下,注视地毯上面无表情大力按压摇杆的人,大屏幕投射出不断变换的光影,配合哐哐的音效,看起来十分刺激。

“victory!”

游戏结束,江濂兴意阑珊地扔掉摇杆,神情颓靡无趣,双手向后搁上沙发,半阖的眼睛移向宁思远,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作完戏呢?”

宁思远暗暗白眼,这家伙讨厌应酬,凭借得天独厚的家庭背景,自然不需要逢场作戏,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知道江濂嘴贱,懒得跟他计较,沉吟道:“你知道博运换负责人了吗?”

江濂眼皮耷拉,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卸下身体的劲,头枕着沙发滑到地毯上,一手覆上额头准备小憩,却在听到下一句话后,骤然握紧拳头,小臂的青筋骇然暴起。

“新负责人叫季云鹤。”

季云鹤和身边的人说了声抱歉,走到桌前放下香槟杯,一路上维持着文雅的微笑走出会场,步入无人的走廊,表情收敛起来,和煦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淡漠。

解完手转过身,一个人抵着盥洗台,双手抱臂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他。

季云鹤一顿,面不改色走到水池边洗手,扯下两张纸巾搽干,随手扔进地上的篓子里,对着镜子稍稍理了下衣服,然后走出洗手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旁若无人。

快要走出门口时,后面突然伸来一只手拽住他的后衣领,猛力压到墙壁,手臂顺势锁住脖颈,将他困于人身和墙壁之间,阴森的声音钻进耳朵:“你还敢回来?”

喉咙遭受压力,季云鹤忍不住咳嗽两下,垂眸觑向近在咫尺的人脸,对方眼里滔天的怒意看得他一乐,反问:“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季云鹤!”江濂咬牙切齿地念道,“五年前你敢背叛我,回来没想过后果?”

季云鹤凝眉思索会,状似没想出结果,但也不是很在意,勾起唇角继续反问:“有什么后果?”

“你找死。”

季云鹤眯起眼,一把抓住脖颈前的手用力一扭,转瞬将人推到对面墙壁,同时牢牢钳住另一只手,使得江濂一动不能动。

“季云鹤!”

“在~”

季云鹤缓缓凑近,戳了戳江濂涨红且肌肉变形的脸,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江少,江总,时隔多年,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讨人厌~”

江濂如同一头受惊的豹子剧烈挣扎,奈何身后的人却和铁锁一般死死地钳制他的身体,腾不出一丝空隙。没人敢这么对他,何况对方还是被他豢养过的宠物,怎么敢的!

季云鹤欣赏了会江少的狼狈姿态,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低眸理了理折腾出来的褶皱,双手插进兜里,平静地看向对面靠墙喘息衣服杂乱的江濂,向来姿态高傲的人怕是第一次露出这么不体面的模样,他十分好心地问:“需要帮你叫人吗?”

“你tm——”

“好的,不需要,那我先走了。”说完干脆利索地离开洗手间。

江濂沉沉地盯着季云鹤离开的背影,奋力捶了下墙壁,紧咬的牙关里蹦出一句脏话。

季云鹤并没有被刚才的小插曲影响到心情,状态依然不错,轻轻松松应付完接下来的宴会。然后哼着小调走到停车场,正要掏出手机找个代驾,脚步蓦地一停,啧了一声,抬起手腕确认时间,十二点,嗯,下次得早点回家,疯狗都没有时间概念的。

江濂倚着迈巴赫车头,脸上布满乌云,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手指夹着银质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敲打车面,声响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到几声回响。

季云鹤目不斜视地准备开门,下一秒手腕被抓住。他斜眼觑过去,凉凉地说:“还没被压够?”

“呵,怎么,这五年特意学了点本事?”江濂嗤笑道。

季云鹤甩开手对上江濂,声线倦意又玩味:“对呀,世态炎凉,指不定哪天被疯狗盯上。”

江濂气极反笑,揪住他的衣服拉进,恨急道:“不是能跑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这叫衣锦还乡~”

“还你妈!”

季云鹤咧嘴笑了笑,“那请问江少想听到什么答案?”他贴到江濂耳边,柔声说:“因为你吗?”

这温柔的语气令江濂一瞬恍惚,曾几何时季云鹤就是用这幅温柔的假面,伪装得天衣无缝,编织一场虚幻的梦境,把他引进去,待他沉迷忘乎所以时,从背后重重地捅上一刀,亲手拆解这场梦。

恨意霎时涌上心头,他掐住季云鹤的脸,抬起拳头蓄足力道,誓要给这个背叛他的人最残酷的教训。

季云鹤不为所动,勾起趣味盎然的笑,轻飘飘瞥了眼空中的拳头,似乎笃定对方不会砸下来。

这抹笃定深深刺进江濂的心里,拳头捏出声响,牙关咬得发痛,气势却在一点点溃散。他不想承认确实砸不下去,即使最轻视季云鹤的时候,他都无法容忍这张脸上出现一丝瑕疵,何况,何况……

僵持间,季云鹤悄无声息地抬起手肘,对准江濂的右上腹猛力一击。

“啊唔——”毫无防备的江濂瞬间倒下,抱紧剧痛的腰腹蜷缩起来,脸皱得仿佛一张废纸。

季云鹤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打火机,从车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一手插兜,斜靠上车身,垂眸看着地上半天没缓过来的人,吐出一口烟,舔了下后槽牙,忍不住发笑。

江濂喘着粗气捂住腹部,仰头望向淡然抽烟的季云鹤,对方慢条斯理的姿态一点都看不出刚才使用过暴力。

缭绕的烟雾从微张的嘴唇升起,朦胧地掩映背后绝美的容颜,浓密的眼睫落下一片弧形阴影,迷离的双眸灿若星辰,虚化后的五官更添一丝神秘,神色漫不经心,看着冷漠又隐隐藏着些温情,勾得人心痒难耐。

他想起宁思远欲言又止的暗示——季云鹤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不一样,也可能是他从未真正认清过季云鹤。

而江濂此刻才悲哀地发现,纵使眼前的季云鹤与初见时一眼惊艳的人已然不同,纵使他们之间隔着你死我活不可回避的恩怨,他仍无可避免地再次对着这张脸,这个人,产生了占为己有的心思。不,是物归原主,这只极其善于伪装的小鸟,本来就是他的。

这个念头转瞬化为熊熊大火,将过往极端的恨意烧得干干净净,不知名的情愫死灰复燃,一下充盈整个胸腔。

他艰难地站起来,佝偻着腰向前走,腿上传来阻力——季云鹤抬腿踩住他的膝盖,止住了他的前进。

季云鹤掸了掸烟灰,莞然提醒:“不想明天进医院最好不要乱动哦。”

江濂慢慢直起身体,手还捂着肚子,深吸口气,压抑住情绪开口:“跟我回去。”

季云鹤似有些不解:“为什么?”

江濂脸色变得难看,强行从嘴巴里挤出话:“你说呢?”

对视许久,季云鹤咬着烟头低声笑了笑,手指取下香烟,话音随着浓郁的烟气一起脱口而出:“我记得你前面说什么后果?”

江濂沉默一会,“以前的,所有,就此作罢,只要你跟我回去。”话说出来,内心竟然有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意吗?很在意。可在意又如何,五年的时间,他早该意识到,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训鸟师,对方更不是一只任人拿捏的家宠。比起恨,他更不能接受失去属于自己的东西。

季云鹤最后抽了口烟,扔掉烟头碾灭,晃动脖子缓解不适,把车钥匙扔给江濂,拉开后车门坐进去,“困了。”

毫无预兆的动作,江濂没能接住钥匙。他瞄了眼地上的钥匙,看向车里的人,瞠目说:“你要我当司机?”

“不行么?”季云鹤似笑非笑地问,没等对方的回答,“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江濂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一句,面色相当难看,半响不情不愿地俯身捡起钥匙坐上驾驶位。

“第一个地址。”季云鹤说。

江濂没说话,直接启动车。

“第一个地址。”季云鹤加重音量强调。

江濂目光沉沉盯着后视镜里的人好一会,默默点开导航,“幸福佳苑?这他妈什么破烂地方?”

季云鹤双手交叠置于腹前,闭上双眼养神,淡淡吐字:“我家。”

江濂哽住,用力拍了下方向盘,“艹。”

到达幸福佳苑地下停车场,季云鹤下了车,脚步虚浮地走向电梯。时差刚倒过来,他这会困得不行,走路有些东倒西歪。

跟上来的江濂看不下去,搀住他的手臂,语气恶劣地问:“几楼?”

季云鹤轻扫江濂一眼,自顾按下楼层,挣开他的手,向后靠着电梯继续合眼休息。江濂收回落空的手,握成拳插进兜,嘴巴抿成一条线。

一进家门,季云鹤不管不顾地回到房间,锁上门倒头就睡。

被关在外面的江濂,碰了一鼻子灰,脸色精彩纷呈,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几近怄死。他打开旁边的房间,里面是书房,并没有放置床。整个屋子两室一厅,能躺人的只有客厅那张狭窄的沙发。

这他妈是贫民窟吗!宁思远不是说季云鹤是博运总裁吗,住的什么破地方!

江濂狠狠踹了一脚沙发,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按捺下心头无限的烦躁,相当不情愿地躺上沙发试图将就一晚。奈何沙发不够长,腿伸直蜷缩都非常难受,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调换姿势缓解酸麻的肢体,就这样一晚上辗转反侧,天将白才堪堪睡着。

第二天季云鹤一身沐浴后的清爽,手抓着毛巾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边往厨房走。路过客厅,余光注意到沙发上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蜷缩的人,紧皱的眉头可见其有多难受。

擦头发的手停滞一刻,他走到沙发前,冷淡地俯视江濂,心道,不可一世的江总也会有这么狼狈委屈的一天,说出去谁敢信,想必五年前的江濂本人都不会信吧。

五年了啊,时间可真快呢。

第02章 第 2 章

江濂神色郁郁地看向窗外,眉心隆起两道清晰的褶子,手指不耐烦地在膝盖上乱点。

车辆渐渐驶进首都大学,一群群青春洋溢的学子映入眼帘。他难得凝神观看,没几分钟就拉起车窗,扯了扯领带,闭上眼后靠,心情糟糕透顶。

一群丑逼。

今天是校友会,江濂应邀参加。他本来不想来,对学校没什么感情,更谈不上荣誉而归。不过是前段时间高进新包了个大学生,长得勉强能入眼,宁思远便提议他过来看看。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回去得臭骂宁思远一顿,什么馊主意。这种不过如此的观点一直维持到参加完典礼,再看完一群妖魔鬼怪的表演后达到顶峰。

江濂忍无可忍地离开礼堂,扯下束缚难受的领带,随手扔到楼下,解开两颗扣子透气,沿着走廊漫无目的地闲逛。转角处,一个人突然冒出来,两人不慎撞到一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江濂本就不爽的心情瞬间引爆,看也没看人,用力推了对方一把,“你tm眼瞎啊。”

“对不起,我赶时间跑太急了,没注意。”

很清脆的男声,江濂甩头看去,狰狞的面容顿时平复下来。

一张比例完美的脸,墨色柔软的稍长碎发,皮肤白皙透着红,眉头因歉意而微微蹙起,一双含情目净是懊恼之色,鼻子高挺精致,殷红的嘴唇薄厚恰到好处,面部线条锋而不锐,整张脸仿佛经由最出色的工匠精心打磨过,再加上比例优越的身材,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他眯了眯眼,双手插兜退开一步,淡淡道:“没事。”

对方突然转换的态度堵住季云鹤即将出口的道歉,他的眼睛不自觉张大,没搞懂对方唱的哪出,忽然就判若两人了。

“小鹤。”

走廊那头传来呼唤,季云鹤应了一句,轻率地略过此事,说了声抱歉便小跑过去。

江濂的视线追逐季云鹤的身影,喊人的男生揽着对方消失于尽头。他转步朝那个方向慢悠悠走去,心里暗哼,总算看到个顺眼的。很快他在第三个教室找到刚才的男生。

学长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季云鹤在旁边操作电脑,表情十分专注,不时转头查看荧幕内容,底下有几个熟悉的老总,应该是投资会。

男生讲完,季云鹤接上。

身板站得很直,比划的动作略显生硬,语气流畅自然,叙述条理分明,眉眼间蕴含着自信勃发的气势,眸子清澈发亮,说到重点之处,神情骤然跃起,显得非常生动。

江濂顺带听了下内容,还行,瑕不掩瑜,但对下面这些保守的老头子来说,大概没戏。

他勾起唇角,撑在窗台上的手指蜷了蜷。

两人讲完便安静地站在一起等待投资方提问。季云鹤自然垂在身侧的手勾了勾裤缝,随后虚虚握拳,嘴角下意识绷紧。

遇到犀利问题,垂眸沉思时眼底划过一丝怀疑,开口的声线不自然地颤抖,结巴了两句,许是自己察觉到,懊恼地皱了下眉,拳头一瞬收紧再松开,叙述迅速变得平稳。

提问结束,底下的大佬左右交谈,等待命运降临的两人互相对视打气。季云鹤悄悄翘起手拍学长,学长勾住他的手,挠了挠手心。他的嘴唇蓦地抿紧,弯起的眉眼泄露出暗藏的笑意。

这点小动作被一直盯着人看的江濂捕捉到。他的手指轻点台面,重新站起来插进兜里。

也许是顾及两人还是太年轻,也许是其他考量,他们的项目如江濂所言并没有被看上。

季云鹤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下来,眨眼又燃起灼灼的华光,大气地收了个尾。两人一本正经地走出教室,没几步就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离开,心情似乎并没有被这次失败影响到。

江濂看着他们走远,唇齿间咀嚼着那个男生的名字,季云鹤,鹤,小鸟啊。他转身往回走,表情已不似前头的不耐烦,反而是少见的愉悦。

那天的失败,季云鹤并没有放在心上。事后复盘,他从中收获不少,有信心下次做得更好。

“小鸟,去不去打球?”室友姜鸣举着篮球问。

季云鹤咬了咬牙,扑上前抢走篮球,将他的脑袋勒于腋下,不爽地说:“叫我什么?”

“哎哟哎呦,小鹤小鹤,鹤老大我错了。”

听到他乖乖认错,季云鹤放开人,哼哼道:“皮又痒了是吧,屡教不改。”

姜鸣跳起来转动脖子,瞄了眼篮球,以迅雷之势夺走,边跑边得瑟地喊:“小鸟小鸟小鸟。”

“姜鸣!”季云鹤气急,立刻追上去。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到篮球场,其他两个室友已经等待半天,“我操,你们在寝室下蛋呢,这么慢?”

“急什么?”

“我等下还有活动啊。”

“那你还玩。”

“手痒嘛,快快快,别浪费时间。”

两个小时后,其中一个室友急冲冲赶着去参加活动,少了一个人,他们暂且停下来休息,等别的朋友过来。

“云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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