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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11分类:小说浏览:25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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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驸马知错了

作者:狗蛋的爹

简介

腹黑攻*温柔受

章文昭出身大世族章家,更是文武双全的当朝状元,正准备大展拳脚,却等来圣上赐婚。

公主宁远人间绝色,贤良淑德,即便是哑巴也远比一般女子优秀。章文昭无法违抗圣命,只得安慰自己,当驸马也是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高峰。

哪知新婚当夜,却发现公主竟然是个男人!

章文昭满腔怒火彻底被点燃。他不仅前途断送,还被迫娶了个男人,子嗣无望。

从此他听信他人的谗言,害宁远外祖一族家破人亡,宁远也变得疯疯癫癫。

就在章文昭以为自己辅佐新帝有功,能够重回朝堂时,却发现自己被物尽其用后弃如敝履,连同章家一并连累。

最终章文昭和宁远双双葬身大火中,他错过了对他最好的人,后悔晚矣。

然而一睁眼,章文昭回到了新婚当夜,宁远正安静地坐在床前,宛如天上明月,云中仙子。

章文昭发誓,曾经的仇恨要亲手偿还!曾经没好好珍惜的人要加倍对他好!

公主大人,驸马知错了!

宫斗,朝堂,爽文,甜宠,主攻,年上

第1章浴火重生

第1章浴火重生

火,满眼的大火,带着焚尽一切的热浪舔上章文昭的皮肤,贪心地啃噬着他的皮肉、骨血。

章文昭却对自己身上的痛楚无动于衷。

他本该能逃出去的,那个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痴痴傻傻的宁远,在最后时刻却还是跌跌撞撞地冲向他,用命替他挡下了掉落的房梁。可他脚下生根,并不愿受这份恩,因为他根本没有脸面和勇气再活下去,他也不配。

他满目赤红,在令人窒息的烟雾中,他突然不管不顾仰天大笑,笑得呛了嗓子,笑得吐出一口血来,任由自己眼前发黑,倒在了宁远的尸身旁。

人生的最后时刻,他才发觉,他曾经错过了什么,那些他以为是笑话的开端,却原本是幸福的起点,而此刻机关算尽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场,才是可笑!

想他章文昭自认聪明,却到头来、却到头来……

“咳咳……宁……远,咳咳咳……此生是我负你,噗——”章文昭被掉落的木头砸得又吐出一口鲜血,但他仍坚持着要将最后的遗言说完,尽管那人再也听不见了,“咳……如有来生,我……定加倍咳咳……偿还……”

话音落,大火彻底吞噬了章文昭,他的眼前辨不清是黑还是红,闭眼前最后的景象,便是宁远到死仍旧恬静的面容。

等他再次睁眼……

再次睁眼?!

章文昭整个人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自己是忘了喝孟婆汤,还是坏事做尽入了地狱,要被迫再看一遍自己做过的混账事。明明被烈火烧灼的疼痛还留在身上,明明已经活不成了,他怎么还能睁开眼?!

“我……”章文昭试着张嘴,发现自己被烟熏坏的嗓子也完好如初,再抬手撸袖,身上哪里还有一丝烧伤痕迹!

章文昭一时陷在云雾里,连屋里还有别人都没察觉,只顾瞧着自己身上的异样,尤其发现自己竟然穿着大红喜袍,分明就是他新婚当日的装扮,更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就算是他忘了喝孟婆汤,再投胎为人也不该直接从成亲开始啊?

再瞧四周,也的的确确是他曾与宁远同住了五年的屋子。他人正站在门边,便伸手抚了上去,摩挲门框的动作,轻柔得仿佛这门是他心尖最珍贵的东西。

而这实实在在的触感,也让章文昭确认眼前景象并非幻觉,他应当是真的站在当年成婚的地方,甚至此时的场景,就是当年新婚之夜。

那么或许当年之人也还在!

宁远……想到那个人,章文昭霎时红了眼眶,“宁远……”

“啊?”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章文昭一跳,他勐地抬头循声望去,被遮挡在红纱屏风之后影影绰绰的身影,隐约可见那身同样红衣喜服的人,那身量那装扮,不是宁远又是谁!

“宁远?宁远!真的是你!”章文昭眼中迸出精光,三两步绕过屏风来到宁远面前,钳住他手臂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住他,生怕一切都是泡影。

“?”宁远同样被章文昭吓得不轻,不明白他的驸马为何突然失态。他分明还不曾袒露秘密,难道是有人知道了什么,提前告诉了章文昭?

想到这儿,宁远心头一跳,好在他早就学会控制表情,只能先假装无事发生,冲着章文昭露出个温婉笑容,在笑容里又带上点困惑。

“啊?”宁远努力发出疑问。

“没事,我没事。”章文昭看着熟悉的笑容,勐地背过身去,不愿让宁远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

宁远侧侧身子一歪头就瞧见对方脸上水痕,眼中顿时失了光彩,终是无声苦笑。

两人一个“心怀鬼胎”,一个口不能言,原本大喜的日子,满室红光反倒将气氛烘托得分外诡异。

章文昭还沉浸在自己失而复得的情绪中,况且到了此刻,他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何会回到新婚当夜,等他宣泄了情绪擦干眼泪,再将自己纷乱的思绪理顺,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再重蹈覆辙,这才再次想起宁远,回头一看,宁远还乖乖地坐着没动,竟是一副枯坐到天亮的架势。

懊恼地拍拍额头,章文昭转身就蹲在了宁远面前。

“宁……殿下。”章文昭及时改了口,有千言万语又无法言说。当年的新婚之夜他得知公主其实是男人,便再也不肯尊称,见了谁都直唿宁远的名字,故意轻贱他。这一次,他不会了。

“?”宁远无辜地眨了下眼。

宁远并非天生的哑巴,虽口不能言却听得懂,加之二人夫夫五年,章文昭对宁远足够了解,宁远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大多能明白其中含义,这倒省了章文昭的事,不必愁苦如何与宁远交谈。

只是宁远肯定想不到自己如此懂他,恐怕要吓一跳。章文昭这样想着,不由笑出声,故意说道:“殿下不必紧张,我都知道。”

“!!”不,宁远慌忙换了表情:“??”

第2章心意不通

第2章心意不通

宁远脸上的表情一时精彩纷呈,变了几轮才又故作镇定,只平静地瞧着章文昭,轻轻“哼”了一声,像一只高傲又骄矜的孔雀。

他面上表现得是不信,心里早就慌成一团。他知道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瞒过去,他早做好了亲自告诉章文昭的准备,到那时章文昭发火也好厌恶也好,他还能承受。可章文昭若是早知道这件事,那性质便不同了。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赐婚前还是赐婚后?又是谁告诉他的?那章文昭知道后还答应得如此痛快,究竟是何打算?方才在门口踌躇,现在又轻松地主动提起,是有了什么计划吗?

宁远垂眸片刻,突然一把抓起章文昭的手,摁在了自己平坦的胸前,眼睛不放过章文昭脸上任何微小的情绪变化。

章文昭也没想到宁远的举动,脸上惊讶一闪而过,但很快镇定下来,明白这是宁远的试探。

“殿下可信了,我当真知道。”章文昭怕宁远多想,忙补道:“殿下放心,不管殿下是男是女,与殿下成亲我心甘情愿。”

握着章文昭的手一抖,宁远的唿吸乱了一瞬。怕被章文昭摸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宁远忙放开他的手。

章文昭心里还不踏实,没有发现宁远的小心思,更没发觉自己方才的话有多暧昧。他只觉得,被宁远握着的手分外温暖,让他一颗冰凉的心也暖了过来,活了过来。

眼前鲜活生动的宁远,比门框更能让他有真实感,告诉他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

他想要上手摸摸宁远的脸,抬起手却只轻轻扣住了宁远放在膝头的手。

过去他对宁远虽没有情义,却为了折辱他常与他行房,但如今不敢也不愿再轻浮半分。

他见宁远垂眸,只当宁远在思索自己身份暴露之事,便主动解释道:

“殿下不必惊讶,前几日七皇子特意设宴款待我,实则明捧暗嘲,席间还有人暗示我,劝我最好偷偷养个外室。这话落在我耳中难免多想,我与殿下见过几次,回想之前种种,方才又瞧见殿下的手虽细嫩,却比一般女子骨节大,心中的疑惑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宁远听闻此言勐地抬头,眼中满是愤怒。

本朝驸马地位低于公主,公主可宠幸男子,驸马却不得染指其他女子,那些人给章文昭出“养外室”这种主意,分明是要打公主的脸。

可章文昭觉得,宁远的愤怒并非是因为这个,不然他当年要混账许多,也故意养了不少外室气宁远,宁远却对他始终容忍退让,万没有道理今夜突然变了性子,计较起旁人几句话来。

可宁远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他如此好,其实章文昭到死也不明白。他自诩了解宁远一颦一足的含义,可宁远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藏了些什么秘密,他全然不知。

章文昭不由苦笑,他死前发誓要对宁远加倍好,可怎样才是对他好,他似乎都没有找到正确的途径。

“殿下莫气,我定不会做出那等混账事来。”章文昭回过神来见宁远依旧寒着脸,赶忙表忠心。

宁远冷淡地点点头。

两人的手还交握着,宁远没有抽手便不是真的生气,至少不是生章文昭的气。

章文昭松了口气,他知道宁远是男子当然并非是被什么七皇子点拨,而是新婚之夜两人坦诚相见,只是他重活一次这种事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又如何对宁远实话实说?他即便是说了,宁远也未必信,说不得要当他得了失心疯。

“时候不早了,殿下,歇下吧?”章文昭见宁远已显疲态,便问道。

宁远一愣,不自然地点点头,从脖颈开始泛上一层淡红,但在满室红光映衬下看不出来。

然而他左等右等没等来章文昭脱他衣裳,一抬眼却眼前一黑,原来是章文昭吹熄了蜡烛。

“……”宁远谴责的眼神望向章文昭的背影,这架势,难道要与他往后做兄弟不成?他难道缺这一个同床不共枕的兄弟?

那头章文昭还不知宁远在想什么,吹熄蜡烛后径直去了窗边,将窗户推开一个小缝,借着天上皎洁明月,便见有影子贴在墙根,瞧身形大小,约莫是个女人。

果然!章文昭心中冷笑,面上一抹阴沉转瞬即逝。他就说当年怎么会那么巧,他前脚才发现宁远是男人,后脚那些蝇营狗苟就陆续找上门来,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这公主府早就是个龙潭虎穴了。

章文昭瞧着藏人的那处正好有块半凸起的石块,故意放声咳了一声,躲在暗处的人果然一惊,一脚踩在了石块上,身形一斜。那人泄露一丝闷哼,虽很快止住,但崴脚是肯定的了。

章文昭满意地阖上窗户,一转身,对上了宁远幽怨的表情。

第3章回顾过往

第3章回顾过往

宁远表情收的很快,他本就是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想让章文昭知道,只是章文昭转身没有预兆,才叫他猝不及防。

章文昭是个傻的,他竟当真以为自己是恍惚了一下,是看错了。

于是两人又这样不尴不尬地相对着,这回是宁远先动。

没有火,他个哑巴又不方便叫宫人来点蜡烛,便摸黑拆了头上的珠钗步摇。总归他早已习惯自己动手,一来自身秘密特殊,二来哑巴公主,难免不受重视。

就说了,章文昭是个傻的,他就靠在窗边看宁远拆头发,然后看宁远脱了衣裳鞋袜上了床朝里侧躺下,缩进薄毯里只留给他一个铺满乌黑秀发的后脑勺。

等窸窸窣窣的动静彻底消失了,章文昭才走到床边,拿了空出来的枕头被子就近铺在床边的地上,和衣躺了上去。

幸而是夏夜,即便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章文昭双手枕在脑后,在黑暗中盯着房梁,不敢闭眼。他总有种不安,仿佛一闭眼这房梁就会砸落下来。

“殿下?”章文昭轻声道。他不敢睡也不想睡,满脑子都是过去的记忆对他死缠烂打,他想要倾诉,哪怕只是随便说些什么。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值得他完全信任之人,也就只有宁远了。毕竟他害宁远最惨,在生死面前却得宁远以命相护。生死间的选择骗不了人,没人会拿自己的命演一场对自己毫无作用的戏,所以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相信呢。

那头宁远没有回应,不知是不是睡了。

章文昭翻个身改成侧卧,望着宁远的后背,心里的不安才有所减轻。

他自顾自喃喃说道:“殿下放心,文昭尊你敬你,不会做任何逾矩无礼之事。若是殿下有心仪之人,你可随时休夫,若是殿下想要恢复皇子身份,我来为你谋划,若是殿下醉心大业,我拼死也定会为你达成所愿。”

宁远那头还是没什么反应,或许是真的睡着了。章文昭也不在意,反倒自己越想越远。

他想,宁远好好一个男子,不做皇子做公主,是为什么成了公主的?

是宁远外祖家世代为将手握重兵,皇帝娶宁远娘亲就是为牵制大将军,对她自然谈不上多少情义与信任。因此宁远娘亲在宫中受到皇帝与后宫两头提防,又要为保护母家不被借题发挥处处小心,别提日子过得有多艰辛。

后来宁远娘亲意外怀孕,皇帝有意放任,后宫妃嫔怕自己儿子将来争不过背后有将军撑腰的宁远,更是动作不断。宁远娘亲屡遭毒手,好几次险些小产,能把宁远生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一位母家有兵权的皇子势力不容小觑,皇帝本就担心大将军会谋反,现在又要担心未来外戚势大,皇权旁落。这些忧虑与猜疑,宁远娘亲怎会不知,迫不得已之下,为了保全母家,也为了娘俩在宫里能活下去,宁远娘亲干脆谎称自己生了个公主,这才降低了所有人的戒心。

就连宁远的嗓子,也是怕宁远说话时不小心露馅,被他娘亲亲手毒哑的。

也是幸亏宁远娘亲不受皇帝喜爱,生产当夜没有亲自前来看,对后来宁远中毒一事也不放在心上,这才给了宁远一直冒充公主平安长大的机会。

宁远外祖守卫边疆鞠躬尽瘁,宁远的几位表兄弟也都常年驻守边关,更不乏战死沙场者。一生精忠卫国的大将军,最后,竟然是他章文昭亲手送他们全族上了刑场。他们没死在战场,死在了皇子的权利斗争下,死在自己人手里,多么讽刺。

而这一切,只是章文昭不甘被宁远的男人身份欺骗,不甘只能做个没有实权的驸马,对宁远展开的疯狂报复。

可宁远何错之有?他本就如履薄冰,被迫嫁给章文昭也是听从安排,他什么错都没有,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他才是最无辜的,该死的是他章文昭,最该死的就是他章文昭!他该被凌迟,被剜去这双狗眼,该下十八层地狱……

还好!还好他还有机会。

章文昭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抽痛,他把自己紧紧蜷缩在地上,抖得像要抽搐过去。他死死咬着牙关,为自己曾经的煳涂泣不成声,也为他的重活一世由衷地庆幸与感恩。

他不会再错了,既然有重新活过这样的奇事,那老天爷未必不能显灵。如果他这一次再犯浑,就让他被天打雷噼!

第4章杀鸡儆猴

第4章杀鸡儆猴

章文昭一夜无眠,宁远也没睡好,还不到天亮,宁远就迷迷煳煳醒来,他一起身就对上章文昭的双眼,瞧见对方眼下青黑,又是一阵复杂的表情。

章文昭没有多做解释,将昨晚铺在地上的被子枕头随意丢回床上,又割破手指挤出血。

血在褥单上晕开一片鲜红的花,宁远明白了章文昭的意思,不自在地扭开脸,徒留一只烧红的耳朵被章文昭看到。

章文昭轻笑一声道:“委屈殿下了,这血一看便是新落上去的,还得再等一等。”

宁远胡乱地点点头,抱膝呆坐在床铺边等着。

章文昭没放过这难得的安静时光,便与宁远说起昨晚的发现。他既然决意重来的这一次与宁远并肩同行,自己的谋划自然是不能瞒着对方。

“殿下,公主府里的下人们你可知来历?”

宁远聪慧,他与母妃又是在深宫中艰难活下来的,有些事不用说破他便能懂言下之意。他定定地望了章文昭一眼,似是为了确定章文昭的心意,半晌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章文昭不由蹙眉,又想起上一世的惨痛遭遇。他原以为宁远是真的单纯,却没想到他心思透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宁远都已让步到这个份儿上,那些豺狼却还是不肯放心,非要将人逼死才罢休,实在是可恶至极!

宁远能忍,章文昭可不愿,他也懒得再试探,索性将自己的打算说破。

“殿下无需忍让,你的那些兄弟可不会领情。我们若想好好活下去,只能自己拼出一道出路来。”

宁远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们不主动争,架不住怀璧其罪。至少要敲山震虎,告诉别人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宁远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他同意的这般轻松,章文昭反倒摸不准了。按宁远由着人欺负的性子,难道不该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七八日都下不了决心吗?

“殿下……你这是当真同意了?”章文昭再三确认。他虽会全心全意待宁远,可万一宁远出尔反尔,或者中途反悔跳出来阻拦,反倒会让他们陷入险境,他不得不谨慎。

听章文昭语气里的话怀疑,宁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重重点头,眼里满是坚定。

不等章文昭再说什么,他随手披件衣裳便去了外间,找出笔墨写起来。待墨迹稍干,便将纸张交给了章文昭。

照宁远自己所写,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以前不在意不阻止,只是不想惹人注意。总归他只是个哑巴公主,权力之争落不到他头上,他只要足够小心不落人把柄而连累到外祖一族便好。可他也不是软柿子,以后这个家是他和章文昭两个人的家,他不愿章文昭跟着他一同委屈。

更何况,章文昭身为状元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处处忍让任人拿捏。与其二人因此产生误会被别人钻了空子,不如齐心协力。

昨晚章文昭说的话宁远都听到了,所以他不愿拖了章文昭的后腿,反倒成为章文昭的负累。

这些话如果是宁远上一世的今天所写,有几分真心章文昭无从判断,好在章文昭重来一次,宁远说的他都信。

而且章文昭竟意外从字里行间品出几分别样的意味来。宁远在说,他很委屈,还有被误解的不满。在宁远看来,章文昭就是觉得他软弱,他不高兴了。

再偷瞄一眼宁远,对方果然微鼓着脸,愤愤地盯着章文昭举纸张的手。

怎会如此可爱,他上一次究竟错过了什么啊,太愚蠢了!章文昭不由摇头,找出火折子将纸张烧毁,对着宁远露出个胸有成竹的笑,“是我误会殿下了,殿下说的我便信,我们夫夫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话有几分威胁的含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利益考量比章文昭莫名的信任更为可靠,宁远听着他的威胁,抬抬下巴神色冷了几分,一副不怕章文昭威胁的架势。

章文昭可不会被他吓住,反倒觉得这样的宁远更加生动。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章文昭示意宁远回到内室,看看褥单上血迹已经彻底干涸,便朝外喊了一声,叫丫鬟送来了热水,并将被褥一应全都换上新的。

昨夜用过的褥单是要烧掉的,除非进来收拾的丫鬟,旁的人很难亲眼看到床上的落红。

章文昭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在丫鬟们低头准备离开时,才慢悠悠开了口:“慢着,翠丽,你的脚怎么了?”

翠丽的脸色瞬间变白,反倒先看向了宁远。

宁远神色平静,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冲翠丽点了点头。这意思便是要驸马做主,问什么答什么了。

“回驸马的话,奴婢昨、昨晚不小心崴了脚。”

“是吗,我怎么记得公主府地势平整,你是去了哪里崴的脚?你在府中应当有些时日了,还记不住路吗?还是说……天太黑你没看清呢?”

“是……是天太黑我……”

“哼,借口!既是公主府的丫鬟就该闭着眼也能认清府内每一寸土,既然你眼睛不好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那就剜了去吧。”

此话一出,别说翠丽,就是其他几个丫鬟也吓得面无血色。谁能想到驸马爷如此残暴,才进府就这般嚣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驸马饶命,驸马饶命!奴婢一时疏忽,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驸马,求公主,公主饶了奴婢吧!”翠丽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几下把额头磕出了血。

宁远扯扯依靠着梳妆台站在他身边的章文昭,轻轻摇了摇头。

章文昭心下一紧,刚要叹息宁远果然太过分心软,就见宁远紧接着做了个以手抹脖的动作,又指指眼睛,再度摇头。

看懂了他的意思,章文昭心情好了许多,对着翠丽的语气都平和了几分,只是说出的话叫翠丽彻底死了心。他说道:“好吧,公主仁慈,不想你受剜眼之痛,拖下去斩了吧,干脆一点,别叫她受太多苦。”

翠丽面如死灰倒在一旁,一众丫鬟瘫软在地,看着章文昭像看见了地狱的恶鬼,纷纷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担忧起来。

上一次翠丽偷听墙角给七皇子报信,他和宁远不和的消息就是她走漏的。想起这些章文昭就恨得牙痒痒,公主府里的细作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侍卫来把人拖下去?耽误了公主沐浴我拿你们是问。”

“是,是,奴婢这就去。”

丫鬟们吓得纷纷逃出房间,不多时有侍卫将翠丽拖了下去。章文昭特地吩咐就在前院行刑,杀鸡儆猴,于是便有一声短促的惨叫传来,一切归于平静。

第5章早起画眉

第5章早起画眉

章文昭一直暗暗观察着宁远的反应,见他对自己处置翠丽的雷霆手段没有不适之处,才算放心。

下人们送来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章文昭自觉去了外间等待,等时候差不多了才进来就着还算温热的水草草洗了一番。

宁远本要阻止,但章文昭动作太快,他没来得及。

一想自己成亲前仔仔细细沐浴梳洗过,昨夜两人又相安无事,水是干净的,便也不再管章文昭的举动。

他坐去梳妆台前一下下梳着头,想着一会儿该梳个怎样的发髻。

按照虞朝的规矩,新婚夫妇成亲后头一天要去拜见父母,但因他是公主,所以得先进宫拜见皇帝皇后,之后再去章文昭父母那里。而女子出嫁前后所梳发髻并不相同,他也是成亲前临时抱佛脚跟嬷嬷学了几种,还不熟练,等下见了父皇可不能失礼。

他正胡思乱想着,要不还是叫个丫鬟进来帮忙,犹豫间就有人从他手中拿走了梳子。

“殿下,我为你梳妆吧。”

“?”宁远将信将疑。

“咳,殿下你可别小瞧我,新婚第一天夫婿为娘子梳妆天经地义,我特地学过的。”章文昭嘴上信誓旦旦,其实心虚的紧。为女子梳妆他会,特意为宁远所学是假。

重生前他养了好几房外室,状元郎除了文武双全,更有风流雅兴,兴致来了便会为外室梳妆画眉,又或在各种场合应付那些贵女名妓。英俊潇洒状元郎为你温柔描眉,这一手惹得不少女子芳心荡漾。

而那时宁远在做什么,一个人在公主府枯熬一夜又一夜吧。

“咳。”见章文昭说着说着忽的发起楞来,宁远只得轻咳一声,透过铜镜狐疑地瞥了章文昭一眼。

“殿下可别不信,且瞧好了吧。”章文昭收回飘远的心思,疼惜地捞起宁远一把秀发,慢慢梳着。

章文昭控住着力道,加之宁远本身头发柔顺,梳起来很是顺畅。他回想上一世的今天宁远梳了什么样式的发髻,从模煳的记忆中寻找蛛丝马迹,最终还原了回去。

待收拾妥当,给宁远戴上最后一支珠钗,宁远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眼中难掩欣喜之色。

“怎么样,殿下可还满意?”

宁远重重点头以示称赞,转身抬手在章文昭肩上轻拍了两下。他做这动作不显娇柔,只让人觉得分外俏皮,章文昭感受着落在肩上的分量,这哪里是拍在肩上,分明是拍在了他的心上。

这还没完,章文昭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脂粉,一手轻抵在宁远下巴上,一手为他拍粉,随后又在他脸颊擦上胭脂。

接下来是描眉画眼与涂口脂。

章文昭拿着青黛离得近了,两人的唿吸无可避免地交缠在了一处,宁远明显有些慌乱,怕自己表现得异常惹章文昭不解,只得垂下眼眸不看他,却不知这一幕落在章文昭眼里反而欲盖弥彰。

姣好的面容近在咫尺,又是自己上一次最亏欠这一次有心好好爱惜的人,章文昭的心里也乱七八糟。

气氛属实暧昧,章文昭脑中迟钝的那根弦总算轻轻跳动,他想,或许宁远一开始就是属意他的,或许在他不知情的什么时候,他早就住进了宁远心里,否则怎么解释宁远对他的种种不同寻常?

宁远……爱慕我。这个认知叫章文昭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青黛。他轻咽一下,心中涌出的狂喜叫他忍不住翘起嘴角。

宁远抬眸偷瞄他一眼又迅速敛眸,叫章文昭越发觉得他可爱。

可……宁远为何会属意我?章文昭想不明白,又不敢贸然询问。眼前的人啊,心里究竟装了多少秘密,章文昭又想起上一世,心中那点缱绻情愫顿时跑了个干净。

心下一沉,章文昭不再多想。他还不能确定自己对宁远究竟是何种感情,他上一世到死其实都未将宁远真正当成妻子过,如果为了偿还宁远的拼死相护便不明不白同他亲密甚至欢好,章文昭不愿,那样反倒是辜负了宁远的一片真心。

感情之事,还是交由时间吧。章文昭想,等他彻底弄清楚自己的心,他会给宁远最好的答复。

这般想着,章文昭心无旁骛细细描绘起宁远的眉眼,最后一步涂口脂,交由了宁远自己完成。

宁远眼中失落一闪而过。

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提醒他们到了该入宫的时辰。二人将着装整理得体,一齐踏出门来,一个俊朗一个温婉,格外地般配。

路过前院时,处刑了翠丽的地方湿漉漉一片,是冲刷血迹后留下的水印子,而翠丽的尸身早被拖了下去,不过没有章文昭和宁远发话,下人们还不知该如何处置。

章文昭一眼就看出侍卫的踌躇,顺便吩咐道:“去查查翠丽的身契,若是无人认领便找地方埋了吧。”

其实章文昭更想将人送到七皇子府上去,最好直接送到七皇子面前。可惜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宁远势单力薄,要与他那些兄弟们斗法,还得先打好根基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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