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成70年代文里的恶毒男知青》作者:青禾苗苗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1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穿成70年代文里的恶毒男知青

作者: 青禾苗苗

第 1 章

陆知言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里被吵醒,他慢慢睁开眼睛,出现在视线中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被熏的发黑的木板。

他愣了一下,随即,不属于他的记忆一下子出现在他脑海里。

陆知言记得他昨晚听妹妹讲完她最近看的那本小说后,便回房睡了,可一觉醒来,他竟然……

穿到了那本书里?

属于原身的记忆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他还来不及消化,便听见门外有人喊:“陆知言,赶紧收拾完出来,到上工时间了,再不去你这个月就没工分了。”

陆知言揉了揉额头,坐到床边踩上鞋子对外面喊了句:“这就来。”

随手拿了件衣服套上,用沾湿的毛巾擦了把脸,陆知言打开门走了出去。

等在门外的人转过头,即使看了这么久,可每次见到陆知言,他还是会晃神一下。

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

皮肤又白,脸蛋又小,一双桃花眼莹润润的,看人的时候就像是那故事里的狐狸精,能把人魂魄都吸走。

陆知言出了门打算走,却看见这叫他的人楞楞的看着他发呆,耳朵尖有点红。

他皱了皱眉,从记忆里调取出面前人的名字:“二柱子,怎么了?”

“啊,哦!没事!”叫二柱子的青年立马回过神,赶紧把视线移开,欲盖弥彰的往前大步走:“快点走吧,迟了就没工分拿了。”

陆知言没有戳破他,安静的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一片庄稼地前。

金灿灿的麦子像一片金色的海洋,在晨风里摇摆,风一吹就传来清甜的麦香,冲进每个人的鼻子里,让人无法抗拒。

田地旁,一个小桌子前,大家都在那里排队。

二柱子赶紧跑了两步,转过头对盯着麦子看的陆知言招手:“陆知言,快点啊,去迟了就没有好用的工具了。”

陆知言从小生活在城市里,他只在电视上见过麦子,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原来这么一大片麦子看上去这么好看。

听到二柱子喊,他转头看了眼,心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走了过去。

二柱子带着他很快站到了队伍后面,然后说:“你前两天生病没来地里不知道,咱们村这两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一片麦子都割了,乘着还没落雨前打了以后送供销社去,你的事情大家乡里乡亲的也清楚,知道你没干过农活,放心,我们会帮你一把的。”

陆知言眨了眨眼,他右眼角的泪痣也跟着一起一伏:“割麦子?”

二柱子说:“对,城里天气预报说过几天会有雨,所以我们得赶紧把麦子都割了。”

陆知言沉默了,不只是原身,他也从来没碰过农活,割麦子这种事只在他爸妈嘴里听说过,还从来没干过呢。

前面的人很快领了自己的工具到地里去了,只剩下二柱子和陆知言。

发放工具的书记喊:“二柱子!”

“欸在呢!”二柱子往前一步,从旁边拿起个一看就是新买来的亮澄澄的镰刀,让书记记了工分,站到旁边等陆知言。

“陆知言,”书记抬头,就看到模样漂亮的青年站在他面前,声音清润的应。

“到。”

看着陆知言,书记就头疼。这个三个月前来的男知青,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听说和周家小闺女周满福搞对象。结果周家小闺女前两天头磕门槛上,醒来就气冲冲扇了他一巴掌痛骂了他一顿,还和他闹了分手。

然后他就要死要活闹自杀,还把自己弄到发烧感冒。

要他说啊,这陆知言也不知道想什么,那周家小闺女都没他自己长得好看漂亮,还和她处对象呢,不难受嘛?

当然,这些话书记是不能说的,生怕刺痛这个男知青的玻璃心,又闹出什么事来。

见旁边二柱子还眼巴巴等着陆知言,书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盯着人家陆知青干嘛?拿上你的工具干活去!”

二柱子被骂的脖子一缩,想说什么,没敢,悄悄看了一眼陆知言,不甘愿的走了。

“陆知青,”书记努力让自己笑的和蔼一点,别吓到人家城里来的娃:“这样,你就到——”

书记目光在麦地里巡查了一圈,停在最左边那一处,手指头指过去:“到那边,看见没?你去和周炀一起把那块地收了,怎么样?”

陆知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明白了书记的意图。

书记怕他不会割,糟蹋粮食,还怕给他分的多了他干不完,干脆把那一块指给他,让他和别人一起干。

书记见陆知言目光清明的看着自己,知道这城里娃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周炀那小子干活一把好手,力气大,能吃苦,主要是人老实,你过去和他一起干,吃不了亏。”

书记还担心陆知言以为自己看轻他,闹脾气呢,便看见面前青年轻轻一笑,眼角微挑。

“我知道了,谢谢叔。”

他说完,抬腿往那块地里走去,倒弄得书记楞在原地。

这城里来的那几个一个比一个傲,以前哪里叫过他叔,见了他不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就很了不得了。

不过说实话吧,这陆知青长得确实好看,书记本来对他满肚子牢骚,可他就这么一笑,哎,书记感觉自己就跟回到当初和媳妇见第一面的时候一样,还有点不好意思。

说起来还怪羞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知青一笑就让他有些呆住了,书记连忙拍拍自己的脸。

庄稼人去地里去的早,尤其是这收麦子的季节,早一点去就早一点在不那么热的太阳里能把活干完,晌午的时候就能在树荫处歇一会儿。趁着眼下才不过九十点,大家都低着头铆足了劲干,陆知言沿着田埂一路走过去,只有看田埂旁那几亩地里的庄稼汉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摇摇头。

这一看就干不了活,连镰刀都没会选,一看就是个没开刃的。

陆知言一路走到书记指的那边地里,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前面弯腰的男人。

男人在九十点的清晨里仍然把上衣脱掉了,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紧紧的贴在麦色的皮肤上。

他手里拿着镰刀,动作熟练,一割一卷,再用最外头的杆子一绑,一捆麦子便整整齐齐的码在了脚边。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胳膊上的肌肉一隆一隆,汗珠浸透皮肤,湿淋淋沾在他胳膊上,男人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仍然低着头手中动作不停。

他身前的一小块麦海就在陆知言一个发呆的功夫里被推平了,脚边摞了一捆又一捆金灿灿的麦子。

陆知言照着他的动作看了几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镰刀,他最后去的,已经没有看上去新的了,书记就给了他这一把。

他干脆把镰刀往田埂边一放,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头上,开始仔细缕清脑子里的记忆。

昨晚上他妹给他讲这本叫《农门小福妻》的时候,就简单说了一下故事内容,女主周满福上辈子识人不清,和村里来的知青陆知言谈了对象,结果被他害到最后年纪轻轻就被车撞死,然后她重生了。重生后的周满福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扇了知青一巴掌,并且和他提出了分手,然后转头和与她有婚约的城里子弟江厌结婚了,最后成功考上大学,并且和江厌恩爱幸福。

至于男知青?

陆知言听他妹说最后是在乡下疯了。

他听他妹讲的时候没感觉,可现在事情落到他头上,那就不行了。不过幸好,他穿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和周满福分手了,他不用应付周满福这档子破事,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好好复习,等到明年参加高考就行了。

可是,现在摆在陆知言眼前的第一个问题是,这农活咋办?

毕竟现在还是工分制度,不干分配下来的活,他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他就没钱买吃的。

他妹说原书里那个陆知言就是因为不愿意干农活消极怠工,没吃的结果去偷村里人家的粮食,结果逃跑的时候一头撞石头上,疯的。

再说了,现在距离高考还有大半年,他也得想个办法养活自己,创造一个相对好一点的环境来复习。

陆知言正想着,再次抬头,就看见地里的男人已经把大半个地里的麦子都割完了,正坐在麦垛上喝水休息。

他眼睛突然一亮,想出个办法来。

日头到了慢慢热起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坐在田里休息了,一边用草帽扇风,一边和旁边的人唠嗑。

突然,有人指了指旁边,说:“看!那不是陆知青吗?”

聊天的人把草帽搭眼前遮住太阳,定睛一看:“哟,还真是!不过这陆知青咋也跟着我们下地了?他们文化人不是就记个账,填个表啥的嘛。”

另一人说:“这你都不知道?陆知青原来是记公社里的账的,结果前几天那周家闺女告发他乱记账,书记就不让他干了,让他去割猪草,结果他割的草让猪拉了几天肚子,书记没法了,只能让他和咱们一块下地。”

便有人笑:“我看他身娇体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怕是连哪个是麦子哪个是草都分不出来吧,让他割麦子?这不是给周炀那小子拖后腿嘛。”

“唉,书记也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他啥也不干白吃饭吧——哎你别说,他过去找周炀去了……他找周家小子干嘛?不会是要把气发在周家小子身上吧?”

“那说不准,我听我儿子说这陆知青也就看上去人模人样的,脾气老差了,走,看看去,周家小子无父无母的,人又老实,等会儿真让他欺负了。”

说着,那几个看着周炀长大的中年汉子就要站起来往过走。

走到一半突然停住。

“哎……好像看上去不太对劲,等等。”

第 2 章

地上还有许多割剩下的麦杆,陆知言过去的时候不得不小心一点,漏掉没割的麦子碰到皮肤上,那上面的毛颖粗糙扎人,一下子就把手臂和小腿上的皮肤划出一个红肿印子来,又疼又痒的。

等他走到周炀身前时,那两条裸露在外面的纤细白皙的手臂和小腿已经被划得一道一道,看上去凄惨得紧。

他停在周炀面前,还在琢磨着自己第一句说什么才能让面前这个看上去老实的庄稼汉能主动提出帮他干活时,周炀便抬起了头,一眼看到的,便是陆知言因为苦恼而微微蹙起的长眉和额头亮晶晶的一层薄汗。

周炀微微一愣,还没说话,面前的青年便抬起头,一双柔媚多情的桃花眼里泛着薄薄一层水光,眼角微红的软着嗓音问他:“周家哥哥,这个镰刀怎么用呀?我好像不会用它。”

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鼻音,听起来像是刚刚哭过,再一看那泛红的眼角,想必肯定是因为不会干农活急哭的。

周炀心里被这声“周家哥哥”和柔弱无助的声音撩的一软,面上依然是一片冷淡,然而耳朵根却慢慢红了起来。

“镰刀你要这样握……”他刚想把自己的镰刀拿起来给他示范,青年便抬起手把自己的镰刀递了过来,于是周炀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那些红肿,在白的晃眼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再看陆知言,他眉头轻轻的蹙着,很轻的吸了口冷气,但还是被周炀听到了。

目光下移,同样看到已经看不出原来肌肤颜色的小腿,周炀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一软。

他把镰刀扔到麦垛上,迎着青年微微疑惑的目光,沉声道:“不用你来,我一个人可以。”

“可是你一个人会很累的,我帮你吧,”陆知言话音刚落,突然摸了摸胸口,身子晃了晃。

周炀一惊,一把抓住他的手扶住他,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先被手里的触感狠狠震撼住。

绵软的好像没有骨头,柔的像云,而且小小的,他轻轻一握便能彻底握住。

他想松开手,可青年双眼紧闭,嘴唇发白,仿佛下一秒便要晕倒过去,只好再次扶住他。

“你还好吗?”

几秒后,陆知言慢慢睁开眼睛,柔弱又坚强的点了点头:“我没事。”

周炀还是不放心,何况,他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这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城里青年,怎么会干的惯这种粗活,别说干活了,瞧那手臂和小腿,都被划的不成样子了。

“我送你过去休息,现在日头热,小心中暑。”

他说话语气听上去很沉,仿佛是在命令人似的,陆知言撩起眼皮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泛红嘴唇轻轻一抿,有一些无可奈何似的说:“那好吧。”

陆知言自己刚站稳,周炀便嗖的一下把手伸了回去,假装不经意的放到了身后,却悄悄攥紧了拳头,薄红从耳朵根蔓延到耳朵尖,把这个麦色皮肤的男人弄得脖子都是红通通一片。

周炀带着他回到树下,找了一个树荫多的地方让他坐着乘凉,陆知言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背心:“可是……”

周炀扭头看了眼他落在自己背心上的纤细手指,只觉得一股火从这漂亮青年指尖传过背心,直直烧到他身上。

周炀曾经大下午下地,都没今天这么热过。

他没再听青年说完剩下的可是,有些生硬的一点头,从陆知言手里抽出背心,不回头的大步走了。

陆知言看着男人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轻轻一挑。

也就看上去长了个块头,脑子憨地像块木头,他都没说呢,就自己凑上来要帮忙。

不过这种木头调戏起来,看他一本正经却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陆知言悠悠闲闲坐在树下想。

在一边观察的几个中年汉子看没发生啥事又坐了回去,只是十分不解:“刚才那陆知青说啥了?瞧把孩子弄得耳朵都红了,走路都同手同脚的,怕不是吓唬他了?”

“我看不能,你没瞅见周家小子还和陆知青拉了一下手吗?我看应该是不好意思,毕竟他一个大老粗,人家陆知青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看那皮肤,嗐,比我那新出生的孙女儿都嫩。”

“那也是,”话说到这里,大家继续站起来各干各的活,背对着蓝天低头把汗水落在黑津津的土壤里,不再多说。

眼看着到了午饭时候,各家的女人孩子们都准备好了午饭拿到地里来给自家男人们送餐,到最后只剩下还在地里埋头干活的周炀和坐在树荫下的陆知言。

陆知言肚子也有点热,他什么都没干坐了一早上都觉得热,更不要说周炀了。他想了想,站了起来,悄无声息的摸着早晨来的路回去了。

秋收的时候村里会来卖冰镇酸梅汤的,陆知言回去按照原主的记忆,从床底下把仅剩的几块钱扒了出来,然后给旁边领居家大婶给了一块,拜托她做了顿饱腹的午饭,然后又去村头买了两碗冰镇酸梅汤,借了隔壁大婶家一个保温瓶和饭盒,把东西都装进去,再次朝麦地里走去。

周炀把剩下的一点麦子都收完,扭头便发现树下早就没了人,他也不惊讶,早就想到了那娇滴滴的像女人一样的城里知青肯定坐不住。

旁边地里的老汉见他一个人坐在麦垛上玉米馍馍就着早上的凉开水,热心的把家里人给他炒的酸菜分了一半给周炀:“周家小子,吃,你奶炒的酸菜,就玉米馍馍好吃。”

干吃玉米摸摸剌嗓子,干的很。

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没有谁嫌弃谁的说法,周炀也不介意,接过老汉手里的筷子就夹了一筷子到玉米馍馍上,然后把筷子递了回去。

陆知言到地里的时候,就看到那木头做的男人干吃着手里一看就跟石头一样硬的玉米馍馍,气得他额头青筋一跳。

不过也不能怪他,自己刚刚忘打招呼了,等到家才想起来。

陆知言提着饭盒走到田埂上,声音清润的喊:“周家哥哥。”

老汉耳朵尖,一下就听到有人在喊,他还纳闷这个周家哥哥是谁呢,眯着眼睛看过去,可不就是早上跑来找周家小子的那小知青。

“周家小子,陆知青喊你呐,我看是给你拿了午饭,你过去看看去?”

周炀也听见了,刚喝了口水把玉米馍馍吃完,肚子填了个半饱,闻言看过去,便见那娇滴滴的知青提着个饭盒站在田埂上,一手遮着太阳往过看。

见周炀抬头,他立马招手,喊:“周家哥哥,你过来呀。”

周炀楞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回来,但还是站起来,长腿三跨两跨,很快就走了过去。

就这一会儿功夫,陆知言便被晒出一身汗,脸颊泛着薄红,鼻尖都汗津津的:“我来给你送饭,你快来树荫底下吃吧。”

太热了,热死他了。

陆知言走到一旁的树荫下,把饭盒放地上打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会做饭,就麻烦邻居大婶帮我做了一点,都是简单菜,你辛苦了一早上,赶紧吃一些吧。”

他又把保温瓶递过去,柔声说:“这么热的天,你一直待在日头下好中暑,这是我买的冰镇酸梅汤,你喝几口解解暑气。”

周炀听着青年清润的嗓音和温柔的语调,不觉微微一愣。自他爸妈死后,记忆里再没有人这样妥帖的为他准备午饭,柔声细语的劝他填饱肚子,不要中暑。

他突然觉得自己胸膛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又涨,又热。

他抬头认真的看了眼陆知言发红的脸颊,低沉着嗓音道:“谢谢。”

陆知言连忙摆手,很不好意思的道:“你早上帮我干了那么久,不然我今天肯定就没工分了,还是我要谢谢你。再说了,”他露齿一笑,眼睛亮亮的看着周炀:“我叫你一声周家哥哥,便是真的想把你当做哥哥看的,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知言或者阿言,就当我是弟弟好了。”

周炀被他这个笑弄得有些恍然,半天才回过神,低了低头说:“那我叫你阿言吧。”

陆知言欣喜的“嗯”了一声。

周炀要他也一起吃,陆知言说他刚才在家里就吃过了,让他自己吃就好,周炀便把饭分成两份,拿了一份给刚才给他分酸菜的老汉,回来以后给陆知言解释:“周康叔刚才把酸菜分了我一半,我怕他没吃饱。”

陆知言笑着说:“应该的,你不用专门和我解释,我理解的。”

周炀吃着饭,侧头看了眼身旁无聊的用柳枝编着草环的陆知言,感觉他好像一点也不像传闻里的样子。

又温柔,又体贴,还善良,不求回报。

陆知言微微弯唇低头编着手里的柳条,然而周炀刚刚看他都被他看在眼里,以及他转过头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突然红起来的耳朵。

他觉得还挺有趣的,明明只是花一点钱拜托别人随便做个饭,再去买一杯酸梅汤,然后假装很感激的样子,这个木头就果然被感动了,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在听到他说那些话时眼神都一下子软了下来。

还挺好玩。

他只要假装不经意的强调,拜托别人做的,花钱买的,不要中暑呀,你好辛苦,再说一句我把你当哥哥呢,这个木头就一下子把他当弟弟了。

陆知言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周炀转头看过来,他立马红着脸解释:“没有想到我也会有哥哥,一想到就忍不住开心。”

他睫毛一颤一颤,看的周炀心里酥酥麻麻,像是被人轻轻挠了一下,他咳嗽一声,认真道:“我会对你好的。”

陆知言重重的点头:“嗯,”他笑的眼睫弯弯,语气亲昵:“我相信你呀。”

第 3 章

下午的时候,周炀就把收割好的麦子都拿到麦场上,然后用梿枷将麦子打出来。

陆知言看他干的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便提出自己也想试一下。可是在周炀手里乖巧的梿枷在他手里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不是一下打到旁边,就是不小心打到自己,还是周炀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到一边,才避免了惨剧。

陆知言知道自己刚刚闯祸,立马乖乖缩在周炀身后拉住他的衣服,探出一只头看别人怎么打,感觉很有趣。

周炀看他这副眼巴巴的模样,心里发软,只好手把手教他。

“要会用力气,还有方向……”他握住陆知言的手时,耳根子还有点发烫,他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从手中的触感上转移来,亲自教陆知言怎么用。

陆知言一通就懂,等到真的自己能控制住时,立马欣喜的转过头,清浅的呼吸打在周炀下巴处,他柔柔的多情的眼睛看着周炀,里面带着笑,说:“谢谢周家哥哥呀。”

不知怎么,他还是喊他周家哥哥,周炀有心想让他直接喊自己哥哥就可以了,但这话又直白的说不出口,他只好偏过头,任陆知言开心就好。

等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收完工还了工具,大家一起回家。

周炀跟着陆知言走了一路,他还纳闷周炀住哪儿,便看见他推开了对面的门。

“原来对面的人是你呀,”他立马欣喜道:“我说这么多天好像都没有见过人呢。”

周炀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在对面看上去很破烂的木屋上停留了片刻,才看向陆知言:“嗯。”

陆知言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说:“那我们就能一起去上工啦。”

周炀应了声,有心想问一句“需不需要他帮忙修房子”,但是看陆知言的模样,又什么也没说。

说了几句话,陆知言便告别了他进了自己屋子,看着他进门,周炀也进了自己的屋子,开始准备做饭。

准备到一半,对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开门声,随后止不住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

周炀动作一顿,很快走出去打开门,便看见刚才还干干净净的青年此刻小脸跟个小猫似的,东一块黑,西一块黑,只有那双眼睛还亮亮的,因为咳嗽盈了一层水雾,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我本来想试一下能不能自己把火升起来的,可是好像不太行……”他越说声音越低,听上去还带着委屈。

周炀仔细的看他没有烧伤后松了口气,帮他把灶房里的火熄灭,拉着人过去。

“洗了脸在这儿待着,我去做饭。”

他把洗脸盆和水都拿进来,让陆知言自己收拾,然后走了出去。

周炀的房子虽然和对面一样,但肉眼可见的干净许多,陆知言不想住在对面被烟熏的发黑的屋子,而且他自己是真的不会做饭,所以才想办法过来蹭了顿饭。

等他收拾好,周炀也端着简单的食物走了进来,两人吃完晚饭,周炀又过去帮他收拾了一下房子。

刚才就发现房子很久没有收拾了,周炀一想陆知言连房间也不会收拾,便更加肯定了这个城里来的知青真的是什么也不会。

陆知言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说:“周大哥,你好厉害啊!”

周炀没说话,唇角轻轻抿了一下,难得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

陆知言很配合的微微低头让他摸,还轻轻蹭了一下他的掌心,像只小猫似的。

接下来几天他们的任务便是在麦场把麦子打完,基本上活都是周炀干的,陆知言没有挥几下梿枷便磨得手心长了几个大水泡,周炀便让他去旁边歇着乘凉。

周炀确实如书记所说的很能干,等到别人麦子才打到一半的时候,他们麦子都打完了,还得到了几天休息的时间。

休息完后周炀继续去干别的农活,书记看陆知言确实什么农活也不会,就让他跟着妇女们去山里打枣,陆知言去了一天,当晚脚踝就肿了起来。

这副身体真的是娇弱的不能长期站着,也不能长期走,只能找个轻松的活计才行。

周炀知道后拿了瓶红花油过来,让陆知言坐在板凳上,把脚放在他膝盖上,掌心里抹了红花油,搓热了以后才轻轻贴上陆知言的脚踝上。

他的脚踝又白又细,周炀一只手便能完全握住,他视线落在陆知言脚踝上,沉默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陆知言突然玩心突起,他绷紧脚尖,轻轻碰了碰周炀的大腿,又软着嗓子喊:“疼……”

周炀猛的惊过神来,他刚刚竟然盯着陆知言的脚踝,想到了许多不该想的东西。

他耳根子发烫,手上的动作不敢再进行下去了,陆知言那声娇娇的疼像是喊在他某个地方。

周炀把红花油往旁边一放,装着淡定的擦干净手,又扶着陆知言在床上坐下,这才颇为狼狈的离开。

次日,陆知言到麦场时,听到书记说供销社的人用拖拉机来收麦子了。

好几辆蓝色的拖拉机停在路两边,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打麦子的农民们喜笑颜开的,等着供销社收完一部分粮食后给他们下发一些肉票粮票或者布票,以便好好的过完这个年。

等了许久,还不见穿着供销社蓝色工作服的人出来,大家都纳闷了,围在一起讨论起来。

“咋啦?怎么半天了还没算完?不是老早就进去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会算数记账的那个张知青还没来,他不来那谁算数记账啊,往年这可费时间啊,足足要一整天呢,这都晌午了,他咋还不来?”

正说着,路那头气喘吁吁跑来一个小伙子,边跑边喊:“书记爷爷,张知青说是昨晚上吃错东西拉肚子呢,今天来不了了。”

书记急的一脑门汗,跑出来:“啊?拉肚子了?那其他人呢,不是还有几个知青吗?你叫他们了没?”

“都叫啦,他们说就张知青和陆知青算账厉害,他们那是不行的,没个叫啥计算机……我也不知道是啥鸡,算不过来。”

书记一拍脑门,说:“对,陆知青。”

他眼睛一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格外出挑的陆知言,连忙过来把他拉出来:“快来,快来,这许多的账呢,今天怕是算不完了。”

陆知言还在发愣呢,便被书记拉了进去,然后对供销社工作人员指着他说:“这是省城下来的知青,算数也很不错,让他算数吧。”

工作人员眉头紧皱着,边点头边叹气:“行,白天弄不完了熬夜弄吧,城里天气预报说就这两日,最多七天内就要下大雨,我们还好些村子没去收呢,可要赶紧弄啊。”

书记连忙推着陆知言坐下,给他简单说了一下这个麦子一斤可以怎么换,能换多少东西,折算成票或者钱是多少,陆知言理解了他说的,从旁边抽出了本子,低头唰唰便写了起来。

上辈子的时候陆知言参加过不少数学竞赛,心算能力强到五位数内一眼就能算出答案。

这些账对别人来说也许还要在纸上列草稿往下算,他却只用看一眼,便把所有的结果都算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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