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手与金毛
作者:清水锅
简介:
简介:【双男主+强强+强制爱+前期虐受后期虐攻+追妻火葬场】
【主cp:酷哥凶悍拳手受+混血美人风流攻】
【副cp:霸道流氓大佬受+清纯腹黑学生攻】
项恺的弟弟被黑老大绑架,为了筹钱去地下拳场打拳,结果被那里的花蝴蝶老板看上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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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打假拳
昏暗狭窄的角落,空气弥漫着发霉的气味,木板断裂茬口挂着青苔,阳光透过破碎的窗子勉强照进微弱光线,映在赤裸的小麦色皮肤上,一道道肌肉线条像深壑渗着层薄汗,汗珠顺着剪着短寸发型的后脑勺滚到脖颈。
项恺面无表情,拧着两道凶狠的浓眉,掏出几张现金扔给瘫坐在地的时髦男人身上。
对方气喘吁吁地拾起钱。
“出去。”项恺沉声,喝口啤酒湿润自己干燥的喉咙,仰起头,露出性感的喉结。
男人盯着项恺喝酒的样子,啤酒溢出他的嘴角,流过下颚,脖颈,忍不住吞咽口水,项恺长得帅,身材好,别说他给的钱不少,就是让他白嫖,这笔买卖也不亏,“下次,你还找我!”
项恺不语,眼神空洞,脸上看不出情绪。
“项恺,到你了。”听到经纪人叫自己的名字,项恺撂下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这样还去打拳?”男人只接过他几次的生意,都忍不住劝一句,“算了吧?别去了?”
项恺不理会他,专注地缠绕手上的绷带。
“疯子!”男人骂他,有的人就是找死,拦都拦不住。
地下黑拳,没有职业拳击光鲜亮丽的包装,也没有高额的赞助和奖金,项恺为每次2000块的出场费,打裸拳、假拳,做人肉沙袋。酒精能麻痹自己的神经,总算没有那么难熬。
急促地铃声响起,一拳拳都结实的打在肉上,对手一记强劲的高扫踢,项恺像被砍倒的大树一样轰然倒地。台下的观众发出阵阵欢呼,他根本听不到,漫长的耳鸣沉浸在自己的寂静里。
坐在VIP厢的男人,身穿印着黑色蝴蝶花纹的白衬衫,眯起一双狭长勾人的眸子盯着躺在台上倒地不起的男人,意味深长的挑起嘴角。
“林先生,您抽烟。”经理捧着支香烟,拿起打火机殷勤凑过去。
男人吸了口烟,指尖点着正抓住边绳踉跄地站起来拳手,玩味地问,“他叫什么。”
经理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他啊,项恺,是个愣头青。”
男人捻灭烟头,“叫他来玩玩。”
赛后,项恺摇晃着地走在后台,手里攥着条毛巾擦拭嘴角的伤口,经纪人找到他,一如既往结算当晚的报酬。
项恺皱眉,捏着比平时厚出几倍的信封,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经纪人说:“我们的幕后老板想见你。”
项恺意味不明地拧起两道浓眉。
地下拳市之上的楼层是市中心奢华的西式夜总会,再往上是超五星级酒店。
项恺走到三十五层,他掏出信封里的房卡,推开套房的门,奢华的房间和普通总统套房不同,入门瞧见的房间像是娱乐室,一组悬挂的真皮沙袋当做沙发,黑白色相间的棋盘地板。
他穿过走廊,左右环顾无人,主卧开着暖色的灯光,项恺踩在羽毛铺成的地毯上,把信封扔在kingsize大床上,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报酬。
吱嘎——浴室的房门打开,男人只穿着件石墨色的睡袍,胸襟袒露,手里攥着条毛巾,擦弄一头湿漉漉的金发,他抬起头瞧见站在门前的项恺面露惊喜,“你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项恺不动声色地盯着男人,一头凌乱嚣张的金发,皮肤白皙,五官立体,尤其是那双眸子带着异国的多情深凝着自己,他美得有点过于耀眼了。
可惜项恺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情,一眼就看出他是那种把人当狗耍的权贵。
男人像是对待朋友一样和他打招呼,“今天打得不错。”
项恺吐槽,是自己打的不错,还是挨打挨得不错?
他冷冷地问:“你想说什么?”
男人朝他勾勾手指。
项恺板着脸,走了过去。
男人勾起红唇,风流地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子彦,是这里的老板。”
林子彦走近,两人面对着面,林子彦和一米八几的项恺身高相仿,不过四肢修长看上去有些单薄。
项恺盯着他狡黠的眸子,心想他肯定不禁打。
林子彦伸出手掌搂住他的后颈,项恺皱眉,梗着脖子肌肉绷得硬邦邦的,眯着眸子敌视身前的男人。林子彦的指腹揉捏他颈后的肌肤,项恺不舒服地别开头,什么毛病?
“我喜欢你。”林子彦拍了拍项恺挂着彩的脸,“陪我一晚,价钱你开。”
项恺攥住林子彦的手腕,他的肤色白净,手腕纤细的好像一掰就断,盯着林子彦青涩傲气的小脸,还有那头碍眼的金毛,一看就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呵。”项恺讥笑一声,“我是打拳的,不是卖屁股的,你要是想玩,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男妓,报我的名字没准他们还能给你打个折。”
项恺挥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林子彦坐在床边,点了一支香烟,盯着项恺的背影,“听说你有个弟弟落在高老大手上,拿不起赎金才来打假拳?”
顿时项恺的双脚像是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呵。”林子彦笑出声音,“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个交易?”
项恺转过身,林子彦微笑,解释一句:“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项恺反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林子彦吸了口烟,手指撩开浴袍带子,仰头吐了口烟雾。
操,项恺暗骂一句,自己在跟他说正事,这狗操的小孩真欠揍。
林子彦红润的唇动了动,“我要看看你的诚意。”
项恺不屑地冷哼,“你做梦,毛都没长齐,老子没空陪你。”
林子彦歪了歪头,伸手打了个响指,房门被推开几个彪形大汉走进来立在墙边。
项恺眯起眸子,靠,今天真是被恶狗缠住了。
林子彦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我不喜欢玩强的,你自己考虑,今天你要是让我玩美了,我就把场子交给你管,我们再谈你弟弟的事情。”
保镖按上项恺的手臂,项恺条件反射地攥住保镖的手腕,转身扛着保镖背肩摔砸在地板上,保镖摔得直打滚,项恺的肋骨上有伤,自己也疼得浑身冷汗。
其他保镖纷纷上手对付他,顷刻间套房内混战一片,拳拳到肉的闷响,踢断骨头的惨叫,不绝于耳。
林子彦风轻云淡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收到好哥们白劭轩的消息——
白劭轩:我今晚的菜,怎么样,正吧?【图片中是漂亮的男孩趴在他的脚边】
林子彦嗤了一声,抬起头四五个保镖倒在地上,但项恺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捆住双手反剪在背后。
项恺的衣领在打斗中撕扯开露出紧实的胸肌,因激烈的动作上下起伏着。
林子彦举着手机居高临下地拍摄,镜头中项恺一双虎眸杀气十足,林子彦啧了一声,可惜脸上挂了彩。
镜头下移经过项恺的锁骨对焦在他的胸膛,胸肌紧绷,麦色的肌肤挂着几滴汗珠,手臂被绑在身后,牛仔裤勾勒出双腿的线条跪在自己面前,林子彦下流的吹了声口哨,拍下项恺的身材照片回复对方。
白劭轩:卧槽,男妈妈?
林子彦:呵。
项恺垂着脑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怒视着林子彦,“我操你的!”
林子彦微笑,半蹲下身揪着项恺一两厘米长的短寸,直视他的眸子,“宝贝,你没这个本事,但是我有。”
项恺后仰着脖颈,林子彦一把撕扯开他挂在身上的衬衫,赫然露出肋骨处有一大块渗血的淤青,林子彦的手掌抚上去狠狠地蹂躏那块伤痕。
“呃——”项恺咬牙嘶吼。
林子彦起身,抬起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项恺闷哼一声,身体砸在地板上。
林子彦掏出保镖口袋里的弹簧刀,“你们都出去吧。”
“是。”
保镖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项恺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只要自己动弹,林子彦的脚就踩在自己的后颈上,瞬间疼出一身冷汗,甚至开始呼吸困难,“呃……操……”
林子彦蹲下身,项恺的额头抵着地毯,哑着嗓子咒骂:“操你的,别碰我!”
林子彦笑吟吟地说:“你别乱动哦,我可不保证自己手稳,要是把你割成太监,可就没意思了。”
“呃!”项恺咬牙,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刀子划开布料,自己的秘密就要被发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而来,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
他的额头撞在地板上,一下下用力的砸着,像是发疯了,想要把自己撞死为止……
林子彦深邃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发现新大陆,激动道:“宝贝,你还真是个宝儿啊?”
第二章 报仇
整整三天三夜,项恺过得醉生梦死。
他梦到项俞被带走的那天,自己的嘴角流着血,冒着雨回到筒子楼,终于跟高老大坦白自己没办法再继续做他的保镖。
谁知道那狗日的担心自己是被对家收买怎么都不肯松口,搞得自己动了手。
项恺没有忘记今天项俞从学校回来,想给他动手做两个家常菜,刚推开门就看到项俞围着棉被坐在沙发上,一头黑发被淋得湿漉漉的,小脸惨白,身体一阵阵的发抖。
“小俞?”
听到项恺的声音,项俞猛地抬起头,扔下围在身上的棉被,冲过去搂住他的腰。
项俞发育的慢,才长得项恺的胸口,脑袋埋在项恺身前,声音又软又糯,“唔……”
项恺还以为他是被谁欺负了,抬着男孩的下巴问:“小俞,怎么了?”
项俞躲开项恺捏着他的手掌,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瞪着项恺,“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项恺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用力推开身前的男孩,“你说什么!”
项俞摇头,固执地扯着项恺的腰带。
“够了!”项恺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项俞的脸上。
项俞被扇得发懵,嘴角渗出血水,项恺的手掌微微发抖,反而像是自己做错事,突然慌了,“小俞,我……”
项俞推开他,夺门而出。
天渐渐黑了,项恺站在雨里还是没找到项俞,不知道项俞是不是回了学校,直到项恺再次回到家,盯着满屋狼藉,大喊:“小俞!小俞!”
项恺知道项俞出事了,多半是被高老大的人带走了,项恺怒不可遏,直到看见落在沙发上的东西,自己的病历不知什么时候被翻了出来,操……
他一拳砸了下去,身体的不适感遍布四肢百骸。
意识渐渐回笼,吱嘎——
房门正好打开,项恺涩涩地睁开眼睛,瞪着陌生的环境,大脑开始回忆起昏睡之前的事情,项恺想起来自己被拳场的老板绑在酒店……
操他的……
项恺抬起头才发现捆绑自己四肢的绳子已经不见了,他猛地坐起来警惕看向男人。
“啊!”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瞧见项恺结实的胸膛残留的一片片爱痕和齿印,急忙捂住眼睛,嘴里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项恺怒道:“你是谁?”
“你是恺哥对吧?”男人自我介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我姓周,是林老板的秘书。你可以叫我周秘书,也可以叫我小周。”
“是老板让我过来的,这是你这三天的报酬。”他将文件袋放在项恺的手边,“要是你觉得不够还可以联系我,这里面有我的名片,你可以再向老板提出要求,你放心老板向来不会亏待自己的情人的。”
项恺抄起文件摔在周秘书的脸上,“滚!”
周秘书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文件袋不轻不重地拍在自己脸上,一手捂着脸惊恐地盯着项恺,他也稀奇老板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平常老板的小情人又软又温柔对着自己讨好还来不及,争取下一次陪到老板,还是第一个像项恺这样目眦欲裂地要吃人呢,“东西放在这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走了。”
秘书转身离开,房门内再次恢复平静,项恺环视一圈,自己的裤子已经成了两块废布扔在那里,他挪动身体打算下床,“啊——”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简直比打拳之后的伤病还要难忍。
他的双脚刚刚沾到地面,膝盖一软,一米八几的身体重重的瘫软下去。
“操!”项恺紧紧地攥拳,骨节上一片擦伤。
他跌跌撞撞地站在柜子前,万幸这里有几套西装,他拿出一身动作笨拙的换上,昂贵的西装都是量身打造的肯定不会合身,西装有些紧,一身肌肉鼓鼓的撑开布料。
穿上裤子的时候,项恺咬着牙疼出一身冷汗,幸好深色的西装只是暗了一块,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换鞋时,踩着那个文件袋走出房间。
项恺回到家,推开生锈的防盗栅栏门,瞧着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没个人气,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交赎金的日子。
项恺的手臂撑着墙,喘了口气,咬着牙根朝卫生间走。
没一会儿哗哗的水流声传了出来。
冰冷的凉水从头淋到脚,项恺张嘴喘出的粗气化成水雾,伸手抹了把脸,浓密的睫毛挂着滴水珠。
撕裂的伤口再次被扯开,滴答滴答——殷红的血滴在地板上……
项恺洗完澡,走出卫生间,自己站在煤气灶前,拿出冰箱里放了几天的干面包切成两片摆在煎锅里,又翻出两根烤肠一起煎了。
终于闻到食物的香味,项恺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端着盘子,一手拎着瓶啤酒,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边。
他坐下,咬开啤酒盖,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缓解洗澡后的口渴,手指捏着面包片张开嘴巴咬了一口机械地咀嚼,面包煎得挺焦的,就是放了几天,咬一口开始掉渣。
项恺眼神空洞地盯着发霉的墙皮,剑样的眉下,一双黑瞳深不见底汇聚着一阵风暴。
林子彦的模样,他的声音浮现在脑海里,他恶劣的笑,下流地玩弄自己……
“啊啊啊!”项恺大吼一声,抄起酒瓶子朝墙上砸过去,玻璃渣四分五裂,残留的液体溅在项恺的脸上。
他双手捂着眼睛,用力揪着湿漉漉的短寸,整个脸憋得通红,一双虎眸暴怒满是血丝。
自己怎么能混成这个怂样。
晚上,项恺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换药,平时打拳伤得重,他就歇一个礼拜,要是不重就休三天,等身上的伤不明显了就继续去挨揍。
自从那晚之后,自己已经耽误三天了,虽然嘴角和肋骨上的淤青淡了不少,还是抹了点红花油和云南白药,他揉着大腿上的伤口扯动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项恺不想管,扔开药瓶倒头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睛强忍着自己入睡,可是睡一觉还是火辣辣的疼,坐着都不是滋味,项恺翻出抽屉里的消炎药碾成粉末,敷在伤口上。
“操!”他怒骂一句,一拳砸在床头柜上,脆弱的木料龟裂出蜘蛛网样的花纹……
操他的……
项恺又在家里躺了三天,身上的伤不疼了就可以准备去打拳了,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办。
项恺在拳场的地下车库蹲了两天,每次看见林子彦时,他的身边都是有十几个保镖围着,像他这种贱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不雇佣保镖估计连觉都睡不安稳吧。
项恺吸了口烟,踩灭烟头,干脆跟着他的车。
终于等到林子彦自己开车回到一处高档别墅区,项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刚要进去的时候自己被岗哨拦住了,要求他出示这里的住户信息。项恺没有,正左顾右盼的时候瞧见远处驶来一辆送水车。
他借口离开,找准时机翻上送水车混进小区。
项恺跳下车时林子彦已经没影了,干脆就坐在地下车库等他,终于在晚上大概十点半的时候,安静的地下车库响起一声跑车解开车锁的声音,项恺瞧着电梯里走出来的那头金毛,在白炽灯下更加刺眼。
除了林子彦那狗逼还能有谁?
项恺从台阶上起身,手里拎着棒球棍,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林子彦还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正在逼近,吹着口哨打开车门,项恺举起棒球棍朝他的脑袋凶狠地挥下去。
林子彦的警惕性也不差,漂亮的跑车车身映出一道人影,转身对上项恺发狂的样子,“靠!”
此时棒球棍已经朝着林子彦俊美的脸砸下来,他只好抬手挡了一下,“啊!”
旋即,寂静的地下停车场响起一声惨叫,脆弱的小臂整根骨头直接断裂。
下一秒,还没等林子彦反应,又一棍子已经砸在他的肩膀上……
第三章 你归我
“呃——”林子彦撑着车门,棒球棍结结实实地打在背后,皮肉如同被撕裂火辣辣的痛,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项恺睚眦欲裂的样子,转身忍着要吐血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你在这蹲我,打算谋杀啊!”
项恺一言不发,手里攥着棒球棍再次抡下来,林子彦意识到他是玩真的,侧过身躲开迎面劈下来的棍子,骨折的手臂暂时动不了,朝着项恺冲肩撞在他的胸膛。
项恺倒退两步,抬腿踹在林子彦的小腹上,“呃——”林子彦单膝跪倒在地上,重重地闷哼一声,凌厉的眸子挤出一抹冷笑,“宝贝,你跟我玩阴的啊?”
项恺拎着棒球棍一步步朝他走近,犹如索命的死神手里攥着标志性的镰刀站在林子彦面前,他没办法坐以待毙,大喊一声,“等等!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弟弟!”
项恺攥着棒球棍的手顿了顿。
林子彦好不容易喘了口气,项恺抬起脚朝他身上泄愤地踹过去。
“我操!”林子彦一只手臂本能地护住脑袋,被踹的五脏六腑都扭曲变形。
自从林子彦记事起,他这种小霸王就没挨过这种打,行,项恺,我记住你了。
你死定了!
项恺扔开棒球棍,又狠狠地踩了林子彦两脚才解气,站在旁边点了支烟,神色淡漠地开始吞云吐雾。
林子彦抬起头,一头冷汗浸湿他的金发,咬着牙根朝项恺嚷嚷,“你还不把我扶起来,真想进局子是不是?”
“你进去不要紧,谁去救你那个废物弟弟?”
“他不是废物!”项恺怒吼,手指掐着香烟朝林子彦的身上弹过去。
“操!”林子彦扭头躲开,险些被烟头的火星毁容,烫掉几根金发,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你还挺护崽啊,赶紧拉我起来。”
林子彦冷笑,等着,我不操死你,我跟你姓。
项恺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只手捏着林子彦的肩膀拽他起来,林子彦瞪一眼项恺,走到跑车的副驾驶上,“傻愣着干什么,带我去医院!”
项恺沉声问:“你能把我弟救出来?”
“废话。”林子彦倚靠在座椅上手掌握着断裂的小臂,喘着粗气说:“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我给你钱,你就拿着赎金去把你弟赎出来不就得了?当婊子还立牌坊,之前给你钱你不要,现在找我麻烦?”
“滚你的。”项恺打开车门坐上去,自己是为难,高老大带走项俞不是为了那点赎金,而是想牵制自己。
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在他手底下做事了,沉声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林子彦心虚地吞咽口水,那是自己精虫上脑随便扯出来的借口,是想从项恺嘴里套出点话,但他确实和高老大有关系,关系还不小呢,急赤白脸地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赶紧开车!”
靠,自己手都骨折了,疼得要命,谁有功夫在这和他聊天啊。
项恺的脸色难看,手掌握着方向盘,紧紧地攥着,骨节凸显发青有力,“你要是能有办法帮我把人从高老大那里带出来,之前你做过的事,咱们两清了,谁都别再提了。”
“哟。”林子彦瞥他一眼,得便宜卖乖地说,“那你今天打我一顿算白打了?我要是不提这事呢?你还真打算把我打死啊?”
项恺冷笑一声,缓缓对上林子彦因疼痛逼红的眼睛,“看见那根棒球棍了吗?”
林子彦移开目光,望向被扔在车下的棒球棍,项恺阴冷的声音传来,“把你废了,再把它塞到你的屁股里。”
林子彦的心脏一沉,项恺说的废了,是行话,意思是最轻也得落个高位截瘫,一时也分不清是被打成植物人更好接受,还是把那根棍子塞到屁股里更容易接受。
“成啊。”林子彦舔了舔唇,“刚刚的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项恺嗓音沉闷地嗯了一声。
“别废话了,赶紧带我去医院!”
林子彦疼得一直冒冷汗,项恺瞧他一眼,开着汽车驶出地下车库。
跑车停在市医院外,林子彦的脑袋靠在车窗上,抬起眸子瞧见窗外的急诊大楼。
“我明天到拳场去找你商量这事。”项恺打开车门就要走。
“你干什么去!”林子彦皱眉,“带我进去看病啊!你不会把我扔在这就不管我了吧?”
项恺转身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你不会自己去吗?”
“我浑身没劲!疼死了!”林子彦大少爷的脾气犯上来,“你把我打成这样就不想管了是吧?”
项恺板着脸,心里想着,废话,老子当时打完你就想走的。
林子彦见他无动于衷,恨得直咬牙,扯着脖子大声嚷嚷:“行,你行!”
“我跟你说,你弟弟的事,免谈!”
“明天开始我就再雇十个保镖让他们24小时跟着我!我就不信你还能偷袭成功!”
项恺一脸严肃,听他出尔反尔还肆意地耍着脾气,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还是小孩吗?
林子彦得寸进尺,“我还就告诉你,高宇寰是什么人?他这个人心狠手辣,你弟弟说不定早被他卖去做小鸭子了!”
“你再说一句!”项恺绕到副驾驶拽着他的衣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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