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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演反派[快穿]
作者:知知zing
文案:
盛邛花了两百年才飞升成功,带着他的鸡——馍馍。
就在他距离位列仙班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被司命老头忽悠到了一座小破岛上。
没有灵兽灵植,没有漂亮房子,自然也没有舒服日子,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什么,居然还要让他去各个世界里当反派?
盛邛表示,反派是什么?有烧鸡好吃吗?
后来,他承认,反派也还行。
主角:我觉得不行!!
世界一:阴狠宦官
星河点点,他却身若残雀,可那片绚丽夺目的夜空,他势必要亲手揽入怀中。
世界二:浪荡世子
命运难料,他从受人追捧到遭人讥笑不过一夜间,从此,他变得极端和扭曲。可他不知道,那个年少温柔的自己,仍藏在心底。
世界三:厌世恶鬼
满门被屠,唯有他一人变成恶鬼,可他却忘了仇人,这种无边又空虚的恨意一直折磨着他。了却因果后,他终于够到了那束曾经烫手的朔光。
【小剧场】
盛邛:我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简直棒极了。
主角:你终于承认了!(感动.jpg)
其他人:我们不信,盛邛平日里种田养生,心系天下,绝对是个大好人!
主角:……艹(一种植物),他是好人,难不成我是坏人?
其他人:︻▅▆▇◤就是你。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快穿 爽文 轻松
搜索关键词:主角:盛邛 ┃ 配角:馍馍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是正经反派但早死
立意:丢掉所有的不开心,坦然前行
第1章
凌波荡漾,闪烁着金灿灿光芒的海面远处隐约透露出一点青色。
青色逐渐清晰起来,是一座漫山遍野都装点着翠绿的小岛。看似充满生机的地方,却寂静得仿若一片虚幻。
“呸,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茂密得找不出入口的林中响起,紧接着,一声中气十足的鸡鸣声应声而和。
“啾,这是鸡过的日子吗?”
一人一鸡,身上散落着几片树叶,嘴里都叼着半个惨不忍睹的酸果子,做着相同的动作,望着连点肉沫儿都找不出来的破岛,禁不住地眼泪汪汪。
他俩现在流的辛酸泪,都是三个月前脑子里吨吨吨灌进的水。
盛邛想起了那个笑起来一脸慈悲的老头,捋着胡子,看上去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头子嘴上说得好听,什么凌驾于八荒之上的一座仙岛,与冥府和神宫齐名。到时候,整座仙岛都由盛邛一个人掌管,这不比位列仙班,苦哈哈地听从天帝诏令强啊?
乍一听挺有道理的。但仔细琢磨一下,怎么感觉有诈?
哎呀~人与人之间总要有最基本的信任。
于是乎,修炼了两百年才好不容易飞升的盛邛带着馍馍,在神界入口掉了头,兴冲冲地跑到所谓的仙岛上。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房顶漏风又漏雨的旧宫殿,殿前荒草生长之狂野令人惊叹。
天苍苍,野茫茫,盛邛现在真迷惘。说好的信任呢?都喂了狗罢!
也不能全怪盛邛,谁能想到神仙也会骗人?
他这个莫名其妙上了任的“仙岛”岛主,已经吃了三个月的野果,又酸又苦,再这么下去,他都能把自己给啃了。
“好想吃肉啊!!!”盛邛砸吧着寡淡的嘴唇,丧气地倒在树干上,手里还甩着一根狗尾巴草。
馍馍怜惜地看着自己早已失去光泽的羽毛,摇了摇头,矜持地坐在树旁的草地上,“小邛邛,我就说嘛,那老头是个大骗子。早知道现在这么惨,当初修什么仙?待在人间,我们肯定还在醉仙楼里吃香的喝辣的。想念我的烧鸡,我的烤鸭,呜呜呜~”
“馍子啊,是谁一听到岛上有遍地的灵兽灵植,就屁颠屁颠来了,嘴里还嚷嚷着晚了就要被别人抢走的鬼话,嗯?”盛邛翻了个白眼,说道,“说起醉仙楼,我突然想起来我俩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那里,当时你突然从醉仙楼里飞出来,屁股上的毛都烧焦了,你身上的那股烤鸡味儿,可香了。”
醉仙楼是个正儿八经的酒楼,也是盛邛第一次遇到馍馍的地方。馍馍就像逃跑的小焦妻一样,身后还有一群大汉,其实只是厨子,正紧紧地追着它。它捂着屁股拼命往前冲,一下子就撞到了盛邛的怀里。
怎么说呢,反正是一段“孽缘”。
这件糗事,被馍馍认为是它鸡生里最为丢脸的时刻,盛邛还老提,真的气死它了。
“从我们来到这里开始,这个破岛的边上就突然多了一圈黑色的潮水,跟个屏障似的。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一直出不去,外面估计也没人能进来。”馍馍一跺脚,恍然大悟,读作转移话题道,“我知道了,这肯定是那个老头的阴谋,太可恶了,他想把我们活活饿死!”
盛邛十分无语地抬头看了看天,懒得理会自说自话的馍馍,他感觉自己好像忽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啾,小邛邛你怎么不回答我,难道你不爱我了?我明明那么可爱,你却那么没眼光。”馍馍十分戏精地做出不想活了的表情。
盛邛突然一骨碌坐起来,眨了眨发亮的眼睛,以一种温柔地声音哄道,“馍馍,既然你不想活了,不如就发挥一点余热,给我尝尝鲜呗!你当年好歹也是醉仙楼的‘头牌’,味道一定不错。”
“大哥,你冷静点,我还这么年轻貌美,闭月羞花,貌比潘安,你舍得我死吗?就算你舍得,我那群漂亮美眉鸡也舍不得我啊,呜呜呜。”馍馍看着盛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垂涎三尺的模样,被吓得扑棱着翅膀,两个爪子使劲地往前蹬地,努力挪着屁股朝树后躲去。
“没事,我不介意。先拔掉毛,再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汁。”真·狗的盛邛搓搓手,已经开始幻想烤肉在舌尖爆汁的感觉了。
在他的幻想中,烤肉的香味穿过味蕾,窜到每一根脑神经上。又嫩又脆的肉串泛着油亮的光泽,酥香的脆皮被咬开,天呐,简直不能再美妙了!
趁着盛邛迷醉的档口,馍馍突然在树后抓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直接塞到了盛邛的嘴里。
“馍馍……唔,”盛邛没想到这鸡崽子居然偷袭他,控诉道,“你给我吃了什么玩意儿?还……挺香的,怎么还有一股肉的味道?”
“好像是蘑菇,颜色上红下白,怪好看的,”馍馍回想了一下,猛地睁圆了绿豆大的眼睛,“那玩意儿,好像有毒!”
它话音刚落,就看到盛邛两眼一翻,轰然倒地。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还会有口吐白沫的症状。
它回想了一下,咔嚓一声,好像是骨裂的声音。应该是幻听?嗯,肯定是的。
馍馍坚持着呆愣的表情,看着地上躺尸的盛邛,半晌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蘑菇,牛啊!”
仅凭着最后一点良知,正要去探探盛邛还有没有气的馍馍,模糊地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窸窣的脚步声。
他们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的肉,不会现在突然送上门了吧?多不合时宜!
可是伴随着脚步声,好像还有喘息声,沉重里带着伺机而动的压迫感。
现在,到底谁是谁的盘中餐已经有点难说了。
还没等身后的东西出现,馍馍立即用肥硕的翅膀遮住眼睛,腿一软,直直地倒在早已不省人事的盛邛的脖颈旁边,心中默念,“啊,我死了。”
“那个傻小子,我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没救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飞升上来的。”从草丛里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白发的老头,正是曾经诓骗过盛邛的那个老头。
他身后还跟着一头威猛雄壮的老虎,咧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几乎就要碰到馍馍的屁股了。
馍馍强忍着惧意,尽量控制身体不动,但埋在草里的喙还是紧张地发颤,心里暗暗吐槽,“咦,恶心心,口水都要弄脏我宝贵的毛毛了。”
“山寅,回来。”老头眼看着老虎整个脑袋几近要贴到馍馍身上,连忙喝止了它。
这一人一鸡,都还有用。地府的烂摊子,还得让他们背锅,划掉,解决呢。
山寅在馍馍身上狠狠地闻了一下味道,低吼了一声,满脸不舍地退到一旁。
“嚯,两眼发黑,脸色惨白,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儿,”老头蹲下来翻了翻盛邛的眼皮,诊断道,“幸好,这小子命大,还死不了。嘁,这种说什么都信的冤大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被称作冤大头的盛邛突然睁开了眼睛,把自认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头都吓了一跳。
盛邛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眼神散漫地飘着。他游离的目光突然接触到了心情尚未平复的老头,笑道,“你是特地来给我送烤鸡的吗?”
老头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摇头,“自然不是。”
“哦~”盛邛把这个词拖得老长,拖到没了下文。他晕晕乎乎地朝一侧踉跄了一下。
“吼!!!”
弓起身体,两只硕大的瞳孔死死盯着盛邛的山寅发出震慑的虎啸声。一旁装死的馍馍感觉自己快聋了。
“小猫咪?”盛邛好不容易辨别出叫声的来源,跌撞着往那个方向走。
馍馍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嘶,这不是找死吗?”它情绪这么一波动,隐藏的气息却差点暴露。
“呃!”盛邛发出几声抑扬顿挫的打嗝声后,突然倒在了地上。他的脸呈微醺状,伴随着的清浅的呼吸发出有节奏的颤动,仿佛睡死了一般。
安静了几个瞬息的司命老头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显然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十分诧异。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让这么个不靠谱的玩意儿去演反派,还不如让旁边那只鸡上呢。
要不是因为那些注定要当好几世反派的人在某一世被气运之子弄死后,突然觉醒了,还赖在冥府大牢里不肯走,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啊。
这事儿其实本来和司命没多大干系,但架不住他喝酒误事。司命掌管着万物命理,命理之事讲究一个顺应自然,只要他不作妖,就啥事没有。可惜,他比较贱,把去下界历劫的元序神君的命格弄得凄惨无比。
神君只是象征性地去历个劫,却在下界把双亲早亡、妻离子散、同族背叛、筋脉全毁、遭人欺辱、死无全尸都给经历了个遍。
如果这其中没有酒壮怂人胆的司命的手笔,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司命有什么错呢?他只不过是对数千年前的假想情敌心生妒意,顺便报复一下罢了。
元序神君经历了一番波折才回到神宫,回来后倒什么都没说,但司命疏忽职守才导致冥府那些冤魂有了所谓的觉醒这件事,当日就被捅了出去。
没办法,司命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想办法粉饰一下。
“糟了,来不及了,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到禁地来,不用说能不能解决这事儿,我这司命仙君的命都得玩完。”司命算了算时辰,心道不妙,本着糊弄的心态,自言自语道,“也罢,傻子就傻子,还能翻出个天不成?”
情急之下,睡死过去的盛邛被司命满脸嫌弃地丢进了岛中央的大殿里。大殿的门里面黑黢黢的,好像嗜血的恶鬼张着深渊巨口,正垂涎着无知的猎物跳进设好的陷阱里。
司命马上就带着山寅离开了,大殿的门慢慢收拢。馍馍眼看着盛邛的身影逐渐被殿里的黑暗吞噬,它紧张地搓了搓翅膀。就在大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馍馍两眼一闭,擦着门边,一头栽了进去。殿外的地上,徒留下几片鸡毛和死一般的沉寂。
不过片刻,空无一人的孤岛上,枯败的落叶在地上卷起一个又一个的跟头,桀桀乱叫的黑风放肆地在破宫殿的四周席卷。
好似,有什么不对劲,但可惜,谁也没发现。
第2章 阴狠宦官001
“嘶,脸真痛!”
这是盛邛的意识刚回到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打了他?还缺心眼地重点关照了他的脸。要是被他逮住,他非把那个傻缺拍成猪头不可。
“督公?督公要醒了,快!快把大夫喊进来!”尖细的声音突然在盛邛耳边响起,吵得他眉头直皱。
“闭嘴。”他下意识喊了一声,没想到尖细的声音立马没了。
盛邛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他茫然地把目光挪向一旁,门边上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人。
“你们在做什么?”盛邛屈起腿,正打算把脚伸到地上去。他一边说,一边疑惑地看着地上这群低着脑袋,抖得跟筛筛子似的人。他们全穿着深蓝色的长袍,脸上涂了一层看起来极厚的粉,看起来很像唱大戏的。
盛邛越看越觉得像,这几个人抖得那么有节奏,声音细细长长,连抱在额前的手都翘着兰花指,一看就是专业唱大戏的。
他眨了下眼睛,不过,他为什么在这里,难不成是来学艺的?不对,他的音律虽然极好,但其他人都不懂得欣赏他。之前他去戏园子学过一天戏,不知怎么,那天之后,所有戏园子都严令禁止他去了。
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正当盛邛拍了拍痛到发麻的脑袋,思考自己经历了什么的时候,底下一群人看到的却是盛邛阴冷的表情。他们想,平时几乎没什么情绪的人,此时却变了七八种表情,督公必然是气急了。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求督公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小的也没那能力啊。督公饶命,饶命啊。”磨锯齿般的声音从底下一人的喉咙里艰难地发了出来。那人死命地朝地上磕头,青色的地很快便染上了污红。
盛邛愣了一下,这场面属实有点吓到他了。特别是底下磕头的那人哭丧着脸,活像死了亲爹的表情,实在难看。他沉默了五秒后终于问出一个字:“啥?”
在盛邛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后,本就安静的房间显得愈发没有声音。一直磕头的那人也停止了动作,满脸死寂地瘫在了地上,只剩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旁边的人也不敢帮他求饶,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们知道,这时候吱声绝对死得比自尽还快。督公想要杀人,他们不敢阻拦,也拦不了。更何况督公这时候还在气头上。
一瞬间,快似魅影的东西从窗外闪了进来。如果不是来者停了下来,谁也没法看清他是什么人。
宋鹚提起手中的寒剑,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地,往快要吓尿的小太监脖子上抹去。
“嗯?”这么猛?盛邛想阻止眼前这个看起来能把人一剑毙命的墨衣男子。但对方的眼神冷若冰霜,随意地飘到人身上,就好像能把人直接戳死似的。
盛邛突然有点后悔,他招这家伙做什么,看着就不好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这人的目标变成了他,他岂不是惹祸上身?
宋鹚手中的那把剑本来可以像切萝卜一样,往小太监脖子上咔嚓一下。可就在小太监已经认命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寒剑神奇地拐了个弯,砍断了他的一缕头发。
盛邛眼看着男人收起剑,对方没有管地上被吓得半死的小太监,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盛邛略紧张地抿了抿嘴,看他干什么?他脸上又没有花。
等等,不会真让他乌鸦嘴说中了吧?好家伙,怎么会有他这么舍己为人的大好人?
他瞟了眼地上的人,心中默念,我如果英年早逝,你们不给我年年烧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烧香的时候带上烧鸡就更好了!
墨衣男子向自己靠近了半步,盛邛拢下眼睛,硬气道,“要杀就杀。”不要妨碍他投胎!
“是。”宋鹚径直跪在了地上,低眉顺眼地回复道,“奴将他带出去,再解决他。”
“解决?他?”盛邛很快意识到,感情不是杀他呀。被盛邛指着的小太监却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绝不脏了您的眼。”宋鹚提起软绵绵垂着的小太监,转身便要离开。
盛邛脑海里的思绪千回百转,但实际上也只是过去了几个瞬息。
他已经想起,在岛上被馍馍塞了口毒蘑菇后,他直接昏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这处境,有点糟糕啊。
不过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他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吧。
“慢着。”盛邛试探地叫住了因为察觉到他的迟疑而自觉站在原地的宋鹚。
宋鹚脸上没有丝毫的诧异之色,只是用冷冰冰的目光看向盛邛,手里还抓着软得像坨海带的小太监。
“那个,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肉之类的。”盛邛嘴一秃噜问出了一个不怎么合时宜的问题。兴许能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至于为什么转移话题要转到吃的上。盛邛想,这里已经不是那个破岛。管他什么处境,先吃饱了再说,总不能做个饿死鬼!
躲在角落里的大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想督公受了伤,这时候只能吃点清淡的。但他又想到了盛邛往日的凶残,不行,为小命着想,他还是闭嘴吧。
宋鹚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但他看上去冷冷的,像个面瘫,那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离他最近的盛邛却看到了,他揣摩了一下,不知怎么就看懂了宋鹚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鸡肉鸭肉鱼肉都行,我饿了。”
盛邛又不是什么凶残的人,难不成他还能吃人肉?
他看了一圈在场其他人的表情,怎么都是一副他能干出这种事的笃定和惊恐?
虽然这不归宋鹚管,但他还是立刻回道,“是。”
“等等,你把手里这个人留下,等下你也别来了。”盛邛大概知道了自己现在身份不低,安全起见,希望这位冷冰冰的大哥暂时不要出现,于是说,“吃的,让底下跪着的这些个……奴仆?送来就行。”
宋鹚应了一声,径直丢下手里的小太监,转瞬便消失了。
余下的人不敢有什么动作,死死地趴在地上。
“你们不走吗?”盛邛疑惑地看向剩下的人,见没有人敢出声,他想了想,故意用阴冷的语气问道,“是没有腿吗?看来是不想要了。”嘶,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盛邛在心里满意地点点头。
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胖大夫颤巍巍从角落里抬起头,一本正经地作揖道,“卑职告退。”
盛邛摆摆手。
其他人看大夫毫发无损地走出了屋子,偷偷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怎么都磨磨唧唧的?盛邛扯出一个笑容,示意他们赶紧走。
他们像见了鬼似的,赶着投胎般极速告退,只留下那个被扔在地上刚醒来的小太监。
“什么毛病?”盛邛诧异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他的手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甚至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变好了,滑嫩滑嫩的。
“督公您当然是……”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夸赞道,“貌美如花。”他读的书不多,夸人的成语也只会这一个。
这是什么话?盛邛抽了抽嘴角,不会讲话就不要讲。他低头看向这个磕破了头的小太监,蹙眉道,“你怎么还没走?”
“督公您说让奴才留下。”小太监低声解释道。
有这事儿?盛邛想起自己好像是说过这句话,但他只是怕那个墨衣男子把这人给杀了。
盛邛叹了一口气,解释不清楚,只好道,“行了,你走吧,赶紧把头上的伤处理一下。”
本来抱着必死心态的小太监瞪大了眼睛。
“等一下。”站累了坐在床边的盛邛突然发话,把还没站稳的小太监吓得又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听着都疼。
“你别害怕,我就问你点问题。”盛邛举起手想扶起他,手还没碰到对方,小太监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了。
盛邛无奈放下手,他本想从对方口中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可眼下这种情况,还是算了。
离床尾三五步远的地方恰好放了一面铜镜,盛邛走进一看。铜镜里映出他的容貌,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他往前凑了凑,想从铜镜里看个分明,却不慎推倒了整面镜子,碎片从地上溅开,他的手伸过去试图挽救的时候还被划伤了。
巨大的破碎声把刚走出他房间的小太监又震慑得一激灵。
督公真是越发喜怒无常了,外面的太监们暗暗地想。
而此时被他们认定为喜怒无常的督公正愣愣地蹲在屋内。从满地破碎的铜镜里,他看清楚了自己略显阴柔的脸。每一块镜片里,都是那张神似他自己的脸。
盛邛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在十分恐怖的念头,刚才那些人都称呼他为“督公”,“督公”好像就是太监,他难道成了个太监?
太!监!不!是!吧!
门外一声“督公”更是刺激了盛邛心中成了个太监的悲痛。他抹了把莫须有的眼泪,经历了几个月的野人生活后,他居然成了个太监,这是造了多大的孽?
门外的人却在盛邛思索的时候推门进来了。
“你放下食物就可以……”盛邛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他并不认识来者。
这人和之前那个墨衣男子差不多高,却身穿一袭红衣,眉眼里满是热烈。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画着牡丹的团扇。团扇往往是女子用的,这把团扇在他手里却是再合适不过了。没有过多的女气,反而在他身上增添了一丝随性。
“您受伤了,让大夫看看吧。”容平微微倾身,试图扶起盛邛。
盛邛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甚至板着张脸,装作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实则心里有点慌。
这又是谁啊?救命啊!
容平眼里的光暗淡了一丝,他轻摇团扇,顺势半蹲了下来,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片。
盛邛突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刚要伸手,却被容平制止了。
“当心再划到手,您莫要碰了。”容平加快了手上处理碎片的动作。他的手指上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些细小的红痕,他默默擦掉沁出来的血珠,没让盛邛看到。
盛邛和他不熟,只能尴尬地站起来。直到容平快收拾完了,盛邛才挠挠头吐出一句话:“你也小心点,划到手挺疼的。”
第3章 阴狠宦官002
容平听了这话,突然笑了,如阳春三月的海棠,热烈但不放肆。
“您现在也知道疼了?”容平说着说着却有些哽咽,只是没让盛邛听出来,“从疾马上掉下来的时候,您愣是一句疼都没喊。”
“……”盛邛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含糊道,“我没事。”
怪不得他刚醒来时感觉头痛欲裂,竟然不是被毒蘑菇给害的,也没人打他,而是“他”曾从马上掉下来过,大概还是脸着地的那种。
不过现在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否则也不会醒来。
盛邛松了松肩膀,没察觉到多少不适,只觉得胃里十分空虚。他晃了晃空空荡荡的脑袋,只记得两个大字——吃饭。
要饭的话还没说出口,盛邛却眼睁睁地看着容平拿起兜着碎镜片的布袋,走了。
别人穿越后都是大杀四方,怎么到他这儿却是咕——。好吧,是他的肚子开始叫了。
人走后,盛邛正色下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穿过虚空,才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至于原因,不会是他吃了那口蘑菇吧?
想不明白原因他也不再纠结。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很快停止。然后进来一个人,正是之前来过的胖大夫,手上还挂着个木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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