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升官发财的日子
作者:熠柠
简介:
毒舌狸猫受VS深情狼狗攻,无夫郎,不生子。
文案一:
穿越前:
江璟云人生理想是:名牌大学,高薪工作,迎娶白富美!
穿越后:
哎,生活不易,还需努力。
没享受到名牌毕业生的福利,那就再考个状元当当?
失去高薪工作,当个有田有房的土财主也不错。
至于迎娶白富美……,哎哎哎,你这粗汉,挡着我做什么,快躲开让我瞧瞧这天下第一才女的风采……
文案二:
牛马半生,终得过上一屋两狗三餐四季的理想生活。
不料一朝穿越,推牌重开。
看着眼前的破泥烂瓦,还有紧跟不舍的拖油瓶。
江璟云深吸一口气,默默捡起现代营生手段,重做牛马,却意外收获上一世不曾拥有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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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开新文:《祖传种田技能点歪后》温柔呆萌受VS傲娇护短攻
文案:
网络谣传一句话:春天种下一粒种子,秋天可以收获一堆男朋友!
虽然不知真假,但差点猝死的995单身打工崽信了。
递上辞职书,收拾好行李,款款回乡种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然辛苦,但内心极为安宁。
闲时一壶清酒,三两好友,还有一桌东坡肘子、清蒸鲈鱼、梅菜扣肉、油焖大虾、糖醋里脊、粉蒸排骨、可乐鸡翅、黄焖土鸡……(篇幅有限,此处省略800字)
到最后,男朋友还没影儿,他却一群奇奇怪怪的人缠上了。
阳光纯情小奶狗:“超喜欢你,可不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
自恋毒舌锦鸡男:“哼,谁会喜欢你这种乡下种地男!”
阴暗腹黑蛇蝎男:“不如成为我的所有物,只要是你想要的,都能双手奉上……”
各色美男,纠缠着,热烈地表达心中爱意。
*
还没开过荤的纯情处男顿时看花了眼,方寸大乱,害羞想逃。
不料,转身却撞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来人将他抵在墙角,目光沉沉:“苏苏,你已经有我了,不许再看别人……”
黎苏眼眸微垂,抬头看他一眼,又快速低头,拒绝道:“你还太小……我不能……”
*
后来。
黎苏被男人掐着下巴抵在穿衣镜前,脖颈后的呼吸湿热而急促,声音暗哑:“现在呢,苏苏,你看看我,还觉得小吗……”
1 第1章
◎品德◎
疼。
脑袋昏沉。
肌肉酸痛无力。
身体像是被车碾过的破布娃娃,动弹不得。
床上的人刚刚恢复意识,就忍不住痛哼出声。
费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昏暗而破旧的茅草房顶,斑驳不平的泥墙,蛀虫的房梁上悬挂着蜘蛛网,甚至还有一两处还透着光,像极了乡下已经被废弃多年的老房子。
“这是哪里……”江璟云干燥脱皮的嘴唇蠕动,嘶哑的声音低不可闻,“水……”
“大哥大哥,你醒啦,痛不痛,可还难受?”仅铺着草席的旧木床边沿,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头上扎着潦草的小发揪,正无聊地编狗尾巴草玩,听见床上传来动静,惊喜地扑到床头一连串地发问。
然后也不待躺着的人回应,自己就跟小旋风似的冲出门外,大声喊道,“二哥、三哥,你们快来呀,大哥醒啦!”
昏昏沉沉间,江璟云只听到外面似有几个人跑进来的脚步声,还有激动说话的声音,语调有些奇怪,不知是哪里的方言,他努力辨认了一下也没法听清内容后,身体支撑不住,脑袋一歪又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日的清晨。
只见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茅草的缝隙散落下来,给这昏暗潮湿的房间带来一点光亮。
但木板床上的人,却没有从中汲取到丝毫的温暖,他如死尸般硬挺地躺在那里,内心却如土拨鼠一样不断发出尖叫爆鸣:“啊…………!!!”
江璟云,男,二十二岁,孤儿,大学毕业生,副业主播。
刚从某京大毕业,通过自己几年日夜不歇地努力,终于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顺利全款买下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让漂浮不定的自己在这个城市有了归处。
一屋,两狗,三餐,四季。
一切都是如此完美,未来的蓝图正在向他缓缓展开。
然而,天不遂人愿。
就在江璟云前去验收房子的途中,眼看着失控撞来的大货车,他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地推开身边同样在等红绿灯的孕妇,自己却被货车“砰”地撞飞出去。
然后,眼前一黑。
就没有然后了。
再次醒过来,就躺在了这里。
换了一具身体,脑子里多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意识到这是不属于自己生活的时代,江璟云甚至都顾不及翻翻原主的记忆,脑袋里只充斥着各种念头:
“啊!天杀的,放我回去!我十几年悬梁刺股寒窗苦读,这才刚刚毕业!”
“我新买的房子门框都没摸到呢,这跟中奖马上暴毙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中奖靠运气,而我靠命够苦吗!”
“我一生积德行善荤素搭配,从不欺负阿猫阿狗,不应当受这种苦!”
“贼老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把我发配到这封建时代,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呢!”
“……”
“我现在再去撞一次车还来得及吗?”
“……”
“呜呜呜,救救孩子吧……”
然而,做了十分钟的无声土拨鼠,老天爷也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
只有喉咙的干渴和腹腔的饥饿在蔑视着他。
江璟云只能无奈地挣扎爬起来,出去找找看有没有饱腹的东西。
哎,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知道饿了几顿,反正他现在慌的很,还是先填饱肚子再做土拨鼠吧。
大病过后的身体酸软无力,再加上几日滴水未进,导致江璟云的双腿软的跟面条似的,只能扶着墙慢慢往外面挪动。
走出门外,入眼是一座低矮破旧的茅草泥屋,斑驳的院墙爬满绿色的藤蔓,空荡荡的院落散养着几只老母鸡,墙角长满杂草,其中还夹杂着还有几棵半死不活的葱蒜。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处处都透露着凄凉。
院中的空地有三个或站或坐、穿着破旧麻衣的孩子。
最大的男孩约莫十二、三岁,正在费力地劈柴,瘦小的胳膊高高举着柴刀,那画面看得江璟云就是眼皮一跳。稍微小点的男孩也才八、九岁,蹲在一边徒手将篮里的野草扯断,随手扔到地上喂鸡。
而最小的女娃,坐在唯一一个小板凳上,晃荡着小脚丫子,正用脏兮兮的手指捏着一根草梗往嘴里塞。
江璟云走出来时弄出的动静不小,马上引起了三个小孩的注意,顿时三双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这边。
看见他站在那里,三人立即放下手上的东西围了过来。
最大的男孩最快,两步走到江璟云跟前,话未出口、眼圈先红,声音哽咽连声问道:“大哥,你可算醒了,可好些了?饿不饿?可还需找大夫瞧瞧?”看见江璟云走路摇晃担心他摔着,连忙扶着人往凳子那走,还不忘转头吩咐三弟去端些吃的过来。
三弟站在旁边巴巴看着,不想走开又怕大哥醒来饿着,赶紧听话跑去厨房端一碗米粥放在木桌上,然后又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
小姑娘更是眼泪汪汪,扯着江璟云的衣角不撒手,小尾巴似的一步一跟,生怕一不注意,眼前的人就跟爹娘一样,再也不见了。
场面一时兵荒马乱。
江璟云花费一番口舌,极力保证自己身体已无大碍,才终于安抚了三个小孩紧绷的神经,顺利地坐上那张跛脚小板凳。
粥估计是一直备着的,端过来还是温的。稀薄的米粥没有几颗米,好在里面还放有番薯,熬煮的时间也足够长,吃起来香甜顺滑,瞬间温暖了江璟云饿的火烧火燎的肠胃。
嘴里一口一口地喝着稀粥,耳朵听着三小只在旁边叽叽喳喳,脑子也开始慢慢梳理原身的记忆。
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大历朝。
洪武年间,在位的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在上面的英明统治下,下面的老百姓生活过得还算不错,最起码的温饱没有问题。
时间线比对兔朝历史大概是明朝时期。
至于为什么是架空的而不直接是明朝?
别问,问就是作者要你这么觉得,土拨鼠那么可爱,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身与他同名,也叫江璟云,男,十五岁,出生在岭南地区的农家。
岭南,一个自古以来都是流放必选之一的存在。
蛮荒之地,穷困潦倒。
父亲江老二是南河村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农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守着几亩田地为生,到合适的年纪便成家立户、娶妻生子,过完平凡且贫困的一生。
原身本也应是如此长大,然后重复父亲的轨迹走下去。
可在他五岁时,命运有了转变。
当时村里来了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上门化缘时看见年岁尚小的原身,顿时惊为天人,扬言:“此子聪慧,乃紫微星转世,日后必能金榜题名,平步青云!”并为之赐名“璟云”后,便扬长而去。
虽是老道士的疯言疯语,但江老二当真将话听了进去,把长子改名为“江璟云”(感谢这位不知名的道士,不然今天的江璟云穿过来没准就是叫“江大牛”了),全家省吃俭用,在牙缝里挤出一点钱,先是送他去村里的一个书生家启蒙,后面又到镇上的私塾读书。
幸好原身也足够争气,聪敏好学,十二岁便考上了童生,连教导他的秀才也不禁赞其“幼敏悟过人,读书辄成诵”[1],断言不出几年定能及第,一鸣惊人。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今年院试前夕,在县里服徭役的江老二,不慎从城墙上跌落摔到脖子,人还未来得及送到医馆就断了气。而常年在家劳作的江母得知消息后,悲恸过度,也跟着撒手人寰,只留下还未长大的四兄妹。
身为长子,原身只能中断学业,强忍悲痛返回家中,在叔伯亲戚的帮衬下,顺利地安葬了父母。
然而,双亲离世也给他带来沉重的打击。在下山的路上,悲痛欲绝的他神情恍惚、浑浑噩噩,不慎跌落山下的寒潭。
虽有路过的猎户及时搭救,但也因气郁于心、高烧不退,昏迷数日最终也没熬过来,跟着父母一同去了。
紧接着,同名同姓的倒霉蛋,江璟云,便出车祸魂穿到了这里,接手现下这一切。
果然,幸福的人千篇一律,贫困的苦难跟地里的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一茬。
理清原身的经历,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江璟云也不禁腹诽:“这环境,这身世,这要是放在某点,妥妥的就是龙傲天建国立业的开局有没有!冷冷的狗血死穿剧本朝他脸上无情地拍有没有!”
“可是……他是在某江啊,只是个柔弱可怜又无辜的大学毕业生啊,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啊,臣妾做不到啊!嘤嘤嘤……”
江璟云悲从中来,又想化身土拨鼠了。
他赶紧低头又往嘴里扒了两口稀粥,让自己化悲愤为食欲,稍微冷静一下。
一顿胡吃海塞后,肚子饱了。
江璟云也终于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作为根正苗红的兔朝人,他有着众所周知的四大美好品德:来都来了,人都死了,大过年的,还是孩子。
嗯……看着眼前一溜眼巴巴盯着他的小孩们,江璟云深深地叹了醒来后的第N口气: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心中不断默念安慰自己:来都来了,人都死了,都是孩子!
不就是开局一把刀么,凑活过吧。
虽然还没有过年,那还能离了咋滴?
唉,生活不易,土拨鼠叹气。
【作者有话说】
[1]出自宋代欧阳修 《画地学书》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而孤,母郑,守节自誓,亲诲之学。家贫,至以荻画地学书。幼敏悟过人,读书辄成诵。及冠,嶷然有声。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天资刚劲,见义勇为,虽机阱在前,触发之不顾。放逐流离,至于再三,志气自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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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起初,黎苏只是想回老家种田养老。
接着,他陆续种出灯笼大的西红柿,巨无霸版白萝卜……
到最后,他发现家里养的猪居然都会爬树了!
黎苏:“糟糕,好像一不小心点亮了很奇怪的技能!”
小肥啾:“哼,无知的人类,这不过是无聊时光里的一点消遣罢了。”
黎苏:“好吧,那今晚想吃什么?”
小肥啾:“炸小鱼!”
温柔呆萌受VS傲娇护短攻
2 第2章
◎人心◎
“为办好爹娘下葬的事,大伯和小叔两家共给凑了八两银子,咱们家里还卖掉五亩良田,现在只剩五亩水田和三亩旱地。”
“大伯前天过来说了,田里的水稻穗子已经长好,过两日会过来帮着咱们一起给地里追肥……”
“大哥看病的钱,是隔壁萧大哥借的,就是救你回来的那个猎户,借了十两银子,之前为你请大夫抓药,拢共花费七两六钱,现在还剩下二两四钱,都收在床底下的木匣里……”
“家里的粮食剩的不多,咱们需省着些吃,不然可能吃不到收新粮的时候……”
休息了三四天,终于缓过劲来的江璟云,此时正坐在院中的小木墩上,听二弟絮絮叨叨地,细数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听着二弟掰着手指头,一件件的念叨,江璟云就犹如那被念紧箍咒的猴子,脑袋跟着一阵阵的疼。
啥啊,穿过来不说给个王权富贵当当就算了,穷就算了,怎么还有一堆破事和一屁股的债!
摔!
要不然还是创死我,送我回现代吧。
这活实在做不了,谁爱干谁来!
勤奋努力,未来不一定能获得幸福,直接放弃,当下一定可以很快乐!
土拨鼠日常自暴自弃。
正当江璟云怀疑自我,怀疑人生,怀疑一切的时候,梳着双髻的小妹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抬头嗲嗲问道:“大哥、大哥,中午咱们吃什么呀?”
可爱的妹妹对他撒娇,江璟云不自觉地放缓语气,温柔问道:“你想吃什么呀?”
“嗯……”小妹嗦着手指,吸吸口水道,“可不可以再吃一次那个甜甜的,拔…拔红薯呀?”
约莫是刚失去双亲,又接连遭遇长兄重病不起的事情,再不懂事的孩子也察觉到了不安。
自江璟云醒后,小妹就变得格外的粘人,一看见他就要跑过来跟着,寸步不离,整一个小跟屁虫。
江璟云将她抱起来掂了掂,六岁的小孩轻飘飘的,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他伸手捏捏小姑娘没几两肉的脸颊,边笑边抱着她往厨房方向走:“好呀,咱们中午吃拔丝红薯,再煮个红薯粥,好不好呀?”
自清醒后,吃过一顿弟弟们动手煮的半生不熟水夹米,江璟云才晓得,那日吃的那顿粥,是大伯娘过来帮忙的时候给熬的,家几个小的根本就不会下厨。
无奈,他只能拖着残躯,接过厨房的活计。
毕竟,生活可以拮据少吃,但至少不应该如此难吃。
拔丝红薯昨天江璟云已经做过一次。
在家里翻箱倒柜,也只找出来一小包饴糖,油也只剩个罐底,没办法,只能做个低油低糖版的:红薯煮软后捞出沥干,在锅里刷一层油将红薯煎至表面金黄微硬,捞出备用;再在锅里放入糖,少许水,小火将糖炒至褐色冒小泡泡,把煎好的红薯倒入翻匀,一碗香甜软糯的低配版拔丝红薯便做好了。
“哇,好香啊~~~”小姑娘垫着脚努力吸鼻子,脑袋的上小发揪也跟着一晃一晃地,眼睛亮晶晶地看江璟云,“大哥你真好~”
江璟云笑着揉揉小妹的头,又心疼又无奈。
一个拔丝红薯就高兴成这样,可见之前吃的都是什么。
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他想给弟弟妹妹做些好吃的,家里余粮也没多少了,就做拔丝红薯用的这点油跟糖,放的时候旁边帮忙烧火的二弟都心疼的抓心挠肺的。
唉,说一千道一万,都是穷给害的。
看着瘦骨嶙峋的三兄妹,江璟云暗暗叹气:还是得想办法搞钱才行,一会儿吃完午饭,他先去大伯家看看吧。
吃过午饭,江璟云便留两个小的看家,端上一碗特意余出来的拔丝红薯充作伴手礼,带着二弟江璟林,慢悠悠地往大伯家走。
路上,他东扯一嘴西聊两句,试图从二弟嘴里套话。
江璟林如今才十三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又对自家大哥不设防,对于他的话有问必答。根据原身的记忆,再结合二弟提供的信息,江璟云很快便把大伯家的情况了解个七七八八。
江老大住在老宅,奉养两老,与李氏育有二子二女。
现如今两老都已去世,江老大的长子江璟轩年方十九,去年刚与隔壁村的胡氏完婚。长女大丫年十七,也已嫁至外村张家为人妇,育有一女。次子江璟浩年十六,比江璟云大一岁,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小丫,今年才十岁。
江家三兄弟分家后,都在村尾各自建了房子,离得不远,两人走没多久就到了。
老宅是一座看着略显破旧的泥瓦房,一人高的院墙斑驳不平,木门上布满细小的裂痕,门扉半掩;透过门往里看,可以看到是只有一进大小的房子,不算宽敞,但收拾的颇为整洁。
两人刚走到门口,便遇到正在院门口喂鸡的大伯娘。
“大伯娘,忙着呢?大伯在家不?” 江璟云垫脚在墙外往里张望,还将手里的拔丝红薯举起来,“这是我新琢磨做的新鲜吃食儿,拔丝红薯,拿过来给你们尝尝,甜甜嘴。”
“哟,大侄儿过来了,来就来了,咋还带东西,跟你大伯娘可不兴这么客气,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李氏说话间透着股爽利劲,将门打开把两兄弟放进来后,在围裙上擦干净手才把碗接过去,嘴里还在念叨,“快进来快进来,今儿个的太阳可毒了,你身子刚好些,可别再晒坏了。”
走进院子,是夯实的泥地,平整光洁,走起来不沾泥灰。
厨房外放着一个储水的大缸,旁边一扎扎柴火整齐的垒在角落。虽然用栅栏围了一角养鸡鸭,但粪便也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异味,可见住的人平时极为勤俭干净。
两人随着李氏往里走,边走边道,“我身体已大好了,前个儿在家躺太久,现如今出来走动走动,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小院里安安静静的,除了他们的说话声,只听见栅栏里的鸡叫。挨着江璟云旁边走的二弟四处瞧了瞧,疑惑问道:“大伯娘,堂哥他们不在家么?”
“他们都下地去了,近来连续下好几场雨,地里的杂草见天地长,得抓紧去拔掉,免得糟蹋了庄稼。”
李氏将江璟云两兄弟带到正屋里坐着,一人给抓了一把干花生当零嘴,又转头往里喊:“他大伯,璟云他们过来了,赶紧出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后院由远及近传来一句应声:“哎,这就来了——”
循声望去,看到的是一个一脸憨厚老实相的庄稼汉。
累年的劳苦耕种下,老汉的皮肤黝黑粗糙,微胖身子略显佝偻,突出的前额和眼角刻满皱纹,正板的面孔蓄着杂乱的胡须,显得人有些严肃,但开口却是个慈善人儿。
“大侄儿怎的过来了,身子可好些了?有什么急事喊林儿过来说一声就行了,你这次身子亏了空,得好好休养才行。”
又来了,从进门到现在,江璟云听到的都是关切的话语,一言一语勾的他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以前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是凭着一股劲自己野蛮生长,从未感受过家人的关心爱护。
今天过来,原只是想打听一下情况,好琢磨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虽然有想过最坏的情况,或是被叔伯催着还债,或是被冷眼相待,或是干脆直接关门不闻不问……但未曾想,过来之后,长辈们却对银钱之事只字不提,字里行间只有对他的拳拳关切之意,让他这个不曾得到过关爱的人,不禁有些动容。
江璟云第一次面对亲人的殷殷关切,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他点点头,呐呐地回道:“已无大碍,这段时日麻烦叔伯婶娘们照顾,我怕耽误田里的农活,今日过来,也是想问问田里追肥的事情……”
“麻烦什么,都是一家人。”江大伯不在意的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土肥我已经弄好,过几日,让老大老二跟着一起挑到田里撒上就成。”
“多谢大伯,这段时日劳您操心了。”江璟云真情实意地感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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