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弃养的怪物小鸟结婚了
作者:冬季忧郁综合症
简介:
[正文完结]
[傲娇小傻鸟攻x敏感天然呆受]
简容是个普通社畜,偶然认识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一段时间的恋爱后,他很快就和对方迷迷糊糊地结了婚。
新婚之夜,简容半夜从噩梦中醒来,发现床边的丈夫不见了。
他打开窗,外面紫色天空一轮红月。底下是漆黑一片纵情欢笑的怪物。
坐在最上面那个瞧见他之后,愣了一下,展开翅膀朝他飞了过来。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怪物却低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你已经抛弃了我一次,还要抛弃我第二次吗?”那怪物说。
-
利尔多斯是一只落入地球的异世界小鸟宝宝,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自愿给他上供食物的人类幼崽。
利尔多斯昂首接受了上供,没想到那个人类幼崽还胆大包天地要把自己带走!
他扑腾小翅膀怒了:我可是王室血统,怎么能跟你同住!
幼崽偏头看了看他冒黑烟的头顶,从草丛里抓了一把他赖以进食的黑雾团成团放到他嘴边:吃吗?
利尔多斯慢慢收起了翅膀,有些屈辱地点了点头:吃。
后来这个人类幼崽抛弃他,独自离开了。
利尔多斯很生气,飞越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这个抛弃他的坏人。
利尔多斯试图阻挠坏人的幸福生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坏人领了证结婚了。
事已至此,利尔多斯也只能原谅他了。
结婚当晚,枕边人睡着后,他主持怪物们的宴席到一半,他的新婚伴侣推开了窗,和一院子黑漆漆的怪物对视上了。
利尔多斯:……你听我解释
………………预收分割线………………
预收一:《喵星禁止弃养人类》
春礼穿越了。
睁眼前,他为了救一只横穿马路的猫猫遇到车祸,睁眼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路上,车主骂骂咧咧地从车上下来:“喵嗷喵嗷!”
是一只身体比他两倍还大的巨型猫猫!
正当春礼怀疑自己出现幻觉的时候,那只车主猫猫看清了他的模样,声音忽然从大粗嗓变得非常甜美,尾巴高高翘起,两只前爪也矜持地合拢放在了身前:“喵喵~喵~~喵~~”
-
震惊!
五喵路惊现一只被弃养的人类!
喵届震惊且愤怒,誓要找出那只罔顾喵法、弃养人类的坏猫并绳之以法!
但是,在此之前,这只可爱人类需要有一名监护猫照顾,谁会是这只幸运的监护猫呢?
猫猫们纷纷举起爪子:法官喵,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人类~
法官喵一锤定音,猫猫们公平竞争,谁能赢得人类的芳心就能带他回家!包括自己!
猫猫们两眼放光,各自回家苦练夹子音、研读人类饲养教程、进修撒娇打滚技巧,势必要打败别的喵得到这只人类!
-
春礼很苦恼。
在这个猫猫当家做主的世界,人类稀少且珍贵,成为了珍贵的宠物。
这无疑是猫猫爱好者的天堂。
但是遗憾的是,春礼其实有点恐猫。
面对一只接一只向自己献殷勤的巨猫和他们带来的老鼠干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春礼:不要哇!离我远点!QAQ
1、主角是团宠万猫迷,所有猫猫都爱主角~
2、温馨日常向。
3、猫猫们都不会变人。
预收二:《穿成宿敌的前世竹马》
林途死后重生在一个偏远的星球,成了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
爹娘尚在,家庭美满,邻里和谐,除了好像穷点就没啥坏处了。但是没关系,林途也不是没穷过,不在乎这些。
林途三岁的时候旁边搬来了一户新的邻居,邻居家有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弟弟,一见他就笑得露出两颗小白门牙,然后吧唧一口啃了他的脸。
弟弟粘人又可爱,可惜和林途上辈子的宿敌同名同姓。
林途回忆了一下宿敌上辈子的丑恶面目,又看了看甜甜笑着给自己递果子的小朋友,心想同一个名儿,怎么差距这么大?
后来,林途觉醒了雪原兔的基因,而可爱弟弟在不久后觉醒了雪原狼的基因。
基因觉醒后,林途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舔毛的小白狼,陷入沉思:当初他亲自己,是因为喜欢,还是潜意识觉得他闻起来好吃?
直到弟弟长得越来越像林途上辈子那个总是阴着一张脸的宿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什么同名同姓!宿敌和弟弟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表面萌萌实际战斗力猛猛的兔兔受x对外人狠话不多对内粘人精的狼狼攻
1 第 1 章
◎黑雾◎
电风扇悠悠地转着,时不时发出恼人的吱呀声,引得讲台上的小老头不得不提高了音量,用指关节敲了敲黑板来吸引下面一群孩子的注意力。
“大家看黑板啊,接下来我们要学的内容有点难的,大家认真一点啊!”
听到这话,下面不少小崽子们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黑板上。小老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转头在黑板上写板书。
甫一转头,身后就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杯子碰撞的声音。
小老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上一节课是体育课,孩子们都在外面玩疯了,回来都一头的汗,教室里的风扇有点年头的,转起来吱吱呀呀的,开了么有点吵,不开么孩子们又热。再加上这个年纪的孩子兴奋劲儿过得太慢,每次体育课后面的课老师们讲起来都有点费劲儿。
不过还是有一些孩子可以很快静下来,都是一些很文静用功的孩子。
小老头写完板书,转头面向大家,开始讲起今天的课程内容。
今天的课程是乘法和加减法的综合运算。课程讲解之后就是随堂练习。小老头随机在黑板上写了几套题让大家做,随后就背着手走下讲台看孩子们的做题情况。
走到窗边靠后的位置时,小老头脚步顿住。
这个孩子的草稿纸上连题目都没抄全。
小老头皱了皱眉,看向这个孩子。
他好似也感受到了来自老师的视线,有些紧张地抿着唇,手指也紧紧地抓着笔,指尖都因用力而泛了点白。他看着黑板,重重地眨了几次眼,随后低头犹犹豫豫地在纸上写了个33。
小老头本来还有点生气,看他这幅样子气顿时消了大半。
他拍了拍他有些瘦弱的肩膀,道:“简容啊,是不是看不太清黑板上的字了?找个时间让你家长带你去看看眼睛是不是近视了。”
简容抬眼看了眼这个姓张的老师,点了点头,小声回了句“好的”。
张老师又慢慢踱步去看别的同学做题了。
简容望着张老师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格子衬衫,外面加了一件棕褐色的外套,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脚上搭配的是一双看得出褶皱但打理得干净锃亮的皮鞋。
有黑色块状物缓慢地浮现在张老师背后,它们看起来很轻盈,像是某种漂浮着的絮状物。它们绕着张老师的身体,缓慢浮现萦绕。
像是老师的黑裤子产生的“孩子”。简容不合时宜地想着,但很清楚地知道事情并不是那样。
他重重眨了眨眼睛,再睁开时那些黑色好似淡了一点,但并没有消失,并且随着张老师的踱步动作缓慢四散开来,逐渐弥漫到教室四周,有的小黑块碰撞到了一起缓缓合并成了一块更大的黑块。不可避免地,在碰撞过程中,有时候会产生因碰撞力度过大而溅出一些黑点,它们被迫散开,像是简容打扫黑板时吹落的粉笔灰,细小又轻盈,转眼就不见踪迹。
张老师转了一圈,又重新站在了讲台前。“大家都做完了吧?那我们来讲一下。”
简容看向黑板。黑板上的黑块并没有消失,仍在上面缓慢游离着。简容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黑板上的题目,虽然他知道这是徒劳的。
“第一题,481-199+185等于多少?”
班里最活跃的那个同学最先叫出了答案,随便不少同学也陆陆续续地回答起来。
简容只是默默低头,用铅笔把本子上的“451”改成“481”,再把“109”改成“199”,还没来得及改答案,老师已经在讲下一题了,简容又急急忙忙地继续对照着自己有没有把题目抄错。
二十道题目讲完,简容一顿手忙脚乱才刚把题目改对。他皱起眉头,有些愁地叹了口气,心想等下下课又要花时间把这些题重新做一遍了。
半节课过去,张老师看大家已经冷静下来了,就把风扇关了。关了风扇后,那些漂浮着的黑块也安分了不少,大部分都默默地沉了下去,不再到处乱飘。
简容松了一口气,跟着老师把课本翻到了后面几页开始听课。
后面半节课那些小黑块安份了不少,不再到处乱窜。简容勉强顺利地听完了后半节课。
下课铃声响起,张老师迅速收了个尾,把课后作业布置了下来,随后拿着本子离开了。
教室很快闹腾起来,几个淘气的孩子闹着笑着跑出了教室。走动间,带起阵阵微风,常人很难注意到这种微小的变化,但对简容来说非常明显。
本来遗留在角落的那些黑块们随着这阵风在空中扬起旋转。或大或小的黑色颗粒在教室中飞舞,甚至在扬起的过程中碰撞变换着形状与大小,像是一场混乱的、诡异的沙尘暴。
而这一切,没有人能看到,除了简容。
眼前弥漫着如此混乱的画面,简容下意识地皱起眉,心烦极了。
身旁有人走过,带来一阵风,随之而来的是一团黑块,还携带着细碎的颗粒,像是行星带。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最大的黑块。
“怎么了?”走过的同学疑惑地看向他。
“没事。”简容摇摇头,收起在别人看来是空握的拳头。“刚刚有一只蚊子在你后面。”
“哦。”同学顿时不感兴趣地转身走了。
简容又伸出手,抓了一把空气中细碎的小黑块。只是那些黑块太小,不好抓,握到手里的只有那么一点儿,大部分还是从指缝溜走了。
简容把手藏进抽屉里,用力把手里的黑块团在一起。黑块看起来轻飘飘,捏在手里倒是挺有实感,像是手感滑腻的橡皮泥,又比橡皮泥多了点弹性,随着简容的动作变换着形状。
被简容不耐烦地捏成一团不规则形状后,黑块安安静静地待着他的抽屉里,好像被蹂躏后就安分下来不敢动弹了。
简容把黑团推到抽屉角落,伸出手,尽管手上没有留下一点颗粒,他还是下意识拍了拍。
他抬头看了眼讲台附近,小黑块还是满天飞舞着。下节是语文课,简容思考了一秒,还是起身走向了讲台。
他一边收拾讲台,一边借着这个机会抓附近的黑块,然后团成团揣进兜里。
说是讲台,其实只是个稍大一点的方桌,上面放了一些粉笔、黑板擦、本子之类的东西。
简容慢吞吞地收拾,把讲台边上的黑块抓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恰好上课铃声也响了。
简容顺势跟着同学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语文老师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妇女,带着一副细框眼镜,有着黝黑的肤色和带着村里特色乡音的腔调。
她是土生土长的临山村的人,早年也是边求学边帮家里干农活,后来去了县城继续读书,后来选择回了家乡教书。
正因为这点,这位姓王的老师总是会在孩子们吵闹的时候生气地拍桌子,说读书有多么重要,说他们应该好好珍惜读书的日子。
王老师发火的时候,孩子们都坐着不敢说话,但其实大家都有点懵懵懂懂。
义务教育虽然已经执行了差不多十多年,但在山村里其实执行得并不算特别到位。近几年好多了,往前十年还有不让孩子上学的。王老师上学那时候还没有义务教育这一说,她又是个女孩子,能学成当老师是付出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的。
但孩子们还都刚上学没几年,对于教育的意义都是懵懵懂懂,只是到岁数了就被家里人带来上学了。他们不懂现在的生活对于老一辈来说是如何珍贵。
王老师的讲课和她本人风格一样严肃,因为严肃,所以难免有些枯燥。
简容刚刚在讲台上抓了不少的黑块,当时都团成团放进自己的口袋了,趁着刚上课没人关注他,他又暗戳戳地把两大团的黑块从兜里掏出来放进抽屉里。
几团黑块在抽屉里又被团成一个大团子,占了小半个抽屉。
怕这个大黑团子掉出来,简容又在抽屉外侧放了自己的笔袋。听到王老师让大家抬头看黑板,他又急急忙忙地收回手,抬起头来。
跟着大家念了一会儿黑板上的字词后,简容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不对劲起来。
他的视野未免太干净了一些。
虽然下课的时候他刚刚清理过讲台附近的黑色颗粒,但是那些颗粒分布得十分零散,本身也比较细碎,况且他还需要在同学面前掩饰自己的行为,下课那几分钟他根本没有清理得很干净。
而现在,在他视野范围内,他居然看不到一点漂浮的黑色。
简容愣了一下,嘴上仍下意识地跟着同学们的声音张合着,头却已经低了下来准备去看向自己的抽屉。
突然,他有一瞬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耳边好像传来了一声巨响,震得他太阳穴都发疼。他没忍住,一下子趴倒在自己的桌子上。
简容趴在桌子上,缓了好一会儿,脑袋的疼痛感才慢慢缓和下来,眼前也逐渐回归光明。
简容以为刚刚过去了很久,但实际上只有短短一瞬。同学们还在认真齐声念着黑板上的字词,王老师还在低头翻看着教案,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刚刚一瞬间的声响好像是做梦一般。
但是,真的是做梦吗?
简容回忆起刚刚一瞬间就把他震得神志不清的响声,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难形容那种声响,像是某种猛禽的尖声嘶吼又像是重物从高处坠地发出的碰撞声,尖利刺耳又震耳欲聋,好像直直穿刺到了他的大脑。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简容伸出手在抽屉里面摸索着。
怎么好像……摸不到了?
简容茫然地低下头,他记得他就放在抽屉里的啊。
抽屉里确实没有了那一大团的黑块,但是……
简容眯了眯眼睛,怎么感觉抽屉的颜色有点不对,之前有这么暗吗?
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伸手摸向抽屉上壁,一手的滑腻感。
那个黑团,不知是为什么,竟然紧紧粘附在抽屉上壁上,形成了一层黑色的厚膜,还带着轻微的震颤。
简容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教室角落,看到了紧贴着墙角的一片漆黑。
它们和抽屉里的同伴一样,摊平着缩在一个角落。简容又摸了摸紧贴在抽屉上壁、轻微颤动着的“黑片”。
它们,看起来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2 第 2 章
◎小山◎
下午三点多,低年级的就放学了。班里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简容才刚收拾好书包,正低头扣着抽屉里的黑片。
说来也奇怪,刚刚上课的时候它们都粘得跟块年糕似的,死活撕不下来,现在倒是容易得很,像是在撕劣质的贴纸,一撕就断一小片。
外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男孩,额头带着汗,进了教室还一步三回头地和外面的朋友哈哈笑着。
“等我一起啊!”他对外面的朋友招呼着,把桌上的书本胡乱地塞进了包里就想走。
“王帆,你走啥,今天你还得值日!”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叫住了他。
王帆脚步停了下,回过头皱着眉看了一眼教室,挠了挠头,“你帮我搞一下嘛,我有急事。”
“自己搞。”女生干脆地拒绝了他,“我也有急事。”
眼看着教室外面的朋友快走了,王帆急得不行,把目光投向了简容。“简容你帮我搞一下吧,我真有急事。”
简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把已经扣干净的黑块团成团塞进书包的小口袋里。
“我也有事情。”
说完,他背起书包,慢悠悠地站起身,把凳子塞进桌子下面,准备回去。
王帆有些焦躁地看了一眼教室,又看了一眼外面快走远的朋友,不耐烦地把书包重重甩到桌上,飞快抄起角落的扫把哐啷哐啷地在教室里窜来窜去。
“平时不是很爱打扫吗,马屁精。”王帆一边敷衍地打扫着卫生一边并不小声地抱怨道。
简容刚走到门口,听了这话,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这话对简容来说没有一点影响,杀伤力还不如他上次和他那群朋友聊天时嘲笑自己说的“捡破烂的”。
况且,他是真的有事。
今天的天气不错,是个晴天。下午三点多,太阳还高高悬在天边。
走出教室的一瞬间,简容眯了眯眼,脑袋忽然眩晕了一瞬,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幸好他手快扶住了墙角,才没让脑袋着地。
等眩晕过去,简容才察觉到手里的触感不对,有种软软的回弹感。他转头看去,发现自己依靠着的墙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色,从地面往上延伸出了一截,乍一看还以为是特殊的墙面设计。
简容想了几秒,慢吞吞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把墙面上沾的一片黑都撕了下来卷成卷抱走了。
反应得及时,刚刚那跤摔得不重,不过淤青应该是少不了的。
高年级还没有放学,学校里显得有些空荡。简容从校门口的家长堆里挤了出去,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
只是在回家之前,他要先去做一件事情。
南方多丘陵山地,临山镇也是如此。它的地形不算复杂,只是几个小山丘蜿蜒连绵在一起,其余地方大都是平坦的土地,那这些小山丘也被村民们统称为“临山”。
镇里的村庄也不算多,按地理位置分了几个村,例如山前村、山后村等,简容家就在山后村,顾名思义,他家就在山后方的山脚下。
简容很快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山脚下,他没继续往大路走,而是抬脚上了山。
这个点,估计外婆正在家里打麻将,家里的房间隔音太差,他不想回去。待在家里还不如上山一个人玩会儿。
在山村出生的孩子,大多早就习惯了上山下湖,爬树抓鱼也都是经常玩耍的项目。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简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土生土长的临山人,他是“外来的”。他是在一岁多的时候被他妈妈送回到临山镇来的。对于那段记忆,其实简容早已模糊,但大概是由于潜意识里的不安感,他小时候很爱哭,从外婆说,他小时候曾无数次地让正在打麻将的外婆被迫起身来抱他。
有些孩子有着跟简容差不多的经历,都是还是很小的时候就被爸妈送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里照顾,但好些孩子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的时候就被爸妈接走了,其中有简容那时候最好的朋友,福福。
简容留在了临山镇,电话里,妈妈有些低落地跟他解释:“容容,你在外婆那里再待几年好不好?妈妈现在工作不太稳定,不方便照顾你。”
简容懵懵懂懂地说好,分不清自己内心是什么心情,或许还是失落更多。他对临山镇还未生出深厚的感情,但同样的,对于一年见不到几次的母亲和全然熟悉的生活,他或许也做不到完全坦然。但孩子对母亲总有天然的信任和依赖,对于外面的生活也有着天然的好奇与憧憬。
上了小学后,他认识了新的人,遇到的事情也有好有坏。
简容扒开树丛间的杂草,仗着自己身体小,在树林里钻来钻去。有几只松鼠被他吓了一跳,猛地从低矮的草丛蹿到了树上。随着他的动作被惊动的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黑球们,一蹦一蹦地,它们从叶片上弹起,短暂地悬浮在空中,又轻飘飘地落下。
简容跟个兔子似的,在草丛上东窜西跑,终于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那是一个被杂草掩盖得很好的小洞穴,洞口长了一大片的“甜甜草”和蒲公英。“甜甜草”是这里的孩子们对一种植物取的外号,拔掉外层的叶片,这种植物的内芯在咀嚼后有一种特别的、淡淡的甜味,这种草曾经一度很受孩子们的喜爱。
简容在前几周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片宝藏,上次拔了好多甜甜草之后,他特意等了好多天才来。可惜的是,现在一看,有一半以上的甜甜草还不能吃。
简容仔细看了看,发现那部分甜甜草不是没长出来,而是长出来了但被不知道什么动物吃掉了。
而且这动物还不挑食。简容翻了翻那些格外短的植物根茎,不仅是把甜的内芯吃掉了,好几株连根部的叶片都被啃了一半。与藏在里面甜甜的内芯不同,外面的叶片可没什么甜味,甚至有点苦。
正这么想着,简容又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看到了好几片被啃下来的一半的叶片。
好吧。简容没忍住笑了笑,看来也不是不挑食。
考虑到还有小动物会来觅食,简容只拔了几根。正想把甜甜草往兜里放,突然摸到了团在兜里的大黑球。他随意地把黑球往地上一扔,把甜甜草放进兜,然后手脚并用迅速爬上一颗大树,选了一根视野格外好的树枝分叉坐了上去。
简容从兜里掏出甜甜草,顺手甩了甩才放进嘴里,防止沾上小黑块。虽然这玩意闻起来没有味道,但莫名其妙的东西还是别随便入嘴的好。
之前在树下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大黑球一时半会没能四散开来,仍是保持着一个大球的形态,周围有细碎的黑点被它吸引过去,缓缓吸附在那上面。
简容看了一会儿,没在意。他尝试过很多次,那些黑块被他揉搓之后过几个小时就会自己恢复分散的形态。他曾经还特别苦恼,每次睡觉前费老大劲把屋里的小黑球们收拾好团起来扔出去了,第二天醒来又能在屋里看到零零碎碎的黑色,教室里的小黑点也永远收拾不完,要是来点风,上课上着上着就时不时会有小黑球上蹿下跳,挡着他看黑板。
简容嚼完了甜甜草就发起呆来。有叽叽喳喳的麻雀飞来飞去,在他身边的树枝上短暂停留。简容没敢动,他小心翼翼地转头。小麻雀也叽叽喳喳地转头,没过多久就有另外几只麻雀也飞了过来停在一起。他们靠在一起,翅膀贴着翅膀,一起叽叽喳喳了一会儿后又一个接一个地飞走了。
发了会呆,简容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写起来。低年级的作业大多是读写,量不多,且读的部分占大头。简容很快写完了作业,就拿着语文书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轻声念着。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简容把东西都塞进书包。他看了看西下的夕阳,觉得麻将差不多要散场了,到了可以回家的时间了。
简容坐在树枝上晃腿,纠结自己是在这再待一会儿,还是现在就回去。
正皱着眉思考呢,简容忽然听到树下传来一声略带惊慌的鸟叫,他低头,正好看到两只麻雀从地上扑腾着翅膀飞起来,旁边站着一只灰扑扑的兔子。那是只野生的兔子,身上毛色很杂,有灰有黑的,跟土地的颜色很接近。
那兔子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有另外一只小麻雀懵懵懂懂地落在它附近的甜甜草上,正要低头啄一啄,那兔子就突然暴起,箭一般地窜了过去,吓得那麻雀连忙惊慌失措地飞起,停在了树枝上。
再次吓走一只麻雀后,那兔子又恢复了呆立的状态,一双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简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看明白了,它似乎是在守护自己的领地。
怕吓到这只勇敢的小兔,简容选择再在树上待一会儿。
一阵风吹过,耳边沙沙作响。树下小草摇摆,随之摇摆的还有一如既往存在在简容眼里的细小的黑点点,以及他刚刚随手丢下的大黑球。
黑球摇摇摆摆,慢慢晃悠到了小兔的领地。
小兔好像没有察觉到黑球的存在,仍是呆立着的状态。
一时风平浪静,黑球却好像突然动了动,好像多出来一块黑色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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