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掠妻》作者:灿若星月
文案
齐国灭亡,姜婉卿一朝从公主沦为阶下囚。
而她原本要被送入后宫,献给魏帝的。
她伪装失忆,将目标瞄准救她出地宫的魏太子宣瑾瑜。
被送往魏国的途中,她使了些手段,身染媚香,夜宿太子营账……
再将此事悄然传出去。
*
魏太子宣瑾瑜不喜女子接近触碰,生得一副清冷禁欲的谪仙貌。
奉父命带回齐国珍宝和齐国第一美人姜婉卿。
自他见到姜婉卿的第一眼,便知她虽美但危险,一旦沾上便是万劫不复。
因那夜的荒唐,他雪夜长跪宫门求娶她为妃。
但只为将她禁锢在身边,以免她去祸害他人。
直到——
那位仙风道骨,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亲自护送她回宫,只因她雪夜迷路怕黑。
齐国名将,那位天纵英才的少年将军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妄想从东宫抢亲。
甚至他的好皇弟想法设法取他性命,欲夺储君之位,然后继承皇嫂。
原本坐怀不乱的宣瑾瑜心却乱了。
*
姜婉卿一步步将矜贵无双的太子诱入深渊,再将他逼成弑父夺位的疯子。
他为她做尽疯狂之事,可她对他从来都只有利用。
大仇得报,她选择死遁脱身,还打算将自己嫁出去。
大婚当天,新郎却失踪了。
年轻天子血溅衣袍,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眼神狠戾疯狂,“朕的爱妻要嫁人,可得朕允了吗!”
“卿卿,乖,到朕身边来。”
落锁的寝宫内,美人半截修长脖颈,齿痕宛然。
使用说明:1、女主死遁,一心复仇,没有心。
2、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
3、女主蛇蝎疯美人,男主也是表里不一的病娇疯批。
4、文中男性角色较多,雄竞、修罗场自然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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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1章
◎动用猎犬搜捕◎
巍峨的宫殿被一场大火焚烧后,宫墙焦黑残破,再也不复当初大齐皇宫的奢华雍容。
若非数日前的一场大雪,这座历经百年的齐皇宫经过一场惨烈的战火和屠杀,早已被大火焚烧殆尽。
魏太子宣瑾瑜此刻正站在齐皇宫最大的一处宫殿的玉阶前。
数月前庄严巍峨的大齐皇宫,已成眼前的这萧条破败景象。
他一身黑色压金线蟒纹锦袍,身披青缎狐毛大氅,伫立在风雪之中,脚下是汉白玉砌成的玉阶,从眼前的残破的宫殿依稀可以分辨出,这是齐皇宫中最奢华的荣华宫。
数月前宣瑾瑜曾入齐赴宴,齐国国君和齐太子亲自设宴款待,他正是在这荣华宫中目睹了朝华公主姜婉卿的倾城舞姿。
提起姜婉卿,他的人已经在齐皇宫内寻了整整三日了。
一场大雪三日未歇,玉阶前堆积成山的尸体早已被大雪深深掩埋。
尸体连同血水被封冻在一起,翻找起来尤其困难,更别说要在这成千上万具尸体堆里寻到一个活人,这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风雪肆虐,狂风怒号,漫天飞雪似琼花碎玉,疾风乱卷飞雪,蜿蜒绵长,一直延伸至远处,好似银蛇乱舞。
郝昭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剑,一手撑伞匆匆走上长长的玉阶,走到宣瑾瑜的身侧,“殿下,属下费了好大的劲,这才让人从冰层中挖出齐国皇室的尸体。”
宣景瑜抬眼问道:“人可找到了?”
郝昭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伞往主子身上偏了偏,为他遮挡随风乱舞的雪粒子,“属下已经派人寻了整整三日了,在尸体中翻找,却还是一无所获,说不定那位齐国公主早就已经死了。”
魏国皇帝在派兵灭齐之后,命太子带回齐皇宫的奇珍异宝,还指名要姜婉卿。
但当他们赶到其齐国时,便已经是眼前这般皇城被毁,荒凉破败的景象,齐国皇宫被戮,被烧杀抢掠一空后,最后被一把火焚烧,若非遇见这种罕见的极寒天气,只怕整座皇宫早已被一把火焚烧殆尽,烧成一堆废墟。
奇珍异宝尚能追回,但公主姜婉卿却不知所踪。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太子命人寻了整整三日,皇宫中尸横遍野,埋雪数尺,别说是个活人了,连一个活物也不曾见到。
郝昭带领手下将坚冰凿开,挖出尸体,勉强从眼前的三具尸体身上的衣着和模糊的容貌辨认出是齐王、王后和齐太子。
良久后,宣瑾瑜下了一道命令,“动用猎犬搜寻。”
郝昭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寻人。”
猎犬鼻子灵敏,善于追踪气味,好在是下雪天,万物凝结成冰,气味也被冰封在那厚厚的冰层之下,久久不散,郝昭先让那些猎犬嗅了齐王和王后身上的气味,不管姜婉卿是否遇难,齐王和齐王后临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一定是他们最宠爱,奉为珍宝的小公主,他们身上必定残存着属于姜婉卿的气味,况且姜婉卿从出生便身带异香,香气独特,最适合用猎犬追踪。
宣瑾瑜扫了一眼面前的三具尸体,尸体还保持着死前的动作,手臂僵硬,颈间一道深深的血痕,是自刎身亡。
那冻得灰白的眼珠半睁着,神色却是宁静安详,他将郝昭召回,摆手道:“厚葬了吧。”
*
就在宣瑾瑜所在位置的地底下,在隐秘的地宫中,几个魏国士兵正向围在正中的猎物扑了过去。
为了不伤害猎物,他们扔掉手里的刀,手中却暗暗握紧藏在衣袖中的几根细长银针,那些银针的针尖都被涂上从青楼里寻来的烈性春|药,用这涂了药的银针,刺进人的肌肤,药物进入人的血液中,便会渐渐失去神智,渴望与男人欢|好。
况且银针刺进肌肤,只会留下极小的针孔,不会破坏了眼前美人的那副举世无双的绝美皮囊。
他们在等猎物支撑不住时,耗尽力气,主动投怀送抱。
那被围的猎物正是姜婉卿。
在这之前,她被藏在地宫整整三日,醒来后,齐国国破,皇城被屠。
那些魏国士兵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地宫中寻到了唯一的幸存者。
姜婉卿生得一副绝色容颜,一双潋滟桃花眸,勾人摄魄,偏生了张清纯面容,美如芙蕖出绿波,眼波流转间,流露出的媚态才是最致命的。
诱人的身段,如绸缎般细腻光滑的肌肤,更难得的是她身而自带着一股异香,闻之令人如同饮酒般沉醉。
可若无力自保,如此惊人的美貌只能沦为诱人围追捕捉的猎物。
“听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齐国第一美人,齐国小公主姜婉卿,若是让爷几个也尝尝公主殿下的滋味,此生死而无憾了。”
“别逃了,逃不掉的,只要公主殿下肯乖乖听话,爷几个一定好好疼惜你。”
“匕首都拿不稳了吧,别反抗了……”
四个魏国士兵发出淫|乱猥琐的笑声,大笑着扑过去,手里的银针刺进她的身体里。
*
猎犬寻着气味追踪而来,抬起前爪疯狂地扑打着地宫入口处的那道门,发出急切地叫声。
同时,地宫内传出一声声刺耳的惨叫声,郝昭心道不好,担心那位齐国公主出了意外,赶紧带人闯了进去。
猎犬闻到了满地的血腥气,唤醒了体内野兽本能,朝那跌坐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人儿扑了过去。
姜婉卿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连连往后退缩,一直退缩至墙角。
郝昭眼见那猎犬就要伤人,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往那猎犬掷去。
只听“嗷呜”一声,猎犬被一剑穿透身体,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顷刻毙命。
郝昭便见到了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姜婉卿浑身是血,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身上的裙衫几乎被撕碎,布满血污,长发凌乱垂散在身体两侧,几乎不着寸缕。
他赶紧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而后走到太子跟前,对宣瑾瑜躬身行礼,“回禀太子殿下,人已经找到了。”
宣瑾瑜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姜婉卿,两道长眉紧紧地拧在一处。
她虽满身血污,但真正流血的那道伤在大腿内侧,是被锋利的刀刃刺伤,鲜血从白皙修长的腿往下流。
鲜血一直流至那纤细的脚踝,在雪白小巧的玉足边形成了一小滩血迹。
姜婉卿见他盯着自己看,赶紧并紧了双腿,抿紧了唇。
宣瑾瑜冷冷一笑,不怕人,却怕狗,倒是有趣。
“穿上。”
姜婉卿愕然抬头,只见宣瑾瑜手中长剑挑着衣衫,递送到她的面前。
只是他浓眉紧蹙,眼眸清冷,语气隐隐透出几分不耐烦。
观那语气神态,像是嫌她脏,嫌她身上的肮脏血迹污了他的眼。
姜婉卿并未去接剑上的华贵锦袍,而是将手背到身后,像是藏了什么,又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你不想裸着出去的话,就穿上。”这一次是不容人违抗的命令。
宣瑾瑜生得容貌清隽,气度华贵不凡,身姿挺拔,带着睥睨众生的威仪,说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姜婉卿仍是咬了咬唇,既不上前,也不去接那件锦袍,只不过她那只藏了东西的手,紧了又紧。
等不到姜婉卿的反应,宣瑾瑜不耐烦地走到她面前,冷声道:“拿出来。”
她的唇颤了颤,依然没有说话,倔强地抿紧唇瓣,一双亮若琉璃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宣瑾瑜。
“孤让你拿出来。”与此同时,宣瑾瑜的手伸向她的背后,用力捏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她吃痛地轻呼了一声,手中握着的那把染血的匕首“哐当”落地,手腕处又痛又麻,那双艳若花瓣的眸中溢出点点泪光。
宣瑾瑜将那件锦袍扔在她的身上,只说了一句话,“是选择穿上衣裳,自己走出来?还是裸着,被人五花大绑拖出来,你自己选。”
“孤只给你一刻钟考虑。”
而后,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地宫。
郝昭快步追上,赶紧递上帕子,此刻太子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知晓太子不喜女子接近,更厌烦女子触碰。
只因方才他碰到了姜婉卿的手腕,他的脸色铁青,眼角眉梢间笼着戾气,他接过帕子,反复用力地擦拭着双手,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搓掉一层皮才肯罢休。
“半个时辰后,准备启程。”
郝昭似想到了什么,迟疑道:“殿下,若是她拿着匕首寻死,东宫上下只怕无法对陛下交代。”
“她不会的。”
见郝昭仍是疑惑不解,宣瑾瑜冷笑道:“她若要寻死,方才那些士兵围过来之时,她便已经寻了短见,不会寻找时机将那些士兵都杀了。”
郝昭震惊不已,难道他方才听到的惨叫声,便是这位齐国公主用那把匕首杀了那些士兵,他简直不敢相信,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姜婉卿竟然能杀死四个强壮的魏国士兵。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对付四个精壮士兵。”
宣瑾瑜想起那双若琉璃般的美丽眼眸,眸中带着恨意却透着坚定,他看了郝昭一眼,“她可一点都不柔弱,一个狠得连自己都能下手的女人,便和柔弱半点不沾边。”
这下郝昭更困惑了,“难道殿下是觉得她腿上的那道伤,是她自己刺的?”
宣瑾瑜走出地宫,少了那种血腥压迫之感,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与其说他厌恶女人,其实他更厌恶男女在床第间的那种龌蹉关系。
是衣不蔽体的姜婉卿让他想起了藏在内心深处,最厌恶,最不愿提及的秘密。
想起少时亲眼所见的那一幕,他觉得无比恶心。
那些士兵定是用了卑劣手段逼迫了姜婉卿,但人已经死了,具体做了什么他也懒得去深究。
见她衣不蔽体,他也能猜到了一些,但除了她腿上的鲜血,她身上的血其实都是被她杀死的那四个士兵的。
那些士兵被一刀刺进心脏,只怕到死都没想到他们为何会栽在那位柔弱的公主手上。
他们想要猎物自投罗网,却被猎物一举杀死。
真是讽刺!
他将帕子扔给了郝昭,看了一眼从地宫走出的姜婉卿,她还是选择了自己穿好衣裳走出来,看来是个识时务的。
他淡漠道:“这一路上万不可掉以轻心,多调派几个人手护送她进宫。”
郝昭拱手道:“属下领命。”
宣瑾瑜只是看了一眼姜婉卿,目光从她那双赤着的玉足上移开,对郝昭吩咐道:“即刻启程回魏国。”
他和姜婉卿就这样一前一后在雪地里前行,只不过姜婉卿虽换上了那件衣袍,却赤足在雪地里艰难地一步步地往前挪,那双雪白的玉足冻得通红,每走一步像是行走在刀尖上,好几次她的身体摇摇欲坠,险些一头栽下去。
宣瑾瑜虽没再回头看她一眼,但他却明显放慢了脚步,只有他身旁的侍卫郝昭几次回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忍的神色。
但见到自家主人那冷冰冰的脸,几次将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终于,姜婉卿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姜婉卿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午后了,她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马车上,受伤的腿和冻伤的脚被上了药,缠着雪白的绷带,就连身上的那件太子的华贵锦袍,也被洗干净叠整齐了放在身侧。
玉蔌见她苏醒过来,赶紧上前扶着她起身,将一个温暖的手炉塞进她的怀里,“公主,您终于醒了。”
浑身酸痛得厉害,喉咙像是灼烧似的疼,姜婉卿一张嘴,嗓音嘶哑,喉咙像是塞了块滚烫的碳,“这是在哪里?”
玉蔌为她盛了一碗甜汤,“公主昨日夜里发起了高热,此刻必定嗓子难受,这甜汤有润喉的功效,喝了能让嗓子舒服些。”
“谢谢你。”姜婉卿接过甜汤,却并不喝,她想起了母后每日都会亲手做甜汤,让人给父皇送去,剩下的再分给她和太子哥哥,母后做的甜汤清甜好喝,回味甘甜。
可如今父皇母后,太子皇兄都不在了,她也落在了魏太子的手上。
她趁着玉蔌不注意,偷藏了一根银簪捏在手里,悄声出现在她身后,将银簪死死地刺进玉蔌的脖颈,“说,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玉蔌吓哭了,身体害怕得不停地发抖,“是陛下的旨意,太子殿下奉命将齐国珍宝和公主殿下进献给陛下。奴婢只是奉命前来侍奉公主,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公主饶了奴婢。”
“替我准备几套衣裳,一些干粮和烙饼,还有什么都不要问。”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新书已开,求收藏!爱你们哟
2 第2章
◎公主逃了◎
此刻大雪封山,积雪数尺,宣瑾瑜下令就地扎营避雪,等夜间起了大风,路面凝结成冰,再走那结冰的湖面离开。毕竟冒雪走山路,山路陡峭地滑,只怕会有危险。
郝昭匆匆前来,入营帐回禀,“殿下,公主逃了。”
宣瑾瑜却并不不吃惊,而是将手里的书又翻了几页。
“若是让孤遇到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孤也会选择孤注一掷。”
他翻书的手指停在书中所绘的一处名为凤凰山的景点,笑道:“这本书还真是不错,齐国境内所有山川湖泊,风物人情,全都有详细记载,就连进山共有几处入口,都进行了标注。”
郝昭看向书中所绘的几处入口,便即刻领会了宣瑾瑜的意思,“属下这就派人前往凤凰山,将公主带回来。”
“莫要打草惊蛇,等人全都出现了再动手。”宣瑾瑜冷声道。
“属下领命。”郝昭在心中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为玉簌求情,“玉簌什么都不知情,是公主胁迫了她,她也并未透露殿下的计划,恳请殿下饶了她这一次。”
宣瑾瑜起身走出了营帐,看向不远处结冰的湖面,月光下的湖面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映射出月光清冷的光芒,湖岸两旁的树林被积雪覆盖,入目皆是一片连接天地的银白。
倘若她抓住了玉簌,逼问出他今夜的计划,玉簌便是罪无可赦。
她倒是有意思,身处绝境,竟不愿牵连旁人。
他抬头看向远处白雪皑皑、高耸入云端的凤凰山,这面湖正位于凤凰山的山脚下,冒雪进山,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却只是牵动了皮肉,笑意不及眼底,他转动着拇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
不过是那笼中雀鸟,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走多远。
“有时候孤真怀疑你不是荣春堂训练出来的暗卫。”
荣春堂训练出来的暗卫也是最顶尖的杀手,数十名暗卫关在一起训练,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
只有杀死同伴,才能活,成为最顶级的暗卫,也是最强悍的杀手。
像郝昭这般身手的暗卫,整个荣春堂不到十个。
分明是冷酷无情的杀手,他却偏偏容易心软。
郝昭摸了摸头,“殿下自有安排,属下不该过问的,是属下僭越了。”
宣瑾瑜摆了摆手,“罢了,你自己做主吧。”
郝昭欣喜万分道:“属下谢殿下饶了玉簌性命。”
*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在大雪中疾行,飞快地攀上了入凤凰山的那道进山最隐蔽、路途最短的入口,见到姜婉卿,他赶紧跪地行礼,“属下林潇见过公主殿下。”
姜婉卿见到他腰间的黑色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一朵红莲,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你是哥哥的暗卫?”
“属下曾效忠于太子殿下,但现在属下是公主殿下的人,属下愿听从公主的吩咐,为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姜婉卿却激动得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们是最顶尖的暗卫,为何不救哥哥,本宫问你,为何不救!”
皇宫里有暗道,哥哥的暗卫是身手最好的,那些魏国兵也拦不住他们,他们能将哥哥救出去的。
林潇抿紧了唇,几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还是咽进去了,他本就是个毫无感情的杀手,荣春堂只教会他杀人,却从未教会他如何去安慰人。
他抿着唇,因常年在暗夜出没,肌肤略显苍白,就连唇上也没有几分血色,半截面具之下露出紧致的下颌和抿紧的唇,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保持着一个暗卫该有的冷静和理智。
他只是立直了身体,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让公主发泄。
姜婉卿抹去眼泪,喃喃地道:“本宫知道是哥哥的命令,是他命令你保护本宫的,对不对?哥哥将唯一的生路留给了本宫,又将你们留给了我,他却选择同父皇母后一道死守殉国,可他们却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死呢?”
活着远比死更痛苦,她孑然一身,再也没有家人,没有家了。
姜婉卿眸中含泪,却大笑着,“你说,本宫又怎会愿意独活?”
林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铭记着齐太子死前的最后一道命令,“待本宫死后,你们一定要救出妹妹,护送她到安全的地方,本宫要你们发誓,要你们认她为主,誓死守护公主。”
林潇直直地跪了下去,“是属下来迟,让公主受苦了。”他不善言辞,更不知该如何劝慰姜婉卿,他只是神色坚定地说:“属下这就去杀了魏太子。”
毕竟杀人才他最擅长的事,也是他唯一能为姜婉卿做的事。
姜婉卿却一巴掌打在林潇的脸上,他本可避开,却并挪动一寸,默不作声地挨了这一巴掌。
“且不说齐国境内还有二十万魏国大军,便是魏太子身边也是高手如云,本宫不许你们去送死。”
姜婉卿神情凄切,“你们都是齐国的子民,你们都要给我好好地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图谋以后。”
“属下遵命。”
突然林潇小声道:“公主,好像有人来了。”
只见他身姿轻盈攀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迅速跃至大树的顶端,而后站在高处快速地观察了四周的形势,最后轻盈跃至地面,“有追兵。”
姜婉卿大惊失色,“你可看清楚了,入凤凰山至少有五条路,这条路最是隐蔽难行,那些追兵真是冲我们来的?”
林潇是齐国身手最好的暗卫,又出自荣春堂,惯藏于暗处行刺,做为一个杀手的敏锐,他绝不会看错。
“属下护送公主离开。”
姜婉卿脸色一白,这是魏太子的诡计,她中计了。
只怕是魏太子故意放她逃走,便是为了引出这些前来营救她的暗卫。
“不,林潇,你快带人撤离此处。”
可姜婉卿的话音未落,只听“嗖嗖嗖”几声,几支利箭夹着疾风迎面逼来,林潇拔剑抵挡,剑刃强势撞开利箭,迸出银色火光,三只锋利羽箭牢牢地钉在一旁的大树上,大树为之一震,树梢之上覆盖的白雪纷纷坠地。
这时远处火光骤起,姜婉卿只觉骇然,上山的追兵少说也有百余人,林潇武艺再高强,也不可能带着她顺利突围,况且她的腿受了伤,根本就走不了多远。
林潇早已察觉她受了伤,他背过身去,蹲在姜婉卿的面前,“属下背公主离开。”
不由得姜婉卿迟疑,第二波冷箭顷刻而至,这次不同的是,羽箭尾端抹了火油,箭雨忽至,利箭带着惊人的穿透力,无数箭矢瞬间飞进树林,周围的大树成了靶子,密密麻麻的羽箭钉在树干上,利箭尾端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们所在的位置暴露无疑。
与此同时,数十道人影飞速在树林中疾行,形若鬼魅。
冷箭与她擦身而过,都被林潇挥剑抵挡,避开。
姜婉卿只得伏在他的背上,若是她和林潇分开,只怕方才她早已被那些箭穿心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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