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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惟安
作者:蜜秋
简介:
沈惟安 × 岳嘉明
17岁·伦敦
沈惟安只是站在他面前,岳嘉明觉得自己的心就已经蠢蠢欲动。
而沈惟安惊魂未定地跟他说,草,男人怎么能跟男人干那种事?
85岁·马恩岛
他们抵达一处高耸的悬崖,天地之间再无他人,再无他物,沈惟安拥住身边的人:“岳嘉明,我只有你了。”
20岁·伦敦
“岳嘉明,我们也许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22岁·纽约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惟安,我记得过去的所有,我一生也不会再拥有比这更亲密、更深厚的友情了。”
31岁·衢州
“但是你不一样,沈惟安,你在我17岁时出现,22岁出现,或是现在30岁了站在我面前,我依然忍不住会爱上你。”
*
岳嘉明不相信什么心诚则灵或者人定胜天,就像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改变沈惟安的性取向,沈惟安不喜欢男人,可是命运突然来了一笔馈赠,让沈惟安在他不可能接受的性别中唯独接受了一个他。
岳嘉明觉得他一点都不可怜,这是命运给他的,至大的浪漫。
*
注:1、故事大部分发生在海外;2、沈惟安是真直男,掰弯过程很艰难;3、少年到中年,慢热文;4、两位都有过前任,介意勿扰。
强强、留学生、直掰弯、友情变爱情、HE、互攻
第1章 秘恋
听到沈惟安离婚的消息,岳嘉明一瞬间有些发懵。
一个小时前,沈惟安的弟弟沈鸣玉在电话里惊问他哥关于离婚的事,一旁的岳嘉明猝不及防地心脏猛缩。
离婚了?
沈鸣玉还在电话里问细节,岳嘉明却从揪紧的心脏中感受到一股五味杂陈的回流,以极缓慢的速度涌向四肢百骸。
两个月前岳嘉明才送沈惟安去机场,看着他回英国跟妻女团聚,做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准备,怎么他回去不到两个月,竟然就离婚了?
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毫无先兆。
震惊过后,岳嘉明想来想去,多多少少理出一些草蛇灰线的离婚伏笔,?但还是觉得没法不介意沈惟安一点口风都没给自己透露,这种不舒服像细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会妨碍他正常生活,可是一口气总是吞咽不畅,无法言表。
最终岳嘉明还是什么都没去问,?熬到了一个星期之后去接沈惟安。
他一个人驱车前往,等在接机大厅的出口处,才两个月不见,沈惟安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他不必想象对方的样子,可却又忍不住想象,沈惟安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离的婚?
沈惟安为维护这段婚姻付出良多,多到岳嘉明深信他是真的打定主意跟对方过一辈子的,沈惟安做得到,他就是一个给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守信的人。
这个人很老派,虽然很长时间里岳嘉明被他青春期叛逆的外表蒙骗,但在后来越来越意识到这一点,成年后的沈惟安是个守信的老派人。
老派到,他可以在他的生活里,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后一位。
航班抵达的旅客如鱼群一样向外涌出,岳嘉明站在接机的人群背后,1米85的身高,穿一件浅卡其的风衣,戴一只细细的金丝框眼镜,眼前没有多少人能阻挡他的视线,倒是有不少人回身看他,太显眼了。
他比航班正常的落地时间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到,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站在出口又等了一个小时,沈惟安还没出来。
落地,走廊桥,过海关,国际航站楼走到行李大厅……岳嘉明无意识地在脑子里模拟,直到脑子里那个姗姗前行的人跟眼前的人合为一体,沈惟安带着略显疲惫的倦容,推着一只大行李箱,隔着吵嚷的接机人群,朝岳嘉明笑了笑。
很淡。
岳嘉明抬手做了个手势,两人默契地隔着人群朝同一侧走去,等到汇合,岳嘉明自然地要接过行李,沈惟安却把行李推开了些,说:“我来。”
岳嘉明随了他。
人头攒动的大厅,广播中英文轮换一遍遍播报着已经抵达的航班、即将抵达的航班、延误的航班,岳嘉明那句“为什么”就在嘴边,却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中。
一路走到停车场,两人都没有说话。
放好行李,车后盖“嘭”地一声关上,岳嘉明走到驾驶位拉开车门,人还没进去,另一侧的沈惟安“喂”了一声。
岳嘉明抬头,地库里仍旧嘈杂,进进出出的车一辆接一辆,许多车以缓慢的速度在各个通道里巡回找停车位,有人见他们要走,已经等在了边上。
沈惟安说:“我看起来,是不是像个笑话?”
岳嘉明一怔,旁边等着的车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滴——”一颗圆圆的寸头从窗户伸出来:“搞什么?走不走的?”
“走,马上。”
岳嘉明看了眼沈惟安,侧身坐进驾驶位,沈惟安随后也坐了进来,车子启动,左拐,前行,再右拐,排队驶出了航站楼停车场。
外面下着雨,傍晚,登虹市的深秋露出萧瑟,天地一片雾茫茫的蓝。
直到上了高速,岳嘉明还没回答。
沈惟安就这么疲惫又固执地看着他,岳嘉明轻叹了口气,说:“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想。”
“那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婚。”
沈惟安沉默了会,说:“梅交了个男朋友,她说有半年了。”
虽然很意外,岳嘉明还是找到了说辞:“才半年而已,你们结婚都五年了。”
“是啊,五年,”沈惟安自嘲地笑了笑:“有一半的时间都不在一起。”
“况且,感情不以时间论深厚,是梅提的离婚。”沈惟安想了想,又补充道:“她应该想很久了,没有余地。”
岳嘉明脑子里浮现出梅的样子,漂亮,洒脱,有时候有点疯。
他一直不觉得梅跟沈惟安是能成为夫妻的样子,毕竟他们,不仅是性别不同,哪里哪里都不同。
但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岳嘉明又确确实实在两人的眼神中看到过光。
“嗯。”岳嘉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捡世俗的寻常问题问:“手续办妥了?”
“办妥了。”
“小Emma呢?跟谁?”岳嘉明问完才觉得不该问,孩子归谁这不是显而易见,沈惟安是一个人回来的。
“跟梅,这些年也的确是她带的多。”
“那……”岳嘉明觉得下一个问题也不适合问。
但沈惟安替他说出了口:“哦,应该没事,我见过她那个新男友,人还不错,对Emma也不错。”
“你见过他?”岳嘉明不知道怎么说,沈惟安这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他怎么这么胸怀坦荡地去见老婆的男朋友,是不在乎了吧?对这段婚姻已经完全放下,不在乎了,才会带着一种对女儿负责任的考察的心,去见有可能成为她继父的那个男人。
这段并不算短的婚姻,就真的说放就放了。
时间过去太久,岳嘉明已经忘了,沈惟安其实就是个狠心的人。
十年前,21岁的沈惟安就狠心地跟岳嘉明说过,“我们不可能永远这么过下去,都是暂时的,我们迟早会有各自的人生,会分开。”
十年过去,31岁的岳嘉明最后一次把他送回“正常”的轨道,给自己十多年的愚妄彻底画下句号。
这甚至不是他们第一次告别,这些年里他们有过无数次或长或短的分开,但这一回不同,岳嘉明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就是最后一次。
他早就不做梦了,那么多年前在沈惟安说出那些话,他们第一次分别的时候,岳嘉明就知道,他们从17岁就开始的,说不清到底算什么的感情结束了。
既然对方不要那些,他也不必再死守,有些固执与坚持是没有必要的。
沈惟安没有骗过自己,岳嘉明想,倒是自己骗了他很多次。
把自己澎湃的心意瞒得结结实实,?从来没有露出缝隙让对方知晓过。
沈惟安不喜欢男人,岳嘉明从17岁就知道。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某年他在曼谷寺庙求了这么一句签语,顶着热带晒到让人晕眩的烈日,岳嘉明觉得这是自己人生最贴切的注解。
大梦一场。
可沈惟安是“喜欢”?他的,岳嘉明也知道。
85岁的沈维安说过:“岳嘉明,我只有你了,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岳嘉明抱着他:“会的。”
沈惟安是喜欢他的,只是后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这段无法宣之于口的秘恋曾像火一样烧穿了岳嘉明的遍身,而后被沉入海底,顺着年复一年的洋流飘到了心中最冷淡的地方,化作冰山。
成年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冰山,埋着不必再见天日的过往。
很久以前岳嘉明看一个剧,男主角习惯说we are adults,在遇到人力无法挽回的情况时,必须自我控制和接受时,we are adults。
25岁,岳嘉明从纽约去伦敦参加沈惟安的婚礼,而后再回到纽约,过了半年,有一天听着剧里的台词突然就想通了,他必须,只好,只能接受这一切了,还要心平气和,接受没有以后,接受沈惟安走出他的生活,接受他们只能在相隔遥远的地方过着与对方完全无关的日子,他接受,因为he'?s an adult。
但又突然愤怒,这是什么糟糕的成人世界,如果还是十几岁少年时,就可以任性地不接受这一切,不接受,不接受你不喜欢我,不接受要分开,不接受离别,什么都不接受,哪怕这改变不了事实,但我不接受。
而那时,他只好接受,沈惟安给与他的,全部接受。
成年人,是三个最得体的字眼,把岳嘉明所有不得体的欲望全都硬生生碾碎,沈惟安说得对,他们总有一天会成为成年人,在岳嘉明接受成为成年人的那一刻起,那些曾经的火焰缓缓熄灭。
但这一次岳嘉明决定不委屈自己,隐忍了好些天的话终于问出了口:“我送你回英国的时候,你就知道会离婚,是不是?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沈惟安手肘撑在车窗舷,似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但仍旧过了半晌才说:“我以为是可以挽回的,岳嘉明,我走的时候,是真的没想过还会再回来。”
作者有话说:
开门迎客!
因为是上一本写到80几章的时候才决定单开哥哥的故事,所以本文的一些细节的设定可能与之前有所不同(不过相信我可爱的读者不会介意哈哈,哥哥们的故事酸涩 酸甜 走心,会HE。
目前更新时间暂不固定~
第2章 脑补出的羞耻
那一瞬间,岳嘉明意识到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大梦一场的人明明早就醒了,后来的许多年他体面地跟沈惟安合作,一起做生意赚钱,帮他的公司整顿财务,甚至出任他集团的CFO,对曾经年少时春潮泛滥的感情只字不提。
体面,是成年人最后的尊严。
他需要这份体面。
但现在面对沈惟安的坦白,他却有种迟钝的痛意,仿佛隔了这么些年,他又一次收到了来自沈惟安的,不直接,却确定的拒绝。
沈惟安从来没有直接地拒绝过他,因为岳嘉明从来也没有直接地表露过。
那些所谓的“拒绝”,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比如31岁的沈惟安义无反顾地回英国,比如25岁的沈惟安跟梅结婚,再比如,17岁的沈惟安惊魂未定地跟岳嘉明说,草,男人怎么能跟男人干那种事?
岳嘉明早就习惯了,这么一次次的“拒绝”。
但他还是痛,这痛的触觉和形状竟然还会随着时间变化,最初是锐利尖刻的,而后越来越钝重,现在变成幽黑沉闷的风,低缓地扫在心间。
“哦,那回来了,也好。”岳嘉明扶了扶眼镜框,只能模拟两可地说句糊涂话。
沈惟安疲倦地搓了搓脸,也闷闷地“嗯”了一声。
车厢里寂静异常,岳嘉明开车不用导航,车速飞快,雨越下越大了,前车窗的雨刮急速地挥动着,路灯骤然亮起,视线里多了许多橙色灯球。
“喂,你飙车呢?超速了。”沈惟安皱眉提醒他。
岳嘉明扫一眼仪表盘,快170码了,他轻轻踩了踩刹车,车速匀缓地降到110。
沈惟安还在唠叨:“都多久了,怎么还是不记得国内是限速的。”
其实是记得的,只不过走神的时候就会忘了,岳嘉明勾了勾嘴角,淡淡地笑了笑说:“记得的,刚忘了。”
沈惟安也笑:“你听听你这话,什么逻辑?”
岳嘉明的笑意明显了点,逻辑,他最讲逻辑,数学天才,金融系的高材生,股神维克多库珀和摩根士丹利培养出来的资本杀手,怎么会没有逻辑。
可有些事不讲逻辑,在这唯一不讲逻辑的事情上,他一无所知,一无所获。
岳嘉明扭头看了眼沈惟安,说:“路上没睡吗?到家还有一会,你休息下吧?”
沈惟安的笑意慢慢敛去了,疲倦和茫然重新回到脸上,但他摇了摇头,说:“不用,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我们好像好久没这么聊过天了。”
车行驶到越靠近城区,高架上的车辆越多,下班高峰期又逢下雨,堵上了。
倒真是个绝佳的,天时地利人和的聊天时机。
岳嘉明回国也有半年了,一直在忙这忙那,帮沈惟安处理令他焦头烂额的集团问题,甚至还有商业垄断案,根本没有闲心和时间,能坐下来聊点类似“你好吗”这样无用的天。
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沈惟安一刻不停的,转头就回了伦敦。
“你还好吗?”车子龟速般一点点挪动,岳嘉明问道。
沈惟安似在思索,眼神和大脑却又都呈放空状态,闻言看着前方,说:“应该还好吧,我不知道,好像没什么感觉,就像一个悬而未决的事情终于有了个结局,不管它好或者坏,就是那种’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可以接受。”
岳嘉明突然想问一个问题,他觉得这真是很幼稚,却又忍不住,这是个超出逻辑之外的问题,“你还爱她吗?”
沈惟安怔了怔,似没想到岳嘉明会这么问,但他认真想了想,“像是亲人,但又觉得很陌生。”
“为什么?”
沈惟安露出一抹自嘲,说:“我这次见到那位张先生,就是梅的男朋友,是做艺术品经纪的,我们三人一起吃饭,张先生对我很礼貌很周到,但他跟梅的聊天,我完全插|不进去,他们一直在聊艺术创作,聊共同认识的某某艺术家现在的行情,聊最近伦敦有什么展,聊梅的某件作品的艺术性和商业价值……虽然我们坐在一起,但那两个人就像带了某种结界,我无法打破,更无法融入。”
“所以你一个人吃完了那顿饭。”
“对,”沈惟安笑了笑,仍是自嘲:“他们投入到,我觉得我才是第三者,就算我半路离开他们也不会发现,第一次感觉自己那么多余。”
车堵得厉害,岳嘉明又看了眼旁边的人。
沈惟安撑着头,说:“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怀疑,过去那么多年的婚姻,究竟意义何在,我好像根本就没有懂过她,我看不懂她的任何一件作品,她也从来不跟我聊这些,那一刻我甚至想不起来,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聊些什么?”
“所以,你问我还爱她吗?我不知道,我感觉不到,我平静地看着他们聊天,第二天就去签了离婚协议,我跟梅这几年一直在电话里吵,唯独这几天一句争吵都没有。”
“那应该就是不爱了吧。”沈惟安说。
听沈惟安平静地叙述完这一切,岳嘉明淡淡点了点头,说:“也好。”
一件人生中的大事,就这么平静又冷淡地在沈惟安的人生中结束了,分手算得上体面,也谈不上多少遗憾。
聚散离合,人生不就是这样子。
“以后有什么打算?”被堵住的车流终于有了点松缓,沈惟安看了看前方看不到头的一溜红色尾灯,找了个匝道口下了高架,打算从底下走。
沈惟安耸耸肩,说:“没什么打算,把公司接过来,放小玉去做自己想做的。”
他又笑了笑:“以后的人生,大概是一眼望得到头的那种,当个平平无奇的老板,赚钱,过日子。”
“不结婚了?”
“不结了,”沈惟安深吸了一口气,车走到高架桥底下淋不到雨了,他打开车窗透气:“没意思。”
“岳嘉明。”沈惟安突然叫他。
打了左转灯,拐进一条窄路,岳嘉明“嗯”了一声,转头看到幽暗的车厢里,沈惟安一双疲倦却澄亮的眼睛。
如周身窜进一股电流,岳嘉明不自觉伸手按了按耳后,怔了怔,奇怪,消失的红疹又长了出来,隐隐约约的痒变得明确具体。
“你呢,有什么打算?”沈惟安语气突然急促了起来:“现在我回来了,不会你想离开吧?”
原本的计划是这样,沈惟安回英国跟妻女团聚,岳嘉明继续留任国内集团的财务官,兼顾辅佐CEO沈鸣玉,沈鸣玉毕竟还年轻,只留他一个人在国内,沈惟安不放心。
这是很早之前沈惟安的不情之请,岳嘉明却也是自愿的。
沈鸣玉跟他们一起在国外长大,是他们共同的弟弟,一个哥哥要走,另一个哥哥自然会留下。
那现在,走掉的那个回来了,岳嘉明其实没什么理由一定要留下,他原本的工作和生活圈子就不在国内。
关于这件事岳嘉明还没有想过,现在突然被沈惟安提起,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也要面临选择。
不知道怎么,他觉得沈惟安的问话里有一丝紧张,也许是错觉。
等红灯,岳嘉明扶着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叩着,实话实说:“我还没想过,先考虑一下吧。”
又说:“即便要走,也会做好安排,不会给集团带来损失。”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惟安的语气带了丝急躁,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岳嘉明自然是自由的,应自己的请求而来,做完了他能做的一切,现在要抽身离开,沈惟安觉得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留他下来。
集团最大的难题岳嘉明已经帮着解决了,至少对现在的沈惟安来说,再搬出集团需要他的理由,就太扯了。
他说:“好不容易现在没什么干扰,我们可以像以前读书时候那样待在一起,先别急着走,岳嘉明。”
沈惟安总是轻易就击中岳嘉明的软肋,“像读书时候那样”,那是岳嘉明大梦的开端。
“好。”他只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就见沈惟安咧开嘴角。
这是今天接到他以后,岳嘉明看见沈惟安脸上的第一个真正的笑。
直到快开到家门口,沈惟安才发现岳嘉明耳后的异样。
大概是雨停了,外面的路灯亮了些,照进车内,让沈惟安看到岳嘉明青白的皮肤上一片醒目的红痕。
他凑过来,自然地伸手拨开岳嘉明的右边耳廓,在红疹的地方按了按,说:“这里怎么红红的?过敏了?”
岳嘉明觉得沈惟安的手很烫,耸着肩躲开他说:“可能是吧,下雨天,太潮了。”
“以前没听说你过敏啊。”
要瞒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不容易,但这样的谎话岳嘉明说过很多,信口拈来:“是去纽约以后,水土不服,那时候开始的。”
“是吗,”沈惟安将信将疑,不顾他的躲闪,按住肩膀说:“让我看看,好像有点严重,已经窜了一大片了。”
岳嘉明觉得更痒了,不得不一只手捂住耳朵:“回去涂点药就好了。”
竟然真的有了第二次的湿疹?似乎比上一次更变本加厉。
是那一片被脑补出的亲吻侵占过的皮肤,自动潮湿得要一次次长出疹子来彰显它敏感的存在?
简直不可理喻又令人羞耻。
作者有话说:
我仔细想过,“红疹”这个情节绕不过去,它是两个人探究过往的一个引子,也因此,下一章跟《甲方》那本书的84章有一大半是重叠的(怪我,上本太喜欢哥哥们没控制住写多了),看过的朋友们可以省掉啦,本文也就是这一章有重复的情节,其他都是崭崭新的!
第3章 脱敏的办法
人在突然的,剧烈的心理活动之下,身体会产生应激反应,这些以前都只是书本理论,直到岳嘉明亲身体验了一回。
越想它,它痒得越厉害,岳嘉明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有伸手去挠它,沈惟安也在一旁说:“别抓它,破皮就麻烦了。”
“嗯。”岳嘉明淡淡的一声。
没有人提为什么是这里,岳嘉明分出一抹心神观察沈惟安,却只见他神色如常,对他耳后的部位既不躲闪,也无异色,心里觉得曾经以为的那个分别之吻果真只是错觉。
忍不住自嘲,在一段暗无天日的关系里待得太久,?真真妄想症病入膏肓。
一回到家,行李交给管家整理,沈惟安去找芳姨拿了支药膏,去房间找岳嘉明,说:“你先洗个澡,再给你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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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惟安》 作者:蜜秋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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