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BG27】《至死靡他》作者:千野渡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14分类:小说浏览:15评论:0



至死靡他

作者:千野渡

简介:

第一章 意外:抵住身后的温热

《至死靡他》千野渡/文晋江文学城独家正版首发2025.1.13·十月暮秋。

连日继夜几场淫雨,北方气候仍旧高燥。

过晌,梁穗从京大东门出来的时候,公交站台已经没了座位。两三个女生低着脑袋、捧着手机嘀咕议论,内容是校园墙里围绕谁和谁的hot话题。

天际涔涔,耳机音乐盖过翻滚云浪、闲谈人声,她悄无声息靠在热闹边上。

这座城市四季分明,只是趋近冬的春秋短暂,雨后气温骤降,秋的边界也快模糊。空气寒流尖冷,梁穗戗着风向,眼低着,看叶子落进台阶下的小水洼,浓绿滋润里恍恍荡荡的人影树影。

公交快到站时,梁穗才被掺进音乐里的来信声震醒。朔风凉意瑟瑟,紧了下吹起的开衫,吸了口刺冷的气儿,嗓子拔干,看到消息。

裘欣:【之前我托人帮你问的家教有眉目了,等我晚点搞个联系方式给你】

梁穗回了个惊喜表情包:【谢啦】

聚集的议论消失,公交到站,窸窸窣窣地拎包起身,准备上车。梁穗摘下耳机,卷进帆布包里,排进人流末端。

停留的消息页接着弹出一张图片,京大篮球场,比赛预热阶段,源源不断的男女往那聚,场内一群捱着凉风也要挤出一身腱子肉的男大。

裘欣:【不少人来凑热闹呢,我看都是经济学院那帮没什么运动细胞的公子哥,你家那小少爷组的场,他居然没喊你?】

页面同时被顺手点进的另一条对话框占领,说什么来什么。

宋长恒:【场外看见你室友了,你没来吗?】

梁穗:【下午要回花店,昨天跟你说过的】

宋长恒:【不用多久的,就来看看你家男朋友吧,好不好?】

表情包刷屏,仗着无赖要对方心软的架势。

再拒绝也来不及了,梁穗抬头就看到清空的人流和徐徐关闭的公交车门。叹口气,往回走,给姐姐发消息说要晚点过去。

同时发觉那几个坐着议论的女生也没上车,走在她前边,絮语着脚步倥偬。

因为路径一致,梁穗猜出她们也是临时去看球赛的,不过京大的篮球场靠近西门,人到那儿,球赛都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

一眼望进人影幢幢,看不清场内,梁穗跟那些女生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前进,听她们讨论得七嘴八舌。

“他还真来了?”

“砸场子?谁说的砸场子?”

靠边的女生踮起脚:“早知道提前过来了,还能占个视野好的位。”

梁穗在女生们的推搡之后停住,掏手机,裘欣给她打了个电话,刚要接上,肩头一沉,“喂”一声,裘欣神不知鬼不觉蹿过来,看她惊吓样笑不可遏:“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梁穗还奇怪她怎么找着自己的,裘欣笑着喘气儿,指着茫茫一片:“谁都在往里挤,就你呆子式地愣在这,我顺着几个青春男大的目光也该看见你了。”

还啾着杯美式,想起把带出来的另一杯给梁穗,领着她往一侧寻找开阔视野,说是篮球赛那帮少爷请的,给她破了个为什么人多的案。

不过现在人还那么多就不完全因为饮品了。

梁穗就着那些女生的视角往里瞧,有哨声响,问:“结束了吗?”

“没呢,不过也快了……”裘欣摇头疑怪,顿一下,问梁穗:“宋长恒他惹谁了?”

“怎么了?”

“还怎么了,”裘欣给她视线一正,“你家小少爷都要被打红温了。”

梁穗就这个时候跟宋长恒接上眼的,看他焉巴着脑袋,口型读懂一个操字,视线相交时,必然几分尴尬。梁穗主动笑眼招手,看出他情绪不对,瞟了眼比分,刚要回裘欣说“哪有那么夸张”都卡喉咙里。

沿着那个气上头的小少爷的面向,看到了紧抓全场视线的那个,很高,黑发碧眼、骨相精致的混血底子,脱了外套,体格浑实,胸前银链随动作幅度摆动,黑长袖贴着风浪滚,在几次打转身、勾手远投时飘起下摆,劲瘦肌理一晃而过。

场上局势渐而分明,有一方进入疲惫期,不算激烈,作为主力的宋长恒正控球被阻,不得已放弃进攻,传接队友,谁知半道被敌对蹿过去的黑影截胡。

倒是正中观众下怀,热切的呼喊掀起浪,跟着拉开的大比分一边倒。

不乏也有支持这方的唉声叹气,梁穗加入其一,她侧眼回避了一下惨状才重新看回去。

陈既白最后一次拿到球,却并未着急进分,游刃有余地倒退,运球,近身的队友打眼神保帅,给足了他侧边突围的空间。

他却突然转向,专挑对方主力过去,本着玩心态的做派,一个跳投假动作,对方上钩,球却自人档下穿,极具挑逗地在其身后原地三分。

哨响中场,稳胜局。

陈既白被惯性带得往前小跑了一段,挑眉扬唇,慵懒松泛地活络脖颈,瞥见断层比分时,也瞥进了两道交汇的视线中,细微异样溺入如潮的物议沸腾。

“我去,这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那堆喝的不还是他俩一块儿请的嘛,玩这么绝?”

“拉倒吧,陈既白这场子砸的还不明显?”

“他俩有仇?”

“……没吧。”

谁敢跟陈既白有仇。

在有着巨大同侪压力的京大混出名,陈既白这种颜值顶背景硬的天之骄子量级,走到哪儿都是茶余饭谈。

梁穗对这人印象并不复杂,最初在法学专业上总能听到授课老师提名陈既白作教科书参考,后来宿舍集体讨论风云人物,裘欣随口透露说她跟陈既白上的同一所国际高中,倒不是同一时段,她刚入学,陈既白就保送走了,但不妨碍他人走话题还在。

包括现在处于研一阶段,基本不在校内及大多活动里露面,也不妨碍出场即王炸。

不知道今天怎么跑过来玩了,风头抢尽,还把宋长恒原来请的饮品数量翻了个倍。这是下人面子啊。

裘欣听着紧密议论,耳朵都炸了,也纳闷:“他俩关系不近我知道,也不至于有仇吧?晚上大聚会还有宋长恒一名儿呢。”

梁穗只摇了摇头,她跟宋长恒在一起就从不管他个人的恩恩怨怨。

一场球赛而已,输就输了。

但听来确实挺损的这事儿。

陈既白他犯得着吗?

这会儿中场休息,看球赛的男女疏散一些,却还是密,梁穗不容易瞧清了宋长恒冲自己招手示意的动作,同频信息响进来。

宋长恒:【什么时候来的?】

梁穗:【刚到】

宋长恒:【哎呦,上半场发挥不太稳定,下半场肯定给你赢回来!】

“下半场陈既白就不上了。”裘欣勾着梁穗脖子,让她往一侧瞧。

梁穗在她的话里空茫一瞬,看见几个女大拿了篮球赛补给的饮用水,半推半就地要往里送。

里头一大半公子哥,送哪个都不亏,心花怒放的女学生犹豫一会儿,就有人喊嗓子:“怎么回事儿啊?没懂事的小学妹?”

一个两个才都放开了过去。

梁穗不知道裘欣是想让她看其中的某一个,先去迎了宋长恒的笑脸,回消息:【没事,我觉得你打得也很好】

又迟疑着补句:【但我一会儿得走了】

她连宋长恒的反应都来不及看,被裘欣边拍着她边笑的动静引去另一边。

“还真有人敢去送?”

她其实没太看清,只是听见场上有人笑,扶着腰,水瓶在手里颠了两下,送水的姑娘捂着脸害羞走远,笑的人就站在陈既白边上。

“你没看见?”裘欣见她一脸懵,“那姑娘本来送陈既白的,结果辛黎就站那儿盯着呢,给人一个急转弯递给边上那哥了。”

太套路的送水环节了,但说实话,有想法的谁不是更愿意往中心人物那挤,还不是某个人在,没机会。

她刚说完,梁穗就看见被陈既白挡去半边的女生,帮他拿了整场的外套,递了口水,两人说话,他这会儿正穿外套,过肩时抖了抖。

在手心发烫的机壳也同时连震,梁穗的注意又被中断,耳边裘欣无聊地分析到了陈既白为什么来:“我都不知道他跟辛黎关系这么近了,今晚辛黎过生日的场子,好像还是他包的?”

梁穗没听进去,看屏幕里。

宋长恒:【可怜.jpg】

宋长恒:【行吧,那给男朋友送瓶水?】

梁穗回了个好,打断裘欣:“我去给他拿瓶水。”

裘欣啧声点头:“我带你过去吧。”

饮用水集中放在后边的梧桐树下,这个季节的梧桐叶大都泛着黄、红、褐色,摇摇欲坠地悬挂枝杈。

过了送水热潮,人不多,饮品都大放送别说这个,属于路过的狗都能叼走一瓶,但被翻得很乱,裘欣随手递给梁穗,替她拿着喝的,往场内走。

“我刚说的你听见没?”

“什么?”她好像一直在分心。

“晚上的生日局,宋长恒没说带你去?”梁穗摇头。

“预判早了。”裘欣点头笃定。

“我跟他说了今天没时间。”但不保证会像刚才一样耍赖。这人总是说不准的。

裘欣盯着梁穗,到场外就停步,目送她拨开人群进去。

最初其实有过跟别人一样的想法,例如怎么会有人谈个有钱对象还低调不声张,甚至不依赖男友的财力,生活照旧,还忙着找兼职。

哪像人辛黎,还没谈上呢,面子就先装上了。

懒得再看这俩,裘欣刚要转眼,发现陈既白还站那儿,跟人聊天呢,差不多了应该,这时回身抬手,跟后边的打招呼准备走。

人会错意了,运球那个呲着大牙就原地起跳给了道抛物线。

那线的落点直朝刚走进的梁穗。

抛球那个似乎也瞬间意识到,惊出一声,梁穗余光捕捉时已经不及反应——与球同步的是侧方另一只手,精准地、发紧地扣住了她的胳膊往后带。

这份突兀导致她不得不踉跄抵住身后的温热。

篮球擦着梁穗的肩膀过,砰砰着地,清脆震响。

她看见宋长恒朝这来的碎步停在两米开外,在四围视线密切地聚拢时,大脑倏然宕机。

[2]暗中:耳朵尖现在还是红的

梁穗这才意识到氛围有些过分诡异了。

不过是小插曲,但好像只要与身后这人搭上边,就能在大范围的关注中衍化出微妙尴尬。

她来不及分清宋长恒看向自己时的疑惑深意,连忙推开人,道谢,抬颌就撞进一双微阖的碧色眼瞳。

天真,茫然,而慌乱的。

“不客气。”陈既白淡声回,维持低眼动作,盯着撞在胸膛的身子抽离,涌入鼻息的纤微馨香飘远。

风不停,女孩拢了拢单薄的开衫,身形瘦,却不显弱,等她将贴在颊边的发挽去耳后,视野明朗,那一截细瘦而直挺的脖颈白得干净透底。

而他刚桎住其臂膀的手心余温蕴在风中,随着柔软细腻的触感齐齐挥散,他稍微眯眼,是被风浪还是什么迷了。

周遭复归嚣杂,戏却没散。

只这一下,两米开外的宋长恒气愤着朝向挂着几丝歉意跑近来的扔球男生,出乎预料地,梁穗上前两步都没拉住,他不可控地指着人吼:“周彦你干什么呢?!没看见有人过来!”

“对不住啊,真没注意看!”周彦立马摊摊手,作无辜投降状:“那个……人没事儿吧?”他冲梁穗笑嘻嘻地扬颌。

这群人总是一派的吊儿郎当,不成姿态,不过对方当作玩笑了之,宋长恒再有什么反应就显得较真了。梁穗只好笑说没事,在底下轻扯他衣角,东西递过去:“水。”

宋长恒拎着外套往肩上一甩,瞥了梁穗一眼,没讲话,闷声仰头灌。

“行了,犯不着气,”在旁的辛黎也出来打圆场,话对宋长恒:“也没伤着你家小女友,晚上还一块儿吃饭呢,昂。”

这种调和语气其实不会让人舒服的,从一些傲慢姿态里拿出来,像是种爱要不要的恩赐。本质上是看着公众场合,给出的台阶。

宋长恒心里不痛快,从某人出现至今都窝着火,却也没再说什么。

梁穗接过他喝的水,低声安抚他,主动搭手在他臂弯。他拗着脸,没转身,梁穗替他看过去,正面迎上数道目光,稍不自然。她被辛黎盯着,想到刚才那句小女友。

她跟辛黎不熟,裘欣倒是表面上跟他们这群人有往来,也不深交,只是有时碰面介绍,会把梁穗算进去,混个不生不熟的脸。

当初她跟宋长恒也这么认识的,两人恋爱,梁穗低调,宋长恒那个圈子知晓的占多数。

辛黎朝她笑:“晚上一起过来?你跟宋长恒都谈多久了,在我们这儿也没个熟脸。”

“我都记不得你名字,叫什么?”

“好像姓梁吧,裘欣那个同寝同班的好闺蜜。”

辛黎看过答话的周彦一眼,“问你的?”

周彦缩起颈子,气氛转眼古怪,他讪讪往陈既白身边挪,发现这人更古怪,一眼看是以漠然姿态站在那,视线却斜着,不显情绪地冷沉地盯着什么。

“梁穗。”

梁穗这时看着辛黎,平声回道。

而周彦当时正起兴试图循着陈既白的视线落点看,先听到了声音,才自然而然地定向的梁穗。

周围几人形成不规则包围圈,相对没两秒,周彦似乎听见身旁人莞尔淡笑,随后就事不关己地偏身绕过,在路过宋长恒时拍下其肩膀。

“消消气儿。”这话含笑说完,眼光不露辞色地睃向他身边的小姑娘。

梁穗忙着思考怎么收场,注意到并抬额,停下的男人继续走,头也不回地走过他们,视角里只剩她男朋友越发难看的脸色。

“就走了吗?”周彦伸脖子问了句。

辛黎疾忙也跟上去了,替他向后边挥手告别:“他下午还有事,晚上见。”

那方换上替补,走的就陈既白一个。

带走的还有大半围场观众,视野豁然开朗,裘欣无需踮脚就看清里边——她的好室友跟男朋友已经走到了场沿。

梁穗给宋长恒重新带上护腕,他窝着火,也少了两句腻歪。前脚人刚走,后脚跟要好的队友红着脖子蛐蛐,他们一致认为,陈既白这种人也就表面上服他的多,谁不是看底子下菜,给他架点面子真当自个儿是什么了。

晚上那生日局,要不是平辈里有点头脸的都在,他懒得再去瞧人脸色。

“我也搞不懂,他今儿干嘛来的?”

宋长恒听到,低眉想着什么,刚要出口成脏,一瞥梁穗在,憋住了。不远还在场上运球试手感的周彦冲他笑脸招呼,他定眼,却不搭理,咬牙低嗤:“谁知道。”

稍微了解都知道,陈既白一般不在圈外高调。前段时间IP还在洛杉矶,说是代家里跑个信息技术项目,instagram上还发过他跟朋友在自家建的户外赛场飙的几辆改装跑车,回来也是前两天的事儿,传出来是专程给他青梅竹马的辛大小姐过生日,其实被朋友扣去团队里搞商赛,都在学校里待着。

今儿来得也突然,临到场内才跟双方打招呼,脱了外套就要来试两把手感。

宋长恒想起来脸都绿,奈何自家女朋友在,最后一丁点儿面子就维持在沉默里了。

当然不知道梁穗也备受煎熬,这关头她找不到机会说离开,怕给他心情再添把火,就连跟他说话,他也要挑一两句装聋作哑,像要连着她一块儿气了。

在他继续同旁人说话时,裘欣也找了过来,她把被晾在一边的梁穗拉到另一边,看在眼里:“搞什么?”

“火头上呢,气完就好了。”

“早跟你说这圈儿里头的少爷都怪得很,你又不图钱,当活菩萨,死缠烂打几天就答应。”

梁穗严谨纠正:“……也没有,一年呢。”

从大一追到大二,不过就那娇惯的少爷脾性,裘欣老看不起他。

梁穗说:“他正常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

裘欣认真思考了下,“算了,也不全是他,陈既白也是怪得很……”确实奇怪。

冷静下来感觉谁都挺诡异,好端端的跑过来虐学弟。这其间更高一阶的关系层,宋长恒自己都搭得不深,挨了憋屈也这么受着,但凡换个人,翻倍的饮品送过来他就要掀场子了。

梁穗倒是真的跟他们都不熟,甚至不怎么记得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就不该来。

由于不知道怎么提出离开,硬生生熬到下半场开局,送宋长恒上场,再好声好气同他商量说要真的要走了。她搬出姐姐,说在催。但其实是劝她赶不及就不要来了。

好在宋长恒气消一些,女生小声婉商时,哄着他也牵着他,脸扬起来笑,问他好不好。

男生低下头,身躯罩住她,额发洇出的薄汗蹭在梁穗肩上,夹着风,渗一片微潮。

让她亲他一下再走,学着她的语气说:“好不好?”

大庭广众,梁穗脸发烫,“不要。”她担心他不打商量,连嘴巴都捂住了。

宋长恒心情宽畅许多,哭笑不得地看她溜出去了。

篮球场后边就是体育馆,梁穗接着电话,从那绕去东门时,有一群人正好出来,步调散漫,刚拿好东西,走得很近,与她面向一致,她注意不到。

为首那个往前眺就看得见她,小姑娘缩着脖子,耳朵尖现在还是红的,听着电话,轻快步伐慢下来。

身旁有人疑声:“跟你说话呢少爷。”

陈既白收眼回望那人时,气息给人猝不及防的沉,冷眼不应。

“……晚上真带那哥们啊?”

“问我做什么,”他漠然走快,随口撂话:“又不是我生日。”……

梁穗是真怕宋长恒真当众给她来一下,考验她的脸皮和胆子。好在裘欣去别处寻乐子了,不然在场也要笑话她。

她只对姐姐说:“被朋友叫走了,耽误了一会儿。”

梁梵希说来不及就算了。

梁穗走到公交站台,看下一班时间,说:“马上过来。”

“那今天留顿晚饭?”梁梵希说。

她想到什么,憋笑:“哦,那让我想想今天吃什么外卖……”

“哎呀才不呢,”梁梵希跟她的笑声挤在一块儿,辩口:“我让邹栩出去买,好不好?想吃什么?”

以梁穗对这人的了解:“他大概会在马路对面逛十几米然后挑一些他爱吃的带回来。”

梁梵希笑得当即扬声吐槽当事人。

梁穗跟他第一次碰面是店铺装修时,梁梵希说邹栩是她的合伙人,却仅仅喜欢,攒了点小钱,所以投资,对花艺一窍不通,现在还在当着梁梵希的小学徒。

日常不算忙,主要也接些线上单,涉及到营销、活动、摆拍、后期……这些梁梵希晕头转向的,都是邹栩的专业对口。

花店里就两个人,小店面地段租不了太好的,没有直达,梁穗每回过去要转两路公交。

今年京市的降温速度像被这几场雨赶着往前了,寒峭冷风一扯,人就受不了,绑紧身子抖。

梁穗想起姐姐和她一样怕冷,却不是天生,她们在南方度过的冬,常有整夜整夜捂不暖手脚的时候,晨时被冻醒,下半身都是麻的。

上一个家教兼职的结款还没下来,大巴途径服装店时,她往窗外看,随后有些惶恐地在和雇主的对话框内删删减减。

她是突然被辞退的,分明前一周还在给学生布置作业,雇主夸她效率高,下周就告知她不用去了。

没有预兆,很莫名,不过家教本身就有许多不稳定因素,她没多想,却亟需衔接下一份工作,最后甚至翻回到裘欣那儿。

对方还没有给她回过来联系方式。

梁穗没法及时准备的冬日礼物,梁梵希却提前了,她在电话里买关子,被嘲笑的邹栩凑过来揭穿说是条围巾,什么样的不知道,梁梵希连忙去捂嘴。

她做了几年花艺师,自诩手工活细,寻空学着织的,但没成想活儿跟活儿总归不一样。挂了电话,她又翻出来问邹栩好不好看,灰底色,规规矩矩的,有个别没织好的地方。

邹栩就说没事儿:“就算你织一条根本不防风的防风围巾,穗穗也能蒙眼夸。”

他俩聊完没多久,梁穗就推门进来,捎带了一身寒意,那会儿梁梵希已经进去工作了,邹栩还在花桌边跷着腿架着电脑剪辑视频,一见梁穗,比收礼本人还要迫不及待,让她拆了桌上很有仪式感地用礼盒包装起来的围巾。

室内午后阳光式的暖色温顶灯打下来,梁穗放下背包,当场围了试试,盖去皮肤的冷色,鼻尖泛着潮乎乎的红,棱角被光磨钝,笑起来有温度。

对,有温度,毕竟这姑娘认识再久也有种冷冷清清的距离感。

他叫梁梵希出来,“现在我觉得你的作品非常成功。”梁梵希人在操作间,邹栩声音扬得高过店内正放的轻音乐。

操作间直通吧台,她走到那,洗去指尖粘的些微染料,满意地往这瞧一眼,“算了,时尚的完成度靠脸,你与其信我啊,”手也忘记擦干,手机就先对着妹妹了,咔擦声,她笑:“不如信我家小模特。”

最后见到梁穗真对着不足之处夸得天花乱坠,邹栩才绷不住笑得前仰后翻,被梁梵希赶出去买晚饭了,说不准只买自己爱吃的,穗穗难得过来。

双学位实验班的压力大,梁穗不常来,之前也有自己的兼职工作,偶尔才会过来帮着做一些手工活,每次有机会都争分夺秒地赶。

室内恒温,梁穗摘了围巾脱外套,进玻璃房,换洗了两个花架上摆放花束的铝桶,梁梵希喊她进去,期间问了她怎么那么晚。

“宋长恒他下午有球赛,叫我去看了会儿。”她说。

“这样啊,赢了吗?”

“……我看了会儿就走了。”

梁梵希抿唇笑:“小少爷不生气?”

梁穗心虚,“哪有那么多气生。”

他们在一块儿梁梵希是早知道的,但宋长恒只在追求期间来过几次花店,这小少爷体贴入微,什么精细活都学着干,花桌也让人换过,怎么讨喜怎么来。

只是阶级差异下,其中水深谁说得清,梁梵希虽然不看好,但梁穗是成年人了,有自己一套判断体系跟择选定准是好事,这桩恋情她也就不多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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