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死后的十年》作者:岑姜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14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我死后的十年

作者:岑姜

简介:

?花季雨季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天之骄子

?短介:真正的死亡是被遗忘

?立意:真正的死亡是被遗忘

?

?收藏:2450 ?霸票:118580名

?评论:350 ?灌溉:1088

?评分:9.9分

?主角:宋言

?其它:文案于2021年7月

?风格:轻松 ?视角:女主

·第 1 章

◆我死在了十九岁(大修)◆

我没有想过我会就这样死了。

死在我的十九岁。

熠熠生辉的年华还未在我身上闪烁,便如同流星般,随着我生命的降息而陨灭。

我曾幻想过,当我生命垂暮时,要写怎样的墓志铭,骨灰是撒进大海还是埋在那片有向日葵的山上。

然而,死亡的来临是猝不及防的,我甚至还没有感知到危险来临,剧烈的金属碰撞声猛然响起,天旋地转。

很快,我倒在血泊里,脑浆迸裂,满脸血水。

警车鸣笛声、惊呼声此起彼伏,逐渐搅乱本该平静的周三上午的马路。

有胆子大的路人好奇地看我,扼腕地说:“可惜了,看着挺年轻的。”

“哎,车里还有蛋糕呢。”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要去给许敬宇过生日的。

昨天晚上,我跟许敬宇吵了一架。

我俩吵架是很频繁的事,多半是我主动找事儿,他乖乖道歉。

就算给他气冒烟儿了,他还得好声好气做小伏低的求原谅,把我哄好了才敢轻轻地吐槽两句:“宋言,你未免太骄横了点儿。”

我眉毛一竖:“有意见?”

“绝对没有,”许敬宇举起右手发誓,一副已经自我攻略完的从容,颇有无奈的叹息,“谁叫我喜欢你呢。”

但昨天晚上不一样。

原因在于,等他生日派对结束已经很晚了,末班地铁赶不上,打车又太贵。

我想省钱,在他学校外面住一晚。

许敬宇执意要坐出租车送我回学校,他自己再回去。

我实在不懂他折腾一个来回的意义,吵到最后,我拿出杀手锏,问他:“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原来这个时候,许敬宇会立马服软,但这次,我静待三秒,电话居然被挂断了!

许敬宇太过分了。

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今天还是早早起床,集全宿舍之长化了妆,然后挤着早高峰去市区取早早就订好的、给许敬宇的蛋糕。

怕地铁人多蛋糕被挤变形,也怕脸上的妆容被蹭花,又斥巨资打车去找他。

我平时没那么在乎形象的,可我见的人是许敬宇。

谁叫我喜欢许敬宇呢。

可这下好了,路上出了车祸,我死了。

许敬宇再也见不到我了。

谁叫他昨晚挂我电话。

哼,活该!

-

不过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

太平间冰冰凉的,一天里死掉的人那么多,我偏偏是最丑的一个。

半张脸被撞得模糊,身子也烂掉了不少,骨头和肉被碾成一坨泥。

我简直不敢看自己。

但我也不敢离开太平间。

因为外面,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妈,陈翠兰,老陈,一个牛哄哄的高中数学老师,戴着细边眼镜把嘴抿成一条缝,所在班级数学成绩次次考试年组第一,学生送她外号“灭绝师太”。

这么厉害的人,现在却哭弯了身子,跪在地上起不来,她的嗓子哭劈了,声音粗粝沙哑,泣血似的。

泪水冲掉了她脸上的妆容,我的死亡令那些因为岁月带来的沟壑更深了些,更添愁容。

头发也乱蓬蓬的,不服帖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是悲怆的形状。

活着的时候,我只当老陈是个生龙活虎的中年妇女,现在死了才发现,她好像,也老了。

肇事司机在一旁直直地立着,低着头忏悔:“大姐,都是我的错,该我赔偿我赔,该我负责的我负,您节哀……”

“赔?”老陈张牙舞爪地扑上去,“你拿什么赔,言言才十九岁,我一把力气给她养大,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控诉令肇事司机的头愈发的低。

我爹老宋尚且保留两分理智,上前把老陈搂进怀里,低声劝慰她:“老陈,冷静下,咱们冷静下。”

看他不站在自己这边,老陈气冲冲地回头,结果看到老宋浑浊的眼里闪着的泪花,又软了下来。

停顿好久,只说出一句:“可我们的言言没有了。”

老宋嘴唇动了动,没出声,眼里的泪水开始噼里啪啦地掉。

-

三个小时后,曲思月来了。

她是我从小长到大的闺蜜,对着我盖着白布的尸体扯着嗓子嗷嗷大哭。

她声音粗,哭起来跟破锣乱敲似的,我捂住耳朵,不忘了挖苦两句:“曲思月你差不多得了,我都要看到你扁桃体了。”

“不,要看到你胃了,里面还有小龙虾残骸。”

“你到底是在减肥还是给小龙虾减寿呢?”

我绕着她插科打诨好久,她根本不理我。

当然不能理我啦,因为我死了,只剩魂在人间游荡,成了传说中的鬼。

她哭完了,又去安慰我爸妈。

太平间里冷清下来。

我飘了一会儿,没意思,就蹲在自己的尸体上发呆。

隔壁有个阿姨跟我说话:“小姑娘,等人啊?”

我不承认:“我没有等许敬宇呀。”

阿姨:“你男朋友?”

我:“一傻逼。”

“小姑娘,别对男的抱有希望,”阿姨显然已经看开了,悲观地劝我,“他们难过也就几天,咱们头七还没过呢他们就能找新女人热炕头,现在就算哭得撕心裂肺算什么。”

我没说话。

阿姨是生病去世的,死后在太平间搁了三天,因为根本联系不上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早就在外面找了小三,小三正在闹上位,她这一去世,刚好成全狗男女。

但许敬宇不会。

许敬宇最最听我话,最最喜欢我了。

高三那会儿晚自习,他总是悄悄翻往年的报考指南,看着我的分数给自己选学校。

后来我们好不容易在同一座城市,但我被调剂到了冷门专业,校区一下子从大学城到了鸟不拉屎的城郊。

两人明明在一座城市,却还有单程地铁一个半小时的距离。

他只要没课,就会来我学校找我,一年多下来,他对我学校哪个食堂哪个窗口的菜好吃比我还熟。

他所有社交媒体的头像都是我,每天按时报备生活。

许敬宇这么爱我,我死了,他才不会在我头七还没过就谈恋爱。

他至少得一年,不,三年!

许敬宇至少得等我死后三年才会恋爱。

我对他、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有信心,像相信太阳东升西落一样笃定。

可他久久不来看我,我生气了。

是不是他今天压根就没给我打电话,生日没我过得也很开心。

甚至压根都不知道我死了。

我趴在自己的尸体上胡思乱想。

外面天色暗了,太平间厚重的大门缓缓推开了。

许敬宇来了。

你小子还知道来呀!

我立马冲上去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上勾拳下勾拳王八拳三拳齐发,旋风腿无影腿腿腿到位。

不过我现在只是一缕魂魄,所有拳脚都无法作用在他身上,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对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穿过我的身体,向尸体走去。

他那样高,又坚持撸铁,是篮球场上的好手。

走起路来腰背那样挺直,一点不佝偻也不打晃。

我气鼓鼓地跟上去,鼻尖碰鼻尖的距离,质问他:“你怎么才来,根本不在乎我是吧?”

许敬宇听不到我的声音,也没说话,好看的眼睛盯着我身上的白布,一动不动。

“知道自己理亏了?”我眉毛一扬。

我去世了,小样,伤心死你。

可许敬宇没有哭,就连眼眶也没有红,手搭在白布上,作势要掀。

“别——”

我赶忙阻止他。

许敬宇停下动作。

——因为工作人员也这么劝他。

别看我了,我死状很惨,很吓人的,老陈老宋和曲思月都没看,你也没必要。

我只是想让你伤心,可不想让你害怕。

可许敬宇轴得很,手臂还是用力,把白布往下翻了一截。

我那半张血肉模糊的脸露了出来。

我不敢看自己,赶紧抬手捂住眼睛,又隐约有期待的,张开指缝,看向许敬宇。

震惊。

害怕。

恶心。

悲伤。

……

我想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只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的表情照旧平静,宛若挂在墙壁上的油画,没有半分起伏但足够好看。

好久,他的手指贴在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准确地找准我的嘴唇。

轻轻地摩挲,又摩挲。

我感觉到他有点悲伤,但只有一点。

果然,他端着四平八稳的调子,说了句无关痛痒地话。

他说:“言言,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

?

??作者有话要说??

短篇,具体长度要写写才知道。

祝大家阅读愉快。

?

?? 最新评论 ??

◇ 回来找刀了。宋言死在许敬宇生日这天,最后许的温柔也全给了妻子。

◇ 遗忘比死亡可怕

◇ 好难过

◇ “牛逼哄哄”的高中数学老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来看了

◇ 从第一章第7页就开始哭T﹏T

◇ 撒花撒花开文了!!

◇ 开文快乐

◇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开文

◇ 恭喜开文

◇ 恭喜开文

——评论结束——

·第 2 章

◆许敬宇也不能免俗(小修)◆

我被爸妈带回了家乡,埋在了他俩早就为自己选择好的墓地旁。

这个地方没有向日葵,但大师说这里风水不错,最重要的是离爸爸妈妈很近,我也挺满足的。

下葬那天,老陈和老宋都已不再哭泣。

毕竟哭了这么些天,早就没了力气。

倒是曲思月,照旧扯着金刚不坏一般的嗓门大声哭,搞得整个墓地的鬼都来看热闹。

还有一众亲朋都来吊唁我,这让我在这片区的鬼里十分有面子。

美中不足的是,许敬宇没有来。

他不仅没有来看我,在我死后,我悄悄回去看过,他照常上课、打球跟着老师在实验室搞比赛,周末和同学朋友出去聚餐。

或许偶尔有点小难过,但并不因此悲伤。

有没有我,人生完全没有任何差别。

尽管活着时许敬宇对我很好,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认,也许他并没有多爱我。

这个结论令人……不,令鬼感到很难过。

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

我和许敬宇是高中同学,在最开始,还是同桌。

高中班主任唯恐学生早恋,但我们班里男女生都是奇数,没办法男男女女排排坐,又是重点班,不好搞出讲台旁边的“特等席”来。

班主任苦思良久,最后把最安全的许敬宇和最信任的我安排在一起。

许敬宇的“安全感”主要来源于他是学霸。

还是高冷学霸。

话不多,跟异性说话就更少了,平时要么是在学习要么去操场上打篮球。

长相是帅气的,但从来不接女生的示好,在青春懵懂的年纪活脱脱像一和尚。

班主任很放心。

“信任”我的原因就更简单了——我妈是隔壁班班主任兼我班数学科任老师。教师子女,成绩和“品德”都不会出什么差错。

事实上,我和许敬宇同桌生活的前三个月也的确如此。

上课不说话,下课也没多少交流,虽然没有在桌子上画下三八线,但彼此都严格地在自己的领地生活,绝对不把胳膊往对方势力范围内延伸一厘米。

偶尔说话还是下课时,我要去水房接水,朝准备补眠的许敬宇说一句:“麻烦让我出去一下。”

许敬宇会沉默地起身,让出足够我通行的距离,不发一言。

最深的一次交集是在高一上学期期末。

那天老陈要去隔壁区开会,清晨早早地载我去学校。

教室里空荡荡的,我又没睡醒,根本没有心思学习,刚巧书包里有一瓶周末出去玩时买的指甲油,我就在教室里堂而皇之地涂了起来。

怕味道影响到同学,我还开窗散味道。

我刚涂上一个指甲,许敬宇就背着书包进来了,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坐下来开始背单词。

我也没理他,跷着二郎腿,涂完左手涂右手,越看自己的手指越漂亮。

我很白,手指又细又长,是长辈口中“弹钢琴的手”,但我音感很差,对任何乐器都没兴趣,这双手一直都用来握笔写卷子。

或许是冬天冷空气对流太强,或许劣质指甲油的味道太大。

许敬宇的眼睛从《高考3500词》挪到我脸上,清晰突出的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下:“太明显了,这几天教务处查仪容仪表。”

我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许敬宇这是对我在教室里涂指甲油的行为表示不满。

许敬宇是那种涵养很好的男生——就连女生送来的情书都不会当众扔掉,会先撕碎——防止被坏同学捡起来到处嚷嚷,这个步骤还是在晚自习结束后、教室里没有人时进行的。

我恰巧看见过,因为老陈磨磨蹭蹭,等她收拾好包包教学楼里就很少有人了。

撕碎的纸屑,许敬宇也不直接扔进班里的垃圾桶——大概是不想给班里值日生造成负担,而是装进袋子里,带出学校,扔进校外的垃圾箱。

这也是我目睹的。

他扔完垃圾后,继续往学校后边不起眼的巷子里走,最后坐进一辆奥迪R8.

所以,对于我涂指甲油不满的行为,他也不会像别的男生那样直接用“难看死了”、“难闻死了”、“大冷天开窗户有病吧”的直白词汇抱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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