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京官之女养家日常》苏若锦 赵澜 作者:冰河时代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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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官之女养家日常》苏若锦 赵澜

作者:冰河时代

简介:

迷迷乎乎之间,苏若锦胎穿成了大胤朝汴京城内正八品国子监博士长女,眼瞅着她娘生了大弟又添小弟,小小公务员之家日子从拮据变成了借钱渡日。

六岁小当家站小凳,够灶台,吃着上顿愁下顿,这可怎么过?

不怕……不怕……

生活在超级大都市汴京城,城市繁荣商业发达,带着千年之后的美食而来,难道还能被饿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国子监、三省五监九寺,公务员聚集之地,哪个不要吃早饭,那咱就从早食摊子干起,油条烧饼配豆浆、芝麻团子八宝粥,还嫌咱花样少?煎饼果子小笼包、生煎豆腐脑,口袋饼羊肉泡漠走起……寻棉弹被松江布……油坊酒庐杂货铺……平乱抓匪……

赚不完……根本赚不完……

左手拿锅,右手拿铲,最是人间烟火色,超级繁华大京都,小女子来啦!

001 生产

西风簌簌,树上最后几片叶子也被风吹落,冷的人手直往袖笼里拱。

桂花巷口一小院内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接着响起婆子报喜的叫声:“恭喜苏大官人,生了个大胖小子!”

罩房门口,厚重的帘子被揭起一角缝儿,苏大官人踮脚一脸喜悦的朝房内看进去,口中不忘应诺接生婆的话,“多谢多谢,我家小子多重?”

似是怕寒风窜入,顺手就落了一角缝儿,喜滋滋的,“不急……不急……”转身过来,朝一个六岁的小娘子道,“阿锦,你娘又给你生了个弟弟,高兴不……”

这不是问话,是直接兴奋的陈述,将将而立之年的苏博士搓着手高兴的转着圈儿,沉浸在多子多福中。

苏若锦实在不忍打击他,可眼看罩房内的接生婆就要收拾停当出来拿喜钱,这个不讨喜的人只能她做了。

“爹,那你准备给马婆婆多少喜钱?”

苏博士:……

看着面前从高到低排立的三个孩子,苏博士一脸的喜悦变成了无可奈何,伸手摸了摸最矮的二儿子,对大儿子道,“你跟妹妹先让马婆婆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转身穿过走廊,下了台阶,推开院门,出了家门。

兄妹三人望着被冻的弯腰弓背的父亲消失在萧瑟的寒风中,无言的相互望了望,一股子沉重。

苏大郎苏安之露出小大人般的愁怅:“妹妹,现在咋办?”

寒冬已至,但没到月底老爹领俸的日子,家里的米缸、油罐、厨房内的柴火马上就要见底,堪堪能吃个两天了不得了,现在老娘又生第四个,这日子……苏若锦都不知道怎么过。

头疼。

苏若锦内芯不是真正的六岁小娘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了一觉醒来就成了类似于宋的大胤朝的小婴儿。

没错,她是胎穿,带着前世的记忆而生。

爹出门去借钱,娘刚生娃,这家里能撑事的也就她了。

吩咐八岁大哥苏安之去厨房看灶膛的火,顺便让他把大弟带到灶膛,冬天冷,由于没钱,身上没有足够厚的衣裳保暖,只能蹲在灶膛边取暖了。

苏若锦自己则进了生产的罩房,见接生婆已经包好洗过的小弟,咧开嘴,一脸笑道:“婆婆,我爹有事出去了,等下就回来,麻烦你老等一下。”

一边讨人喜的说着话,一边把手在床边的火笼上烤了烤,熏暖了才走到这世的娘身边,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汗湿的头发,整理清爽了,又去看她身上身下的被子褥子。

接生婆马氏见这小小娘子跟大人一般检查她的活计,没生气,倒是笑了,“除了你大哥,你和小二郎都是我接生的,哪次不是给你娘弄的干干净净妥妥贴贴的。”

所以说马氏真是个好人儿。

“多谢婆婆,我只是担忧娘生的多,怕她亏了身子,所以才多看两眼。”

听到这话,马婆子忍不住暗暗叹口气,虽说苏大官人是两榜进士,又在国子监里头任博士拿朝庭俸禄,可在京城,他这八品的官儿估计只比没手艺的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强那么点,现在又添了一口,怕是连糊口都成问题了。

想着,就朝门口看过去,心道,苏大官人到现在还不叫她出山去拿喜钱,莫不是出去借钱了吧?

苏若锦无奈的笑一下,马婆子忍不住惊讶还真被她猜中了?

这……马婆子弯腰把换下来带血的被褥抱出来,“看好你弟弟。”

苏若锦见她要出去,看了眼在襁褓中的小弟弟,见他安静的睡着,便抬脚跟了出来。

“婆婆……”

马氏给苏家接生过几趟,可苏家这几年搬过两次家,不知要把这些带血的被褥放哪里?

苏若锦奔着小腿,引她放到了小杂间,“多谢婆婆。”

“我记得你家不是有个煮饭的婆子吗?”

一听这话,苏若锦心酸难受,面上不在意的样子,“这院子太小,我娘没让她跟过来。”实际上欠人家房租,婆子被上个房东抢了去干活抵租,得一年后才能回来。

马婆子五六十岁了,是个老京城通,什么事不懂,小娘子这么一说,脑子一拐弯儿,想起了曾经的闲言碎语,马上就懂了。

长长叹口气,“这真是……”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行了,我知道了。”说着,朝院子看了眼,天色越发阴沉,苏大官人还没回来的迹像,看了眼生产的罩房,又看了看面前的小娘子,弯腰把带血的被褥放进木盆,端起来就往井台边去。

苏若锦一看这是要帮她洗啊,连忙拉她,“婆婆……婆婆……放着,我……爹回来会洗的……”

马婆子一愣,让苏大官人洗产妇带血的被褥?她差点没尖叫。

苏若锦站着,比马婆子更像老太太,一脸沧桑,既然要生那就得养啊,他不洗谁洗,总不能叫八岁的苏安之、六岁的她、三岁的大弟吧!

要是那丧心病狂的大男人说不定还真能叫六岁的苏若锦洗,幸好苏言礼不是,家里的婆子被抢去抵租后,对外的活计都是爹的小厮书同干的,对内,她娘快要生产不能动后,一些私人衣物都是苏言礼洗涮的,没让三个孩子动过手。

苏若锦也没朝自己身上揽,先不说本尊身体就是个虚六岁的孩子,再者,由于生活条件等原因,她生下来瘦弱底子并不好,幸好没生过什么病,要不然以古代这种医疗条件,一场风寒就能夺了命。

马婆子心地好,不仅洗了程氏带血的被褥,又帮她洗了衣物,一直忙到天将黑才好。

眼见老爹还没借回喜钱,苏若锦急的站在院门口频频朝外看,没等到苏言礼,到是等到了他的小厮书同。

“书同叔……”苏若锦抬腿就要跨出门槛,被他笑眯眯的喊住,“夫人生了个小子吗?”

“是的。”她望向骡袋,见里面空了,双眼露出欣喜,“书同叔……”

书同笑眯了眼,“都卖出去了。”

“阿弥佗佛。”苏若锦激动的双手合拾,跟老妇人一般拜了拜。

002 父母

书同看到马婆子连忙作揖打礼,“多谢马婆婆,辛苦你老人家了。”

马婆子客气的笑笑,张了张嘴,又觉得不合适,犹豫不止。

苏若锦连忙拉了拉书同的胳膊。

书同弯腰低头附到她边上。

“书同叔,半两接生钱、二十个喜钱。”

“哦哦。”书同从腰间褡裢里掏出银角子,“这是你老的辛苦费。”

马婆子原本以为今天拿不到辛苦费呢,竟没落空,不管多小的官,那也是官,怎么会欠她这几个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书同转身关上了院门,“大人呢?”

“爹出去了。”

“咦,夫人不是生了吗,他出去干嘛?”书同不解。

苏若锦无奈道:“当然是去借钱了。”

生活在京城,啥啥都贵,大人的俸根本不够开销,书同都一年多没拿过月钱了,他刚要叹气,手摸到腰间褡裢,连忙高兴的笑道,“二娘子,你猜卖了多少钱?”

苏若锦摇摇头,不知道。

来到大胤朝六年,即使她带着记忆带着千年之后的本事而来,那也不能生下来就张嘴说这个能卖钱,那个能挣钱吧,那不得被当着怪物烧死才怪。

苏若锦按部就班,从呀呀学语开始,到学步走路一步一步来,三岁之后,他爹给五岁的哥哥启蒙,她便搬个小凳子坐在边上默默的听着学着。

家里只有一个小厮、一个粗使婆子,程氏也要动手处理家务,所以她不吵不闹的跟苏安之一起学习,苏言礼根本不管,偶尔兴起考她学会了什么,苏若锦背的朗朗上口,竟不比苏安之差,把苏言礼惊呆了,甚至大呼,“可惜锦儿不是男子,若不然定金榜题名成为一国之栋梁。”

苏若锦只能心虚的笑笑,心道,要不是有前世记忆,她可真不如五岁的苏安之。

一边蹭学认字,一边跟在娘程氏身边学习大胤朝的安家理事,还缠着经常出门的书同讲外面的事,不动声色的了解这个世道。

学着学着,苏若锦对今生的爹娘几乎有了全面的了解。

她爹苏言礼,是个庶生嫡子。

什么叫庶生嫡子,就是姨娘妾氏生的男孩放到嫡母名下,就叫庶生嫡子,苏家不是京城人士,是江南平江府的,嫡母一口气生了三个都是女儿,到老三时伤了身子,怕是难得嫡子,便把身边的丫头开了脸,丫头争气,跟了男主人,十个月便生了他爹苏言礼。

苏家在平江府是乡绅,颇有些家资,只要孩子肯学、学得进,供一个进士还是有这个财力的,苏言礼不负众望,二十弱冠之龄便取得了进士,还被主考老师推荐进了国子监。

既然苏家是江南有钱人,按理说苏言礼在京城的日子不应当这么捉襟补肘才对呀!

这些当然是有原因的,在苏言礼十二岁考上秀才时,他的嫡母老来得子,有了自己的嫡子,且这孩子五岁开蒙,聪慧异常,喜得苏氏夫妻天天给祖坟烧高香。

如果不是苏言礼心性坚定,这举人、进士能不能考上都是问题,自从他爹在京城等授官之后,平江府的苏家便再也没往京中寄过银两。

她爹完全自力更生了。

再来说说她娘程氏程迎珍,说是出生于勋爵忠勇伯府,却是不起眼的庶子的庶女。

按理说,一个是乡绅庶子,一个是京城爵府之庶孙女,这两人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缘份就是这么神奇,进士及第后,苏言礼在京城等授官,上元节在御街看灯与爵府庶孙女程迎珍相遇,两人一见钟情。

平时书呆子的苏言礼居然开启社牛频道,不仅厚着脸皮请主考老师搭线,还伸手跟家里要钱请冰人。

苏家有了真正的嫡子,对苏言礼娶谁根本不在意,反正他们要培养的是真正的嫡子。

忠勇伯府庶子的日子不好过,不要什么嫁妆就能把庶子的庶女嫁出去,何乐而不为。

这两人就这么顺顺当当结成了夫妻,赁了一处宅子过起了小日子。

婚前,苏言礼就被主考老师范大人引荐进了国子监,成了助教,从九品,月俸五石,合成银子九两。

婚后,大概是结婚使人成长吧,苏言礼从从九品助教升到正九品学正,月俸五石五斗,合成银子是十两。

房租、吃的穿的用的,还有苏言礼上班用的交通工具——骡子、两个仆人月钱,一个月下来,勉勉强强够用吧,这是生一个孩子时的吃用花销哟!

两年后,苏若锦出生了,开销变大,生活一下子紧巴巴起来,苏言礼只好厚着脸皮到主考老师范大人那里借钱过节,就在他爹借过钱不久,他爹升至国子监太学博士从八品,月俸六石,合成银子大概是10.8两,涨了一两银子都不到。

行吧,涨了总比没涨的好。

就在苏若锦祈祷她爹娘优生优育之时,她的大弟苏甘之出生了,日子从紧巴巴变为拮据,常常入不敷出。

他爹又跑去借钱,还是那个范大人,神奇的是,借过钱之后,他爹又升职加薪了,从太学博士升至国子学博士正八品,月俸六石六斗,合成银子大概是11.7两。

又是涨了不到一两。

合着一个孩子不值一两?苏若锦哭笑不得。

不知道爹今天是不是还是去找那个范大人借钱了,是不是借过钱之后又能升一级?

“二娘子……二娘子……”

苏若锦被书同唤醒,她微微一笑,摇摇头,“实在猜不出。”

在破石头上作画,占个奇巧,这种讨巧得要遇到有缘人,要是没人欣赏,根本不值钱,她还真猜不出能卖多少钱。

书同得意的扯开褡裢露出两个圆圆亮亮的银角子:“刚才已经花了一个小的。”

“哇,银角子的成色这么好?”苏若锦欣喜的捏出褡裢里的银子,新铸出还没来得及被氧化的银子亮闪闪的惹人爱。

书同抬起下巴:“不仅颜色好,份量还大,每个都有三两多,两个差不多有七两呢!”

岂不是能熬到爹发俸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寒冷的冬天终于不难熬了。

苏若锦与书同两个叽叽喳喳的商量着怎么添置家里的物什,罩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她连忙停止了与书同说话,小腿直奔进了罩房。

先围到火笼边把自己烤暖和了才伸手去抱小弟弟,这时她娘也醒了,“阿锦……”声音嘶哑,没啥精气神。

苏若锦把小弟塞到母亲怀里,“我去给娘端米汤糖水。”

003 晚饭

端来米汤糖水,苏若锦人小力轻扶不起娘,朝外面喊书同叔帮忙,娘不让,说没关系:“等你爹回来再吃。”

“可你不吃,没有*水,怎么喂弟弟。”

程迎珍还是不同意,让女儿把小儿子塞到她怀里,“先让他吃着。”

也不知道有没有*水,苏若锦只好把小弟送到娘怀里让他先吃上。

书同在外面干着急,一面看院门一边朝罩房,北风呼呼,天色越发阴沉,像是要下雪一般,忍不住叫道:“二娘子,我去接大人回来。”

苏若锦迅速掀开厚重的帘布侧身出来,抬头看了眼天,冷嗖昏沉,能冻死人,“行,书同叔,你也小心点。”

书同拿过毡帽、去棚子牵了骡子出去接苏言礼,转眼间,消失在苏若锦兄妹的视线里。

要是知道石头画能卖到银子,就不让他爹出去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苏若锦只能叹口气,转身又进了罩房,小弟哼哧哼哧吃着,大概是吃到了,她抬眼望向娘,八年间连生四胎,整个人疲惫苍白,一天时间像是老了几岁。

看得苏若锦直心疼,“娘,你等着。”

像是想到什么,她转身又出了罩房,到卧室梳妆台梅瓶里拿出一支麦穗,这是仲夏时去乡间游玩拾的一把干麦穗,拿回来插在梅瓶里装点房间,找到小剪刀咔咔剪了两刀,就是一个环保吸管,连忙拿到灶间去冲洗一番,小腿直奔又进了罩房。

“娘,等小弟吃好了,你就用这个吸米汤糖水。”

女儿古灵精怪,程迎珍见怪不怪,实在是产后太虚弱,没力气,嘴角弯了弯,眼角溢出赞许的笑意。

连笑都没力气,这一胎生的真是大伤元气,苏若锦心疼不已,在等小弟吃*的时间,想了无数个滋补身子的美食,半个时辰之前她还愁家里只有两天的米粮,现在嘛……有七两银子①,完全可以让娘的月子做的丰丰足足,一定要将她养的白白胖胖。

外面寒风啸啸,罩房内有火笼子,小弟终于吃好,偎在娘亲怀里安宁的呼呼大睡。

苏若锦让娘侧过头,把麦桔管放到她嘴边,让她喝米汤糖水。

小半刻钟之后,程迎珍喝饱后倦怠的睡了过去。

苏若锦掖好娘俩被角,整理了下拿出空碗出了罩房,她去了灶房。

生产之事落定,手中又有了银钱,苏若锦终于有心情准备晚食,把预备分到明天吃的菜、肉准备今天晚上都用了,大家都累了一天,大冬的吃的厚实才能御寒。

苏大郎苏安之看到妹妹搬小凳子站到碗柜前,开了柜门拿储存的肉菜,双眼一亮,“阿锦,今晚吃肉?”

苏若锦拿出一小块五花肉,又拿出一个大筒子骨,“五花小炒我们吃,大筒子熬汤给娘补身子。”

三岁的苏三郎苏甘之一听有肉吃,高兴的直蹦,“吃肉罗……吃大肉肉罗……”要不是厨房小,都能翻劲斗。

苏大郎到底大了些,又是长子,高兴之余又担忧发愁,“那明天吃什么?”

苏若锦分了三趟才把碗柜里的食材拿出来,看到眉头皱成一团的大哥,笑眯眯道,“前几天让爹画的石头卖出去了,得了七两多银子呢!”

刚才苏大郎在灶间烧火,听到书同回来,但他拉褡裢露银子没瞧见,所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小妹前段时间让爹画的石头画卖了银钱。

一听石头画能卖钱,又惊又喜,“真的呀……”苏大郎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苏若锦高兴的吩咐:“大哥,把大灶里的热水舀些兑在木盆里,我要洗菜洗肉准备做大餐啦。”

苏大郎的脑子一半是石头画,一半是油滋美味的五花肉,手比脑快,迷糊间,已把盆里的水兑好。

兄妹二人,一个洗,一个帮着换水,几个回合,所有的菜、肉都洗好。

苏若锦站到小凳上,站在灶台前扁炸肥肉炒出油水,捞起多余的油放在一边,苏大郎的灶膛烧得红通通的,热油滋滋,猪油渣香气扑鼻,馋得苏三郎直噎口水。

苏若锦拿着筷子夹了个油渣给他,“呶,小心,当心烫。”边说边又对着油渣吹了好几下才放到苏三郎嘴里。

小家伙嚼的嘎嘣响,引得苏若锦一个老芯差点没忍住,赶紧把肉丝倒入锅内翻炒,炒得五花肉变色,又把蒜苗叶、萝卜片倒入一起翻炒。

红的肉、绿的蒜苗叶、白的萝卜,三色翻滚,肉香气在小小的灶间内升腾喷香,引得人口涏舌动,饥饿难耐。

“姐姐……姐姐……”苏三朗贴到苏若锦身上,拉她衣袖,眼巴巴的要吃。

苏若锦被小屁孩看得心软无奈,快速铲起炒好的五花肉,拿起筷子连肉带菜,一大筷子,连吹三下,送到了苏三朗的嘴里,“姐姐炒的好吃不?”

苏三郎小嘴忙着吃肉,哪有空回六岁小姐姐的问话。

苏若锦又不是真六岁,哪会真计较,又夹了一大筷子给灶膛烧火的苏大郎,“哥——”示意他起身伸头过来,她站在小凳子上不敢乱动,怕摔个大马哈。

苏大郎站起身,却没伸头过来,他不好意思道,“我是大孩子了,要不等爹他们回来再吃?”八岁小男孩既想吃,又觉得爹没回来,菜还没上桌,这样不好,纠结极了。

一年又一年,苏言礼夫妻孩子一个又一个多起来,挣的钱却没什么变化,吃喝拉撒、人情往来,头疼脑热,哪样不要花钱,苏家的小日子着急不好过,真是难得吃顿肉。

今天晚上的肉菜要不是备着她娘生产用那会买,真是苦了这两个长身体的小男孩了。

苏若锦只好半趴在灶台上,伸手把一大块肉菜塞进了苏大郎的嘴里,“吃吧,我再来做个红烧豆腐,溜个大白菜,再给娘亲炖个大筒骨豆腐汤,晚饭就好了,只等爹回来就可以吃了。”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一入口,肉嫩滑、味鲜美,苏大郎不知道此刻自己整个人满足的像只小花狸猫。

只一口肉就让两个小男孩满足的跟什么似的,苏若锦既高兴又心酸,麻利的把切好的豆腐放到热油中,嗞一声,热气直冒,散在灶间三个孩子身上,暖意洋洋。

要是有辣椒就好了,可以来个麻婆豆腐,那滋味真是要多美妙有多美妙,可惜大胤朝还没有辣椒,真是少了多少美食啊!

004 八两

没一会儿,苏若锦就把晚饭做好了,苏言礼与书同还没回来,她把做好的菜放在篦子上保热。

苏三郎急的直往院门口看,“姐姐,爹怎么还不回来呀!”小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响了。

苏大郎也担心的站到厨房门口朝黑漆漆的夜空看过去,直听北风呼呼吹,冷的人直缩脖颈:“这么晚没回来,肯定没借到钱。”

苏若锦眉一动,如果爹再借到钱,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又升一级,那可是从七品,要是放到县衙门里,那真是要赶上县太爷了,已经不是涨一两银子的事了。

风越来越大,在浓黑的寒夜里,不知不觉让人心生惶恐,苏若锦忍不住拱身弯腰趟进夜色中,小腿直奔跨出院门,刚要踮脚朝巷子口看过去,就听到有人喊道,“二娘子……”

是书同叔的声音,借着邻家透出的光亮,苏若锦看到了书同叔身边的爹,整个人一喜,朝苏言礼直挥手,“爹……爹……”

苏大郎也从院内拱出来,“爹!”

苏三郎小腿迈不过呼啸的北风急得直叫:“爹……爹……还有我。”

一个钱没借到的苏言礼,浑身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透心凉,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路上行人匆匆,没人会看他一眼,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没钱付妻子的生产钱。

如果有人知道,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连妻子儿女都养不活,他的颜面……苏言礼如行尸走肉一般,要不是小厮书同找到他,他都不知道自己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孩子们的呼唤声乍然响起,惊醒了失魂落魄的苏言礼,伸手便接住了奔过来的女儿:“阿锦……”抱起女儿便捂在怀里,“这么冷出来干嘛!”

他快速进了院门,苏大郎跟着转进来。

书同跟进来把院门关上。

苏言礼从廊下看过去,“马……”他不敢问接生婆有没有走,是不是在等他的钱。

难道书同叔没告诉爹?苏若锦朝书同看过去。

书同一张脸都冻僵了,搓手哈气,“大人走路踉踉跄跄,我以为范大人请他吃酒喝醉了呢!”

苏言礼:……

他连范大人家的门都没进得去,又去找了同僚,结果不是出门会朋友就是手头紧,他连一个铜子都没借到,心灰意冷,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妻子儿女,那来的醉酒。

“那大人,你走路……”

苏言礼瞪了眼小厮,放下女儿,“你娘和弟弟怎么样了?”没看到接生的马婆子,以为人家暂时没急着要钱。

“爹,小弟吃饱睡了,娘也喝了碗甜米汤睡了,咱们……”苏若锦的话还没说完,苏三朗急的直叫唤,“爹,吃饭……吃饭……”

说着就推着帘子往厨房里钻。

随着帘子掀起,厨房内的肉香气飘出来,苏言礼吸了口气,有些纳闷的问道,“阿锦,难道你把洗三的肉煮了?”

苏若锦点点头,“是的,爹。”

“你……”苏言礼的火气一下子升上来,出来的声音却压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洗三的肉怎么能……”他气的转了两圈,“这可怎么办……”

原本今晚就没借到一个钱,现在孩子又把洗三的肉煮了,后天拿什么洗三。

苏若锦抿着小嘴看着他笑眯眯的。

“你还笑?”苏言礼瞪向女儿,“信不信我打你?”

每当大人生孩子们气时都扬言要打人,却从没真打过,书同也咧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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