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三分钟
作者:听劝吃饱饭的AK
Tag列表:强强、综合格斗、狗血、有猫、甜虐
简介:失业牛马何岭南为了寻找杀爹仇人,得留在新缇国。
为了留新缇国,得续上工作签证。
为了续上工作签证,跟当地一家格斗俱乐部签下工作合约,又是合法社畜了,耶!
耶早了。
——俱乐部老板是秦勉。
秦勉谁?
八年前,当年何岭南还是初出茅庐的摄影师,秦勉是他第一部纪录片里的贫民窟小可怜。
现在,这小可怜出息了,能徒手拧开他天灵盖……错了。
现在,这小可怜出息了,是全球顶级格斗赛事当红摇钱树!
鉴于何岭南单方面认为秦勉恨不得要他命,他转身就跑毫不犹豫——
秦勉守在他逃跑路线出口,脖子上环形纹身随着喉结滚动,完美遮住横贯割喉的刀疤:“何老师,晚上好。”
功能障碍 黑切白 综合格斗选手 攻 秦勉 x 精神分裂摄影师 受 何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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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你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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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在古代是流放地。
何岭南他爹不识字,找村里算卦先生给起的名字,一开始他爹还觉得这名挺好听,给算卦先生封了挺大一红包。
等意识到岭南不是好寓意的时候,算卦先生早离开村子去城里发财去了。他爹后来想给他改个好的,琢磨了好几年,到死时也没想出来。
不怪他爹,他爹三十多岁就没了。
何岭南第一次去城里精神卫生科看病,看见诊断书上的“精神分裂”,就觉得“何岭南”这名字其实特别适合自己。
古代那些犯人被困在岭南这么一个流放地,而他则是被困在世上最小的流放地——自己这具躯壳里。
何岭南据此得出一个结论,不识字的都挺坑人,不论是他亲爹,还是八年前那个的小蛮子。
不过小蛮子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不识字”,不认得中文而已,毕竟中文也不是人家母语。
何岭南从胸前小挎包里摸出钱包,拉开钱包唯一有拉链的夹层,然后慢慢从里面拿出那张门票,红色的门票,连个窝角和折痕都没有,新得像是刚印出来的。
TAS综合格斗赛311场次新缇站的门票。
花了一千八百块,何岭南觉得很是肉疼,小蛮子现在是当红的格斗明星,看小蛮子比赛,花这么多钱还是离八角笼老远的看台票。
何岭南“啧”了一声,把票塞回钱包,再把钱包塞回挎包,往里放的时候,挎包里的手机叽哩哇啦响起来。
掏手机一看,打电话的是他老板,在新缇开影楼的华裔。
新缇这地方临近赤道线,有海有森林,一年四季穿半袖,物价还便宜,不少欧洲游客来这儿拍婚纱照。
划向接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立即劈头盖脸骂过来:“怎么回事?客人都化好妆了,让客人等你,你他妈还想不想干了!”
隔着手机都被啐一脸臭唾沫的错觉,何岭南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扫了眼屏幕上角的时间,而后重新拿起手机应道:“约的晚上七点,不是还差半小时?”
“还差半小时?”老板更生气了,何岭南真怕他一口气抽过去,“你还有理了?天天卡点来,就不能比顾客早到?我告诉你,十分钟,就十分钟,到不了你痛快走人,当地摄影师比你好的比你便宜多了!”
何岭南深吸一口气,说:“不好意思,我尽快。”
他转过身,小跑到另一条街,扫了眼街头牌坊上圈圈绕绕的新缇文字。
本来打算绕开这条街去店里,现在看只能抄这条近道。
现在不到晚上七点,街上店铺刚开始营业。
虽说不到人多的时候,但想从这儿过也跑不起来,过道两边都是招揽顾客的职业人员,有几段路特别窄,全是人全是手。
一只手在何岭南后腰上揉了一把,随即攥住他的胳膊。
他回过头,看见一个满脸毛的老外,直勾勾看着他笑,笑得露骨得不行。
“不卖。”他用英语说道。
老外愣了愣,手攥得更紧:“价格可以商量……”
说不通,何岭南使劲一甩,抽出手臂。老外没防备摔了个屁墩儿,何岭南趁机钻进人堆继续往前走,背后传来那老外的骂声,他没回头,能走多快走多快。
这条街被游客叫作鸭街,街如其名,一整条街基本都干这个行当,本来新缇禁止相关行业,但禁止归禁止,行业该繁荣还是繁荣。
幸亏这街没多长,看前头人少,何岭南小跑起来,眼看快出去了,旁边小巷窜出一道花花绿绿的人影,从后面一把拍上何岭南肩膀。
何岭南以为还是刚才的老外,皱着眉毛转回头:“说了不卖……”
天色完全黑下来,店里霓虹灯闪过来,何岭南看清楚拍自己肩膀这人的脸,眉毛皱得更厉害:“干什么?”
“还不卖?”这男的穿着一身新鲜的花衬衫,朝着何岭南咧嘴一乐,睁着一双眯缝眼嘲弄何岭南,“小十年前你说不准还能卖上价,现在这行业也很卷,你都三十了,谁他妈能看得上你?”
何岭南点点头,觉得这人晦气,不愿耽误时间跟这么个晦气的东西拌嘴,扯着嘴角笑笑:“是,您要没事我得去店里了,您哪天拍写真记得照顾我生意。”
“拍你妈写真……”花衬衫小眼珠滴溜溜一转,没发作,笑得脸上的肉更横,“何老板最近挺赚钱吧?来一万花花呗?”
“行,”何岭南一口答应了,“哪个十字路口您说,我今晚就烧给你。”
“操!”花衬衫眉毛一瞪,“看看这嘴脸,不是求我哥借钱,说你妹手术费用凑不够那时候了?啥手术来着?心脏搭桥?”
能从这张嘴里听见“心脏搭桥”这么专业一个词已经不容易了,虽然说的不对,他妹是心脏畸形。
何岭南没有纠正他,盯着他说:“利息二十个点,上个月我刚还清的,你还有什么事?”
“何老板不懂规矩了吧,利息还清,还有利息的利息啊?”花衬衫抬手搔搔眼皮,眨巴两下眼睛,一颗眼屎明晃晃地溜达到眼角,“我也不为难你,每月一万,行吧?”
花衬衫身上散发着一股沤臭的酒味和叶子味,何岭南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和影楼老板约定的十分钟已经到了,没空耗下去,直接开口点道:“你这么乱要钱,你哥知道?”
“提我哥?”
花衬衫带着几个小弟,脸上挂不住,撸起袖子一拳朝何岭南脸上招呼过去:“你吓唬谁!”
何岭南在他撸袖子时就有所准备,拳头打过来,何岭南后仰躲开,不打算跟这人纠缠,迈开腿直接顺路开跑,一跑出鸭街,回头一看,后边七八个人追。
穿花衬衫这男的绰号叫螃蟹,八年前给人当打手时,被何岭南一脚踢在裆上,据说打那时候起留下点后遗症,所以这些年明里暗里跟何岭南过不去。
前边五十米就到他打工的影楼了,楼里除了几个化妆师小姑娘,就一个七十多岁的看门保安,把这伙放高利贷的引过去,没人能帮上忙不说,还得把那些小姑娘吓够呛。
何岭南路过影楼门口,愣是拐了弯朝另一头的小巷跑过去。
不过他哪有这些地头蛇懂钻路,二十分钟后,被这些人一通围追堵截,最后逼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新缇的夜晚跟白天几乎没有温差,风都是热的,像一台没法再修的空调吹出来的风。
那风还夹杂着一股骚味,呛得他眼睛疼,不知多少人拿这死胡同当厕所方便过。
脸上被螃蟹的小弟凿了几拳,死胡同附近没路灯,原本黑乎乎的天冒出一闪一闪的金星儿,何岭南抱着头瘫在地上,肩上的挎包被螃蟹摘走,缓了一会儿,视野恢复,抬眼向自己的挎包看去。
先被丢在地上的是一张U盘,给顾客选片用的,老板交代让他P过再拿给顾客选,好让顾客多选几张多买些相框影集啥的。
然后是他的钱包,螃蟹翻了翻,嘟嘟囔囔地开口骂。
钱包里面连零钱也没有,下午吃路边摊时,有个小男孩领着妹妹要饭,何岭南把钱包里的零钱都给他们了。
夹层拉链被拉开,螃蟹把那张门票抽出来,“嗤啦”一小声,拉链勾破门票,撕出半指长的破口。
何岭南心口一震,手指下意识握成拳头。
也只是手攥成拳头而已,他咬着牙继续在地上躺着,他不能跟这伙当地人起冲突,他的工作签证该续了,老板拖拖拉拉不给他出文件,万一进了警局,面临被遣返的是他。
他有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新缇的理由。
“瞪我?”螃蟹蹲下来,一巴掌扇在何岭南脸上,打了两巴掌,大约因为何岭南没给出什么生动反应,螃蟹停下来叹了口气。
“你前几年不是去非洲无人区拍动物了吗,听说你以前还拍过一个获奖的纪录片,鼎鼎大名的摄影师,你正经挺有钱吧?我要一万不多吧?这样,我再退一步,以后你宽裕就月初给我,你要是不宽裕,我就月底收账,咋样?”
何岭南不说话。
他有点不开心,还有十来天过年了,本来打算过年回国看看何小满,这些人拳脚都招呼在他脸上,估计十天消不下去。
不能让何小满看见他这样,所以今年也没法回去了。
唉。
见何岭南不搭理人,螃蟹瞅了瞅门票,黑灯瞎火,大概也没看清上边什么字,捏着那张硬纸卡门票拍在何岭南脸上:“有钱去看小妞表演,没钱付我利息?”
何岭南抬起手,想拿回那张门票,螃蟹往后一撤,他扑了空,放下手说:“不是表演,是比赛。”
螃蟹端着门票挨近自个儿的脸,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门票上面的字,几秒之后狠狠一甩,将门票扔在地上,伸出食指戳着何岭南的脑门又喊起来:“说这些没用的!我不识字吗?架起来,架起来!我今天非得打死这狗比!”
小弟一左一右将何岭南搀扶起来,螃蟹的拳头在他身上砸出一声声闷响。
嘴里有又酸又苦的液体反上来,那股腥臊混上了热乎乎的血液气味,人的血味比任何动物的血都要腥。
疼痛越来越钝,挨打和打人的界限也逐渐变得不清晰,他好像没忍住还手了,又好像没有。
一道声音恍恍惚惚传入耳:“何岭南?”
知觉随着那声音一起从指尖爬上来,“滋”一下,像沿着血管窜到脑中的电流。
天地良心他最近有好好吃药。
没道理又出现幻听。
那就是被打出幻听来了?
“勉哥,咱们别管当地混混的事……”另一个声音说。
“哎怎么说话呢?什么当地混混?”螃蟹接话道,“我爷爷爸爸都是华裔,我也讲中文的好不好?”
不对,螃蟹接话了,说明螃蟹也听得到旁边人说话,不光只有他听到。
不是幻听?
何岭南努力睁开眼睛,有血流到眼睛里了,或者是眼球充血了,加上周围没个路灯,只能靠鸭街隔三岔五施舍的霓虹照个亮,他压根儿什么也看不清楚。
使劲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感觉自己像是从没对焦距的摄影机里看东西,只有一个糊掉的轮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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