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虫族之兄长的遗产》作者:小土豆咸饭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3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本书名称: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本书作者:小土豆咸饭

本书简介:【架空虚拟背景,与现实无关,请勿代入现实】

【家庭狗血伦理剧,无任何不和谐情节】

【主角以国家大事为重,家庭线大圆满,后期存在明确感情线,结局开放式】

文案:

军雄郝誉.克洛普与自己的兄长有25年没见面了。

不曾想,因病去世的兄长给他留下了丰富的“遗产”。

一个狂放保释犯,偷捎个不是他哥种的私生子。

一个怯弱寡雌君,和对哥哥满心怨气的亲侄子。

军雄郝誉开始和四个雌虫同住屋檐下的奇妙生活。

*

军部雄虫,一类极为特殊的雄虫,百万中才会有一个,一旦被检测出来就会被军部带走,进行统一培养。

他们的精神力天然具备攻击性,是针对敌人最好的武器;但作为代价,他们只有繁衍能力,却没有孵化虫蛋、用精神力哺育后代的养育能力,无法履行雄虫最重要的生育义务。

一代代军部雄虫前辈们浴血奋战,为这军雄这一特殊群体杀出生路,为大量“无法孵化后代”的军雄后辈们留下后路,以及被大批军雌称为“军雄两大不良传统”的私生活定律。

所有军雄注定会拥有:

一、超混乱的私生活。

二、绝对的不婚主义。

——*——

阅读须知/涉嫌剧透/谨慎观看

1、本文自我定位为家庭狗血剧,主打是家庭剧大乱炖。

2、不买股,自割腿肉之作,非传统虫族文故事走向。

3、本文正宫:亚岱尔(原因:实力强大、后期有能力陪伴主角。缺点:出现在故事线后半段,两者感情会非常慢。)

4、主角在感情上有严重心理阴影。成年时,目睹纯爱1v1向的初恋和孩子被敌人虐杀。数年后,有好感的白月光,还没来得及告白也死于敌人虐杀。本文开启前,上述两位已经去世多年。主角因此对情感存在阴影,较后期才逐渐发展出情感关系。

5、主角最后存在明确感情线,但考虑到身上机密任务,同时害怕婚后因职业原因导致挚爱再次遭到虐杀,故不婚,直接前往战场执行机密任务,以家国大业为重。

内容标签:婚恋虫族正剧日常

搜索关键字:主角:郝誉(帝王蝎)、亚岱尔┃配角:文案上四个。┃其它:专栏更多虫族文

一句话简介:继承遗产(×)继承责任(√)

立意:不要沉溺在过去,要勇敢面对未来。

第一章

“郝誉.克洛普阁下,您确认继承遗产吗?”律师的声音带一点沙哑。

他在这里讲了三个小时,从遗产继承的标准,到遗产内容,到后续可能产生的问题,事无巨细和面前的雄虫说了个遍。作为一个遗产律师,安波先生自认为做到极限。

可面前的雄虫一杯水都不肯给他。对方整个人瘫痪在沙发上,脸压入枕头中,蝎尾来回晃荡,抓得沙发布一道道抓痕。

“我确认……好吧……无所谓。确认就确认。”

律师虫数次告诉自己要耐心,要用最好的脾气对待国家英雄,哪怕这位英雄正身处于疗养院,正——

“郝誉.克洛普阁下,请问你能把裤子穿上吗?”

“什么?”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问题,雄虫郝誉.克洛普抬起头,他乱糟糟的汗水黏得额头一片头发,惊讶反问道:“我在自己家还要穿裤子?”

*

在律师与军雌的监督下,军雄郝誉不得不穿上一条大花裤衩。

他看上去二十五出头,实际年龄比这大多了,在军雄战时条例下只要他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一条大花裤衩根本压抑不住他古怪的精神状态,他肉/体横陈,两只手却从指尖到小臂胳膊处,带着略显沉重的装甲手套。

“遗产?”郝誉对律师虫道:“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你的兄长郝怿将最重要的一批资产交给你。”

“签签签。”郝誉已经不想听了,身上的大花裤衩让他心烦意乱,他拿过笔,律师虫指哪他签哪,签完随手一丢,捞起沙发边的零食袋开炫。律师虫在军部雌虫的监督下离开,临走前,郝誉已经拆开第三包混合果干,吃得满嘴都是渣。

这时候他想起军部雌虫对郝誉这一类雄虫的评价。

“军雄,军部的雄虫,他们从小离开家庭,被迫接受残酷的军事训练。他们拥有军雌的特权,也拥有雄虫的特权。他们无疑是战场的英雄,是对寄生体最有效的武器。”

“但他们精神状态和普通雄虫差距很大。你千万不能把他们和外面的雄虫相提并论,也不要用什么情感绑架他们,当然也不要把他们完全看作军雌。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雄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把今天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任何细节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郝誉’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能告诉外人呢?军部雌虫没有多说。律师虫也没有多问。

很快,这片孤寂的疗养院回复到平静。雄虫郝誉把吃剩下的混合果干放在胸口,脱掉内裤,歪头大睡起来。等他爬起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潮湿的空气让果干上长了一层霉菌,他因此气得把安排自己来这里疗养的军雌人事痛骂一顿。

诸如“我受够了”“让我搬去沙漠”“蝎族聚集地也可以”已经算是非常讲道理的说辞了。

结果当然是没用。

军部严肃告知,郝誉必须在这片枝繁叶茂环境优美的疗养院里,接受基因库与军部的双重治疗,直到他完全克服心理问题,精神力修养到受伤前。

“放屁!你们就是蛇鼠一窝,想让基因库想研究我的脑子,再生个小版的我。”郝誉照旧把人痛骂一顿,摔通讯,躺在沙发上。不是他不想去床上睡觉,而是他没有心气也没有精力把床收拾一下。

郝誉已经忘记各个房间乱成什么样子了,反正是很乱就对了。军部试图给郝誉配几个雌虫勤务员用于照料他的日常生活,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郝誉丢出去。

受伤后,郝誉非常不喜欢别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领域。

他时常眼动,眼球干涩,眼睑紧绷,后脑勺像是拉直的橡皮筋快速颤动着,牵动着眼眶周围神经一并蠕动;郝誉不得不闭上眼睛,通过身体自我分泌体/液缓和这种轻微的后遗症。

与此同时,他开始主动的,或者被动的进入到回忆中。深夜,突然地滚到地上,抱着手大口喘气,然后独自套上裤衩出去跑圈,浑然不管周围“晚上有裸*变态”的传言越来越多。

今天,也许是受到律师虫上门签遗嘱的影响。

郝誉罕见地想起了兄弟两的最后一面。

“呼……死掉,也挺好的。”郝誉重新睡下去。第二天被上门的军雌摇醒,“郝誉阁下!军雄郝誉!郝誉阁下?”郝誉下意识丢个枕头过去,下半身凉飕飕,现场一阵兵荒马乱找大花裤衩,吵得他后脖颈突突跳。

“你们不放假吗?!”

郝誉眯着眼,呲牙。他面前一位是昨天被他骂过的军部人事,一位是昨天见过他鸟的律师,一位没见过,另一位……

郝誉直起身,捡起地上的靠枕挡住自己的下半身,蝎族雄虫特有的尾勾继续抓挠沙发,刺啦刺啦的声音刺耳到一定程度,反而变得令人愉悦。

他注视着面前佩戴上拘束环的雌虫,很难说军部那边摸清楚自己的口味,还是说基因库想出来什么见鬼的采集津/液方式。

自从他们要求军雄们生前多播种,死后捐献遗体不成,试图掘坟还搞出什么专门的挖尸团队后。这群搞科学的疯子做出什么,郝誉都不会惊讶。

“保释犯?”

“是的。”

“我可没有申请这玩意儿,我也没有保释他。”郝誉用蝎尾撕下一大片沙发布,当做旗帜摇晃来摇晃去。他作为蝎种,忍不住用这些小动作转移注意力,“积分啊,军功啊,我才不要用在雌虫身上。我自己享受都不够呢,还要打造新武器,申请高危军火,不小心做错点什么还可以搞点什么弥补下……”

“这并不需要您保释。”律师拉拽下手中的锁链,成功引发另一头雌虫的闷哼,“您应该知道,保释出的罪犯很少。只有拥有高积分的雄虫才有资格替他们担保……算是堵上自己的社会信誉了,还要时时刻刻管教保释犯,防止他们再犯。”

“而这位,是您兄长郝怿生前所保释的罪犯。”

律师拿出昨天郝誉签署的一系列文件,翻到其中一页递给雄虫,“昨天您已经签署了‘保释续约文件’,按照您哥哥的遗嘱以及您个人的意愿,这位保释犯已经归在您的名下,未来他要是做出任何不利于社会的行为,您也会受到牵连。”

律师叮嘱道:“还请您仔细看管教化他,争取让他在家早日改过自新。”

郝誉:“可以退货吗?”

军部雌虫早知道郝誉会这么说,他强调道:“用于保释的积分不能退。”

郝誉指了下自己的胸口,本想展示下自己的军雄勋章,结果戳到一身肌肉。他这才坐起来,懊悔自己没有穿衣服,慌张表示,“我可是军雄。拜托,自己人,我干嘛保释一个罪犯。我只是——”

懒得看详细条款,直接全盘接受哥哥的遗产罢了。

“只是什么?”军部雌虫温柔表示,“郝誉阁下,您应该不会忘记您上次执行任务炸掉的七座大厦,三座高档飞船,还直接让当地地雄虫协会坍塌的事情吧。”

“执行任务造成的损失怎么能算是我的错?”

“本是为了给您调节心情,我们特地答应您在休养中途杀寄生体放松一下。并搭配了最简单的任务‘检查边境寄生体出没状态’,您逛一圈意思意思好了。结果呢?”

结果炸了七座大厦,三座高档飞船,导致当地雄虫协会总部建筑坍塌。

还连带抢了其他任务组好不容易留下的寄生体活口,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拧断脑袋,导致三组军雄同僚当场和自己干架,造成了极大的非必要损伤。

郝誉问心有愧。

“那个。你知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拜托我的雄虫积分真的不多了。再这样我想看点片都出不起钱了。”郝誉哀求道:“特供片真的很费钱,特供零食,还有各种花样的镖头也很费钱啊。”

军雌后退一步,什么也不说,看着郝誉蝎尾从疯狂摇晃到焉巴垂在地上。

“好吧。”他无奈看向军部及该死的律师,发出叹气,“我要怎么做?我记得保释犯的条款前几年又变了。”

“是的。根据现在的保释跳跃。雄虫每年都要缴纳一笔保释金。您兄长支付了本年度全部的款项。”

“保释期间,罪犯发生逃跑、威胁他人生活财产安全等行为。您需要为其向受害者支付赔偿金。”军雌宣读道:“保释期间,您不可以改造保释犯的心智,不可以令保释犯致死致残,身体器官发生不可逆的残废。”

“每三个月,保释犯都需要参加一场道德考试。您需要保证他的道德水准达到现有公民的标准。顺便一提,这位是经济犯罪,因挪用款项过高判无期徒刑。”

郝誉懂了。

他伸出手。律师顺从地将厚厚一沓犯罪条例和法律文书递到他手中,郝誉对折再对折,丢到垃圾桶里。

“我不要!”

“这种麻烦事情,我才不要!”

律师提醒:“郝誉阁下,您不觉得家里需要一个做家务的雌虫吗?您可以让他帮您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佩戴枷具的保释犯抬起眼,温顺答应道:“是的,我很擅长做家务。”

“我不要。”郝誉指着律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肯定是基因库有塞雌虫过来,呵,换了新法子是吧。我是不会碰的,我就不碰。”

他生气,说完倒在沙发上,被子盖住头,蒙着大睡。

律师和军雌看出他情绪和身体都不太好,留下保释犯匆匆离开。戴着枷具的保释犯也一改在郝誉面前的温顺样子。他先环视整间屋子一圈,眼神嫌弃至极。

这就是郝怿的弟弟吗?住在这么脏的屋子里。

他站起来走两步,翻过乱七八糟的零食包装袋和食物碎屑,轻坐在沙发上俯下身,凝望郝誉的面容。

四下无人。

雌虫壮着胆子,和过去蒙混过关一样,放缓呼吸,凑近郝誉。双唇飞快点在郝誉唇珠上,憎恶皱眉。

“你干嘛。”

郝誉睁开眼,抬手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陌生雌虫的气息冲上他的大脑,他却诡异地不觉得难受——正如第一眼看见这位犯了重罪的保释犯时,郝誉生理性地对他产生喜爱,这种喜爱来自于对方出色的外貌,站着不动便彰显出的一股子傲慢。

“没什么。”保释犯抬起头,道:“基因库说和你做一次,我就能减刑一年,真的吗?”

郝誉冷漠道:“你信吗?”

他撑着上半身起来,饿得肚子疼,没走几步,歪靠在墙上打开灯。随着灯泡晦涩不明沙沙几声,保释犯那银灰色的头发闪耀出一层仔细呵护才有的光泽,郝誉记忆里什么东西也随着这光芒幽幽点亮。

他更用力用胳膊和手背反复擦拭自己的嘴。

难怪眼熟,面前这保释犯不正是他哥哥郝怿的白月光。

伊瑟尔.南吗?

“基因库怎么和你说的?”郝誉问道:“和我做一次,减刑一年?”

“当然。”伊瑟尔.南尽力让自己语气变得活跃,牙缝里的嫌弃却怎么都藏不住。他笑盈盈贴着郝誉,对着对方吹气,“其实不减刑也没事。”

“我看见你就喜欢。”

第二章

郝誉一岁生日当天检测出军雄潜质,生日第二天军部就哐哐敲门,把叼着奶瓶的小郝誉打包带走。

往后大部分时间,郝誉都在军雄养育中心长大。不过他雌父雄父还有哥哥都格外惦记他,只有有钱有时间都会尽量来找他。郝誉也并不觉得自己缺少什么爱,某些假期他还会伪装成远房亲戚,回到家小住几天。

小住的时间,郝誉最喜欢跟在哥哥郝怿屁股后面。

他知道哥哥一直在追求“伊瑟尔.南”,在日记里用“明月”“珠宝”等词汇修饰这位雌虫。

也知道这位雌虫曾当众朗读哥哥的手写情书,逐字逐句奚落后,扬长而去。

但真人见面的次数还是少。郝誉扶住脑壳,等待眩晕感消散后,捏住伊瑟尔.南的下巴,得到雌虫不悦地甩头动作后,手指钳制住两腮,强迫他微张开口面对自己。

“我和我哥长得很像,你知道吗?”

伊瑟尔.南笑了,他不怕郝誉接下来会做什么,含糊道:“你更好一些。”

郝誉半点不相信这种鬼话。

准确说,他半点不相信主动要和自己做那种事情的伊瑟尔会说出什么好话。

他眯起眼,看见这口蜜腹剑之人的舌头微微蠕动,微弱灯光下,可以看见舌头上一圈又一圈晦涩的花纹,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舌根。

“舌头上还有虫纹。”郝誉眯起眼,凑近一些,问,“你天生就会说谎吗?”

“滚。”

郝誉顺势松开手,从伊瑟尔身上起来。他身上还带着昏睡后的气息,背脊上遍布大小不一的伤疤,蝎尾没有衣物限制,上下左右胡乱摆弄,将茶几上的零食包装单一个一个翻过来,发现什么都不剩后,萎靡垂下尾巴尖。

“没意思,这就原形毕露了。”郝誉失望至极,“你会不会做饭。”

雌虫坐在柔软沙发,活动手脚。他一路走来,枷具不重也累赘,保释条约生效后,手上限制自动解开。面对郝誉的询问,他懒洋洋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主人,手指整理自己的衣物,道:“我怎么会。”

那真是一张傲慢到令人想折辱他的脸。

郝誉丰富的前半生让他清楚自己有什么古怪的癖好。这也算是一小部分军雄的战争后遗症:他们会疯狂发泄战争带来的血气、戾气与绝望。

什么东西都可以是一次性用品。

包括欢爱。

问题是,这是哥哥喜欢过的、写在日记里、日思夜想的雌虫。郝誉冷漠看过去,暴虐思绪随着回忆在头颅翻滚,昏天暗地中,耳鼓嗡嗡作响。他盯着面前雌虫翘起的脚,绸缎般的长发,最后落在对方枷具自动脱落后手腕与脚踝上的红印。

半晌,郝誉想起来:

哥哥死了。

哥哥死了,他那百变情绪与克制不住的躁郁冲上脑壳,“做饭都不会做。我哥把保你出来做什么的?”

“要你管。”伊瑟尔.南躺在沙发上,翻身道:“你猜猜你哥为什么把我保释出来。”他抬起一只脚勾住郝誉落在沙发上的脏布料,皱眉嫌弃,像是忍住恶心一样,蛊惑道:“不过,你和你哥哥完全不一样。”

郝誉直接笑起来,他的蝎尾扫荡开一众快递盒,在桌面搜寻无果后,干脆进入桌底费力勾出个老式喇叭。

郝誉捡起那个喇叭,用力拍拍,嫌弃道:“行。不做饭,你也别吃了。”

“什么?”伊瑟尔.南震惊看着郝誉,似乎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待遇,“我可是你哥保释出来——”

“哦。”

“总之,我不会。我从小没学过做饭。”伊瑟尔.南不想动。他作为雌虫,却拿乔习惯了,放松下来后,自然对生活质量重视起来:他一天没有洗澡,身上衣服离开郝怿后也完全不能看,如今口干舌燥,一滴水都没喝。

他是不可能给郝誉做饭的。

他在郝怿身边都没给郝怿做过一顿饭,凭什么给郝怿的弟弟做饭。

伊瑟尔.南深知郝誉道:“你最起码让我洗澡,再给我件衣服,还有厨房……你倒是告诉我厨房在哪里啊。”

好麻烦。

郝誉理所当然想着,拍拍喇叭好几下,抖出一大串灰,终于掰开了开关。他对准半空“喂喂”好几声,确认能使用后,对伊瑟尔.南交代道:“那算了。”

“我自己都没衣服,你地上随便捡一条吧。”

伊瑟尔.南这才注意到郝誉浑身一直保持光条条。他被/干得宕机的大脑,终于回忆起被拖拽到这破房子里第一眼所见到的郝誉形象: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拿着一个抱枕挡住关键部位,就剩条蝎尾巴到处搞破坏。

郝誉却继续展开自己的军雄爆言。恕他的生长环境和其他地方不太同,他和他的军雄同僚们发自内心认同另外一套雌雄相处理论。

“你是无期。无期。无期。我再重复一遍,你是个判了无期徒刑的经济重犯。”

“我哥花积分把你保释出来,是让你重新做个好雌虫。”

“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郝誉最后看一眼伊瑟尔.南,面对他那张十分对胃口的脸上,用最后一点关心道:“厨房是兵家必争之地,你还是不要去了。洗手间昨天我给堵上了,你也没有用的必要。”

“等等。你不能这样走掉。”

伊瑟尔.南抬起手,竭力阻止自己现在主人,唯一的衣食住行保障离开。他翻下沙发,摔个四仰八叉,眼睁睁看着郝誉抬手甩出一道绳状物体,伴随“叮”得一声响动,整个人飞速荡到窗户口,把老式喇叭开到最大,咆哮道:

“亚萨——亚萨——你家有饭吗?”

他喊完,老僧入定般坐在窗户口,好像这样就会把饭盼到面前。

伊瑟尔.南过去奢华也好,落魄也好,所经历的一切,在郝誉面前支离破碎。他觉得郝怿生前对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骗局,他弟弟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国家英雄,也不是那种以一打十的强悍军雄。

他弟弟郝誉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雄虫!

神经病。

“亚萨是谁?”

“你问这么多干嘛。”郝誉反问道:“打探情报?”

“你不爱说就不说。”伊瑟尔.南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上了。他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坐在地上试图翻出勉强能用的纸巾把下半身擦拭干净。然而放眼望去,最干净的东西居然是诸多速食食品袋。那些或揉皱或撕成碎片的纸团,不知道里面包裹了什么,伊瑟尔.南强忍着不适,随便擦拭掉大腿上的不适应感,套上脏污的衣物,走向厨房。

他没有问郝誉要吃什么。

因为他不想和神经病说话。

“这居然是郝怿的弟弟。郝怿……明明说过他孵化了他弟弟。”按照虫族的常规思路,孵化虫蛋的雄虫会对虫蛋里的幼崽造成潜移默化的影响。

回想起记忆里那个稳如尔雅,连一句冒犯话都不忍心说的雄虫。伊瑟尔.南收紧手,加快步伐。漆黑中,他没有开灯,也没有时间打量郝誉的脸,更没有心情端倪这对兄弟有多少相似之处。

他笃定郝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郝怿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呢?

“你在想什么。”

脖颈上传来粗热的气息,伊瑟尔.南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和腰具被什么东西环住。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声,整个人被拽在地上,郝誉手中那绳状的武器不断收紧,连带郝誉那张脸也不断逼迫向伊瑟尔.南。

“厨房什么都没有。”郝誉道:“送饭的人来了,你不吃饭瞎逛什么。”

“你松开。”

郝誉用行动表示他可以多粗鲁。他完全没有考虑过抱或扛着伊瑟尔.南前进,短短十几米,他大步跑,伊瑟尔.南的脚后跟都要和地面擦出火花。

“你再继续乱跑,涉及机密我只能杀了你。”

“垃圾堆能有什么机密。你放开我。变态*体你放开我。”

“你不应该叫我雄主吗?”郝誉想到这里,停下脚步,想起来了,“有点奇怪。你先前叫我哥‘雄主’,现在又叫我‘雄主’,算什么?”

他这么说,叫伊瑟尔.南恼羞成怒,雌虫挣扎得失去平衡,整个摔在地上,“闭嘴。我才没有这样做。”

“难道,你对我哥情根深种?”郝誉换只手,继续拖着伊瑟尔.南前进,“我哥可是娶了白哥做雌君。”

伊瑟尔.南骤然闭嘴。

郝誉却不给伊瑟尔.南一点面子。他继续道:“如果当年,你没有拒绝我哥的邀请,雌君之位就是你的……我哥也真是猪油蒙了心,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追你那么久。”

军雄从小在军部长大,他们对待感情,多数和对待任务一样。

成则成,不成则断。

犹豫在战争中会害死人。

郝誉终于走回到沙发处。门口也恰当好处响起门铃声。他抬手,和前两次一样,甩出长而柔韧的绳状武器——与寻常的鞭子等物不一样,伊瑟尔.南清晰看到一点星光随着弧光闪动,“铛”一声重重戳中什么。

郝誉单手缠绕两三圈,用力一拽,沉重的入户门施施然打开。

他对伊瑟尔.南道:“你该不会从没有叫我哥一声‘雄主’吧?”

伊瑟尔.南咬动下唇,逞强道:“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叫你这个神经病雄虫‘雄主’而已。你看看你住的地方,还有你之前对我的态度。”

郝誉觉得自己哥哥可能对这保释犯太好了,好得让对方忘记“保释犯”是什么存在,什么社会地位了。

不过不着急,他养病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慢慢玩。

“吃饭吧。”郝誉看着入户门走来两个军雌。他们一人带着饭盒,一人带着个同款老式大喇叭。郝誉同他们说谢谢后,分了一份饭盒给伊瑟尔.南。不过他也不着急先吃,慢悠悠问,“亚萨又骂我什么。”

军雌拧动老式喇叭开关,在断断续续的电流音后,一段粗嗓子军雄爆炸般的嘶哑传来,“怨种,我好啦哈哈喝酒去了。你侄子和哥夫。是这个称呼吗?算了,我转交了你自己看着办哦哦哦欧喝酒我要喝酒。”

郝誉平静听完,非常不平静。

他拍着桌子,大声质问军雌,“凭什么亚萨能去喝酒?我的治疗效果明明比他还要好!这不公平,我也要去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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