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被抛弃后,她成了京城一霸
本书作者: 岁岁千
本书简介: 徐蜜缃是徐府弃女。好不容易把自己养到了十四岁,她第二次被抛弃了——被父亲喂下有毒糕点,送去麟王府,代替继妹去给麟王陪葬。
麟王,一个弑父杀母当庭砸玉玺的疯子。
可再疯能有吃人的徐家可怕吗?
濒死的徐蜜缃拼尽全力从箱子里探出头,礼貌询问:“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再晚一点点死吗?最好晚七八十年?”
麟王讨价还价:“最多晚七八柱香。”
徐蜜缃没被这么砍过价。死亡的危机让她脑瓜飞速转动,思来想去,她哆哆嗦嗦提出:“那个……我听闻,有孩子的女眷可以不必陪葬。要不……劳烦您……睡……睡一下再死?”
麟王:?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少女单薄的身子骨在寒风中抖啊抖,眼泪转啊转,麟王殿下意念一转,轻笑:“……行啊。”
“那就先养着呗。养大了……再说。”
*
徐蜜缃一开始惴惴不安,不知道麟王的养是怎么养。
后来她发现,麟王殿下的养,多少有点太富养了。
给她做最好看的衣裙,簪最华贵的珠宝,吃各种山珍海味,出入皇家园林。
麟王还亲手教过她写字,然后头疼地把她送去了国子监。
麟王殿下戎马一生掌权摄政,所到之处万人匍匐。
从未想到临了了,人生居然还要面对请家长。
~
阿缃:怎么上个学,满朝文武都把我当祖宗供着?
满朝文武:你看看你身后那位摄政王,头上是不是写着一行字(终极护崽家长)?!
女主十五岁之后开感情线哦
甜甜甜
#晋江岁岁千
预收古言《念奴娇》
第1章 第 1 章 独属于她的奖励
冬月初六,壬历年的初雪一下就是半日。京郊常稷山高耸山峰雪落成白,隐藏在纯洁无瑕初雪背后的山寺,黄昏的撞钟‘嗡’地响彻天地。
悠长而沉稳的钟声禅韵连绵回荡在山谷京郊,笼罩在奉京上空。
奉京城牌坊下聚集了不少裹着棉袄的孩童,他们在鹅毛大雪下冻得鼻尖脸蛋通红,跺着脚搓着手,却也不肯离开长街去屋里躲冷,而是你推我我推你伸着脖子朝长街另一头期盼地张望。
路过的大人撵他们撵不走。
“我不冷,我要看麟王殿下的小媳妇!”
“麟王会来接媳妇吗?他可是大英雄,我想看看他。”
“不是大英雄是大疯子,麟王殿下杀了他爹娘弟弟,是疯子!”
“才不是疯子,麟王殿下是英雄!我爹说他为国守江山,是脊梁!是大英雄!”
“是疯子!是疯子!”
两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因为麟王殿下到底是英雄还是疯子推搡了起来。
小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嚷嚷着,有的是向往期盼,还有的纯粹就是凑热闹。
忙活一天的贩夫懒得管这群小孩,卸了货担在路边包子铺,要了俩包子坐下抻着脚啐笑道:“给快死的人送媳妇,这不是撵着人小姑娘去陪葬么,麟王殿下怎么就黑了心……也是,过得不如意的疯子,可不得临死前再疯一把。”
包子铺老板娘站在热腾腾蒸汽缭绕的蒸笼旁,熟稔地翻弄笼屉,捡了俩冒着热气软乎乎的大包子给那贩夫。
“你怎么知道人麟王殿下快死了,人家小小年纪就上战场,大大小小多少仗没打过,如今搁京里歇了三年养身体,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就叫你说的快死了?”
贩夫咧嘴哈哈一笑,边吃包子边摇手挥开雪花:“我一个叔是奉京最大棺材铺里的伙计,麟王府啊,已经备下棺材了。”
包子铺老板娘一愣神,白雾融化了雪花,她喃喃低语:“……麟王殿下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个好报呢……”
“快看,送媳妇的队伍来了,敲锣打鼓的……等等,新媳妇的轿子呢?怎么是……”
唢呐声声尖锐又震耳,绵长且起伏,不知吹了多久,吹到徐蜜缃昏迷中也灌了满耳。
是谁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徐蜜缃迷迷糊糊中,还从刺耳尖锐的唢呐声之外,听到了清脆悠扬的一声钟鸣。
这一声带着空灵禅意的钟鸣颤韵撞入她的耳中,忽地,她从混沌中挣扎回了昏迷的意识。
似涂了胶一样沉甸甸的眼皮,仅仅是抬眼这一个动作几乎耗尽徐蜜缃全部的力气。
然而她勉力睁开了眼,却茫然地眨了眨,下意识扭了扭头。
眼前一片漆黑,睁开眼和昏迷时如出一辙。
徐蜜缃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摸摸自己的眼睛,却在这时发现她的手没法动。
疼。手腕的疼痛在黑暗中传来,不只是手腕,脚腕也有着同样摩擦的疼痛。
一片漆黑中,徐蜜缃惊觉她像是被人绑住了手脚,不能说像,她挣扎着手腕凭借肌肤疼痛的触感,确定她手腕却是绑着一圈粗劣的绳子。
不但如此,她还在摇摇晃晃,或者说,她所在之处摇摇晃晃。
意识回笼的同时,身体从五脏六腑传来持续了许久的疼痛,几乎是有利刃在她的心口肺腑戳了一个大窟窿一样的剧痛。
得张嘴呼救。本能意识指挥着她张开嘴,然而呼救从喉头咽回,无法发出声音。
徐蜜缃呼吸急促地发现,她的舌根下压着一颗不大不小的丸子,这颗丸子似乎有着药性,她的舌根发麻,根本无法发音说话。
徐蜜缃在剧痛中勉力保持着清醒,忍痛挪动身体,去触碰她所在之处。
狭小,逼仄,四面几乎不透风,且密闭。她的腿不能伸直,身体只能以一个扭曲的弧度保持在其中。
与此同时,徐蜜缃听见了隔着一层什么的外面,有孩童的嬉笑,有敲击木箱的沉闷声,还有一个没好气的妇人扯着嗓子的驱赶。
“都走远点!这可是送到麟王府的娇客,谁敢碰一下试试?!”
麟王府三个字透过一层木板清晰穿入徐蜜缃的耳中。
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犹如巨爪狠狠嵌入柔软跳动的心脏。
这一刻,她终于想起来在昏迷前的事情。
冬月初五,这天距离她十四岁的生辰还有四天。也是徐蜜缃失去母亲后,被关在徐府隔了一堵墙的后跨院的第五年。
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院子里,年仅九岁的徐蜜缃和母亲陪嫁来的小丫鬟阿彤相依为命,饥一顿饱一顿勉强求生。五年间,她见过亲生父亲的次数加一起来,一个手掰掰手指就数完了。
没想到初五那天,父亲派了人开了后跨院门锁,去请徐蜜缃出来。说是要带她出去玩。
徐蜜缃迷迷糊糊地被阿彤换了一身勉强得体的旧裙,就连头上都簪上了她唯一的一只珠花,阿彤满心欢喜觉着这是老爷想起大姑娘了,以后大姑娘日子就好过了,千叮咛万嘱咐,让徐蜜缃好好听老爷的话。
徐蜜缃听话地跟着父亲上了马车。然后徐蜜缃一头撞见她那位千娇百宠的妹妹徐夕薇。
多年不见的姐妹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徐父话了两句家常,提到了妹妹被寿康太妃选入麟王府去做奉茶女使。
徐蜜缃听见麟王府三个字时,眼睛亮了亮。
二妹居然能去麟王府奉茶,她真心实意的道了一声恭喜。
这声道喜过后,不熟悉的父亲和妹妹交换了一个眼神。
徐父说着:“在王府里奉茶学习,过两年到了合适的年纪就能在王府里做主事的了。麟王府还记得吗,你小时候还闹着要跟麟王世子出征,做个女将军呢。”
话音刚落,徐父似乎也有些微怔,眼底浮现出一丝迟疑。
徐蜜缃倒是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弯弯着嘴角,一排整齐的牙齿两边,小虎牙若隐若现。
“记得。”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语气中的欢快难以遮掩。
徐夕薇一直在观察她的姐姐,这个时候歪着头迫不及待插了一句嘴。
“那姐姐替我去奉茶?”
话音刚落,徐父拍了拍小女儿的手,似乎在责备她的莽撞。却也在徐蜜缃诧异地抬起头时,顺着小女儿的话问徐蜜缃。
“你比妹妹年长,这种好事也该你去。若是得康寿太妃一句话,以后所有人提起你,都是夸赞。”
“反正你也想去麟王府,不若……你替了夕儿去吧?”
说是询问,语气中的斩钉截铁,却像是没有考虑过徐蜜缃会拒绝。
徐蜜缃
椿日
诧异之余的确有两分心动。离开徐家去麟王府奉茶,近距离去看一看她心中的大英雄……但是她还是摇头婉拒了。
却不想这个拒绝引来徐夕薇情绪奔溃的嚎啕大哭,指着徐蜜缃朝徐父告状:“爹爹,姐姐不肯!”
徐蜜缃下意识拉开了和妹妹之间的距离。徐父一边安抚小女儿,一边又追问了一句:“当真不去?”
她依旧摇头。
徐父良久沉默后,安抚了哭啼的小女儿。而后从马车抽屉里取出一个食盒,食盒里摆着一个瓷碟。碟子里只有一块软软糯糯的蜜枣糕。
蜜枣糕推到了徐蜜缃的眼前。
徐父露出慈爱的笑容,眼神复杂却又温柔地看着徐蜜缃。
“你妹妹年纪小淘气,不想去麟王府。为父本想着你年长一些沉稳,去麟王府合适,和你妹妹说换了你去。不曾想你不愿……倒是为父忽略了你的想法。”
“为父给你道歉,不该让你替妹妹的。”
徐蜜缃愣愣地盯着眼前唯一的一块蜜枣糕,耳边是父亲温情的劝道。
“这是为父给你的歉礼。只有你有,妹妹没有。”
她被长这么大以来唯一的独有迷惑了。吃下了父亲亲手递来的蜜枣糕。
而后昏迷至今,直到她被疼痛唤醒意识。
徐蜜缃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动不得,舌下压着玉丸也无法呼救。只能生生熬着疼痛,感受着身体支配力的流逝。
她来不及过多思考其他,指尖死死掐着虎口,掐到血顺着掌纹流淌。
她不敢闭上眼,不敢松开掐着自己的手指,不断在心中数着数。
走过了长街,绕过了小巷,从人声鼎沸的闹市逐渐入了安静清冷的坊内。
徐蜜缃几乎要感觉不到身体带来的疼痛。她身体逐渐酥酥麻麻,痛感似乎被隔了一层,与之相对的,她听见自己血液静静流淌的声音。
“徐家送姑娘的时候,姑娘她爹只嘀咕了一句,‘反正她也是……徐家不要的孩子’。这位徐姑娘,没人要。”
扑通、扑通。
心口的跳动仿佛在徐蜜缃耳边,覆盖剥夺她的五感,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她轻轻合上眼。
铜锁清脆落地,吱嘎一声响。
风乍起。
寒冷的风裹着新雪涌入,携带着青松的气息。
徐蜜缃在本能的抵抗趋势下迷迷糊糊睁开眼。
风雪沉寂的夜色,银烛千万灯花爆起。
她撞入一双冷清如新雪的眼眸中。
第2章 第 2 章 叫爹
凛冽寒风吹舞皑皑白雪,高挑的青年弯着腰,修长苍白的手指扣在雕花木箱上,他的身后,是烛火微光的红灯盏盏。
徐蜜缃激动地拼命仰起头张嘴:“……呜呜呜!”
救救我!
徐蜜缃二话不说用尽全部的力气在箱笼中翻腾了一圈,支起上半身,扬起潮红的脸,努力凑到眼前比冰雪还要冷清的男人手前。
她努力地张开嘴。
她的唇涂了一层轻薄的口脂,粘稠,猩红,分开后,粉色的舌尖努力朝外顶着,试图让他看清看明白。
一颗侵了麻药的玉丸压在她的舌下。
眼神中的期盼在这一刻会说话。
风雪沉寂的夜色中,男人似乎明白了徐蜜缃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抬起手用丝绢擦拭一番,淡然伸到徐蜜缃的嘴前。
徐蜜缃眼睛都快发出光来,兴奋急促的呼吸碰触到男人的手指。
指尖微微蜷缩。
徐蜜缃用尽全部的力气,将脸蛋撞到他的掌心,拱来拱去寻找他的手指。
唇齿软热。
徐蜜缃似乎听见了一声轻笑。
男人弯下腰来一手掐住她的后颈,白皙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舌尖。
徐蜜缃温顺地扬着小脸,努力忽略唇齿间陌生气息的侵入。小小的舌尖被手指勾了勾,她呜呜两声,努力翘起舌尖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口中细细摸索软肉,终于勾到了舌下圆润的玉丸。
沾了津液的玉丸过于滑手,再加上少女的舌滑来滑去,男人戳捻几次不得出,伴随着一声轻啧,两根手指捏着徐蜜缃的舌尖,警告似的晃了晃。
徐蜜缃好悬没一口咬下去,违背本能地挺住舌头不乱动。
舌头乖顺了,男人用力按着徐蜜缃的后颈拉近两人之间距离。
徐蜜缃脸蛋几乎要撞到他的鼻尖。紧张地‘呜呜’了两声。男人并未理睬,而是两指顶开软舌,这一次顺利地勾出玉丸。
她口中吞咽不及,津液顺着男人的手指勾丝流出,雪夜中,男人捻着玉丸的手指开合中可见水润濡湿的明亮。
没了持续麻药的堵塞,徐蜜缃大口大口呼吸冷彻入肺的寒风,身体一个哆嗦,人却清醒了不少。
她唇角还挂着一抹湿润,自己看不见,得亏男人递来了一张绸帕。
手脚还被绑着,徐蜜缃自觉抬起脸在绸帕上来回蹭了蹭。
像极了脏兮兮洗脸的小猫。
做完这一切,徐蜜缃翻了个身。被绑起来的手极其具有存在感地晃了晃。
很快,刀锋冷刃逼近,只一个呼吸间徐蜜缃手脚得到松解。
身体终于得到了自由。
徐蜜缃努力把自己从箱子里折腾成跪坐的姿势,双手紧紧扒拉着箱笼口,从箱子中探出头。
寂静的雪夜中,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
徐蜜缃小脸一红,嗫嗫了半天:“……多谢。”
这一刻,徐蜜缃才稍微松懈一口气,仔细打量救她的男人。
雪落一日至此未停,大雪纷飞中,高挑的男人只穿着一身薄薄的金丝回纹猩红锦衣,披散的黑发如墨,星星点点雪意积在他的肩头。
他漫不经心垂下眸来,狭长的丹凤眼中,流转着清冷的雪意。
比这漫天大雪还要冰冷。
“不必谢,”男人比眼神温柔许多的声音在徐蜜缃耳边荡开,“允你死之前舒服些罢了。”
徐蜜缃脑袋嗡的一声,来自五脏六腑的疼痛重新回笼。
她疼得小脸煞白,趴在箱笼口死死扣着,好一会儿才小口喘着气,重新抬起头来。
一双明亮的杏眼里已然浮上一层水雾。
“求求您,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
男人的身后悄然出现一个花白头发的仆从,仆从手中抖开一条玄色狼裘,披在男人落雪的肩头。
“王爷,仔细雪融寒骨。”
男人顺手将绸帕收起,拢起狼裘只一顿,从肩上扯下,甩入箱笼中,将徐蜜缃整个人包裹在暖暖的裘衣下。
“救不了。我也要死了。”
狼裘下徐蜜缃眼睛一眨巴。双手扒拉两下,从狼裘中钻出头来。
麟王府的王爷,只能是麟王殿下了。
那位传说中弑父杀母,还在新帝登基之时砸了传国玉玺的……疯子。
花白发髻的老仆看向徐蜜缃。
“送你来的家人没告诉你,你是来……做陪葬的吗?”
徐蜜缃摇头。
“不是我,该来的是我妹妹。”
她三言两语将发生过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原来如此,难怪老奴在外头听那徐家人说,送来的姑娘是他们家不要的。王爷,她倒是怪可怜的一孩子。”
麟王殿下将狼裘给了徐蜜缃,自己衣着单薄,冰天雪地里呼气成雾,充满怜悯地吩咐。
“的确可怜,那就给她选口好棺材。”
陪葬……麟王殿下死她就得死!
徐蜜缃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后努力抬手攥住麟王殿下的衣摆。
冰冷一片,她在狼裘中裹着,反倒是她的手掌温热。
“殿下!麟王殿下,求求您不要死!”徐蜜缃飞速说道,“您不死我就能不死,我才不到十四岁现在死我闭不上眼。”
麟王殿下低头盯着衣摆上的小手,意味不明地挑眉。
“所以?”
徐蜜缃抓住希望的衣角,扬起脸蛋讨好地冲着麟王殿下谄笑:“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再晚一点点死吗?最好晚……七八十年?”
麟王殿下认真地点了点头,在徐蜜缃几乎要荡开满足的笑同时,坏趣味地竖起手指:“我可以晚七八柱香,这个时辰死,黄道吉日哦。”
徐蜜缃好悬没被这个转折给弄得呛了一口,她从未遇上这种砍价,这一刀几乎砍在了她的命脉上。
她小脸一皱,死亡的危机让她脑瓜飞速转动。思来想去,徐
春鈤
蜜缃眼泪汪汪哆哆嗦嗦地提出:“那个……我听闻,有孩子的女眷可以不必陪葬。要不,要不……劳烦您……睡……睡一下再死?”
最后几个字她到底含糊了过去。
麟王殿下狭长的丹凤眼轻眯。
徐蜜缃裹在狼裘下的身体单薄而瘦弱,她努力够着麟王殿下时,半个身体都探出箱笼,尚未长开的身体在寒风飞雪中抖啊抖,眼圈和鼻头红晕一片,含着泪珠的眼直勾勾盯着麟王殿下。
积雪浮白,青松落针。
半响,男人勾唇轻笑,懒懒摊开手。
“行啊。”
身后是管家急切地提醒:“殿下,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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