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和竹马分手后》作者:不越山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3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书名:和竹马分手后

作者:不越山

简介:正文完结,番外不定时更新

孟竹从没想过和霍予分开,直到一朝穿越,她和霍予两个人一起流落异界。

原来亲密无间到形同陌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青梅竹马,十年相伴,最后也只落得了个一拍两散的下场。

孟竹将霍予放在心上护了那么多年,在分道扬镳之时,得到的却只有他无端的指责和满身的疲惫。

她听说,霍予是被仙洲的一位公主相中了,有了仙缘,从此再不必受凡人的困苦。

孟竹独自一个人上了路,在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唯一倚仗的就是一双够硬的拳头。

那日,她一拳打爆了棺材的盖板从里面爬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望着站在棺材旁的人,那张脸昳丽卓绝,看起来像是个精怪转世。

总之见他的第一面,孟竹就看他不顺眼。

当然,对方也一样看不惯她,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和面无表情的孟竹对上了眼。

相看两厌。

孟竹一直觉得施允是讨厌她的,直到后来她真的去了仙洲,再次见到了霍予。

高高的遴仙台上,那位传闻中高不可攀的玉都少主循着她的视线看向霍予,眼神渐冷。

施允对霍予的针对总是来得明目张胆又毫无理由。

终于有一日,孟竹被施允堵在角落,进退不得,他垂着眼眸问她。

“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孟竹靠着墙笑了笑:“什么意思?”

施允眼睫轻颤。

“不能爱我吗?”

“我讨厌的从来不是你,而是你看着他的眼神。”

他的指尖微凉,抚摸着孟竹的脸:“光是想起他拥有过你那么多年,我便痛苦得快要疯了。”

【小剧场】

孟竹和施允冷战了一个月,直到夜里屋里进了个人,眼是湿的,唇是红的,浑身是滚烫的。

她将人提起来往屋外走,问他:“吃了什么?”

施允缠上抓住他领口的那只手,眼睛湿得像雾。

“合欢散。”他说。

“孟竹,我是故意的。”

阅读指南:

1.双洁

2.私设如山,主要为感情服务

3.男主恋爱脑,但嘴比石头还硬

4.女主性格不完美,且对亲密关系的认知不同,不适请退出,剧情偏日常。

5.BG,非女强

——————预收分界线————————

《被病美人坑害的那些年》

穿越后,凌照月获得了一块游戏面板,通关所有副本以后便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为此她勤勤恳恳修炼,药理、剑术、阵法课上务必都要做到第一,成为卷王中的卷王。

直到学宫里来了一位惊为天人的病美人,此人乌发红唇,秀美如画,逢人便含三分笑,就是身板有点脆,弱柳扶风,时不时还得吐点血。

凌照月自认侠肝义胆,作为学宫里的积极分子,义不容辞地将此人纳入自己的保护圈内。

美人为了感谢她,时常送来温补的汤药,她乐呵呵地一饮而尽。

送与她的木头娃娃,她日日放在枕边睡觉,格外香甜。

月黑风高的夜里,美人与她望月饮酒,她望着美人一双柔情脉脉的含情眼,问他要不要和自己拜把子。

母胎单身十八年的凌照月觉得自己异常满足,既保护了弱小,又得到了回报和关爱,不愧是她。

可谁知后来,这位病美人看她的视线越来越奇怪。

*

薛容予被关押在寒狱七百年,修为尽失不说,还变成了个病秧子。

一朝醒来,头皮被扯得生疼,发现身前站了个女子正揪着他化为花瓣的头发一片片往下拔。

简直奇耻大辱。

顺利混入学宫以后,除了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以外,还可以杀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薛容予极擅毒理和药理,能杀人于无形,一碗汤药过去必定死无全尸。

谁知第二天一早,凌照月舔了舔唇角,一脸意犹未尽:“薛容予,你也太厉害了。”

他送她的傀儡人,能催人入睡,在睡梦中操控人的意识,神不知鬼不觉拿人性命。

可谁知等了又等,那人还是迟迟没死,倒是傀儡人先一步回到他身边,抱怨道:“从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还要我天天唱什么摇篮曲给她听,简直岂有此理!”

凌照月开心地指着那个木娃娃,夸他:“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失眠得厉害,你真是个天才。”

薛容予:?

后来,学宫里又来了位小师弟,小师弟生得明眸皓齿,尤为可爱,凌照月又乐呵呵地跑过去照顾小师弟了。

和小师弟一同外出回来,凌照月刚回到房里,便看到自己榻上卧着一人。

薛容予微微侧首望着她,眉眼弯弯,那双眼睛中却分明没有半点笑意。

他赤足下榻,拉起凌照月的手,带着她的手从脖颈到锁骨,往下游移。

“师姐,你就这么喜欢小师弟吗?”

他眼中晦暗不明,“你如此好色,区区那样一副皮囊便能叫你神魂颠倒。”

凌照月挣脱不得,看着向来温柔乖顺的美人师弟用力按住她的手,眼中浪潮惊心动魄,几乎要将她淹没。

“那我呢,他的滋味,比起我来说,如何?”

第1章 没劲透了

傍晚的河边,余晖染红了天际,孟竹停下搓洗衣裳的手,抬眼看了看越来越暗沉的夕光。

虽然是初春的时节,但入夜后会变得很冷,连河里的水也变得愈发得凉。

加快动作洗完剩下的衣裳,孟竹抱着木盆开始往回走,身边有人喊她:“诶?这么快就洗完了?”

孟竹应了一声,没走几步便碰到了个身形微胖,梳着妇人发髻的人,这里的人喊她刘婶,村里的女子做些浆洗缝补的活计补贴家用,都是刘婶负责的。

“来,来,这是你今日的工钱。”她将一小叠铜板放到孟竹的手心,看着孟竹那双指节红肿的手,又从手上挎着的蓝子里拿了几个刚蒸好的熟土豆用油纸包起来往孟竹怀里塞。

“一不小心煮多了,你拿回去吃。”

孟竹没再推辞,抬眼看着刘婶说了句:“谢谢。”说完,她也没再停顿,将衣服一放转身便走了。

她刚走出去没多远,刚刚一同在河边洗衣的女子轻声叹了口气:“这性子,确实不怎么讨人喜欢啊。”

这一带的浣衣女们早早地就打成了一片,平日里一边洗衣服一边闲聊些家常,只有孟竹,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只埋头洗自己的衣服,活一干完立马就走,和这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最开始的时候刘婶也不喜欢她,嘴又不甜,性子又冷淡,因此对孟竹也多有刁难。

可谁知有一天,她家里的小儿子不知怎么从山上摔了下去,找了整整一天了都没找到,等到入夜了,一家人坐在桌边抹着眼泪时,门被叩响了。

一开门,便看到月色下,孟竹背着已经睡过去的孩子站在门外,一家人还没说两句感谢的话,她便摆了摆手,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刘婶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身影,细瘦的肩膀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伶仃,她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她……也是难啊。”

“平常能照应着点,都多关照关照吧。”

-

孟竹揣着一兜热土豆,将它们贴在心口防止温度过快地流失,她沿着村里的小路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最尽头,入眼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这屋子连墙壁都是用泥糊的,一到下雨天或者降温,脚底下的湿泥浸着水汽,冷得直往人骨头里钻。

她推开门迈了进去,屋里黑极了,又安静得很,显得空寂得吓人。

孟竹摸索着,用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油灯,豆大的灯光点亮了方寸的空间,周围还是很黑,但至少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视线绕着屋子环视了一圈,屋里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面前这张桌子,还有两张用木头搭起来的矮床,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意料之中,霍予并没有回来。

霍予是从小和孟竹一起长大的,那时候霍予还是个小不点儿,从小胆子就小,说话文文静静的,长得又白净好看,被不少人当成了小姑娘,但这种性格上了小学开始,就会被年纪大一些的男孩子欺负取笑,更有时候会被校外一些不学好的小混混堵住从他这里勒索零花钱用。

他家里条件好,父母都是商人,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唯一的缺点是很少能陪着他。

孟竹的母亲是霍予家请来的做饭阿姨,他们年纪相仿,又在同一所学校读书,要说孟竹什么时候和霍予熟起来的,就是她又又又一次看到霍予被那些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抿着唇,表情看起来倔强又委屈,憋着眼泪把手往兜里伸。

她实在看不过去了,蹲下身捡了一块大石头就往那些混混腿边扔,一边大喊着“警察来了”,趁着混混们慌神四散的间隙,憋住一口气拉着他跑出了人堆。

霍予跟在她身后,哭得鼻涕和眼泪都混在一起,她皱眉看着,拿出纸巾帮他擦掉,嫌弃地问:“哭得好丑,你真的是男生吗?”

孟竹把抽抽噎噎的霍予送回了家,从此身后也多了一条小尾巴。

时光晃晃荡荡地走,来到了他们的十八岁,高考结束,霍予把她带到一个废弃的天台,在漫天的烟火下对她表白。

烟火盛大而喧嚣,她却只听得到霍予的声音和他那双犹如落了星子的眼睛。

本来十八岁的这一年,他们应该拥有美好的未来,不出意外的话,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很快就会送到手边,人生的篇章才正好到达最精彩的部分。

可就在这一晚,一辆失控的货车撞向了孟竹,最后一眼,她看到的是奋不顾身朝她跑来的霍予。

人生就是这么狗血又离谱,她和霍予一起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离谱的修仙世界,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

当然修仙这事同她和霍予都没关系,因为在这个世界中,仙洲和凡界之人生活在不同的两个大陆,听说只有那些极有天赋的,才会被仙洲十年一次的遴选选入学府。

她和霍予初来乍到,便一直生活在这个叫做杨柳村的地方,连吃饭和睡觉的地方都成问题,何谈那些对他们来说是天方夜谭的东西。

“咕噜”一声,肚子里发出饥饿的信号,拉回了孟竹的思绪,她垂眸看着手心里尚有余温的蒸土豆,想了想,又放在了桌子上。

还是等霍予回来一起吃吧。

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孟竹起身出门,向着村外走了几里路,她脚程快,很快就来到了村口的镇子上。

白天热闹的市集此刻都已经收摊了,街道上零零散散地走着几个晚归的人,她脚步不停,熟练地从巷子里穿过,来到最后面的一间酒铺。

掌柜嗑着瓜子,见怪不怪地冲她扬了扬下巴,孟竹顺着那个方向找到了缩在桌子底下,烂醉如泥的霍予。

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呛得她眉头一皱,她将霍予一把捞了起来,又向上掂了掂,稳稳地背在背上。

酒铺里此刻已经不剩什么人了,因此有些什么动静也听得格外清楚,掌柜侧目看过去,少女细瘦的肩膀被压得微微弯了下去,两只细细的手臂托住男子的大腿,因为男子的身量高大,对比十分鲜明,看起来下一刻那双手臂就会被压断似的,但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唇微抿着,因为出汗,脸上粘了几缕发丝。

他看见原本已经瘫在地上好久不动的男人将头埋在少女的脖子里,有一种类似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很快又低得听不清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听错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一对奇怪的人了,他这里卖的酒是市面上最廉价的烈酒,不好喝,但便宜又容易上头,有些力夫为了解乏就会来这里喝上几口,唯有这个男子,每次喝酒一定会喝到醉,然后动也不动地倒在店里,等店里快要打烊了,就会被这样一个姑娘背回去。

孟竹背着霍予,在乡间的路上慢慢悠悠地走着,身后的人似乎睡着了,脑袋耷在她的肩上,眼见就要往下滑落,孟竹身后的手臂紧了紧,托着霍予的腿往上掂了掂,以便让他睡得平稳些。

路过的有几位眼熟的村民,看着这幅景象撇了撇嘴,虽说已经见了很多次,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好不容易将霍予扔回床上,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热汗,她转身去灶台边上烧了一锅热水,先用了一小部分热水混合着井水将自己的身上擦擦干净,又将大半剩下的水倒在盆里,端着盆走进屋里的时候,霍予已经醒了。

听到孟竹的脚步声,霍予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醒了?”孟竹放下木盆,拧干手中布巾,开始帮他擦拭。

霍予一动不动,垂眸凝视着孟竹攥着那方布巾,带着湿热的温度擦拭着他的额头、眼角、嘴唇、脖颈,每一个地方都被她细细地擦过,又在热水里洗了几次,最后才来擦他的手心。

那双曾经拿着画笔的手,此刻手心已经布满了厚厚的茧子。

孟竹准备收手的时候,霍予的手心向上抬了抬,拉住了她。

他捏着孟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已经反复多次的冻疮,轻声开口:“小竹,我又做梦了。”

孟竹应了一声,“嗯,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们回家了,走在大学的校园里,我背着画板,我们去满世界采风,我能画出每一个你笑起来的瞬间。”

“可梦醒了,我又看不见你笑了。”

霍予坐起身,扯了扯唇角,又问她:“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的生活难以忍受?”

孟竹看着他摇了摇头,她的眼睛弯起,嘴角抿开一个浅浅的笑,唇角的梨涡晃得他眼睛生疼。

她其实不常笑,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寡淡,有时候性子太冷,会莫名显得很凶,但是她一旦笑起来,又让人觉得格外柔软。

霍予的视线偏到一旁,不再看她。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神色中带着些茫然:“这段时间,我总是在做梦,有时候,我甚至已经分不清这三年来,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霍予喝醉后其实很少和她说话,这三年以来,他们之间越来越沉默,这可能是第一次,霍予醉酒后同她说这么多话。

他总是天马行空的,脑子里好像有很多浪漫又不切实际的想法,这让霍予比她更加难以忍受穿越后带来的生活落差。

孟竹回握住他的掌心,“别怕,会回去的。”

“是吗……”他忽然转过头笑起来,“我们这三年,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吗?”

他的脸上带着讥讽,“这样的日子,也能看得到明天吗?”

孟竹没有说话,视线往下,他的肩膀处是她新缝上去的补丁,她捏了捏霍予的手指,又像哄孩子一样在他发顶上揉了揉,温声道:“很晚了……快睡吧,再等两天,就给你买身新衣服。”

霍予没说话,桌上的烛火很暗,这间屋子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总是那么黑。

交错的掌心上,一滴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霍予低着头,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孟竹,你总是这样……”

“没劲透了。”

第2章 你有意思吗?

翌日清晨。

天才刚亮没多久,孟竹就已经醒了,拉开两张床之间隔着的布帘,才发现隔壁那张床上的人早已收拾好出门了。

她摸了摸被褥的温度,是凉的,看起来已经走了好一阵子了。

桌子上的土豆没动过,已经变得又冷又硬。

这些时日,霍予都比她出门更早,却更晚回来。

孟竹背上背篓正准备出门,随手抓起桌子上的土豆咬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微妙,然后抻长了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这东西冷了以后更难吃,但很顶饱。

孟竹早上会来村口的市集卖菜,她在山上自己垦了一小片荒田,不大,只能种些时令的蔬菜,她和霍予两个人吃不完,剩下的就会拿来早市上卖。

日子虽然清贫,但也不至于饿死,有时候攒上一个月的钱,还能吃上一两回肉。

当然,要是霍予不喝酒的话,他们的生活应该能过得更好,毕竟酒钱是她家里的开销大头。

来到了市集口,孟竹才发现,今日的人比往常都要多得多,镇上最好的客栈前面已经是人满为患,纷纷挤在大门口探着脑袋议论着什么。

她租不起专门的摊位,都是用布铺在地上来卖的,人多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没办法卖东西。

耳边的讨论声一声比一声大。

“这些人是仙洲来的吗?”

“仙洲的人怎么会到咱们这种地方来?”

“这我哪里知道啊,只听说这次来的人可厉害了,是个大人物呢!”

孟竹攥在背篓上的手紧了紧,往人群中心靠得更近了些,也许这次会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客栈的大门前站着一群仙洲弟子,他们个个身着华裳,衣带飘飘,看起来仙气凛然,每一个人都散发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气息。

往里再看时,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令她愣了一下。

是霍予。

霍予今日换了一身新衣服,虽然还是一身布衣,但已经和平日里截然不同了,他脸上那些青色的胡渣不知什么时候刮得干干净净,头发用一根布带高高束了起来,露出了干净的、轮廓清晰的侧脸。

他的手中执笔,凝望着对面穿着华服的少女,垂眸落笔时,嘴角带着自信又从容的笑意。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霍予了。

手臂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孟竹回过神,是那间酒铺的老板,他也来凑热闹了。

“诶?这是不是……是不是你那经常背回去的夫君?”

见孟竹不说话,他又摸了摸下巴,感叹道:“人不可貌相啊,平时看不出来,你这夫君生得这么俊啊,你不知道吧,听说这个小公主正在挑选画师为她画一幅画像,如果能入得了她的眼,便可以一步登天,得到仙洲的名额了。”

“没想到这个醉汉,还有这等手艺呢!”

夫君吗?孟竹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词,她和霍予算得上夫妻吗?

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们两人同吃同住,的确是夫妻的相处方式,可是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自从穿越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霍予再也没有对她说过喜欢,两个人仅有的一次亲吻,还是在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孟竹静静地望着客栈里坐在桌边浅笑的少女,她穿着一身月白的织金长裙,鬓间的钗环和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动,连指甲都透着莹润的粉色,她看着正在为自己画像的霍予,眼神既大胆又热烈,耳尖带着点微红。

她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在那个世界里,霍予的身边从来不缺乏这样热情的女孩,孟竹从不担心霍予会离开自己。

孟竹静静地等着霍予像从前那样,微微绷着下颌偏开视线,冷淡地说出一句“抱歉。”

她正想开口喊霍予的名字,然后在下一秒,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霍予迎着那少女的视线,嘴角弯起了一抹熟悉又温柔的弧度。

手指上的冻疮忽然变得又热又痒,她低头看了一眼,指头的关节粗大红肿,掌心一层厚厚的茧,身上的布衣落满了补丁。

孟竹用手勾了勾肩上的背带,一声不吭地退出了人群。

-

霍予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天边罩着一层红霞,流光溢彩。

他抬眼望着天边的余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天色中回家了。

回家。

霍予站在栅栏外,望着这一间破败的草屋,这是他和孟竹的家,这样一个又破又穷的地方,他和孟竹生活了三年。

这种地方,也能称之为家么?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进门的时候,屋里到处都是饭菜的香味,孟竹正站在灶台前烧火,听见动静,回头冲他笑了一下。

“回来啦,还有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吃饭了。”

小小的一面方桌上,罕见地摆满了四个菜,有荤有素,看菜色,都是他爱吃的,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霍予站在桌前,像被施了法一样一动不动。

没过一会儿,孟竹便端了一碗汤走进来,放在桌子上,她赶紧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说:“好烫。”

她盛了满满一碗饭放到霍予面前,拍了拍霍予的肩膀,道:“坐,别愣着,一会儿饭菜凉了。”

霍予坐了下来,握着筷子却始终没动。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想了想,“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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