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咸鱼她字字珠玑》作者:水色赤道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2分类:小说浏览:11评论:0



本书名称: 咸鱼她字字珠玑

本书作者: 水色赤道

本书简介: 【早晨10:00更新】

上辈子卷生卷死,这辈子穿越成刺史千金后,叶帘堂只想做咸鱼一条,美美躺平。

可惜好景不长,穿来不到半年,咸鱼叶帘堂的生活就发生了点小意外……

她学富五车的亲哥哥弃文从武,于春闱开始的前半年偷跑北上从军去了。

看着死要面子的妈和哭哭啼啼的爸,叶帘堂心一横:“来人,给我扮上!”

如此,她便捂紧自己的男装马甲,毅然踏进了春闱贡院。

原想舒舒服服的名落孙山,回家继续过她那吃着不尽,放逸不羁,一觉睡到三竿醒的闲散生活。

可大家似乎对她那篇东拉西扯的春闱策论似乎有些误解。

权知贡举:“此子博通古今,才情卓越,虽行文不循定理,但年少轻狂,实乃不拘一格的栋梁奇才啊!”

一众朝臣:“此文笔力深奥,非浅尝者所能窥其底蕴也。”

皇帝:“叶卿可真是微言大义,字字珠玑啊。”

叶帘堂:“……字字珠玑?我倒觉得是字字猪鸡。”

她只好先将咸鱼梦压在心底,装装样子,争取早日做条大咸鱼。

谁曾想,王朝社稷飘摇,时局莫测,竟比记忆里还动荡半分。

为了保住小命,叶帘堂只好在朝中斗智斗勇,拼死拼活。

可一朝宫变,她还是被害个半死。

叶帘堂跌痛了。

她回身一看,发觉朝堂之上群狼环伺,驱虎吞狼,而自己的咸鱼梦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破碎。

叶帘堂有些遗憾:“……既然如此。”

她身披戎装,登高一呼,借着死遁太子的刀杀进皇城,亲手把那世家捧出来的小皇帝从龙椅上拎了下来。

既然如此。

不如翻身农奴把歌唱,给自己抢个皇位尝尝咸淡。

*

【注意事项】

1.朝代架空,切莫考据。

2.无系统,沉浸式穿越。

3.前期轻松日常向,后期步步为营升级流。(前后文风割裂,女主会篡位)

4.姐弟,女主比男主大四岁。男暗恋,双c双洁。

5.全文只有bg!

新人上路,恳请大家多多支持!!

收藏评论摩多摩多^^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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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逆袭征文“鱼跃龙门,后来居上”参赛理由:女主替兄科考逆流而上,因站错队被暗杀却未曾放弃自身,被朝廷针对欺压也不卑不亢,不断进取努力,终得天下民心,称帝开创盛世。

第1章 春闱 十年寒窗到底成骡子还是马……

天色昏昏,雨点急促地敲击阆京酒肆的琉璃素瓦。些许雨丝从花格木窗间漏进,慢慢浸潮了床头的实木桌。

只见桌案旁卷成一团的帘子簌簌垂下,中间忽然钻出半颗乱蓬蓬的杂毛脑袋来,随即便听一声哀嚎:“姣娘子!我的靴子!”

酒家老板娘童姣正在外厅替他晾着湿鞋,听到她这一声嚎,回道:“郎君别叫了,昨夜这雨下得突然,您这靴子放在外头被浇得透彻,眼下一时半会儿干不了。”

叶帘堂只得光脚下床漱口,皱着脸道:“这下可糟了,这会儿贡院外头肯定已经堵得严严实实,眼下还下着大雨,我再不过去怕是连门都摸不着。”

童姣替她收好包袱,撇撇嘴:“我瞧呐,是老天不想让郎君去科考,才专门下了这么场暴雨,淋了您的鞋子。不如郎君就别去了,待在阆京多快活,小女定然日日以好酒伺候。”

叶帘堂拢好发髻,一咬牙将脚蹬进湿漉漉的靴子中,眯眼笑道:“这话说得轻松,到时我老娘找来打我,娘子您来替我受着?”语罢,她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背起小包袱便向门外跑。

“门口斜了把伞,您拿好。”童姣的笑声落在身后,“郎君若是考中了,小女为郎君摆酒席。”

出了酒肆,空气里满是潮湿清新,叶帘堂撑开油纸伞,小心翼翼避开夜里积水,心底暗想:“考中?就她肚里的那点货也就只够应付学校考试的,放在古代简直就是一半调子睁眼瞎,简直没眼看。”

大周春闱,这可是国家三年一度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是各类才子大家的征战之地。叶帘堂深知就以自己那点小聪明定是上不了榜的,只求自己答卷谨慎些,别写了什么不该写的累及家人。

想起家人,叶帘堂默默叹气。

她那个担任知府的便宜老爹只有她哥和她一儿一女。老哥一心从军,临考前竟偷偷跟着军队北上跑了,她爹又最是注重名声,这事传出去不知要闹多少笑话,只得让她来替兄长收拾这个烂摊子。

虽说她小时候也和老哥一起听过课上过学,但她爹娘对她没抱什么期望,只需她替着兄长叶悬逸的名,考上考不上的都随便了。

叶帘堂一听这话,就屁颠屁颠从兖州滚到了阆京,常听课本说古城阆京盛世繁华,她特地前来领略一把这里的风土人情。

至于这第一站嘛,自然是士子们常说的芙蓉酒肆,那里有着名冠阆京的“珍珠红”——糯米酒。

她好奇之下前去捧场,没成想这一捧便走不动道了。酒肆老板娘童姣又爱招呼,常聚三五举子,于此地传花、拍七、猜谜、说笑话、酒牌令。有时闹得晚了,叶帘堂便会于酒肆雅阁留宿。

如此乐不思蜀了三个月,昨夜才猛然惊醒,睡前特意将鞋子晾在屋外,道是“不沾邪气”,谁料半夜一场暴雨淋漓浇下,叫她差点错过了春闱开院。

若是让她老娘知道她误了时辰进不去贡院,非得拿擀面杖将她的脑壳敲烂了不可。

所以她只好一边咬牙狂奔,一边在心中骂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便宜兄长。

*

叶帘堂在和牢房没什么两样的考房中呆坐。

虽说一路风雨,万幸,她还是赶上了春闱。但不幸的是,她要在这逼仄窄小的好舍里呆上一天。

考试、睡觉、吃喝拉撒,一切都只能在这潮湿的方寸中解决。

这一刻,叶帘堂才深刻体会到古代最后能成状元的真不是一般人,不仅要满腹经纶、才华横溢,还需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毅力,吃苦耐劳精神……

等到贡院大门“咔擦”一锁,十年寒窗到底成骡子还是马,便要在这狭窄的考室里遛一遛了。叶帘堂点了蜡烛,在豆蔻大的火苗旁叹气。

难啊……难……

条件艰苦就算了,令叶帘堂最头疼的便是写文章。

四书五经她上学期间都接触过一些,来之前也临时抱佛脚看了看,翻来覆去就那么些本,绞尽脑汁也是能硬写一点凑凑分数的。

但是写古代的文章……

虽说没人对自己的春闱成绩有期待,但她作为一个在应试教育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学生,考试不能交白卷这句嘱咐早已刻在了她血液里。

叶帘堂支着下巴,脑中忽地闪过什么——不如用现代大学生论文的写法来应对这篇“帝王之心”。

只要政治正确,拍拍国家政策的马屁,称赞一下大好河山,不写出什么违背封建时代纲常伦理之类的语句,大概率都不会出什么大事。

叶帘堂心里盘算着,备好纸砚,凝神润墨。

不多时,狭窄的考室内只余毛笔落纸的细微声响。

直至斜阳暮色,余辉淡薄。叶帘堂新燃起一株蜡,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洋洋洒洒的大作。

不错不错,她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满意地想:“论点鲜明,论证严密,还引用了几处名人名言。蹩脚的文言文体也改了,皇帝的马屁也拍了,这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她这一手破字……叶帘堂有些汗颜。

乍一看,她这手字像在纸上蜿蜒爬行的小蛇,每一笔都饱含着笨拙与挣扎。

天可怜见,叶帘堂虽然上过几节书法课,但她连字帖临摹都临不工整,更别说自己发挥写上这一整页字。笔杆握断也写不来横平竖直。

做完这一切,叶帘堂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此刻只正满心期待着贡院下锁,自己好重新钻进芙蓉酒肆,趁着临行前再去要壶 “珍珠红”,点首《啰唝曲》。

*

天色渐暗,福安门外矗立着几圈锦绣灯轮,个个都有十丈高。衣以锦绮,饰以金玉,层层都挂着油灯。

待几人踩高将其一盏盏点亮,夜里看去便像是颗流光溢彩的花树。

叶帘堂从考场出来便去客栈沐浴,待神清气爽的出门后,与几名举子小伙伴

CR

于阆京西市顺利会师。

大周风气开放,阆京的娘子们不仅化时世妆,还铺得满头翠冠儿,捻金雪柳。个个纤腰微步,光润玉颜。

叶帘堂瞧着新奇,家乡兖州少见如此精致华丽的装扮。

男装穿得久了,她觉得这些衣服首饰怎么看怎么漂亮,决定回乡后也要如此打扮。

当天完全暗下来,家家灯火,处处管弦,西市街道飘满了糖脆饼的油香,那是叶帘堂来阆京后最喜欢的零食,外酥里嫩,食之香脆。

她与好友们一人买了一盘,在路边停停走走,边吃边聊天。

叶帘堂余光闪过一片艳色,随机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片姹紫嫣红翩翩而来,不是初春的桃李,而是浓妆艳抹,眉目秾丽的游伎。她们成群结队,嬉笑游冶,玩闹的目光却都汇集于一处。

跟着她们的目光望去,叶帘堂只见远处悬空廊桥红尘起,火树银花下,有少年驾着驴车缓缓而来。

这时,一旁有好友叹道:“哇,是鱼爷!”

叶帘堂疑惑道:“鱼爷?”

“是啊,这词儿我也是来阆京才听说的。”好友指了指那少年腰间的玉质鱼符说:“在大周朝廷,五品以上的内外官皆佩鱼符、鱼袋,里头刻有官员的姓名、任职衙门之类的,以此‘明贵贱,应召命’。”

叶帘堂说:“这我知晓,可何故将他们称作鱼爷?”

“五品以上的卿士你我哪里惹得起,自然都是‘爷’喽。”友人笑道。

叶帘堂这才点点头,笑吃一口手里的糖脆饼。

忽然,走近那驴子耸了耸鼻尖,登时兴奋地嚎叫一声,两眼放光的便往她这奔。眼看避闪不及,那驾车的少年的急忙扯着缰绳歪过驴头,驴子脚下一个趔趄,不慎颠了颠,绊了一跤,当即翻了驴车。

石板路上叮铃咣啷一阵响,叶帘堂趴在地上睁开眼,只见满眼金银——原是那一整车的金器银件滚了一地。而她慌忙避闪间脚腕一歪,正好摔在其中一个檀木盒子上,下巴磕在坚硬的木头上撞得生痛,一时眼花爬不起来。

车上那少年摔得更惨,右半身“哗啦”一声全跌在街道积水的水坑里,冰得龇牙咧嘴。

一旁扑上来几个侍从,慌忙将那人扶起来,一边撑伞一边为他披上斗篷,也不管地上的器件,反倒“哎呦哎呦”地将人左看看又看看,像是摔着了什么比金银还珍贵的宝贝。

叶帘堂爬起来,揉着下巴往那处看去。原来那宝贝是个十四五岁的小郎君,头戴白笼冠,身着对襟大袖衫,金丝绣线流成片片行云,眉间一点朱砂痣,像是贴着颗玲珑小巧的红玛瑙,仪容清端,整个一潇洒美少年。

只不过这美少年如今裹在斗篷毛茸茸的滚边里,正怒气冲冲瞪着他,双目间满是飞扬的傲气。

叶帘堂想起方才友人所说,再瞥一眼少年腰间的鱼袋,心道:“鱼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垂眼看了看满地狼藉,帮忙捡了几件,认怂道:“鱼……小公子,您没事吧?”

美少年瞥他一眼,哼道:“你……”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叶帘堂将怀中揣着的物件一股脑放进驴车,语速飞快道:“多谢小公子宽宏大量,在下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语罢,脚步一转便从他面前掠过。

“你管谁叫小公子……不是,喂,站住!谁让你走了——”

叶帘堂充耳不闻,全都当成耳旁风,只管脚下狂奔,待那美少年想追时,早就没了影。

年纪小小的鱼爷看着满地泡在水坑里的杂什物件,捞起其中一个檀木盒子打开,里头的琉璃樽早就碎成了好几瓣,登时气道:“知道赔不起,跑得倒快!”

一个随从凑过来道:“殿下息怒,不如让咱家替殿下打听打听那厮性甚名谁,日后塞进东宫做个杂役小仆好好搓磨?”

小公子听了这话,慢慢冷静下来,道:“罢了,也不是他的错,是我那头笨驴闻见油香就管不住腿……也不知那人可有撞伤。”

“哎,咱家瞧着那人健步如飞,定然是无事的。”仆人恭维道:“殿下,常说是玉碎人平安嘛,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第2章 西市 “你叫什么名字?”

叶帘堂逃得慌忙,方才见那小公子眉目飞扬,便知道该是个惹不起的,不如早早溜走,图个安生。

待转过几个街角,确定没人追上来后,她拍了拍胸口,正打算回客栈。忽然眼前一花,有什么物什直冲她飞来。

叶帘堂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接住,定睛一瞧,原是个天青色荷包。

抬眼瞧,竟是旁边酒楼前云发丰颜的胡姬掷来的。

只见那酒肆双门大敞,前头胡姬身佩璎珞,足旋罗裙,向她勾了勾手指,是来邀她进酒肆坐上一坐。

伙伴们见状登即开始起哄,叶帘堂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去不去,明天一早便要赶路,可不能再喝了。”

许是见她久久不动,那胡姬便扭动腰肢,伴着乐声跳至她身旁。

叶帘堂见这胡姬轻衫半飘,鼻梁高挺,眼睛如酿制的葡萄酒般透亮,此刻正大方地拉她袖子,似是想将她拉入酒肆。

拉扯为难间,忽听身后一声少年音,喝道:“喂!就你,给我站那儿!”

叶帘堂闻声回过头,见身后有一少年面色不虞,正抱臂瞪着她。

好巧不巧,正是方才相撞的那位飞扬跋扈的少年鱼爷。

这小公子披着斗篷,上绣连珠对狮纹,腰束金玉銙,脚蹬乌皮靴,看着比方才威风了不少。

叶帘堂正好需要有人解围,忙将袖摆从那胡姬手里抽出,亲亲热热地迎了上去,道:“哎,方才事急,撞倒小公子却不曾赔罪,实在是失礼。”

那小公子本已做好追人的打算,却未曾料到她如此热情,疑惑地瞅了她一眼。灯影憧憧间衬得他眉间那点朱砂痣愈发殷红,只是脸上还是那副眼睛长到头顶的跋扈姿态。

叶帘堂余光瞧见胡姬遗憾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正打算糊弄两句脚底开溜,就听这小公子重重一哼,“你不仅撞倒了我,还碎了我一双琉璃玉樽,要如何赔罪?”

叶帘堂这会儿倒是大开眼界了,第一次听说人将车撞倒的……罢了,谁叫人家是鱼爷。

“嗯……”叶帘堂挠了挠头发,左思右想间从身上搜罗出一枚青玉透雕雁荷佩递向他手心,叹了口气道:“瞧小公子气度不凡,定是大家出身。在下自乡野入京赶考,身上实在没什么值钱物什,只有这透雕玉佩……”

小公子低头看着手心的饰件,见这青玉色泽水润,正面雕一只大雁戏游于荷塘,双翼上举,长颈绕过荷叶花茎,呈出流畅的环形,十分生动灵巧。

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小公子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欢,翻来覆去地瞧, “你这佩子从哪得来的?”

叶帘堂见他爱不释手,笑道:“是从在下家乡的玉铺打来的。”

“你家乡?”小公子抬头看她。

“兖州,从阆京一直往东走就是了。”叶帘堂笑眯眯道:“在下来阆京,便是要参与春闱院试。”

“如此。”小公子点了点头,似乎很有兴味。

迎着他亮晶晶的好奇,叶帘堂不由自主多说了些,“这玉佩便是照着我家门前的莲花塘雕的,漂亮吧。”

“莲花塘?”

“是呀。夏日的塘面便是绿油油一片,直连天际。”叶帘堂向往道:“闲了可以乘乌蓬行于其间,摘莲子,赏荷花,畅快得很。”

小公子若有所思道:“那今年你岂不是见不到了?”

叶帘堂挑眉,“见不到?为何?”

“春闱啊,你难道不等放榜?”

叶帘堂摆摆手,笑道:“不等不等,在下才疏学浅,做不成,也不想做官。”

小公子眉峰一挑,疑惑道:“不做官,那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叶帘堂眉眼弯弯,道:“非要说的话,在下只想游山玩水,饮遍佳酿,春日柳下醉,夏日荷中躺,秋来沐雨月光浴,冬至围炉晒太阳。做个自由自在的峨眉山猴子。”

小公子闻言忍不住道:“什么峨眉山猴子……乱七八糟的,真没出息。”

叶帘堂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小公子的肩膀,道:“是没出息。小弟你可不能学我,一定要好好念书

椿日

喔。”

“不需你说。”小公子撇了撇嘴。

忽然,远处有好友喊道:“叶二,再不走可赶不上《啰唝曲》了!”

“哎,来了来了。”叶帘堂扭头回完,向小公子拱了拱手,道:“雨日一撞实属抱歉,这玉佩便当作赔礼罢,在下先走一步了。”

说罢正要转身,那小公子忽然拉住她的衣袖,抿嘴问:“你叫什么名字?”

叶帘堂想了想,道:“小弟你乃栋梁之材,实在不必与我这等纨绔相识。明日我便回乡去了,日后天南地北的估计也见不着面,何必搞‘故人故情怀故宴’那套。”

语毕,她潇洒转身时还不忘与他挥挥手,笑道:“走喽。”

小公子望着她的背影怔愣片刻,又低头去看手心里的玉佩,低声嘴硬道:“你这佩子除了样式新奇些,哪里抵得上我那双琉璃樽。瞧这处,甚至有道纹裂绺!”

挑剔完,却见他将那佩子包了包揣进怀里。身后一众侍从见此,个个低头憋笑。

“还不愿告知我姓名,谁稀罕!”小公子愤愤踢了踢脚下石子,转头道:“隆生。”

一人收住笑容,俯身至他身侧,问:“殿下有何吩咐?”

“……罢了。”小公子看了会儿她离去的方向,转回目光道:“回吧。”

*

第二日清早,叶帘堂收拾好包袱,决定临行前去芙蓉酒肆同老板童姣道别,顺带感谢她三个月来的照顾。

刚走进西市福安门里,便见一道影子横冲直撞过来。叶帘堂向左侧一闪,却还是被撞了个趔趄。

她心中默默吐槽,怎么自从春闱开始每日都会撞到人……

被扶住站稳后,她才发现那是个胡人女子,双眸如星,鼻梁高挺,二人对视时都愣了一下,这正是昨夜向她掷香包,拽她喝酒的那位胡姬。

还未开口,身后忽然传来男子的呵斥声:“蛮夷妇人活得不耐烦了,还敢跑?”

那胡姬扯着叶帘堂的袖子,用一口不大流利的汉语道:“郎君救命!”

叶帘堂见她神情这样无助,登时生出一种人微任重的保护欲,将那胡姬拉向自己身后,想前去看看情况。

忽听头顶两声轻咳,叶帘堂向上一望,见童姣正倚在芙蓉酒肆二楼雅阁的木窗里,向她摇了摇头,手指比了个“三”。

——是想提醒她不要插手管这档事吗?

叶帘堂转回目光,见来人身着一身青色素衣,右眼佩一眼罩,再结合童姣的提醒,当即明白过来这人是谁。

当朝三皇子嗜好宝马,在城郊买了庄子作马厩不说,甚至还于民间招募能人巧士,专门用来替他照看保养那一庄子马,规模之大,有二百余人。

面前这人正是那能人巧士的奚官头儿——白石。

据民间传言,此人精通马鸣,对于马儿们来说是个实打实的伯乐。曾经从一匹受惊马上救下过三皇子的命,这才瞎了右眼,但也自此变成了三皇子面前的红人,富贵荣华流水似的到手。

虽常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叶帘堂这身板一没练过,二不强壮,且这事闹大了也许会传到父亲耳里,他那好面子的老爹不仅会知道她来了酒肆,还为着个胡人女子去得罪三皇子的人,这见义勇为之刀不免有些拔不出来。

就在叶帘堂纠结挣扎中,忽见白石手下几个男子围了上去,拽着胡姬的胳膊往另一酒肆里拖,胡姬哭号一声,扒住福安门的红漆柱死不松手,一双眼还水汪汪地盯着她。

叶帘堂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向着身旁的仆人耳语几句,走上前喝道:“混蛋,将她放开!”

见那群人齐刷刷转头看她,圆眼铜铃一般瞪起,一人问:“和你这瘦猴书生有何关系?”

这时候最忌泛怯,叶帘堂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将那胡姬拉至自己身后, “不知这位胡人娘子是怎样得罪了白大人,要在街上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站在不远处的独眼奚官闻言,眯起他仅剩一只的左眼,问:“你认得我?”

叶帘堂没出声,将白石的打量回瞪过去。

白石冷笑一声:“既如此,我也不瞒你。我每日十贯钱捧着这蛮夷妇,衣服首饰样样不落的送来,可到了现在……”

白石猛地拉开袖子,见手臂上一道指长的血痕,怒道:“这贱妇竟敢用刀伤我!书生你读过书,明事理,你来评评理!”

这番争执引来许多游人目光,酒楼老板也在一旁提心吊胆地观望。

“不是的,不是的。”胡姬急忙打断白石,拉着叶帘堂的袖子笨拙地解释道:“公子莫要相信,是他先要轻薄于我,我才会伤他。”

白石怒道:“呵,轻薄?拿了钱就想跑,世上哪有这般容易之事!”

“若在下没记错,这家酒楼的规矩只有卖艺吧?”叶帘堂向着酒楼老板的方向问。

白石手底下一人骂道:“呸!什么狗屁规矩,你要知道,三皇子如今可是最是看重我们白公,你执意插手,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不必同与他多费口舌。”白石轻蔑道,“你们几个,把那蛮夷给我带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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