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和死对头成婚后》作者:二月晨灯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1分类:小说浏览:18评论:0



本书名称: 和死对头成婚后

本书作者: 二月晨灯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随榜更,会精修正文剧情,支持晋江正版】

【下一本开《养娇弄玉》娇弱社恐病美人 x 漂亮桀骜真纨绔】

六公主容今瑶生得仙姿玉貌、甜美娇憨,人人都说她性子乖顺。可她却自幼被母抛弃,亦不得父皇宠爱,甚至即将被送去和亲。

得知自己成为弃子,容今瑶不甘坐以待毙,于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死对头身上——少年将军,楚懿。

他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一双深情眼俊美得不可思议,只可惜看向她时,锐利如鹰隼,恨不得将她扒干净才好。

容今瑶心想,若不是父皇恰好要给楚懿赐婚,她才不会谋划这桩婚事!

以防楚懿退婚,容今瑶忍去他阴魂不散的试探,假装倾慕于他,使尽浑身解数勾引。

撒娇、亲吻、搂抱……肆无忌惮地挑战楚懿底线。

某日,在楚懿又一次试探时。容今瑶咬了咬牙,心一横,“啵”地亲上了他的唇角。

少女杏眼含春:“这回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了吗?”

楚懿一哂,将她毫不留情地推开,淡淡抛下三个字——

“很一般。”

*

起初,在查到赐婚背后也有容今瑶的推波助澜时,楚懿便想要一层一层撕开她的伪装,深窥这只小白兔的真面目。

只是不知为何容今瑶对他的态度陡然逆转,不仅主动亲他,还故意喊他哥哥,婚后更是柔情软意。

久而久之,楚懿觉得和死对头成婚也没有想象中差。

直到那日泛舟湖上,容今瑶醉眼朦胧地告知楚懿,这门亲事实际是她躲避和亲的蓄谋已久。

静默之下,双目相对。

一向心机腹黑、凡事稳操胜券的小将军霎时冷了脸。

河边的风吹皱了水面,船舱内浪暖桃香。

第二日醒来,容今瑶意外发现脖颈上……多了一道鲜红的牙印。

【阅读指南】

1)1v1,双c,治愈系小甜文,无狗血

2)人设并非完美无缺,一切以感情为主

3)鲜衣怒马少年将军x明媚娇俏小公主

第1章 第 1 章 “公主是在找我?”……

日上树梢,花影摇曳。

杏莺楼门前的青芜绿柳织起一道绣帘翠幕,仅迎接绵绵春意,而隔绝坊市喧扰。

“上回书说到,谁人不知他们二人,八字不合、天生犯冲,实乃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

“怎料楚小将军所言所行,只是为了吸引昭宁公主的注意,实际上,他并非厌烦公主,而是对她情有独钟,做梦都想娶回家。二人青梅竹马,必是天赐良缘……”

立在一楼圆台中央的说书人折扇一摇、手绢一抖,饶是再普通不过的故事经他之口也能变得绘声绘色。

更别说,他讲得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话本子——《天赐良缘》!

有一妇人代入感极强地站起来,“六公主和小将军简直绝配!之前是谁说他二人不登对的,胡说!”

话音刚落,陌陌清风吹动房檐上的惊鸟风铃,发出一阵悦耳清鸣。

在宾客欢呼拊掌、感慨故事玄妙之时,忽然有一小公子推门走入,身后还跟着个清秀小厮。

“公子请进!请问您是要上几楼?”楼梯处看守的龟公上下打量他一眼,大声吆喝道。

众人下意识抬头,看见来人后,不由得晃了晃神。

小公子穿着朱色镜花绫锦衣,这个颜色鲜烈耀眼,衬得他肤色瓷白,乌眸湛亮。唇胜于池上海棠,气质明媚干净,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不过是个“男美人”……

有人惋惜地叹了叹气。

杏莺楼一共有三层,一楼午时宴饮听书,多招待文人雅士。到了夜间莺歌燕舞,柳腰袅娜,别一番景致。

至于为何要询问“上几楼”?

那是因为杏莺楼的二、三楼满是厢房,大多招待官宦权贵。跳不脱“酒色财气”的圈子,无论白天傍晚,娇语啼笑不绝于耳,教人听了面红耳热,心潮澎湃。

近些日子,刚好有那么几位大腹便便的贵客,专爱点一些男身女相的红倌儿服侍。

正当大家以为这位小公子要么“喜好男色”、要么“以男色侍人”时,一声刻意沙哑的“就在一楼”,浇灭了所有人的好奇。

小公子貌似对这段说书很感兴趣,欲要走向离说书人较近的位置,不料刚一抬脚,便被身旁的小厮拉住了。

小厮有些不自然地凑到公子耳边,低声提醒道:“公主,那个位置太显眼了,小将军若是来了,一打眼儿就能瞧见您。”

“他”指了指楼梯后的偏僻角落,“坐这里吧。”

容今瑶点了点头,平静地震震衣袖,携着小厮一同走去角落里的位置。

这个位置视野极佳,有阴影遮蔽,往来的上楼、下楼者根本注意不到这个地方,可容今瑶却能将一切尽收眼中。

说书人洪亮的声音覆盖一切不安。容今瑶在落座的那一刻,蓦地松了口气:“虽然守株待兔不是什么良策,但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莲葵,你确定楚懿会来?”

“自然!奴婢有一姐妹,在这杏莺楼里唱曲儿,认识不少人。她跟我说,小将军预定了一间二楼的厢房。这是记录在册的,绝不会有假。”

语罢,莲葵又忍不住埋怨一句:“公主当真要选小将军做夫婿?奴婢本以为这位上京贵女们的‘梦中情人’应是品行高洁,洁身自好的,哪成想来这里夜夜笙歌。枉费我们花费那么多心思接近他。”

容今瑶默了默,“岂止是花费了心思,还花费了银子。”

近一个月,名为《天赐良缘》的话本横空而出,书场巷中摩肩接踵,只为抢这话本一阅。

此般热议如潮,并非单单只是因为故事编纂得为人惊叹,续篇又悬念重重,更是因为这话本的主人公是她和楚懿!

之后,画师争相描绘甜蜜图像,制成琉璃画片售卖;茶楼酒肆中的说书人自续后传,连朝廷中的侍郎学士都成了座上客;甚至还有怜人以此为题材编排了乐剧——

而这一切,都来自于她与胡文生做的一场“交易”。

她出银子、出人力、出想法,胡文生只消以她和楚懿为主人公写出故事来,容今瑶自会为它造势。

话本子的兴盛之风很快便从民间吹向了皇宫。为了坐实楚懿与她乃“天赐良缘”,借人云亦云的风月八卦引起皇帝注意,从而求得一个阴差阳错的赐婚,容今瑶想方设法制造偶遇。

只不过前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别说偶遇,就连楚懿一个衣角都没碰到。死马当活马医,今日杏莺楼往来憧憧,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正出神想着,门口传来了龟公谄媚的声音:“小将军果真气度不凡,惊为天人!二楼厢房早早准备好了,您……”

说曹操曹操到。容今瑶心中微动,遂抬眼看去。

走进来的俊美少年一身绯红暗纹金丝锦衣,勃然英姿,玉骨横秋。他天生长着一双深情眼,亦长了一张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的俊颜。

如果能忽略掉他腰间别着的那把断月刀的话。

这刀形若弯月,刀刃薄且锋利,隐隐泛出的寒光同他此刻冷淡的面容相映照。

楚懿无言与龟公错身而过,径直上了楼,步伐又稳又快,连一个余光都未曾给予。龟公尴尬地站在原地,想与楚懿攀谈两句的愿望也落空了。

容今瑶收回视线。

这么急?去做什么?

楚懿的到来恰好与说书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相撞。人们还尚未缓过神儿来,耳畔依稀听见楚懿的名字,可等到齐刷刷回看时,人已了无影踪。

待他上了楼,容今瑶与莲葵也起身走到楼梯口。莲葵率先掏出准备好的银票,悄悄塞给龟公,“刚刚上去的是楚小将军吗?”

龟公笑嘻嘻收下银票,应道:“没错没错!公子有事?”

莲葵轻咳一声:“不瞒您说,我家公子十分仰慕小将军,不知可否通融通融,让我们去一睹风姿?且不说仰慕,单是他的身份,也足以让人想与其交好。”

龟公爽快地收了贿赂,可面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显然没预定过厢房。他有些亏心地拒绝:“二三楼里过夜的、玩乐的,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人都想交好,可我也不能人人都放上去。”

何况那是楚懿!如今风光无两,身份尊贵,他是万

万不敢随意行事的。

莲葵向容今瑶投去一个为难的眼神,“公子……”

容今瑶目光闪了闪,迟疑间,一股粘稠刺鼻的酒味骤然窜入鼻息。

她身后出现了两三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脸上挂着黄豆大小的眼,应该就是喜好点红倌儿的“贵客”。

汗液与酒嗝混在空气里,有一人见到容今瑶,眼里瞬时迸发出惊艳与猥琐。

“这是你点来的人?状似娇娥、雌雄难辨,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一定很贵吧?哈哈哈哈!”他伸出手捏了捏容今瑶的肩膀,囫囵说着,口音不似上京人:“走吧美人儿,随我上楼去快活!”

语罢,几人嘻嘻笑笑就要将容今瑶生拉硬拽上去,偏不过问容今瑶的身份。

因为他们心中知晓,容今瑶的行头并非是红倌儿。可怎奈她一双盈盈杏眼,乍一看像只小白兔似的,带有几分温软娇憨,身量也不似寻常男子高壮。

好欺负得很。

容今瑶秀眉微蹙,一闻这酒气,胃里便翻江倒海般犯呕。她侧身躲过男人的手:“你们认错了。”

莲葵上前护住容今瑶,呵斥道:“你们哪只眼睛瞧出来我家公子是红倌儿的,脏手可莫要碰人!”

此话一出,龟公身子哆嗦了下,揣着银票往后退了两步,一楼中宴饮听书的宾客见此骚|扰也不敢出声。

二楼三楼一晚的价钱足以顶上他们一月的俸禄,甚至有可能赔上自己的前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不会有人愿意掺合这等晦气之事。

被羞辱的男人酒意冲头,骂了句:“你这不识好歹的小畜生!我管你家公子是不是红馆儿,入了老子的眼,就要躺上老子的床!”

他扬起手来,重重落下,带着愤怒与醉意的一掌若是落在脸上,定会留下血痕。

莲葵闭了闭眼,下意识地缩头,肩膀发颤。只不过半晌过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反而听见了男人疼痛的嘶吼。

“啊——松手!松手!”

纤细的手腕素白如霜,春葱玉指却仿佛拥有狠劲力量。

容今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掩着嘴“呀”了一声,又在穴位上使了使力,“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呢?杏莺楼什么来头,竟然把大昭律法踩在脚下?”

少女说这话时,笑容明媚,瞳孔晶亮。被捏住手腕的男子与龟公却脊背发凉。

直到醉酒男子面容发白,嘴唇里逸出虚弱的求救,一旁傻眼的龟公这才上前劝阻:“公子住手!这几位是杏莺楼的贵客,使不得使不得啊。况且今日楚小将军也在此,闹大了不好收场。公子不是想交好吗?”

总不好处处得罪人,龟公咬牙道:“二楼最外一间便是了,公子快快上去吧!”

……

二楼长廊深深,清净幽暗,虚晃的烛火吊在头顶,给容今瑶镀了一层暖黄的光。

最外一间离楼梯处很近,容今瑶脚步顿在门前,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踟蹰犹豫之时,“吱呀”一声,厢房忽然裂开了一条门缝。

……没人吗?

容今瑶伸手推开门,有些疑惑地走了进去。

楚懿所在的厢房空寂无人,静得出奇,反倒是隔壁隐隐传来男人面红耳赤的调笑。

屋里缠绕着暖香,锦缎绸帘使这里昼夜颠倒,琉璃灯影本应映衬旖旎风景,此时却只昏昏照亮容今瑶的影子。雕花窗棂以里,有一张六尺宽的沉香木床,轻纱帐轻柔垂落,挡住一切雨怯云娇。

莲葵还在下面守着,容今瑶一时不确定楚懿是否在此。

思忖片刻后,容今瑶将这里粗略扫视一遍,微微有些泄气。她亲眼看见了楚懿上楼,杏莺楼也将他预订的厢房登记在册,难不成是记错了?

容今瑶垂眸,准备下楼询问。

只是她甫一离开,耳侧倏然刮过一道急风,一盏白玉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一声砸在门上,将厢房半开的门,关上了!

白玉杯坠地时发出刺耳一响,从碎裂之中溢出的茶水逐渐蔓延至一人脚下。紧接着,有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微妙的讽笑。

“公主是在找我?”

容今瑶心中一震,循着声音转身。

帘幕低低,红窗金缕。倚在窗边的少年瞳眸幽深,漂亮的眼睛里偏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淡漠。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容今瑶,目光细细打量她,既陌生又熟悉。

是楚懿。

第2章 第 2 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死一般的静寂持续不过片刻,楚懿挑了挑眉,姿态闲散地抽出腰间的断月刀,转了几个圈后放在手里把玩。

容今瑶轻轻怔住。

自楚懿凯旋回京已有两月有余,但这却是他们隔了一年之久的第一次正式相见。少年的气质变了许多,不同于在凌云堂读书那会儿的嚣张恣意,桀骜不驯……

如今一看,倒是更加沉稳了。

楚懿从窗边直身,脚步缓慢地走近容今瑶,随意开口:“近些日子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在军中呆久了,楚某不免警惕了些,本想借着杏莺楼,看看是谁一直在暗中潜伏,没想到等来了公主。”

楚懿的语气分明十分熟稔,面容也算得上和煦,可容今瑶偏偏感觉到周身生起一层薄薄的寒意。

“还是乔装打扮过的公主。”话音落下的刹那,他已经走到了容今瑶面前。

少年若有所思地垂眸,端量穿着一身男装、蹩脚装成小公子的姑娘。静了一会儿,他收起唇边的讽笑,将未出鞘的断月刀抵在容今瑶刚刚被醉酒男人捏过的肩膀处。

这个动作意味明显。

容今瑶一瞬间了然,蓦然抬眸看向眼前人:“原来你都知道了?”

楚懿也许很早就注意到她的跟踪行为了,只是表面上装作不知道。他将错就错,等她自己送上门来。

方才在楼梯口的“仰慕”、“一睹风姿”、“红倌儿”……楚懿听到这些胡扯的瞎话时,是不是在笑话她?果然不论过了多久,他的本性难变,还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抓到你了。”楚懿握住容今瑶的手腕,轻轻拉拽,她的脸即刻间近在咫尺。

呼吸声彼此交错,二人乍一看像是交颈而卧的情人,楚懿忽然笑了笑:“所谓守株待兔,请问公主是那只兔子吗?”

他只是微微垂下头,审视与好奇的目光便似一张渔网,将容今瑶整个人笼罩起来,使她无处遁形。

厢房中静谧香袅,绣帘轻动,微弱的日光如同玲珑影,在宛若黑夜的杏莺楼里荡漾。

容今瑶眸光微动。

“我不记得自己与公主的交情熟到这种地步,”四目相对,少年的目光并无旖旎之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琉璃灯影与楚懿颇为玩味的话语让此刻的气氛暧昧起来。容今瑶恍惚了一瞬,心下百转千回。

她总不能说自己路过吧?顿了顿,容今瑶挣脱桎梏,往后退了一步,先发制人道: “我是为了我大哥。”

楚懿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看,“与太子殿下何干?”

容今瑶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你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可毕竟如今是在上京,还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朝臣眼中你与我大哥关系甚好,你流连于杏莺楼,沉迷风月,难免落人口实,也有损我大哥的声誉。”

听完一通带有讽刺的欲加之罪,楚懿不怒反笑:“懂了,这么说来,公主是替太子殿下来监督楚某的。”

言罢,他越过容今瑶,走到窗边将锦缎绸帘拉开,昏暗的厢房登时亮堂起来,把所有的暧昧与试探一冲而散。

楚懿走到茶几前坐下,倒了杯热茶。袅袅雾气遮掩他的面容,朦胧间依稀可以看见那轮廓分明的五官。

绯衣少年不甚在意道:“想看什么请便。”

刚入厢房的时候,屋中陈设泛泛扫过,看得不大仔细。这会儿,容今瑶透过轻纱,隐约看见沉香木床之上的霓裳罗衾鼓了起来。

里面像是藏了个人!

想到莲葵所说的夜夜笙歌,容今瑶瞳孔一缩,“怪不得小将军上楼时如此急迫,原来是有佳人在候。”

楚懿嘬了一口茶,没说话,似是默认。

容今瑶意味不明地瞥去一眼。

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守株待兔,分明是转移视线。像楚懿这种惯有心机

椿日

之人,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不过也好,她刚巧可以把这件事当作脱身离开的借口。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小将军的好兴致了。”容今瑶自知识趣地推开房门,“不过作为昔日同窗,我有必要劝你几句,日后你也是要成婚娶妻的……为了你未来夫人,也不该玩得太过火。”

房门关上,厢房中陡然安静下来,徒留一声轻笑。楚懿侧首注视着容今瑶的背影,直至衣摆那抹暗色彻底消失。

看着看着,他目光一顿,然后面无表情地把茶杯搁在小几上,身子往后轻轻一仰,睨了一眼沉香木床上鼓起来的“小山丘”。

“出来。”楚懿道。

下一息,从霓裳罗衾中钻出来一个脑袋。

男孩比楚懿小上几岁,面容稚气未脱,圆脸被捂得通红。头颅露出时,他马上张开嘴喘息,急迫地汲取清洌空气。

“子瞻哥……能不能不告诉我爹?”缓好以后,男孩唯唯诺诺走到楚懿面前,带着讨好的细弱声音腾空而出。

“我不是你哥,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楚懿扯了扯唇角,“方云朗,你真是长本事了。不仅逃学,还以我的名义在杏莺楼预订厢房。我今日如果不来,你是不是也要点上红倌儿来服侍了?”

“没、没有啊!冤枉,这个我绝对不敢的!”方云朗被吓得一激灵,狡辩道:“哥,我今日逃学可是为了你!”

我是为了我大哥才来杏莺楼的……

我今日逃学可是为了你……

楚懿冷笑一声:“四书五经学不明白,射箭拳术一窍不通,狡辩的本事学得倒挺快。”

方云朗一愣,忽而反应过来,楚懿阴阳怪气所说的“狡辩”,不正是他刚刚的话和容今瑶重合了么?

方云朗借机转移话题,撩起衣摆席地坐在楚懿旁边,一脸八卦道:“子瞻哥,所以小六姐说为了太子来监督你,你没信?”

方云朗的父亲从前是太傅,所以他年幼之时经常出入皇宫,与许多人都玩得来。容今瑶在一众公主皇子之中排行第六,方云朗便亲切地喊她小六姐。

不过说来也奇怪,容今瑶性子乖巧,长得也好看,对谁都很温柔。可为何楚懿还总是与其处处作对,甚至说她是“笑面虎”呢?

楚懿反问:“我该信?”

“不不不……不该信。”方云朗缩了缩脖子,嬉笑比划了两下,“你们俩,死对头嘛!不信是应该的!就像我与卫家那小子一样,他说的话我也不信……”

楚懿神色有些微微异样。

在他看来,他与容今瑶算不上是“死对头”,尽管凌云堂的同窗、身边的朋友都这么说。

他与容今瑶青梅竹马,理应成为互相扶持的挚友,可惜他偏偏对她亲近不起来。容今瑶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像是作茧自缚的蛹,用一层一层的假面具去掩盖真面目。雾里看花,教人捉摸不透。

之前发生过太多琐碎的不愉快,过滤在脑子里,很快就记不起来了。可容今瑶最近的行为太过奇怪,楚懿总觉得她在闷声憋着坏,不知何时又会给他设下一个陷阱,他得警惕一些。

正如同刚刚楼下发生的闹剧。

少女的笑犹带三分春色,明媚和煦,可是出手时干脆利落,仿佛褪去了柔顺的面具。

同窗数载,他怎么不记得,一向“体弱多病”的容今瑶还有如此身手?

“子瞻哥?”方云朗倏尔唤了他一声。

接下来他的话可能会让楚懿感到难为情,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这也是他今日以楚懿的名义在杏莺楼开厢房的原因。

楚懿收回思绪,淡淡应道:“怎么?”

“我听我爹说,陛下有意给你指婚,近些日子一直在选。不过你猜怎么着?最近上京疯传,你对小六姐情有独钟,所谓‘死对头’不过是吸引她注意的手段。这一切,都因一册名为<天赐良缘>的话本子……”

彻夜读完那本《天赐良缘》,故事的代入感让方云朗一度忘了楚懿和容今瑶打小积怨已久。

翌日他顶着乌黑的眼圈去凌云堂,发现其他同窗也在看!方云朗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借着与楚懿的关系,大肆在学堂里讨论话本情节……

想到此,方云朗有些心虚,他开这厢房不仅是为了逃学,更是想吸引楚懿来这杏莺楼听听说书人口中的故事。毕竟他还和同学吹嘘,容今瑶一定会是他的嫂子!

不过这话他不敢当着楚懿的面说。

“刚刚小六姐不是说让你为了未来夫人,也不要玩得太过火嘛!语气难以言喻,乍一听像是有些吃醋不满……”方云朗还沉醉在故事中,所以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小六姐也喜欢你呢?就是为了跟你多见面才来杏莺楼的。刚刚的话里全是酸味!哥,我可真羡慕你!”

楚懿嗤了句“无聊”,看向方云朗的眼神充满危险与警告。方云朗生怕他告状,不敢继续往下编排了。

沉默良久,楚懿收起断月刀,露出一个非常“亲切”的笑容,看得方云朗直打颤。

他缓缓道:“羡慕?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不如直接让她做我的弟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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