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们都疯了 限
疯狗+火葬场预警
一头叫肥肥的乌龟
发表于4个月前 修改于1个月前
原创小说 - BL - 狗血
第一人称 - 玄幻 - 强制爱 - NP
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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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叫红九,是个妖,从小跟着师父长大。
那日我来到凡间,为救师父的寒毒,寻找用作主药的心脏,却碰上了一个小疯子。
小疯子不管不顾,冲上来就喊哥。
*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不是妖,而是人。
一个早该死了的人。
所有的过往,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梦境。
甜虐文吧,有骨科,攻们都是疯狗,有火葬场,1vn,有强制爱。
第一章
师父身子骨又不好了。
他说他今年不过五百岁,是年轻的妖,让我别总念叨操心,可不知为何,五百岁在我眼底总觉得很大了。
再加上那时他为了我,和一名人族修士打架受了重伤,整日不是卧床休息,就是咳嗽,我就是不想操心也难。
他却觉得有趣,红色的眼瞳弯起,调侃我。
“年纪轻轻,一把年纪。”
我面无表情,“老小孩。”
他笑得更开心了。
我见过他的本体,是一只夺目至极的凤凰,清丽的长鸣声可以响彻整座幽冥之城。
那时他带着我飞过荒芜的沙漠,流满岩浆的高山,以及下着皑皑白雪的冰川。
不过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如今长大了,可他去病倒了。
“师父。”我亲了亲他的脸颊,“赶快好起来吧。”
他却睁大了红色的眼睛,难得呆滞的瞧着我。
“小九儿,谁教你的?”
他抿紧苍白的嘴唇,滔天的气势烈焰般汹涌而出,房间内所有的妖怪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唯独我茫然不解。
“不能亲吗?可我看见其他小鸟都会这样亲吻自己的父母。”
气势一滞,他回过神,连着咳嗽了好几声重新躺下。
“不过……”我有点郁闷的嘀咕,“我究竟是什么鸟,你都从来不告诉我。”
“你想自己是什么鸟?”
他一边喝药一边盯着我,好似我像是什么就能是什么一样。
我想了想,“要……飞的快的。”
“飞的快?”
我嗯了一声,“那样,有危险我就可以带着你逃跑了。”
他又不说话了。
这几年来,师父的心思越来越难猜,偶尔我会看他盯着我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每个人心底都有秘密吧,他不说我就不问,只要身体健康就好。
*
其实我知道,在其他妖族的眼里,我是个异类。
妖族有求偶节,兽族的皮毛,鸟儿们的羽毛,都是强大的求偶标志。
可我没有,师父说我受了伤,不能变回原形,更何况,我的四肢有四道狰狞的疤痕,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师父也不提,平日里都被我用绷带挡着。
没有妖族会喜欢一只变不回原形,还有伤疤的鸟儿,所以每年的求偶节我都和师父呆在一起,看那些年轻的妖族为他献上鲜花和水果。
而我身旁永远没有妖。
偶尔出现一个两个,也很快就消失了,或许是看见了其他更合心的对象吧。
从师父那里回到自己的寝宫,天色已经黑了。
幽冥的月色是火红的,我听身后的小妖抱怨着不如人间的漂亮好看,我倒不这么觉得,红色……总能让我想起师父。
我的服饰也是红色的,我很喜欢。
回到宫殿,我挥退身边的人,牵着一抹游魂来到宫殿后方的葬灵湖中,耐心折了朵花灯,将游魂放了进去。
游魂四肢完好,唯独胸口空空,没有心脏。
“等师父病好了,我就想办法帮你们补齐魂魄,送你们去投胎。”
不知第几次,我许下了这个承诺。
游魂没有反应。
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反应呢。
我自嘲的笑笑,为自己的虚伪,不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只要是为了师父,不过是杀人取心而已。
我将一滴精血留在游魂身上防止他魂飞魄散,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床上一躺。
梦中,我回到了很小的时候,缩在师父温暖的翅膀下沉沉睡去。
*
好的心脏就犹如百草中寻灵,总得时机和耐心。
就好比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更是千万年难得一见。
我平日里除了抱着医书啃,去一些没钱找人治病的妖怪家里看看,就是去照顾师父。
偶尔趁他睡着时,在他火红的头发上编辫子。
有好几次他就顶着一头的辫子和下属谈论公务,我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自然,这些事情不可能瞒得过这只五百岁的老妖怪,他会在其他妖怪离开后,敲打我的额头以示警戒。
“顽皮。”
我故意低着头不做声,他就又会叫我,“杵在那里做什么?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话音未落,我就已经过去了。
“师父。”我小声冲他说,“其他妖都说您该成亲啦。”
“我还小。”他冷声道:“放在妖族刚成年,成什么亲?还是你有什么想法?”
我连忙摇头,拨了拨碗里的肉羹,等凉了才喂过去,“就是徒儿想着,每回都要离开那么久,师父你身边没人照顾,我放心不下。”
师父懒洋洋地靠在床上,道:“你师父我是废了还是断胳膊少腿?倒是你,上回的伤好了吗?”
我浑身一僵,磕磕巴巴道:“没、没有受伤,哪有……”
“行了,小屁孩,还想瞒着我。”他勾掉我的衣服,露出衣服下雪白的绷带,我瑟缩了下,不自在的别过脸。
我的头发天生带卷,乌黑浓密,挡在我与他之间,宛如一道屏障。
我没敢再吭声,只能感觉他凉凉的手指碰到我的肌肤,顺着绷带一处处往下。
没过多久,伤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绷带散开,受的伤已经恢复。
凤凰的力量消散,师父的手却没有离开,依旧放在我的身上。
“师父?”
直到我念了一声,他才骤然抽回手。
屋内气氛有点古怪,等我整理好衣裳,师父才出声。
“小九儿。”
“是?”
“为我吹首曲子吧。”
我取下随身的笛子,“师父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
我的笛音大多是拿来蛊惑人的,思索良久,嘴唇微动,一曲婉转温柔的调子铺开。
这是我上一回去凡间时,路过一座桥时听到的,不知何意,只是觉得好听。
师父闭上红火的眼眸,艳丽的长发散开,像是睡着了。
*
又过了半个月,我终于找到了新的对象。
段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半人半妖之子,段雪厌。
这时的我却没有料到,这一次行动会给未来的人生带来怎样的变数。
第二章
做足准备,次日我向师父提出离开,他的目光却变得很奇怪,“你说……你要去取谁的心脏?”
“段家的段雪厌,他……有何不对吗?”
师父勾起一个难以形容的笑。
凉凉的,像是嘲讽,又像是带着其他的什么。
我见过凡间戏台下的看客,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神态。
我心底涌起不安,然而不等我问清楚,师父已经收敛了神色,他将我拽倒身旁,和往常一样轻声细语。
“过来,师父为你梳头发,乱糟糟的,和不会打理羽毛的小鸟一样,出去了会让人笑话的。”
片刻后,不听话的头发柔顺的扎在头顶,师父还拿出条长长的红珠辫在发间,“小九儿最适合的还是红色,皮肤白,就像只娇嫩的鸟儿。”
手指拂过我的脸颊,师父身上还带着药汤的苦味。
“好了,漂亮极了,早些回来,在外面干净点,别让乱七八糟的人碰你,知道吗?”
莫名的,我脊背一寒,仿佛被某种及其危险的东西盯上了。
这话也及其古怪,出门那么多回,师父从未用这种口吻说过话。
“师父。”
师父的眉眼温和依旧,我犹豫着询问,“您若是不高兴……徒儿晚几日走,也不妨事的。”
“怎么会不高兴?”师父离我很近,呼吸之间不过瞬息,他垂下眼泪,凤眼弯弯,波光粼粼比春光还要漂亮。
“小九儿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可是……特别的高兴呢。”
*
半个时辰后,我离开了师父的房间。
院子里飘飘扬扬的凤凰花被我远远甩在身后,直到幽冥之城化为夜幕中不起眼的一团阴影。
我御风而行,几日便到了段家的领地,却没有找到段雪厌,后来打听到,原来快到段应雪的忌日了。
段应雪。
段家前任家主,当年苍山之战后便死了。
有人用一句话形容他,死前声名狼藉,死后名声鹊起。
我也听过他的故事,却不是因为段家,而是听说当年师父就是被他打败的。
师父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输,可想而至会多讨厌段应雪,我也曾为了安慰他,说过:从今往后,我也讨厌段应雪,讨厌段家。
那次师父笑声分外得大,整座幽冥城都听见了。
我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还有一点,我从未提起过,只是听到段应雪这三个字,我心底就会涌起无限的伤感,甚至还有几分恐惧。
或许是……他们决斗时曾把不知世事的我放在身边,吓到我了?
忌日结束,已经是七日后了。
我还见到了此时的段家家主,段几尘。
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我却看出了无限的寂寥,当然也或许是我的错觉,毕竟传言里,他与段应雪的关系可不怎么样。
我往嘴里塞了块糕点,才去找城里潜伏的小妖怪,他给我指了个方向,尖声尖气道:“他往东南方去了,那里是胡老大的领地。”
我没料到不过买份糕点的功夫,对方又跑了。
这人前世是蚂蚱吗?这么能蹦跶?
*
最终,我还是见到段雪厌了。
对方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明明几十岁的年龄,却依然是少年模样。
模样秀丽,漂亮得如同一个姑娘家。
可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姑娘会如此凶残,他好似被怅鬼迷了神志,两眼蒙雾,周围不仅有妖怪的尸体,还有段家人的尸体,血淋淋的极为残忍。
嘴里痴痴呆呆地反复念着。
“段应雪……我杀死他们了,我杀光他们了,你快来……快来阻止我……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一个大男人,哭得比死了爹娘的人还要狼狈。
我出手制住他,用了各种法子都没办法使他清醒,这时,枯木林中出来一名少年。
他背着药箱,面无表情,“你来为他收尸的?”
我挑了挑眉,戳了下旁边人的脸,“他还没死呢,你认得他?”
少年瞧了我一会儿,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我抽抽嘴角,不知为何,眼前这人……好像不太喜欢自己?
虽说我确实不太讨人喜欢,但这才一面,未免太片面了吧?我有点生气,脸上依然挂着笑。
这是我和师父学的。
“好,那我便把人带走了。”
“等等。”他又喊住我,我有点不耐烦,回头看他。
他抿紧嘴唇,低声道:“但我可以救他,你这样带走他,他活不过今夜。”
*
我还是跟着少年走了。
被迷了心智的心脏会发臭,无法入药,我总不能白跑一趟。
段雪厌挣扎的很厉害,我拿了绳子绑住他,还封了他的气脉,这才迫使人安静下来。
其实我想不明白,一个怅鬼而已,怎么会让一个好好的段家子弟成这副样子?
少年仿佛看出我的问题,没好气道:“你不知道?”
我莫名其妙,“我为何会知道?”
他又不肯说话了。
我们走出枯木围成的林子,远远的,妖族的红光浮动,城池中不知在干什么,大团的白烟升起。
我听见无数的哭声哀嚎,不由停住脚步。
“再不走他们就要被他们发现了。”
少年提醒我,我没有动,低声问道:“那里在做什么?”
“群妖食人,东南这块乱的很,这小子估计也是为了这个来的。”
他看了我一眼,“你要管?”
我忍不住笑出声,“我为何要管,这管事的不应该是你们人族吗?”
他这回看了我更久,直到我脊背发毛才收回目光。
我与他离开了妖气最浓郁的地方,来到一家农村的小院,走道两旁一边种着蔬菜,一边种着药材。
他放下药箱,拖着段雪厌往里走,像是拖一只即将开膛剥肚的猪。
我拿出怀里碎掉的糕点,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事情。
妖族并非全部都有灵智,低等的精怪大约只有本能,就像你不能让一条狗变成人之后,便可以学会两条腿走路一个道理。
有智慧的妖族基本上都在师父手里,而这里的,应当只是一些借助怨念而生的小怪。
人族只要派一些稍有道行,心志坚定的人过来就可以消灭它们。
但不知为何,我始终放心不下。
这是不对的……我是妖族,怎么可以去惦记人族的事情。
*
吃完糕点后,我跃上树枝,风吹动我的红衣,露出手腕上雪白的绷带,我把弄着手中白玉色的笛子,垂着眼帘半晌,缓慢地吹了起来。
我不是为了救人,只是突然想吹笛了。
我想着。
笛声悠扬,像是一场雨。
不知何时,鸟雀的声音都散了,浓郁的妖气中,一道洪钟般的金光冲破天际。
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法相。
我的神识在妖气与佛光中,看见一名身着浅金色袈裟的僧人。
他眉眼端庄,嘴唇温润,眉心一点朱砂,更衬得清贵无瑕。
他好似发觉到我的视线,也往我看过来,半晌,冲我一笑,行了个佛礼。
我心底一凛,收回神识,才发现少年不知何时出来了,正面无表情的瞪着我,好像一只气呼呼的仓鼠。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好的吧。”我谨慎的收起白玉笛,从纤细的枯枝上跃下。
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失神,半晌才道。
“好的就是,方才段雪厌发狂,险些杀了我,你的笛声救了我一命。”
我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他勾起嘴唇,颇有种看好戏的样子,“因为你的笛音,他陷得更深,估计要睡一辈子。”
我呼吸一窒,片刻后,叹了口气。
“我也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吗?”
他挑眉示意我说。
“好消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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