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你出你的轨
本书作者: 闲人想想
本书简介: 如果有一天你出轨了,在非被迫的情况下,不论
是精神还是身体,不论我们是否已经生儿育女,不论我们是在什么年纪,我都会和你离婚。
ps:来自2157年对于第四章的改文,多年前知晓与霍长盛离婚时,只要了当年支持霍长盛时支付的赔偿金的数额。现在重新改动,也是因为几年后的自己思想逐渐成熟,对当年文中存在不足的地方进行修正。
被伤害的人,应该勇敢的,坚定的去捍卫你的权益,那是你应得的。
第一章
宽敞的单人病房,入目是淡雅干净的浅色调。
素色的窗帘边,许知晓坐在白色的餐桌前,餐桌上放着一个餐盘,一碗白粥,两碟清淡的素菜,她握着勺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填,一点也不秀气,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喉咙不适地吞咽了两下,纤长的睫毛低垂,纤薄脆弱的弧度。
病房门“咔哒”一响。
许知晓闻声望去,门口站着的女人一身定做的高档职业装,微卷的短发,眼眸顾盼生辉,身材玲珑有致。
“衣曼。”
“哎。”唐衣曼嗓音甜蜜地应了声,笑弯了眼睛,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去,走到许知晓身边时弯腰抱住她,停顿了两秒后松开手。
她一屁股坐到餐桌旁的病床上,伸了一下懒腰,“这次去深圳可累坏我了,不过总算把这批衣服的订单谈妥了。”
许知晓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不过眼底是舒心的笑意,“曼曼真棒。”
“当然了。”唐衣曼耸了一下鼻子,眼底亮晶晶的,透着认真,“妞儿,姐这趟下来赚的可不少,可以包养你了。”
许知晓勾唇,“那谢谢姐了。”
“我跟你说啊,我这一趟可不容易了……
”
,唐衣曼坐在床上,两条笔直纤细的腿一荡一荡,她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把自己如何如何精明强干,如何如何聪明机智,天上地下夸了个遍。
许知晓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倾听,周身的气息宁静柔和。
“得嘞。”唐衣曼跳下床,“别喝粥了,我饿坏了,刚订了好吃的,你陪我吃点儿,得过会儿才送到呢,你要躺会儿不?”
许知晓点头。
唐衣曼轻轻地把她扶到床上,不等许知晓动作,极自然地弯腰伸手脱掉她的拖鞋,一手揽着她的背,先给她整理枕头,把她的长发撩起来避免她压在身下,再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简直像是在照顾小宝宝一样照顾她。
许知晓枕在柔软蓬松的枕头上,脸上是放松的神态,嘴角一直轻轻上扬,她闭上眼睛,呼吸清浅。
唐衣曼就搬了把椅子坐她床边,一句话也不说,撑着下巴看她,等到她的呼吸声缓缓加重,是入睡时的声音。
可是即便在睡梦中,许知晓的眉头也微微蹙起,脸色仿佛透明。
唐衣曼在外地谈生意的这一个月,是高强度高压力的一个月,平时几乎没有和许知晓联系过,事成之后,她第一时间想到和许知晓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悦,却没想到她居然要去医院见她。
这一路来,压抑了满满的愤怒,确保见到她时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她流产住院的事情绝口不提。
唐衣曼的视线慢慢地滑向她双手下意识覆盖着的平坦的腹部,然后拧着眉极速调转目光,她不敢碰甚至也不敢再看一眼。
她低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忍耐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倾泻而出。
宝宝没有了。
知晓的宝宝没有了。
她捂住脸,终于难过的,无声地哭了。
***
住院的这半个月,许知晓无数次地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冷静的,客观的,用仿佛是局外人的视角,理智的,残忍的一遍又一遍剖析着那天的事情。
就像一次又一次撕裂一道痛彻心扉连接命脉的伤口,鲜血永远不会凝固,她也不需要伤口愈合。
信封里面的是几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熟悉的丈夫,年轻的女人,不,或者说是女孩儿更合适些。
许知晓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照片随手放在桌子上,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餐桌上精致的四菜一汤香气扑鼻,是他喜欢的菜式。
许知晓把腰间系的围裙解开,洗了把手后擦干,然后走到餐桌旁坐下静静地等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她的生活就只剩下等他。
等他上班,等他回家,等他力挽狂澜,等他东山再起。
许知晓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为他烹制美味佳肴的手,依然白皙柔嫩。
门开了。
“知晓,我回来了。”
霍长盛站在玄关处,他刚结束一场公司收购的现场发布会,浑身的气场还没有收敛,眉宇间是上位者的强势。
他还不到三十,但是在业界已经打拼出了一片天下,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见许知晓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来,霍长盛偏头望过来,这样的动作为他增加了几分孩子气,锋利的气势也弱化了下来。
许知晓微笑起来,像是结婚三年来的每一个他回家的晚上一样,走上前去,手法娴熟地帮他解下领带,松开衬衣领子最上方的两颗纽扣,把西装外套半挂在手臂上,“辛苦了,去洗把脸吧。”
“嗯。”霍长盛的眉眼已经柔和下来,也像是重复过无数次一样,他弯下腰来抱住她,把下巴垫在她肩膀上,“谢谢老婆。”
许知晓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
他们自幼相识,从小学到大学,从毕业到结婚,彼此间的呼吸都再熟悉不过。
更不用说他此刻骤变的脸色。
许知晓道:“抱歉,我今天整理你的衣橱,不小心翻出了你大衣口袋的几张照片。”
并不是什么大尺度的照片,只是他和一个女孩儿肩并肩地坐在一起,举止并不十分亲密。
只是他沉浸的表情,却好像是回到了少年时。
那与她相恋的少年时,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
隔着长长的餐桌,许知晓坐在他对面,直直地看向霍长盛,道:“你出轨了吗?”
现在是晚餐时间,佣人知道以他们俩的相处模式,用餐期间不需要有人站在一旁服务,也都下去吃饭了,餐厅里面安静的落针可闻。
她声调平平,眼神清澈,好像只是在问他是不是冷了,是不是热了。
可是霍长盛却再也无法维持住他的表情,
他长眉紧锁,眼睛紧紧地盯住她,眼底一片暗沉,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慢慢地握成拳头。
他在观察她,许知晓在心里想。
他现在是一名出色的企业家,手腕强硬,运筹帷幄,心思一转就是几十个方案。
他在观察她,把她放在一个对立面,用他的经验来判断,用他的手段来执行,怎么样才能更好的解决面前的事。
许知晓也在心里分析他,感觉心底迟钝的疼痛像潮水,缓缓地,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回答我,你出轨了吗?只要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霍长盛靠进椅背,声音清冷,“是。”
像是怕她没有听清楚,他又重复了一遍,“是,我出轨了。”
许知晓的目光没有片刻游离,与他对视,“你是被强迫的吗?”
眼前的男人从少年时期起就身强体壮,体格强健,历经风雨过渡成为男人后,西装包裹下的身躯也是肌肉结实,力量充沛。
这是一个强悍无匹的,仿佛雄狮的男人,她却问他,“你被强迫了吗?”
霍长盛也像是感觉到她的这个问题的可笑,嘴角勾起,“当然没有。”
面对霍长盛隐隐的嘲讽,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那么,是公司遇到什么危机了吗?让你不得不与我分开吗?”
他公司的规模越做越大,他的生意已经盘踞海外,如日中天,他刚刚完成了一场收购,他日进斗金,他还这样年轻,就已经贵不可言。
她却问他,你是不是遇到了危机,才不得不与我分开。
霍长盛眼睛都没眨一下,“没有。”
许知晓继续问,“那是你在外面结了仇?你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才要这样吗?”
“佣人都去吃饭了,门口没有人,餐厅里面什么监控设施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担心会
璍
泄露……”
霍长盛打断她,“没有。”
原来都不是。
像是终于明白了,她点点头,“那是你对我没有感情了,所以你出轨了。”
她收回目光,没有再看他,“原来是你不爱我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霍长盛却好像是突然被毒针狠狠扎了一下,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椅子“砰”地倒下,大步走向许知晓,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控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许知晓没有挣扎,她亦收敛了所有温和的神色,用像是看待一件物品的眼神看他。
像是看待一件她马上就要弃之不用的东西。
霍长盛被这样的眼神激怒,他面孔森冷,他们俩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脸贴着脸,明明是这样暧昧亲昵的距离,呼吸交缠着呼吸,两个人的目光却都冰冷漠然。
霍长盛哑着嗓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
第二章
“这样。”许知晓偏头避开他的控制,“那你的意思是说,尽管你出轨了,可是你仍然是对我有感情的?”
他站着,她坐着,他身形如山岳,她纤细如蒲柳,尽管如此,她的气势却分毫不差,“那你告诉我,如果你仍旧对我有感情,你又为什么要出轨?”
许知晓此时却好像是感觉到这个她自己问出的问题的可笑,嘴角甚至牵出了一丝笑意。
霍长盛莫名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他捋了一把头发,好像是在自嘲,道:“你总是这样。”
“知晓,你总是这样。”
许知晓站起身来,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从他无忧无虑的小时候,鲜衣怒马的少年时,直至他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已经成为血脉相连的家人。
可是他现在却用一种疲惫而失望的眼神看她。
说她总是这样。
她应该怎么样?许知晓在空荡荡的心底问自己,她还能怎么样?
她应该哭还是应该闹,还是把两个人的脸皮全都撕扯下来,彼此露出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把最恶毒的语言化做尖刀,狠狠地捅到对方肉里?
她做不到。
她永远做不到去乞求爱情和婚姻。
“霍长盛,”许知晓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想让我怎么样,但是你向我求婚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
“如果有一天你出轨了,在非被迫的情况下,不论是精神还是□□,不论我们是否已经生儿育女,不论我们是在什么年纪,我都会和你离婚。”
许知晓不由得轻笑,道:“你好像总是记不住我的话。”
言尽于此,她不想再看霍长盛是什么样的表情,转身上楼。
许知晓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没有回头,“……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给你。”
“许知晓!我不离婚!!”
别墅内陡然炸起霍长盛暴怒的吼声。
许知晓的身形连一丝摇晃都没有,她不想再搭理霍长盛,准备去房间收拾东西,但是霍长盛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上来握住她的胳膊,手用力强扭着她转身看他。
许知晓吃痛,拧起眉毛,但是咬着牙一声没吭,只是抬起头与他对视。
几秒钟后,慢慢的,像是妥协一样,霍长盛把手松开了。
两个人以不同的高度站在楼梯上,许知晓在高一级的台阶,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她慢慢开口:“霍长盛,那个女孩儿长得跟我有点像,你不觉得吗?”
她今年二十六岁,那个女孩儿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鲜活芬芳的年纪,素面朝天都是引人注目的。
更吸引她目光的,是那个女孩儿的脸。
竟然和她有八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更为柔美婉约,楚楚可怜。
“霍长盛,”许知晓轻轻笑起来,“你说你是爱我还是恨我?说你爱我吧,你背叛我,说你恨我,为什么你连找小三都要找一个长得像我的?”
她全身发冷,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怒视着他,声音微微发抖,“你简直让我恶心。”
霍长盛身体一颤,嘴唇紧紧绷成了一条线,脸色发白。
他慢慢抬起头,眼底发红,“许知晓,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想都别想。”他冷笑一声,薄唇轻启:“你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本可以离开我吗?”
这好像是他忍了很久的话,好像他
很早之前就想这么质问她了。
许知晓,你傲什么?
许知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
许知晓,你有什么资本离开我?
你有什么?
你现在不过就是个家庭妇女,你有什么?
她慢慢地咀嚼这些话,喉咙里像是吞进了一把钉子,满口的血,只觉得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中,这是在她的家里啊,她却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人往她心里狠狠抽了一鞭子,抽筋去骨一样的疼。
哦,原来她的丈夫,瞧不起她。
有人常说夫妻间吵架时候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气话不能当真,说过就过了。
可是真的不当真吗?
正因为是夫妻,所以知道彼此的软肋,捅刀子的时候才能扎的格外准,格外狠。
说过的话不能当做没说过,就算有朝一日伤口被抚平了那也是伤口。
许知晓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以至于霍长盛的表情都慌张了起来。
她眼前一花,只觉得瞬间头重脚轻。像是一脚踩进了泥沼,沼泽里伸出无数双鬼手,拖抓着她的脚腕往地狱里面拽。
霍长盛把她打横抱起,往卧室大步走去。
他声音低沉,“晓晓,我会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的,你不要闹了,也不要再说……离婚。”
她躺在他怀里,茫然地看着他,像是在凝视着深渊,也被深渊凝视着。
他把她放在床上就走了,是去处理公司的事情还是去处理别的事情,她都不在乎了。
肚子有点疼,她轻轻抚摸着,她怀孕了,本来想今天告诉他的,可是没必要了。
可是后来越来越疼,疼入骨髓,佣人听到声音推门进来的时候,叫的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样。
许知晓挣扎着从床上滚落在地,剧痛中扭头看了一眼被鲜血浸染的床单,居然咧嘴笑了。
你看,果然是世界末日到了,所有的东西都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无论是她的爱情,还是她的婚姻。
甚至她的孩子。
××××
唐衣曼动作轻轻地关上房门,转身看到面前站着的男人时眉头一皱,“林卓?你怎么在这儿。”
叫做林卓的男人染着一头奶奶灰,眉眼精致,皮肤白嫩,打扮的像是男团偶像,与一袭紧身职业装的唐衣曼站在一起,简直像是成功女性包养了小鲜肉。
林卓耸耸肩,“我的女朋友刚回来连个招呼也没跟我打,我只好千里追杀过来了。”
听到“杀”这个字眼,唐衣曼神色一变,低声喝道:“闭上你的嘴!”
林卓刚说完也意识到问题,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往许知晓的病房方向望了望,也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知晓怎么样了?”
唐衣曼抱着胳膊,直勾勾地打量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卓眼神闪躲,“什么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唐衣曼胸口起伏,一把拽住林卓胸口的衣服,拉扯着把他揪到离许知晓病房比较远的安全通道,“砰”地带上门。
如果换作是平常,林卓早就鬼叫起来了,今天却一反常态,唐衣曼哪里能猜不出,她气急败坏道:“林卓!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不然我们就分手!”
林卓苦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唐衣曼追问:“知晓是怎么流的产?霍长盛……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
林卓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霍长盛!我艹他祖宗!!!”
安全通道内传出一声暴喝。
唐衣曼两步上前狠狠扯住林卓的领子,陡然爆发出的力气扯的林卓一个趔趄。
唐衣曼眼底燃烧着怒火,她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活活咬下林卓一块肉,“林卓!你他妈还是人吗?!你跟霍长盛是哥们儿不假,难道你跟许知晓就不是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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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几个认识了十年!这种事儿你都敢替他瞒着,怎么,霍长盛找的那个三儿是不是你林卓拉的皮条!”
林卓此时此刻都能感觉到唐衣曼的怒火烧在了自己脸上,他节节败退,“曼曼,曼曼你听我说……”
“你说!”
林卓叹了口气,低下头有点不敢看唐衣曼,嗫嚅着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阿盛和那个姑娘也是近半年才认识的,那个姑娘十八,今年高考……”
话没说完,左脸就被一记狠狠地耳光煽到了一侧,脸颊立刻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唐衣曼保持着煽耳光的姿势没有动,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只臭虫,“林卓,你们真恶心。”
林卓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狼狈地转过头来,伸手抹了一把脸,“曼曼,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地道,我认错。”
“可是阿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定是爱许知晓的,只是……”
“等等,”唐衣曼打断他,眼睛里面像是燃烧着两簇寒森森的冷焰,“你是说,霍长盛还爱着许知晓?”
林卓忙不迭地点头,“对,对,阿盛他——”
“哈。”
唐衣曼冷笑一声,她盯住林卓,或者说是透过林卓在看别的什么人。
“那他可真的是完蛋了。”
病房里。
许知晓慢慢睁开眼睛,她偏过头,看着坐在床边的人,没有说话。
霍长盛看到她醒来,下意识的倾身上前,触到许知晓平静无波的眼神后,又顿住了。
他张了张嘴,但是无话可说。
许知晓只淡淡地说了三个字,“离婚吧。”
霍长盛嘴唇干裂,脸色发白,反而比此时此刻躺在躺在病床上的许知晓更添了几分憔悴。
“知晓,”他眼底通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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