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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与君不如意(重生)
本书作者: 七纸火
本书简介: 人间清醒钓系贵女vs面冷心热高傲判官(跟各位宝求求预收呀,古言双重生文,《我那短命的宿敌夫君》文案在最下。)
*前世
顾颜是宰相千金,是名满盛京的贵女。从小备受宠爱的女娇娘,却在婚后遭人诬陷,锒铛入狱。
而她的枕边人,官拜典狱司统领的沈朗潍却只来探一次。
痴心错付,顾颜身处牢狱才终得悔悟,呵,狗男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有神秘人前来劫狱,顾颜心生希望,奈何现实却与她重重一击!
那人将她带到了百米悬崖处,只一掌,她便坠入无间地狱。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顾颜绝望闭上了眼。
*今生
再睁眼,顾颜竟回到两年前,那时的她还是宰相千金,也未遇沈朗潍。
重来一世,顾颜不愿再做那金丝雀,掌上花。
这一次,她要自己掌握命运!
前世是被诬陷谋害四皇子,今生那就自己查!
前世与沈朗潍做夫妻,今生不如就做他上司,还要事事都压他一头,誓要那个负心薄幸的狗男人,屈服、折服。
面对无视,沈朗潍倒觉得新奇:“不知沈某哪里得罪了小姐,竟惹得小姐如此针对。”
顾颜却满不在乎,连正眼也不瞧他,独留他在冷风徘徊。
“沈朗潍,前世你欠我的,今生慢慢还!”
*悬疑探案文,剧情感情穿插~后期男主会追爱追的不要不要的。
*男主前世不渣,放心入
*背景架空,请勿深究。
预收文案,我那短命的宿敌夫君
七月七鬼祀节,圣令下,南宫府满门被屠。南宫楚因其待嫁身份,故而幸免于难。
有人告诉南宫楚,害她全家的便是她的未来夫婿,定国侯江鸷。那人还告诉她,若想复仇,当隐忍蛰伏,想方设法留在他的身边,再用他的血,祭奠南宫全府亡魂。
大婚之夜,凤冠霞帔于身,残月下,南宫楚心如止水,将藏于袖下的剑刃狠狠刺向江鸷的胸膛。
江鸷先是一愣,旋即重重倒在血泊之中,至死,眼神都森寒幽深。
直至暗红的血顺着南宫楚的唇角溢出,她才悔悟自己原是报错了仇,恨错了人。
江鸷,这一世终是我亏欠了你,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南宫楚嘴里不断喃喃重复这句,直到她被人唤醒,猛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重生回到了十八岁。
这时,南宫府还未遭人诬陷,江鸷还是那个桀骜不羁的小三爷,还是那个吵着闹着要与她退婚的未婚夫。
南宫楚暗喜,这攻略剧本,我熟啊!
岂料,当她再一次做局,满怀欣喜地接近江鸷时,江鸷却一改前世的态度,当着众人的面,拂她面子,说尽冷性绝情之语。
南宫楚一脸懵,这,也没人告诉她剧本改了啊!
江鸷望着挫败的南宫楚,心里甭提有多爽,哼,女人,小爷我这辈子若再受你引诱,下辈子便投胎去做那丧门犬!
多年后,雪后初晴,南宫楚亲昵俯在江鸷身前,问他可还记得年少狂语。
江鸷又耍起赖:“楚楚,我们可说好,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来生若我做了丧门犬,那你岂非会同我一齐受罪,为夫不能自私!”
南宫楚:“……”
第1章 悬崖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顾颜无助闭上……
砰的一声,一道绚丽的烟花划破天际,漆黑的夜,瞬间被染上炫目的光彩。
顾颜被这声惊醒,她拖着残败的身躯,忍着身上的痛,抬眼望向小窗,干涸的嗓子小声呢喃了一句:“竟又到了上元节。”
每年的上元佳节,盛京朱雀大街上,华灯满布,烟火袭天。不论男女老幼,在这一晚,都会摒弃事俗纷扰,或约上三五知己,或与挚爱亲眷,一同结伴相游。
可这一切,如今都与顾颜无关了。
破烂不堪的大牢,杂草丛生的狱室,还有那满是伤痕的身子。昔日高高在上的宰相千金,典狱司一把手的夫人,不过在大牢里一月,就被他们折磨成这人不人,鬼不鬼。
绚烂过后,破败的牢狱又恢复了如初的寂寥。
顾颜背上有皮鞭抽打造成的伤,臀部也被三尺五寸厚的木板打了十板,暂时还无法平躺,只能趴在杂草堆砌的“床”上歇养。
距她被打入狱,已然有三十二日。
在一个月前的晴朗午后,也不知怎的,沈府突然就来了好些衙卫,那领头的张口就说她下毒谋害四皇子。
顾颜还未弄清发生何事,她的夫君,身为典狱司统领的沈朗潍,竟亲手将枷锁铐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咽喉突得涌来一阵腥,顾颜忍不住咳嗽几声,口腔一下就被鲜红浸染。她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看着手心被它染红,思绪又回到两年前。
同样是上元节,她外出游玩,却不慎被人流挤下七星桥,眼瞧着就要跌落到刺骨的河水中,是沈朗潍出手救下。
只那一眼,她就被他绝美的容颜所吸引。因沈朗潍冷面判官的恶名在外,她还费了好些心,才劝说阿爹去沈府议亲。
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亲自去定国公沈府为爱女议亲,就算对方是一国公侯,也要给他这个面子。
事情办的顺利,一切如顾颜所愿。圣上还亲自下旨赐婚,只一月有余,两人就在盛京举办了那场盛世婚礼。
婚后,沈朗潍便整日都在典狱司忙于公事,有时还会离开盛京查案,甚至一走就是好几月,丝毫不顾及两人还是新婚。
面对沈朗潍的冷淡,顾颜不仅不责怪,还在阿爹面前为他美言,只道:“大丈夫就该以事业为重!”
直到那日,外出公干多日的沈朗潍竟带回一个明媚皓齿的美娇娘。
那是顾颜第一次见谢优然。眼似秋水,樱唇翘鼻,白皙的面容,再加上那副我见犹怜的娇俏样,连她见到,都有些自愧不如。
顾颜至今也忘不了他二人亲密无间,手挽手相持走进沈府,来到她面前。
沈朗潍只冷冷扔下一句:“我要娶优然进府,你若答应,便可留在沈府与她姐妹相称。如若不然,我也不在乎得罪顾大人,休你回顾府。”
他话说完,便又恢复温润模样,搂着谢优然纤细的水蛇腰,公然走进内室,一夜未出!
事后谢优然得意洋洋般告知自己,沈朗潍娶自己,不过是碍于阿爹的面子,以及祖母想喝孙媳妇茶的心愿。
顾颜还未从夫君背叛的阴霾下走出,就被关押到了牢狱中。
在牢狱的这一月,她想了又想,始终都想不通,究竟是何人要诬陷自己。谋害当朝皇子,这罪名若是认实,只怕不仅仅是她,她顾家全府都会被株连。
顾颜想到这,不禁又红了眼眶。这一月来,她哭得实在太多,导致泪腺都受了损,只剩干涸的眼床透着猩红。
忽然,她眼前突得一黑,牢狱中仅存的那一些微弱的光被挡。
她趴在地上,只能看清来人脚上穿着的靴。那靴太熟悉,上面绣着的翠竹,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三十二日,她被抓进牢狱整整三十二个日夜,沈朗潍至今,才第一次露面。
顾颜还只趴在那里,并未抬眼瞧他,“怎么不说话?沈统领也被我这副模样吓到了?”
“我知你担忧岳父大人,他们如今还好,只被圣上软禁在顾府。”沈朗潍这话对顾颜来说算好消息,至少阿爹他们还没因她受苦。
可她却觉得这话很是讽刺,“岳父大人!我竟不知沈统领还当我是妻子。我既已入狱,谢小姐自然就是沈府主母。美人在怀,沈统领还来这阴晦之地看我,我还当真感激涕零。”
沈朗潍笔直站在牢狱外,半晌儿未回顾颜的话。二人之间只隔着这一道栅栏,却已然身处两个世界。
顾颜见他许久不回,只发出阵阵冷笑:“沈朗潍,当初可是你亲手推我进地狱,如今你这副关心的嘴脸,于我而言,就只剩恶心!”
“我知你这些日受了很多苦,是我没护好你。”沈朗潍终是开了口。
顾颜又是一声冷笑:“沈统领还真是谦虚,他们若不得你的吩咐,谁敢对我用刑。收起你这些虚伪吧,我不会再受你的当!”
又是漫长的无声后,沈朗潍才将将回她:“那我先走。”
只是他人才离开几步,就又停下脚步,柔声道了一句:“你好好保重身子,事情很快就有转机。”
“转机?会是转机?”不想,等顾颜反应过来,刚要开口问他,沈朗潍身影却早已不见。
顾颜本是伤痕累累,刚又与他耗费了太多心神,这会儿困意来袭,只趴着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还在睡梦中的顾颜,突然觉得身后一疼。她以为又是狱卒抓她去受刑,她实在太累,便就没理会,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走。
直到听到牢狱外似有打斗声,她这才睁开眼,发现身旁之人t并不是狱卒,而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人。
那人将顾颜护在身后,三两下就打倒拦路的狱卒,他也不恋战,只将这些狱卒交由同伴对付,自己只身抱起顾颜,先行出了牢狱。
他将顾颜扶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自己则坐在她身后,飞快逃离了这里。
顾颜侧头,看着身后越驶越远的牢狱,不由想起沈朗潍的话来:“转机?这就是他说得转机吗?他难道还惦念自己,不惜来劫狱?”
可身后之人明显不是沈朗潍,她还认得他的身形。
就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马匹忽然就停下来。
环顾四周,顾颜发现自己的身侧竟是百米悬崖,那人率先下了马,然后不由分说直接拉她下马。
顾颜始料未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那人也丝毫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你究竟是谁?又为何要救我出牢狱?”顾颜忍着身上剧痛,吃力站起身,目视那人道。
那人不屑笑起来:“救你,我看你是想多了。你已是将死之人,我也不妨告诉你,是有人派我来劫狱,不过,他可不是要我救你,相反,是让我来送你上路。”
顾颜只觉怒不可竭:“沈朗潍让你来杀我?”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乖乖受死吧!”那人将话说完,旋即便向顾颜出手。
顾颜从未习过武,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像拎小鸡仔般拎起顾颜,却不想,顾颜竟顺势伸手摘下他的面罩,自己就是死,也要看清害她的人究竟是谁!
对那人而言,这不过是顾颜垂死前的挣扎罢了。随他一声嗤笑后,顾颜便被他抛下百米悬崖。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顾颜无助闭上了眼。这次,谁也救不了她了。
阵阵炫目过后,顾颜闭着眼,眼前却白茫茫的一片。我难道已经死了?可为何感觉不到痛?跌落悬崖必会粉身碎骨的啊!
她尝试睁了眼,竟一下就睁开,刺目的阳光闪得她赶紧又将眼闭上。
不对!刚刚跌落悬崖时天还没亮,这才过了多久,日头竟这么高了?
顾颜心头纳闷,便再次睁开眼,还下意识抬起手来遮挡阳光。胳膊竟然不疼?不止胳膊,就连在牢狱中后背、屁股所受的伤,竟也不疼了。
她又尝试性挪了挪身子,还是没感到一丝疼痛。就在她惊叹之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小姐,你午憩醒了?”
“小姐?在这地府中,也有人唤自己小姐?可这声音明明很熟悉,就像是云朵,对!是云朵。”顾颜反应过来,猛地坐直身体,果真,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她的贴身婢女,云朵。
顾颜当时突然被打入狱,也没来及为她的婢女做周全。难道,她也被人所害,随自己下了地府?
“小姐,你做噩梦了?”云朵来到顾颜身边,用巾擦了擦她额头上渗出的汗。
顾颜看着自己眼前真切的人,她说话时,嘴中竟还吐了些哈气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说话呀,你可别吓云朵。”云朵见顾颜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以为小姐被梦魇所扰,不禁向外室大声呼叫:“云月,你快来,小姐好像被梦魇扰了。”
“云月?云月也来了?”顾颜只觉剜心之痛。
她与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二人又随她一起进沈府。在沈府那两年,也只有她们真心待她,可她终究没能护住她们!
“云朵,你又胡说什么?”随着里屋暖帘被人掀起,一个清秀婢女走了进来。
顾颜这才发觉周围一切好像很熟悉,这是?这是自己在顾府的清音阁。
这榻,这被,还有这屋中的摆设,一切都与自己两年前出嫁前一模一样。
云月这时也来到顾颜身旁,见她眼中似渗着惊恐,不禁摸了摸她额头:“小姐,你还好吗?”
顾颜趁机握住云月的手,这真实的皮肤触感,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云月手心的温度。这不是地府,她们是真真切切的人!顾颜湿了眼眶,紧紧拥二人入怀,再也不撒手。
云月好奇看着云朵,小声一句:“小姐这是怎么了?”
云朵也是一脸的不解:“我刚进里屋,见小姐醒了,便开口问小姐。谁知小姐一下就坐起身来,然后就这样了。”
顾颜抱了好久,直到身子有些麻了,才肯放手:“是谁将我救回来?”
云月、云朵二人又是疑惑,云朵摸着小脑袋,问顾颜:“小姐,你在说什么?救你?你发生了什么?”
顾颜瞧着眼前的二人,虽还是熟悉的模样,可不管是神态,还是气质,都多了一些青涩感。她又掀起身上的寝衣,露出细腻白皙的皮肤,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竟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一个大胆的想法,映入她的脑海,她身体紧张地绷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现在是何年月?”
云月回她:“现在是天佑二十三年阿!才刚刚过了年,今儿正好是上元节,小姐,你不记得了?”
天佑二十三年?是两年前!今日是上元节,自己岂不是还未出嫁,也还未遇沈朗潍?
顾颜看着眼前真实的场景,真实的人,难道自己真的重生了?而且还重生在两年前!
第2章 重生 自己当真是重生了!
顾颜只觉天旋地转。
不仅是死而复生,竟还回到从前。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而如今,却真实发生在她身上……她不由瘫软在榻上,大脑白茫茫一片。
云月见顾颜又躺下,贴心帮她盖好被,“小姐先好好休息,等会儿上元灯会,小姐怕是玩疯。”
“上元灯会?”顾颜想起前世,自己就在今夜遇到了沈朗潍,然后一步步走向深渊。所以,今夜就算是打死,她也不会去灯会,再遇那个负心人。
“我身子乏了,就不去灯会了。”顾颜见她二人吃惊,也不作解释,只闭眼躲了过去。
今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她需要时间整理思绪,平复心情。
不想,她这一躺,竟直接躺到了入夜。
“小姐,咱们当真不去朱雀大街?你不是盼这一日,已然盼了许久。”云朵忽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侧躺在榻上,正闭目养神的顾颜。
“不去。”顾颜依旧闭目,虽是淡淡一句,可她眉宇间透露的坚定,云朵全看在眼里。
她心里不由起惑,小姐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在兴致勃勃地挑选衣衫首饰,就为了今夜上元灯会,如今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云月此时掀开暖帘,从外室进到里屋来,她将拢好的汤婆子放在顾颜榻边,又细心帮她加了一床被。虽说过了年,天渐渐回暖,可屋子里还是阴森森的,没有一丝暖活气。
等她做好一切,抬眼就见云朵一副委屈样,不由嗤笑一声:“我瞧是你想去灯会凑热闹吧!小姐不去也好,外面人多眼杂的,万一再有什么意外,咱们就是有九条命,也担待不起。”
“我这不是怕小姐闷嘛。听说为了庆贺上元节,盛京来了好些个西域胡商,还有西域美人在庆幽坊歌舞助兴呢。”云朵越说越兴奋,竟一时没忍住,吐沫星子喷了云月一脸。
云月嫌弃挥了挥手,还不忘打趣一句:“你可别再说了,一股子韭菜味。”
“你胡说,我明明用桂花水漱了好几次口。小姐,你看云月,她又欺负我。”云朵嘟囔着小嘴,气得直跺脚。
云月见顾颜躺在榻上不为所动,以为她已睡着,便示意一眼云朵。云朵会意,与她小心退出里屋去了外室候着。
清浅的光透过窗映进来,屋子里静的出奇。顾颜睁开眼眸,缓缓起身来到妆台前坐下,她拿起妆台上的铜镜,仔细瞧着镜中那人。
她一双媚眼顾盼生辉,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又精致无比,多一寸太过,少一分又寡淡,一切都生得刚刚好,不用浓妆艳裹,只略施粉黛,就美丽极了。
可顾颜的关注点却不在面容上,她仔细瞧了又瞧,不错,是少女髻。她又使劲捏了捏白嫩的小脸,疼,生疼!
自己当真是重生了?!
这一夜,她脑海想了好些上一世发生的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不知想了多久,竟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翌日,旭日升起,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
外室传来些许轻微的脚步声,声并不大,可依旧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顾颜。
她蓦的一下坐起身来,面露惊恐,手心死死拽着丝绸软被。直到确定自己已身在宰相府,这才放下心来,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
就在她准备下榻时,竟不小心将榻边的汤婆子碰倒。汤婆子顺势滚落到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云月循声小心掀起暖帘走进里屋:“小姐,今日怎么醒这么早,是我们动静太大吵醒了你?”
顾颜稳了稳心神,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走下榻,来到妆台前坐下:“无妨,盥洗梳妆吧。”
云月只觉得小姐行为有些t怪异,可她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她与顾颜颔首,接着就唤洒扫丫头端来盥洗用具,伺候起梳妆来。
她这边刚帮顾颜梳妆好,云朵便拿来前个已选好的衣裙。
那是一套桃粉色锦缎绣花袄裙,上面的合欢花纹栩栩如生,十分俏皮可爱。如今顾颜十八芳华,穿这身也是恰合时宜。
顾颜只是瞟了一眼衣裙,“云朵,去换身素净的来,这颜色太艳。”
“太艳?”云朵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云月,小姐平日里最喜穿这些艳丽的衣衫,今个是怎么了?我难道听错了?
云月早就发现今日小姐奇怪,便与云朵点了点头,示意她没有听错。
云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又去衣柜,翻腾了好久,才找出一身豆绿色绣花襦裙,这已然是小姐所有衣裙中,最素净的一身。
“小姐,你看这身如何?”
云朵将衣裙展开给顾颜看,可衣裙上绣满了并蒂莲,顾颜只觉得刺眼,“没在素净一些的了?”
云月见小姐还是不满,只提醒她:“小姐,今日不是说好去拜访穆亲王,穿得太素净,也不适宜。”
“穆亲王?”顾颜脑海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在灯会不小心扭到脚,第二日脚踝便肿起大红包,连床都下不了。
云月继续提醒:“穆亲王明日就离开盛京去往封地,小姐该去拜访的。”
“是啊!是该去拜访师父。”顾颜至今都对上一世没能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耿耿于怀。
按记忆,穆亲王在去往封地月余后,便因病辞世。生老病死,就算顾颜重来一世,也无法干扰世间法则。
穆亲王是圣上亲兄,此前一直兼任典狱司统领,一生破获奇案无数。直到刚进典狱司的沈朗潍才干显露,他才放心隐退。
顾颜从小便对侦破悬案有兴趣,穆亲王见她聪慧,也爱教她些侦破技巧。这一来二去,顾颜便唤他作师父,穆亲王见不伤大雅,也就随了她去。
云月见小姐不再抗拒衣裙,便赶紧招呼云朵帮她换上。顾颜又选了两株样式简洁的步摇,待一切穿戴整齐后,便与云月、云朵一起出了清音阁。
温煦的光洒在顾颜面上,她抬头望向湛蓝的天,这噩梦当真是结束了?
穆亲王如今所居住别苑,是建在城外落青山山脚。他自辞去典狱司统领后,便一直隐居在此。
顾颜毅然摒弃了乘坐马车,她想真切踏在青石路上,一步一步,用心好好感受这人世间。
她们是一早出发,可耐不住脚程慢,等她们来到别苑时,已是午时。
穆亲王在京中德高望重,虽已拒绝了不少拜贴,可别苑依旧门庭若市。
顾颜不想与那些人虚与委蛇,便只打了招呼,随后就往别苑后院的凉亭里去,想着等师父送完客后,再与他相聚。
“小姐,今个虽太阳好,可风还是凉,披上些吧。”云月拿来件枣红色的毛绒斗篷,想与顾颜披上。
顾颜一见那抹红,就想起自己受刑时淌出的血,不由皱了皱眉:“放下吧,先不披了。等回府后,你喊来锦绣庄的掌柜,让他多送些清秀淡雅的衣衫来,像这些红的粉的,你跟云朵看哪件喜欢,自己就留下,其余的,便都扔了。”
云月低头空茫茫盯着手里的斗篷,心里泛起嘀咕,“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喜好就变了这么多。”
顾颜瞧出她的心思,唇边泛起浅浅的笑,“我变得稳重些不好嘛。是人总会长大,不过是时间早晚,我能早些认清这些,也算福气。”
“才几日不见,我们阿颜竟有了这些人生感悟。”循声望去,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款款向凉亭走来。穆亲王笑容和煦,精神看着也还尚可。
顾颜从容站起相迎,云月也欠了欠身,便带其余下人退下去。她知道,小姐与穆亲王在一起时,不喜人在旁伺候。
此时偌大的庭院,就只剩他二人。
“给为师说说,你何时感悟出这些道理来。”穆亲王说这话时,并无长者的威严,就像与多年老友谈笑般随意。
顾颜帮他倒了杯热茶:“我昨日午憩,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且噩梦很长很长,长到像是过了两年般,醒来后,就突然一下顿悟了。”
穆亲王看人见微知著,他虽瞧出顾颜与从前有细微的变化,却也没说破。
“等天气暖和了,你就去陇南看我。我让人给你做最喜欢的面食,那边厨子做得面食,就是盛京的也不比上。”
顾颜想起上世,师父是到陇南不久便旧疾复发,与世长辞。虽她不能左右生老病死,可盛京大夫的医术总归比陇南那边好,她还想再劝劝。
“师父,为何走得这般急,不如等天暖和些再离京,你也好多给我讲些奇案。”
穆亲王放声一笑:“不等了!我需在二月二前赶到陇南,你师娘那日生祭。况且,我这辈子所遇的奇案,都与你讲了一遍,也没什么再教。你若还想学,我这倒有一人引荐。”
顾颜摇了摇头:“师父教我的已足够用,我只是担心师父身体。”
穆亲王断案之神,全大晋朝怕也找不出第二人与之比肩。再找一人也会顾及她的身份,不过随意唬弄,顾颜也懒得应付。
“你这孩子从小就对这些感兴趣,别人家的小姐不是绣花,就是弹琴的,偏你与众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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