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善养》作者:凉凉生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善养

作者:凉凉生

简介:

开朗乐观黏人的哭包攻X聪明帅气的爹系竹马哥哥受

喻挽桑重生回婴儿时期,被迫和情敌岑道州待在一个摇篮里,朝夕相处,同床共枕。

他本以为岑道州跟上一世一样,看他不顺眼,不爱对他笑。

结果——

四岁的岑道州:“锅锅,我爱你鸭~”

喻妈妈桑拒绝小家伙的示爱,岑道州眼睛泡在泪水里。我哭!

七岁的岑道州:“新人是什么?姥姥说成为新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哥哥也当我老婆,我们当新人好不好?”

喻挽桑拒绝小少爷的邀请,岑道州抱着姥姥告状,还哭。

十八岁的岑道州向喻挽桑表白:“哥哥难道不喜欢我吗?”

喻挽桑想拒绝,岑道州黏在他身上,滚烫的眼泪掉在喻挽桑心坎上,哭得更厉害。

从小养大的情敌,最后怎么成老攻了?

喻挽桑很慌。

所有人都知道岑道州喜欢喻挽桑,但岑道州还是在很笨地暗恋喻挽桑。

他以为自己的暗恋无人知晓。

但其实,他小心翼翼的暗恋一直在被喻挽桑好好对待。

他的全部索求,在喻挽桑这里都有回应。

·

——喜欢我这件事,没什么好藏的,不丢脸,也不羞耻。

喻挽桑这一次真的把曾经自闭的小少爷岑道州,养得很好很好

甜宠、HE、竹马竹马、剧情、日常向小甜文、高冷竹马变黏人精

第1章 1.好烦(修)

1.好烦

喻挽桑正在休息室系西装袖扣,沈夏进来,他也没看到,他正在用蓝牙耳机和婚庆场地负责人打电话。直到他的耳机被沈夏摘掉,扔到地上,踩得稀碎,他才注意到沈夏。

“宝贝,又生什么气了?”喻挽桑搂住他。

他和沈夏从高中那会儿就认识,沈夏长得好学习成绩也很好,一直是学校公认的校草。高中时,喻挽桑的父亲意外出事,欠下巨额债务,父母因此吵架离异,他压力很大,产生厌学和厌世情绪。是沈夏陪着他,一声声地喊他哥,将他拉回来。

“我生什么气?你一直打电话也不理我,我说什么话你都不听。”沈夏说。

喻挽桑忙抱着他哄。等沈夏走了,他收拾休息室的狼藉,才看到角落里站着的男人。

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男人是谁。是很熟悉的脸,意外的帅气,属于一眼就能吸睛的程度,喻挽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他和男人的视线对上,那双眼睛却跟死灰一样让人感到沉重。

“你是——”喻挽桑顿了顿。

下一秒,男人的眼泪掉了下来,那双死灰一样沉寂的眼睛变得平静:“哥,是我。岑道州。”

喻挽桑终于从那种别扭的感觉里想起来,这个人是岑道州。也是沈夏之前一直喜欢的人,高中时,他和岑道州的关系还不错,后来沈夏喜欢上岑道州,他和岑道州决裂,岑道州就飞去了美国留学。

多年不见的情敌,看见自己娶到了意中人,是该哭一哭。

喻挽桑想,如果是岑道州和沈夏结婚,他没准比岑道州哭得更厉害。

他拿了纸巾,抬起头帮岑道州擦眼泪。岑道州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红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穿着西装,身材颀长的男人,看着跟霸道总裁一样,却又掉了那么多眼泪。

喻挽桑心里特别自得,又故作谦虚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喜欢夏夏呢?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嗯。”

声音特别闷,特别冷酷,吐出来的字跟在冰块里泡过一样。

喻挽桑没有介意,他不经意间显摆出自己手上的钻戒。目前还没到交换戒指的环节,是他自己刚才趁着岑道州哭时,自己偷偷戴上的。

“别喜欢他了。凭你的条件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不难。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喻挽桑说。

“嗯。”依旧是很冷淡的回答。

喻挽桑觉得没趣。他正要把戒指放回戒指盒里,戒指却掉到地上,岑道州先他一步捡回戒指,在他来不及拒绝时,将戒指戴回他左手无名指上。他的目光落到蹲着的岑道州脸上,岑道州狼狈地错开他的视线,却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喻挽桑回头看,沈夏正错愕地站在门口,地上躺着一个话筒。

“小夏,你听我解释。”喻挽桑说。

沈夏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喻挽桑伸手去抱他,却冷不丁被沈夏打了一巴掌。

沈夏跟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拉着岑道州的手,将岑道州护在身后。喻挽桑被打蒙了,看着沈夏护着岑道州,喻挽桑一肚子的气。

“你干什么?疯了吗?”喻挽桑质问沈夏。

沈夏冲着喻挽桑发脾气:“我就知道,你还在和阿州私底下联系。今天阿州过来是为了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今天我都要跟阿州走。喻挽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缠着岑道州不放!”

喻挽桑盯着这两个男人,不可置信,他是什么样的人?沈夏倒是说明白啊!他怎么着岑道州了?岑道州捡了戒指戴在他手上,他没反应过来拒绝而已。何况沈夏身为自己的未婚对象,怎么净护着岑道州?

“我缠着他?”喻挽桑指着岑道州,“就算天下的人都死绝了,我都不会看这个家伙一眼。”

岑道州低下头,眼底情绪不明,他再没抬起头看喻挽桑一眼。喻挽桑虽然生气,也知道这事儿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他看着低头的岑道州,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解释说:“我话说得有些过分,我脾气差,你也知道。你快帮我跟夏夏解释一下。”

他们三个人还在吵,外面已经有人在走廊上奔跑。有人在哭,酒店的墙壁开始晃。休息室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掉到地板上。有人嚷着“地震了”。

喻挽桑快步去拉沈夏跑,沈夏却拽着岑道州,甩开了他:“阿州,跟我走。我知道酒店的紧急出口在哪里。”

喻挽桑被落在后面,吊顶的吊灯掉下来,拦在他面前。墙体剥落,天花板陆续掉下来。休息室的门被扭曲的墙体挤压得变形。喻挽桑被堵在休息室,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即将结婚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灰尘的味道弥漫。喻挽桑自认,他没有对不起沈夏。他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一个比他还深情的煞笔。

他好不容易买房,房产证上写的都是沈夏的名字,给沈夏的妈安排工作,每天事无巨细地给沈夏提供情绪价值,沈夏要奢侈品他宁愿省钱也要买,沈夏说不习惯和男人发生关系,他说不碰就不碰。

他爹的,喻挽桑现在恨透了岑道州。他就多余给岑道州擦那眼泪,他怎么刚才没把岑道州的眼珠子戳坏呢?看着倒是楚楚可怜的,却原来是趁机来勾搭他老婆的。

等他醒过来,却看见他刚才恨得咬牙切齿的岑道州倒在他面前。三十岁的岑道州,和喻挽桑记忆里十七岁的岑道州已经完全不一样,更高,更成熟。

喻挽桑发现自己被岑道州护在怀里,身边有一瓶水和两块面包,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岑道州搜罗来的。

酒店塌了,余震陆续发生。废墟下只剩下很微弱的光,从角落的缝隙里渗透进来。岑道州醒来,喻挽桑正要问清楚原因,却被不讲道理的岑道州伸手将他的脑袋捞过去,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喻挽桑的脑子有片刻是空白的。

岑道州伸了舌头,用力地撬开他紧闭的唇缝,横冲直撞地冲了进去,喻挽桑推着他,却没有任何用处。

喻挽桑简直要被气哭了!

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他们都生死难料了,这人还要来亲他!

岑道州怎么到死都还要耍流氓?

难道是想要死了之后,在墓志铭上都想要更胜他一筹,宁愿被人误会成1而死的光荣?

喻挽桑觉得自己真相了。岑道州从小什么都要跟自己比较,连对象都要抢他的,死的时候说不定也要跟自己较劲。

喻挽桑拼命地推开岑道州,岑道州却抱他抱得很用力。两个人的身体互相磨蹭,很快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岑道州你什么意思?搅黄我的婚礼,还对我——对我——”喻挽桑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跟岑道州决裂后一直势如水火,哪儿有势如水火的两个男人互相磨枪的?

岑道州狠狠地咬了一下喻挽桑的耳垂:“帮我。”

喻挽桑愣了,他伸手打了一下岑道州的脑袋,咬牙切齿:“帮你我就是狗。”

岑道州注视着他,良久,岑道州笑了下,从喉咙里发出一道低低的声音:“汪汪,鱼鱼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太犯规了。

一晚上过去,救援人员还没赶来。喻挽桑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又饿又困。面前摆着的水和面包,岑道州都给了他。他问岑道州吃什么,岑道州说:“我还有吃的,就藏在我身后面。”

等喻挽桑昏睡了一阵醒来,他问岑道州有没有吃东西。岑道州说:“我吃过了。”

救援人员赶来,他几乎脱力,岑道州从他身边被人抬走,他才看清楚岑道州一双腿上的血迹。西装裤上都是血。岑道州握着他的手,被人一点点抽离,他看见岑道州身后,没有任何食物包装袋的存在痕迹,只有一片废墟。

“你老公双腿被倒下来的墙压断了,严重失血,他身边明明有食物,却全给了你。你老公对你真好。”几个小时后,给喻挽桑换药的护士说。

喻挽桑连忙否认:“他不是我老公。”

护士有点小惊讶:“可是发生地震那天,那栋酒店里只有一对新人举办婚礼,你是新郎官,那隔壁床和你待在一起的不是你老公是谁?”

喻挽桑心里烦,像有许多只蚂蚁在爬,可岑道州本来就不是他老公。

喻挽桑睡了一觉,他忍不住去想岑道州。倒在废墟里的岑道州,十七岁的岑道州,在休息室里哭的岑道州,强吻他的岑道州,究竟哪一个岑道州才是真正的岑道州?

喻挽桑搞不明白。以前他搞不明白的问题就问岑道州,岑道州总会帮他解决。岑道州有时候是好人,有时候又不是,在喻挽桑想要留岑道州在国内,而岑道州坚定地选择出国时,岑道州就不是好人。

一觉醒来,岑道州病危了。原因是腿上的伤口感染,或许需要截肢手术,加上胃部不明原因大量出血。岑道州被送进ICU,经过两个小时抢救,有人来通知喻挽桑去ICU病房探望。说是病人的要求。经过ICU病房长长的走廊,喻挽桑换上绿色隔离服。

岑道州戴着氧气罩。喻挽桑站在他面前,岑道州的手握住喻挽桑的手,一手又扯掉了自己的氧气罩。

护工着急走过来。岑道州吃力地让喻挽桑靠过来。

“岑道州你别死了,你装什么装?”喻挽桑的语气带着点颤。他在害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岑道州在喻挽桑左手的无名指上摸了摸,没有摸到结婚戒指。他笑了一下。真好,仪式没有继续举行,哥哥还不是别人家的。

紧接着,喻挽桑就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吻了一下。岑道州说:“哥哥,祝你,新婚快乐。”

不到十分钟,岑道州的手术并发症发作,胃出血没有止住。喻挽桑被请出ICU病房。

岑道州的爸妈和沈夏也来了。沈夏抓着喻挽桑的袖子,质问他:“岑道州怎么了?你是不是和岑道州说了什么?”

喻挽桑不明白沈夏在说什么。他和沈夏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岑道州吗?

“小夏,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岑道州真的没什么。我也没有对他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回来救我。”喻挽桑说。

沈夏把结婚戒指丢在喻挽桑面前的地板上,他的声音传遍整个走廊:“因为那个煞笔他喜欢你,无论我怎么劝他留他,让他不要回去。他都要带着物资回去找你。他已经逃了出来,但是因为你还在酒店里面,他又跑回去了!”

喻挽桑捡起结婚戒指,擦了擦,塞进裤兜里。喻挽桑记得自己七岁时,也收到过一枚“戒指”,是岑道州送的。小女孩们在玩过家家游戏,岑道州也红着眼睛哭着要玩,喻挽桑只好牵着岑道州的手,陪着岑道州玩过家家。岑道州送给他一枚塑料戒指,问他愿不愿意嫁给他。

岑道州眨着眼睛说:“州州要努力赚钱养家,给鱼鱼哥哥一个幸福的家。”

他们在小区的沙地里坐着,喻挽桑吭哧吭哧地用沙子帮岑道州堆城堡。而刚才说要养他的人,正靠着他的背呼呼大睡,口水糊了他一背。

喻挽桑从ICU病房出来,走到电梯里。突然电梯摇晃了两下,接着电梯急速下坠。喻挽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等他再次醒来,他发现眼前的家具变得很大。

他晃了晃手,发现自己手上有不知名的液体。他嘿咻嘿咻地想要转身,发现怎么也转不了。

一个年轻版的喻妈妈在看他,笑着对旁边的男人说:“老公你看鱼鱼都会翻身了。”

喻挽桑不可置信地想要咬一口自己的手,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结果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

自己连牙都没有!

他的脚也动不了。

喻挽桑以为自己脚没了,以后长大了说不准得要成为一个瘸腿帅哥。他朝自己的脚看过去,只看见一个戴着兔耳朵帽子的婴儿,正抱着他的脚,用没长出牙齿的嘴在啃。

喻挽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屁孩。

他一个旋风腿踢过去,带着兔耳朵帽子的岑道州就啃不了他的脚了。小岑道州吧唧一下嘴,开始嗷嗷哭。喻挽桑好烦他。

喻挽桑往旁边滚,想要躲开这个牙都没长出来的小哭包。岑道州又翻个身,滚到喻挽桑旁边,抱着喻挽桑的脑袋,啃喻挽桑的脸蛋。

喻妈妈惊讶地说:“老喻,州州在亲咱们鱼鱼呢。我就说两个小孩子就要放在一起养才好,你非得说什么少爷不一样,你看看,是不是我说得对?”

老喻抽了两口旱烟,笑着抱起喻挽桑亲了两口:“爹的心肝宝贝儿,让爹看看胖了没有。”

喻挽桑翻了个白眼,小孩子能胖多少?

喻挽桑刚被抱出婴儿床,岑道州就开始咿呀咿呀地哭。喻妈妈哎一声,催着老喻把喻挽桑放回婴儿床。岑道州抱着喻挽桑,立马就不哭了,还乐呵地傻笑。

“小少爷喜欢咱们鱼鱼呢。”喻妈妈晃了晃摇篮,哄着自己的宝贝儿和主人家的小少爷睡觉。

喻挽桑再次翻了个白眼,谁要这个小哭包喜欢了?

岑道州又开始啃喻挽桑的脸颊和手手,胖乎乎的脸蛋向两边挤:“嘿~嘿嘿~唔~”

“小少爷真可爱,以后小少爷要对咱们鱼鱼好哦。”喻妈妈看这两个孩子,越看越满意。

“你瞎操什么心,小少爷就暂时放在咱们家,过两天人家就接回去了。”老喻说。

“万一呢,万一岑先生就让小少爷在咱们家住呢?”喻妈妈舍不得岑道州,这多好看的一个小孩儿啊。

老喻去旁边坐着:“不可能,就咱家这条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媳妇儿打断:“咱家这条件怎么了?你说说看,咱家条件不好吗?有车有房,房子也是我一个子儿一个子儿挣出来的。”

老喻连忙哄老婆。

喻挽桑嫌弃地推开岑道州,他爹的智障,这哭包啃得没完没了了。他到底是重生了,还是在做梦?果然无论是哪种结果,无论他是重生还是做梦,岑道州都一样烦人。

“小子你别啃我!”喻挽桑用尽自己全身气力吼道。

大人听到的——

“咿呀咿呀嗷嗷——”

喻妈妈:“我儿子真可爱!”

岑道州又糊了喻挽桑一脸口水:“嗷嗷呀咿呀咿~”

而上一世在ICU里的岑道州,也听到了沈夏在走廊里,说他喜欢喻挽桑的话。

他近乎绝望地想,哥哥还是知道自己喜欢他了。被自己最讨厌的人喜欢上,大概是很差劲的一种体验。他不想看见哥哥因为自己的感情而恶心的样子,他的求生欲几乎为零。桌上摆放着两颗蓝色袖扣,是医生从他紧握着的手里取出来的。

在医生着急的抢救中,岑道州的心脏缓缓停止了跳动。

如果再来一次就好了,再来一次,他会把自己的喜欢藏得更好,当然,如果哥哥喜欢他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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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文啦!

风格大概是可爱系小甜文,竹马竹马的养崽小文,只有第一章比较虐。重生的鱼鱼把打算把死对头重新养一遍,结果养成没自己就不行的黏人精!

在鱼鱼重生前,攻是看起来特别高冷,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小笨蛋,背地里会因为鱼鱼喜欢别人而偷偷哭。

好不好看不知道,但两只小宝宝绝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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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鱼鱼(修)

2.鱼鱼

喻挽桑推测自己应该是不到一岁。每天他醒了就是吃奶,吃完奶就开始犯困,清醒时就只能和摇篮里的岑道州待在一起。

岑道州到了口欲期,特别喜欢咬东西。大人给他塞的奶嘴,他总不吃,每回都要逮着喻挽桑的脚或者手咬。

“我看小少爷是真的喜欢咱们鱼鱼,过两天岑先生他们就要从美国回来了。到时候他们把小少爷带走,不知道小少爷得哭成什么样。”喻妈妈伤感地坐在杌凳上纳鞋底。她丈夫在岑家当司机,她在岑家做保姆,两个人是在岑家认识的,就连住的房子也都是岑家帮忙找人,用的特别便宜的价格买下的。

老喻说:“等先生回来再说。小孩子总能很快习惯新环境,说不定过两天小少爷就忘记咱们家鱼鱼了。”

喻挽桑也是这样希望的。他翻个身,努力用小脚踢开跟黏黏胶一样的岑道州。小岑道州跟个小猪一样,眼皮都不带睁开的,顺着喻挽桑的动作又黏过去。

岑道州睁开眼,人都没睡醒,就用手拿着自己帽子上的兔耳朵去逗喻挽桑。他用兔耳朵遮住喻挽桑的眼睛,整个人噗叽一声倒在喻挽桑身上。

喻妈妈操够了心,抱起小少爷,绕着摇篮走:“州州摔没摔到哪儿?州州不哭哦。”

岑道州本来没哭的,因为被喻妈妈抱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再看一看自己的兔耳朵,没看到喻挽桑。他的小嘴一瘪,当即咧着嘴,露出没长牙齿的牙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喻挽桑还在回味自己重生前买的小房子,回味自己的校草初恋结婚对象,冷不防地被岑道州的哭声打断,他烦躁地踢了两下脚,恨不得能够离开这个房间。

“老喻你快过来看看,小少爷是怎么了?一直哭个不停,哭得我心都碎了。”喻妈妈说。

两口子又是检查小少爷是不是要换尿布了,又去给小少爷冲泡了奶粉,还抱着小少爷在屋里晃来晃去,可小少爷不仅没有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厉害。

眼见着小少爷的哭声越来越沙哑,整个人都要哭得晕过去了,两口子只能着急地先把小少爷放回到摇篮里,先给岑先生打个电话,问问该怎么办。

喻挽桑连忙双手双脚连着脑袋都在晃着拒绝,他不想让岑道州靠近自己。可是自家的爸妈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拒绝。

岑道州被放到了喻挽桑呆的摇篮里。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岑道州一挨着喻挽桑,也不哭不闹了。白白胖胖的小少爷拽着自己帽子上的一只兔耳朵,塞到喻挽桑的手里,自己再抱住喻挽桑,吧唧一口咬在于挽桑的侧脸上。

“嘿~嘿嘿~咿呀嗷嗷~”岑道州嘴里嘟哝了两句话,就抱着喻挽桑睡着了。

着急得脚底都快跑出火花的喻爸喻妈:“……”

喻妈妈:“好,好像不哭了。”

老喻:“小少爷是不是把咱们鱼鱼当玩具了?”

喻妈妈:“好像是这样,那以后要是把小少爷还回去,是不是还得搭上咱们鱼鱼?”

两口子对视一眼,开始着急。从这天开始直到岑先生回国,两口子都在努力教会小少爷学会一个事实——

鱼鱼是朋友,不是玩具。

喻挽桑心里是嫌弃岑道州的,可软团子趴到他自己的身边,他也没躲,安安心心地当哄小少爷的玩具。

想到上一世岑道州为救他,在残垣里和他待的那一天一夜,他实在不忍心再看着岑道州哭了。

喻挽桑扭过头,默默地被岑道州抱着,他就再忍最后一次。

他用他的人格担保,一定是最后一次!

喻挽桑是七月份出生的,岑道州比他小两个月。快过年那会儿,恰好是岑道州的口欲期。喻挽桑被喻妈妈换上漂亮的小衣服,岑道州下一秒就用口水把喻挽桑的漂亮衣服给弄得脏脏的。

喻挽桑讨厌死岑道州了,他爬到摇篮的另外一边躲岑道州,岑道州一摸到喻挽桑不见了,就爬过去找喻挽桑。

家里有亲戚来做客,喻爸喻妈都没功夫管小孩子。喻挽桑百无聊赖地睡觉,岑道州拽着自己的小帽子,向着喻挽桑爬过去,噗叽一声倒在喻挽桑身边,开始睡觉。

五个月大的喻挽桑:岑道州这死玩意儿小时候就这么烦的吗?从小时候起就开始抢我睡觉的地儿,这什么德行?

到了来年三月,岑道州的爸爸终于从美国回来了。岑先生经营着一家实业公司,赶上实业经济发展,岑家的公司发展势头也特别好。

岑妈妈辞掉了自己在乐团当钢琴师的工作,去帮着岑先生经营公司。

“真是不好意思,把孩子托付给你们这么久。”岑妈妈抱起自家大胖小子,对着喻家夫妻说。

“别这样说,州州这孩子这么可爱,正好跟我们家鱼鱼作伴,我们两口子喜欢还来不及呢。”喻妈妈说。

岑道州的母亲气质特别出众。喻挽桑趴在自己的摇篮里,打量起她来。岑道州这死玩意儿怎么长大了就没遗传到自己妈妈的一丁点温柔?

小时候净知道哭,长大了又是一副扑克脸,跟谁都欠他八百万一样。

岑道州被抱走后,还乐呵地笑,手里拽着兔耳朵,高兴得手舞足蹈。等到岑妈妈抱着他要走了,他没看见喻挽桑,嘴一吧唧,又开始哭了。

岑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喻妈妈了然,弯腰抱起自家孩子,送到岑道州身边。岑道州拽住自家儿子的手后,就不哭不闹了。

喻妈妈无奈说:“州州老这样,这俩孩子一分开就闹。”

喻挽桑气得不行,好不容易要送走这个讨厌鬼了,怎么自己又被抓住了。

哭吧哭吧,谁能有你这么能哭呢?

岑妈妈还在纠结,外面谈完事儿的两个大老爷们终于进来了。岑爸爸问清楚什么事儿后,直接说:“要不让鱼鱼一块儿到咱们家住。正好家里房间多,隔壁的那栋别墅也没人照顾,交给老喻你们两口子,我挺放心的。”

喻家的房子是老房子,地段也不是特别好。而岑家是住在别墅区的,各方面条件都要好很多。

老喻不同意,喻妈妈直接应承下来,说好。

哪儿有人放着好好的别墅不去住,住这小房子的?在岑家帮忙的人这么多,也就他们两口子有福气住到岑家去。

还是托的儿子的福气。

老喻皱着眉头,死活不乐意。喻妈妈说:“等小少爷觉得咱们鱼鱼不好玩了,我们两口子再搬回来。”

岑妈妈说:“就是麻烦你们了,搬来搬去的。”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为了小少爷好。”喻妈妈说。

喻挽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原来他们一家人之所以能够住进岑家别墅,还是因为自己?

他踢着腿,表示不乐意,他就爱自己的小房子。他这辈子绝对不要再和岑道州扯上关系,万一岑道州以后长大了又吃窝边草,喜欢上他怎么办?

喻挽桑刚踢腿,岑道州也笑着学他踢腿。

喻妈妈:“这两个小孩儿跟能听懂话一样,高兴得都开始踢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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