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南冠客》》作者:午言木叙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题名:南冠客

作者:午言木叙

文案:

清冷美人攻&偏执狗狗受

姜裴&沈澍(shu) (姜裴是攻)

姜裴救过一条小狗

小狗脏兮兮的乖极了,眨巴着眼说要报恩

于是后来,小狗把他打晕了,关进了自己的笼子里

哥哥,你来爱我好不好?小狗在笼子外朝他摇尾巴

他是被沈澍关在笼子里的人

沈澍是他的囚徒

沈澍每年生日都许同一个愿望,他想要姜裴来爱他

南冠客:典故,指囚徒

wb@是午言木叙呀,欢迎来找我玩

第1章 忍冬

忍冬藤熬过了梅雨天气,春季末时开始疯长。

苍青的藤蔓勾缠交连,爬满了别墅四周围着的雕花栅栏。叶片细碎,浮出吸饱了水似的一汪深绿,密密层层地铺展开去,从远处看上去,雾沉沉的一片。

沈澍只是几日没来,门闩便被藤蔓攀着绕了好几圈,严丝合缝地扣住,将铁门闭得紧紧。

和这别墅里住着的人一样耍着性子,不情愿他来。

司机将车停在门前,按了半天的喇叭,里头也不见动静,无奈只好下了车,对着那丛乱七八糟的叶子扯了两把,才将铁门推开,把车开进院子里去。

对着门是一条专供行车的宽阔路面,路尽头立着一幢小楼。

两旁辟出花圃,栽了大丛的的玉簪和鸢尾,中间用鹅卵石曲曲折折地铺了条小径出来。

“先生,到了。”司机下了车,转到车旁将后车门拉开,抬手垫在顶部,低声朝里面道。

“嗯。”沈澍睁开眼,抬手捏了捏眉心,很轻地吐了口气,弯腰下了车。

额角有些抽痛,是睡眠不足的后遗症。他屈起指节顶着,用力揉了揉。

刚刚一路在车里,他只合了一会儿眼,做了一堆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时还带着隐隐的心悸,胸膛里闷得难受,像是风雨欲来的天。

前些日子公司的一笔外贸单子出了点岔子,担心那边处理不好,他索性连夜飞去外省。

麻烦不大,只是也要打点运作,折腾了三四个通宵才弄妥当,剩了最后一点儿全留给分部的李经理善后。

李经理为着这笔单子的事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每每对着沈澍那张冷脸,手心都忍不住地冒汗,生怕惹这尊大佛发了怒,来一场秋后算账,平白地丢了饭碗去。

如今领了话,心里头知晓这事算糊弄过去了,才算略松了口气,又忙不迭地定了当地出名的度假山庄,殷勤地邀请沈澍一行人去泡温泉,放松一下。

沈澍这次走得急,身边随行的只有陈量一个。后者这时正在一旁的长沙发上懒洋洋地靠着,经理几句话的工夫,他打了四个哈欠,眼底下掩不住的青黑,被吸了精魂似的。

打到第五个的时候,沈澍终于舍得瞥了他一眼,朝一旁站着的已经开始面露尴尬的李经理道,“那就有劳了。”

李经理忙陪着笑道,“您说哪里的话。”

“那明天我叫人开车,来楼下接您和陈总。”

眼瞧着陈量张开嘴,预备着打第六个哈欠,经理识趣地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和陈总休息。”

沈澍微微颔首,权当回答。

李经理出了办公室,才敢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脑门子上的热汗。

他对着沈澍那张脸,就止不住地发怵,总觉得下一刻这人就能将合同摔到自己脸上来。

真是白瞎了生的一副好样貌。李经理偷偷嘀咕道。

听着李经理渐远渐轻的脚步声,陈量挑了挑眉,随手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了个橘子,朝着沈澍掷了过去。

沈澍微微偏过头躲了,橘子失了准头,“咚”地一声落到地面上,沿着地毯骨碌碌地滚出一条橘黄色的直线。

“一会儿叫人送去干洗,”沈澍握着笔,头也不抬。笔尖从纸张上划过,沙沙作响,“干洗费你出。”

“真没意思,”陈量撇了撇嘴,又靠回了沙发背上,懒洋洋道,“怎么突然答应去泡温泉了?”

“你从前不是最烦这个?我拉了你多少回都拉不动。”

“你不是一直想去么?”沈澍签完了字,将一沓合同纸竖起来,在桌面磕了两下,抚平了边角,“替你应下来的。”

“听说这边温泉不错。”

“哟,沈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陈量眨了眨眼,带了些真切的惊讶,“竟然肯纡尊降贵地迁就我一回?”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自己去,”沈澍没什么表情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地毯上那颗橘子旁边,弯腰捡起,朝着陈量又丢了回去,“我下午回沅城。”

“不是吧少爷,”陈量抬起手敏捷地接住,将橘子放回了几上的果盘里,皱了皱眉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连口气都不喘就回去接着加班啊?”

“快省省吧,公司离了你一天倒闭不了,偶尔放松一下能要了你的命还是怎的?”

沈澍没接他的话茬,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这趟出来辛苦,给你放几天假。你自己玩,回来从我账上报销。”

“得,您有钱您说了算,”陈量敷衍地举起手拍了两下,“我们人类的快乐,你这种人工智能是懂不了的。”

“你就在公司里抱着你的办公桌加一辈子班当一辈子和尚去吧。”

沈澍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解释道,“不是加班。”

“信你才有鬼,”陈量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你倒说说,不是加班,你急三火四地赶着干什么去?”

“会小情儿啊?”

“怎么,素了二十多年,终于想明白打算开荤了?”

“没,”沈澍不大自然地低声道,“回去……陪个人。”

待下了车,院子里的一点草木香气浮进鼻端,沈澍才觉得好受些,那股子憋闷的劲儿也好似消下去许多。

他抬起手,在眉间遮着,眼往二楼最右边那扇窗户看去。

白日里,窗前镂空的素纱帘子垂着,遮得严实,从外头看,什么都瞧不见。

天闷得很,一丝儿风都没有。帘子在屋里,突然很轻微地晃了晃。

正打量着,许妈匆匆从屋里迎出来,手在围裙上揩了揩,脸上里带了拘谨的笑,“先生回来了。”

“我方才在厨房忙呢,也没听见动静儿,累得先生多等这一会子。”

她解释着,又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次隔得久了呢。”

说完像是有些后悔似的,觑着眼,往后缩了缩,一双手在围裙上拧着,不大安定的样子。

停了会儿,又手忙脚乱地接过司机手里的大小包裹,吃的用的,零零总总,跟着往客厅一股脑儿堆成一堆。

“忙,有事耽搁了。”沈澍言简意赅地解释两句,大踏步走进客厅去,灰鼠色的大衣随手脱了,许妈忙接过来,拿去一旁的衣架上挂着。

“裴先生今日在做什么?”沈澍解了手腕处的西装扣子,将袖子略挽上去些,去桌上倒了杯茶来喝,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帘子还拉着,睡到现在?”

“约莫着是了,”许妈在一旁迈着碎步,陀螺一样跟着,口中念经似的对沈澍絮叨,“裴先生上午起得早呢,在屋里逛了一会儿,午睡起来说要画画,把画板支上了,就搁在二楼那窗户边。”

她像是为了显得自己尽心,又道,“方才是交代了,说想吃粽子。”

“我才下来厨房看,糯米是还有的,已经泡上了。就是粽叶剩的不多,蜜枣也没了,正寻摸着,准备一会儿去买些。”

沈澍听着她讲,一步步地往楼上去,头也不回道,“让张陶去买。你备点五花肉和咸蛋,晚上多包些,我今天留下吃饭。”

张陶是方才载沈澍来的司机,他领了话,开着车又出了院子。

屋里潮气重,别墅的楼梯踩一级就吱呀吱呀叫唤,一声接着一声。

许妈便站在楼底下,偷偷地仰着脸看,那声响像是搁在心里头,引得心尖儿都微微发颤。

直到人上了楼,声音停了,换做鞋底踩在地板上的咚咚闷响,又过了片刻,传来门锁转动的声,木门被嘎吱推开,又嘭地一声合上。

许妈像是被惊着一般,神经质地一抖,手不由自主地又拧住了围裙边。

楼上再没有新的动静传来,许妈站着,愣了半日,“嗳”地一声很重地叹了口气,往厨房去了。

第2章 哥哥

沈澍在房门口停了一会儿。

他静默地站在那儿,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活动面部肌肉,将嘴角缓慢地向上提。

弧度维持在刚好的水平,可以让他看起来显得纯良无害一些。

姜裴喜欢乖一点的。

他没有说过,但沈澍就是这么觉得。

可惜这些年沈澍在外头同人打交道惯了,觥筹交错里,各样神态都细致揣摩过,却没一样能和乖沾上边儿。

私下里,陈量总是吐槽他身上杀伐气重,板着一张脸活像是新死了爹,冷冰冰的半点人气儿都没有。

“你那名字可真该换换,”陈量这样讲,“换成木字旁的那个‘树’,刚好和你这根木头绝配。”

他还曾经颇为积极地替沈澍分析这么些年一直单着的原因,“你拿这张冷脸对着小姑娘,甭管说什么,人家都觉得你是在训话。”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是挺凶的那种。”

姜裴不是小姑娘。

但沈澍也不想要他觉得自己很凶。

为此他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想努力给自己摆出一副不那么冷淡的笑来。

大约是失败了的。

因为姜裴的目光并未在他那张精心设计出来的笑脸上多停留几秒。

那时,他只是朝沈澍看了一眼,眼神很淡地扫过去,便投向了院子外。

姜裴的瞳孔颜色很浅,像咖啡店柜台上摆放的榛子糖浆,半透明的琥珀色,剔透的流质,在日光映射下会微微地闪。

沈澍还记得那天下了雪,姜裴站在窗边,眼底映着簌簌而落的细雪,铺天盖地。

里面没有他的影子。

于是后来,沈澍开始讨厌每一个下雪天。

人想事情的时候,总是要忘记时间。

沈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站在门外发了一小会儿的呆。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抿了抿唇,在心里想着,将手按在了按在门把上。

现在是夏天,不会再下雪了。

而姜裴在自己身边。

一切都会好起来,他总要有办法,能让这个人眼里头装进自己。

门扇在潮湿的水汽里变得沉重,转动时发出漫长而嘶哑的“嘎吱”声。

沈澍跨了进去。

房间里安静极了,空无一人。

纱帘旁的画架还没收起,颜料和画笔在一旁凌乱地散落着,木质的地板上染了一摊刺目的红。

沈澍连呼吸都微微屏住,眼神几乎是下意识地在房中扫过一圈,喉咙微微发紧。

床上的被子平摊着,中间有一段不怎么显眼的起伏。

鼻息陡然粗重几分,又渐渐地平缓下去。他松开攥紧的手指,停了一下,很轻地舒了一口气。

沈澍好像听见胸膛里心跳的声音。

比平时要明快一些的步点。

是见到姜裴的时候才会有的节奏。

他配合着这样的节拍,走去床边。想要俯下身去,动作顿了顿,又停住了。

犹豫了一瞬,很小心地坐在了床沿。

床很软,加了一个人的重量,略微往下陷得深些,床单表面挤出了明显的褶皱。

屋里头被沉闷的静谧充斥着。隔着纱帘,外面落日橙红的明光被稀释、截断,搅拌成了一团浑浊的昏黄,浓重又粘稠地将人包裹起来,像是挣脱不开的茧。

沈澍在茧里伸出手,用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腹隔着被子在那团起伏上很轻地碰了碰。

被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停了会儿,他屈起手指,小心地拎起最上面的被角,往下掀了一点,露出被子里面熟睡的人来。

脸庞素白,只有唇色带一点红,点缀着,衬得五官都艳了几分。

姜裴的眼睫很长,很认真看着人时,眼睛略眨一眨,茸密的一层落下又掀起,总让人错觉里头带了些多情的意味。

这时闭着眼,长睫在眼睑下落了一小片阴影。沈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伸出手指,去撩那抹弯起的弧。

指尖刚刚碰上,鸦黑的长睫轻轻颤了颤,床上的人忽地翻过身去侧着,背朝向他。

沈澍怔了下,反应过来时,很低地用气音叫了一声“哥哥”。

没人应答他。

他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手,低头看了看指尖,随后很轻地摩挲了一下。

他坐在这里,只能看见身旁人一小片单薄的脊背。

看了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他从床上站起身,步子迈的比平时急了些,绕过床尾,去向床的另一侧。

床上的人明显听见了动静,和他故意作对一般,又侧过身去,只肯留一个后背给他。

“哥哥,”沈澍叫他,声音急急切切,里头莫名带了委屈。

他这会儿顾不得要乖的念头了,只想要把人转回来,看一看姜裴的脸。

这个人不肯理他,他就慌了神。

他单膝跪在床沿,身子朝前倾着,伸手按在姜裴肩头,微微用力,要把人扳过来,面朝着自己。

手掌下的人身形清瘦,肩上突出的骨头硬硬地硌着他的掌心。

姜裴不肯说话,也不肯睁眼,只身子犟着,暗自用力。

沈澍怕伤着他,又不敢狠了,只好叫他“哥哥”,又叫他“姜裴”,混乱地,一声连着一声,带着束手无策的一点痛苦。

姜裴不看他,像是在用沉默来惩罚他。

最后,沈澍只得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将手从姜裴腰下穿过,半揽在怀里,调整着转了一个角度,脸对着自己,又很妥当地在床上放好。

为了防止人再转过去,他很匆忙地躺好在这人身边,紧紧贴上去,伸出手臂扣在姜裴腰间,像在抱床头的一只安睡熊。

他们靠得很近,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

沈澍能感觉到怀里人放得很轻的呼吸,温热的气息颤抖着扑在脸上,像闯进了冬日里的花房。

他们的呼吸连在一处,交融,胶着,不分彼此。

“哥哥,”沈澍凑过去,用鼻尖去蹭他的,“你睁开眼,好不好?”

“睁眼看看我。”

那双瞳仁在眼皮下幅度很小地转了转,没有丝毫要睁开的打算。

姜裴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像是要借着力往后退开,或者是把沈澍向后推。

“不许。”沈澍猛地将手向上,强制地扣在姜裴脑后,将他牢牢固定住,自己又往前贴,略缩了缩,将下巴埋进他的颈窝,轻轻蹭了蹭。

抵着他的手僵了一瞬,随即用了更大的力气,像是在拼命地挣脱开。

“哥哥再不肯睁眼,我会更过分。”他威胁怀里的人道。

姜裴很轻地颤了一下,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这里,”沈澍伸出手,用指尖在他唇上点了点,像在发出预告,“会亲上去。”

“我数到三。”

姜裴的唇很薄,却在上端生了小小的唇珠。

不说话时,微微翘着,唇色又红,看起来总是不大正经。

沈澍的目光在上面流连,呼吸微微乱着,一个一个数字地报。

“一”

“二”

三还未出口,那两片嘴唇动了。

“满意了吗?”它开合着,一抹红像是在勾人,吐出的词句却冷淡。

沈澍微微抬起下巴,将目光往上看,陡然撞进一双眼中。

琥珀色的瞳仁,里头映着他的小小的影。

现在这双眼里只有他了。

他猛地贴近,朝那两片唇亲过去。

去势很凶,真正挨上的时候,却轻得像是落了一粒细雪。

“我骗你的。”亲完,他向后撤,拉开了一点距离,低声对着姜裴讲,“哥哥好笨。”

第3章 薄荷

“沈澍。”姜裴开了口,吐字很轻,每个发音都像在唇齿间忍耐过许久,带一点迟来的警告味道。

沈澍的瞳孔微微睁大,澄澈的希冀的明光从深处透出来。

“哥哥叫我了,”他说道,语气快活极了,嘴唇很重地抿了一下,随即又很快地弯起来,像是树梢的新月, “哥哥好久没叫过我的名字了。”

“再叫几声好不好?”他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一般,伸手去搂姜裴的胳膊,够着了又不知足,往下揽着,扭股糖一样整个人都缠上去,近乎耍无赖般地撒娇,“两声,哥哥再叫两声,我想听。”

姜裴眉心微蹙,没理他,往外使了些力气,想要将手臂从他怀中拽出来。

被识破了意图,沈澍索性也不再收敛,光明正大地搂得更紧。

“哥哥,“他同人偎着,尾音拉得很长,黏黏糊糊,“一声,就一声。”

“再叫一声我就放开。”

怀里人像是一竿修竹,一泓冷泉,无论他怎样去贴去暖,所有的亲昵都像是长风过境,得不到半点回应。

沈澍心里头渐渐焦躁起来,他盯着那张艳色的薄唇看,看它抿得紧紧,半分余地都不给人留。看着看着,他心里头就泛上莫名的焦渴。

明明是那么柔软的,甘洌的,尝到口中就舍不得让人放开。

可他不敢再亲上去了。

姜裴能忍他一次已经是极限,今日不会再有第二次。

近十个小时的航程,没有合过眼的通宵,他风尘仆仆地一路赶回,好不容易避开了身旁的耳目,才能再次踏进这栋院子里,好好儿地将人搂在怀里说几句话。

他不想要怀中这个人再生气,再不理他。

他知道姜裴做得到,所以一点都不敢去试。

可他看过太多次这人的背影了,滋生出的妄想扎根到心里头疯长,遮天蔽日。

苦熬到今天,此刻将人圈在身旁,便连半分的冷淡都受不住了。

心里头的情绪和欲念翻滚着,像是在曝日下熬煎,不达成便不肯罢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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