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豪门早死白月光回来后
作者: 小阿钱
简介: 【正文完,番外更新中】
十年前,江城沈家有双姝,沈幼安是千娇百宠的小公主。
荒山暴雨,她死在最鲜活的十七岁。
十年后,沈幼安死而复生,瘦骨嶙峋,满身狼狈。
如今的沈家依旧有两个女儿,她的人生,她的名字,都已成为他人所属。
无处可去,无路可走,雨幕中,清冷干练的女人撑伞站在她身前。
她说:“沈幼安?”
沈幼安记得苏雾,姐姐的朋友,常来家里暂住,身世可怜,为人冷傲,跟她不熟。
却未曾想,十年后,走投无路时,是苏雾捡她回去。
苏雾,道上出了名的冷情冷性,手段狠辣,与沈家向来有私仇,处处针对。
这样一个人,收留她做什么?拿她当人质吗?可现在的沈家,根本不需要她。
更何况——
末日十年,沈幼安早就变成半人不鬼的模样。
她的身体渴望鲜血,她的理智会叫嚣燃烧。
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让她再回来?沈幼安缩在房间的角落狠咬着自己的手臂如此质问。
直到窗外飘雪那日,女人走近她身侧,在不安蜷缩拼命克制的她面前半跪而下,轻轻拉开衣襟,露出白皙侧颈。伸手捧起她脸,将那颤抖的尖牙抵在自己的脖间。
她说:“别怕,阿姐在这。”
#
甜妹年下怪物攻x冷静疯批年上受
当前时间线年龄差十三岁。
互相救赎,姐姐守寡十年(?)步步为营暗恋成真。
掺杂些微人外,怪物和奇幻元素只是XP,所有设定为恋爱服务,躺平。
#预收《豪门赘A决定躺平》
陆笙穿成ABO文里的万人嫌病弱炮灰A。
刚睁眼就被极品家人打包塞进顶级豪门,成为银河之刃——omega少将岑蔓的契约赘A。
摸着烫金结婚证,看着光脑弹出的「本月零花到账500,000星币」,又偷瞄身侧军装笔挺的冷艳新娘。
笨蛋原主还想逃婚?
汪汪!
这软饭它不香吗?!
*
独守婚房第十五天,硝烟味撞破寂静。
特殊期的Omega拿枪指着她的眉心,手掐着她的喉咙,将她抵在墙上,弥散的雪松信息素里裹着金属的冷意:“记住,你只是我的抑制剂。”
陆笙被掐得几乎失声,颤巍巍掏出早就备好的电子镣铐:“好的老婆,阿不,老板……您要不要给我戴上这个?我查过资料,顶级Omega的信息素会诱使Alpha失控,虽然我只是个劣A,但以往万一我失控做出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岑蔓看着自动上锁的镣铐:“?”
*
一开始,岑蔓很欣赏陆笙这种颇有自知之明的上班态度。
她讨厌傲慢的alpha,轻而易举就被信息素控制的生物,不过是群野狗。
后来,岑蔓成天在妻子面前晃,毫无戒备地将后颈袒露给她。
陆笙毫无反应,没有失控,贴心地为她拢好衣领,戴上围巾,关切提醒:“老板,最近天凉,注意保暖,别感冒噢。”
岑蔓攥紧围巾,差点没把布料捏碎。
*
某次任务,岑蔓驾驶机甲陷入危险。
被污染物围困之时,一道银色身影杀入血海。
那是她家的报废机型,驾驶舱里,坐着她那病弱无能精神力E的笨蛋妻子。
陆笙温和依旧,语气如常:“老板,这周的信息素例行舒缓工作没完成,我来接你回家。”
敌军散尽,岑蔓拽着某人衣领按在操作台上,指尖摩挲她锁骨处的旧机甲钥匙:“精神力E?废物alpha?嗯?”
“这周的信息素疏导,不如就在这进行,我正好检查检查你的体质。”女人贴得更紧,声音缱绻,眼神冷中带媚,“而且,驾驶舱,我们也还没试过。”
陆笙:“……”
不愧是顶级omega,这谁忍得住?!?!
*咸鱼皮皮虾切开黑攻 x 清冷孤傲口是心非受
*我躺平了但没完全躺/说好当工具人你怎么先上头了
*ABO无挂件私设多+机甲+先婚后爱
第01章 【001】
“小姑娘,前头就是洛水镇咯,你定的那个宾馆在哪?我看看顺路不,要是顺就正好把你丢过去。”摇摇晃晃行进着的电三轮小货车上,装扮朴实的大婶扯着嗓子回头问。
沈幼安忙回:“阿姨,我在镇口下就行,谢谢你。”
大婶咧牙一笑:“这有什么谢的!助人为乐嘛!倒是你哦,小姑娘,以后不要一个人上山了,那山顶的庙子早就拆了,山里又没人,也没开发,尽是些你们这些外来年轻人去里面搞什么爬山徒步。”
“哎,我也不知道一天天的,这爬山有啥好耍的。你看看你,爬个山,迷路了,要不是我路过,哪晓得会出什么大事哦!”
“阿姨,你说得对,我这次长教训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沈幼安答得乖巧。
镇口处,沈幼安再次道谢。车停好,她麻溜地从后边跳下来,站在原地跟热心肠的大婶挥手道别后,沈幼安观察着周围。
洛水镇,跟她记忆里的样子没差。她如常地经过街道,左右看两旁的店铺,随意走进一家挂着电子时钟的,仰头一瞧,沈幼安愣住。
这不是她记忆里的年份。
“你好,买点啥啊?我们这啥都有,你随便看啊。这个手工木编小背包就特别好看,姑娘,跟你很搭的。”
沈幼安眨眨眼,眼泪一下掉下来,委屈巴巴地跟店员姐姐说:“姐姐,我是来旅游的,跟朋友走散了,包也被偷了,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我就用一下,很快还给你。”
确定洛水古镇跟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后,沈幼安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认她穿回了过去的世界。
是的,穿回。
沈幼安记得很清楚,在暴雨降临之前,她正在执行清洁任务。N31区的污染物被她杀了个干净,她的大脑,一半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失控异化,一半又享受着嗜血的快感。
怪物。
这两个字足以形容她的存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沈幼安已经记不清了。她上一秒还在九英山走路,下一秒就到了末日。以为自己快死了,要被丑陋的巨大老鼠吞进肚子里,结果指尖多出了利刃。她曾感谢这命运的馈赠,后来才发现,一切确已在暗中标好价格。
在为了活下去而不断变强的日子里,她逐渐模糊了对时间的感知,属于人的意识慢慢消散。有的时候,沈幼安甚至怀疑,出现在她脑子里的那些过去的回忆也许只是她的幻想。
她或许从来没有拥有过家人,没有朋友,她所能够获得的只有利爪上残留的血肉碎片,和被关在囚牢里得到的一点点抑制剂和营养液。
暴雨夜的屠杀让她染满鲜血,基地为了防止她彻底失控,对她采取了强制措施。
本该对准敌人的枪口瞄准了她,沈幼安蜷缩着身子步步后退,似乎坠落进一处深渊。
再然后,沈幼安恢复意识,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森林里。四面都是绿色,间或夹杂着秋色的红黄之调。
空气是清新的,天空湛蓝,阳光穿过叶缝洒落,四周没有危险的气息。沈幼安正困惑自己到了何处,就被路过的大婶捡走,坐车下了山。
原来她记忆里的世界真的存在,那这就代表那些支撑着她走过末日痛苦时光的美好回忆也真的存在。尽管日子已过去十年,沈幼安依旧可以回忆起家人的联系方式。
她接过店员姐姐的手机,小心翼翼地输入着号码,唯恐错了一个数字。
按下拨通键,沈幼安脑子里想了很多。她一方面希望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自己存在,在她消失的这十年里,能够陪伴她的家人朋友。另外一方面,她又怕这中间有什么意外,怕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命运的噩耗。
思来想去,在接连的嘟嘟声里,沈幼安的心也跟着急促的忙音提吊起来,卡在嗓子眼。
接通的那刹,沈幼安的呼吸快滞住。
她小心翼翼:“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一道女音:“你好,哪位?”
声音太陌生,以至于沈幼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记忆里妈妈的声音产生了偏差。
“妈,我是幼安。”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电话里的女音沉默了瞬,冷笑一声:“幼安?搞笑,我还爱情保安呢我。真服了,现在的诈骗电话都兴开口认妈?妹妹,我纯血女同啊,没给人当妈的癖好,不吃这套。”
没等沈幼安再继续,对方挂断了电话。
沈幼安:“……”
店员姐姐:“联系上你朋友了?”
沈幼安扬起笑容:“嗯,谢谢姐姐,她马上过来的,我去门口等她。”
走出店门,沈幼安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眉头压住眼睛,心越发沉了起来。
是那个号码没错。
妈妈换号了?亦或者妈妈出事了,再或者,这根本就不是她过去所待的世界。更疯狂的可能是,曾经她以为真实发生的一切的确只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人在末日待久了总会疯的,沈幼安想,她说不定在某个时刻就已经疯掉,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疯子会知道自己是疯子吗?
她蹲在古镇小阁楼的屋檐下,正想着接下来改怎么办,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闯入她的眼帘。
她忙站起身,快步追过去。
按理来说,这个季节,洛水古镇的人不多。在沈幼安有可能造假的记忆里,除开散落在四处的写生美术生们,便是三两成行的当地人。
今天不一样,沈幼安瞧见随处可见的海报,原是古镇上有电影节,人来人往的爱好者们穿行在石板路上。沈幼安是其中最匆忙的一个。
她跌跌撞撞挤出人群往前跑,眼看着女人要消失,抓住救命稻草般喊了声:“苏姐姐!”
背影没反应。
沈幼安咬牙,又喊:“苏雾!”
那道身影回头看了眼,沈幼安心中一喜,又见对方无波无澜地收回眼神,漂亮的眼眸里留下的只有空荡,毫无情绪。
沈幼安一下卸掉所有力气,无措地站在原地。
是她认错人了?还是对方忘记她了?亦或者,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过她存在的痕迹?
山里的天气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洛水古镇临山,也被波及。雨一下自天际泼来,于街道边沿摆摊的商铺骂骂咧咧地收货,行人匆匆至屋檐下挤作一团,职业素养拉满的网红立刻指导摄影拍摄雨中大片,文艺范的游客张开双臂仰头感受雨的气息。
沈幼安是个异类,她定在原处,忽然找不到该去的方向。她低着头,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眼眸凝视着面前逐渐积聚起来的小水洼,她狼狈不堪的面庞也折射在水影之中。
沈幼安咬咬牙,把脸埋进臂弯里。
哒、哒。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高跟鞋踩出水花。沈幼安注意到声音,微微抬头,视线里先出现的是剪裁利落的枣褚色西装裤边角。舒适的布料上沾了些许泥点。
雨被挡住,是伞撑过来。
女人另一只手插兜,看过来的眼神里晦暗不明的东西一闪而过。蝶翅似的睫毛颤动瞬间,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审视意味。
“沈幼安?”
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沈幼安鼻尖一酸,嘴角却扬起了笑容,刚刚黯淡下来的眼眸一下亮得漂亮:“苏姐姐,你还记得我?”
苏雾的呼吸难以察觉地停滞了,一寸不离地用目光描摹过眼前的这张脸,若无其事地答:“嗯,记得。”
苏雾身后同行的人疾跑过来,担心地说:“苏总,苏总,出什么事了?诶,这位是?”
苏雾那紧到不正常的握伞的手一下松弛许多。
她没作答,另一个机灵地张嘴:“苏总,正好今儿天气不好,您要有事的话,您就先去忙,跟朋友叙叙旧也好。等雨停了,您得空,我们再联系您。您看如何?”
苏雾:“也好。”
她低头看女孩:“能站起来?”
沈幼安捣蒜般点头,一下用力起身。速度太快,力道太猛,血液跟不上节奏,大脑一瞬发昏,两眼模糊不清。女人的手臂一下拽住她的,沈幼安回神去看,那是柔软而纤长的手。
沈幼安下意识说:“苏姐姐,你手好冰。”
苏雾一下收回手,扫了沈幼安一眼,道:“跟上。”
沈幼安走在苏雾身后,噘嘴,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女人怎么越发冷了。
“近点,站那么远,很想淋雨?”苏雾冷不丁在前面开口。
沈幼安嘟囔一声:“伞就这么大嘛。”
她看苏雾刚刚收手那么快,料想她是不喜欢接触自己的。又不好意思厚脸皮凑到人家身边挤着,只能亦步亦趋在后。
说是这么说,沈幼安的脚步还是快起来,小跑到女人身边,谨慎地在一把伞下与她保持距离。
她太过全神贯注地在乎维持边界这件事,没有发现,寂冷的黑伞,早就在无知无觉之间,偏向她的一侧。
两人之外,随行的人见她们走远了些,长得稚嫩的那位不服气地说:“书记,说好今天谈项目的,你就让她走了?你对她这么客气做什么?”
啪。
书记一巴掌打在新人头上:“你给我闭嘴!知道这是谁吗?一天到晚光长饭量不长脑子。你晓不晓得,你用的手机,玩的游戏,开的车子,都是她公司弄的!”
新人怔愣住,缓过劲后瞠目结舌:“……我天,书记,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我该去要签名的!”
第02章 【002】
暴雨如注,黑色迈巴赫平稳地驰行在山间公路上,天上的水积聚于沥青水泥上,又被轮胎碾过,飞溅出小珠。
雨水在尖叫,车内却沉寂无声。
司机正襟危坐,方向盘握得极稳,除了关注路况,不敢分出一丝心神来在意后座的情况。这是她能在苏雾手下干活这么多年的原因。
“刷拉——”
纸巾摩擦过灰色的包装盒发出声响,在这狭小空间内过于安静的空气里划出一道痕迹。
“擦擦。”苏雾先开口。
沈幼安看过去,比方才看得还要仔细。她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只是这样一双手,落入眼里,总是叫人忍不住一看再看。女人的手纤细白皙,指尖透着浅淡莹润的粉,柔软的纸张被她指尖捻着,边角微微垂落一些。她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一双手了,沈幼安忍不住多看两眼。
接过纸张:“谢谢苏姐姐。”
拿纸弯腰去擦车垫上的水渍泥迹,这是她上车后才有的痕迹。
苏雾眉头微蹙,冷声提醒:“擦你自己。”
沈幼安杏眼轻睁,愣了下,点点头,这才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发丝,还有早就被浇透的衣服。
苏雾光明正大地看着她,一眼就能够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看清楚少女的瘦削。
在少女身上,好像什么都没变过,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头发更长了,衣服没变过。她安静低头擦拭自己的时候,表情沉静得紧。过多的瞳仁黑得发深,不说话看人的时候透着静静的鬼气,非这尘世能有。
这是个活人,这不是幻觉。苏雾很确定。
她看着女孩有条不紊却急促地擦拭自己身上雨渍与泥迹的动作,问得直截了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这是个好问题。
沈幼安神思飘忽了一瞬。她自己也想问这个问题。她斜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苏雾,老实巴交地交代:“苏姐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眼睛就那么一睁一闭,再睁开,就发现我在这了。”
苏雾侧坐着,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审视着面前这个略显局促的小孩:“那你知道什么?”
“紧张?怕我做什么?”苏雾说了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冷得叫人无言,“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在我们之间,最有会吃人的可能性的那位并不是我。”
沈幼安眼神闪烁片刻,借机观察着对方,她的眼眸还是一贯冷,眼尾上翘着,不笑的时候看人如一把弯刀。
一把磨砺多年已出鞘的弯刀。
搞不清对方现在的情况,但碍于对方是目前她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与自己过去有关的人,沈幼安斟酌着讲:“我只知道,我上次见你是十年前。苏姐姐,你清楚我家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刚借别人的手机给我妈妈打电话,那号码已经换人。”
苏雾的手撑着右颊,指尖轻点侧脸,看沈幼安的时候眼神淡得在看物件:“不清楚。你还知道些什么?”
尽管苏雾只说了‘不清楚’三个字,但沈幼安的心多了分底气。如果妈妈或家里真出了意外,苏雾给的答案绝不会是这三个字。不清楚,也意味着没危险。
沈幼安暗松口气。
“苏姐姐,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知道的东西真不多了。我就记得十年前,我当时在这写生呢,噢,对,你妈妈生病,我听人说,九英山山顶的药王庙特别灵,还想着顺道去帮你求一求。结果——”
沈幼安的话语突然卡住,眉头紧蹙,脑袋像被人打过一样泛疼。
“我不知道怎么着就去别的世界了,真的,就跟那动画片一样。再然后,我就又回来了。”
这是真话,只是具体什么世界,沈幼安一字没提。既然已经回来了,又何必去提过去的事?既然她记忆里的一切已通过苏雾印证都是真实,那她没必要再回忆那些不堪的时候。她只想要回到记忆里的生活,仅此而已。
头疼得厉害,沈幼安忍不住抬手去掐按压疼痛处以缓解症状。
袖口因为这动作下滑,露出手臂上的半面刺青。
苏雾的视线落过去,手比大脑反应还快,有觉知的时候,她已经抓着女孩的左臂,撩开衣袖。
一片白雪上,黑色的蝴蝶被灼烧了翅膀,滚烫的火焰从皮肤处腾然升起,几乎一瞬间,烫进了苏雾的眼底。
沈幼安茫然:“苏姐姐,怎么了?”
苏雾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白雪枝头的蝴蝶:“刺青还在?”
沈幼安瞄了眼:“你说这个啊?在的呢,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颜料,效果很好的,一直没掉色。”
这个刺青,是沈幼安的刺青。
蝴蝶遮盖了一处伤疤,火焰是她提出的设计。沈幼安自己画了稿子,还给她看过。这肌肤上的每一笔,都是她亲手拿针一点一点刺进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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