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步步生莲》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07分类:小说浏览:7评论:0

内容简介

“遥岑出寸碧,远目增双明。”

——韩愈

·

他人生只有一盏灯,掌在她手中。

她要是没了,灯也就灭了。世界只剩黑暗。

·

岑仙X霍參遥

1v1/HE/校园

丧里找甜,汤中捞肉

1V1HBG校園

【1】转文 <寸碧遥岑(在寒)|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608057/articles/8366634

【1】转文

《寸碧遥岑》

文/在寒

2020.06.25

*

第一章 与君初相识(1)

岑仙在理科班待了两周,终于受不了了,决定转文。

叔母蔡雯燕没想法,随她去,不问她为什么,就算问,也是修饰得无懈可击的漂亮答案。能说服她就好,不管真假与否。既然如此纟工 纟尧,倒不如不问。

反正人生是她自己的,当初岑仙填志愿,要找家长签字,蔡雯燕只是提一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种嚼烂了的话,再说出来,就多了几分敷衍。

她没想到岑仙会真听她的,但也没感到骄傲。

不是自己的孩子,听话是人家给面子,不是真的因为你教育有方。

蔡雯燕不禁埋怨,岑仙自己没规划,就填了理,现在后悔了也是活该,倒要劳她来处理。

去学校办完转文手续,蔡雯燕回到家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做任何事,任何决定,都该学会自己承担后果。这回改了,就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以后也不会一直有人替你擦屁股。”

岑仙心想,总比现在好。

岑仙知道蔡雯燕是想甩掉她这个包袱,不愿帮她一再处理不必要的麻烦。

再有两年,就到她结束抚养义务的时候了。

岑仙没做声,蔡雯燕就当她听进去了,没再说什么,进厨房做饭。

今天住校的岑芮要回家,蔡雯燕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要给她的宝贝女儿补身子。

她并非完全不爱岑仙,大概是对岑芮付出而得不到期望的回应时,会从指缝里漏点母爱分给岑仙。

岑芮今年高一,读全寄宿制学校,每个月放两天月假。原本蔡雯燕死活不同意,怕女儿去受苦,是叔叔岑峰坚持,好说歹说,为了女儿的前途,这三年苦不算什么,才送了去。

岑仙在景市三中,上晚自习上到九点半,回家睡觉,早起后,自己准备早餐。每学期省一大笔钱,经济又实惠。

岑芮一进家门,就哭嚷着:“妈!”

蔡雯燕连忙从厨房出来,迭声问:“芮芮,怎么了?”

岑芮一通抱怨:“宿管老师好凶,十一点就熄灯了,我头发还没洗完,想让她再等等,她就说什么:‘到这里不是享福的,洗头十分钟就解决的事,哪这么慢!’我头发还没干透就睡了,第二天头发全炸了,丑死了!”

岑仙知道,她在家都是要花上半个多小时打理那头秀发的,从洗发液,到护发素,再到吹干,都是有讲究的,兴头上来,还要把头发拉直或者卷一卷。

蔡雯燕顺着她的话,骂了几句那老师,才把人哄好。

岑仙从碗里取出泡好的蒜,剥去外衣,将白胖的蒜瓣放进另一只碗。这是要用来做岑芮爱吃的蒜香排骨的。

剥完蒜,岑仙拎起书包,回房间了。

她房间位置坐南朝北,冬冷夏热。日头刚落,酷热的秋老虎留在房间,要把她整个人一口吞没。

蔡雯燕没有给她装空调,只一台小风扇,聊胜于无。

心静自然凉。

她翻开崭新的政治书,想把落下的这两周课补上来。

房子老,不很隔音,间或传来厨房锅铲的翻炒声和岑芮的抱怨声。

这些人间烟火、家长里短,在岑仙听来,都是嘈杂的噪音,扰人清净,害人神伤。

——热闹是她们的,与她无关。

这个道理,自她来到这个家时,她就明白了。

*

叔叔回来时,正好开饭。

一桌五个菜,蒜蓉排骨、小炒牛肉、清炒空心菜、黄豆炖猪蹄、虎皮鹌鹑蛋。

叔叔岑峰开一家小餐馆,几经易地,最近落在离三中不远处的景山路。学校附近,客流量大,生意经营得比先前有起色不少。

蔡雯燕当全职太太,两姐妹上初中后,她就时不时去小店帮把手。这一手厨艺是从店里学的。

岑峰从钱包抽出一叠钱,点了点,分成两沓,厚的一沓给岑芮,薄的一沓给岑仙。

“岑芮下个月的,岑仙下周的,省着点用,别乱花。”

岑芮噘嘴:“我被困在学校,又没手机,哪有机会能乱花钱呀?”她有些愤愤地看着岑仙。

岑仙有些莫名,须臾,她醒悟过来。

她的好妹妹在羡慕她可以每天出校门,可以“乱花钱”。

岑峰说:“这样也好,省得你不把钱当钱用。学学你姐姐,从来不找我和你妈伸手要钱。”

岑芮尖声说:“那还不是因为她不是你们女儿?她不好意思呗。”

岑仙已经习惯她的口不择言,波澜不惊地夹排骨吃。

岑芮眼风一扫,又叫起来:“你怎么还夹呀?都快被你吃完了!”

她下巴尖,唇又薄,这么尖声叫,显得人很刻薄。

岑仙看了眼自己碗边的两三块骨头,又看见她碗边快堆成座小山了,懒得跟她计较。

筷尖转个方向,伸向青菜。这回她总没意见了吧。

“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没大没小!”岑峰略感尴尬和局促,揉成愤怒,融在话语里,嗓门便不小。

正是因为岑仙不争不抢,他才感觉自己长辈当得不称职,以及对逝去的哥嫂深感歉疚。

岑芮心思简单,不理解父亲的心情,只觉得他有意偏帮岑仙。然而,父亲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的话终究比母亲有威信。她不敢再开口。

蔡雯燕打圆场:“这不还有呢吗?”她把剩下的几块排骨尽数夹给岑芮,又说岑峰:“你也是,什么没大没小?也就差几个月。”

人的偏心与偏见一样,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并不需要学。

她是你的女儿,而另一个不是,所以你理所应当地宠你的女儿,这无可非议。

她做错了事,因为她是你女儿,所以你更能原谅她,这也无可厚非。

哪怕什么道理都讲不通,但因为她是你女儿,一切都说得过去,一切都是对的,你可以无止境地包容她。

人就是这样。

岑仙被闹得坏了胃口,随意扒了几口白米饭,就放了碗筷。没回房间是因为要等他们用完餐,她才能收拾餐桌、洗筷刷碗。

她始终觉得,人生就是在“贷款”,有利息高低之分,叔叔、叔母则是“高利贷”。今时今日,她还不完,利滚利滚利,也许要牵扯多年,也许是后半辈子。

但她不觉得吃亏。

她不认为自己的存在价值很高,“还债”是足够了。

同样意识到她在“还债”的蔡雯燕,使唤她时,便更理所当然。

见岑仙呆坐着,她说:“正好你也吃完了,去把厨房清扫一下吧。”

岑仙方离座,蔡雯燕又开口:“待会再倒一下垃圾,厨房垃圾桶满得装不下了。”

岑芮笑了一声,幸灾乐祸意味明显。

岑仙这些年和岑芮针锋相对,哦不,单方面受她挤兑,已学得熟练的视若无睹,听若无闻。岑芮是那种,你越理她,她越起劲;你不理她,她就觉得没意思,偃旗息鼓。她还不知道岑仙摸清了她的尿性,只当她怂,不敢跟她对着干。

岑芮人不笨,有被蔡雯燕拿出去炫耀的资本,只是作为独生女,受长辈过多关爱,而被惯坏了。

*

岑仙提着垃圾袋,慢吞吞地下楼,小区有年头了,没有路灯,她借着透出窗的灯光,找到垃圾箱,扔掉发出馊味的袋子。

她摸了摸裤兜里的一叠钱,回家的脚步停住,调转方向,朝外走去。

小区虽老,却在繁华的地段。人来车往,有一种虚假的热闹。

这座城市不大,人更渺小,岑仙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和尘埃融为一体。

岑仙找到一家烧烤店,点了几串牛肉、鸡翅、鱿鱼、猪舌。

一瞬间,两天的生活费花掉。

她站在风口,被烟呛得咳嗽,她遮住流泪的眼睛,把脸转开,差点撞到一个男生。她忙道歉。

隔着泪,看不清他的样子,只听他说一声“小心点”。

声调略沉,很好听。

她擦了擦眼睛,竭力想看清他,人却穿过斑马线,到达马路对面。

男生走进便利店,没几分钟,很快推开门出来。

他拿着一包面包和一瓶牛奶,不急着走,就站在路边,撕掉包装,三两口吃掉,包装揉成一团,差了四五米的距离,掷进垃圾桶。

牛奶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拎在手上,看起来捏得很松,晃了几晃,却没掉。

得亏岑仙没近视,隔一条马路,也能将他所有动作看清楚。

在老板跟她说“美女,好了”之前,他往马路对面看了一眼,和她对视一秒。

岑仙接过烤串时,心跳还怦怦的,不敢想,他是不是发现她在看他。

等她再转过身,人已经走了。

岑仙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半晌,才拈起一根肉串,轻轻咬一口。

又烫又辣。

她此刻终于注意到,城市星光阑珊,万家灯火通明。

【2】同桌 <寸碧遥岑(在寒)|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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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桌

第一章 与君初相识(2)

高二开学后第三个周一,岑仙正式转入文科班。

班主任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数学老师,叫朱庆国,一米七不到的个头,年纪不大,已有啤酒肚,戴一副眼镜,笑起来挺和善。

朱庆国把岑仙领到教室,拍了拍手,吵闹的教室安静了些。

他扬声说:“今天我们班转来一名新同学,大家热烈掌声欢迎!”

“热烈”的掌声过后,他又叫岑仙做自我介绍。

她走到讲台,对上她们——粗略一扫,女生堆着分散着七八个男生——探究的眼神,有些腼腆地说:“大家好,我叫岑仙,多多指教。”

这句简短的开场白没新意,没特色,但因她长得不错,声音柔和,还挺讨人喜的——其中就包括郭存嘉。

岑仙是单眼皮,眉毛不粗不细,颜色略淡,瞳仁棕色偏深,似是纯黑。圆润的脸盘不大,笑起来有酒窝,几缕刘海轻而俏,她走动时,像在跳舞。

不算惊艳,但耐看,不会叫人产生距离感。

教室五十余人,分成四大组,每组两列,每列七座,只剩第一组和最后一组各剩两个空座位。

岑仙选择坐第四组窗边的位置,她可以在无聊时,对着窗外景色发呆,而不是望着寡淡的授课老师的脸。

朱庆国帮她把书搬到座位上,岑仙说声“谢谢老师”。

朱庆国特地去了解过,岑仙成绩不错,该是个聪明的孩子,又性格恬静,这种女孩好好培养,学文科不愁没个好大学上。有这么个好苗子来自个班上,朱庆国高兴还来不及,对她愈发和颜悦色。

“遇到什么困难,就找老师或者同学,落下的课慢慢跟上来,马上要第一次月考了。”

岑仙点头。

甫落座,前座的女生折过身,半趴在她桌上,问她:“你叫岑仙,是哪两个字呀?”

岑仙言简意赅:“山今王白石。”

女生反应了一下,才笑说:“你名字真好听,我叫郭存嘉,郭嘉中多个‘存在’的‘存’字。”

岑仙也回以一个友善的笑:“挺特别的。”

她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哪怕是将要相处两年的同学。但她会有样学样,你说“好听”,那我就说“特别”,总归没错。

郭存嘉肤色偏黄,但很瘦,衬得眼睛大,蓬松的刘海,将将遮住眉毛。泯然众人的长相。

她给岑仙的第一印象不错,所以下课后,她再找岑仙聊天,岑仙也不反感她的自来熟。

她问:“你之前是哪个班的呀?”

“483。”

全年级20个班,从480一直到499,三中偏理严重,文科班只占五个,她们是491,是唯一的重点班。

郭存嘉一副“我们好有缘”的样子:“我是487的,正好在你楼上。”

高中时代,有这么典型的两种人,一种善于交际,朋友遍天下,掌握许多一线情报与八卦,成绩一般不会太好;另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在班级存在感极低,除了偶尔老师点到他的名字,你不会想起这个人。

两种极端的中间,是绝大多数。

岑仙觉得自己属于后者,却不知道郭存嘉是不是前者。

岑仙很少了解外班的事,为了话题的延续,她开启另一个话头:“你怎么想学文的?”

郭存嘉坦诚说:“学理难呀,我脑子不好使,怕连大学都考不上。你呢?”

岑仙没多想就说:“我不喜欢学习。”

学文科可以让她偷些懒。她不想费太多脑子。

反正没有人对她抱太大指望,希冀她飞黄腾达,或钓个金龟婿什么的。

很多时候,初识时,说真话容易拉进人与人的距离,但负面影响是,你给她留的印象,会深深地烙下烙印,无论善恶好坏。

岑仙有试探的成分,如果她是热爱学习、积极向上的好学生,那就跟她玩不到一搭去。

人以群分,不一定太多相似,至少人生观不要背道而驰。

郭存嘉愣了一下,耸了耸肩,然后笑了:“谁喜欢呢?”

又一处缘分叫她欣喜。她原本以为岑仙是“好学生”。

岑仙也笑:“是啊。”

郭存嘉是个性情坦率的人,一颗通透的琉璃珠,真与伪明明白白,包括刻意靠近岑仙的心思。

*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还有人要转来491班。

很正常,刚分科不久,很多人会后悔,有的选择转科,有的咬牙学下去。

但这就意味着,岑仙将很快迎来一位同桌。

睡过午觉,岑仙迷迷瞪瞪,还没睡清醒,看见旁边一个模糊的影子。

视线渐渐清明,高瘦的个子,穿黑色长袖卫衣,短发——证明她的同桌是个男生。

岑仙没动。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生转过头来:“这是你的书包?”

岑仙回过神来,忙把他桌上的书包抱走,先前书没整理好,书包就甩空桌上了。没想到同桌来得这么快。

人也很出乎意料。

他的东西很少,三支笔,一本草稿本,几本教科书和练习册,再无其他。

岑仙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是和他打招呼,还是不予理会?

他多善解人意,率先替她做了决定——他趴下去,开始睡觉。他脸侧对着岑仙,方便她看个仔细。

人无疑是俊秀的,皮肤很白,甚于她一个女生,刘海剪得也短,右眼尾下有颗痣,小且淡,据说这是真正的泪痣。

岑仙不知道从哪看到,痣长在那个地方的人,会找到真爱,与其长相厮守。

岑仙并不信命理说,她觉得是封建迷信,但此时,她禁不住在想,他以后的真命天女,会是什么样。

正在她对着翻开的书页胡思乱想时,上课铃响了。

是政治课。

岑仙认为,所有课程中,政治是最无聊透顶的,无论老师如何费尽心机调动学生的听课积极性,四十分钟的后半程,永远有人熬不住。

与其昏昏欲睡,不如想入非非。

男生缓缓地从桌上抬起头,看了走上讲台的老师一眼,又趴回去。老师喊“起立”,他也没站起来。

多亏有人替他挡住老师视线。

没两分钟,或许由于老师讲课声音太大,他睡不下去,坐直身,翘着凳子脚,看着讲台发呆。

岑仙觉得他像某种刚冬眠睡醒的大型熊类,动作笨拙,倒是可爱。

她没控制住,笑出声,引得他侧目。

他似是疑惑,又像想起什么,对她说:“我是霍參遥,你叫什么?”纟工 纟尧

岑仙心猛地跳了一下,很快平缓,然后轻声说:“岑仙,‘遥岑远目’的‘岑’,‘碧玺’的‘碧’。”

如果郭存嘉没有在撑着脑袋听课,而是竖起耳朵注意身后的说话声,或许她会嫉妒于,岑仙对男生介绍自己的认真。

霍參遥半边眉毛微挑,说:“好巧,我是‘遥岑远目’的遥。”

岑仙笃定他不会听出她的别有意味,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又一阵心头猛跳,像是在房间藏宝贝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秘密差点被撞破。

但秘密还是秘密,藏在匣子里,锁得结实,就算锁锈了,也不会有人打得开,她因此而得意满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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