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向春归》作者:十三文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07分类:小说浏览:11评论:0



本书名称: 向春归

本书作者: 十三文

本书简介: 随榜更新中,喜欢的朋友可以动动手指点个收藏哦!谢谢大家!!!

镇北将军府大小姐秦常念×敌国质子隗絮

就算终究背道而驰,仍想和你一生一世。

世人皆知,漠北的镇北将军府里,出了位大小姐秦常念,不仅是身份意义上的,连性子也如江南的大小姐一般,身为将门之后,懂得吟诗抚琴,却不识骑马射箭。

那日,镇北将军府来了位满身是血的男子,做了秦常念的教书先生。

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可秦常念不曾料到,这个翩翩少年郎是敌国的少主。

某日,他竟将她掳走,带回王宫。秦常念从镇北将军府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为人质、成为少主夫人。

“你明知道我不愿做这笼中雀,独善其身,你为何逼我!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道不同,根本就是兰因絮果!”秦常念将精致的珠钗发饰全都推到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声音颤抖。

“兰因絮果?”隗絮冷笑一声,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谓相爱也不过是一场执着!”

我不可能放你走的,秦常念,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留你在我身边。

“我们都想向春天走去 却时常忘了我们也是从春天出发。”

顺便再带个预收《无恙劫》,各位宝们,请不要嫌我烦

文案:

少年夫妻,羁绊难解。

殷熙望和邪神阴禧是一对仙侣,恩爱了两百年。

可耀光九十二年,阴禧突然死了。

阴禧死后,殷熙望四处寻找他的转世,只为了他一句“等我”。

殷熙望遇到了三个人,一个是王宫贵族江寒,他有一双和阴禧一模一样的眼睛。

一个是借尸还魂的苏侵,他知道所有殷熙望和阴禧相处的细节。

还有一个是大师兄锡在渊,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催动阴禧留下的玄冥剑的人。

究竟谁才是阴禧的转世?究竟殷熙望要找的人是谁?

曾是道中人,也曾做卫道者,到头来,终不得所愿,成逆道者。

“我愿以圣人之躯,换凡人之心。”

立意:万物皆在心中

第1章 凛冬 是本小姐的规矩,隗公子为何不……

广运十三年的冬,是个难得一遇的寒冬。

漠北下了一场大雪,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皑皑的一片。活物几乎不可见了,鸟雀早已飞走,枯枝败叶呈现的颓败之势像是来年不会再长一样。

四下寂静,大雪深深覆住了一些草木的种子,来年开春待雪融化,它们便会从不知何处的角落破土而出;大雪也盖去了一些来往行人的脚印,隐去他们的来路和归途,也许明年他们中的某些人就会名盛于京城,而后人评价他们为不知来路的豪杰。

镇北将军府里,灯火通明,将军之女秦常念正张罗着火锅:“洋芋片可端上来了?”

“回大小姐的话,厨房正在备着呢,一会就端上来。”一名丫鬟拱手回话道。

秦常念端来一壶酒,摆在桌子上,点点头,又吩咐道:“子夜,你去耳房把表哥之前送的鹿肉取来,今日父亲胜仗而归,又恰逢小寒,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好的,大小姐。”那名唤子夜的侍卫鞠了个躬,便下去了。

厚重的乌头门被推开,仅凭那推门时沉稳的节奏,秦常念就知道是父亲回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跑到门口迎接:“恭迎父帅凯旋。”

秦远对这个女儿甚是疼爱,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问道:“ 今日是准备吃火锅吗?一进门,就闻到府里的香气。”

“还是父帅的鼻子灵,今日吃菊花火锅,祛湿御寒,降火清心,可解父帅连日劳累之苦。”秦常念挽着父亲的衣袖,,一边撒娇,一边将他往屋里带去。

走到一半,秦常念却忽然停下了步伐,吸了吸鼻子,拽过秦远的手,上下打量:“父帅可受伤了?怎么一股血腥味。”

秦远摆摆手:“不是我,是隗公子。”

闻言,从秦远身后走出来一位着玄色暗衣的公子,腰间坠了块清透的玉。他面色苍白,肩膀处受了箭伤,血汩汩地往外流,将外袍的颜色染得更深,却仍是努力挺直了腰背,神色无甚异常地行礼:“隗絮见过大小姐。”

“秦常念见过隗公子。我看你伤得很重,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把衣服换了吧。”秦常念秦常念抬眼好奇地打量了他一遍。平日在将军府里,她见父亲带回的伤员多了。

可隗絮那样子沉稳内敛、深不可测,行礼不卑不亢、游刃有余,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都不似军队里常见的粗人。想必是哪位叔伯的儿子,放在父亲身边历练,便熟练地安排子秋带他去疗伤。

一坐下,秦常念就开始兴高采烈地介绍:“冬日里吃火锅,我觉得甚是相配。父亲,尝尝这个,我特意让子秋拿出来的鹿肉呢,还有您最爱吃的洋芋片。隗公子,你也吃,别客气。”

就这样开吃吗?他们这里吃饭都不必验毒的吗?隗絮心里疑惑着,侧过头去看秦远。

秦远已经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鹿肉放进嘴里:“嗯,好吃。我们家常念长大了,会心疼人了。”

隗絮跟着夹了一筷子鹿肉,暗暗在心里记下:镇北将军府里吃饭不验毒,秦常念和秦远的关系非常亲近。

但最让他疑惑的还是秦常念,一个长于漠北的将门之后,比起忠义、狠戾和肆意妄为,她身上有着一种属于江南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她温柔大方、守礼循矩,常常还会撒着娇哄她父亲开心,连她身上香囊,都带着独属于南方的春雪花的气息。

她看起来不属于这里,可又实实在在地生活在这里。

隗絮有一种预感,从这个女子身上,他会揭开掩盖着很多东西的面纱。

“常念啊,隗公子从明日起,便做你的先生,负责传授课业。”秦远看着秦常念一脸慈爱地说道。

“那有劳隗公子了,常念愚笨,还请隗公子耐心指点。”秦常念对着隗絮规规矩矩又行了个礼,偏过头去,小声地问秦远,“这回是包括武艺的吧?我不说成为像爹爹一样骁勇善战、攻无不克之人,好歹也要成为能护得住自己、护得住身边之人的人。”

“女孩子家家,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不可!隗公子只教你抚琴、音律、诗书。”秦远用筷子敲了一下秦常念的头,语气不容置喙。

“可是……”秦常念还想反驳几句,对上秦远严肃的表情,只得让步,“是女儿任性了,女儿一定研精覃思,好好跟着隗公子学习。”

隗絮无甚言语,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是双手执酒杯抬起,微微低下头,和秦远对饮了一杯。

晚饭过后,皎月当空,星稀月明,镇北将军府里的人大多跟着秦远去了军营。隗絮从厨房拿了壶酒,不,更确切地说是窃了壶酒,正避开守卫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公子,这不太好吧。这我们初来乍到,您就坏了规矩……。”隗絮的侍从剪书跟在他边上忧心忡忡。

“闭嘴,本少主要喝壶酒,谁还能拦着不成?规矩,这是谁的规矩?我为何要守?”隗絮满不在乎地说道,打开酒坛子,深吸一口气,酒香浓郁,是上好的羊羔酒。

隗絮满意地仰起头 ,正准备一饮而尽以解苦闷,酒壶却突然被挑向空中,身侧多了一双手去够。

隗絮有些不快

CR

,一个翻腕绕开对方的手,稳稳拿住酒壶,看了一眼地上泼洒出的琼液,皱了眉。转过身正想责问是谁这么没道德,自己想喝不去想办法,反而要与他抢这壶酒,坐享其成。一袭鹅黄色的淡雅长裙印入眼帘,倒把隗絮吓到了。

“是本小姐的规矩,隗公子为何不守?”秦常念的声音洋洋盈耳,脆生生的,却很坚决,没拿到酒壶,亦有些不爽。

隗絮眉毛一挑,觉得现在的场面颇为有趣。他转过身来,不答反问:“镇北将军府可有饮酒禁令?”

秦常念摇了摇头,没怎么犹豫:“那倒没有。”

隗絮轻点了一下头,故作不懂道:“这酒很珍贵?”

“……没有。”秦常念的气势有点弱了,但仍强撑着。

“那便是秦将军嘱咐过,府里的酒,我不能动了?”隗絮往前跨了一大步,直接将秦常念逼得退到墙角,微微弯了一点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偏偏又装作一副单纯的样子,眼神湿漉漉的,似乎真的在等她的回答。

“……也没有。”秦常念低下头去,避开与他的眼神交汇。

“那敢问大小姐,为何不让我饮?”隗絮直起腰,言语恭敬,面上却已经换上了十分的冷漠,南海的风若是吹到他身侧,都要被冻成冰碴子了。

真不知道爹爹次次都上哪去寻来这么严厉的老师,秦常念腹诽道。却还是装作知书达理、温柔乖顺的样子,强迫自己抬起头来,和隗絮对视。

“这府里允许饮酒,酒的存量库房很多,隗公子是将军府的客人,是教我课的先生,自然能饮。只是受贯穿之伤,若是饮酒,伤口更亦崩开,造成二次伤害,皮肉的愈合会更加缓慢,还有肿胀化脓的风险。公子肩膀处有伤,还是注意着些。”

“……无碍,我的事就不劳大小姐费心了。”隗絮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但他无意纠缠,欲转身离去。

秦常念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浅笑,往左跨了一步,挡住了隗絮的去路:“公子喝不喝酒,我自是管不着。但将军府的厨房管理严格,出入厨房需得登记,今日并没听说公子要来,难不成,是公子深夜行窃,偷溜进来的?”

隗絮停了下来,盯着秦常念的眼睛一动不动,眼里流水无波,让人看不清楚。他既没开口辩解,也没想逃之大吉,明明处在劣势,却还是不徐不疾,处之泰然。

反而让惯常示弱和被示弱的秦常念,有些拿不准。

“若是公子能邀我同饮,我必定不告发公子。”秦常念率先提出了要求,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空。

隗絮仍是没动。

“我知道一处喝酒赏月的好地方,可以带公子去。”秦常念又抛出条件诱惑他。

“那便走吧。”隗絮看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若是他不答应,大有要在这耗一晚上的势头,只得妥协。

青色铺瓦,狮子雕花的檐下,隗絮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常念,将军府大小姐的性子,果真琢磨不了:“你是说,让我抱你上去?”

“背我也行。”秦常念已经张开双手等着了。

“男女授受不亲,不背。”隗絮很坚定地拒绝道,往后退了几步。

“来人啊!隗公子违背……”秦常念故意掐尖了嗓子,作势要大喊。

隗絮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这小姑娘惯会拿人弱点,加之威胁。

他倒也不是真的怕她,只是秦常念昂着头,意气扬扬、毫不示弱的样子,让他禁不住想看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多了解她一下,也方便日后在将军府的生活。

下一秒,隗絮的手揽在秦常念的腰间,一用力,手臂青筋凸起,带着秦常念轻工上了屋檐。

秦常念随便寻了个地方坐下,把酒递给隗絮,仔细看着下面忙碌的侍从。

出府的一共18人,带去的盒子大致长五寸、宽四寸。秦常念吸了吸鼻子,从味道来判断,皆是白芍药、寒水石等阵痛止血的常见药物,府内的侍从步伐沉稳从容,说明情况并不紧急。

再看送入府的都是些损坏的衣物、折伤的刀剑,是待在府中修补好后再发还给将士们的;若是壮烈牺牲,父亲会将这些东西连同尸骨一同送回将士的家中,告家人以慰藉。从今日入府的数量来看,这场战事很顺利,伤亡不甚严重。

秦常念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双手撑在身后发呆。

隗絮喝了两口酒,好奇地瞟了眼秦常念,这大小姐倒是奇怪,使出浑身解数上了房顶又盯着下面发呆,难道是畏高?

还没等隗絮搭话,秦常念顺手拿起酒壶,悬空便往嘴里倒去:“不出一个时辰,父亲就该回来了。”

隗絮此时是惊得说不出来话,一方面,是为秦常念的心思缜密;另一方面,则是为秦常念的不拘小节,她就这样与他饮同一壶酒?

“隗公子看着我作甚,不是吧,舍不得这点酒?”秦常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隗絮,语调都拐了个弯,为自己的未来发愁。

这人是脾气又臭,又小气,这后面的日子怕是会难捱许多了,想到这,秦常念又猛喝了一大口,叹了口气,哎,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凛冽的寒风吹来,加上饮了些酒,秦常念被冻得抖了一下,下意识想再喝点驱寒。

“别喝了,起风了。”隗絮把外披脱下来,放在秦常念的肩上。

秦常念有些愣神,盯着隗絮,隗絮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鼻尖,不自然地补上一句:“夜深露重,大小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羊羔酒的后劲大,秦常念晕晕乎乎,半天还是没动。

“子秋,你家小姐醉了,带她回去休息吧。”隗絮扶额,无奈地对着周围的旷地喊了一声。

“是。”子秋一个闪身,出现在房檐,架起秦常念的胳膊把她扶走。

隗絮早就知道秦常念的侍卫是不得离开她身侧的,刚才没叫她的侍卫把她扛上来,也不过是想哄着她玩玩。

秦常念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对着房檐使劲挥手,还大喊了一句:“明日课上见!”

房檐上无灯,只看见一个单薄的黑影坐在那里。墨色的里衣在月光下也暗得几乎让人看不见,衣摆被北风随意地掀起来,秦常念觉得,他似乎会被黑夜吞噬。

“明日见。”回答的语气深沉有力,那黑影终是动了一下,也冲她抬了抬手。

或者说,他也许会把黑暗吞噬。

第2章 严师 必要之时可使美男计

辰时,隗絮一袭白衣,头发半束起来,在书房门口踱步:“秦常念怎么还没到?剪书,去给我倒杯茶来。”

“好的公子。”剪书忙去沏茶。

西厢房内,一只白玉金边雕荷花的茶杯被恭恭敬敬地放到秦常念的手上:“小姐,漱漱口,该起身了。”

秦常念眼睛都没睁开,接过杯子漱了口,又直挺挺地倒下去,喃喃道:“我再睡一会。”

“小姐,可不能再睡了,听人说隗公子已经在书房等着急了。”丫鬟着急地摇了摇秦常念的肩膀。

秦常念想起昨天那个寒气逼人的身影,猛然惊醒。完了,这隗絮一看就古板又严肃,这第一天就惹到他,可没好果子吃。

秦常念急匆匆地更了衣,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往书房跑。

等秦常念气喘吁吁地跑到书房门口行礼,隗絮的视线甚至都没从手上的书里移开:“秦大小姐好大的架子,这上学的第一日便迟了半个时辰。”

“我今日起晚了些,明日定不会如此了,还望隗先生不要介怀。”这人果然计较,秦常念心里不服气,你整日也是待在府中,又无事可干,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对你来讲有什么重要的。

“我不在意,就是今日的午膳时间要推迟一个时辰了。”隗絮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秦常念,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

秦常念眼睛都瞪大了,看着隗絮:“不是……我……”

“往后都如此,大小姐迟到不要紧。每迟到一次,便往后延两倍的时间。读书,不可懈怠。”说完隗絮就把手里的书扔到秦常念怀里,“我们从第一篇开始。”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秦常念读着读着,就觉得上下眼皮快要合上。

隗絮讲着讲着,发现秦常念早已去见周公了,书挡

CR

在眼前,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隗絮用书敲了一下秦常念的头,秦常念吃痛地捂住脑袋,看着隗絮,正要说话,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声响。秦常念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那个……早上起的太晚了,没来得及用早膳。”

隗絮顾着小姑娘的面子,点点头,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课。

这课讲到一半,又看见书房外有个人端着一盘糕点,在门外鬼鬼祟祟地张望。视线移到屋里,秦常念用书挡着头,猫着腰和门外的人在打手势。

隗絮一看,便心下了然:“有一册书落在我的房间了,我现在去取,你先这把这一篇看了。”

天降喜事啊,秦常念窃喜,但窃得很明显,那压不住的疯狂上扬的嘴角、弯弯的眼睛,无不在明示着她的图谋。

装得也太不像了,隗絮暗自摇了摇头,大步一跨,出了门,又回头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秦常念,补上一句:“那书我记不太清放在何处了,需得半炷香的时间方可归来。”

看着秦常念又兴奋了几分的侧脸,隗絮竟生出几分欣然,罢了,不用早膳对胃不好,秦常念也到底是个性子急的,怕她吃得太着急噎到,连时间都告知了她,让她不必着急。

这是只小猫啊,一只会对你张牙舞爪,却仍是让你替她挂念忧心的小花猫。

隗絮的脚步声一消失,秦常念就招手让子秋进来,从青玉盘里一手拿了一个糕点,吃得可欢了:“幸好他临时忘了书,不然我今天上午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了。”

子秋的侦查能力是顶级的,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秦常念一眼,又转过头去,和躲在门口偷看的隗絮对上了眼神,隗絮那春风和煦的表情骤然消失,又变成他那不苟言笑的样子,瞪了一眼子秋,示意他不要声张。

我又没打算说,干嘛瞪我。

子秋心里委屈,但子秋没人说。

看秦常念吃得差不多,已经在喝茶了,隗絮招了招手。

“公子。”剪书立刻走上前来。

“你去我房间随便找本书来。”做戏要做全套,隗絮不想让秦常念觉得他在照顾她。

吃饱喝足后,秦常念果然精神了几分,有好一段时间都跟着隗絮认认真真地读书。

可当隗絮在介绍作者的生平时,秦常念的思绪又飘走了:“隗公子,那你的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隗絮有时候真的很想掰开她的小脑袋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以至于自己都跟不上她思维的节奏。隗絮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这与课无关。”

“胜彼三千草木,唯此时时常念。这是我名字的寓意。父亲说,自打听闻我母亲怀孕之后,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想着母亲,想着我,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秦常念用手托着腮,回忆着。

“是个好名字。”隗絮本不想扯太多与书本无关的东西,秦常念说话时的神态音调,却不自觉带着他的思路跑。

“隗公子的名字,可是柳絮的絮?”

“嗯。因为我出生在柳絮纷飞的时节。”隗絮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柳絮纷飞,我从未见过,想必一定很美。”秦常念有些向往。

生于漠北的人,也会艳羡江南吗?

“没有漠北的这大雪好。”隗絮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出了神。

“好不好看也要亲自看一次才知道,要是有朝一日,我也能去江南纵马赏花就好了。”秦常念顺着隗絮的目光看出去,窗外这漠北的雪,她已是看了十九年,再好看,也腻了。

“江南女子可不被允许纵马豪饮。”隗絮将目光移回秦常念脸上,看到秦常念的嘴角沾了些糕点碎屑,竟鬼使神差地扬起袖子,想帮她擦去。

“隗……公子。”秦常念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磕磕绊绊地回应。

隗絮停下了动作,把手收回。没想那么多,就是看见秦常念嘴角沾了东西,就忍不住想上去照顾她。

隗絮清了清嗓子,递上自己的帕子:“你嘴角有东西。”

秦常念接过帕子: “多谢隗公子。”

“这儿。”隗絮指了指右侧的嘴角。

秦常念擦过后,将帕子认真地叠了起来:“那我洗干净以后,再还给隗公子。”

隗絮并没拒绝,点点头,又用低沉的嗓音加上一句:“不急。”

回到房间里,秦常念又将那块帕子展开来,若有若无的松木混杂着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帕子的一角还绣上了几片柳絮。看着这块帕子,秦常念的脑子里就会出现隗絮的身影。他身上带着一种不屈和成熟,从细节处,却也会看出少年的意气风发,让秦常念对他多生出了几分好奇。

东厢房内,隗絮用指节轻叩着一盏瓷杯,神色严肃,半晌没说话。

“公子,可想到办法出府了?”剪书在旁边干着急,“贤王还在等着您的消息,您可不能让少主之位被别人夺去了啊。”

听到这里,隗絮猛然起身,将压在书本地下的一封信藏到袖筒内,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能如此了。”

“啊?”剪书不解。

“我去找一趟秦常念,你不必跟来了。”说罢,隗絮解开披风的系带,将里衣翻乱了些,快步离开了。

隗絮正抬起手准备叩门,犹豫了几次,手又垂了下来。在门口来来回回半天,隗絮终于再次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君子成事不拘方式,必要之时可使美男计”,叩了门。

秦常念推开门,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隗公子?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隗絮就如一根芦苇一般,风一吹就倒,轻飘飘地靠在门板上:“本来不想劳烦大小姐的,实在是肩膀太疼了,忍不了。”

这人上午还好好的呢,怎么到这会就成了这副样子?

秦常念眼睛都瞪大了,在原地思考。

隗絮见此,立马加码,捂住胸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咳咳……”

“那我请大夫来给你看!”秦常念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马就要喊人。

隗絮忙制止:“不必,咳咳,那个,我有金创药,你帮我换一下药便好,我自己实在是够不到。”

“好的好的,那公子先进来吧。”秦常念赶忙上去扶他,隗絮顺势从门板上,倒到秦常念的身上。

靠她越近,就能闻到越浓郁的春雪花的气息。隗絮有一瞬间晃神,看着秦常念费力但很努力地搬着他,隗絮心下一软,在不经意间调整了身体的重心,好让秦常念不要太累。

“在这坐吧。”秦常念将他扶到床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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