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靠种田打丧尸/我在古代砍丧尸》作者:绯红雨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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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打丧尸》/《我在古代砍丧尸》作者:绯红雨

文案

高中生裴苏止参加全国青少儿游泳冠军赛的时候不幸抽筋溺水,一眨眼成了古代海岛上一个村长家的小儿子。

行吧,在海岛上生活也很愉快,每月出海打渔,海上冲浪,斗鸡遛狗,开荒种田,快乐上学,不亦乐乎。然而一场不知名的疾病传来,先是狗吃人,后来是人吃人。

看了那不死人绿油油的充满饥饿的眼神,他惊呆了,这不是生化危机古代版吗?

救命啊,妈妈,他要回家!回家是回不去了,眼看着要被丧尸干掉,裴苏止拿出了金手指,随身空间来种田,香菜番茄霸王花轮番播种,种出一颗果子就可以收获十个丧尸人头。裴苏止和小伙伴们只好一起边砍丧尸边种田苟活。

受裴苏止,攻徐远洲。有空间金手指,偏种田。日常砍丧尸,种菜做饭,造船,找出路,偏群像。

内容标签:随身空间 种田文 末世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苏止、徐远洲 ┃ 配角:姜晴山、裴风顺、齐宣钊、裴梅生、庾飞白 ┃ 其它:丧尸、变异、种田、废土

一句话简介:古代丧尸横行,我靠种田苟活

立意:身处逆境,不放弃不抛弃,真爱生命,热爱生活。

第1章

隔壁王叔在门前杀狗。

狗叫声很惨,尖利无比。

裴蓉蓉听见狗叫声跑出来,被她娘裴芝兰抓回去,捂着她的眼睛。

裴芝兰说了一句:“王叔啊,怎么不在院子里杀,在门外会吓着小孩的。”说罢她又奇怪地问了一句:“王叔,这是你杀的第二条狗了,昨天的狗肉这么快就吃完了?”

王叔家只有老两口,这肉吃得这么快?裴芝兰疑惑一闪而逝,还想再问。

王叔阴沉沉地看她一眼,眼珠有些灰白,不言不语地起身就提着还在惨叫的血淋漓的狗回了自己院子里。

裴芝兰嘟囔一声,“老瘪三。”还不理人,当她乐意和他说话。

裴蓉蓉拉下了母亲的手,睁开了眼睛,见母亲脸色不好,拉了她袖子,“娘,我舅舅怎么还没回来?”

“肯定又是跑海边浪去了。”裴芝兰没好气地说,“你长大后可不能像你舅舅一样贪玩。”她抱着女儿进去。

这时候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听到这话不愿意了,“芝兰,你怎么这样说你弟弟,让你爹听见又要骂你了。”

“知道了,娘。你们就惯着他吧。这天都黑了,还没见他回来,你忘了一年前他快要淹死在海里的事情了。现在还敢在海边玩,你们也不管着。这孩子记吃不记打。”

老太太道:“这一年苏止乖得很,你少说风凉话,骑着毛驴去找找去。”

裴芝兰呸了一口,“就你儿子最宝贝,女儿都是捡来的。我这忙了一天了,刚想歇着,不去。”

老太太气的过来揪她胳膊,“没良心的小冤家。当初你死活要嫁给那没了爹娘的臭小子,你爹不同意要打死你,是谁护着你,又是谁给你带孩子。”

裴芝兰不和老太太动手,尽量躲闪着,但嘴巴却是不停的说笑着。

“娘,你怎么还动手了?”一个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过来攀着了老太太的胳膊,把老太太拉到一边。

裴蓉蓉响亮一声:“小舅舅,你回来了。”接着抱住少年大腿不丢了,一个劲地在那撒娇。

少年眼神明亮,唇瓣带笑,抱起了裴蓉蓉这个小豆丁,将她往半空中抛了抛,乐得裴蓉蓉哈哈大笑。

少年看着姐姐芙蓉面容上显出气恼之色来,又笑着问:“这是哪个又惹我美丽的姐姐了?让弟弟去揍他一顿。”

裴芝兰被少年逗笑,道:“就是你个讨债鬼。还知道回来。”说罢又听到王叔院子内一声尖利的狗叫。

裴苏止吓了一跳,皱眉,要往王叔院子瞧去。

蓉蓉娘道:“快进去,王叔在杀狗。别管他,这个老疯子。”王叔老两口死了独子后变得孤僻,也不爱理别人。邻居乡亲的关心几句还会被他们古怪脾气给骂回来。久而久之,也不愿意有人搭理他们了。

裴苏止抱着蓉蓉进去,饭已经摆上桌了。

裴苏止说道:“姐夫和爹还有大哥他们这两日应该能回来了。我明后两天放学后去离海港口等着。明天别做我饭了,齐宣钊请我吃大餐。”

“你又和那浑小子搅在一起。”裴芝兰撇撇嘴,“人家什么身份,不学好也有好前程。他天天带着你玩,小心把你卖了。”

“我的亲姐哎,你上次见了宣钊不还夸他长得好懂礼貌嘛。”裴苏止吐槽姐姐,“卖我,我能值几个钱。”

裴芝兰见弟弟这样天真,想冷笑说就凭你这副容貌,卖给千岩城里的大老爷们也值个千百金的。但是见到弟弟清澈的眼神和旁边的女儿,她不想这样糟污了他们的耳朵,便忍下了。

裴芝兰只是冷哼:“总之你不要和那群南园来的学子一起玩。学不了好。”这群少爷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他们这个小岛上,一群纨绔子弟。

裴苏止嗯嗯的敷衍着,基本上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旁边他娘见了拧了他一把,“你姐姐是为你好。”裴大娘也苦口婆心地说:“你在学堂也别光顾着玩,多学一点,万一你真的能考到上城去,也算咱祖坟冒青烟了。”

对于这个小儿子,裴大娘一般是要什么给什么的。别人都说她老蚌生珠生下了这唯一的小儿子,嘲笑她。她才不介意呢。她和老头子盼了许久的儿子,只恨不够疼爱他。

裴苏止笑嘻嘻的对他娘撒娇:“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不光有齐宣召还有姜晴山。姜晴山,你们总放心吧。”裴苏止赶紧搬出了另一个同学。

姜晴山这个名字一出,姐姐和娘亲都不说话了。别人家的孩子威力就是这么的大。这样说吧,要是他们这岛上要是有一个人会有出息,能够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的人那就非姜晴山莫属。

吃完饭,裴苏止收拾碗筷要去洗碗,被亲娘轰出去,让他去写作业。裴苏止站在院子里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天色很暗,天边乌云席卷,他吼了一嗓子,“娘,要下雨了。后面道场上晒的干鱼和海带拿回来没有?”

裴蓉蓉出来,奶声奶气地说:“没有。小舅舅,你带我一起去拿,骑着小花一起去。”小花是他们的家的毛驴。

裴苏止一把她举过头顶,让其坐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小跑着进屋,将她扔给了姐姐裴芝兰,“姐,你去收院子衣服,我去收干货。”

岛上夏季多雨,这好不容易放晴了,又开始下雨了。他们渔民出海一趟带回来的鱼货海货吃不完的都晾晒着,等着行商来收干货,赚一笔家用。

裴芝兰赶紧走到窗户边朝外看了一眼,天黑的厉害。她摆摆手,“把板车推着,快去快回。”

裴苏止很快推着板车去了道场。道场离他家有三百多米,许多人都在抢收晒的干货,一派忙碌。姜晴山和学院的两个同窗也在,都忙碌得很,也顾不上打招呼。

裴苏止见姜晴山已经将三大包干货收拾好了,喊着他:“晴山,快来帮帮我。”

姜晴山一双丹凤眼,双眉如剑看人的时候目光深邃而温柔,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体魄,高大英挺。举重若轻地把裴苏止的板车往上一提,接着把干货一股脑地扔进竹筐里,他动作极快,干净利落。

裴苏止笑眯眯地说:“姜晴山,你要是女孩子,我一定把你娶回家。”

姜晴山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别胡说,快点收拾。”苏家这回晒的干货不少,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完。但雨已经落下来了。裴苏止也不胡说八道了,抓紧时间干活。

那雨滴极大,不一会儿他的头发就湿了,裴苏止摸了一把脸,“你先别帮我了,快把你的干货搬回去。”姜晴山家离道场还远一点,而且只有三大包货物,既然已经收拾好了,赶紧跑回去就行。

“这雨怎么这么臭?”裴苏止闻了闻,姜晴山也闻到了。他没作声,扛着三个大袋子蒙头往家跑,留下一句:“你先把干的弄回家。”

裴苏止推着板车往家赶,裴大娘拿着雨披过来了,“哎呀,这雨下得太大太密集了。苏止,还有多少,我去搬回来。”

“没了,娘,你快进屋吧。”

好在有姜晴山帮忙,干货收得快没淋到多少雨。一家人拿着干布擦拭干鱼盐货。然后把干货放在储物间里。储物间一进去就是一股咸鱼味和腥臭的味,裴苏止捂着鼻子和姐姐一起把东西挂好,赶紧让他娘关上了储物间的门。

“娘,这屋窗户开得太小了,赶明呢让大哥弄大一点。”储物间的味道实在是太呛人难闻了。

裴苏止感觉自己身上又潮又湿又有味道,就去后面小院的淋浴房洗了个头冲了个澡。这雨真的好臭啊。

裴芝兰见他用凉水,吼了一句:“要死了,锅里有热水。你真是一点不把身体当回事啊。”这都快入秋了,还用凉水洗头。

裴大娘也听到女儿声音了,也过来训斥儿子。这个小儿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小时候一直生病。他们一家费了好大劲才养活到现在。他这么不爱惜自己,裴大娘也有些生气了。

裴苏止投降又撒娇,“娘,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他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走过屋檐。

雨水的味道第一次这么臭?仿佛把后院旱厕的脏污都给冲出来一样,在空气中有着难言的酸臭腥膻臭气冲天,闻之欲呕。

天黑透了,磅礴的雨伴随着雷电轰鸣一齐而下。一道雷劈在了院门前,靠着门廊的扫把倒在了木盆上,原本在那躲雨的鸡一下子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了。

裴大娘吓了一跳,“这是天塌了吗?”

“这么大的雨,你爹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裴大娘忧心忡忡。

裴苏止也担心,他爹和他姐夫还有他大哥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自己这逍遥日子全靠他们担着,上次出海他也闹着要去,被大哥和姐夫镇压了。现在看着这场大雨,重重雨幕,一时间也没办法。

他知道出海最怕大雨大风等极端天气了。他们虽然也种地,但更多的是靠出海捕鱼而生的。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出海一趟九死一生,但是只要回来收获也不少。

他们这座海岛上地少,大部分是盐碱地,也种不了什么,多是一些蔬菜花卉果树用来吃的。像大米小麦高粱玉米等这种粮食作物,就算想多种也种不了多少,而且气候也不适合,产量不高浪费人力不划算。所以一部分出海捕鱼,一部分则是九夜盐田那边晒盐煮盐,还有一部分在家种田。

“明天雨应该会停的。”裴苏止安慰娘亲。

然而他失算了,这场雨第二天仍然没停。学堂第一天还没停课,但裴苏止也没去上学。因为他感冒了,发了低烧。断断续续地烧了一夜,半梦半醒间听到隔壁接连不断的狗叫声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影在梦境中乱晃。

裴芝兰一边煎了鱼腥草和海带汤给他喝,一边骂他不争气作死,念叨着天气都入秋了还在海边浪,淋了雨还洗凉水澡,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裴苏止昏昏沉沉的,问了一句:“姐,你昨晚听到狗叫了吗?”

裴芝兰没好气地说:“没。”说罢就听到隔壁三声尖利的狗叫声。这狗叫声比前一天更让人高昂尖利,无端地一下子让人心生恐惧起来。

蓉蓉在一旁也吓了一跳,女孩嘴巴瘪起来,哭了起来,小孩子的哭声听得人心烦。加上外面轰鸣的雷电声和雨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狗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的。

裴芝兰更加恼了,把海带汤往桌子上一扔,披着蓑衣走在屋檐下,对着隔壁骂:“天天不做人,狗叫什么。再叫全都杀了炖火锅!”两个老不死的,这几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天天杀狗。鸡飞狗跳叫嚷个不停,吵得人心焦,真是魔怔了。

裴苏止喝了鱼腥草海带汤又睡了,一觉睡醒天还是黑的,他头疼得很,却想起来今晚本来是要和齐宣钊和姜晴山吃大餐的。现在可能都要取消了。

外面雨还在下,一直下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终于放晴了,裴大娘赶紧出去,去他小叔家打听消息。这次出海的人回来没有。

裴苏止已经不发烧了,浑身发软,只是觉得身体内哪哪都不对劲。

这场雨来势汹汹。而且不是平常的雨,雨水是黑的,下到地上,把泥巴路弄得像臭水沟一样腥臭不可闻。地面上的一些杂草全都蔫吧了,在太阳下枯黄了。地面上也有一些海里冲上来的贝壳和蛤蜊还有死鱼死虾,肚皮朝上,味道难闻。

裴苏止穿了蓑衣走出家门,见水沟里的水都溢出来,他们家地基垫的很高,所以积水没有蔓延上来。

而和他对门的姜小虎家积水都蔓延到院子里了,姜小虎的娘正在往外扫水。见到裴苏止出来,打了一声招呼,说海水上涨,已经倒灌到第一阶梯了。一些靠近岸边的港口被淹了,还问他爹有没有回来。

裴苏止应付了几句,又往前走几步,但见那积水中的死鱼死虾和一些爬行的蛇鼠和蚂蟥,和许许多多的蚯蚓在水中游荡着,又不想往前走了。

他一回头看到隔壁王叔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灰白的眼珠,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远处。

裴苏止摸不着头脑,进屋前突然想起前一天夜里听到的狗叫声,凄楚又诡谲,带着死亡的预兆。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冒出来了。

第2章

裴大娘很快回来了,对裴苏止说:“我打听了一下,咱们这港口那边被淹了,你爹他们那艘海船可能从隔壁东篱村的二号口下。”

“东篱村呀,那有些远。”裴芝兰抱着女儿从外面进屋,听到这句话,嘀咕了一句,“估计回来又要晚两天。”

裴苏止问:“娘,你听谁说的,这消息可靠吗?”

裴芝兰不假思索地说:“这还用说,咱岛上一共三个两口,咱这淹了,不从那边下,也没地方能停靠呀。总不能从晒盐场下吧。”那不得被官差们给当成偷盗海盐的给弄死。

裴苏止若有所思。其实他总觉得这雨不太平,而且天气也很古怪。大概因为他自己是穿越的,又死而复生穿越时空,所以直觉十分灵敏。他来这里第一年多了,岛上雨水多,但是没有下过前几天那样的黑雨臭雨的。也不知道他们河里的水源有没有被污染。

他们这是西橘村,东篱村和他们隔着一条长河。长河水是东西两村的主要水源,而且这条长河还经过千岩城,千岩城护城河的水都是从这条长河开道引流挖过去的。他们这个海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小的港口口岸都有三个。

而且小岛三面环水,整个岛上人口大约有两万人,这还是加上晒盐场那边的工人和差役。他们这座半岛是一个中小型的小镇,他们东西两村算是镇子上比较繁华的了。因为靠着海口,来往贸易还比较频繁,经常有人来这里。而且这个小岛还修了一条直接通往千岩城的官道,宽阔通畅,可以四驱马车通行。

裴苏止去看了一下家里的水缸,还有很多水。家里有两个大水缸,估计还能用两天。他们的水源到时候应该能被自动净化了。

雨停后,裴苏止就不得不上学了。他出门的时候踩着木屐,到了书院后换上靴子。木屐脏污又难闻,还有若干虫类的尸体黏液粘在上面。啊,还有狗屎。

裴苏止皱着眉头擦干净木屐,进了学堂教室。

姜晴山已经在温书了,裴苏止扫了一圈,见只有五六个人在屋子里,夫子还没来。他坐在姜晴山前面,把书本摆在书案上,拿出纸笔来。

裴梅生凑过来,“苏苏,你前几天没来,齐宣钊找你好几次了。”

裴苏止随口问:“他找我干什么?”

齐宣钊这小子她姐说的也没错,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一肚子坏水,吃喝玩乐最在行,找他肯定没啥好事。说是请他吃饭,也不知道下了场雨还做不作数了。西橘村港口那家新开的高端海鲜酒楼,他真的还没去吃过呢。那酒楼听说不光做海鲜,还有很多从内陆过来的食材。

裴苏止早就很想去吃一顿了,可惜他家有点穷,吃不起。

裴梅生一双小眼睛眯起来,“这我哪知道。齐宣钊那人,我又不敢多问。”他捅了捅裴苏止的胳膊,“上次夫子要求的论述你写了没有,借我看看?”

裴苏止无所谓地拿给他,“记得改一改。”裴梅生这孩子也不知道咋考上德博书院的,有一次抄他算数,连步骤都照着抄,被夫子发现,连累他也倒霉。

“我知道的。”裴梅生拿过裴苏止的论述作业,又抬头看姜晴山,凑过去,打着哈哈。

但姜晴山冷冷道:“没有,自己写。”

裴苏止乐了。姜晴山这人就是这么的刚正不阿,清冷正直。他捅了捅姜晴山的背,“晴山,你下雨那几天也来上学了吗?”

姜晴山点头。

旁边裴梅生补充道:“一节课都没缺。”

学霸果然不同。裴苏止对姜晴山竖起大拇指,然后拿过自己的书本,坐到了姜晴山这里,问夫子上到哪了,他也赶快跟上去。

德博书院考试和课业不容易,他虽然称不上学霸,但也不想做垫底。毕竟三次课业考试不及格,就要留级,五次课业考试不及格,就会被退学。他考上这书院也是不容易的。

德博书院是海岛上唯一的书院,也是整个大庸朝称得上有名的书院。当然这有名要从五年前说起,因为千岩城的大儒崔青松随着他夫人来岛上定居养身体,顺便在德博书院教授《十文》课程。

崔青松一来,他曾经教授过的一些弟子则时不时地来看望老师,他的同聊也过来,偶尔会应他的邀请在德博书院讲课,开坛辩论,一时间书院名气大胜。又加上三年前大庸朝举行大考,他们这里的一名学子考中了前十,入了王城做刑曹判官,更使得德博书院名气大增,也能在大庸朝书院中排得上号了。

下课后,裴苏止急忙去厕所方便后,回到自己位子上看到紫袍绸缎锦衣的少年齐占了自己的位子,一张被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娇生惯养的面容正不耐烦皱着眉。

裴梅生正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什么,讨好的和那锦衣少年说话。

裴苏止慢吞吞走过去,喊了一声:“齐宣钊。”

齐宣钊一下子站起来,霸王似的扒住了裴苏止的肩膀,一张脸凑过来,生气地问:“裴苏止,你这小子敢放小爷鸽子。”

“下雨了,我病了。”裴苏止挤开他,坐回自己的位子,“那么大的雨,你们还真去吃饭了?”

齐宣钊眼珠儿转了起来,“去了。”又仔细看了看裴苏止脸色,“病好了?我那还有一些补药,放学你带回去。”

“哄谁呢?”裴苏止压根不信,“该不是你齐少舍不得我那顿饭前,恶人先告状吧?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别凑我这么近。”黏黏糊糊的,怪不舒服的。

裴苏止推开齐宣钊那张脸,“补药,你留着自己吃吧。但这顿饭可不能少。”他伸出手,笑着,笑容明亮。

齐宣钊又凑过来,说“行。今天放学就去。”说罢他就招来外面伺候的小童,“去越鲜酒楼订个包厢,和掌柜的说一声。”

裴苏止见状,这回露出笑容,他病了这几天,嘴巴淡出鸟来。可是母亲和姐姐就是不给他吃重口味的东西,说要养养,只给他喝粥吃青菜。虽然在海岛上青菜算是好吃的,但也不能一天吃三顿,三天都吃这个吧。

齐宣钊见他笑起来眉目苏展,花浓柳艳的一张脸,心里头一阵悸动。他又多说了两句,说放学后在书院外的书肆等着,他们便一起去。接着他又拍了拍前面的姜晴山,“晴山,你也要来。”

姜晴山道:“没空。”

齐宣钊不高兴了,脸色阴沉下来,“没空,你也要抽出空来。”

裴苏止道:“齐少,可真威风。”

齐宣钊投降,“好好,我好好说话。姜晴山,请你一起来吃饭。我们明德班有崔夫子新编的教谕,你不想要吗?”

姜晴山看了一眼裴苏止,裴苏止对他眨眨眼,姜晴山又指了指裴梅生,“行。我们三一起去。”

齐宣钊看了眼裴梅生,可有可无地点头,然后又扒着裴苏止出去,“陪我去茅厕。”

“滚,我去过了,什么毛病。”裴苏止推开了齐宣钊,小脸皱着,不耐烦地说:“你快回去,我赶作业呢。”

齐宣钊又过来,“下节课明德班和你们格物班一起上射御课。咱们一起去校场等着。我新得了一把弓,先给你试试。”

裴苏止估摸着下节课还有两刻钟,他不想去,“我课业还没做完呢,你先去。”射御课对他来说吸引力不是很大。因为他没有马,弓箭也只能用书院提供的。每次课业考试都垫底。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齐宣钊,裴梅生又凑过来,“苏苏,齐少对你真没话说。”

裴梅生很羡慕。齐宣钊这人不是他们本地人,而是从南园上城来的。他们私下里传言,齐宣钊应该是南园节制使家的公子。据说他祖父是义禁府的参知之一。这是一个极为显赫的家世了,他在明德班,由崔夫子亲自教授。

南园那边还有几个人家世不明,但都非富即贵。平日里低调得很,也就是平日里校场射御课能见到。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为什么非要来他们德博书院。不说别的,就凭齐宣钊的家世,就直接可以去弘文馆。

齐宣钊很高傲,德博书院近二百名学子,没几个他能看得上眼的。一年前这群南园学子转过来,德博书院就轰动起来。书院山长还特地给这群公子哥批地建造了高级舍馆。当时有学子就很不满,他们书院是有宿舍和舍监的,一些家远的的学子和临县来求学的学子都能住,为什么他们不能住?

然而山长说这群公子哥给书院带来了二百本古籍,而且他们的海岛的令守为此还专门给书院批了二十亩的良田,减免了半年学子缴纳的束脩。这回学子们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感慨这群少爷们来头大。当然也有酸的,既然来头这么大,怎么不进弘文馆和北居院,还往他们这小岛上跑。

裴梅生也想和他们一起玩,他爹娘省吃俭用供他上德博书院,他想出人头地,于是越发和裴苏止打听齐宣钊喜好。

裴苏止哪知道,他只对吃的感兴趣,同时觉得齐宣钊会玩,也能玩到一起,但更具体的他也不知道不关心呀。所以很多都回答不出来。

旁边王佟文一直在听,感觉裴苏止有些敷衍,便挤挤眼睛,“哎呀,梅生,你可别问了,苏苏都不知道呢。你要是当初跳船救了齐少,现在也不用到处打听了不是。不过谁叫你没有咱们苏苏水性好,人家可是齐少的救命恩人呀。”

裴苏止听着这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倒是乐了,对王佟文笑嘻嘻的,“是啊!不过我这人一视同仁,要是你王佟文落海了,我也会救的。”

裴梅生有些尴尬,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裴苏止立刻转移了话题,说起了这天气。今天格外的热,气温都快赶得上盛夏了,而且地面上的水也干了不少。太阳也格外的大,加上前两天的臭雨,反正近来气候古怪得很。

他一提出这个,其他同学也符合起来,其中一个问:“你们有没有尝到水里有股怪味。”

有人点头,“难喝得很,我娘烧开了很久,还加了香草茶叶,味道还是很怪。”

“是啊,你没看到从河里海里跑出来的鱼,味道也不太好。咱们查查书,有什么办法去除异味。”一些人就商量起来。

校场上,两个班四十个人迎着太阳射靶子。

裴苏止的靶子不巧,正迎着阳光,他眯起眼睛,弓箭一松,放出利箭,却嗖地一声脱靶。耳边传来哈哈大笑,裴苏止不高兴了,眼皮搭着。

齐宣钊把自己的弓递给他,“试试我这把。”

裴苏止不愿意,嘴角噙着笑,“我这把就行,你去练习你的。”说罢他去拾箭,说来他真是运气不好,十支箭,一支也没中靶。他把箭羽插回箭筒里,又开始照着夫子教授的动作练习,然而刚射出一箭,就听到一声尖叫。

裴苏止往尖叫声处看去,眯起眼就看到一条狗在咬一个明德班的学子,很凶狠。夫子和旁边的同学已经过去救援了,然而那条狗极为凶猛,硬是咬住不放,似乎要硬生生撕下那学子一个胳膊。那学子已经痛苦不堪了,只能在地上惨叫翻滚。

就在这个时候,三支箭齐发直接射中了那条狗的头部,接着狗倒地而亡。众人才把那学子叫下来,立刻抬走去喊大夫来了。

裴苏止看到那死狗的眼睛,通红又泛着死白。特别是瞳孔放大,眼珠里的灰白令人不寒而栗。死狗的嘴角的血唬住了整个狗头,地上也是血腥一片。

夫子匆匆让他们下课,自由活动,去处理事情了。那条狗也被收走。整个事件发生不到一刻钟,夫子走后,校场一时间就乱起来。

裴梅生心有余悸,“那条狗是明德班的张婕养的猎犬,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了疯。”

这猎犬经常在校场活动,凶悍勇猛,也没人敢靠近它,而且听说这条狗每日都吃肉,鸡鸭鱼猪肉换着吃,偶尔还有人见他吃过牛肉。多少人几天都吃不到一顿肉,他是顿顿都能吃到。久而久之,他们书院的同学都知道这猎犬了。

有同学撇撇嘴,“上次那条猎犬还吓坏了一个小童,有人早就说书院里不能养狗,偏偏南园那群少爷特殊,这回……”他余下的话在看到齐宣钊过来的身影后咽下去了,但谁都是知道他未尽之意。

该!这群南园来的少爷们搞特殊化,那咬伤的学子虽然不是南园的那群少爷,也是明德班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明德班一群人趾高气扬的,和他们这群从农家考上来的泾渭分明,互相都不大对付,看不上眼。

齐宣钊拿了自己的弓箭,匆匆走了,离开前对裴苏止说晚上的饭照常吃,要他先去酒楼包厢。他走后,众人才开始谈论,从那条猎犬说到了那学子的伤势,然后又说到了书院会不会处理张婕。

众人谈论一会儿后又有人问:“刚才那射死狗的三箭齐发是谁射的?”真是厉害啊。

“好像是明德班的。”

“是徐远州。”有人回答。

“没想到南园那群少爷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众人说起那三箭齐发的厉害之处。

快狠准!那条狗有近四十五斤重,被那三箭一射,当时就把那条猎犬射得松了口而且又往后退了几步。这里面的力道和准头真是不可小觑。而且当时徐远洲离得还比较远,这更说明他厉害了。

那几个人说着,也想试试三箭齐发,在校场练习起来,可是谁也做不到。

第3章

裴苏止和姜晴山及裴梅生在越鲜楼等了约有两刻钟,齐宣钊姗姗来迟。他还带着两个人,都是明德班的。

裴苏止认识其中一个,和他们打招呼,“齐少,李晚,这位是?”

那个少年抬着下巴,姿态傲居,嘴巴一撇,道:“申别嘉。”

裴苏止心里啧了一声,这少年像个翘着尾巴的大白鹅。姿态是傲慢的,但是因为身材有些胖,这样一抬下巴,伸着脖子,倒是有了那么一丝滑稽。

裴苏止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你好,我是格物班的裴苏止,这是姜晴山,这是裴梅生。”说罢,就坐下了,问齐宣钊:“你们班那被咬伤的人怎么样了?”

齐宣钊挨着他坐下,“李学文手臂骨折了,都见骨了,大夫给包扎好,后续也不知道怎么。”齐宣钊随口道。要不是这人是旋风咬伤的,他才不会去管呢,这回还要给他找好的大夫。

旋风被徐远洲射死了,张婕气得要死,但是又不能也不敢去埋怨徐远洲,只能自己生闷气。还迁怒了被咬伤的李学文,还不让他去帮忙找大夫。这不是找茬吗?徐远洲既然插手了,那李学文肯定是要救的,而且要立马救。

李晚让小二上菜,说了句:“旋风突然发狂,也不知道那李学文怎么惹着旋风了。平常旋风不咬人的。”

申别嘉不屑地说:“他倒霉呗,可害死了旋风,就讨人厌了。就算他好了,张婕以后肯定也不会放过他。”张婕养旋风跟养儿子一样,疼得很。

“行了,别说这个了。”齐宣钊不耐烦地说:“一个疯狗,死了就死了。旋风前天夜里就一直叫,现在死了,我们也能安静睡觉了。”

姜晴山只低头吃,裴梅生附和两句。

裴苏止问道:“那条猎犬叫旋风啊,你说它前两天就在叫?那你可得让大夫多观察那李学文。”被疯狗咬了,可是会得狂犬病的。可是这里也没有狂犬疫苗,那李学文不会得狂犬病吧,裴苏止还想问。

齐宣钊摆摆手,“老说这晦气的事情做什么,来,这是从内陆来的佛跳墙,八宝珍鸭舌,薯粉蒸熊掌。”他给裴苏止介绍菜肴。

“下个月南岛观音庙庙会,一起出海?”齐宣钊说起了庙会。这是大雍朝的传统节日盛会。大雍朝整个靠海,海上贸易十分发达,所以对待保佑他们的南海观音也十分尊崇。王城的尚王信佛,整个大雍朝佛教盛行,观音庙有百十余座。

裴苏止刚想答应,想起家中给自己的禁令,有些为难,“再说吧。”

申别嘉嗤笑,看不惯裴苏止这装腔作势拿乔的模样。齐宣钊看得起他和他一起玩,他还推三阻四的。明明是想扒着他们这群人,却拿捏着性子故作清高模样。要不是这人救过齐宣钊的命,谁耐烦和这群农家小子一起吃饭?

他想说些讽刺的话,齐宣钊冷冷看他一眼。申别嘉不敢再说,只好装作低头喝酒掩饰住了心底的鄙夷和难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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