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青春十八》作家:麦麦田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21分类:小说浏览:5评论:0

青春十八

作者:麦麦田

简介:

炸毛受(程羽西)X嘴贱攻(吕知行)

85岁生日这天,程羽西与吕知行在醉酒后越了界。

十几年竹马情一夜变质。

程羽西在西日本的旅途中开始重新审视两人多年的关系,不停地打破揉碎自己对“好友”的认知。

好朋友之间搭搭肩膀有什么关系呢?

好朋友之间握握手有什么关系呢?

好朋友之间拥抱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好朋友之间亲一下有什么……非常有关系。

程羽西终于鼓起勇气问吕知行:“你是不是喜欢我?”

吕知行沉默了许久,说:“你想得挺美。”

程羽西视角:朋友也当不了,男朋友也当不了。绝交吧混账!

吕知行视角:要是让他知道我暗恋他,又要跟我闹绝交。唉,麻烦得要死!

※可收藏作为旅游攻略使用

※成分列表:1.甜饼流水账 2.一丢丢的酸涩 3.暗恋与爱而不知 4.友情变质 5.两人都是幼稚鬼请用慈爱的眼神看他们 5.中间剧情有刀子

※味道:加了很多蜂蜜的柠檬红茶

※推荐人群:甜宠爱好者,日漫二次元,计划去西日本旅游的穷游旅者

地名是真的故事虚构

同步更新

CP1755145 心理系学生X双重人格患者

近畿之地

第0001章 我把你当兄弟

程羽西在生日这天,生生被日了。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是熟悉的一切。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熟悉的黑灰色窗帘,熟悉的清晨阳光从缝隙里跳进房间的角度,以及某个趴在他身边赤裸着身躯酣睡不醒的,熟悉的人。

脑袋像遭到了酒瓶的一顿猛击,记忆是碎的,玻璃镜一样,稀烂一地却边角尖锐。

镜面上模糊地倒映着晃动的画面。

一块镜子碎片里倒映的是程羽西从吕知行父亲的酒柜里,得意洋洋地拿出瓶洋酒,酒瓶底还撞了一下柜边,发出沉闷的脆响。

另一块镜子碎片里是两个人坐在地上靠着床沿,肩膀贴着肩膀,交头接耳,一杯接一杯毫无节制地喝酒。

房间全黑窗帘拉满,投影仪的光不停变换。墙面的幕布上放映着随便找来的豆瓣高分电影。程羽西隐约记得好像是安妮海瑟薇的主演的,一个隐藏友谊之下的关于暗恋的故事。

他们忽然在很近的距离对视了一眼。程羽西看到漫反射的光铺在吕知行的肌肤上,在他的五官上勾勒明暗交错的影。骨骼感很强的轮廓被光影拔了出来。

程羽西转动着昏沉的脑袋思考,就像拖着二十公斤的哑铃在转圈。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有些陌生。

鼻梁高挺,睫毛细长,嘴唇厚薄得恰到好处。眼眸深邃得让人产生一种脉脉含情的错觉。

吕知行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长得这么好看了?

他脑子里那旋转的哑铃越来越快,快得超过了第二宇宙速度。哑铃拖拽着程羽西模糊的意识,飞了出去。离开了地球,冲出了太阳系,飞向了星辰大海。

程羽西忘了是谁先开始了一个吻。唇齿之间连接起一场交叠的肌肤之亲。

荒唐,放纵,暴烈又汹涌。

程羽西忍着宿醉的头痛艰难地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周身都是陌生的不适感。

他花了整整五分钟回顾前夜概要,难堪且绝望地得出了结论。

昨天晚上,他与他的竹马好友之间严重越了界。

难堪和绝望都是向内攻击的情绪,程羽西忍耐了几分钟后终于承受不住,怒意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掀翻了那些举着小叉子猛扎他心口的情绪。

他抬脚狠狠地踹向旁边还在熟睡的吕知行。

“我特么……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捅我!!”

吕知行裹着床上唯一的毛毯,翻滚着掉下了床,一声闷响夹着一声闷哼。程羽西抓了个枕头捂住裆部,看到床底下抬起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吕知行睡眼惺忪地攀着床沿爬了起来,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的头发很短,短而尖的黑发一茬一茬地从他的指间冒了出来。

他缓慢地抬起头向程羽西望了过来,眼睛眨动了几下,发出了一声尾调很长的“啊……”,用来表达他平淡的恍然大悟。

“啊?你‘啊’一声就完了?”

“你想要我说什么?”吕知行这会儿算是彻底醒了,他开始意识到程羽西的语气不善。

程羽西被反问住了,他微微撑大眼睛,大剂量的茫然无绪从里面漏了出来。

对啊,他想让他说什么呢。是想让他道歉?或是想要他负责任?

程羽西甚至不知道要怪谁。

怪吕知行?怪自己?还是……安妮海瑟薇?

好像哪样都不是。

他们都喝多了,喝得酩酊烂醉,却又没有醉到四肢瘫软完全不能动弹。

可怕的雄性智人一年四季都在发情。理智叮咚一声打卡下线,情欲却在熬夜加班。

偏偏是炎热的盛夏之夜,空调隆隆地转着,青年人的热血滚烫着四下冲撞,荷尔蒙透过肌肤毛孔被蒸腾了出来。啃咬,撕扯,纠缠不清好像都发生得理所当然。

酒精是迷药,是催化剂,是罪魁祸首。

可酒是程羽西自己偷的。如果非要归责,好像自己的责任更大一些。

这事情往简单的来说也简单,无非就是酒后意乱情迷。

不过在别人那儿是刺激,到了程羽西这儿,只有应激。

意识到这一点,程羽西胸腔里撑着的一口气瞬间就泄了下去,海啸过后留下的是更加狼藉的迷惘和尴尬。

不过吕知行是知道怎么给他“加油打气”的,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先动的手。”

暴脾气出走半秒,百米冲刺地就回来了。

程羽西原是瘫坐着,听到这话猛地拉直了腰背,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先动的手?”

“怎么?这种事情还得拿手机录下来吗?”吕知行不落下风。

“你特么还想拍下来?”程羽西暴跳如雷,显然已经抓不住对方话里的重点了。

“我是该拍下来!”相比之下,吕知行冷静得可怕,即便没有证据,也不影响他理直气壮地细数罪证,“你不但动手,你还上嘴。”

程羽西其实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先动的手,他气急了,近乎崩溃地喊道:“可是我没有捅你!!”

吕知行住嘴了,程羽西终于从他那光明磊落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心虚。他用嘴巴吸气,鼻子呼气,胸腔小幅度地塌了下去,然后软下了声音说:“抱歉,我喝多了。”

程羽西觉得绷紧的背部肌肉一点一点松了下来,脑子里却依旧是一团浆糊。空调的冷风不时吹在他身上,手臂上起了密密一层小疙瘩。

吕知行见程羽西不说话,叹口气爬了起来,扯开自己身上的毛毯将程羽西从头到脚裹了起来,然后大咧咧地光着身子走向浴室,给程羽西留下一个宽背窄腰的背影。

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程羽西坐在床上,裹在带着吕知行体温的毛毯里,缓不过劲。

他原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澈纯洁的准大学生。

一夜过去,身子已经不再清澈了。

不,也许脑子也不太清澈了……

就在刚刚吕知行背对着他走向浴室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往他肌肉紧致的肩背和形状好看的蝴蝶骨上多瞟了几眼,瞟完了就开始觉得大事不妙。

与好朋友酒后乱性本身已经很难堪了。

怎么处理跟吕知行的关系才是程羽西恐惧的来源。

程羽西虽然不算是那种聪明绝顶的小孩,但通过踏实的努力也勉强够到了学霸的边。

可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难的题。

他跟吕知行的关系很熟。

俗语里总用同穿一条裤子来形容两个人关系好。

形容他们俩关系的裤子,是纸尿裤。

他们居住的小区坐落于本市最好的学区里,两人的父母冲着这一片优越的教育资源,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搬到了这里。

同一层,门对门。

两个小孩成为邻居时还不满两岁。他们同龄,又都是家里的独生子,自然而然地就玩到了一块。然后一起上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然后又考进同一所高中,最后一起被本市的同一所大学录取。

人生就这样没完没了地纠缠到了一块。

可他们又不仅仅是邻居或者同学,比起那些由空间位置来定义的关系,他们之间有更亲近的关系。

十岁的那年,吕知行的母亲去世了,而他父亲根本没空管他。

从那以后吕知行几乎成了程羽西家的孩子,吃饭做作业都在程羽西家,只有睡觉的时候会回对门的自己家里。

因为吕知行家里没有大人,还有各种游戏机,所以程羽西经常会抱着枕头跟着吕知行一块去他家过夜。

他们很熟,熟得像一捏就软烂出汁的水蜜桃。

是竹马,是挚友,是兄弟。可无论哪一种关系都不适用于解释昨晚的事情。

这不是努力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

程羽西忽然觉得,他们的关系因为无法被定义,一下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在程羽西缩在毛毯里抱头苦恼的时候,吕知行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腰间裹了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胸膛上挂好几串水珠子。

程羽西瞥他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你不去洗澡吗?”吕知行说,一脚踢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拉开衣柜开始找衣服。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把昨晚当回事,这让程羽西觉得自己上蹿下跳的样子活像个小丑。

吕知行从衣柜里翻出了自己的t恤和裤子,扔了一套给程羽西,继续说道:“下午一点的飞机,我们最好十一点左右就到机场。”

听到这话,程羽西猛地一抬头。这一早上的折腾,他差点把这茬子事都给忘了。

今天他们要坐飞机去日本,开始为期两周的自由行。

程羽西的脸部表情一下就扭曲了起来。

昨晚的事就像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一旦处理不好,两个人说不定会闹到绝交。他认为的最正确做法是两个人分开冷静一下。

可现在他还要跟吕知行单独一块去旅行,时间长达两周。

他们在这个旅行中注定会被深度捆绑在一起,机票选座是连在一起的,预定的酒店是双人房,连程羽西收拾行李都是把两人的东西收到一个行李箱里。

根本没有一点分开冷静的空间和余地。

那本是程羽西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毕业旅行。是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也是给自己熬过了枯燥艰苦高三的奖励。

正是因为要出去玩,再加上又是生日,程羽西昨晚才会亢奋得一时得意忘形,不自量力地喝了那么多酒。

为了这次旅行他掏光了积攒多年的压岁钱,他不可能就此放弃不去了。

程羽西思前想后都找不出最优解,他一旦碰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就会习惯性地去依赖更聪明的吕知行。

“旅行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吕知行正往头上套着t恤,然后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你身体已经虚到寸步难行了吗?”

“是我们俩的关系寸步难行了!”程羽西声音扬了起来。

“我们的关系怎么了?”吕知行说着,扯开下身的浴巾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你不在意我不在意,这事就不是事。”

程羽西立刻捂住了眼睛,“卧槽你快把裤子穿上!”

“又不是没看过。”吕知行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很快速地套上了裤子,“穿好了。”

程羽西从指缝里偷偷看了吕知行一眼,确认他确实穿好了才放下手,脸却还是火辣辣的烫起来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程羽西很认真地咬着字说。吕知行也许会觉得没必要,但他实在需要时间缓冲。程羽西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甚至带着一点哀戚。他提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过分的要求,“你能不能别去日本了?”

“凭什么?”吕知行眉间蹙起很小的一点褶子。

“反正你又不差这点钱。”

“你欺负有钱人是吧。”

这话听着多新鲜啊,我还能欺负得了你了。程羽西心里的那点心虚顿时被冒出来的怨气覆盖了。

吕知行走了过来,坐到了程羽西的旁边。他两只手撑在身侧,往后仰了一点身子,侧过脸看着程羽西,“我真的喝多了,不是已经向你道歉了吗?”

程羽西把身上的毛毯裹紧了一些,小声地“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合理。吕知行也付了同样的钱,自己凭什么不让他去呢。

他的心软了一些,决定把这个事情先放一放,先硬着头皮去日本,其他的回来再说。

看程羽西没有反应,吕知行叹了口气,抽回一只手挠了挠额头,非常真诚地提议:“要不……下次让你捅回来?”

“下次?”程羽西愣了一下,刚软下的心顿时变得邦邦硬,他不可置信睁大了眼:“你居然还想有下次?!”

“看你一脸吃了大亏的样子,我以为你在意这个。”

“谢邀,不捅。”程羽西冷着脸掀开毛毯,翻下了床,径直走进浴室。

他其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意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从吕知行身上得到什么答案。

他只觉得生气。

好像在他们俩这段关系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苦恼,在纠结,在耿耿于怀,而对方却无动于衷毫不在乎。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程羽西咬牙切齿地想着。

我要跟他绝交!

从日本旅行回来就绝交!

【??作者有话说】

弱弱地声明一下。

这篇节奏慢,流水账,经常出出现莫名其妙的对话。

中段部分剧情会出现非常强韧的刀子。

非常强韧的刀子。非常强韧的刀子。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0002章 宝贝儿

上午十点半,两个人在胡乱地塞了一口早餐后,一块乘坐网约车去机场。

程羽西觉得无论从经济上还是速度上地铁都是更为优质的选择,可吕大少爷并不想挤星期六的地铁,他豪掷千金约了一辆豪车。

然后他们就在便秘般的车流里堵了个半死。

因为出发时间早,吕知行也不着急。他拿出薄荷糖问程羽西吃不吃,程羽西没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又拿出Switch问程羽西要不要玩星之卡比,程羽西还是没有理他。

前方的红灯亮起,司机轻踩刹车,缓缓停在了十字路口前。

吕知行的耐心终于也在这里亮起了红灯。

“你差不多行了。”吕知行没好气地说,“昨晚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在这里跟我生什么闷气。”

程羽西终于有了些反应,但他的反应是针对前面的网约车司机的。因为他分明看到前面这位年轻的司机师傅忽然歪了脑袋,以一个落枕般的姿势将耳朵凑近了一些。

“你一上来就扒我衣服,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你先占我便宜。”吕知行继续控诉道,说完他顿了一下,向程羽西狐疑地一瞥,“嘶……你特么不会是故意搞仙人跳那一套,想敲诈我给你付旅费?”

程羽西依旧没说话,他眼看着司机师傅耳朵都听尖了,就怕自己一开口吵起来,更坐实了吕知行的话。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牙咬得咯咯作响,心里咒骂着吕知行你这个蠢货赶紧闭嘴。

吕知行顺着程羽西的目光看了一眼,瞬间就知道了他在顾忌些什么,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吕知行不是蠢货。相反,吕知行不但聪明,还一肚子坏水,知道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他清了清嗓子,吸上一口气,屏住,气沉丹田,洪亮地发了声:“老公,你说句话……”

顷刻之间,程羽西就一巴掌糊到了吕知行下半张脸上。可惜为时已晚,不该说的都说了,不该听的也全被听走了。

红灯跳绿灯,司机却在怀疑人生。

直到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拼命摁了几声喇叭,司机师傅才着急忙慌地松开刹车,狠踩了一脚油门。豪车差点开成了过山车。

程羽西因为要捂吕知行的嘴,凹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忽然一加速,他重心不稳,整个人先是挤到了吕知行的身上,然后又差点从座位上滚下去。吕知行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才把他拖了回来。

程羽西稳住身子后,立刻从吕知行的身上弹了起来,慌不择路地退到最边的角落,缩成一团。他抬起头,撞上吕知行的视线,看到他的眼睛在笑。

“你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吗?”程羽西用手摸了摸刚刚被吕知行抓过的胳膊,恼火的火在他的心烧得连了天,却不敢大声说话。

“是你非要胡思乱想。”吕知行身子往后一仰,倚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揉了揉眉头,“我比你清醒一点,但没控制住,是我错得多一些,所以我向你道歉。其实你要我道歉多少次都可以,但你总得给个话吧,这事能不能过去了?什么时候你能开心一点?”

吕知行第三次道了歉。而程羽西总会心软。

他其实说得并没有错,这本不该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可程羽西脑子很乱,他想要理清楚的东西太多了。

他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先动的手,那他为什么要动手。

程羽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吕知行,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喜欢的是同性还是异性。

那些从未考虑过的事情,顷刻之间全都压了上来。脑子是沉的。

程羽西像是莫名其妙一脚踏入了大雾弥漫之地,从而失去了所有的可见方向。迷惘失措,彷徨不安,因为找不到出路而迟迟不敢踏出一步。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站在原地无能狂怒。

其实只需一点解释,这事情就通了。

比如,程羽西喜欢吕知行。

他们在一起长大。每天都会见面,每天都会说话。吕知行对于程羽西来说是像氧气一样是自然而然的存在。

人是很难意识到自己喜欢氧气的,但一旦上了高原,或是溺了水,人便会发现自己对氧气的依赖。

一旦失去了,命都要搭进去的依赖。

各种意义上的“爱得要死”。

可是程羽西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至少在此时此刻的这个时间点,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喜欢吕知行。

太轻浮了。人不能因为睡一觉就爱上。

通向男人心灵的通道可以有无数条,但绝对不可以是直肠。

程羽西很重地叹气,问吕之行能不能借Switch给他玩一会儿旷野之息。他决定暂时休战,以免吕知行又冷不丁地口出狂言。

吕知行听后咧开嘴冲他笑,露出了好看的一小排牙。

程羽西看着他明亮的眼,好像忽然在迷雾中看到了一盏灯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瓜吃了,后半程的路程司机开得又稳又快。

不过程羽西已经好几次看到司机师傅带着一脸期待的表情从后视镜偷偷地瞄他。瞄得他心烦意乱,游戏也打得乱七八糟。车都到机场了,他还在新手村里捶猪崽子。

车停稳后,吕知行明明坐在靠路边的位置却没有着急下车,堵得程羽西也下不了车。

吕知行非要等着司机师傅从后备箱拎出行李箱,又过来替他打开车门,才动起来。

他先是一条长腿往外一伸,踩在路牙子上,然后人转了半圈微微倾身躲开门框,另一条腿也踩了出去。最后他站在车外挺直腰杆,还扯了扯那根本没皱的T恤。

程羽西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吕知行一眼,艰难地用屁股在座椅上挪蹭到门前,毫无风度但是十分迅速地钻出车门。

吕知行虽然下车的姿势像个总裁似的,却还是自己从司机手上接过了行李,笑呵呵地拍了拍人家的肩膀,说:“师傅,我知道我们家宝贝儿长得好看,但您开着车老偷看客人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这次我就给您打差评了,希望您以后引以为戒。”

吕知行说完,扔下了脸色如极光般忽青忽蓝的司机师傅,一手拖着行李,另一只手往程羽西肩膀上一圈,揽住他大步走向机场大厅。

刚进机场的门,程羽西就一低头从吕知行的臂弯里退了出来:“别再那么喊我了!”

吕知行挑了挑眉毛,没有看他,像是压根没听见似的开始掏出手机付车费。

“哈喽,你在听吗?”

“嗯……”吕知行轻哼着,低头在摁着手机,给司机师傅点了好评,才懒洋洋挑起一点眼尾看向程羽西。

“知道了,宝贝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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