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折茵》作者:一一枝春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7分类:小说浏览:12评论: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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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折茵

本书作者: 一一枝春

本书简介: 预收《政敌是我旧情郎》,给大家卖个萌~求收藏

1.

李茵生于乡野,以采药为生。一日采药途中,她救下了一位身负重伤的贵公子,秉持救人救到底的原则,将其带回家疗养。

养伤期间,贵公子对她百依百顺,无有不依,帮她料理了爱占便宜的邻里、晒制药材、抄写医书……到最后,甚至反过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父母双逝,孤苦无依,为求栖身之所,李茵答应与他一同回京。

可是,京城富庶地,身为世家长子,他的身边,很难有她的一席之地。

2.

沈家式微,沈慕之为重振家族,向野心勃勃的三皇子投诚。为传信件,他落入圈套生死一线,却被李茵所救。

他将她的爱慕瞧在眼里,心中却毫无波澜,直到,他看见了她身上的那半块玉佩——那是当朝勋贵宋国公留给独女的。

从小在道观养病的宋小姐已被国公府接回,正金尊玉贵地养着,眼前的这位,又是谁?

李茵凭着半块玉佩,认祖归宗,回到了国公府。

可阴差阳错占了她身份的“宋小姐”已与国公夫妇亲如一家,宋小姐不愿意还给她名字,更不愿意还给她亲情。

绿草茵茵,虽归故里,却成浮萍。

3.

承平八年,三皇子萧澈继位。新皇登基,沈家重回高位。

沈慕之因着旧情与国公府的势力,准备娶李茵为妻。

李茵处处要强,唯独在与他的感情一事上卑微退让,这样的夫人,娶回家也不算太差。

提亲当日,新帝的圣旨却先他一步进门,要将李茵立为皇后。

兄弟之妻不可欺。

新皇继位,第一件事,便是夺了兄弟之妻。

大婚之夜,一贯冷静的新帝紧紧握着李茵的手,嘴角含笑,深邃的眸子里却燃着嫉妒。

“小娘子,你日日与沈兄眉目传情,是不是忘了,你我之间,原是有婚约的?”

4.

萧澈从小就知道,若他得登太子之位,国公府那位与他不对付的宋小姐,就是太子妃。

但一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让真正的宋小姐流落在外许多年。

他寻遍天涯海角,终于在青州的小山村里找到了人。

但她却已与沈慕之两心相许,谈婚论嫁。

他不允。

属于他的太子之位,与未婚妻,他都要。

——————————

1.李茵(宋令嘉)×萧澈,sc,he

2.内含真假千金/君夺臣妻/爱而不自知搭配追悔莫及/雄竞修罗场

3.男主第三章出场

4.v前随榜,v后日更,更新时间上午十点之前,欢迎宝子们评论收藏~

预收《政敌是我旧情郎》文案:

1.

明家大小姐明昭尊贵无比,是锦绣堆里的千金。

在家姐妹和睦,入宫帝王恩宠,先帝死后,她顺理成章变作太后。

在顺风顺水的前半生里,她打击逆党,拉拢权臣,与先帝二圣临朝,让明家子弟步步高升。

只有一件棘手事,她同先帝,没有孩子。

先帝驾崩,群臣拨着算盘,想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

明太后:不必了,这个皇帝,朕来当就是。

2.

尹渺本为皇子,若非宁王篡位,他该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而非跟在明家大小姐身后的仆从。

宫变后,他流落街头,与乞丐同行。明大人善心大发,将其捡回了家。

人人都以为他是老爷的私生子,明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却各使神通。

明昭姿容不凡,胸襟也是不凡。

她以为尹渺身世孤苦,便不提旧事,只教他读书习字、颂诗作文、明辨是非。

尹渺在别人眼里是宁折不弯,在明昭眼里确实孺子可教也。

后来,明昭入宫为后。

那一抹倩影,却留在尹渺心中,经年不忘。

再后来,先皇驾崩,太后临朝。她手腕了得,恩威并施,使王朝兴盛,万民臣服。

尹渺在她临朝的第一年,登科及第,名列榜首。

3.

新科状元很是俊美,却处处与太后作对。几番传召,他竟不应。

太后起了兴趣,觉得这股子倔强很是熟悉。

又是一年行宫狩猎,群臣伴驾同行。

百官之前,一名青衣官员身姿如玉,扶着太后下轿。

有人告诉尹渺:这是太后的新宠。今夜,太后必定召他侍奉。

尹渺盯着那人,咬牙切齿地道谢。

酒筵歌席,兴尽回宫,太后掀开重重帘幕一看。

久召不至的新科状元一身紫服,剑眉星目,皎若神人。

记忆重叠,明太后这才想起来,青葱年岁里,自己似乎,与他有过那么一段。

第1章 公子 “只送给你一个人的。”……

对于沈慕说要带她回京城一事,李茵有些犹豫。

犹豫的原因有三。

其一,她舍不得父母留给她的这间屋子与这一屋子的药材。父母亡故之后,她独自守在这里,继承祖业,以采药草为生。虽不是什么宏图大业,但尽可糊口,兼有邻朋为伴,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其二,她生于乡野,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沈慕。

其三,青州远离京都,说好听点是山清水秀,说得不好听了就是穷乡僻壤蛮夷之地。京城天子脚下,那些贵夫人们规矩多,李茵怕丢人……

“可是,你是沈公子的救命恩人,他一定会护着你的呀!”

说话的是崔燕,李茵从小的玩伴。

她从小竹篮里又拿了一件脏衣服,搁在青石板上敲敲捶捶起来,“阿茵,我看沈公子是个正派人物,身份非同一般,又对你这么好,你跟他走,他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见李茵不答,崔燕又问:“还是说你舍不得这儿?舍不得云溪村?”

李茵看着眼前熟悉的青山绿水,清澈的溪水逐东而去,两岸山峦重叠伫立,蜿蜒成画。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不舍这山水,犹犹豫豫地点了两下头,“好像,有一点……”

“哎呀,我说你是不是傻!”溪边浣洗衣物的妇人不少,崔燕往李茵这边挪了两步,又压低了声音,“这里有什么好的!每天对着死板的山死板的人,除了干不完的活,就是吵不完的嘴,一点意思都没有。阿茵,你不会真的想在这里过一生吧?”

“我……”

“还是说……”崔燕转着大眼睛,抬头四顾,发现没人往她们这边看,神神秘秘地冲着李茵道,“你心里还想着孟松云?”

“没有没有!”李茵面上生急,连连否认,“孟大哥已经娶妻,我们之间两清了,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崔燕撇撇嘴,“哼,他也没什么好的。伯父伯母在的时候他那么殷勤地巴结你,日日拿着祖上定下的婚约说事,我当他多喜欢你呢?如今中举,翻脸就不认人了……”

好友带着气愤的话入耳,本是在为她打抱不平,李茵却有些不知滋味。

孟松云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在他中举之前,孟李两家挨得近,逢年过节都是一道庆贺,久而久之都快跟一家人似的亲近了。孟松云是个性子温和的读书人,从前待她极好,只是,他去岁中举后,便举家从云溪村搬到县里去了。

走之前,孟松云未与她单独告过别,走之后,她更是没有收到过任何音讯。

直到几月前,孟松云给村里的人递了请帖,邀他们参加婚宴。

李茵这才知道,他要娶亲了……

见李茵只低头搓衣服不说话,崔燕以为她还是放不下,遂换了个话题,从另一个角度劝她,“昨日阿娘跟我说,孙大哥的娘子生了个女儿,孙大哥嫌弃得很,对她咒骂不休,在月子里就这样,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阿茵,你要是留在这里,就只能配这样没用的男人,过这样窝囊的日子,你真的愿意吗?”

崔燕口中的孙大哥,其实也算是李茵的熟识。

他在云溪村也算是出了名,只是并非好名声,而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坏的。这个人惯爱占便宜,几次三番找李茵“借”药材,却从来都是有借无还。前几日又来,还多亏了沈慕,几句话就让他颜面扫地,灰溜溜地跑了。

李茵回忆了一番他以往的恶行,又联想崔燕所言,顿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我自然不愿,只是……只是京城难道就不是这样的吗?”

“京城当然不同!”这可说到崔燕心坎上了,她眉飞色舞地道:“几年前爹娘因生意往来带我入京,我看见那国公家的小姐出游,前呼后拥的,可气派了。据说光是她的一件外衫就价值百金,那芙蓉百花裙阵阵飘香,她穿着就像是神仙一样!”

李茵听了,低头一下一下捶洗着脏衣服,“真的吗?我没见过……”

可是,她又不是国公家的小姐。

国公家的小姐如何金尊玉贵,都和她没有关系。

即便去了京城,那样的地位,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李茵洗完了衣服,和崔燕一路同行,崔燕也就劝了她一路,末了,及至t分别,崔燕拉着她殷殷叮嘱,“阿茵,我不想待在这里,你若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

李茵只当她是玩笑,好脾气地笑笑,“好啊。”

“你可不许反悔,”崔燕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茵,生怕李茵是在敷衍她,“你若是不救我出去,我爹娘保准要给我找一门孙大哥那样的亲事,那我可就完了。”

若真如此,李茵必然是不忍心的,她敛了笑容,郑重点头,“一定不反悔。”

崔燕这才放了心,抱着小篮子归家去了。

少女的窈窕身影很快消失在路口,李茵无奈摇摇头,走近屋舍外缠满了牵牛花的篱笆墙,推开小门,进了院子。

甫一进门,李茵瞧见院内的情景,陡然愣住了。

沈慕站在院子里。

他披着一袭白衫,正立在柳荫掩映的前院,手里拿着个小竹棍拨弄木架上需要阴干的药材。他身姿清隽,眉目如星,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即便是站在这农家小院里,也自有一段出尘之姿。

他拨得仔细,仿佛没瞧见李茵进来了。

李茵放下盛衣物的竹篮,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想要去扶他,“沈公子,你的伤还未痊愈,这些事情我来就行,你别为这些劳累伤神,快……”

她喋喋不休,沈慕也就面上含笑地听着,他笑起来如春风拂面,将旁人的心无端吹起层层涟漪。

在他的笑意凝视中,李茵卡了一下,而后像是忽然变笨了一般,忘了该说什么了。

见此,沈慕放下小竹棍,转过身面对她,笑着轻声道:“阿茵太瘦了,你刚刚进门我都没有听见声音。”

听了这话,李茵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用笑意掩盖了这份羞涩,心中却有些庆幸……他应该没有听见崔燕和她说的话。

“方才有货郎路过,我买了你喜欢的桃脯,放在屋里了,你快去尝尝合不合口味。”他说着,又侧过身去拿李茵放下的竹篮,见里面均是外衫,并无贴身衣物,才道,“这些衣服我来晾吧。”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

李茵伸手去拿竹篮,沈慕哪肯放手,抢来抢去无果,最后,两个人一同将竹篮提到了晾衣竹架下。

见沈慕毫不费力地弯腰、捞起衣服、掸开、晾到竹架上,李茵不由得想起她刚刚救下沈慕时的情景来。

那日她上山采药,骤遇暴雨,大如瓢泼,她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了,背了背篓就往家里跑。谁料,在飞也似地跑下山途中,她一脚踏空,跌进了一个浅坑中。

还没来得及摸摸自己被擦伤的手腕,先在坑里捡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贵公子。

将最后一件衣服挂上了竹竿,李茵看着沈慕轻松道:“看来,公子的伤当真是都好了。”

“当日我刚救下公子时,公子身负重伤,卧床难起,那种情形真让人害怕。”

沈慕笑容温和,“是啊,那时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活不下去了,现在却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这一切,全仗阿茵的悉心照顾,都是阿茵的功劳。”

不知为何,崔燕那句“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忽然浮现在李茵的脑海中,她不是居功自傲的人,低头笑了笑,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李茵低着头不说话,沈慕也就立在原地,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极有耐心。

院子里忽然就安静极了,只有初夏清晨微风掠过的声音。

牵牛花开得正盛,白蓝淡紫纷杂簇拥,柔软嫩绿的藤蔓攀缠在篱笆架上,随微风摆动,正是人间好时节。

李茵在他的注视下不知不觉红了脸,在院里站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羞赧许久,她飞快瞟了一眼沈慕,提了篮子,说着“我回屋去了”,转身小跑着进了屋子。

像是落荒而逃。

沈慕目送着她进了熟悉的矮屋,仿佛心情极佳地勾唇笑了笑,跟了上去。

屋里,李茵拆了放在桌上仔细捆好的油纸包,里面装着的,是裹满了糖粉的桃脯,橙黄剔透的果干散发出幽幽清甜香。

李茵捧着桃脯,见沈慕跟过来,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起一事——

“等等,你哪来的钱?”

沈慕从袖中掏出玉佩,“玉佩上的珠子换的。”

李茵一看,果然发现那块可以象征他沈公子身份的玉佩流苏上,少了个物件。

她有些着急,“那不是你阿娘留给你的吗?就这么当了?”

若是为了满足她的嘴馋就当了这么贵重的物品,李茵是万万不愿意的。

沈慕却不甚在意,只淡淡地道:“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

“哦,”李茵放下油纸包,静默片刻,又问,“可是,你不是说玉佩是身份的象征,现在少了珠子,你回去爹娘会不会不认你呀?”

“要是不认我,那就得麻烦阿茵收留了。”

“你!我没有与你开玩笑……”

“爹娘识得我的容貌,怎会不认我?更何况,彼此朝夕相处,有很多东西都是外人无法模仿的……”沈慕递了一个桃脯给她,“不过,若是阿茵愿意随我回京城的话,这些,都不重要。”

李茵与他相对而立,不知道该不该接他递过来的桃脯。

他问她愿不愿意一同回京,应该,就是……问她愿不愿意……

可是,可是……

她抬头,看着沈慕如玉从容的容颜,先前的千般托词却都不知从何谈起。

同样的问题昨夜沈慕已经问过她一遍了,现在,该她做决定了。

爹娘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有个归宿。

留在云溪村,就只能过孙娘子那样的日子。

随他同去京城,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境遇。

更何况,朝夕相处,她敢肯定,沈慕是个很好的人,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阿茵……”

沈慕轻声唤她,却让她有一种被窥探心事的无措。

她一时心慌,差点站不稳,右手压上桌案,却在慌乱中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事物。

那是一个白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捧开得正好的茉莉花,通体洁白微黄的花朵被绿叶簇拥,正丝丝缕缕盈出馥郁香气来。

“这是……”

沈慕弯弯嘴角,“阿茵不是说喜欢茉莉吗?这是……”

“只送给你一个人的。”

第2章 回京 “我会帮阿茵找到真正的家。”……

流云缓缓,风和日暄。

在爬满了暄妍盛开的牵牛花的小院子前,悠然停着三辆木质漆黑、通体气派的马车。

是沈家派来接他们归京的人到了。

李茵答应了与沈慕一同回京,只是她昨夜回房后,辗转一宿,直至天明。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若是换了旁人,定会认为这是终身大事议定,尽可心安了,昨夜的难眠是在憧憬来日的荣华富贵与甜蜜。

可是,李茵不是。

她在害怕。就像是吃下来桃脯之后,短暂的清甜消失,回味却有点苦。

屋里需要收拾带走的书籍、衣物及值得留念的东西都已经包好了,沈家来的小厮正往马车上搬。李茵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脑海中回忆的是曾与父母生活在此的点点滴滴。

读书习字的书桌煤油灯,阿娘坐着绣花的矮床,阿爹雕刻给她的小老虎……

“阿茵,你昨日不是说走之前想要去拜拜父母,与他们告别吗?”沈慕帮她放好了行囊,走进屋来,见她孤零零一个人站着,柔声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茵嗯了声,正要随着他往外走。她父母的墓就在后山,离这儿不远。

“这花不带走吗?”沈慕忽然问。

李茵回头,见他指着供在别无他物的矮桌上的那捧茉莉,那花尤自生机盎然,朵朵盛开,半点枯萎的迹象也没有。

“我摘下了几朵,夹在书册里带走了。”

沈慕露出略不解的神色。

李茵盯着那茉莉,将那葱葱郁郁的白和绿映在眼里,半晌,回转视线看着沈慕,“每年四五月,云溪村漫山遍野都生茉莉花。我想,比起京城,它或许更适合这里。”

“有道理。”沈慕了然点头,眼里点上些笑意,又看了那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花瓶一眼,便与李茵一同出门,向后山走去。

走出门,直至拐角处,李茵尤有些不自在,她总觉得自出门起,小厮的视线就没从他们二人身上撤开过。

她回身看沈慕,对方站在一个离她不近不远的距离。

“怎么了?”

李茵将那点异样压下心头,摇摇头,“没事。”

顺着蜿蜒蛇行的山路小道走了片刻,两座矮矮的土坟就在眼前了。

这里密林丛生,头上有宽阔如掌的翠绿叶子遮着烈日,只筛漏下有些稀疏的阳光。矮土坟上一丝杂草也无,墓前被仔细扫出了一块平地以供跪拜,砖块架起的避风之所里还残留着黄纸余烬,一看就是不久前有后人来祭拜打扫过的。

李茵站在坟茔前,面无表情,心中却只有半数凄凉。

沈慕见她木着脸一言不发,唤道:“阿茵……”

“我没事,”李茵垂着头,缓t缓开口,“公子从未问过我的过去,我也就没向公子提起过,其实,我觉得,我爹娘,是两个很奇怪的人——”

说实话,李茵的父母先前对她并不好。

李父祖上是医学世家,曾出过太医院院首,但等传到他太祖那一代,族中却无人能精通祖辈医术,只能勉强支着个药铺子过活。等到了李父这里,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家产败光,药铺子抵了赌债,只能搬进深山老林里采药草为生。

虽落魄到了这个境地,李父却仍端着京中的气派,不事农桑,幻想一日高中,一飞冲天。

李母苦苦支撑家用,谨小慎微了一辈子,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夫为妻纲”,一辈子以丈夫马首是瞻,最大的愿望就是给他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但这对夫妻直到而立之年,仍没有一子半女,直到李茵出生。

李茵自觉记事晚,六七岁以前的日子都没什么印象了,但是,爹娘与她同吃同住却待她如外人一般,这却是印象深刻。

起初,读书习字是不许的,因为女儿家家的用不着;烧水洗衣做饭是必须的,不然嫁不出去;容貌不可太艳,最好是灰头土脸……

后来虽有好转,但也是反复无常,时好时坏。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我会不会压根就不是爹娘亲生的。”

她不是“老蚌生珠”的那颗珠,更像是半路捡来的野丫头。

沈慕曲着指节,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

他的语气有些不忍,“这些年,阿茵受苦了,等回了京,我会帮阿茵找到真正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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