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野火生春》作者:手搓冰粉加冰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7分类:小说浏览:12评论:0



野火生春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简介:

(存稿中,欢迎收藏!)

CP:覃峥X斯槐,

正直正经小将军和可怜可爱小白花×

圆滑厚脸皮老油条和心思深重黑莲花√

五年前,覃峥在回国的首场宴会后,救下从“欢幕场”出逃的omega阿淮。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覃峥在不知不觉间爱上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omega,为了阿淮,他婉拒了政商界抛来的无数联姻橄榄枝,当他满心欢喜准备和阿淮组建家庭时,阿淮人间蒸发了。

阿淮没有带走任何东西……除了覃峥的心。

五年后,思岳集团重登国内金融财团榜首,新任掌权人斯槐首次召开媒体发布会公开亮相,同时宣布自己的beta身份和女儿斯遇为集团继承人的消息。受邀参加集团晚宴的覃峥在后台堵住了斯槐。

覃峥:“女儿……生母已逝……beta,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beta?”

斯槐:“您认错人了吧?”

覃峥释放出大量信息素,斯槐面色不改,连呼吸声都没有变。覃峥顿住,凑近斯槐的颈侧,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覃峥:“你的信息素呢??”

斯槐:“我们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我就说您认错人了吧!”

斯槐携女出游,覃峥:“哟,好巧,斯总的女儿怎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斯槐:“也许她妈祖上跟您是亲戚。”

覃峥:“呵呵。”

斯槐:“呵呵。”

五年前老婆跑路玩失踪,五年后老婆出场变beta?

你逃我追,我看你怎么飞!

覃峥:情深不渝没有用,死缠烂打才是真!

生子/AO配/非典型性带球跑(大概),如有雷同,纯属撞脑洞!

一变局

“今日要闻:方总理事正式退休,新任总理事程璋举行就职仪式。”

“程璋总理事召开新闻发布会,称大选前的承诺正在逐步推进中。”

“小道消息:程璋总理事举办盛大聚会,邀各界名流参会,覃学平将军称病未出,长子覃仕焜代为出席。”

“天星城新闻台插播紧急消息:今晚七时左右,庆武高速流星城西段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油罐车追尾侧翻,原油泄露引发爆炸。有目击者称,本市金融大亨斯成越及其独子正乘车返回天星城,座驾被困其中。”

“晚十一时,现场明火基本被扑灭,截至报道前,事故已造成13人死亡,9人重伤,17人轻伤。同时,警方在护栏等地发现多处弹痕轨道,正在持续调查中。本台记者从知情人处获悉,斯成越重伤昏迷,独子斯槐下落不明。”

“思岳集团新闻发言人证实斯成越身处车祸现场,但否认其重伤,称董事长仅受轻伤,已回到集团名下私立医院进行伤口处理。当记者询问斯槐情况,发言人以董事长家事为由拒绝回答。”

“集团连夜声明意图稳定股价?斯成越生死未卜,思岳集团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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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思岳集团继承人斯槐从未在公众面前亮相,斯成越对独子的过度保护能否培养出足够优秀的接班人?”

“起底思岳集团发家史,穷小子娶容家女,一朝变成金凤凰……”

……

流星城郊,凌晨一点二十。

一辆厢式货车停在供路旁,叼烟的年轻男人捂着裤裆急匆匆地跑下车,车上另一个中年男人从车窗支出脑袋骂了句脏话,年轻男人回骂一句,在草丛边解开裤腰。

九月突然降温,秋风带着凉意,小腿肚高的荒草被吹动,冷得男人打了个寒颤,车里人等得不耐烦,按响货车喇叭,喇叭声在安静空档的郊外显得格外刺耳,年轻男人吓了一大跳,提上裤子边走边骂:“催你妈个球!”

骂完,他又掏出手机碎碎念道:“这一趟就这么点货色,干的全他妈是赔本买卖……操!”

年轻男人被绊了个跟头,手机摔了出去,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捡起手机,在低头的那一刻止住了嘴里的脏话。

货车上的中年男人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人影,顶着火气下车,车厢内部发出些响动,中年男人绕到门口用手猛拍厢门:“都给我安静!”

他吐出口唾沫,往年轻男人的方向走过去:“尿个尿磨蹭那么久,你个狗日的瘟桑鬼。”

年轻男人没有回应他,中年男人在寂静的夜里顿住,一阵风吹过,他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狗日的,老七?小老七?”

他掏出手机眯着眼睛四下搜寻好一阵,才看到一处亮光,小老七蹲在地上挥挥手电:“这儿呢!”

中年男人怒从心起,走过去就想给小老七一脚,却没想到小老七先招呼他:“老Q,快看这人,是不是omega?太他妈漂亮了,比那一车‘肉’都强。”

老Q的脚抬到一半缓缓放下,他目光落在光照着的地方,眼神慢慢变直了。那里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男人,半张脸掩在草堆里,但哪怕只露出侧脸,也无法掩饰他的美貌,老Q甚至不用拿仪器就可以断定,这么漂亮的人一定是omega。

长得好看是omega的天赋,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倚仗,一个足够貌美的omega在任何地方都是抢手货。眼前陷入昏迷的漂亮男人发尾紧贴在光洁的脖颈上,被汗打湿,他眉头蹙起,长睫抖动,在昏迷中也显得很痛苦……同样显得惹人怜爱。

两个人一蹲一站,眼神一对就知道彼此的想法,小老七咽了口口水:“他妈的,要不咱们先尝尝味儿再说?”

老Q当然也想,但他知道不能,他一巴掌拍到小老七的后脑上:“想什么呢!这种好货你都敢动,被发现了把你剁了扔去喂鱼!”

小老七尤不甘心:“就说捡到这人时已经被操过了嘛,我们两个都是beta,又不会留信息素。”

老Q被说得有些心动,他还在犹豫中,小老七弯下腰凑到漂亮男人衣领处嗅了嗅:“你说信息素到底啥味儿啊,我听说omega发情的时候身上都香得很。”

老Q没搭理他,一咬牙:“要弄就快点儿!”

他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公路上突然呼啸而过几辆跑车,轰鸣的引擎声在漆黑的夜里震天响,老Q一个哆嗦,回头看还停在路边的货车,吆喝小老七:“算了算了,赶紧走!”

小老七遗憾地砸吧砸吧嘴,伸手拽拖起漂亮男人的手腕:“哟,这人穿的还是西装……腰真细啊。”

如果小老七识货,就会发现男人身上的衬衫,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材质,而假如他们能够通过衣服判断这人的来头,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当成路边随便捡的一块“肉”带走。

车厢门被打开一条缝,昏沉的路灯照进一束光,露出一双双满是畏惧的眼睛,新的肉体被扔进来,老Q提醒小老七:“轻点儿!‘肉’摔坏了赔不起。”

小老七哼笑一声:“这是意外收获,咱们赔什么钱,得让他们加钱!这趟可算是回本了……”

车门再次被锁上,谈话声渐远,货车重新发动,在凌晨空荡荡的公路上疾驰。

……

一周后,星辉国,天星城首都机场。

身穿驼色大衣,戴着浅咖啡色墨镜的高个子男人倚在接机口,冲每一个路过偷看他的年轻男孩儿女孩儿丢飞吻,浑身上下散发着“骚包”的气息。

覃峥推着行李走出来时装作没看见这人,目不斜视地大步走过去,谁料到骚包男人墨镜下的眼睛不仅有空和旁边的人抛媚眼,还有空观察出口的行人。

梁云闲咋咋呼呼地招手:“峥哥,这儿,我在这儿!”

感受到周围人聚集的目光,覃峥不得不原地转了个弯,迈着不情不愿的步子走过来,梁云闲作为一个beta,在人群中已经是难得的身形出众,覃峥走过来,却比他还高了半个头,再加上覃峥那张脸——据说有一年覃峥回国探亲,被机场接机的粉丝误以为是某个新出道的明星,一部分粉丝当场爬墙,另一部分警惕到全网搜索覃峥的信息,以备他成为对家。

然而覃峥的正面照在网上放出来不到半个小时,立刻被删除,只留下“首都机场有个惊为天人的大帅哥”一类的短贴,再后来回国,覃学平就要求他乘私人飞机往返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回来,覃峥就不再走了,他早晚要在公众面前露脸。覃峥不喜欢每次大张旗鼓地搞私人飞机接送那一套,自己低调地买了民航机票,梁云闲主动要求来接他,覃峥没反对,他和梁云闲确实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梁云闲现在是个货真价实的现眼包。

现眼包梁云闲仗着beta身份,abo通吃,他一面对omega暗送秋波,一面毫不避讳地对着覃峥鼓鼓囊囊的胸肌吹了声口哨。

覃峥眼角微抽,倍感丢脸,他摘下梁云闲的墨镜戴到自己脸上,能挡一些算一些吧。

梁云闲骚包归骚包,高兴也是真高兴,他与覃峥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近十年却几乎只能靠通信维持联系。圈里都明白,覃峥回来是预备接覃老将军的班,这对梁云闲本人和梁家来说都是好事,他跟覃峥亲近,梁家以后的日子总能更好过些,谁让他是个beta。

“你是不是没放信息素出来?我看周围这些帅哥美女都只敢偷瞄你,没有靠近的。”

覃峥身上只有很淡的男士香水味,他认真对梁云闲说:“一个有自制力的alpha可以控制自己,在公共场合随便释放信息素就像公狗在电线杆撒尿彰显主权,只有没开化的动物才喜欢这么做,比如我们左前方那个alpha。”

梁云闲噗嗤笑出声来:“我怎么觉得你把上面某些人一起骂进去了。”

覃峥语无波澜地说:“那我可太冤了。”

梁云闲人风骚得要命,车倒是低调,不等覃峥问,梁云闲主动解释道:“知道你不喜欢张扬,我特意挑的家里最朴素的车来接你,可以吧。”

覃峥挑挑眉:“为难你了。”

“哪儿有哪儿有,能为覃少爷鞍前马后,是我的福分。”梁云闲嘴上这么说着,一屁股钻进驾驶室,只探出个脑袋:“后备箱有点儿挤,你凑合啊。”

后备箱弹起,大半空间都被乱七八糟的衣服假发高跟鞋霸占,覃峥无奈地往旁边扒拉了两下,提起箱子放进去,一张广告单飘下来,他弯腰捡起,坐上车才低头念道:“十大区七星城,周金发地产为您提供诚挚的服务……十大区七星城?”

梁云闲边开车边说:“你太久没回来,不知道,原先的八幡大区给拆成了三个小的,名字特敷衍,就是八方九方十方。仨区共一个区首浮星城,听说那边儿现在别名‘迷情岛’,不跟咱们玩儿。”

覃峥听得眉头皱起:“总府没有派人过去管?”

梁云闲:“派了又怎么样?那三区没好地没资源,乱得隔几天就有一次暴动,连你爷爷都不想管。”

覃峥垂眸看广告单,梁云闲瞥了一眼,感慨道:“今时不同往日,周家可是起来了,新的总理事刚上任,周金发的广告就铺得全国都是,没准儿今年首富评选都要换人……对了,说起这个,周家老大周启全知道你回来了,非要办个宴会说庆祝你回国。你跟他熟吗?不乐意去我帮你拒了。”

“在国外见过一面,加联系方式聊过几句。”覃峥放下手中的单子,微抬眼皮,这个角度显得他眉目都有些凌厉,这似乎是覃家人与生俱来的特征,与他们的身份十分匹配。

覃峥想了想,他对国内的政商局面不太了解,听梁云闲的意思,周家如今和新总理事程璋交好,他知道程璋上任设宴覃学平就没去,覃学平有这个面子,但他覃峥现在还算不上什么,既然人家开口邀请,他又何必摆架子推辞?更别说拒绝需要梁云闲替他出面得罪人,他做不出这种事。

因此覃峥果断开口:“去吧,没什么不能去的。”

梁云闲点点头:“那行,明儿我来接你,还是给你地址你自己去?”

覃峥:“地址发我吧,再帮我找个住处,周围安静点儿。”

梁云闲:“你不回家里住?”

覃峥手指抵在额角:“不想整天听老头儿唠叨。”

梁云闲乐了:“难得见你覃大少爷有怕的事儿。对了,说起老头儿,听说阮爷爷之前打听你感情生活来着,他那个比咱小两三岁的孙女你还记得吗?我估摸着是想把她推给你。”

覃峥:“真接触了再说吧。”

梁云闲惊奇道:“你不排斥啊?”

覃峥:“我现在单身汉一个,为什么要排斥?”

梁云闲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止住这个话题开始扯些其他的。他没好意思告诉覃峥,阮家打听那会儿,他爸在家颇为遗憾他不是个omega,否则以他和覃峥的关系,没准儿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被他妈听见,抄起拖鞋把他爸暴揍了一顿。

感到荒唐之余梁云闲也觉得悲哀,他的父亲宁愿他是个omega,靠依附一个强大的alpha生存,也不对现在的他抱有期待,而偏偏他也明白,自己这辈子成不了什么气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好和覃峥的友情,等父辈百年后,尽力让梁家这块牌子不倒下来。

二出货

十点抱膝坐在角落,沉默不语。

这是一间近似牢房的房间,三面都是密不透风的水泥墙,只有一面墙的高处开了几个人拳头大小的“窗户”,厚重的铁栅栏门外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走廊,一眼看去,仍是围墙。

她知道,这里被欢幕场的人称作“出货区”,被扔到这个房间里的omega,都是即将被卖出去的货物。

房间里的omega都三三两两挤做一团,瑟瑟发抖,十点面无表情地扫过他们,不明白有什么害怕的,他们omega生来不就是这样的贱命吗?被父母卖,被人口贩子卖,无论卖到哪里,最后的下场也大都是沦为性玩具或是生育工具。

omega们越恐惧,那些人越兴奋,他们喜欢欣赏omega的弱小,以此为乐趣。十点颠沛流离这几年,见了太多这样的嘴脸,可惜她永远顶着一张麻木的死人脸,似乎生来就不懂什么是恐惧,大部分人都觉得她很无趣,连逗弄都很短暂。

十点一直以为自己是omega中的怪胎,直到一周前阿淮的出现。

阿淮是个非常漂亮的omega,漂亮到让人第一眼就能感到惊艳,但他却拥有着和漂亮毫无关系的凶狠,他在来的第一天就袭击了守卫,差点儿就能带着这一批omega成功出逃,十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原本已经接受了自己随意被摆布的命运,却在和阿淮对视的刹那,选择了帮他。

那是十点从未在omega脸上见过的神态,狠厉、坚决、无畏,像是她微末人生中突然窜出的一束火苗,让十点萌生出一个念头:也许我们真的能逃走。

可惜omega终究是omega,他们很快就被抓住,让十点意外的是,阿淮变脸飞快,他没有任何反抗,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被带走,十点那短暂的希冀仿佛一个泡泡,啪一下就碎了。

在那之后,十点就没再见过他,听守卫们交谈,他被单独关起来了。那些守卫恨他恨得牙痒痒,因为他打伤了好几个beta,最终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他长得太好看,上头发话要把他干净地留着送出去。

两天前,十点和另外几个omega一同被转入出货区,阿淮也在,与他们都不同的是,阿淮的脚腕栓了铁链,走起来叮铃哐啷响。

整个出货区只有阿淮会随意走动,仿佛这里不是囚笼,是他散步的公园。十点虽然不像其他omega一样惊恐,却也没什么心思闲逛。阿淮和来时不太一样,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凶狠,但依然透露着谨慎,他喜欢透过铁栅栏观察外面换班的守卫,或是抬头看墙上拳头大小的窗子。

他主动走上来和十点交谈,他记得十点,也知道这里只有十点敢与他说话。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十点。”

“你看起来很小,有十四岁吗?”

“……十三。”

一问一答,十点也觉得神奇,她为什么要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明明她对他一无所知。

“你呢?”十点开口。

“什么?”

“你叫什么?”

“不知道。”他的回答令十点感到意外,十点看向他,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大概是撞到头,失忆了。”

十点的瞳孔微微睁大,又听见他继续说:“不过你可以叫我阿huai,我记得我的名字里有个huai字,你识字吗?”见十点轻轻点头,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地面上顿了顿,写下一个“淮”字。

十点心里的疑问很多,比如为什么阿淮失忆了,却一点也不慌张,比如他到底知不知道欢幕场专做omega的买卖生意,又比如……为什么那天他一开始明明那么凶猛,被抓住时却丝毫不抵抗。

想着想着,十点还是没忍住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阿淮听完,嘴角勾起浅笑,他这笑把十点都看呆了,真是个漂亮的人啊……

阿淮干脆利落道:“打不过就停手了。”

被一个小女孩儿用鄙视的眼神直视,阿淮浑然不在意地笑道:“真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人要学会审时度势。”

他说完,敛去笑容,用那双同样美丽的眼睛看向十点,昏暗的囚室里,他的眼睛却好似琉璃般澄澈,阿淮说:“要记住,没有什么比命重要。”

他的神情认真,十点疑惑道:“你真的失忆了吗?”

阿淮脸上露出苦笑:“真的,即便是逃出去,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门口的守卫正在交班,阿淮闭上嘴,安静地等外面的人走远,才压低声音对十点说:“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到外面才会有更多机会。”他从袖口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小刀极其精细轻薄,可以贴着皮肤藏起来,这或许是被搜身后还能留下来的原因。

阿淮把刀递给十点:“如果有机会,用它保护自己,但一定要记住,保命是最重要的,没有万全把握,不要轻举妄动。”

十点抬头看他:“那你怎么办?”

阿淮又笑了:“我比你大,比你更能打。”他拍拍自己的手臂,“omega也有肌肉的。”

十点接过小刀捏在手心:“你为什么要帮我?”

阿淮眨眨眼:“因为你也帮了我。”

“货郎”来选人时,并没有带走十点,这让他们感到意外。“出货区”的omega们被带到新的房间站成一排,面前是巨大的镜子,十点知道这一定是单面镜,真正的客人就在镜子后面挑选。

门口大约是客人在和“货郎”交谈,说这次的贵人们没有好幼女这一口的,于是十点被退了回去,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身边的“同伴”被一个个带走。阿淮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告诉她,活下去。

……

晚六点,覃峥准时到达梁云闲发给他的位置——周家名下的庄园会所。

说来也好笑,给覃峥办的接风宴,却处处都在彰显周家的气派,覃峥本人倒像是周启全显摆的添头。

周启全和一众天星城的权贵子弟在门口欢迎他,站在正中的并不是周启全,而是覃峥没见过的一个alpha,这人没羞没臊地把信息素扔出来,臭得覃峥下意识轻蹙了下眉头。

周启全和他只见过一面,倒像是多年老友般,十分熟络地上前来招呼覃峥,给他介绍:“覃少,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程道平程公子,程璋总理事的长子。平哥,这位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覃峥覃少了。”

程道平不温不火地朝覃峥伸手:“覃学平老将军的长孙,天星城远近闻名的天才,久仰大名。”

覃峥本就被周启全一句“覃少”雷得外焦里嫩,此时又被程道平给戴了顶高帽,内心不由得感叹,跟国内这群二代三代们打交道,可真累。

覃峥当然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崩人设,他彬彬有礼地和程道平周启全问好,又在“你是主角,你走中间”、“岂敢岂敢,程公子先请”的虚与委蛇中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宴会厅。

酒过三巡,覃峥借口放水出来透气,梁云闲后脚跟上来,搭着他肩膀:“怎么样?”

覃峥摇摇头,吐出一口浊气:“这群孙子,太能灌了。”

梁云闲哈哈大笑:“这算什么,对周启全来说,刚到半场。”

覃峥斜睨着看他:“你倒是和他亲近。”

梁云闲挠挠头:“原先周家没起势的时候,他也没那么多装腔做派,大概因为都是beta,我跟他算是狐朋狗友吧。”

他凑到覃峥面前好奇问:“今天在门口他是不是干了什么?我瞧你表情有点儿不对。”

覃峥:“不是他,是那个程道平,一个劲地放信息素,熏得我头疼。”

梁云闲联想到前一天覃峥对于信息素与狗的形容,捂嘴偷笑出声来:“程公子这是一朝成龙子,还没适应呢。”

覃峥再低调,也是军人世家长大的,心中自有他的傲气,他拍拍衣领上蹭到的莫名其妙的香粉,终于是没忍住评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梁云闲搂着覃峥往盥洗室走,路过宴会厅外的大堂,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新闻,一个服务生站在原地仰头看得入神,梁云闲上前贴到服务生身后小声说:“被你们老板看到开小差可就危险了。”

服务生受到惊吓,倒退两步,又被梁云闲扶住腰,脸上立刻飞起两片红。梁云闲伸手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小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服务生闹着大红脸连连鞠躬,小跑着走开了,覃峥站在一旁看梁云闲散德行,不由得评价道:“你要是个alpha,恐怕到你家里要说法的人都能排长队了。”

梁云闲重新揽住覃峥:“什么话,我是beta也不影响我依然有魅力啊。”

两个人逐渐走远,只留下电视新闻里的部分声音:“思岳集团继承人斯槐戴口罩出镜澄清谣言,董事长斯成越仍未露面,思岳集团股价大跌……”

……

失策了……阿淮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中想。眼睛被布蒙上,他浑身瘫软在黑暗中,五感模糊,连移动手指尖都很艰难。

他的记忆没有恢复,但本能告诉他,他不是什么身份简单的人,记忆碎片残留在某个深夜,熊熊燃烧的大火,有人把他从车里拽出来,又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

对,药物。他也被注射了药,打针的位置还在疼,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难怪那些人把他送进来之后,没有对他进行物理束缚。

他的记忆中有欢幕场的存在,一个专门进行omega买卖和性交易的组织,但他对欢幕场不够了解,否则也不会躺在这里因为药物作用而无法动弹。

他知道自己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那衣服料子很薄,像一件丝质的睡袍,下身空空荡荡,十分方便alpha从下面侵犯。他就像一块点心,等待着被陌生人品尝。

阿淮此刻有些后悔把小刀给了十点,也许现在他比她更需要那玩意儿。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的喘气声越来越清晰,身体的麻痹感在减轻,药效逐渐失效。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挪动身体,靠惯性从床上摔到地面。

柔软的布料从脸上坠下来,房间不是全黑,借着窗外城市夜景的霓虹,阿淮仔细打量着这里。是一间很高级的酒店套房,卧室通铺了地毯,人摔下来也不怎么痛,他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路过床边矮桌,能隐约看到上面似乎有什么摆件,阿淮支起手臂,拽住桌布下拉,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倒了下来,是一堆奇形怪状的金属物,他从中挑了一片羽毛形状的捏在手中,羽毛根部被处理过,并不锋利,但形状似尖锥,仍具备攻击性。

阿淮一边爬,一边大口喘气,汗水从额角渗出,顺着脸颊往脖颈处滑落,他撑着墙壁从爬行的姿势改为半跪,踉跄着站起来,双腿发软,艰难地往门外走去。

他顺着会客厅一步一踉跄地走,即便是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但他知道,要走出去,走出去才有希望!

门口响起滴滴声,房门被打开,走廊灯从缝隙打进来,阿淮猛地抬头,露出如孤狼般机警的眼神,有人来了!

三反应

覃峥喝得脑袋有点儿发懵。

他许多年没被这么灌酒了,说是灌酒也不算,别人轮番给他敬酒,给足了他面子,这是他的接风宴,大家以后在天星城里时常打交道,他怎么好拒绝?

周启全那孙子真是在酒局里长大的,仿佛千杯不醉,覃峥实在不想再喝,坐在原地半阖双目,做出醉酒的模样。

周启全很会看眼色,见程道平也有退意,立即招呼人,拥着来客们一个一个送到楼上客房。

梁云闲要扶他进去,周启全递了个眼神,把他拦住了:“云闲,云闲,你的房间在这边。”

梁云闲顿住脚步,他猜到周启全的意思了,过去他参加周启全的酒局,因为性别,不留下来过夜周启全也无所谓,这回大概是顾及覃峥的关系,连他这个beta也一起安排上了。只是覃峥是头一遭碰上,不知道有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思来想去,梁云闲还是想把覃峥送进房间,要是对里面的人不感兴趣,他好把人带出来。

周启全却不让,他伸臂拦住梁云闲:“云闲,这种时候就不要打扰峥弟的雅兴了!”

短短一晚,他对覃峥的称呼一个赛一个的恶心,梁云闲欲言又止,见覃峥反应有些迟钝,知道他确实是醉了,没准儿进屋倒头就睡,什么都不会发生。再说了,即便发生什么,也是应该的,毕竟像覃峥这样的alpha,有的是omega投怀送抱。

门口安静下来,覃峥靠在墙边,周启全还贴心地替他关上了门。

玄关处灯光柔软,覃峥闭目缓神了一小会儿,才慢慢扶着墙往里走,他累得心慌,不仅喝酒喝得累,与那群人弯弯绕绕地相互恭维也累。

就着这一点灯光,覃峥径直走进卧室,他连洗漱也不想,找准床的位置倒下去,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陌生的信息素味道飘来,覃峥条件反射般睁开眼,那是omega的信息素味道,像某种自然的花香,源源不断地从某个地方散出来。

覃峥醉酒的身体立刻起了生理性的反应,他的大脑“嗡”地一声,平时依靠理智处理信息的区域被酒精包裹,alpha浓烈的信息素不受控地释放出来,覃峥坐起,胸口起伏不定。

外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omega的信息素中骤然混进一股血腥气,这股血腥气钻进鼻腔,让覃峥瞬间清醒过来。他站起身,顺着那气味快步走出卧室。紧挨着会客厅的卫生间门被人从里面上锁,覃峥第一下没推动门,他听见里间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拧住把手,肩臂发力,把卫生间门生撞开。

浓郁的信息素味道混合着铁锈味儿的血气,覃峥下意识捂住口鼻。正对门的洗手台前半跪着一个omega,他手上死死握着一块被血浸染的尖锐物,一道血痕从后颈处流到他赤裸的手臂上。

omega抬起脸,一双盈着泪光又布满血丝的眼睛闯入覃峥的视线,这双眸很美,但好似淬着毒,让人看一眼就感到心惊,乌黑的瞳孔在晦暗中映照出些许月光,覃峥分不清是酒精还是信息素,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沉溺在这月光中。

omega的双颊、锁骨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覃峥突然出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让omega想要依附过去的气息,这让他的反应更加偏激——他举起那块金属翅膀,狠狠扎向自己的后颈腺体处。

alpha与生俱来的神经反应优势得以体现,覃峥伸手的速度比他更快,在尖端距离皮肤仅剩毫厘之时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疯了吗?这样破坏腺体你可能会死的!”

omega对覃峥的话充耳不闻,他的手在颤抖,覃峥一时分不清那是他身体在抖,还是因为拼命挣扎在抖。覃峥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即便身上还带着酒味儿,也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但如果不让这个omega冷静下来,他的信息素迟早会影响覃峥,他看起来像是被强制发情了。

覃峥进入房间前——

阿淮听到动静后,立即转身躲进了卫生间,他刚把门锁上,就浑身失力跌倒在地上,冷汗浸湿了本就轻薄的衣衫,阿淮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屏息不发出响动,他瘫坐在地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祈祷门口的人不要走进这个卫生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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