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将军,您哪位?》作者:路沈半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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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作者:路沈半【CP完结】

长佩2024-12-19完结

37.25万字2,854人阅读25.14万人气1,925海星

标签:古风 

简介:

人前武力值爆表的冷漠狼崽子,人后委委屈屈的粘人小狗攻

前世温柔善良,重生后表面淡薄、实则睚眦必报的小县尉受

上一世含冤而死,重生后,花竹作为无人疼爱的家族棋子,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给自己找了门契约婚姻。

但订婚对象始终没有出现。

信物是她弟弟来送的,婚约是她弟弟来定的,就连根本不需要出的聘礼,都是她弟弟来出的。

这位弟弟看花竹的眼神,总觉得不怎么清白。他不知道,这弟弟也随他重生了。

后来花竹被诬下狱,婚约解除,曾送过聘礼的小将军还是缠着他不放。

为了自保,花竹盘算:这人毕竟是少年成名的将军,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于朝廷中也地位不凡,或许可以利用。

小将军:他看我眼神有些温柔,一定是要想起我是谁了。

花竹专心办案,小将军贴上来,塞给他一枚古旧的玉佩。

花竹:他想拉我的手?一定是错觉。

小将军:暗示这么明显,该想起来了吧。

小半年后。

花竹:破案指日可待。

小将军委委屈屈:请你睁开眼,看我多可怜。

花竹面上微笑,盘算这人还剩几分用处,却不知小将军思慕他许久。

后来,小将军跑去边关杀敌,一连多日未归。

花竹:怎么有点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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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章 信物再现,花常两家逼婚

临安城内,午时刚过,风卷着雨点一下下拍在常府的窗户上,一声炸雷随着电光轰隆落下。

花竹从午睡中惊醒,他将被子抱在胸前,不由自主地唤着一个名字。声音中的悲伤将他从梦里拉回现实,然而梦境并未就此放过他——他隐约看到床边挂起的幔帐,像是梦中灵堂的重现。

此时窗外昏暗无光,屋内更是如夜般漆黑。

花竹躺回黑暗中,伸手紧了紧被子,感到梦中的悲痛步步紧逼。

刚刚他在虚幻中经历的那场死亡,比身下的床榻还要真实。

他伸手点燃一盏灯,灯光映得他眸光幽深。花竹借着烛台传来的光亮,从柜子里拿出一方漆盒。

盒子里静躺着一把玉梳,和一封来信。

信他不必看,内容已熟记于心。

“近闻汝之艰难,切勿惊慌。吾数日内当归临安,面议商策。情深意重,敬祈保重。”

和上一世的那封,一模一样。

无非就是:你的困境我知道,不要轻举妄动,我这两天回来,等我当面商议,爱你想你。

花竹勾了下嘴唇,将信烧了。

他盯着燃尽的纸灰看了半晌,知道这是宿命露头来和他打招呼了。

这封信,便是他上一世惨死的开端。

他又将旁边的玉梳拿起,还未来得及再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在外室打盹儿的书童“腾”地一下从床上跃起。

“少爷,老爷来梦里揍我屁股了,好疼啊。”望舒张着嘴,打了个呵欠。

他不过十一岁,办事毛手毛脚,说话也不着边际。

花竹将玉梳握在手里,吩咐他:“去开门。”

此刻门外的人似是等得不耐,敲门声又比之前重了些。

今日忽降大雨,屋外没什么光亮,屋内如豆的灯光,明明灭灭地亮着。望舒小手哆哆嗦嗦,光望着花竹不动身。

花竹走过去,将烛台放到他的手里,又交代了几句,他才勉强起身。

望舒犹犹豫豫走到门口,口中轻念几遍“南无阿弥陀佛”后,终于伸手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常老爷。

“老爷,您……”望舒见是人不是鬼,身体放松下来,刚行了半个礼,又想起什么似的揉了揉屁股。

对面人却不等他往下说,先抬手灭了烛台中的蜡烛,又开口道:“大中午的,点灯熬油地做什么?有什么事等天晴了再做,整个家里,就你……你已经中了进士,用不着再这么看书了……”

常老爷站在门口和望舒相对,话却是对着屋里的花竹说的。

花竹装作没听到。

他上一世在外祖父家中寄住了十年,没少听这种不请自来的唠叨,大多都是水多用了几盆,饭多添了半碗这样的琐事。

望舒没听出来这话不是跟他说的,照旧规规矩矩地答了:“少爷没有读书,”他歪头回想了一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今日我起晚了……额,少爷房就里多了封信,溜号大人送来的。”

望舒不喜欢刘帙晚,给他起了个“溜号大人”的外号。

“他见着那……”常老爷意识到什么般,突然截住了话头。

“嗯?”望舒听他话说一半,仰头看向常老爷,示意他继续。

常老爷笔直地站在花竹门口,他方才也在午睡,一头白发乱蓬蓬地堆在头顶,犹如一株结了籽的蒲公英。

望舒忍了几忍,终究还是鼓了鼓腮帮子,一口气从下往上吹了过去。

常老爷当即绷紧了脸,却又自恃身份,不愿对一个小书童发作。只能继续朝屋里训斥:“有什么事,等明日再做,不要此刻点着蜡忙活。”

花竹仍旧坐在桌边,应了一声。

“还有你这书童,多教教——”

“常家老爷。”

常老爷话还没说完,雨雾里有把俏生生的嗓子喊住了他。

花竹看了眼来人的身影,又闻到一股桂花香气,捏了捏手中玉梳,转回床上装病去了。

还以为今日大雨,她不会来。

没想到性子娇柔的花姨娘,就算顶风冒雨,也要穿过大半个临安城,来给自己说亲。

姨娘在门口收了伞,如同回到自己家中一般,径直进了花竹屋里。

“二郎这是怎么了?”花姨娘走近床边,十分关切地抚了抚花竹额头。

花竹被她身上的甜腻香味熏得闭了气,撑着坐起来行礼。

常老爷跟在姨娘后面,也进了屋,此刻一改方才的严厉,亦是满脸担忧地朝花竹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

常老爷言语中带着关心,人却站得有些远,不知道是嫌弃花姨娘的香粉,还是担心花竹过了病气给自己。

“大概昨夜没睡好,早上开始便头痛难捱。”

“头痛忍忍就过去了,你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怎么如此不禁病?”

花竹垂眼不语。他小时候大病一场,花家和常家都不愿给他治,这才落下的病根。

“真是巧了,今日我来,便是说喜来的,正好给二郎冲一冲。”花姨娘不废话,摇了摇手中的香帕,直入正题。“前几日常家的本家,送了一方砚台来家里,说是二郎和他家姑娘定过娃娃亲。”

“嗯。”常老爷不再纠结生病的问题,示意花姨娘继续。

“那日你父亲出门,便是定亲去了,只可惜后来有去无回。”花姨娘嫣然一笑,说到夫君去世也不见丝毫悲伤。

“你父母去得早,我这个姨娘和你的外祖父,如今给你说一份亲上加亲的好事,既续了花常两家的缘分,也了却了你父亲的遗愿。”她说完,拿出一方用红布包着的墨砚,递给常老爷,“你们看,此事如何?”

常老爷将那砚台拿在手中,端详了半晌,连说两句“如此甚好”后,才想起屋里还坐着个花竹,问道:“你觉得呢?”

花竹略显苍白的唇弯出一个清淡的笑容,显得温润纯良,“常家本家,是指‘常牙子’他们家吗?”

“慎言!”常老爷刚才往花姨娘这边走了走,被桂花香膏熏得迷了眼睛,此刻赶忙后退几步,又从花竹的脸盆里捞了两把水揉了揉眼,才接着斥到:“人家是我们本家,况且早就开了茶行,不要‘常牙子’、‘常牙子’地叫,没有一点礼数!”

花竹也不反驳,只是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父亲早已故去,又不曾立下凭证,恐怕——”

“你父亲已将定贴写好,我前些日子在箱底找到的。”花姨娘拿出一张帖子递给常老爷。

常老爷看了,佯作吃惊地道:“上面是说让花竹入赘?”

“唉,那时候他才多大,谁能想到他能中进士啊。”花姨娘跟着惋惜,“但这婚约,讲究一个‘父母之命’,这既是他父亲的遗愿,我们也不好违背。”

这张定贴,花竹上辈子见过,确实是父亲的笔迹。但墨迹和纸张都新,不像是十年前写的。他怀疑,是有人照着父亲的旧文描上去的。

姨娘还在劝。

常老爷拿着那张帖子,很是为难的样子。

花竹心底冷笑,如今自己在这世上仅剩的两个亲人,联合起来算计自己,还偏偏一个两个都装作迫不得已的模样。

他们想要花竹入赘的“常家本家”,说起来跟常老爷这家,已是出了五服的亲戚。那“常牙子”,也是常家入赘的女婿。他本名倪金蝉,入赘后改叫常玉,是做人牙子出身,故而得了这么“常牙子”这么个别名。五年前不知怎么的,忽然拿到了茶引,做起了茶叶生意。

大夏的盐铁茶都是专营,于是常家在常玉的带领下,如跃龙门一般,一下从商贾底层飞升到了顶层。常老爷也自此和常牙子相认,互为失散多年的远亲,常牙子家为本家,常老爷家作为一个分支,共享同个宗祠。

这本没有花竹什么事情,奈何他中了进士后,常老爷便琢磨着如何将花竹绑在常家。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联系常牙子,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将花竹入赘到本家。常牙子得知能给女儿招个为官的赘婿,当即同意,感慨这便宜亲戚没有白认。

至于花姨娘这边,一听说花竹要去做赘婿,当即喜笑颜开,立马点头同意。只因姨娘自己有一儿一女,十分防备花竹成婚后,会来分家产。更何况,她可不愿给花竹出聘礼钱。

看似皆大欢喜的婚事,只是当事人并不愿意。

花竹大小是个县尉,没有必要上门。

更何况,他喜欢男人,根本不想结婚。

最终,上一世,花常两家联手,用一方墨砚和一纸婚约,合力使出“无中生有”和“借尸还魂”的连环计,想要逼迫花竹妥协。

花竹当时不知所措,找刘帙晚商量,却没想到自己曾经的恋人,使出一招“黄雀在后”,直接将自己送去了阎王殿。

好在如今,花竹多活一世,能够有所防备,提前准备了一手“釜底抽薪”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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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官印失窃,陌生少年提亲

窗外的风停了,雨还在下。

花竹叹了口气,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他原本有些苍白的面上,又褪了半分血色。

“过来。”他在心中默念。

一只躲在树影里的小脑袋晃了晃,猫咪薄得可以看见血管的耳朵,忽然动了一下。然后它一路狂奔,一只胖橘跑出了猎豹的气势。最后冲到花竹院子里,从半开的窗户外一个飞扑,直奔几人而来。

花竹有驭灵力,可以感知和控制动物。

这只叫做姜姜的小猫,便是他改命的第一步。

那张据说是自己父亲写的定贴,是逼他入赘的道德制高点,若定贴损毁,就无人再能打着实现父亲遗愿的旗号,逼他成亲。

花竹狠了狠心,将镯子从腕上摘了下来。一时间,他头昏脑胀,一瞬猛涨的驭灵力,犹如一记闷棍打得他想吐。

好在姜姜听话,只在电光石火之际,已经扑上了常老爷的前胸。

常老爷猝不及防,下意识伸出双手来挡,但终究没能躲过飞天猫猫。被吓得尊臀触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姜姜乘胜追击,又一脚蹬上他的脑袋,跳上盆架,打翻了脸盆里的水。

掉在地上的定贴一下被洇湿,花姨娘尖叫一声,冲过去捡起。但常老爷站得离她三四步远,等她将定贴拿在手里,上面的墨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成了一团黑色的草纸。

常老爷从地上坐起,顾不得整理被姜姜抓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迅疾跑到花姨娘身边,夺过定贴来看。

“我就说先把定贴送去常家!生米煮成熟饭!”方才还巧笑嫣然的花姨娘,陡然拔高了声音,冲常老爷尖叫道:“你偏要做些场面上的活计!”

“闭嘴!”常老爷怒目圆睁,脸变得比窗外的天色还要暗,咬牙切齿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姨娘开始哭。她的声音富有穿透力,在大厅里回荡着,往往是前一波还未散去,下一波已经掀起。她提高音量时,仿佛海鸟在海面上悲鸣,声音低时,则像远滩上的石头般沙哑粗砺。

常老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圈,他嘴唇动了动,皱纹似乎都比平时多了一些。他环顾一周,没见到已经躲到床底下的姜姜,转向门口的望舒吩咐道:“去找严管家,让他带人来。”

望舒不动,看着花竹,眼里满是焦急。

“去吧。”花竹再次褪了手上银镯,强忍住不适,示意望舒去叫人。

望舒慢吞吞地去了。

“那猫我见过好几回,就是望舒那个小崽子养的。他是你的书童,要好好管教他,别净给我们常家丢脸。”常老爷对望舒和猫咪不满,又教训起花竹来,“你不姓常,他还是个家生子呢!”

花竹感到周身的血液渐渐被抽走,他竭力忽略掉这些不适,缓缓抬起头,朝常老爷一笑。此刻他看起来倒真的像是病了,他的面色苍白,全身的血气似乎都集中在一双漆黑瞳仁里,让花竹在这风雨如晦的正午里显得鬼气森森。

他不紧不慢地答道:“翁翁教训得是。”

常老爷看着坐在床幔里的花竹,那人的双眸子里,似是带着一簇燃烧着的黑色血焰。再看他身下,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有。

窗外雷声隆隆,紧接着一道闪电劈过,映衬着花竹的眼睛,格外骇人。

常老爷心中猛地恐惧大盛,立时别过脸去。

可等他镇定了心绪,再看向花竹的时候,那双眼睛谦逊温和,和平日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常老爷觉得自己刚才看走了眼。

但他闭了嘴,没再说一句话。

一直等到管家带着一队人进了屋,常老爷才匆匆交代了几句,招呼着花姨娘,去屋外檐下等。

花竹看着他出门的背影,收起嘴角那一点的笑容,开始控制姜姜逃跑。

房间里的门窗都已经关上,若要逃走,首先要引起混乱,然后趁乱吓唬一下严管家,他为了自保,肯定会开门出去,最后就趁他开门的功夫……

“少爷,你怎么了?”望舒跟在管家的后面,此时凑过来,伸手给花竹擦汗。

花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七月底的暑气里,出了一身冷汗,正一颗颗地往下滴。

结果就在这擦汗的功夫,姜姜脱离了花竹的控制,自己从床底冲出来,被严管家抓了个正着。

管家带了一队精兵强将,效率极高。

他抓着姜姜的脖颈,油光满面的胖脸上闪过一丝精光,“原来就是你,偷偷去老爷房里胡翻乱搅,害得家里丢东西!”

说罢手臂一甩,将猫咪往墙上贯去。

“别!”望舒扔了手中帕子,扑过去接住姜姜,争辩道,“上次明明是你在——”

“啪!”严管家一巴掌扇在望舒脸上,十来岁的小童被打得踉跄后退,一嗓子哭了出来。

“严伯。”花竹扶住望舒,一双眸子里含着将至的风雨,晦暗不明。“若家里丢了东西,无论是谁拿的,都是你的失职。”

他语气恭敬,言辞却尖锐,话是对管家说的,眼睛却根本没瞧他一眼,而是在查看望舒的伤势。

严管家一愣,没想到平日里任人拿捏的小少爷,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指责自己。

他心中不快,但又不能在明面上顶撞花竹。当即双眼一转,对花竹说道:“我正是来履行职责的,今日让它偿了命,给您一个交代。”

花竹转过头来看他,严管家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直视回去。

两人僵持了片刻,最后花竹冷眸微动,一抹笑容反而绕上嘴角,“它若死了,不过是出口气,丢了的东西仍旧回不来。”花竹指了指姜姜,“他生得可爱,也会捕鼠,让望舒带去集市上卖了,倒能帮你补些钱回来。”

管家泛着油腻红光的嘴一开一合,踌躇了半晌——他既不想遂花竹所愿,也不愿放弃一笔横财。

直到被随从提醒了一声,才道:“不劳花少爷费心,明日我亲自去卖。”说罢,又补充道:“您安心等出嫁就好。”

花竹没理会他的讥讽,和望舒一起看着姜姜。

一个小厮找来了竹笼,想把姜姜放进去。

姜姜不愿进竹笼,“啊呜啊呜”地叫着,管家看了主仆二人一眼,当头一棍朝姜姜打了下去。

姜姜没了声响。

花竹看着趴在竹笼里的猫咪,仿佛看到上一世的自己。

还有千千万万个驭灵人。

忍耐,花竹,忍耐。

花竹在袖子中,将一根根手指握回成拳,等到怒意压下去了几分,才示意望舒过来。

望舒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活波,抽抽嗒嗒地走上前。

严管家让人拎着竹笼走远了。

花姨娘和常老爷仍旧站在檐下,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花竹见众人走远,递给望舒一小罐药膏,打发他去上药。

“少爷,姜姜怎么办?”望舒接了药,却不走,挨在花竹身边期期艾艾地问。

“你去擦药,剩下的我来。”

“姜姜可是我从厨房每日偷东西,才喂大……”

花竹看着门外的常老爷,朝望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望舒双手叉腰,在屋里走来绕去走了两三圈。直等到常老爷和花姨娘商议完毕,再次进了屋,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揉揉屁股,拿起桌子上的小罐,嘶嘶哈哈地去了外室。

花竹目光平静地扫了两人一眼,他知道花常两家对于此事筹划已久,断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只等着看他们还有什么招式可用。

“跪下!”常老爷重拾最初的威严,一手紧攥衣角,一手指了指床前的地面。

花竹掀了下眼皮,依言下床,规规矩矩地跪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定贴虽不能再用,但毕竟是你父亲的遗愿,我亲自抄一份,送去常家。”常老爷看着花竹温顺的后颈,见他乖乖跪着,并不搭腔,逐渐胸有成竹。

花竹这孩子,性子温润,一向在他掌握的范围之中。

“你不要心气太高,常家的这位姑娘,已是能给你说上的最好亲事。你无父无母,虽然当了个小官,但也没有哪家高门大户的姑娘愿意和你成婚。”一想到自己既可以将花竹牢牢控制在手中,又可以受到本家的看重,常老爷心情十分舒畅。

“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花姨娘顺势敲边鼓:“如此甚好,我这就去安排相亲。”

“慢着。”

花竹语调平稳又冷静,他仍旧跪着,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话说得也缓慢。

“印章还来。”花竹说得清清楚楚的四个字,落在屋子里,却是鸦雀无声。

他说的印章,是发给他个人的职官印。

当年他甫一上任,便得了两枚印章,这是其一。

另一枚是发给县尉司的官司印,他放在县衙,得以幸免。

而这职官印,当天就被常老爷要了去,美其名曰“反正你有另一枚可用,这印我先帮你保管,以防遗失”。

说白了,他怕花竹离开,以这枚官印来拿捏他。

花竹重生这半月以来,统共做了两件事。一是按照上一世的记忆,给自己找了一门协议婚姻,另外便是在找这方官印。

他偷偷去常老爷的房里翻找过几次,都无功而返。本以为是常老爷藏得好,但从方才管家的话里看来,常老爷大概是把这印弄丢了。

看来这院子里,想要拿捏人的,并不止常老爷一个。

常老爷听到花竹此刻要印,仿佛被窗外的雷劈到了,呆立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花竹仍旧低着头,“那印是朝廷所颁,若是丢了,我被罢官,你要下狱。”

常老爷艰难地喘出两口气,嘴唇和下巴都跟着在颤抖。他收这印章的时候,一心想着以此控制花竹,却没成想,这印是一柄双刃剑,也有让自己流血的时候。

花姨娘却不知二人打的什么哑谜,扯了一把常老爷的袖子,催促道:“这亲事还订不订呀。”

听得“亲事”二字,常老爷复又振奋起来,目光里闪过一丝狂喜——只要花竹和常家成亲,那他和自己,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永远蹦跶不脱。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换上一幅和蔼可亲的面容。又将跪着的花竹扶起,让他在一张靠背椅上坐了。

“这常家小姐乃常家本家的嫡女′,你同她成亲,我们亲上加亲,同舟共济,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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