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作者:早睡王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7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本书名称: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书作者: 早睡王

本书简介: 【段评已开收藏即可,每周四停更修文,其余时间每晚10:30更新5000字,微博@早岛莲】

俗话说,爱美是女子本性,商羽徽深以为然。

她太爱美了,枕边夫君一旦色衰相败,不如从前,就会被商羽徽一剑砍下脑袋,换个貌美新人。

左护法劝她:“魔主,总是杀生太过血腥,何不找个天下第一美男子,一步到位?”

商羽徽夸赞:“言之有理!”

于是,她抓来了美人琴师相盈。

相盈容止艳绝,神清骨秀,虽对商羽徽的强取豪夺偶有怨言,但他在榻上哭起来很是楚楚可人,商羽徽忍了。

可惜,相盈怪怪的,他有时美貌惊人,有时又灰扑扑没气色。

商羽徽很爱美,忍不了这个,挣扎之后还是赐他一死,她亲自下手,眼见他闭上了眼。

翌日晚间,右护法问道:“魔主!今夜可要召人?”

商羽徽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心思,独坐房内饮酒。

微风吹起房内帷幔,恍惚间,商羽徽竟见到相盈又活生生站在她对面。

且他的面庞比以往更美,艳色摄人,眼波潋滟。

他仿佛忘记了昨夜的记忆,依偎到商羽徽身旁。

“您要抛下我吗?”

商羽徽摸着他的脸,疑惑: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排雷:

女非男处,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凤傲天女主,不被爱就会枯萎的花瓶男主,非常有病的一本文。

2035.4.5

青女 既然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为何旁……

天地混沌,阴阳未分,大地之上白雾不散,远远的,有一缕白烟飘摇至穹顶,将要消散。

赤黄土地上盘着两条庞然巨蛇,一青一红,路过的凡人仿若巨蛇旁的蝼蚁,还未有蛇身上的鳞片那样大,凡人跪地拜见后,继续去到远方耕作。

“阿妈走了,阿妈不会回来了。”青蛇垂下脑袋,看着彻底消逝的轻烟,哀伤询问红蛇,“我们以后怎么办?”

红蛇却将可怖的蛇头抬起,试图冲破云层,可惜,她失败了。

“这些凡人还需要我们。”

寂静之中,红蛇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日月轮换,几度春秋,凡人学会农耕,学会织作,也学会了掠夺。

青女和红女,这是她们最初的名讳,各个部落之间的百姓奉她二人为神明。

百年来,青女已选择化为人身,她试图教会凡人法术,教会他们如何共存。

红女亦能幻形,可她却说:“开辟天地之时,与我们一同降世的是这些蛇虫蚁兽,姐姐,我愿意做一条蛇,我想成为一条蛇。”

青女不言,笑着将化为长蛇的妹妹抱在怀中。

二人生来拥有换形体的法力,也被给予了悲天悯人的慈心。

凡人一再爆发的冲突,让青女屡次伤神,诸多恶念使得大地之上的灵气骤减,妖祸横出,百鬼夜行。

红女轻易杀死那些妖物不难,却在一次次的杀戮中有了不同的想法。

人皇向青女打探红女的念头,青女闭口不言,凡人并不知晓姐妹之间发生了什么。

千百年弹指而过,青女与红女渐渐隐于世外,人世间逐渐忘却两位神女的名讳。

神仙鬼怪,也成了话本中才有的笑谈。

只在一个深夜,有住在林中的老翁,见到一条九头异蛇正在与一白衣神仙缠斗,周遭大地震动,石碎河淹,最终,那红鳞蛇被砍去了三条头颅,血流不止。

一阵痛苦的泣声与哀嚎中,红蛇逶迤于地,身躯渐渐消散,灵力化为向外蔓延的地脉,在她残留的的头颅之上,神女用术法立起山峰。

天已亮了,老翁仍瞠目结舌立于原地,神女愁容泪目,自他身旁经过,安抚这位老人。

“不必害怕,这混账不会再现身。我可教授你仙法,你要替我看守此处。”

老翁犹处在一片惶然之中,喃喃自语:“守着此处……?”

这原本只是一片平原,陡然出现几座巍峨高山,自然要给百姓们一个说法。

神女和老翁并肩而立,指了指最高的一座,思索后,笑着给它赐名四境山。

.

人间岁月如白驹过隙,无数的昼夜轮回之后,已是万年时光。

数月来,扶桑州的仙门弟子手头只忙着一件事,重建仙域。

四境山、万灵山、与其他几座山峰都已在仙魔大战中被毁,趁这双方休战的片刻安宁,众修士齐心协力,誓要重振仙域,更要给天下苍生一个太平。

海角崖一个小小宗门的女仙丹荣跟随师门众人来此,面对其他上仙的乐观,丹荣私底下向师姐询问。

“师姐,据我所知,那魔头还尚在人间为患,怎么旁人如此胸有成竹?”

师姐爱四处游历,一定比她知晓得多,丹荣果然得到了答案。

“魔神是没死,不过……他疯了。”

仙域之外是凡人居所,之所以有此分化,是因四境山为首的几座山峰形成一圈灵脉结界,在此地修炼事半功倍。

凡人若无灵根,也无法踏入仙域,仙门子弟千百年来不会轻易在凡界现身。

如今却不同了,结界已在仙魔大战中摧毁,百姓未受波及,却也瞧见了天空之中的妖异巨蛇和雷云异象,两边的来往变得频繁,为了填补在大战中损失的弟子,许多仙者收了凡人为徒,但更多百姓,深知这与她们无关。

天下苍生,离求仙问道很远,反倒有自己的苦恼。

比如,半个月前,宫中的太监发觉皇帝凭空消失在宝殿中。

小太监向掌印解释时,也是满脸惶惑:“奴才正伺候陛下奏折,陛下要了茶水。奴才转身倒茶的功夫,陛下就从大殿消失了……”

殿外的侍卫没有见到皇帝出去,书房内什么都没搜到,就算异党要铲除皇帝,也不可能眨眼间将人弄没。

掌印当即请了先帝的两个心腹忠臣如实相告,两个老臣面面相觑,对外只称皇帝病重,稳住朝堂,暗中调查皇帝究竟去了哪里,半个月过去,没有任何眉目。

皇上再度出现,和他的消失一样让人始料未及。

掌印正与小太监重新排查书房内的暗道,二人正说着话,大殿中陡然显出一缕墨色暗影,空气中传来冷肃的气味,不待细细分辨,就见一个女人从暗影的裂缝中,拎着他们的皇帝走了出来。

皇帝穿的并非消失前的龙袍,而是一身素净白衫,俊朗的脸庞上半分血色也无,一幅六神无主之色,但并不像受了伤,这让大太监放了些心。

他见多识广,本能想靠衣着判断此女的身份,却见她的打扮很古怪,红色的披帛细窄,薄薄一条漂浮在她周遭,墨色衣衫既没有图案,也看不出用料,走动间有光泽浮现,恍若鳞片折射出的诡谲光影。

又见她的盘发间有数只蛇形的簪子,整张脸更是怪异,眉眼很冷,瞳仁漆黑,下半张脸又小又窄,难以用美与丑界定。

“陛下……?”

小太监猜想到这是妖物,仍然胆怯叫了声,想确认皇帝的安危。

商羽徽无视了殿内的其他人。右手掐着人皇的脖子,将脸色惨白的青年丢在地上,见青年仍是满脸痛苦,商羽徽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不快,不过这份不悦很快就被转移,她别有兴致地走到窗边,将四周景致扫了一眼,这才如闲聊般开了口。

“凡人,比当初更会享乐。”

毫无情绪起伏的话语,听不出喜怒,殿内三人都不敢搭话。

人皇被两个太监扶起来,不知这些时日遭遇了什么,他张了张嘴,竟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奴……我……”哑声几句,昔日高高在上的称谓也不敢拿出来。

商羽徽侧身望向地上的青年,眼神几度惋惜,她竟然叹气,缓缓道:“你让我难过。”

说罢,却见她缓步走向门口,推开殿门的一刹,化为黑雾消失在旁人眼中。

一只乌鸦跟随这缕黑雾,直到落于京城最高的钟楼之上,商羽徽方显形而出,伸出手背,接住了追随在身后的乌鸦。

本想化为人形的方杜立时停了动作,她向商羽徽道:“主上,魔尊想见您。”

商羽徽惊讶:“他有了天灵珠的消息?”

“不曾,”乌鸦在她手背上扑了扑翅膀,“但他说他有了……神女的消息。”

听这话,商羽徽了然,目光也移到来往百姓的身上。

“嗯,疯言疯语。”商羽徽又道,“他绝不会有,往后也不必再提。”

方杜全然信任商羽徽,毫不怀疑她的话,盘旋在她身边,询问商羽徽接下来的打算。

“主上,你将人皇送回来,他可曾令你愉悦?”

说到此事,商羽徽蹙眉,大失所望:“他被吓得不敢说话,愈发丑陋,还不如这人间百态有趣味,我实在看不下去。”

“凡人相貌,比不上妖魔仙者,能跟随主上,是他的福气。”方杜理所当然,“即便好看,也不过是一时。”

凡人会容颜衰败苍老,商羽徽自懂得这道理,她立在高处,哀叹:“何止是他,那些仙妖亦是废物,我哪里待他们不好?只不过希望他们好看些。”

方杜本是一只乌鸦,在商羽徽跟前学舌的模样却似是一只鹦鹉,她应承:“主上言之有理,这些人不堪大用。”

她深知主上的“美”之一字的追求,又献计:“不如主上去仙界杀几个人,抓几个花瓶回来。”

“又不是没抓过。”

商羽徽很无奈,“那些仙者和小妖见了我只会哭哭啼啼……难道说,我很可怕?”

方杜扑着翅膀,又在她周身飞旋一圈,摇了摇脑袋:“不可怕。”

“那为何这位人皇,控诉我残暴?”商羽徽重返人间,处处疑惑。

“因为您当着他的面杀人。”方杜如此猜测。

商羽徽不否认,反倒要问:“那小妖在我面前笑个不停,我问他为何发笑,他竟说神女死了,有了新魔降世,魔族士气大涨。”

她悠悠叹气:“神女是我姐姐,我的姐姐离开了我,这蠢笨的妖物敢当面发笑,不该杀么?”

方杜不敢询问商羽徽和神女的事,实则她弄不明白,神女的妹妹怎么会是先天之魔?她眼珠一转,只笑几声:“主上所言极是,这种薄情寡义之人,该杀。”

“既然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为何旁人要怕我?”

商羽徽自语一句,不曾继续等待方杜的回话,消失在她眼前。

相盈 一日夫妻百日恩。

仙域的重建异常困难,新入门的弟子初次见到这天倾地覆、一片狼藉的惨状时,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目。

只知晓人间天灾地动会有此横祸,却不知仙魔大战的惨烈程度,能使一片宝地化为废墟。

商羽徽立在四境山的旧址旁,听几位仙童议论纷纷,她心生好奇,化作仙童模样混了进去,只听其中有人困惑发问:“什么蛇妖搅得天地大乱,当年明吾那样的巨蛇,不也被太真仙尊一剑斩死。”

另一仙童连忙指出:“那不是妖,是天魔。”

几个小童更迷糊了,又问:“天魔是何意?天魔为何化成异蛇模样,还有残缺。她比魔神更厉害?”

仙童对天魔二字只有陌生,修行以来,只知晓魔神生于人间恶念,法力高强,自然以为不会有比这更厉害的魔族。

这些事三言两语难以说清,领头的白衣小孩儿板起脸催促:“先过去找仙尊,师父不让我们胡乱打听。”

他数了数几个师弟师妹,见多出来一个小孩儿,稚嫩的脸上有几分疑惑:“你是谁?”

几个仙童一齐回头望向商羽徽,她瞧了眼四周,故作惊讶:“我是新入门的弟子,走错了地方。”

也不等几个小童反应,商羽徽转身就走,她的身上既无魔气,也瞧不出什么灵力,一路上也无人起疑。

商羽徽在四周转了一圈,没有看见所求之物,大失所望地离开仙域,回到栖云城。

栖云城城主原本是个梦魔,此魔叛出魔界,没有参与仙魔大战,对商羽徽的到来措手不及。初返人间的商羽徽心境复杂,不愿争执,见那梦魔不知死活,干脆撕下了他的头颅悬挂在城门之上,城中的妖魔被吓得逃出七七八八,留下了几人伺候商羽徽,方杜就是其一。

城中并不空荡,商羽徽抓来了不少貌美之人,有男有女,她将几个实在不听话的封在冰中,以作景观。

方杜对此很不解。

她见过许多奇怪而残暴的妖魔,他们也会将美人占为己有,不过目的只有床榻上的寻欢作乐,商羽徽将这些人抢回来,却很少带入房中。

穿过几座美人冰雕,就是商羽徽歇息的院子,城中几个留下的小妖怪会替新的城主收拾院落,商羽徽讨厌华贵的装饰,将梦魔留下来的宝物全数赏给了小妖怪们,她的院子很不起眼。

杜在院门口停下脚步,殷勤道:“主上主上,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初到此处,得知她的身份,方杜二话没说就誓死跟随。

庭院中,商羽徽敞着外衣休憩,她撑着额头,眼都没睁:“打算?”

方杜提醒她:“既然人皇也无法令您愉悦,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譬如杀入仙门、又或是连带魔族一同杀光,一统天下之类……方杜认为传闻中的天魔就该是如此的抱负和气魄。

商羽徽并非不知方杜心中所想,她缄默半晌:“方杜,你想一统六界?”

“当然,”方杜对自己的志向很自豪,她只是惋惜:“只是凭我的法力,永远也做不到,这才选择追随您。”

两人的对话让商羽徽有些走神,很久之前,她跟姐姐说过类似的话语。

因此,商羽徽轻声笑了:“一统六界,他们就成了我的子民。不同的子民之间,终有一天会生出不同的间隙,就如凡间帝王……”

说到凡间帝王,商羽徽站起身,打算给人皇一个了断。

凡人将宫中皇帝奉为天子,这位天子消失半月之后,在朝堂上匆匆露面,又再次抱恙,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当真病了。

宫中还办了两场法会,超度亡灵,驱邪镇妖……躺在床上的青年皇帝面如死灰,没有阻止。

法会显然对商羽徽起不到任何作用,出现在青年的床榻旁,她甚至颇有兴致地捻着一张道家画符。

青年沉默,对她的到来,他只有恐惧。

商羽徽玩了一会儿那张符纸,直到腻了才随手丢弃。她将脸凑到青年身旁,眼神诡谲,皇帝没办法,试图将视线移开,就见到她发间蛇头长簪。

“夫君,”商羽徽很难过,“一日夫妻百日恩。”

皇帝的脸更苍白,他破罐子破摔道:“我们不是夫妻,人妖殊途,你要杀就杀。”

他害怕这个奇怪的妖魔,对方能变幻出人的皮囊,性情与兽类无异,夫君这样的字眼从她口中说出,仿佛一只老虎学会说人话,让人生寒。

“别说这种话,说了就不美了。”商羽徽伸出手,用自己冰冷的指腹在青年脸颊上轻触,见青年张口又要抗拒,她先一步开口,“你可知百姓如今的生计如何?”

皇帝狐疑地与她对视,他如实相告:“前几年各国征战,亏空了银两,如今相安无事,只是……山野之处,难免有朕、有我力不能及之处。”

商羽徽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寝殿,稍偏过头,问:“做皇帝痛快吗?”

半晌,尚带病容的青年大笑几声:“痛快,谁若是告诉你不痛快,那他是在骗你。”

翌日,负责喂药的太监发觉皇帝身首异处,头颅之上,一层雪色绢布盖住了他的面容。

宫廷动乱,方杜听闻又死了一个男人,找到在湖边垂钓的商羽徽,心急如焚:“主上,下一步做什么?”

商羽徽眼都不眨,正色:“死了夫君,什么都不想做。”

方杜不明白商羽徽对美之一字的追求,更想不通这群废物男人怎么连保持美貌都做不到,她比商羽徽还想哭,望着湖面道:“不如,您直接找个天底下最美的人,抓到身边。”

这话显出几分无知,商羽徽也不怪方杜,只是摇头:“皮相何来‘最’之一字,不会有人美到令全天下都心服口服。”

不信邪的方杜化为小乌鸦,周游各国,巡视其余六界各处,终于给商羽徽带来一个好消息。

彼时的商羽徽已在湖边垂钓三日,尽心扮演着死了夫君的寡妇,一听得方杜说西地雪域有个琴师,被当地人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商羽徽止住愁容,喜上眉梢。

西地气候严寒,居住在此的凡人不多,又因灵力稀薄,仙魔亦不会出现于此。

商羽徽现身时,西地在下雪,入目之处是刺目的白,大片雪花砸落在肩头,絮絮杨扬,她伸出掌心接了一块,往城中走去。

这样冷的地方,各家门口都燃着篝火,却不见人影,商羽徽走了几步,终于在这片雪地中见到不一样的颜色。

茫茫白雪中的一点墨意,是一个玄衣的抱琴少年正从拐角走出。

这人对商羽徽的视线有所反应,缓缓回首,见来人是个陌生的诡谲女子,目中困惑。

他的头发长至腰后,只束了一缕。面庞是极为年轻的,介乎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皮肉紧实,骨相清艳,身型瘦而挺拔,说是冰肌玉骨也不为过,双目中又隐约流露出奇异艳媚之色,仿若一只刚吞食完人心的餍足狐妖。

此人之美貌,比她先前抓的什么仙尊欲魔都更甚几分,商羽徽心中大悦,上前几步,也不想吓着他,只问:“你是琴师?”

少有生人来此,相盈仍有戒备,冷淡颔首,不愿言语。

风雪之中,绝世美人抱琴而立,商羽徽似赏景一般将他看了片刻,发觉他身份的异样。

“你是念灵?”她追问,“叫什么名字?”

能看出他的来历,这女人不是寻常凡人,又不像道士仙者。相盈谨慎告知了自己的名讳,略过了另一个发问。

商羽徽心底稀奇,对他的念灵身份很满意,决定先听一听他的曲子。

镇上的人不见踪影,是因都在酒楼等待相盈弹曲,他每日都会前来,风雨无阻,在这荒芜的雪地,是百姓为数不多的消遣。

“相盈琴师弹得真好……”

方杜到这时才赶到,她与商羽徽一同站在酒馆二楼,窃语:“主上认为如何?”

“很好。”商羽徽挑不出错,对着相盈的脸,也不忍挑错。

台下的少年半垂着脸,按着琴弦,墨发披散在一旁,眉眼之中只有对琴音的专注,商羽徽看得赏心悦目,好一会儿才问方杜:“你没看出他是一只念灵?”

方杜很诧异:“念灵?”

念灵,是鬼的一种化身,之所以少见,是因念灵心地纯粹。

商羽徽已向当地百姓打探过,相盈这只鬼,弥留在西地将要百年,他生前痴心琴艺,天赋异禀,却天生病弱,渐渐无法像常人那样对琴弦把控自如,死前都还想着要将自己的琴重换一根什么样的弦。

怀着这样的不甘,相盈死后,变为一只念灵。

镇子上谣言四起,说到闹鬼自然人心惶惶,但相盈只是如生前一样弹曲作曲,从不害人,且他每日只出现一小会儿,这样离奇之事,竟也被接受。

方杜大喜过望:“好啊主上,念灵不会色相衰老,再适合不过。主上这下大可安心去一统六界。”

商羽徽蹙眉,轻声斥责:“打打杀杀太吓人了,我要把他带回去。”

天真 在商羽徽的认知中,把人带回去不……

在商羽徽的认知中,把人带回去不需要进行任何商量与询问。

于是,独自飘零、游离了百年的琴师相盈,就这样被抢到了栖云城,且他并不是唯一的战利品。

离开雪域前,商羽徽顺手还带走了一个路过的青年,倒没有别的原由,只不过此人的样貌神似那位死去的人皇。

她心很软,想留在城中做个念想。

两个人被掳到妖魔的城池中,青年见到城中肉身雕塑与其余被囚禁的貌美之人,又耳闻商羽徽的来历,当即吓晕过去。

商羽徽站在高处,看得笑出声来:“没出息的样子,也跟他一样。”

方杜知道她在说谁:“不中用的东西。”

相比之下,相盈就冷静许多。

初来乍到时,他扬了扬脸,眼波流转,冷声问商羽徽:“你想做什么?”

商羽徽:“什么也不做。”

相盈亦观察到了那些雕塑,以及城中被她收集来的各路人士,他没有害怕,缄默之后,问了第二个问题。

“我可以弹琴吗?”

专心入神的模样很美,商羽徽自然允了。

也不知是性情沉冷,或是太痴迷于琴乐,相盈只是独自在偏僻角落谱琴写曲。

他既不试图在城中各处寻找出去的办法,也不会加入其他人对商羽徽的嘤嘤控诉中,仿佛与世隔绝。

商羽徽时常在他奏琴的片刻无声来到他身旁,观察着他的侧颜,有时还会小酌两杯。

栖云城的夜晚很漫长,生着寒意的漆黑夜色将人浸透,本就怪诞的城池让人不安,白日里控诉商羽徽的美人不敢外出。

唯有相盈会静坐于高楼月台上,商羽徽越看越喜欢,来得很频繁。

二人鲜少交谈,商羽徽把相盈当作娇贵的花瓶,相盈似是天生不爱开口。

不仅是商羽徽,城中其他人与相盈闲聊,他当即像沾染了什么污秽,抱琴离去。

商羽徽夜夜听他弹琴,他曾在音律上问过几句。

然而,商羽徽不通音律,得知此事的相盈敛起眼眸,按住琴弦,问她:“商羽二字取来于此,你怎么会不通音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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