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好闻》作家:炸毛的红眼兔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5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好闻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简介:

嗅觉敏感·温吞受X争取当个猫薄荷·酷哥?攻

江闻天生嗅觉敏感,一天中闻到的大部分味道都很令人难以忍受,直到遇见傅序。

江闻发现只要有傅序在的地方,周围的味道就会变得好闻起来。

做了十八年乖乖仔的江闻,决定去和傅序告白。

然而情书刚偷偷送过去不久,江闻就亲眼目睹了一个男生被傅序在大庭广众之下残忍拒绝。

自此,所有人都说傅序恐同。

情书是上午送的,江闻下午就单方面失恋了。

但没关系。

江闻想通了,情侣做不成,还可以做兄弟。

然而这年头,兄弟也难做。

江闻恍惚发现,做傅序的朋友不过是饮鸩止渴,是时候戒断了。

不做朋友的第七天。

江闻去Capture捞喝醉酒的室友,人没找到,却和傅序迎面撞上。

对方一身冷然气息,看起来难以接近。

傅序拧眉看着江闻:“你是来这里找人的?”

江闻一脸迷茫,点头:“嗯。”

还没想好要找点什么话题可以和傅序聊下去,就看到对方突然走过来,俯身靠近自己。

江闻被逼到墙角,听到对方说: “别找了,选我吧。”

“我来当你的partner。”

江闻:“??”?

第1章下雨天

九月,A城刚下过一场暴雨,天空依旧阴沉,像故意积攒着雨水随时倾泻而下。

风含着凉意,空气潮湿,土臭素在空气中挥发,扑面而来是夹杂着泥土腥味的草木气息。

江闻讨厌下雨天。

雨天会让他的鼻子更加敏感,被迫闻到太多他不想闻的味道。

教室的墙壁上已经挂起高考倒计时的日历,老师讲课解题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江闻戴着蓝色的医用口罩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正认真盯着黑板听讲。

然而如果凑近了看,就会发现他静沉的眼眸早就开始迷离涣散,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地可能随时会睡过去。

但江闻心中还装着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到底没睡着,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却很亢奋。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江闻又一次回想起昨晚他写的那一封情书。

他第一次写这种东西,涂涂改改废了好多张纸,凌晨三点才顺利装进信封,又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赶在所有人都没有进教室前,将情书塞进了某个人的课本里。

也不知道那个人看到了没有,会答应他的邀约吗?

想到这里,江闻眼睛从黑板上移开,转头看向廊外。

教室和走廊的窗户都开着,穿过天井,一抬眼就会看到对面教学楼里属于一班的教室。

但从江闻这里望过去还是太远了,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对面一班老师在教室里走动的身影,至于坐在窗户边的那个人,则完全被墙遮挡住了。

看不到人的江闻遗憾地收回眼,困倦重新涌上来,思绪渐沉,他忍着困意一直到下课铃响,随后彻底安心趴在桌子上补觉。

然而刚闭眼还没两分钟,江闻就被廊外一阵凌乱的哄闹声给震了又震。

“真的假的……快去看看,一号楼……”

往常就算下课也很安静的教室突然间兵荒马乱,时不时有桌椅挪动和跑动的声音。

江闻眉头微蹙,趴在课桌上换了个姿势,将脸埋进臂弯更深。

直到隐隐约约含着激动和压抑不住的八卦声音传过来。

“傅序…告白……”

江闻缓缓睁开眼。

#

明明刚下课几分钟,但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

所有人都紧靠着窗户往下看,天井四周围着的全是看热闹起哄的学生。

江闻重新戴好口罩,远远站在外围没有凑上去,却不断听到“傅序”的名字,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找到一处角落,看到站在楼下天井中央像是对峙的两人。

江闻一眼就注意到了其中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是他写情书的对象,也是他上课时往对面教室看但没有看到的那个人。

傅序。

江闻将这个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他穿过人群直直望过去,原本有些沉郁的眼闪着细碎的光亮。

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站在傅序对面的另外一个男生,对方一直低垂着头看不出表情,只是不断地在弯腰鞠躬,像是在道歉。

江闻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在搞什么。

他旁边也稀稀疏疏站着几个女生,看着楼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那是不是傅序吗?那个男生是谁?”

“告白?真的假的,还是同班同学?”

“也太敢了吧!”

站在角落的江闻缓缓睁大眼,这才认真看向楼下的男生,心中缓慢地浮现一个认知。

告白……要被抢先了。

江闻没再听那几个女生说的话,他看向楼下的两人,脑中还没有什么想法,但身体已经自动转身往楼下跑了。

而就在他刚跑下一楼的时候,人群中忽然一阵惊呼。

隔着人群,江闻注意到傅序往常略带锋利的眉眼带着浓浓的厌烦,冷着脸将几张纸撕成碎片,手轻轻一甩便尽数砸在了对面的男生身上。

四周的喧闹声像是被自动屏蔽了,唯有傅序冷淡的声音清晰可闻:

“恶心,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听清傅序说了什么的江闻倏然一愣。

恶心……恶心……

喧嚣的声音像是隔着棉花渐行渐远,傅序的话轻轻飘荡在天上,又重重地落下来,最后狠狠地砸在江闻心上。

江闻唇紧紧抿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傅序的侧脸,感觉原本紧张但雀跃的心也跟着那几张被撕碎的情书一起被扔出去摔坏了。

傅序不喜欢男生。

这个清晰的认知回荡在江闻脑海里,他怎么忘了,哥哥早就告诉过他,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的。

江闻凑在人群中,原以为有机会可以靠近傅序,就没有戴口罩,但围上来的人太多了,他离傅序还有两三米的距离。

敏感的嗅觉依旧在正常运转,四周混乱的气味让江闻感到头昏脑涨,但他忍住没有走,只是控制不住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江闻眼睫轻颤,慢慢垂下眼,心中为傅序不喜欢男生感到难过,又忍不住庆幸送给傅序的那封情书没有署名。

课间休息的时间很短,并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学生看热闹,傅序和那个给他告白的男生也被闻讯而来的老师带去办公室谈话。

江闻远远地看着傅序离开,随后也回了教室。

一路上听着同学谈论傅序恐同的事情,江闻心情更加一落千丈,早就没有先前期待傅序发现情书后的紧张雀跃。

江闻恹巴巴地趴在桌子上,课上讲了什么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一直到下午放学,江闻慢吞吞从学校出来,站在旁边的公交站牌下等江望津来接他。

酒鬼:[堵车,等我十分钟。]

江闻看到消息,兴致缺缺地回:[嗯。]

酒鬼:[嗯?今天在学校不开心吗,多打个字要你小命了?]

江闻:[嗯嗯。]

也不知道是回复对方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发完这条消息后,江闻就收起了手机,戴好口罩站在公交站牌下,边发呆边等江望津来接他。

“江闻。”一道轻快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

方寻背着书包挥手笑嘻嘻地朝江闻小跑过来:“好巧,碰见你一次不容易,今天江哥还没有来接你吗?”

听到方寻的声音,江闻思绪回笼,转头看向方寻和他身边的人,目光愣了下,随后摘下口罩轻声回道:“嗯,哥哥说路上堵车。”

方寻和江闻家是邻居,算是和江闻从小一起长大。

但江闻从小处于放养状态,方寻则家教甚严,每天都是在上各种补习班家教课,是以他们虽然从小就认识,但并不算太熟悉。

听到江闻的回答,方寻笑了笑:“哦正常,毕竟江哥大忙人嘛,我们也在这里等车。”

江闻点点头,没再说话。

天阴沉得像蒙了一层灰暗的幕布,厚重的云层在低空汇聚,沉甸甸地好似随时要泼下大雨。

空气中的水分子好像更密集了,放线菌在产生孢子,四周的土壤腥气弥漫,却尽数被身边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给驱散开,形成独特的保护圈。

江闻握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还是没忍住,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瞥向站在方寻身边一言不发的傅序。

他已经确定了,只要有傅序在的地方,周围就会莫名其妙变得好闻起来。

敏感的嗅觉会变得失灵,只能闻到独属于傅序的味道。

是好闻的,上瘾的,令人忍不住沉醉的味道。

江闻垂着眸,目光逡巡在傅序落在裤边骨节分明的手,视线一寸寸上移。

划过挺直的肩背,江闻目光晃了晃,被窥视的人忽然动了,紧接着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抬起来拽着书包肩带,转头对方寻说了从出现始的第一句话:“公交到了,走吧。”

公交158号缓缓停在站牌前,方寻和江闻打了声招呼急忙离开:“那我们先走了,回头见。”

江闻“嗯”了声,无声地看着两人上车往里走,最后站在车后方拉住吊环,他们似乎正低头说些什么,不过大部分时间是方寻在说,傅序偶尔点头回应。

公交车很快重新启动离开,江闻也随之收回视线将口罩戴上。

没多久,江望津的车也到了。

对方依旧开着他那辆惹眼的劳斯莱斯幻影,江闻刚抱着书包坐稳,车子便立刻启动,飞速驶离学校。

江望津身上还穿着整齐的西装,应该是刚开完会从公司赶过来的。

江闻目光看着道路前方:“哥哥,其实以后不用专门来接我的。”

江望津瞥了眼还戴着口罩的江闻:“爸妈让我亲自监督你,再说了,公交车那么多人你受得了吗?”

“唔。”江闻低头玩手机。

江望津:“好了,说说吧,今天怎么不太开心?”

江闻转眸看向窗外:“没有……”

“球球,说实话。”

江闻额头啪一下抵在车窗边,声音恹巴巴:“他不喜欢男生。”

“我当什么事儿。”江望津声音平淡,“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你们又不熟。”

“但他很好闻。”

江望津有些无奈:“早就和你说了,不要用你那鼻子去找对象好吗。”

江闻抱着书包不吭声了,他目光投向窗外,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户上,不一会儿,外面便下起了雨,路上溅起一串串水花,整座城市顷刻间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

下雨天果然讨厌,江闻心想。

【??作者有话说】

hihi好久不见or初次见面,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开文的好日子

写一个小甜饼和双向暗恋(*^▽^*)

温吞受and并不怎么酷的酷哥

隔日更,一般还是晚上更新,请假及其他事情等等都在鱼塘,wb也会有更新提醒。

啵啵,阅文愉快?

第2章互斥

江闻第一次见到傅序,是在高二的运动会。

学校医务室需要抽调几名志愿者帮忙,为不小心在运动会磕碰受伤的同学进行简单的上药包扎等。

傅序是那场运动会的志愿者,负责带场上受伤的运动员去医务室。

而江闻作为美术班为数不多的男生之一,不知被谁,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就给他填报了无人愿意参加的三千米长跑。

并很不幸地,在三千米长跑中被后面紧跟着追赶但不小心摔倒的同学给连带着拉趴下,膝盖当场磕破了皮,流血不止。

成绩八成是要作废了,江闻并未在意,只是快跑后骤然停下令他呼吸道异常难受,同时大脑的缺氧感和急促的心跳声也让他眼前止不住地花白一片。

因为摔倒,江闻身边不一会就围来了一圈人,像是形成一个密闭空间,那些不被人感受到的、属于身边人身上汗水的味道,瞬间被江闻敏锐的嗅觉捕捉,让他感到隐隐的反胃。

江闻一手撑地,另一手捂住口鼻,低头控制不住地咳嗽,甚至干呕,眼眶冒出泪花。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拍,耳边传来一道沉澈偏冷的声音:“呼吸,平缓一下呼吸……同学,你还好吗?”

四周围着江闻的人群不知什么时候被驱散了,与此同时,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伴随着傅序的靠近缓缓将他包围。

一直折磨他的嗅觉好像顷刻间失灵了,只能闻到属于傅序身上的味道。

没有属于深埋在泥土里的腥臭味,只有混合着草木的清香,却又与真正的草木有着明显的差别。

明明是非常清淡的味道,却又存在感十足。

江闻当场就愣住了,只记得他被傅序扶着手臂放在备用轮椅上,随后被他一路推着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医务室的人不算多,但江闻到的时候几个医生都在忙,一时间空不出手来。

看着江闻还在不断流血的膝盖,傅序没说话,直接去找医生要了医疗箱。

随后搬来一个塑料小凳子坐在江闻腿边,默不作声闷头用碘伏一点点仔细处理江闻腿上的血迹。

从江闻的角度,只能看到傅序低垂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以及捏着棉签的手。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碘伏黄褐色的痕迹留在江闻小腿上,傅序将染了血迹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一直到擦酒精涂药的时候才抬眸看向他,说:“可能有点疼,稍微忍一下。”

江闻呆呆地点头,鼻尖那股好闻的味道不断萦绕在鼻尖,他看着傅序的头顶,有些疑惑问:“你身上喷香水了吗?”

傅序神情终于有点波动,眼神似乎有些意外:“没有。”

说完,又摇头低声补充:“没有喷香水。”

江闻想说你身上好香好好闻,犹豫了下又觉得不太合适:“……噢。”

之后江闻没再出声了,静静看着傅序剪断白色的纱布覆盖住他膝盖上的伤口。

“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傅序突然出声,他看向江闻,问,“味道太重了吗?”

江闻回神,摇头说:“没有,很好闻。”

得到回答,傅序复又垂下眸继续包扎伤口。

江闻聚精会神盯着傅序帮他包扎伤口的手看,中途似乎听到傅序“嗯”了声,说了一个洗护品牌的名字。

他后知后觉地说谢谢,并说他回去会买来尝试用一下。

“可以了,这几天注意不要沾水。”傅序用医用胶带粘好纱布,确定已经固定在江闻腿上。

傅序站起来,说:“我送你回教室。”

江闻还没来得及婉拒,一瓶还冒着冷气的冰水陡然从后边递过来。

傅序:“给你。”

江闻扭头看他:“……谢谢。”

傅序推着江闻出医务室,声音没什么起伏:“嗯,不用谢。”

面容虽然冷淡,语气却温和。

就是这样的态度,以至于让江闻最开始以为傅序的脾气真的很好。

谁知道有一天他竟然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撕碎别人的情书。

#

江望津的车停在一栋三层小洋楼前,他们回到家时,暴雨逐渐停歇,天空隐隐冒出赤红的晚霞。

江闻默不作声地低头在玄关换鞋。

江望津稍一打眼看就知道他还在闷闷不乐,说:“今天王阿姨请假了,待会我给你做饭。”

“知道了,我上楼去换衣服。”江闻抱着书包蹬蹬上楼,将声音尽数隔绝在房间外。

回到房间,江闻将校服外套扔在脏衣篓里,一转眼就看到了书桌上放的乱七八糟的信纸,上面或多或少都有写被涂抹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整理收拾。

江闻不可抑制地又一次回想起,今天傅序拿着已经被撕成碎纸片的情书,狠狠砸在那个男生身上的情景。

江闻从没见过那样的傅序。

眼神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那一瞬间,江闻也觉得自己送出去的那封情书,也跟着一起被他砸过来了。

那句恶心,骂的不止那个男生。

江闻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他有他自己认定的吸引力法则,傅序的味道很好闻就是对他最大的吸引力,这个前提足以让他朝着对方靠近。

但如果傅序是完全和他相斥的两极的话,他应该是怎么也靠近不了的。

同极互斥,傅序和gay互斥,等于和他也互斥。

互斥的人是不能在一起的,再好闻也不行。

想到这里,江闻将桌子上的废信纸尽数收起来扔进垃圾桶打包,换好家居服后又噔噔下楼跑出门,一把将手里打包好的垃圾扔进外面的公共回收箱。

彼时江望津正在厨房拿着锅铲做饭,听到声音不忘露头往外看:“干什么去了?”

“扔垃圾。”

“哦。咦今天这么早就有灵感了?”江望津注意到江闻抱着客厅的画架准备上楼,提醒道,“一会记得下来吃饭,别又画着画着半天不出来。”

“知道了。”江闻应了声,随后抱着画架上楼。

他有一间专门属于他画画的房间,这里的空气净化器常开,相比于学校拥挤的画室,他还是更喜欢在家里画画,可以不用戴口罩。

弧形落地窗的玻璃映照着外面雨后的晚霞,和窗外的绿树湖泊交相辉映,让人感到平静和治愈。

江闻扯开纸胶带将画纸粘好,低头慢慢在调色纸上调色,随后在画纸上落下第一笔。

不知不觉中就彻底沉浸其中,将今天糟糕的心情摈弃脑后。

傅序拉开窗帘的一边,注意到对面已经在画架前坐了三个小时了。

天色早已擦黑,他好像没有吃晚饭。

“你在看什么?江闻啊,竟然还在画画。”方寻一张试卷刚写完,跟着傅序凑过来看了一眼。

傅序随口问了句:“他是美术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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