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妒烈成性[重生]》作者:刑上香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4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文名:妒烈成性[重生]

作者:刑上香

文案:

小侯爷卫瓒活了二十年,最看不清的人就是他的死敌沈鸢。

他风光无限时,沈鸢嫉他、妒他、仇恨他。

待他跌落谷底一无所有,沈鸢却倾尽一切救了他。

他嘲笑沈鸢何必如此。

“沈鸢善妒,有些人只能我来轻侮。”

沈鸢这样说着,连半条命都铺给了他的复仇路。

一朝重生,他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小侯爷,沈鸢还是那个孤苦伶仃又满怀嫉妒的病秧子。

他便带着前世的记忆、换了一副嘴脸,忍不住追在沈鸢屁股后头调笑,一口一个“沈哥哥”喊得热络。

“小侯爷是在耍我么?”

少年沈鸢握紧了手中的书卷,望着他目光明灭,终是咬牙开口,“你明知我心窄善妒。”

“知道啊。”

他在沈鸢耳侧啄了一口,却又懒洋洋地笑说:“不过妒别人不行。”

“只准妒我。”

【恣意傲气小侯爷攻(卫瓒)x心窄善妒病美人受(沈鸢)】

阅前提示:

1.攻视角多,攻宠受

2.攻受人设不完美,^_^作者个人xp

3.架空背景,谢绝考据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瓒、沈鸢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结】只准妒我

立意:坦然面对负面情绪

vip强推奖章

小侯爷卫瓒生来众星捧月,骄傲尊贵,却在阴谋与动荡中失去一切,唯一与他相依为命的,是曾经对他妒恨万分的病秧子沈鸢。一梦重生,卫瓒决意守住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只是这一次,他却对沈鸢生出了截然不同的情愫。

本文行文流畅,主线故事温馨甜蜜。前世今生两人在不同处境之下的性情转变,使得人物设计更为立体,将由妒生爱、爱恨交织的情绪展现得极具张力。天之骄子卫瓒历经磨难后的俯首包容,与沈鸢直面嫉妒的不甘挣扎,都令这份情感变得珍贵而独特,十分值得一读。

第1章

窗外日头晒得人懒洋洋。

卫瓒卧在榻上,对着日头读一封书信。

信是嘉佑十四年的,距离那帝位易主、卫家倾覆、万马齐喑的一天还有三年。

而三年后,会将他从牢狱中捞出来的人,是他眼下最嫌弃的人。

病秧子沈鸢。

沈鸢比他大两岁,体弱多病,身世飘零,寄住在他家中。虽说生得一副好样貌,却是处处嫉妒他,与他作对。

年少嫉妒他身手矫健少年意气、身边追随者无数,不知烦忧。

又嫉妒他生来高贵,有父母荫庇,不知疾苦。

年纪再大些,嫉妒他报国立功,年少风光,眉宇间恣意风流。

其实他也曾一时兴起,同他接触过,只是那时见沈鸢裹着白裘,在湖畔轻声读那聱牙诘曲的词句。

沈鸢声音很不错,以至于他分明对那那些字句无甚兴趣,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问罢,便后悔了。

只见那病秧子眼神儿在他身上轻轻一掠,口吻发凉,说:“小侯爷连这都听不懂么?我看盛名之下,也不过如此。”

他从不屑看人眼色,反唇相讥:“你倒是什么都懂,这样有本事,怎么就好意思赖在我们家了呢?”

那时沈鸢脸色很难堪。

瞪他的眼睛通红,最后却抿着嘴唇低下头,耳根也臊得通红。

他大获全胜,扬长而去。

自此便结下了梁子。

年龄一岁一岁地长,提起靖安侯府,永远只有他卫瓒的名姓。

他很清楚沈鸢有多恨他,他嫉他嫉得面目狰狞,恨不得他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失去一切,连兄弟家族都在落井下石的时候。

背他出诏狱的人是沈鸢。

给他熬药、免他死罪的是沈鸢。

险些一命换一命的也是沈鸢。

那时他双腿已经不能行走,形同废人,沈鸢却是年少登科、意气风发的状元郎。

他竟头一次凭生恨妒。

他那时砸了一碗又一碗的汤药:“沈鸢,那你救一个废人是为了什么?为了看我笑话吗?”

“还是为了看我跟你当初一样难堪?”

他盯着沈鸢未曾受刑的笔直脊背,光鲜亮丽的绣袍,又去瞧他艳桃秾李的眉眼,瞧他握笔的手时,他的目光凝固了许久。

不到苦处不知恶。

他如今已恶到了骨子里,甚至看不惯沈鸢一只能提笔写字画画的手。

沈鸢待他也不曾有半分对待病人的柔情,只冷笑:“是,风水总有轮流转,你卫瓒也有今日。”

“见你形貌卑劣、妒恨狭隘,我比做了宰相还要畅快。”

话似长枪短刃,把彼此都戳得烂西瓜似的,红肉白瓤淌了一地。

他让另一个烂西瓜滚出去。

可沈鸢真的滚出去了,他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又自己碎得更彻底。

那时他不知,沈鸢也受了他家里的牵连。

旧日里那些父族的叔伯兄弟避之不及,纷纷落井下石。

却有一个毫无血缘的沈鸢,本是蟾宫折桂的状元郎,一朝前程尽毁,散尽家财、逢迎转圜,没换自己的仕途坦荡,只换了他的一条命来。

再后来,竭尽心力出谋划策,一步一步指点他拿回军权,甚至撑着半死不活的身体随他上过战场。

熬着命助他复仇,一日比一日虚弱。

他问他为何帮他。

只得了沈鸢的冷冷一眼,说:“死瘸子,管好你自己。”

他那时过得很苦,却不知怎的,就为了这一句笑了。

他侧头去瞧沈鸢苍白疲惫的面孔,不复年少昳丽,只有那股子硬气,始终撑着他孱弱的病体,撑得整个人都凛然嶙峋。

他瞧了他半晌,终是笑道:“病秧子,我有些后悔与你斗了。”

若早知有今日,不该将那些青春年少的时光,都虚掷在无关紧要的意气上。

谁能想到,还真能再来一次,早知晓后头那些事。

窗外日头有些刺眼,还有些喧闹的动静,似是有谁顶着这太阳闯进来了,正搁外头大呼小叫“瓒二哥!”“二哥如何了?”

他指尖儿弹了弹手头的信纸,皱着眉问:“谁在外头?”

一旁侍从随风道:“是三爷、四爷,来看您了。”

他问:“他们来做什么?”

卫瓒是侯府独子,从卫家排行第二,论到卫三卫四,皆是他大伯那边的人。

他记不得有什么事儿要找这么两个人来。

随风想了想,说:“许是听说您又跟沈公子闹脾气,赶着过来替您排解的。”

听这话便明白了。

他这两个叔伯兄弟,的确喜欢干这事儿。

打着排解的名号,过来就是先骂一通沈鸢忘恩负义,枉教侯府收留。

然后再装一装可怜,从这房里顺走点儿东西。

小到茶叶笔墨、大到摆件古玩,卫瓒屋里的东西都是顶好的,本人又随了靖安侯,是个不拘俗物的脾性。

除了顶喜欢的几样,余下都不放在心上,由着这些兄弟讨了去。

下头的侍从心里头明镜似的,只是低眉搭眼说:“顺便听说您这儿又得了宫里的赏,特意来瞧一瞧新鲜。”

他“哦”了一声,说:“打出去。”

随风没听清似的,愣了一愣:“您说什么?”

窗外日头毒辣,将飞舞的微尘都照得无所遁形,尚且年少的小侯爷高床软卧,原本凌厉的眉眼透出一丝恶意来。

“我说,吵着我睡觉了,统统都给我打出去。”

上辈子落井下石的事儿他还记得呢。什么兄友弟恭,什么家族荣辱,都是狗屁。

他也不是没有兄友弟恭的时候,只可惜十几岁那会儿的天真早就没了,他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随风小声说:“——那是您的堂兄弟。”

“所以呢?”卫瓒说,“不许我六亲不认、仗势欺人么?他们难道还敢翻脸不成。”

他眼神儿在房里扫了一圈,说:“瞧见院儿里的扫帚了没有。”

随风道:“瞧见了。”

“拿着,让人把他们扫出去,下回没有我的话,不准放进来。”

这番话说完,他已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了一团,褶皱间,依稀可见里头的一个“鸢”字,后头写着“万安寺”云云。

外头嚷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就听见推推搡搡的声音,不知是谁跌了个屁股墩儿,在那骂骂咧咧喊:“狗东西,你们敢阴奉阳违,我要见瓒二哥——”

“瓒二哥——”

他的眉拧在一起,终于把手下的信纸揉成团,抬手一抛,顺着那窗口飞了出去,不知砸在谁的头上,终于听见外头没了声音。

他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根,问:“沈鸢还真就住在那万安寺了?这都多久了,他还真打算落发做了和尚不成。”

随风嘀咕道:“他害您挨了家法,哪敢回来。”

“当时您还冷着脸吓唬他来着,让他别撞在您手里。”

卫瓒素日里虽傲,却都是一副懒洋洋、万事不理的模样。独独受了家法那日冷若冰霜,侯府上下都以为这位小侯爷是动了真怒,要叫那沈鸢好看了。

谁料到这几日过去,非但没动手,倒稳重了许多。

就是有点健忘,总翻来覆去问些怪话。

卫瓒兀自在床上想了片刻,还真想不大起来,自己当初是怎么威胁沈鸢的来着。

印象里这侯府里头都不过是毛毛雨,后头沈鸢一搬出这侯府,他俩就没了长辈在上的顾忌,斗得跟两只乌眼鸡似的,上蹿下跳,连个表字都不曾互称。满京都知道他俩这对儿冤家,背后不知道闹了多少笑话。

又想,沈鸢还能有怕他的时候?

那得是什么样。

心里让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

卫瓒忍不住闷笑一声,见随风看他,又咳嗽:“既然如此,替我传个口信吧。”

随风低下头,一脸从容赴死的表情,心道,完了,小侯爷又要他替他骂人去了。

却忽得听卫瓒说了句什么,不禁愣了一愣。

随风愣了愣,傻乎乎揉了揉耳朵,道:“您说什么?

他忍着笑,又重复一遍,指节在桌边不耐地敲了两下:“就这么一句话,记不住?”

便见随风的脸色从茫然到震惊,最后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吞了吞口水,道:“……记住了。”

他横飞过去一眼。

随风慌里慌张去了。

他想着这时候沈鸢该有的反应,自己先笑了起来。

他想,这小病秧子现在什么样来着,他怎么有些期待呢?

第2章

随风抵达万安寺的时候,正好是晌午,沈鸢的两个侍女正在那儿收拾回侯府的行装。

沈鸢体弱,禁不得磋磨,身侧常年两个侍女,一个叫照霜的抱剑立在门口,另一个叫知雪的在整理衣物,叠上两件,便叹一声,再叠两件,再叹。

侍女抬抬眼皮,瞧见沈鸢正在桌前悬腕绘图,也不知是不是礼佛几日,竟沾染上了淡淡的香火气息。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侧脸,浓密纤长的睫毛,苍白的皮肤、青涩却昳丽的眉眼,连执笔的指尖都仿佛透明了。

分明是如玉少年,只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羸弱病气,禁不住又叹一声。

沈鸢终于瞧了她一眼:“你让谁给扎漏气么?”

怎么活像让针戳了的皮鞠,泄气泄个没完了。

知雪五官都皱一起了,愁眉苦脸说:“咱们真回侯府啊?”

“公子,咱们走的时候小侯爷可放出话了,让你别撞在他手里。”

沈鸢眼皮抬也不抬,说:“不回侯府还能去哪儿?你倒是给你家公子找个地方。”

知雪不说话,半晌却犹豫着开口:“公子,我这两天听人说……那小侯爷性情大变。”

沈鸢不说话,知雪就接着往下说。

“听说小侯爷挨过了家法,足足昏睡了一整日,醒了以后,脾气便差了许多,他那院里赶出去了好些仆从,还问了好几次你回去没有。”

“就连卫家三爷四爷来看望,都让他给叮咣五四一顿好打,撵了出去。”

“好歹是亲戚,平日里那小侯爷待他们虽不算亲厚,也没这样不留情面过,可见如今是凶性大发,公子你要回去,还不让他剁成肉馅儿啊?”

沈鸢倒是顿了一顿,目光闪过一丝异色,半晌道:“他离那两个远点,对侯府倒是好事儿。”

知雪却咂舌:“公子,你还是顾着点自己吧。”

“京里说书先生都说,卫瓒在战场上徒手就能把人穿糖葫芦串儿,脑袋挂在腰上当铃铛。”

“外头人都说他……”

少女形容越发古怪夸张,沈鸢终于还是搁下了笔,叫停了她绘声绘色的叙述:

“知雪。”

“公子?”

“我已过了听鬼怪故事的年纪了,卫瓒也不是牛头马面。”沈鸢道,“你也不用这样吓我。”

再讲一讲,恐怕卫瓒就要长出八个眼睛四只手来了。

“……您听出来了啊。”知雪讪讪说,“我就是想说,咱们这次回去……就小心点儿,别惹他了吧。”

“公子,咱们是寄人篱下呢。”

住着侯府,还让人家小侯爷挨了家法军棍,足足二十军棍,饶是那卫瓒身强体壮,也在床上躺了几天。

就算人人都知道沈鸢跟卫瓒不对付,也没闹出过这么大的事儿来。平日里再怎么胡闹,也不过是教对方被罚扫院抄书,国子学官宦勋贵子弟居多,连个藤条戒尺都用得少。

谁知这次就闹出这么大乱子,只怕回去日子不好过。

+

这事儿还得从几天前,他俩旬考拌嘴说起。

其实他们两个争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国子学里但凡遇见,便要争起来,卫瓒性傲而嘴毒,沈鸢平日里装得似模似样,却又偏偏爱与卫瓒争风头。

幸而平日卫瓒在昭明堂,与沈鸢所在的文昌堂并不相及。

谁晓得偏偏旬考时,博士突发奇想,将两堂合在一起考校,沈鸢和卫瓒还抽到同一道题。

两人还答了个南辕北辙。

当场就冷一句热一句挑衅起来。

旬考让先生喝止了,考后还要接着阴阳怪气。

卫瓒抱着胸,笑他见识短浅:“纸上谈兵罢了,赵括见了你都要甘拜下风,昔日赵国有你,二十万大军也不必被困四十日,当即就能全军覆没。”

沈鸢神色温文和气,指桑骂槐:“赵岂亡于赵括?不过是亡于虎父犬子,赵王后嗣无能。区区口舌之辩,倒有那蠢货放在心上。”

又往来唇枪舌战几回合,两人皆恨得牙根痒痒。

卫瓒走到他面前,说:“沈鸢,你这一张嘴,倒生的厉害。”

沈鸢淡淡抬眸,粲然一笑,说:“比不得小侯爷,书读不多,仗势欺人倒是厉害。”

卫瓒看他半晌,估摸知道他身子骨弱不能挨揍,只提着衣襟,把人掼在墙上。

“我仗势欺人?还是你一直挑拨是非?”

卫瓒倒也没露出凶相,只逼近了耳侧,语调透着一丝懒意:“沈鸢,若是在军营里,我早整治你了。”

沈鸢挑眉:“怎么,小侯爷上过一次战场,便这样了不得了。”

卫瓒便笑,说:“自然了不得。”

“若非如此,沈鸢,你怎么眼红成这样。”

“一个弓都拉不开的废物,倒还想上战场。”

正正好戳在沈鸢死穴上,半真半假红了眼睛。

卫瓒不知为什么愣了一愣,正欲开口。

就听学正在身后一声爆喝。

“卫惊寒!卫瓒!你给我松手!”

“谁教你的欺凌同窗!”

沈鸢的白裘早已滚落在地,手中书卷在动作间四散,人也让卫瓒按在墙上。

这模样倒真像极了卫瓒打算对他动手。

沈鸢是有点装模作样的心机在身上的,在只有卫瓒能看见的角落,故意唇角绽开丝丝缕缕笑意。

眼见那小侯爷变了脸色,却骤然垂眸,做一副凛然受辱、柔中带刚的模样:“小侯爷出身高贵,应当以德服人,不过口舌之争便要以力屈人,沈鸢恕不能从。”

装得好一副铮铮风骨,引得学正更为震怒。

他垂眸时,心底便隐隐蒸腾出一丝窃喜得意来。

卫瓒看向他,那双总是慵懒风流的眼睛含了一丝不屑,道:“沈鸢,你得意了?”

“总玩这一套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就一直装下去。”

那快意又仿佛让水泼熄了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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