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家养小甜桃
本书作者: 慕灯
本书简介: 【下本《娇棠》重生/先婚后爱,文案在下】
明桃做了十五年的假千金,身世揭穿那天,她被逼做妾。
她慌不择路逃到深山,即将被狼撕咬之时,一个高大的男人从狼口夺食,背着哭得喘不上气的她回家。
男人不问她来历,淡淡扫她一眼:“不许哭。”
明桃吓得噤声,没想到男人只是不善言辞,待她却极好。
冬天她怕冷,男人给她暖被窝。
夏天她招虫,男人帮她拍蚊子。
她果然没再哭过。
农家没有秘密,乡邻都来打趣:“桃桃,什么时候嫁给李清洲啊?”
明桃羞涩不语,满心欢喜,一心等着嫁给他。
可是等着等着,怎么从猎户娘子变成了将军夫人?
*
李清洲失忆了,随手救了同样“失忆”的明桃,同病相怜,他便一直将她留在身边,时常叮嘱她若是想起来了,随时可以回家。
第一次,明桃拽着他的衣裳,怯生生道:“别赶我走,我没有家。”
第无数次,明桃坐在主位,笑嘻嘻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后来,先想起前尘往事的人是他,他想,他终于可以给她一个家。
【小剧场】
李清洲最讨厌女人哭,可是他养的小姑娘总是哭个不停,摔碎碗要哭,有蚊虫要哭,冷了也要哭。
为了让她过得舒心,他不得不事事亲力亲为。
后来她终于不哭了。
直到洞房花烛夜,她再次泪水涟涟。
他一边吻去她的眼泪一边克制地开口:“桃桃,哭出声,我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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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娇棠》重生/先婚后爱
云棠嫁给了父亲的得意门生林弗寒。
林弗寒德才兼备,深受太子器重,夫妻二人又琴瑟和鸣,人人都羡慕她的好姻缘。
云棠笑笑,做戏而已。
成婚五年,他的官职越来越高,夫妻感情却愈发淡漠,更有传言林弗寒与长公主有染,意欲休妻。
云棠不信他如此冷酷无情,直到长公主设宴,云棠被人推入水中,溺毙前她拼命睁开眼睛,瞥见枕边人依旧冷峻的眉眼。
云棠心死,心想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了。
谁知她一睁眼,竟回到新婚第一天。
*
林弗寒家道中落,凭借着过人的才学做了尚书的门生,娶了尚书的爱女。
婚前,云棠曾送他锦衣华服与珍贵药材,他亦见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与欢喜,他一直以为云棠是喜欢他的。
没想到成婚之后,她却开始冷言冷语,拒绝他的触碰。
林弗寒并不在意,志在朝堂的人,不会轻易被男欢女爱牵绊。
直到情动之时偶然吻了她一下,晚上忽然梦见她温柔小意的模样,他着了魔似的日思夜想。
从不耽于儿女情长的林大人,第一次动了春心。
第 1 章
暮秋时节,万物萧瑟。
山间笼罩着一层薄雾,白纱般流动着,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一片枯叶晃晃悠悠地飘下来,落在粉色绣鞋边。
极轻微的响声,却将山洞里埋首膝间的人吓到。她的身形颤了颤,微微抬起头,一双惊慌的清亮眸子警惕地打量四周。
确定没有人出现,明桃终于双肩一塌,放松下来。
天快黑了,除了害怕,还有庆幸,只要不被抓回去做妾,她宁愿在山里躲一夜。
做妾……想到这里,她眼里的光黯了黯,抚摸着身上的水红色嫁衣,心中只余悲凉。
——我们养你这么大,最后还能给你一个安身之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这是养了她十五年的爹爹,多年来的慈爱一夕之间消失殆尽,一字一句言犹在耳。
——郑家是何等高门,莫说在宣州人尽皆知,京城也是有靠山的,你去做妾也委屈不了你,听话啊,乖乖出嫁。
这是她的温柔继母,说出这番话时依然温柔,嘴角却挂着残忍的笑意。
明桃目光空洞地盯着石壁,早已干涸的双眼再次决堤,心里的痛楚也愈发强烈,她痛苦地抱住双腿,额头抵在膝上。
继弟因沉迷赌博败光家产后,她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便好。
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真千金找上门,爹爹寻来当年接生的稳婆,证实确有其事。
她变成了顶替真千金的孤女,她不是爹爹的女儿了。
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爹爹为了拿回十分之一家产,竟答应郑老爷让她做第九房妾室。
她没有吵闹,假意顺从,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直到今日坐上花轿后,特意等到偏僻地方才借口闹肚子下轿。
然后没命地跑,一边跑一边往后扔银子,连头上的簪钗也不要了,轿夫见钱眼开,忙着抢东西顾不上追她,她这才有机会躲进山里。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后怕,幸好当时只有一个喜婆和四个轿夫,再多几个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不过,就算只有微渺的希望,她依然会选择逃跑,她可以吃苦,可是她不能做妾。
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呼——哗——
有风吹过,惊起鸟雀。
她的身形再次下意识颤了颤,泪眼婆娑地望向洞口,轻轻呼出一口气。山里太静了,静到让她无端心慌,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让她犹如惊弓之鸟。
不过她宁愿心慌一夜,也不想再有别的响动,特别是脚步声与叫喊声。
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有没有离开,明桃一动也不敢动,以不变应万变,只求能平安度过这一晚,明日她就下山,然后……
然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桃的大脑一片空白,足不出户十五年,她只做过千金小姐,别的一窍不通,可是再不通也得逼着自己想,总好过一直去想那些痛苦的过往。
擦干眼泪,她认认真真地开始思索。
如今是太平盛世,虽然前几年南方战事不断,但胜多败少,前年彻底结束,打了一场胜仗。
听府里的下人说,连蛮夷首领的头颅都被割下来呈给皇上了,狠狠地震慑了几个敌国,短时间内不会有敌国入侵。
况且这里地处中原,打仗前和打仗后并无多大区别,百姓依然安居乐业。
从前在家时不觉得这世道和她有关,她只要安分守己便好,父兄会为她撑起一片天。但是现在只余庆幸,在乱世孤身一人的女子,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份儿,太平盛世才能让她活下去。
感慨一番,明桃陷入沉思,忽而又苦笑起来。
闺阁中所学的琴棋书画变成了最无用的东西,这世道不允许女子做官,琴棋书画只能在青楼一展风采,她是绝对不会去的,哪能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想来想去,只有女红有些用处,卖绣品赚钱或许可以养活自己。
只要能活下去便好。
打定主意,她抬起头,山洞愈发幽暗,她却觉得面前一片光明。
天大地大,总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山林一片黑暗,显得可怖,却也是隐藏身形的最好时机。
紧绷的弦稍稍松懈,明桃决定让蜷缩了一日的四肢活动一下,大着胆子将右腿往前伸,酥麻感与痛感立刻遍布全身。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缓了缓,一时没压住那声不高不低的喊叫,回声在山洞里扩散,惊起三两只鸟雀。
她顾不得疼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山洞外的动静,除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一切无恙。
确定没有人出现,右腿也可以正常活动了,她又将左腿伸直,死死咬唇忍耐那股钻心的疼。
简单活动了一下,她倚靠在石壁上,肚子没了双腿的压迫,忽然开始咕咕叫,口中也干渴得厉害。
口渴尚且可以忍耐,可是一整天不吃东西,她有些难受,摸了摸袖子与衣襟,根本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
坐上花轿之前,她只顾着往嫁衣里塞金银,完全忘了带点心,真是失策。
但是总比压到郑府做妾好,她曾见过郑老爷一面,比爹爹年纪还大,模样记不清了,唯独记得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微眯着望向她时,让她想到藏身暗处的蛇,不寒而栗。
将纷杂的思绪赶出脑海,明桃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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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黝黑的夜,苦笑一声,又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逃出来,现在已经……
被自己的想象吓到,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捂着嘴小声啜泣。
爹爹,你好狠心啊!
倏而,眼角余光出现发亮的东西,她顾不得哭,慢慢转过脸,两道绿幽幽的光正对着她,心中猛的一跳。
再少不更事,她也知道那是野兽的凶光。
这山上有狼!
一个眨眼的功夫,那双绿眼睛离她更近,甚至隐隐闻到腥臭的气味。
明桃吓得惊叫一声,拼命克制着颤抖的身躯,骇然只余,又起悲凉,看来她要葬身在荒郊野外了。
似是知晓她孤身一人毫无威胁,刹那间,凶兽暴起,猛的朝她扑过来,腥臭味浓烈,肩上剧痛也随之袭来。
她痛苦地喊了一声,下意识闭紧双眼,既然今日注定是她的死期,何必挣扎。
她只希望这头狼可以下手狠一些,最好一击毙命,让她少些痛苦,给她一个痛快。
“嗷呜——”
下一瞬,震破耳膜的狼嚎声让明桃蓦地一顿,吃她之前还要庆祝一下吗?只是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凄惨。
明桃眼睫颤了颤,没敢睁眼。
只是过了片刻,想象中被咬下头颅的场景依然并未发生,她有些疑惑,她是直接死了还是……
明桃决定给自己一个痛快,直接睁开眼睛,未曾想竟对上一双骇人的绿眼睛,吓得惊叫一声,后退两步跌在地上,身体紧贴石壁,强忍着恐惧仔细打量。
狼死了,背上还有一支箭!
“谁在那里?”一个低沉冷冽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明桃心跳如雷,她竟得救了!
可是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又知道她会不会踏入虎穴呢?
明桃下意识想逃,右手撑在地上试图站起来,却又立刻软在地上,而且她背靠山洞,又能逃到哪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人影朝她走来。
他迈步沉稳又有力,踩在枯叶上,噼啪、噼啪,响彻耳廓,传递到胸腔,心脏也随之共振。
明桃稳了稳心神,胆怯地抬眸看去。
夜雾陡然浓重,不见月色,高大魁梧的身形与冷硬的轮廓恍若阎罗。
明桃被男人吓到颤抖,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最终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晕过去之前,她最后的印象是男人宽阔的后背与小腿上圈紧的、火热的大掌。
第 2 章
从山上下来,李清洲熄灭火把。
微弱月光照亮田间小路,也映亮了他的眉眼,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住的肃杀之气。
只是他的身后却有水红色裙摆若隐若现,远远看去格外诡异,近看便能瞅见一张容色娇艳的小脸。
往下,曳地裙摆掀起尘土、经过水洼,很快将艳丽衣裳染成丑陋的土褐色。
他龙行虎步,毫无察觉,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就算背上背着个人也走得很稳,一路回到鹿首村。
快到冬天了,天一黑,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闭门不出,轻易不会遇到人,他沉默着回到家。
腾出一只手推开木门,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泼水声,清亮的女声也传来:“清洲哥?你受伤了?”
天色昏暗,她没看清,只隐约看到一团红,眉心一跳。
李清洲言简意赅道:“我在山上救了个姑娘。”
姑娘?
孟锦瑶放下木盆快步走来,纵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李清洲吓了一跳,男人目如鹰隼,轮廓冷硬,被月光一照,像是来索命似的。
她拍拍心口,专心去看他背上的人。
入眼便是凌乱的乌发下巴掌大的小脸,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莹白,两道泪痕平添几分楚楚可怜,一看就不是村里的姑娘。
她绷紧了脸,硬邦邦道:“来路不明的人,你救来干什么?小心惹上麻烦。”
李清洲平静地看着她,“我也是来路不明的人。”
两年前,他浑身是伤地出现在河边,被孟伯救下,醒来之后忘却前尘往事,也从未有人来寻过。
孟伯身体不好,家里只有孟锦霄和孟锦瑶一双孙儿。孟锦霄孩子心性,孟锦瑶又是个姑娘,都不能赚钱治病,他便在孟家住了下来,竭尽所能报答救命之恩。
半年前孟伯去世,他答应孟伯继续照顾姐弟俩,所以一直没有离开,挑水砍柴、打猎攒钱,在孟家姐弟心里,他早已是他们最敬爱的兄长了。
不过兄长对他们再好,也是有威严的,更何况李清洲长得就不是好相处的样子,板起脸来就更吓人了。
孟锦瑶讷讷开口:“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已经和李清洲相处两年,但是听他这样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头皮发麻,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拧她脖子了。
其实他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人,只是偶尔给人的感觉是杀伐果决的、属于上位者的气场,让人敬畏,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只剩畏了。
她强撑着轻松的语气说:“把她放我屋里吧。”
“她受了伤,会打扰你休息。”
那句话便算是翻篇了,孟锦瑶松了口气,再次提议:“那就放锦霄那里,反正他也不在。”
“又去哪儿了?”
“没跟我说。”
李清洲便没再问,将人放在自己屋里,小心安置在床上,视线在她脸上一扫而过。
白皙柔润的模样,就算沾染了些许脏污也不掩清丽之色,反而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不像寻常的村户姑娘,反而像是闺秀千金。
孟锦瑶凑上去,借着月光查看一番,“怎么伤的?”
李清洲解释:“被狼抓的。”
孟锦瑶吓了一跳,“那得赶紧找人看看。”
“你看着她,我去找吴婶。”李清洲离开家,往不远处的吴婶家走去。
听村里人说,吴婶的爹是郎中,她也跟着学了点,村里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问她。
扣响房门,立刻有人中气十足地大喊:“谁啊!”
他亦扬声:“吴婶,是我。”
“哎!来了来了!”
不多时,吴婶打开门,看了眼门口的高壮男人便赶紧垂下眼睛拍了拍心口,白天还好,一到晚上,瞧着着实有些吓人。
只是李清洲模样生的也好,比鹿首村所有的爷们都俊秀,可一到晚上就是不敢靠近他,真是奇了怪了。
平复好心情,吴婶担忧地问:“清洲啊,啥事?”
天黑之后,村里人都待在家里,不会轻易串门,这么晚肯定有事。
李清洲言简意赅地解释一遍,提出请求:“麻烦婶子跟我走一趟。”
吴婶原本就有这个打算,但是听他这样说,反而像是要被他绑过去似的,暗笑自己一声,赶紧回屋拿药箱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北屋,屋里已经点上了油灯,李清洲没进去,守在门外。
没过一会儿,孟锦瑶白着脸出来了,瞧见正对着她的李清洲,又是一吓。
“人怎么样了?”
“好吓人的伤口……”孟锦瑶缓了缓,“吴婶让我找几块破布撕成条,清洲哥,你去端盆水过来吧。”
他应了一声,端盆清水放在门外,知会吴婶一声。
吴婶急忙出来,摸了摸水温,也不管他吓不吓人了,低声骂他:“马上就入冬了,姑娘家怎么能用凉水,又不是你们这些糙汉子,烧热水去。”
李清洲愣了下,默默点头,转身的瞬间却瞥见床榻上的一抹玉白,在嫣红衣裳的映衬下,月一般皎洁。
他的脚步凝滞了一下,垂着眼沉声提醒:“吴婶,记得关门。”
吴婶纳闷地看他一眼,转过身才发现自己慌乱之下干了什么事,“嗨呀”一声,连忙进去了,将门掩得死死的。
少顷,李清洲端来一盆水,脸上还有些许不自然,但黑灯瞎火的,他生的也不算白,就算有人关注到了也看不清。
吴婶早已忘了那个小插曲,毕竟农家不比城里,邻里之间规矩没那么大。
她接过木盆走进屋里,喃喃道:“细皮嫩肉的遭这么大罪,我瞧着都心疼。”
李清洲忽略那句细皮嫩肉,皱了下眉,怪他当时去得太晚,听见动静时已经迟了。
月上中天,吴婶和孟锦瑶满头大汗地出来了。
吴婶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包扎好了,给她用了最好的药,姑娘家可不能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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