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养小甜桃》作者:慕灯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3分类:小说浏览:13评论:0



本书名称: 家养小甜桃

本书作者: 慕灯

本书简介: 【下本《娇棠》重生/先婚后爱,文案在下】

明桃做了十五年的假千金,身世揭穿那天,她被逼做妾。

她慌不择路逃到深山,即将被狼撕咬之时,一个高大的男人从狼口夺食,背着哭得喘不上气的她回家。

男人不问她来历,淡淡扫她一眼:“不许哭。”

明桃吓得噤声,没想到男人只是不善言辞,待她却极好。

冬天她怕冷,男人给她暖被窝。

夏天她招虫,男人帮她拍蚊子。

她果然没再哭过。

农家没有秘密,乡邻都来打趣:“桃桃,什么时候嫁给李清洲啊?”

明桃羞涩不语,满心欢喜,一心等着嫁给他。

可是等着等着,怎么从猎户娘子变成了将军夫人?

*

李清洲失忆了,随手救了同样“失忆”的明桃,同病相怜,他便一直将她留在身边,时常叮嘱她若是想起来了,随时可以回家。

第一次,明桃拽着他的衣裳,怯生生道:“别赶我走,我没有家。”

第无数次,明桃坐在主位,笑嘻嘻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后来,先想起前尘往事的人是他,他想,他终于可以给她一个家。

【小剧场】

李清洲最讨厌女人哭,可是他养的小姑娘总是哭个不停,摔碎碗要哭,有蚊虫要哭,冷了也要哭。

为了让她过得舒心,他不得不事事亲力亲为。

后来她终于不哭了。

直到洞房花烛夜,她再次泪水涟涟。

他一边吻去她的眼泪一边克制地开口:“桃桃,哭出声,我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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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娇棠》重生/先婚后爱

云棠嫁给了父亲的得意门生林弗寒。

林弗寒德才兼备,深受太子器重,夫妻二人又琴瑟和鸣,人人都羡慕她的好姻缘。

云棠笑笑,做戏而已。

成婚五年,他的官职越来越高,夫妻感情却愈发淡漠,更有传言林弗寒与长公主有染,意欲休妻。

云棠不信他如此冷酷无情,直到长公主设宴,云棠被人推入水中,溺毙前她拼命睁开眼睛,瞥见枕边人依旧冷峻的眉眼。

云棠心死,心想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了。

谁知她一睁眼,竟回到新婚第一天。

*

林弗寒家道中落,凭借着过人的才学做了尚书的门生,娶了尚书的爱女。

婚前,云棠曾送他锦衣华服与珍贵药材,他亦见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与欢喜,他一直以为云棠是喜欢他的。

没想到成婚之后,她却开始冷言冷语,拒绝他的触碰。

林弗寒并不在意,志在朝堂的人,不会轻易被男欢女爱牵绊。

直到情动之时偶然吻了她一下,晚上忽然梦见她温柔小意的模样,他着了魔似的日思夜想。

从不耽于儿女情长的林大人,第一次动了春心。

第 1 章

暮秋时节,万物萧瑟。

山间笼罩着一层薄雾,白纱般流动着,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一片枯叶晃晃悠悠地飘下来,落在粉色绣鞋边。

极轻微的响声,却将山洞里埋首膝间的人吓到。她的身形颤了颤,微微抬起头,一双惊慌的清亮眸子警惕地打量四周。

确定没有人出现,明桃终于双肩一塌,放松下来。

天快黑了,除了害怕,还有庆幸,只要不被抓回去做妾,她宁愿在山里躲一夜。

做妾……想到这里,她眼里的光黯了黯,抚摸着身上的水红色嫁衣,心中只余悲凉。

——我们养你这么大,最后还能给你一个安身之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这是养了她十五年的爹爹,多年来的慈爱一夕之间消失殆尽,一字一句言犹在耳。

——郑家是何等高门,莫说在宣州人尽皆知,京城也是有靠山的,你去做妾也委屈不了你,听话啊,乖乖出嫁。

这是她的温柔继母,说出这番话时依然温柔,嘴角却挂着残忍的笑意。

明桃目光空洞地盯着石壁,早已干涸的双眼再次决堤,心里的痛楚也愈发强烈,她痛苦地抱住双腿,额头抵在膝上。

继弟因沉迷赌博败光家产后,她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便好。

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真千金找上门,爹爹寻来当年接生的稳婆,证实确有其事。

她变成了顶替真千金的孤女,她不是爹爹的女儿了。

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爹爹为了拿回十分之一家产,竟答应郑老爷让她做第九房妾室。

她没有吵闹,假意顺从,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直到今日坐上花轿后,特意等到偏僻地方才借口闹肚子下轿。

然后没命地跑,一边跑一边往后扔银子,连头上的簪钗也不要了,轿夫见钱眼开,忙着抢东西顾不上追她,她这才有机会躲进山里。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后怕,幸好当时只有一个喜婆和四个轿夫,再多几个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不过,就算只有微渺的希望,她依然会选择逃跑,她可以吃苦,可是她不能做妾。

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呼——哗——

有风吹过,惊起鸟雀。

她的身形再次下意识颤了颤,泪眼婆娑地望向洞口,轻轻呼出一口气。山里太静了,静到让她无端心慌,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让她犹如惊弓之鸟。

不过她宁愿心慌一夜,也不想再有别的响动,特别是脚步声与叫喊声。

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有没有离开,明桃一动也不敢动,以不变应万变,只求能平安度过这一晚,明日她就下山,然后……

然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桃的大脑一片空白,足不出户十五年,她只做过千金小姐,别的一窍不通,可是再不通也得逼着自己想,总好过一直去想那些痛苦的过往。

擦干眼泪,她认认真真地开始思索。

如今是太平盛世,虽然前几年南方战事不断,但胜多败少,前年彻底结束,打了一场胜仗。

听府里的下人说,连蛮夷首领的头颅都被割下来呈给皇上了,狠狠地震慑了几个敌国,短时间内不会有敌国入侵。

况且这里地处中原,打仗前和打仗后并无多大区别,百姓依然安居乐业。

从前在家时不觉得这世道和她有关,她只要安分守己便好,父兄会为她撑起一片天。但是现在只余庆幸,在乱世孤身一人的女子,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份儿,太平盛世才能让她活下去。

感慨一番,明桃陷入沉思,忽而又苦笑起来。

闺阁中所学的琴棋书画变成了最无用的东西,这世道不允许女子做官,琴棋书画只能在青楼一展风采,她是绝对不会去的,哪能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想来想去,只有女红有些用处,卖绣品赚钱或许可以养活自己。

只要能活下去便好。

打定主意,她抬起头,山洞愈发幽暗,她却觉得面前一片光明。

天大地大,总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山林一片黑暗,显得可怖,却也是隐藏身形的最好时机。

紧绷的弦稍稍松懈,明桃决定让蜷缩了一日的四肢活动一下,大着胆子将右腿往前伸,酥麻感与痛感立刻遍布全身。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缓了缓,一时没压住那声不高不低的喊叫,回声在山洞里扩散,惊起三两只鸟雀。

她顾不得疼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山洞外的动静,除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一切无恙。

确定没有人出现,右腿也可以正常活动了,她又将左腿伸直,死死咬唇忍耐那股钻心的疼。

简单活动了一下,她倚靠在石壁上,肚子没了双腿的压迫,忽然开始咕咕叫,口中也干渴得厉害。

口渴尚且可以忍耐,可是一整天不吃东西,她有些难受,摸了摸袖子与衣襟,根本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

坐上花轿之前,她只顾着往嫁衣里塞金银,完全忘了带点心,真是失策。

但是总比压到郑府做妾好,她曾见过郑老爷一面,比爹爹年纪还大,模样记不清了,唯独记得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微眯着望向她时,让她想到藏身暗处的蛇,不寒而栗。

将纷杂的思绪赶出脑海,明桃看了

一眼黝黑的夜,苦笑一声,又忍不住想,如果她没有逃出来,现在已经……

被自己的想象吓到,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捂着嘴小声啜泣。

爹爹,你好狠心啊!

倏而,眼角余光出现发亮的东西,她顾不得哭,慢慢转过脸,两道绿幽幽的光正对着她,心中猛的一跳。

再少不更事,她也知道那是野兽的凶光。

这山上有狼!

一个眨眼的功夫,那双绿眼睛离她更近,甚至隐隐闻到腥臭的气味。

明桃吓得惊叫一声,拼命克制着颤抖的身躯,骇然只余,又起悲凉,看来她要葬身在荒郊野外了。

似是知晓她孤身一人毫无威胁,刹那间,凶兽暴起,猛的朝她扑过来,腥臭味浓烈,肩上剧痛也随之袭来。

她痛苦地喊了一声,下意识闭紧双眼,既然今日注定是她的死期,何必挣扎。

她只希望这头狼可以下手狠一些,最好一击毙命,让她少些痛苦,给她一个痛快。

“嗷呜——”

下一瞬,震破耳膜的狼嚎声让明桃蓦地一顿,吃她之前还要庆祝一下吗?只是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凄惨。

明桃眼睫颤了颤,没敢睁眼。

只是过了片刻,想象中被咬下头颅的场景依然并未发生,她有些疑惑,她是直接死了还是……

明桃决定给自己一个痛快,直接睁开眼睛,未曾想竟对上一双骇人的绿眼睛,吓得惊叫一声,后退两步跌在地上,身体紧贴石壁,强忍着恐惧仔细打量。

狼死了,背上还有一支箭!

“谁在那里?”一个低沉冷冽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明桃心跳如雷,她竟得救了!

可是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又知道她会不会踏入虎穴呢?

明桃下意识想逃,右手撑在地上试图站起来,却又立刻软在地上,而且她背靠山洞,又能逃到哪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人影朝她走来。

他迈步沉稳又有力,踩在枯叶上,噼啪、噼啪,响彻耳廓,传递到胸腔,心脏也随之共振。

明桃稳了稳心神,胆怯地抬眸看去。

夜雾陡然浓重,不见月色,高大魁梧的身形与冷硬的轮廓恍若阎罗。

明桃被男人吓到颤抖,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最终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晕过去之前,她最后的印象是男人宽阔的后背与小腿上圈紧的、火热的大掌。

第 2 章

从山上下来,李清洲熄灭火把。

微弱月光照亮田间小路,也映亮了他的眉眼,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住的肃杀之气。

只是他的身后却有水红色裙摆若隐若现,远远看去格外诡异,近看便能瞅见一张容色娇艳的小脸。

往下,曳地裙摆掀起尘土、经过水洼,很快将艳丽衣裳染成丑陋的土褐色。

他龙行虎步,毫无察觉,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就算背上背着个人也走得很稳,一路回到鹿首村。

快到冬天了,天一黑,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闭门不出,轻易不会遇到人,他沉默着回到家。

腾出一只手推开木门,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泼水声,清亮的女声也传来:“清洲哥?你受伤了?”

天色昏暗,她没看清,只隐约看到一团红,眉心一跳。

李清洲言简意赅道:“我在山上救了个姑娘。”

姑娘?

孟锦瑶放下木盆快步走来,纵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李清洲吓了一跳,男人目如鹰隼,轮廓冷硬,被月光一照,像是来索命似的。

她拍拍心口,专心去看他背上的人。

入眼便是凌乱的乌发下巴掌大的小脸,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莹白,两道泪痕平添几分楚楚可怜,一看就不是村里的姑娘。

她绷紧了脸,硬邦邦道:“来路不明的人,你救来干什么?小心惹上麻烦。”

李清洲平静地看着她,“我也是来路不明的人。”

两年前,他浑身是伤地出现在河边,被孟伯救下,醒来之后忘却前尘往事,也从未有人来寻过。

孟伯身体不好,家里只有孟锦霄和孟锦瑶一双孙儿。孟锦霄孩子心性,孟锦瑶又是个姑娘,都不能赚钱治病,他便在孟家住了下来,竭尽所能报答救命之恩。

半年前孟伯去世,他答应孟伯继续照顾姐弟俩,所以一直没有离开,挑水砍柴、打猎攒钱,在孟家姐弟心里,他早已是他们最敬爱的兄长了。

不过兄长对他们再好,也是有威严的,更何况李清洲长得就不是好相处的样子,板起脸来就更吓人了。

孟锦瑶讷讷开口:“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已经和李清洲相处两年,但是听他这样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头皮发麻,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拧她脖子了。

其实他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人,只是偶尔给人的感觉是杀伐果决的、属于上位者的气场,让人敬畏,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只剩畏了。

她强撑着轻松的语气说:“把她放我屋里吧。”

“她受了伤,会打扰你休息。”

那句话便算是翻篇了,孟锦瑶松了口气,再次提议:“那就放锦霄那里,反正他也不在。”

“又去哪儿了?”

“没跟我说。”

李清洲便没再问,将人放在自己屋里,小心安置在床上,视线在她脸上一扫而过。

白皙柔润的模样,就算沾染了些许脏污也不掩清丽之色,反而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不像寻常的村户姑娘,反而像是闺秀千金。

孟锦瑶凑上去,借着月光查看一番,“怎么伤的?”

李清洲解释:“被狼抓的。”

孟锦瑶吓了一跳,“那得赶紧找人看看。”

“你看着她,我去找吴婶。”李清洲离开家,往不远处的吴婶家走去。

听村里人说,吴婶的爹是郎中,她也跟着学了点,村里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问她。

扣响房门,立刻有人中气十足地大喊:“谁啊!”

他亦扬声:“吴婶,是我。”

“哎!来了来了!”

不多时,吴婶打开门,看了眼门口的高壮男人便赶紧垂下眼睛拍了拍心口,白天还好,一到晚上,瞧着着实有些吓人。

只是李清洲模样生的也好,比鹿首村所有的爷们都俊秀,可一到晚上就是不敢靠近他,真是奇了怪了。

平复好心情,吴婶担忧地问:“清洲啊,啥事?”

天黑之后,村里人都待在家里,不会轻易串门,这么晚肯定有事。

李清洲言简意赅地解释一遍,提出请求:“麻烦婶子跟我走一趟。”

吴婶原本就有这个打算,但是听他这样说,反而像是要被他绑过去似的,暗笑自己一声,赶紧回屋拿药箱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北屋,屋里已经点上了油灯,李清洲没进去,守在门外。

没过一会儿,孟锦瑶白着脸出来了,瞧见正对着她的李清洲,又是一吓。

“人怎么样了?”

“好吓人的伤口……”孟锦瑶缓了缓,“吴婶让我找几块破布撕成条,清洲哥,你去端盆水过来吧。”

他应了一声,端盆清水放在门外,知会吴婶一声。

吴婶急忙出来,摸了摸水温,也不管他吓不吓人了,低声骂他:“马上就入冬了,姑娘家怎么能用凉水,又不是你们这些糙汉子,烧热水去。”

李清洲愣了下,默默点头,转身的瞬间却瞥见床榻上的一抹玉白,在嫣红衣裳的映衬下,月一般皎洁。

他的脚步凝滞了一下,垂着眼沉声提醒:“吴婶,记得关门。”

吴婶纳闷地看他一眼,转过身才发现自己慌乱之下干了什么事,“嗨呀”一声,连忙进去了,将门掩得死死的。

少顷,李清洲端来一盆水,脸上还有些许不自然,但黑灯瞎火的,他生的也不算白,就算有人关注到了也看不清。

吴婶早已忘了那个小插曲,毕竟农家不比城里,邻里之间规矩没那么大。

她接过木盆走进屋里,喃喃道:“细皮嫩肉的遭这么大罪,我瞧着都心疼。”

李清洲忽略那句细皮嫩肉,皱了下眉,怪他当时去得太晚,听见动静时已经迟了。

月上中天,吴婶和孟锦瑶满头大汗地出来了。

吴婶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包扎好了,给她用了最好的药,姑娘家可不能留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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