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地府在逃阎王》作者 鹿栖归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2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地府在逃阎王》作者: 鹿栖归

文案

前世身为阎王的江槿月转世成了渣爹不亲、庶娘不爱的江家小姐。

体弱多病、八字不详,被人断言活不过十八岁。

面对如此艰难的存活条件,她内心:就这?

*

后来,江槿月救了遇刺受伤的王爷沈长明,两人灵魂离体来到地府。

为了重返阳间,江槿月阴差阳错重操旧业,干起了与鬼打交道的老本行。

替鬼申冤、查明旧案、缉拿邪祟、平定叛乱……

江槿月:真忙,今天也是想跑路的一天。

【小剧场一】

沈长明一笑:“此番鬼界冤案又要劳烦小姐了。”

江槿月看着手中案卷:“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沈长明抿唇:“不然我以身相许可好?江小姐?”

江槿月微眯双眸:“恩将仇报?”

沈长明挑眉:“那你要我如何报恩呢?”

江槿月用案卷拉开两人距离:“你离我远一点就好。”

沈长明不退反而凑近一步:“那还是恩将仇报吧。”

江槿月:“……”

【小剧场二】

地府里。

渣爹渣娘跪着大喊:大人明鉴,我们可都是好人,一点坏事都没做过呢!

归位的阎王江槿月淡淡道:说谎前不妨先抬头看看我是谁?

台下两人颤颤巍巍抬头,具是一愣。

江槿月勾唇一笑:好久不见。忘了说,你们死后都归我管。

【人设】

今生:白切黑傲娇毒舌小王爷 × 黑莲花沙雕戏精大小姐

前世:温润如玉战五渣星君 × 只想摸鱼武力值MAX阎王

【温馨排雷】

1.1V1 HE 前世今生 欢喜冤家 双向奔赴。

2.带金手指大女主,非圣母,男强女更强。

3.今生甜爽文,非典型家国天下流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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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府

醒来时,江槿月发觉自己正两眼失神地跟着一队人往前走,四下一片寂静,甚至听不到一丁点呼吸声。

她不明就里,抬头看去,夜色漆黑如墨,除却那轮散发着微弱红光的血月外,再无半点光亮。不远处静静伫立着一座城,城门高高的,几乎要没入夜空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场景多少有点瘆人,她摇了摇头又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散落着枯骨和暗红色的血迹,路边还有一块矮小的石碑,上头歪歪斜斜地写着三个血色小字:黄泉路。

“……什么玩意儿?”江槿月愣了愣神,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小臂。

疼,生疼,不是做梦。

所以自己这是死了?怎会如此?这才不过十七岁就英年早逝,真叫人扼腕叹息。

正当她心如芒刺之时,走在她前头的人忽地停下脚步。她下意识地顿足抬眼望去,只见众人已然行至城下,正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准备入城。

若她没有看错,城门外站着个脸色青黑、一袭黑衫的男人,此人手持一本血红色的簿子,嘴巴一开一合地仿佛在说着什么。

她原也听不清,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人群向前走,直到离那人越来越近,那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大凉国轩平城,李二狗。说说吧,你是怎么死的?”

声音威严,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听得她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听他这么问,站在江槿月前头的男人身子抖了抖,也不敢造次,诚实地答道:“俺酒喝多了,起夜时滑了一跤,摔死了。”

黑衫男人点了点头,冷冷道:“嗯,过去吧。下一个。”

江槿月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还没等他发问,便腼腆地冲他一笑,道:“是这样的。今日天色甚好,我出门踏春游玩,于山野间遇到一个被刺客追杀的男人,他重伤垂死、危在旦夕。我素来心地善良,倘若见死不救,岂非畜生不如?所以我……”

那黑衫男人眯了眯眼睛,咧开嘴笑了:“哦,你出手相助,而后和他一起被刺客杀了?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闻言,江槿月连连摆手,笑道:“非也非也,我带着他跳崖了。说来您可能不信,是城隍爷让我这么干的。当时前有刺客,后有箭雨,唯有跳崖方有一线生机。嗯,就是这样。”

“……”黑衫男人瞥了她一眼,似是觉得她多半有病,轻咳了一声,便摆摆手放了行。

江槿月抬脚向前走了几步,忽地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她忍不住驻足回望,却见身后不声不响地站着个年轻男人。

此人看起来刚及弱冠,一身云纹锦服上沾染着大量血迹。只看这张脸,倒也称得上貌如冠玉、仪表俊美。美中不足的是,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实在令人发怵,脸色又微微发青,似乎很不康健。

“你看什么呢?”见这年轻男人迟迟不开口,只眼神阴鸷地盯着人家小姑娘看,黑衫男人怒了,拍了拍桌子冷冷道,“你姓甚名谁,是怎么死的?快些说,别磨叽!没看后面都排起长队了吗?”

年轻男人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道:“在下大凉国怀王沈长明,归城途中遇刺,命悬一线之际,遇到了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带我跳了崖。”

说罢,他有意无意地看向她,冲她露出了个森然的微笑。二人相顾无言良久,江槿月尴尬地笑了两声,率先移开了视线,僵硬地转过身朝着城内走去。

一路上,江槿月回忆起了她这短暂而坎坷的一生。

自打出生那日起,“不祥之身”这四个字就如梦魇一般如形随形,就连她爹江乘清都深以为然,常把天命二字挂在嘴边。

五岁那年,府上来了个云游高人,自称早已修成大道,双眼可辨世间万事万物。

而后,此人便大笔一挥给她批了命,说她前世作孽太甚,此生注定飘零无依、克父克母、六亲缘薄,至多活不到十八岁。

此话一出,众人皆深以为然,毕竟她的亲娘正是在生产时难产而亡,她爹更是膝下久久无子,倘若有人能揽下一切罪责,自是再好不过。

她这生而不祥的名头越传越远,十余年间,城中关乎于她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已经到了狗也嫌的地步。胆子小些的人,连路过江府都要绕道走,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沾上了晦气。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琼枝玉叶的太子殿下出现了,一上门就说对她一见钟情,又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一时间,城中百姓又是津津乐道,称赞太子殿下情深义重,嘲讽江家小姐不识抬举。

唯有她知道,自己从未见过太子,只怕人家连她是圆的还是扁的都不知道,无非是看上了她有个当尚书的爹罢了。

她一再拒绝与其会面,谁知他没完没了,又派人捎来口信,说的是“邀请二位江家小姐踏春赏花”,其心思昭然若揭。堂堂太子竟能死皮赖脸至此,再三纠缠,实在难看。

她想着,这等口是心非之人,实在不见也罢。故而,她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独自一人前往东城门外游玩散心。

一出城,就遇到了方才那位被刺客追杀的怀王殿下沈长明,二人被一路逼上悬崖峭壁。再无退路时,恍惚间,她听到城隍在她耳畔再三催促,让她快些跳崖。

她本还有些犹豫,直到不知从何而来的漫天箭雨映入了她的瞳孔,离弦之箭飞快地冲着她的面门而来,催人性命。

她无计可施,只能大手一挥,拖着沈长明跳了崖,二人这才没被箭矢扎成个筛子。

她跳了,她也死了,虽然不跳好像也没得活。

事实证明,好人难当,救人要命。

江槿月幽幽地叹了一声,望着城中央巍然屹立的大殿陷入沉思,直到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思绪被人打断,她回眸望去,却见身后站着三个人。

几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无人开口说话,气氛沉默到有几分诡异。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神色有些不自然。见他们迟迟不语,她索性悄悄地打量起了这三人来。

站在中间的那位,头戴乌纱帽,一身暗红色的衣袍上绣有诡异的纹路,掌心隐约有血色光芒闪烁。

在其左右的二人,一人身着白里透青的长袍,头戴一顶白色高帽,上书四个大字“一见生财”;另一位黑袍的头顶也有一顶黑色高帽,上面的四个字却是“天下太平”。

好嘛,这二位可不就是话本里头说的黑白无常吗?话本诚不欺我。

“是谁把活人放进地府的?这一个个都是怎么当差的?还嫌不够忙吗?”那头戴乌纱帽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对着身旁的黑白无常怒目而视。他一生气,青黑色的脸就显得更黑了些,莫名有些瘆人。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白无常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判官大人,您别误会,这可不是我们勾回来的魂。方才我已经看过,这姑娘虽坠落山崖,但分明是死不了的。不知为何,她的命魂竟自己跑来了幽冥界。”

幽冥界?江槿月歪了歪头,不知怎的,她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自己跑来?怎么可能?等等……”判官闻言捋了捋胡子,凝视着她的五官,看了半晌突然脸色一变,气鼓鼓地拂袖道,“啧,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没用的东西!堂堂……咳咳。”

“啊?判官大人,您认识我吗?”江槿月一时有些困惑,也有些委屈。

死得早已经很惨了,怎么死得早还要被人骂?还有天理吗?

脾气不太好的判官说完这一句后就不再说话了,只冷冰冰地盯着她看。

过了许久,他才啧啧了几声,冷笑道:“原来是又遇到他了啊,真是奇也怪哉,你们两个真就打算生生世世纠缠不休吗?”

若是江槿月没有看错,这位凶神恶煞的判官刚才好像翻了个白眼,一生气还不小心把胡子给吹起来了。

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瞧着竟然有几分可爱。所以你们地府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这好像和话本上说的凶狠模样完全不一样啊!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她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把这些话说出来,只得斟酌着问道:“您说的是那人谁?生生世世纠缠不休又是什么意思?”

“哼,天机不可泄露。城隍也是无聊,若是不愿看你枉死,自己出手救了就是,何苦让你来阴司地府走一趟?”判官说罢,眯起眼睛正要抬手拍她的额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收了手,阴森森地笑道,“小姑娘,你想不想活着回去?”

啊?还能活着回去?这倒是有些她的意料了。江槿月怔了怔,欣喜地点了点头,虽说这活着的时候日子也不尽如人意,但总比死了好。

见她如此好骗,判官两颗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道:“先别高兴得太早,天下可没有白捡的便宜。本官,想同你做笔交易。”

江槿月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没想到阴司判官竟要与她一个凡人做交易。她从前听人说,地府的判官生前多半是刚正不阿、公正廉洁的清官,这从清官嘴里说出“交易”二字,实在有些奇怪。

城中阴风阵阵,轻拂过她的耳畔,风声如低微的哀泣,让她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心慌。

风声簌簌间,沈长明于城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此生命途多舛,身在皇家当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他曾也是天之骄子、文武全才,却不得不装作是个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酒囊饭袋。

多年来韬光养晦,只为了查明当年之事,如今他距离真相不过一步之遥,可惜……他就这么死了。

死了也就罢了,还害了个无辜的姑娘。那姑娘也算性情中人,二人不过萍水相逢,她本可置身事外,却对自己伸出援手,到头来还白白丢了性命。

自己这一死,想必丞相行事再无顾忌,千里江山难道真要拱手于人?

沈长明不由长叹了一声,忽而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猛然停步扭头望去,见一个拄着竹杖的鹤发圆脸老人,静静地站在他身后,脸上笑容慈祥,声音苍老温润:“大人,久违了。大人与那位姑娘颇有渊源,你想知晓前生事吗?”

“……我和她有什么渊源?”沈长明蹙眉打量了他两眼,此人眼生得很,也不知为何一见面就称他为大人,仿佛两人相熟似的。

他眼中满是怀疑与审视的意味,那老人却权当看不见,只笑眯眯地捋须说道:“随我来吧,星君大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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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基调偏轻松沙雕,虽然女主家世不太行,但不虐她只虐渣。一切为了剧情服务,大家看得开心就完事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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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穿书团宠甜爽文《国师只想养鸡》【文案在后面】

偏执阴郁三皇子×咸鱼废柴大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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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预收文案————

宁洛萦熬夜猝死后,穿进了一本古早虐文。

原主才至豆蔻年华,却是梁国万人之上的国师。

可惜她是个配角,全书只提到过一句——欺君误国的妖道。

她身边卧虎藏龙,有带异能的、武力值爆表的、带金手指的,人人都想治国齐家平天下。

可惜原书的男女主来自敌国,他们虐恋情深、他追她逃,还顺道把梁国灭了——理由不明。

宁洛萦:我悟了,配角再强也只能当炮灰。

占卜观星、谋权参政、逐鹿天下?

她选择当咸鱼看炮灰逐梦,绝不给人添乱。

就这样,国师她开始养鸡混日子了。

谁知混着混着,她混成了炮灰们的团宠,就连初次见面就对她拔刀的三皇子都像变了个人……等等,他怎么又拔刀了?

周聿行:我数到三,你嫁还是不嫁?

宁洛萦:??你有病吧?

**

梁国三皇子名曰周聿行,字怀远。

名字寓意不错,心怀远、行天下。

只可惜,前世的他死在了亡国的那天。

重生后,他发誓要诛杀妖道,守护百姓江山。

听说宁洛萦开始养鸡了,他不屑地说:妖道有不轨之心,养鸡?必有蹊跷。

为此他潜入国师府,正巧遇上撒米喂鸡的国师。

宁洛萦:来人呐!有人偷鸡!

周聿行:?

之后,朝中传出小道消息:三皇子对国师有不轨之心。

周聿行:??

人设:阴郁偏执三皇子×废柴社恐大国师

【小贴士】

1.朝代官职架得很空,私设如山

2.群像流,真咸鱼团宠女主,不黑原书男女主

3.1v1 HE 欢喜冤家,沙雕甜爽文

2.阴德

“世间万事万物,一贯是很公平的。你若想回到凡间,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本官执掌幽冥界至今已有两千年,始终矜矜业业,从未逆天行事。今日之举必遭天谴,全因你我有缘,我才愿帮你一把。小姑娘,望你不要让本官失望。”

判官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说得倒是大义凛然,甚至有几分悲壮,就是至今没说究竟要与她做什么交易。

见她一脸茫然,判官沉吟半晌,眯着眼睛说道:“你须得行善事积阴德。每月本官都会派鬼差来考核,倘若阴德不够,你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咯。嘶……每月三十阴德,不算太多吧?”

江槿月抿唇沉思,眼前一亮道:“阴德?行善事嘛,这个我很在行。譬如帮老人家找走丢的小狗小鸡、帮受欺负的小摊小贩出头、帮丫鬟婆子出气……”

“停停停——!”判官被她噎了个半死,一扶额摇头道,“我所谓的善事,并非这些。你可以替冤魂完成心愿,亦或是让恶人洗心革面,替地府寻回珍宝。这事越难,阴德就越多。”

眼见着他越说越离奇,江槿月不由哑然。凭她这小胳膊小腿的,让她去干这个?只怕阴德还没攒够,人已经没了。

“……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江槿月有些犹豫,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判官脸色一黑似要发作,她赶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自幼菩萨心肠,这都是我该做的。”

“嗯,我奉劝你一句,别想蒙混过关。此外,你今生尚有一大劫未至,你须得记住,此生若想善终……”判官的最后一个字拖了老长,江槿月虚心地站在一旁,垂眸听他有何指教。

可她等了半天对方也没说什么,直到她疑惑地抬起头来,判官才满意地点点头,冷冷道:“管好你自己,少操心别人。”

“……”江槿月一时语塞,胡乱点了点头。不是她不想反驳,而是她确是因为多管闲事而死,实在没脸反驳。

判官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再三表示这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她只要老老实实听进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唉声叹气,说自己曾有一位故人,就是因为多管闲事才倒了大霉。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担心什么,抓着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喋喋不休,实在烦人。

江槿月耐着性子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空隙,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判官大人,是这样的。我有个……呃,朋友!对,他是被我拖下山崖才来的地府,我心中始终难安。大人可以替我把他送回阳间吗?”

人命关天,可谓头等大事,是不能算在闲事之列的。江槿月如是想到,自以为理直气壮。

判官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黑,冷冷地哼了一声,怒道:“真是气死我也!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三分恨铁不成钢,五分痛心疾首,还有两分无力回天的哀叹。

江槿月无奈地缩了缩脖子,虽然胆怯,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当时情况万分危急,他并没有只顾着自己,还想回头救我。这样仗义的人,若是死得那么草率,也太可惜了。”

面对漫天箭雨,他没有第一时间自行躲避,而是想来护着她,也算是个重情义的人了。

虽说他对自己态度恶劣,但她自认为不是记仇的人。方才他们有难同当,如今自然也该有福同享,最好能一起重返人世,也算圆满。

“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的,即便是鬼神也无权直接干涉。若他今日注定要死,你想如何?你又能如何?”判官摇头晃脑,说得高深莫测、有理有据,总结起来就俩字“不帮”。

江槿月无奈地低下头,虽说此事本来与她无关,但她依然无法接受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的现实。

她想了许久,抬眸认认真真地答道:“您看,帮一个是帮,帮两个也是帮。俗话说好事成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行,本官最不爱听这种废话,你还是省点唾沫星子吧。”判官当即拒绝,一副不留情面的样子。

说罢,眼见着她一脸沮丧,判官又于心不忍,只能迫使自己平复心情,摇头叹道:“你的那位‘朋友’,今日本该有此一难,本是有死无生的,这会儿已然安然渡劫了。”

江槿月疑惑地抬起头,喃喃道:“安然渡劫了?那他为何还会出现在地府?方才我在外头碰到他了,他……”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我自当消去他的记忆,将他送返阳间。等你回到人世,他差不多也该醒了。如何?你满意了吧?”判官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中除却长辈的关怀之外,还有几分无奈。

听他这么说,江槿月可算把悬着的心咽回了肚子里,对这位黑脸判官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好人吧?

“多谢判官大人!判官大人真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好人!”江槿月笑容满面,言辞诚恳。

黑脸判官却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别急。多救一人,双倍阴德,谢谢。”

“……”江槿月垂眸沉默半晌,一本正经道,“那要不然算了吧,您让他自己努努力?您看,多一个人行善积德也是好的。世上好人不嫌多嘛!”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之理?”黑脸判官嘻嘻一笑,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更何况,你的朋友就算不得什么好人。以他如今的处境,稍有行差踏错,便会走错路。即便不为阴德,你也得劝他一心向善。”

他后头似乎还说了些什么,江槿月却全然听不进去,早已心乱如麻。

合着自己出门一趟,一不留神把命丢了也就罢了,救下的人还“算不得好人”?

岂有此理!早知如此,不如不救。看来判官大人所说的也算至理名言,人生在世还是不该多管闲事。

判官说了半天,见她一直不吭声,也知她完全没在听,无奈地叹道:“好了,时候差不多了。你即刻出城,顺着来时路一直往回走,跨过鬼门关便可重返阳间了。”

“是,多谢判官大人。”江槿月虽有些烦闷,但还是很感激这位好心肠的判官。

她客客气气地对着判官和黑白无常福了福身,转过身离去了。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判官重重地“唉”了一声,脸上挂着无尽忧愁,“这两个人还真是苦命鸳鸯,每一世遇到都没什么好事。”

黑白无常不懂他在嘀咕什么,只觉得他对这姑娘格外友善。二人对视一眼,白无常上前一步,小声问道:“判官大人可是和她有什么渊源吗?”

“渊源?你们是新来的,自然不知道……她和咱们幽冥界的渊源可就深了。”判官高深莫测地捋着长须大笑了起来。

“哦?此话怎讲?”白无常一听便来了兴趣,连忙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多说无益,各忙各的去吧。最近真是忙得很呐,好不容易抓了个跑腿的,我也得回去批……”判官只顾着吊胃口,说着说着才发现不对劲,习惯性地收拢五指却抓了个空。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猛地低头一看,大惊失色道:“我的笔呢??”

另一头,江槿月一刻也没敢停,快步朝着城外走去。此处阴森森的,多待一刻都叫人生出无限恐惧。

走着走着,却见前方孤零零地支着个小摊,左右围满了人……啊不,鬼。

那摊主是个耄耋老翁,其人一头白发似雪,手持一幅画卷,满面红光、神采飞扬。

阴司地府竟有人摆摊?只是不知会卖些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大约也是与凡间不同的吧。江槿月不由放缓了脚步,疑惑地望着他们。

只见那老翁神秘一笑,将那幅画卷一展。众鬼本就被吊足了胃口,连忙个个将脖子伸得老长,这架势仿佛是要仔仔细细地看清画上的每一笔才算完。

江槿月实在好奇,便凑了上去,垂眸一看。只见那上头画的是个独立于月下的女子,此人一身衣裙鲜红如血,一头长发漆黑如墨,手中握着一杆狼毫毛笔。

虽说看不清这姑娘的容颜,只看这气派,就知她不俗。

她细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在画上找到一字落款。不知此画是出自何人之手,画得倒是不错、栩栩如生。

众鬼一见,脸上神情各有千秋,有的失望,有的啧啧称奇。

“这是个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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