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佛系庶女养娃日常 作者 栖晚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1分类:小说浏览:32评论:0



本书名称: 佛系庶女养娃日常

本书作者: 栖晚

本书简介: 预收《皇后她身娇体弱(清穿)》,《春园记事》,戳专栏可见,求收藏呀!

礼部侍郎家的庶出三姑娘孟云禾,温婉贤淑,教导一双弟妹长大,是京城出名的“带娃小能手。”

带娃?笑话,那保证带不了一点。

换了芯子的孟云禾只想躺平做条咸鱼,心安理得地接受弟妹的“供奉”。

因为嫡姐的亲事迟迟未定,她一个安分守己的庶女又怎能越过了嫡姐去!急得姨娘整日哭哭啼啼。

嫡母瞧着姨娘聒噪,头疼不已,费心扒拉地为孟云禾寻觅亲事,为孟云禾择定了一户让她可以继续躺平的富贵人家。

不曾想,眼见嫡姐嫁入高门在即,却不满男方婚前就搞出来一个娃,使了手段与孟云禾换亲。

对方自然不满宁家出尔反尔,偷梁换柱,但听说孟云禾善于照顾孩子...嗯,可以在家教养病弱儿子。

姨娘得知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的儿啊,听说那老爷生得青面獠牙,长年征战在外,几年都不回来一趟,你也没个孩子傍身,他们一大帮子没良心的,就将我的女儿去填了那虎狼窝...”

老公能挣钱,常年不在家,还不用自己生孩子!

这样的好事去哪找!

至于生得青面獠牙...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他也不回家。

孟云禾一拍桌子,将正哭得起劲的姨娘吓了一跳。

“我嫁!”

孟云禾嫁过去后果真逍遥自在,她那位婚搭子连拜堂成亲都没回来。

身为当家主母的她,在府里自然都是横着走!于是乎,她比以前躺的更平了。

而且还得了一个病恹恹的便宜儿子。

孟云禾每天躺在太师椅上,二郎腿朝天,颐气指使地指挥着那个病秧子做事。

感觉日子已经攀上了顶峰!

***

司语舟从出生起便没了母亲,父亲常年在外,而他自幼体弱,大夫断言他活不过十岁,这种话听得多了,司语舟自己也没了生念。

后来...他有了个继母。

继母嚣张跋扈,好吃懒做,整日打牌听戏,将整个府邸都弄得乌烟瘴气。

最过分的是,继母仗着父亲不在,便整日支使他做事,将他当做小厮一般使唤。

司语舟暗下决心,他一定要将这个继母赶出府去!

于是与继母斗,成了他这辈子最热血也最执着的事情!

但不论怎么斗,这继母都安若泰山。

她在他面前凶神恶煞,到了外头却哭哭啼啼,惹得旁人都骂他白眼狼,对继母不孝顺。

司语舟于是加倍努力,这斗着斗着,他居然斗过了十岁?

身子还越来越好了!?

小剧场:

多年后,孟云禾左手牵着夫婿,右手牵着一只养的白白胖胖的好大儿,风风光光地回娘家。

孟云禾笑眯眯地捋着好大儿头顶上的毛。

司语舟暴躁:“别摸我头!”

孟云禾立马红着眼朝司鹤霄告状:“夫君,儿子凶我!”

司鹤霄慌忙温语安抚娇妻,待转向儿子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骇人的阴沉面孔。

“回去之后,家法伺候!”

在角落里阴暗窥视,满面尘霜的嫡姐瞧见这一幕,不觉咬碎了一口银牙。

食用指南:

1.我最爱的种田文,家长里短,宅斗养娃,先婚后爱,儿子不是男主的,身份后面再解释。

2.每天六点更新。  初夏的午后,蝉鸣悠长,阳光慵懒,正是疲乏躲闲的好时候。

孟府,见山院。

院里绿树成荫,葱蔚洇润,树林山石间,不时传来小虫的细碎呢喃。此时天朗气清,耀眼的阳光被树荫遮了大半,有清风穿堂而过,使得这小院里欣欣沁凉。

海棠树下,一个姑娘正歪歪斜斜地躺在竹椅上,她身上盖着张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脸上还蒙着一条绣玉兰的云锦丝帕。此时海棠花已落,海棠树却姿态依旧,青枝绿叶,清风阵阵,拨动那姑娘的耳边碎发,还将掉落在地上的话本子掀动了几页。

一旁摆放着张螺细人物山水小平几,小几上有蜜饯桂圆、翠玉豆糕等吃食,旁边的小竹凳上还坐了个粉衫绿裙的小丫鬟,正拿着张蒲扇为自家姑娘驱赶蚊虫,大抵是夏风醉人,这丫鬟头一磕一磕的,竟也睡着了。

“绣朱!”

一声清脆的呼喝声响起,小丫鬟立马坐直了身子,揉着眼睛看向来人:“银屏姐姐?”

丫鬟银屏瞧着这主仆二人的情状,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早先叮嘱过你多少回,不要叫姑娘在外头睡下,这个时节院落里是凉快些,但姑娘体弱,若着了凉,你可得好生吃一通挂落!就算不着凉,这庭院里蚊虫多,被叮咬到了也不是好受的!我这不过往刘妈妈那里送了个账册子的工夫,你们主仆二人就不知将我的话抛去哪道山野沟壑了!”

绣朱摸摸头上的圆髻,憨实地笑了笑:“我总也拗不过姑娘,银屏姐姐,消消气,我记下了。”

“你呀你呀,若不是今日事态紧急,我还要好好地说你。”

银屏摇摇头,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三姑娘孟云禾,语声温柔:“姑娘,醒醒,老太太叫你去呢。”

那姑娘依旧闷头大睡,纹丝不动,绣朱又憨笑两声:“银屏姐姐,你这样是叫不醒姑娘的。”

银屏扭头,有些疑惑地看向绣朱。

绣朱吐了吐舌头,半弯下身子:“姑娘,该用晚膳啦!”

孟云禾“腾”地一声坐起身子,揉着惺忪的睡眼。

“这么快就该用晚膳了?可这天色看着尚早啊。”

“是老太太传唤姑娘们,说是去她那儿品尝新鲜瓜果呢!”银屏失笑,“离晚膳还早着呢!但姑娘现在就得赶紧收拾起来了,咱见山院本就离老太太的慈寿堂远,姑娘上回去得迟了,惹了老太太不喜,这回可要抓紧才是!”

孟云禾依旧昏昏沉沉,但也听出了事情的轻重缓急,她平日里虽懒,也极其鄙夷那些规矩之类的条框,但该守的礼数还是要守的,不然在这个时代会很难熬。

还好她有两个体贴能干的丫鬟,根本用不着她出力,两个丫鬟已经簇拥着她梳妆打扮了起来,待得孟云禾再次困乏地打了一个哈欠,而后睁开眼时,眼前的人儿已经焕然一新了。

铜镜里的女子生得眉似新月,明眸皓齿,身着水绿白玉兰交领袄衫和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发髻上簪着一支鸟登枝点翠步摇,白玉似的耳垂上悬着的景泰蓝珍珠耳环微微摆动,看起来真真如仙露明珠一般娇俏动人。

孟云禾方才困怏怏的没注意,谁知这两个丫鬟效率如此高,这就将她收拾得人模狗样了,她瞧了一眼自己明丽的装束,有些犹疑道:“这是不是太过艳了些...”

“姑娘!咱们还是赶紧去吧,若是迟了,怕是老太太又要不乐意了。”

听了银屏的话,孟云禾便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丫鬟在孟云禾身后相视一笑,一副目的达成的模样。

孟云禾虽未瞧见这两个丫鬟的模样,心里却是跟明镜儿似的,她平日里故意打扮得灰扑扑的,两个丫鬟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赞成的,虽知身为庶女不能太过于冒尖儿,但还是觉得她们家姑娘这太朴素过了些。

这两个丫鬟打小就跟着她了,对她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尤其是银屏,和她年岁相仿,是自小陪着她长大了的,不但人生得稳当,更是一心一意为她打算着想。只可惜...孟云禾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并不是真正的孟家三姑娘。

作为一名995的苦命打工人,在不眠不休地加班了一整夜之后,她光荣地猝死在了工作岗位上,再一睁眼就投胎到了这孟家三姑娘身上,当时的孟家三姑娘正值碧玉年华,刚刚大病了一场,再一睁开眼便换了她这么根芯子。

来了之后才知,这孟家三姑娘和她一样也是个劳碌命,只不过她是为了生存呕心沥血,这孟家三姑娘却是因了自己的孝心。

孟三姑娘的亲娘许姨娘是个善生养的,接连为孟老爷诞下了三个孩子,但也因此亏损了身子,平时缠绵病榻,要靠汤药将养着,因而对儿女下人都疏于管教。

这孟三姑娘生怕弟妹受了下人的苛待,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弟妹的教养之责,还要帮姨娘理着这院落的大小事务,长此以往的劳累之下,自己也伤了身子,一场风寒过后便再也没能起来。

孟云禾穿来之后,也继承了这孟三姑娘以前的记忆,想想她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的不幸命运,于是打定了主意要...做条咸鱼。

承以前的孟三姑娘之恩,这周围的下人都被教导的不错,孟云禾本身就是个疲懒性子,前世那是不得不为生活奔波,与他人挤在潮湿阴暗的出租屋里,一心想着能在大城市里站稳脚跟。

如今,她也成了一位千金小姐,虽说古代生活质量比不上现代,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平日里梳妆打扮都有人伺候着,疲累了还能有人免费按摩,这样的舒服生活去哪里找!

而且孟家子女众多,主母虽瞧着厉害,但相处了这几年,好似也不是什么苛责人儿,平日里极少理会他们这些庶子庶女,各人的份例也不曾少了去,唯独孟家老太太有些刁钻,不太好相与。

不过也无伤大雅,毕竟也就是每日早起给老太太请安打回照面,其余时候也不大相见,只除了今日这般老太太心血来潮召见她们除外。

甚至她一母同胞的小弟小妹因为教养之恩,对她这个姐姐极为敬重,还经常拿出自己的月例银子孝敬她这个姐姐,这让见钱眼开的孟云禾很是受用。

每逢于此,孟云禾都特别感激那位孟三姑娘,正是她将周遭打理得如此好,才叫孟云禾这个后来人乘了凉。

于是乎,孟云禾就更舍不得如今的这等好日子,更不愿嫁到一户不相识的人家,去受婆母和规矩的磋磨。

现在孟云禾已经十九了,却还是没定下亲事,许姨娘直急得嘴唇发白,日日念叨,却也是无可奈何。

只因太太的亲女,孟家二姑娘孟云枝还未定下亲事,许姨娘便是再着急,也不敢越过去二姑娘的亲事去提孟云禾的事儿。

这眼下里,孟云枝终于是定了亲。

许姨娘瞧着孟云禾明明生就了一副好相貌,却丝毫没有小女儿的娇俏劲儿更是心急,连带着孟云禾的两个丫鬟也跟着耳濡目染,操心起自家姑娘的婚事来。

只是她们是两个本分的,即使再急也不敢越俎代庖,违背孟云禾的心意乱来,也只能趁孟云禾注意不上时,在孟云禾的穿着打扮上下下功夫了。

孟云禾刚走出自个儿的院落,就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呼喊声。

“三姐姐!”

孟云禾回过头,只见一个粉衣白裙的小姑娘正朝她跑来,小姑娘梳着双丫髻,脖颈上戴着一个璎珞圈,着急之下跑得脸蛋红扑扑的,虽身量未成,瞧着却是极其玉白可爱。

孟云禾眯起眼睛,想着小姑娘每月孝敬自己的银子,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

“七妹妹,别跑得太急了。”孟云禾笑眯眯地朝她迎了过去,“仔细摔着。”

“三姐姐,祖母叫我们前去有何事啊?”

七姑娘孟云杏亲亲热热地挽上孟云禾的手,她正值金钗之年,做起这些动作来一点都不扭捏做作,问出的话也是天真烂漫,不加掩饰。

“听说是叫我们去品尝新鲜果子呢。”孟云禾嘴上这样答,实际上也揣测不准这老太太的真实目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探了探脑袋,“咦,怎么没见烨哥儿?他不跟着一同去?”

孟云杏扁扁嘴:“姐姐还说呢,孟锦烨这个小书呆,一心躲在屋里做学问,哪里还理会外头的闲事!方才我特意去叫他,还被他言辞灼灼地教训了一顿,说什么男子不应贪凉躲闲,有口舌之欲,也不知道他这副样子随了谁了!咱们父亲也不这副样子啊!偏生祖母从不责怪他,只会夸他用功读书呢!”

孟云禾笑笑,自己这个胞弟确实是个一心上进的好料子,连父亲都对他青睐有加,特意叮嘱了任何人不得扰了孟锦烨读书。

孟老太太偏疼家中的男丁,虽然整日想见着自己的亲孙儿,却也知晓不能耽误了孙儿的正事,只是整日里叫人往孟锦烨那儿送些精致的吃食,这些吃食...自然又都进了孟云禾的肚子。

想到这儿,孟云禾揉了揉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思量着自个儿近来是不是太珠圆玉润了些,不太符合一介庶女朴实无华的人设?

“难怪七妹妹也与我来得一般迟,原来是去叫孟锦烨这个小没良心的了,杏姐儿可莫要恼,等以后孟锦烨考取功名,跟着享福的还不是咱们俩吗?”

孟云禾哄慰地拍拍孟云杏的小手,孟云杏现如今这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小河豚,当真是可爱。

“可是,”孟云杏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有些疑惑,“祖母说未来的夫婿才是女子的靠山啊,所以整日叫我们习读女经女诫的,就是要我们学得贤良温婉,日后才不会被夫婿厌弃。”

孟云禾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杏姐儿,祖母说的也不全然在理,不管是烨哥儿也好,咱们的未来夫婿也罢,其实我们女子能倚仗的,只有咱们自个儿。你看那些青史留名的传奇女子,都是因了自身的文治武功,哪个又因是谁谁谁之妇而留下了姓名呢?

孟云杏低头沉思,半晌,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来:“所以三姐姐才不想嫁人是不是!三姐姐要靠自个儿史书留名!”

孟云禾忙捂住孟云杏的嘴:“这话可不兴乱说,叫姨娘听见可是又要哭闹了!”

“呵呵呵呵,三姐姐七妹妹好雅兴,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举止亲昵,可真叫其他姊妹羡慕呢!”

听着这银铃般的笑声,和未见其人,先闻其香的刺鼻脂粉香,孟云禾便知晓是谁来了。

孟老太太(捉虫)

“咦,四妹妹没同五妹妹一起么?”孟云禾笑容可掬地慢慢回头,“说起来,四妹妹和五妹妹才是咱府里一等一的一双孪生姐妹花呢。”

饶是孟云禾早有心理准备,在看到来人的装着打扮后还是被晃到了眼。

“呃...四妹妹还是如此的明艳动人呢。”

只见眼前的少女大约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头上戴着整套绿翡翠坠珍珠的金凤头面,身穿镂金丝牡丹花锦衣,拽地织飞鸟描花长裙,耳上的点翠鎏金耳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沉重的赤金宝石璎珞圈。

孟家一向以清雅著称,这院落的布置也是走的清素雅淡的风格,眼前这姑娘的打扮和这庭院显得格格不入,不像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倒像是个隆重打扮的深宫后妃了。

孟云杏年纪还小,也不懂遮掩,被这孟四姑娘孟云苓身上的香味熏得呛了鼻子,直直地打了个喷嚏。

孟云苓脸色霎时便有些难看,用衣袖掩了掩面容道:“七妹妹这规矩还是得学,这样失礼可当真是不好,咱父亲做着礼部侍郎,这府里人的一言一行不知有多少盯着的呢!”

“四妹妹说的是,”孟云禾不欲与孟云苓纠缠,“祖母还等着我们,咱们还是快些去吧。”

孟云苓似乎是这才注意到孟云禾的不寻常,她将孟云禾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透着一股浓浓的酸意:“三姐姐,你今日打扮的好生光鲜,和往日里大不相同呢!”

“这衣裳是先前做的,我一向惰懒,便忘了穿了。”孟云禾笑着说,“今儿来见祖母,可不是要好生收拾自己一下。”

孟云苓一边同孟云禾、孟云杏一同朝前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反复扫量着孟云禾,越看她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语气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三姐姐好生打扮一下也好,不然这么大年纪了亲事却迟迟定不下来,如今我和五妹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这做姐姐的嫁不出去,府里定是光操心着姐姐之事,做妹妹的也不好越过了姐姐去!”

孟云杏皱起眉头:“四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埋怨三姐姐吗?三姐姐身子不好,这些年都在养病,难道嫁人比调养身子都要重要了吗!”

“你!”

孟云苓柳眉倒竖,但又想不出怎么辩驳,只能将脖子挺直了,一副不想与她们二人理会的模样,只是她脖子上的那个金项圈实在过于沉了些,让她的脖子怎么也挺不出往日里的气派。

“做姑娘家的,张口闭口嫁人不嫁人的,七妹妹,你这礼数可真是得好好学学了!”

“这难道不是四姐姐先提的吗?”孟云杏睁大那一对圆眼睛,很惊讶地说,“虽然小妹我才疏学浅,却也知晓不能妄议姐姐的嫁娶大事,四姐姐一口一个礼数的,难不成连这些都不知晓?正好咱们一同去祖母那儿,不如就叫祖母评评理。”

孟云苓惯会投机取巧,家中的老太太她更是一直以来都小心伺候着,又哪里敢拿这事惊扰到老太太呢?她恨恨地瞥了孟云杏一眼,甩了甩袖子就气冲冲地快步离去。

孟云禾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孟云杏肉嘟嘟的小脸。

孟云杏冲孟云禾吐了吐舌头。

她才不叫旁人说三姐姐呢!

午后炎热,姐妹俩穿花拂柳,一路走来,已是额角汗津津的,此时终于瞧见了眼前古朴沉肃的院落。

慈寿堂到了。

要说起来这老太太,孟云禾倒还是真有些怵的慌。

这孟家也不是什么没甚根基的世家,祖上都是读书人,虽没出过什么大官儿,但也有过不少风评不错的官吏。

孟老太爷是个苦读书的,年至不惑才终于中了进士,之后便一直勤勤恳恳做着知县,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只是这孟老太太乃不是孟老太爷的原配,她本是主母作主为孟老太爷纳的良妾,主母去世那两年,正巧是孟老太爷这辈子最为昏暗的时期,他多年坚持科考却屡试不中,穷得连灯油钱都出不起,家中正巧需要一女子操持家务,见孟老太太这么些年也勤恳本分,便将孟老太太抬了正室。

要说这孟老太太也是个有福气的,她被抬了正房之后孟老太爷便中了进士,虽说仅为一方知县,但孟老太太也算是从一介农家女一跃而成了知县夫人,只可惜孟老太爷早些年读书劳累亏损了身子,只五十多岁便早早过世了。

但孟老太爷好歹也算是为孟家攒下了些薄薄的家底,再加上孟家这一代孩子争气,他们宁府的日子才渐渐地好了起来。

孟家如今共有三房,二老爷孟睿和三老爷孟骁都为孟老太太所出,只有大老爷孟泓是头位夫人所出。

大老爷孟泓要比两位弟弟大上个七八岁,早些年孟泓中了进士,孟老太太心里还百般不是滋味。还好她自个儿的儿子也争气,没几年便在科举中取得了好名次。

如今孟泓外放为官,并未居住在宁府之中。

孟老太太虽然表面上对孟泓和颜悦色,但瞧见孟泓心里总是回想着自己做妾的那些时日,像现如今彼此不打照面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孟云禾的父亲孟睿排行老二,二房人丁兴旺,除了早年夭折的外,如今共有三子五女。

至于孟家三老爷...那可是个实打实的败家子儿。

但孟老太太偏宠这个小儿子,孟三老爷如今虽年纪一大把了,孟老太太依旧是眼珠子心肝儿似的捧在手心里,不允许旁人说一句孟三老爷的不好。

可巧孟云禾这位三叔又娶了一个颇为剽悍的三叔母,那院落里啊是整日鸡飞狗跳,闹个不停,孟云禾每回经过那儿都要绕很远的道,唯恐自己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孟家三房子嗣单薄,如今只得一个独子,那祸根苗苗更是被孟老太太纵容得不成样子。

得,说曹操见曹操。

孟云禾和孟云杏刚进了厅堂,便看见一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穿藕荷色云锦长袍,脖子上戴着个足金项圈,长靴半脱,身子横斜在软榻上,两个相貌俏丽的丫鬟正伺候在侧,为这少年剥着葡萄。

这少年一脸轻佻,满脸脂粉气,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同两个丫鬟眉来眼去。

这纨绔少年,自是孟三老爷那个宝贝金疙瘩孟锦昱了。

孟云禾淡淡一扫,见除了嫡姐孟云枝以外,其余姐妹已然到齐。方才还与她们两个置气的孟云苓如今正低眉顺眼地伺候在老太太身侧端茶倒水,丝毫不见方才在她们面前的趾高气昂。

孟云禾拉着孟云杏规规矩矩地朝孟老太太行礼。

孟老太太身穿暗绿团福纹样褂子,端着茶水抿了一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将孟云禾和孟云杏晾上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言道:“你们俩姊妹,可当真是难请,每回都最后才姗姗来迟,倒叫我这老婆子好等。”

孟老太太虽做了这么些年的当家主母,但言辞之间有时候还是带着些粗鄙,尤其是在他们这些小辈面前更是不加掩饰。

孟云杏不服气:“我们本就住得远,再说二姐姐还没...”

孟老太太霎时抬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瞪向孟云杏。

纨绔

孟云禾心头一惊,忙拉着孟云杏朝孟老太太低头认错:“祖母息怒,这确实是我和七妹妹迟钝,惹了祖母不喜。我和杏姐儿只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儿,可比不得祖母身子骨金贵,祖母莫要动怒,万一气着了身子,可是怎么罚我们都弥补不过来的啊。”

孟云禾听到站在孟老太太身旁的孟云苓轻笑了一声。

“哼。”孟老太太又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方才就听苓姐儿说你们姐妹在路上起了口角,表面上看着温温吞吞的,没想到私底下只顾着和自家姐妹掐尖争风头了!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身份,你们那个娘,就是个性子软骨头轻的主,自个儿没那个福气就别光想着眼红旁人。”

孟云杏怕是没听出来,孟云禾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是老太太说她们庶出的没法和嫡出的姐儿比呢!

这孟老太太自个儿本身就是妾室出身,因她抬了正房,二老爷和三老爷才跟着有了嫡出的身份。大概是越是短缺什么就越是在意什么,孟老太太平日里将姿态摆的极高,对她们这些庶出的姑娘极其不看重,就连孟云苓也是因为喜在孟老太太面前拍马屁,才得了老太太两分好脸色。

再加上二姐儿孟云枝从小就是跟着孟老太太长大的,孟老太太也特别疼爱这个嫡孙女儿,方才七姐儿的那句话,可算是踩在老太太的雷点上了。

“方才我没瞧清楚,原是三堂姐和七堂妹。”

只听一道戏谑的男声响起,孟锦昱不知何时起了身,嬉皮笑脸地跑到孟老太太身边,毫不客气地将孟云苓挤去了一边。

孟云苓一张俏脸扭曲,但又不敢得罪这个混世魔王,只好铁青着脸退到了一旁。

孟老太太一见孟锦昱便立马改了脸色,喜笑颜开地将孟锦昱揽进怀里:“哎哟,我的小心肝昱哥儿,还是昱哥儿最懂事,早早地便来陪祖母,不像有些不孝顺的,巴不得日日不与我打照面才好!”

孟云禾装作没听懂孟老太太的指桑骂槐,顺带着在袍袖下捏紧了孟云杏的小手,生怕这小妹冲动之下再冲撞了那老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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