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107】误把长公主当外室养了 作者:笑蓝
误把长公主当外室养了
作者:笑蓝
简介:
【本文将于5月13入V,届时万字掉落,感谢支持】【一不小心资助老婆称帝的宠妻狂魔首富霸总攻X对外权谋文大女主对内装无脑娇娇腹黑受,年下,甜宠,古代架空】靖安侯府前主母的女儿温灼瑾在舅家败落没了依靠后,和荣国公府世子的婚事被继妹抢了去。退婚后传闻在家以泪洗面的温灼瑾乔装去了云京城西市的青楼,给一个清倌儿赎了身,将人养在外面置办的宅子里如珠如宝的对待。世人都以为被抢走的婚事,其实是温灼瑾早就想退的。因为温灼瑾不喜男子,只爱女子,尤爱比她年长一些的美艳女子。她带回来的美人完美的满足了她的条件。为了养美人,温灼瑾努力做生意挣钱,给美人的吃穿用度比宫里的贵人还奢靡。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给美人一个名分让温灼瑾自觉亏欠了美人。进宫面见贵人想给美人用重金求个封赏时,温灼瑾看到了当朝长公主。长公主头戴芙蓉冠身着玄清法衣,手拿拂尘,气质如冰封雪山,高贵冷艳,不食人间烟火。传闻长公主十五岁扶幼弟登基,平叛乱,镇邻国,杀伐果决,权势滔天,人人敬畏。也是温灼瑾最怕的女人。当众人都跪拜行礼时,温灼瑾却是看着长公主瞳孔地震,瑟瑟发抖。谁能告诉她,长公主为什么和她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姐姐长的一模一样!!!***长公主颜凊斓二十岁入道为女冠,发誓终身不嫁,却没想到二十六岁时意外中毒双目失明被一个声音清甜的少女软声哄着带了回去。彼时颜凊斓落入困局,靠近少女时,闻到少女身上的幽香毒发之痛有所缓解,便顺水推舟跟着少女回去,想看看少女有什么企图。少女对颜凊斓确有所图,却和颜凊斓想的完全不一样。珍馐玉馔,锦衣华服,极尽奢华的供养,不几,颜凊斓被养的越发白糯柔软,娇美不可方物。而少女所求的不过是一亲芳泽。“姐姐亲亲”“姐姐抱抱”“姐姐贴贴”清甜的声音带着撒娇的语气在耳边痴缠。颜凊斓渐渐起了贪恋之心,即使眼睛好了,还一边做着少女的“外室”,一边在朝堂搅弄风云,争权夺势。***温灼瑾确认长公主颜凊斓和美人姐姐是一个人,连夜收拾包袱跑路,谁知城门都没出,就被禁卫军团团围住。温灼瑾看着那个曾经被她欺负的掉眼泪,哄着做了许多羞羞事的女人,带着满身戾气朝自己走来。“阿灼,你走了,谁来做我的皇后?”温灼瑾以为对方要刀了自己时,却不曾想颜凊斓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封面是长公主装娇娇时期的样子,人物非定制不唯一#作者预收:《冰山上司O说怀了我的崽》失忆攻和追妻受《撩完仙尊带球跑了》桃花妖带球跑后悔了作者君完结文推荐:《误标记前任的大佬姐姐后》现代ABO《老婆是渣A文大佬女主》古代ABO,为了老婆升职到了将军《成为女主的赘A渣妻后》现代ABO,穿回来后有妻有女了《和狐妖二代奉崽闪婚了gl》捉妖师怀了半妖崽崽《恶配有变猫系统后[娱乐圈]》超萌猫猫文《代嫁世子妃gl》穿越后嫁给了古代男装大佬冲喜 !
第 1 章
北晋承祐八年,年节还未过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悄然落下,将整个云京城染成了银白色。
寅时一刻,一丝天光也无,雪还在簌簌的下,刺骨的冷风打着旋呼啸着,雪花漫天飞,如隆冬三九天。
靖安侯府内的灯盏却在这个时候都亮起,下人们开始起来忙活,平还在酣睡的主子们竟也跟着陆陆续续起来。
西南角的沁芳轩里,姜嬷嬷掸掉身上的一层薄雪,掀开厚重的门帘进到主屋里。
“青桂,姑娘起来了吗?”姜嬷嬷轻声问正拿着藕荷色彩绣棉裙在熏笼上熏香的小丫鬟。
“嬷嬷,白檀姐姐进去一会儿了,应是还未起。”青桂抬头说道,看到姜嬷嬷的脸色忙怯怯的带着哀求语气补充了一句“嬷嬷,今儿太早了,让姑娘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再睡那可就错过时候了,我进去看看。对了,今天冷,去把年前新做的狐裘织锦披风给姑娘拿出来,还有,熏香要浓一些,帕子多准备几条,香囊,口檀那些莫要忘记了,出门人多,姑娘最受不得外面的味儿。”姜嬷嬷蹙眉说着,又吩咐了青桂几句。
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沁芳轩里住着的侯府大小姐温灼瑾对气味比较敏感,极喜好香道,一不可无香。
是以,沁芳轩里也是侯府最干净最清香的地方。
出门上香祈福,人多味道杂,自是要准备周全一些。
青桂应了声,姜嬷嬷没再多说什么,迈步往里间去。
暖色烛光下,博山炉里散出淡淡的清神香,一个俏丽的丫鬟正趴在床头软声说着什么,床上的人盖着锦被,头脸都蒙着,只有几缕乌黑的发丝露在外面。
姜嬷嬷从热水盆里拧了条热帕子,走过去让小丫鬟让开,十分熟稔的一手将被窝里的人小心捞起,一手拿着热帕子覆盖在了那张闭着眼的瓷白俏脸上。
热帕子盖在脸上后,温灼瑾眼睛还是睁不开,身体本能的想要栽倒再钻回被窝,被姜嬷嬷早有预料一般捞住了。
“姑娘,今是玄女娘娘的生辰,也是长公主的生辰,祈福最是灵验。辰时就要到玄女山上香了。姑娘受累了,收拾好要赶去坐马车出门。”
姜嬷嬷给温灼瑾边擦
脸边温声说道。
“祈福哪有睡觉重要,我正做梦……”温灼瑾仍旧闭着眼,蹙眉鼓起脸颊说着,话未说完嘴巴便被姜嬷嬷给捂住了。
“姑娘,慎言。玄女娘娘知道了,会降罪的。玄女娘娘莫怪,姑娘还小,不知道轻重,您莫和她计较,有什么事,您冲老奴来就行。”姜嬷嬷说着又看着上方絮叨,仿佛在无形中有谁在倾听。
温灼瑾听着姜嬷嬷的声音,稍微醒神,起床气被冲散了些,睁眼看到姜嬷嬷虔诚的神色,轻轻吐了口气,继而眉目舒展开,不耐的神色隐去。
“姑娘莫要怪老婆子啰嗦。今可是大子,不能出错的。去年没赶上祈福,年前姑娘手伤刚好腿又伤了,好不容易都养好了又病一场,今年一定要拜拜玄女娘娘求个平安符。祈福的人太多,去年出了事,今年限制了人数,能去的可都是长公主亲批的,是天大的恩典。”姜嬷嬷松开温灼瑾的嘴低声道。
“嬷嬷,我知晓了。”温灼瑾的嘴角动了动表情差点没控制住,缓了下软声说了句,然后朝姜嬷嬷露出浅笑,微尖的小虎牙露出来一点点,黑眸水润纯澈,又加上脸颊还有点婴儿肥,看起来纯良乖顺。
温灼瑾的长相随了她去世的生母,也就是前任侯夫人。
杏眼钝圆,琼鼻秀挺,鹅蛋脸线条柔和流畅,综合起来长相极好,自带一股恬静温雅的气质,眉眼低垂乖顺模样时很容易让人想到温良恭俭让这几个字。
姜嬷嬷看着心里软的不行,生怕温灼瑾出门被欺负了。
“今上香只让带一个伺候的,就让紫茸跟着姑娘去,她嗓门大,腿脚利落,力气也大,给姑娘备的东西都带上。二小姐三小姐有的,姑娘都得有。倘若路上夫人有苛待的地方,姑娘就让紫茸来讨。讨不到,就让来祈福的人都看看继夫人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莫怕,有昌远伯给姑娘撑腰,再不济也有老奴在。”
姜嬷嬷忍不住叮嘱道。
温灼瑾听着眼底浮现笑意。
姜嬷嬷是温灼瑾的奶娘,母亲去世后,姜嬷嬷恐继夫人苛待温灼瑾,处处心。
有舅舅昌远伯在,侯府继夫人不敢苛待温灼瑾,加上姜嬷嬷的用心良苦,温灼瑾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舒心过子。
温灼
瑾乖巧听着,姜嬷嬷给她净了脸,用了自制的面脂擦脸,又细细涂了手霜,这才叫了丫鬟青桂和白檀来伺候温灼瑾穿衣梳头,她出去看外面的情况。
温灼瑾的起床气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心情好了一些。
青桂拿着熏好的衣物到了温灼瑾跟前,大眼睛看温灼瑾仔细嗅闻,等待温灼瑾的反应。
“新加了青桂皮的香方果然好了点,没有之前微微苦涩的味道,多了一丝甘甜。看来,青桂是极好的。”温灼瑾抬头弯着笑眼说道。
青桂面颊泛起红晕,眸子跟着亮了几分。
“姑娘,估摸着也可以加点白檀。”一旁的白檀跟着说了句,状似无意却是注意着温灼瑾。
“行,下次加白檀试试,可能会更好!”温灼瑾笑着说。
白檀嘴角往上翘着又压下去,赶紧给温灼瑾准备梳妆。
温灼瑾喜好香道,爱好捣鼓各种香方,倒也不是单纯哄白檀高兴。
看两人把东西都准备好,温灼瑾没让青桂帮忙,去屏风后换寝衣。
心里还在想将香方再调整下,之后再试试。
温灼瑾年十七,身形高挑,比青桂高了一个头,同岁的白檀也矮了她半个头。
换下寝衣时,露出一节腰,纤细,却柔韧有力,抬起手臂时,露出的线条也极有力量感,不似一般的闺阁小姐那样纤弱。
温灼瑾换好了里衣,外面的袍衫有些难弄,这才叫了青桂来帮忙。
“姑娘,今还没涂祛斑膏。”青桂拿着一个小瓷瓶进来说。
温灼瑾看着那小瓷瓶微微蹙眉,不过想到腿上和手臂的伤疤,还是拿来涂了。
药味儿冲的原本熏香的衣服都有些变味儿。
“本经还是要尽早看完,再采买一些香材试试……”温灼瑾涂好嘟囔了一句,她想要找到不破坏药性又能压住药膏原本药味儿的香材。
等温灼瑾穿好衣服出来时,姜嬷嬷已经提着食盒进来了。
“怎么还没梳头,寅时四刻就要出发了,不能再耽搁了,若是误了姑娘去祈福,我可饶不了你们。”姜嬷嬷急急的道。
白檀赶紧赔罪给温灼瑾梳头。
温灼瑾给了白檀一个安慰的眼神,又朝着
姜嬷嬷露出乖顺的笑。
“嬷嬷莫气,我可以不吃早食。”温灼瑾说。
“那可不行!到了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恐怕喝口热烫都难了。今去祈福的人不会少的。”姜嬷嬷说着过去帮白檀一起给温灼瑾梳头。
时下闺阁流行的朝云近香髻,在两人合力下比平快了很多。
姜嬷嬷给温灼瑾眉心贴了花钿后,正想看看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的,却是看到温灼瑾已经闭着眼在打盹儿了。
“姑娘,要用早食了!”姜嬷嬷清了下嗓子提高了些声音说道,温灼瑾被吓了一跳,抬眼,眸中打哈切留下的水雾,如吓坏的无辜小兽,看着可怜的很。
姜嬷嬷神色一僵,感觉自己罪过了。
“姑娘,莫怕。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等祈福回来,再好好睡。早食多吃一些,喝点汤暖暖,今外面冷的很,雪下了厚厚的一层。”
姜嬷嬷温声说着,扶温灼瑾去外面放食盒的桌前。
“下雪了?”听到下雪,温灼瑾眼底多了几分神采。
“是啊,下的不小呢,有一指厚了,还在下,希望今路好走一些。”姜嬷嬷说。
温灼瑾到了桌边手指在桌面上轻快的点了点,坐下接了汤匙先喝汤。
这或许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
玄女山上的天玄宫养着一树极品美人梅,又叫粉面羞,据传遇雪而开,花开重瓣,色若美人含羞,香气清幽淡雅,闻之忘俗。
今或许能在天玄宫里看到粉面羞盛开。
“长素尘,她的生辰下雪,那是吉兆啊。当真是玄女娘娘转世。听说长公主逢年节便会在天玄宫静修为百姓祈福,说不定今便能和长公主同在天玄宫,那可是莫大的福分。”
温灼瑾正眯眼喝了口热汤,却是听到姜嬷嬷又提到了长公主。
温灼瑾翘起的嘴角弯了下来。
北晋长公主,从十五岁扶幼帝登基开始,便是整个北晋最有权势的女人。
若不是她入道为女冠,又对外宣称自己是玄女娘娘转世,玄女娘娘也不会被神化至此,以至于要起这么早去上香祈福。
和长公主同在天玄宫是福分?
温灼瑾看姜嬷嬷那虔
诚的神色,有些无奈。
姜嬷嬷还在絮叨,温灼瑾没有反驳什么,了下心情,想想粉面羞,心情好了点。
还没有闻过那味道,或许可以为自己的合香再添一味香材。
温灼瑾吃饱,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
温灼瑾被狐裘披风裹住,手里被塞了暖烘烘的手炉,在屋里时就进了姜嬷嬷安排的软轿里被粗使婆子抬了出去,这样既不会受冷也可以避雪。
丫鬟紫茸背着准备好的东西在一旁快步跟着。
温灼瑾以为终于不用听姜嬷嬷的絮叨时,谁知沁芳轩的游廊都还没走出去呢,姜嬷嬷又追了上来。
“差点忘了,今儿去祈福时碰到荣国公那边的人,莫要胆小不敢打招呼,主动去问候一二。前些子听说荣国公夫人病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好了没。多问候几句总是没错的。老太太的孝期已过,今年就要成婚了,以后嫁过去,要仰仗国公夫人,亲厚一些子也会好过……倘若遇到世子,该有的礼数不能缺,却也不能让他靠太近,影响了姑娘的名声……姑娘记着啊!”
姜嬷嬷在温灼瑾耳边又低声叮嘱着。
“嬷嬷,我知道的,时间要赶不上了。” 温灼瑾应了姜嬷嬷一句,姜嬷嬷也怕错过时间,赶紧让粗使婆子抬着软轿走。
看着温灼瑾离开,姜嬷嬷心里总感觉还有什么没交代,想了想暂时没想到,只叹自己老了,转身慢慢回去了。
坐在软轿里的温灼瑾,眉心拧在了一起。
姜嬷嬷提到的荣国公府世子,那是母亲还在时便给她定下的亲事。
作为家中嫡子,荣国公世子家世显贵,又一表人才,年少有为,不论是谁看,都会认为温灼瑾是高嫁。
就算是一向爱重她的舅舅和舅母也觉得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姜嬷嬷想的是如何稳住这门亲事,温灼瑾却在想,如何合理有利的退掉这门亲事。
对于那荣国公府世子,温灼瑾着实不喜,除了那世子散发出的味道臭臭的,还有……
总之,要想办法退婚才是。!
第 2 章
温灼瑾到前院时,其他人已经准备好,就等她了。
从软轿下来,温灼瑾便看到了一张中年男子的脸,长相还算周正,只是有些发福,面上带着慈和的笑。
“阿灼,身体可好?今赶路有些辛苦了。”男子温声说。
“还好,多谢父亲关心。”温灼瑾低声说了句,手按在了盖住脸颊的项帕上轻咳了声。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灼瑾的父亲,靖安侯温鸣鹤。
“外面冷,快扶大小姐上马车,里面有炭炉。”温鸣鹤关切的说,一旁的紫茸忙扶着温灼瑾去马车上。
温灼瑾在沁芳轩是被宠着的,在外面也不例外。
一进马车,侯夫人和她生的二小姐,三小姐,还有大少爷都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今天冷的很,给你备了手炉,莫冻坏了。”侯夫人看着温灼瑾落座脸上带着亲和的笑,眼里还有一丝小心翼翼。
“多谢夫人。”温灼瑾礼貌回应,盖住脸的项帕并未拉下来,又轻咳几声,获得了侯夫人的关切问话,看起来母慈女孝,一派和谐。
旁人若是不知内情,恐怕会以为侯夫人是温灼瑾的亲生母亲。
比温灼瑾小了一岁的侯府二小姐温姵姝瞧着神色有异,眸子里似有怨念,被侯夫人暗暗瞪了眼,很快眼睫垂下,手底下纠着帕子,仿佛和那帕子有仇一般。
温灼瑾余光瞥见,也当没看见。
舅舅昌远伯虽然爵位不高,但是官运还不错,如今官居三品御史大夫,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很可能就是下任丞相。
不论是靖安侯还是侯夫人都畏他三分,自然对温灼瑾也极为客气。
背靠大树好乘凉,论迹不论心。
温灼瑾乐得自在。
侯夫人长的娇柔,说话轻声细语,虽不是真心,倒也不讨厌。
应付了几句,很快马车启动,周围的声音才停下来。
马车内封闭,聚了好几个人的气味儿,并不好闻,温灼瑾手捧着鎏金香囊闻了闻,才舒服了点,之后被摇晃了几下,本就困的很,靠在马车壁上很快便睡着了。
侯夫人拿了个薄毯子给温灼瑾盖在外面。
“娘,到底谁才是亲生的?最好的狐裘给了她,还要……”二小姐温姵姝抬眼不满的嘟囔了句,话未说完,被侯夫人蹙眉严厉的盯着,噤声不敢再言语。
“今祈福,兹事体大,莫要妄言。你长姐身子弱,要多照顾她。你们都要记着。”侯夫人慢声说,扫视几个儿女。
几个小的没再多说什么,车厢里一时静默,只听到外面的车轮声,和呼呼风声。
马车赶在城门大开时,排队出城。
各式样的马车,随行的仆从、卫队不惧风雪,一个接一个的赶往西郊玄女山上的天玄宫。
快辰时时,天光渐渐亮起。
马车到了通向天玄宫的石阶前都停了下来,温灼瑾被叫醒,和其余人一起下马车。
刺骨寒风凛冽,皑皑白雪中,有一条清晰的石阶,人潮涌动,直通镶嵌在银白色山间的天玄宫。
远看红墙高耸,黑瓦如黛,袅袅烟雾中如天上宫阙,让人心生敬畏。
温灼瑾暗暗吐了口气,再次想了想粉面羞,这才有了爬阶梯的动力。
鲜少出门的贵妇小姐们,平里娇娇弱弱,此时如同商量好似的,穿着厚重的冬衣步行拾阶而上。
没走多远,温灼瑾便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看看左右,包括娇弱的侯夫人,和平里以大家闺秀标准娇养的二妹妹三妹妹,都累的气喘吁吁了,却都还在坚持往上走。
似乎被某种力量在牵引着,望着近在眼前的天玄宫眼神执着又带着一丝兴奋。
前后左右,莫不是复制粘贴一样。
不理解,但尊重。
温灼瑾垂下眼,袖子下的手把玩儿着鎏金香囊,慢悠悠的随着大流走,不超前也不落后。
或许是人太多了,热气蒸腾,雪落下来便化成了水。
及至天玄宫门口时,不少人外罩的披风都已经了。
排队进去时,温灼瑾随行的丫鬟紫茸,给温灼瑾换了包袱里干爽的披风。
“等下去斋堂,在那里等着我,饿了买点热食。”温灼瑾穿好披风,悄悄给紫茸塞了一锭银子,低声说了句。
“姑娘,奴婢要在祈福殿门口等你。”紫茸说。
“不听我的话?”温灼瑾挑眉。
“听,听姑娘的。”紫茸忙说。
“这才乖。”温灼瑾带着笑音说了句。
按照往年的记忆,祈福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有一个仪式,神神叨叨的,约莫要进行一个来时辰,随从和仆人是不能进去的,要在外面挨冻。
温灼瑾说的斋堂是天玄宫里的人吃饭的地方,进去得要银子。
温灼瑾对自己人一向大方,不至于为了省点银子让小丫鬟受冻挨饿。
温灼瑾和丫鬟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天玄宫门口了。
眼看着侯夫人拿出了朝廷发的入门贴,以及一叠银票作为香火钱,领了几根线香。
温灼瑾眼看着在心里啧了声。
香火钱竟是又涨了一倍。
什么劣质线香,竟然要百两银子一根。
靖安侯府来的人每人烧三根,总共六人,就是一千八百两。
如此被宰,还拿的心甘情愿。
那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打的一手好算盘,挺会做生意的。
到了祈福殿门口,温灼瑾和紫茸分开,跟着其余人入内。
大殿内供奉的是个梳着飞天髻,霓裳广带的女子,高约五六米,塑着金身,庄严又带着一丝神性,宛若神妃仙子。
这就是天玄宫里的“主神”,玄女娘娘,据说这金身是按照当朝长公主塑的。
温灼瑾瞥了眼,直叹奢侈。
上面覆盖的一层明黄可是真金!
殿内已经有不少人了,上完香跪在蒲团上祈福,等待香信,问卜吉凶。
所谓香信,是根据三根香燃烧的高低变化,烟火以及颜色变化对照香谱问卜。
这问卜,吉兆要再给香火钱,凶兆会给更多香火钱以求消灾。
总之也是要花银子的。
温灼瑾在心里又不禁感叹了句,长公主是真会捞银子。
哪哪都是生意。
往里面走去,大殿内比外面暖和,味道更复杂。
温灼瑾被一股陌生古怪的味道拉回神。
驳杂的味道里夹杂了别的气味儿,不是制作线香的香材,温灼瑾识得其中一味似乎是曼陀罗,还有比较陌生的,是温灼瑾未曾闻到过的味道,捂在口鼻的
项帕也无法遮掩住。
温灼瑾忍了忍,同靖安侯府的人一起点燃线香,把香插到香炉里,然后同众人一样跪在蒲团上祈福。
手拿拂尘身穿道袍的女冠不知道口里在念叨着什么,温灼瑾没仔细听。
她的注意力都在嗅觉上。
上香的人越多,线香燃的越多,那种味道越发浓郁,闻的多了,让人产生燥热之感。
温灼瑾对气味向来敏感,虽说不清楚那陌生的香材是什么,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让这么多人信奉玄女娘娘还不够,还要用香毒吗?
温灼瑾瞥眼看周围,没有如她一样遮蔽口鼻的人,此时面色微微发红,眼神比进来时痴迷了一些。
闻这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这手法有些卑劣了。
谋财还要害命就过分了。
温灼瑾眸色渐渐冷了下来。
权势滔天的长公主,玄女娘娘转世。
呵!
原本温灼瑾还想随大流应付一会儿的,此时味道越来越难闻,温灼瑾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看了看左右,捂住口鼻,咳嗽了几声,悄悄往后退去。
据说祈福时不能打断,打断就不灵验了。
还好,发现她的靖安侯和侯夫人并没有“爱”她“爱”到打断祈福的地步。
温姵姝看到温灼瑾退出去,更是眯了眯眼,嘴角翘起,心道不好好祈福,再倒霉一年!
不管里面人如何,温灼瑾顺利的退出了祈福殿。
到了殿门口,掀开了厚重的门帘,弓着腰出去,温灼瑾终于起身站直了,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
外面有不少等待的仆从,温灼瑾避开人,想去寻粉面羞。
“人有三急,麻烦道长给指下路。”温灼瑾找了个小道士问路,塞了颗碎银子。
小道士有自己的事,只给温灼瑾指了条路。
温灼瑾谢了小道士,继续往前走,并未去小道士指的方向,而是循着能闻到的好闻的味道,拐着小路走着。
温灼瑾身上穿的狐裘披风极保暖,而且随身还带着温热的手炉,零食袋子,腰间挂了荷包和香囊,一路走来很是惬意,并不无聊。
下着雪,没人
走的路,很容易留下脚印,为了避免麻烦,温灼瑾拉下了披风扫在身后。
祈福殿内的香并未扩散多远,距离那边越远,空气越新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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