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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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变现国主攻略
作者:一泓月
简介:
阿耶,选我
第154854名 74 213 未知
标签:宫廷侯爵穿越时空女强基建正剧
主角:隋明珠
配角:国主、驸马、将军
其它:命运
视角:女主
评分:暂无
收藏:1254
◎ 立意:独立坚强掌握自己的命运
————————o————————
积极在新章节留言鸭,有红包,呜呜,不要嘛宝子们?
【隋明珠穿越了。乱世里,没有穿成贫民奴婢,而是幸运地穿成皇室贵胄。其身为徐国国主独女,夫君是公候,才智双绝;义兄是大将军,勇猛无比。
国主临危,病榻前问她:“此二者,汝认为谁可继位国主?”
若是选驸马,她入主中宫,被尊为国后。
若是选义兄,她仪比藩王,被尊为长公主。
二十五岁的隋明珠,抱着最后的大腿,悲切垂首,阴影下的眸光闪着一丝冷意。
她做了两个梦。
奉驸马为国主,他封爱妾之子做太子。她无子,在冷宫中被做成人·彘。
奉义兄为国主,他委她家国大任,远赴契丹和亲,惨死异乡。
紫雷劈天,风雨凄急,辉煌宫殿里的烛火晦暗。
“儿臣选……”
很久以后,隋明珠登上那个又硬又冷的位置,天下归服,四方朝拜。
冕旒下的神情坚毅:父皇,我选我自己。】
ps:取材五代十国,用了五代十国的地图官制,里面的人物皇帝都不是五代十国的。
2022/1/13留
1 穿越
◎公主无子◎
系主任晋升,请众人吃饭,几乎不喝酒的隋明珠也喝了点酒。她半夜醒来时,头痛欲裂,嗓子干哑。
昏昏沉沉间,只见彩幔深深,人影幢幢。这时,雀跃的女声响起:“娘子,您醒了。”
不是刘阿姨的声音。
几滴甜水入喉,隋明珠方才好些。喂她喝水是位年轻女孩儿,梳双着鬟髻,画蛾眉,穿天青色的齐胸襦裙。
她扫视一圈:象牙卧床,清润玉石枕,锦绣香囊,垂地彩幔。帐顶有颗硕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波斯花纹的地毯上滚落着一个花绣球,紫檀木的梳妆台上残留半块石眉笔。
似是女子居所,比她的大平层精致奢雅百倍不止。
陌生的华丽使她心悸目眩,强撑精神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婢子是从小侍奉您的浓翠啊,这里是安平侯府啊……您不记得婢子了?”女孩儿闻言,神情由喜悦转为惊忧,忽而眼睛闪过亮光,“您总记得阿郎吧?”
阿郎?这好像是唐朝时下人们对男主人称呼。
仿佛开闸,一瞬间隋明珠脑海闪过许多画面,“她”对他的崇拜与爱慕,婚后十年无子的情淡。
只是他们的每个瞬间,都充斥着另个女人。
隋明珠潸然泪下,不属于她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袭来。
“阿弥陀佛保佑,您果然还记得。”浓翠见到公主凄楚的神情,心里微酸,却也放下了心,“您先歇着,我去禀报阿郎,请御医。”
直到御医来时,公主的丈夫也没有来。
隋明珠心情复杂,不仅要接受一觉穿越,还要接受一个冷酷无情的丈夫。
根据身体残留的记忆,她们名字长相喜好都相同,只不过一个在现代,一个在古代。
而古代隋明珠所在的封建时代,类似现代隋明珠时空的五代十国。
大一统王朝齐历时三百年,二十多个皇帝,实力风俗制度与唐相似。后因归顺的胡人将军谋逆,长安沦陷,家国衰微,天下四分五裂,节度使们纷纷割据一方,相互攻伐,最后形成五六个小国。
在这战火连绵的时代,隋明珠无疑是幸运的。她出生在富裕安稳的徐国,又身为隋老国主仅存的女儿,受到万千荣宠,若说遗憾——
夫妻情浅,未有子嗣。
徐国位于东南,时至秋日仍姹紫嫣红,雀蝶流连。
安平侯府,后花园。
一位穿薄罗衫子、梳高髻的绝色女子踏花而来。后面一群秀丽的侍女打伞、扇扇、持巾、携马球,真是恍如神仙妃子游玩。
这女子是驸马宠爱的乔夫人。原身就是和她人置气,才导致邪风入体,魂去西天。
浓翠蹙眉,小声愤愤:“娘子,早知她来,咱们就不来了。看她那狐媚样。”身后的侍女们也是一脸无奈。驸马偏宠,公主又非要自降身份与妾室相争,两败俱伤,累及卑下。
乔夫人侧首望她们,随即嫣然一笑。其鼻尖一粒痣,更添万种风情,花园里的花皆为之失色。
谁能想到这位艳若桃李、身姿曼妙的女子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她迤逦而来,温声道:“夫人醒了,妾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接着神色稍严,呵斥道:“浓翠,你下次再鲁莽疏忽,我定饶不了你。”
一番温柔加敲打,恩威并济,倒是比原身更像府里的女主人。
一口大锅摔下来,浓翠垂着头,几乎是咬着牙说:“谨遵乔夫人命。”
纵使容颜美丽、声音悦耳也掩盖不了……她对她的敌意。
隋明珠对上她晶莹的双眸,乔夫人柳眉一扬,斜睨而视。
隋明珠收敛神容,肃声道:“天下纷战,我徐国备军防守。从上到下皆素衣节食,内廷病重的国主亦是如此。乔夫人华服艳饰,是想国人责骂驸马府么?”
乔夫人没想到她能说这么一大串,且有理有据,遂措不及防,先前高高在上的神仙模样萎靡消逝。
然后一只苍白的手抬向她,乔夫人顿时慌乱:“夫人……公主,我是期儿和胧儿的母亲……”
她只觉头顶万斤重,乌云密布,恐蹿上心间。
最后什么都没有。
没有千斤重,没有狂风暴雨。
隋明珠不过摘下她的金钗,谆谆教导:“你需勤俭朴素,秉善正心,万不要被俗物累了自身和儿女。”
说得是贤良词句,让人无话可责,乔夫人半晌无词应对。
看到她慌神的样子,隋明珠不由好笑。乔夫人虽然貌美,却实在愚蠢。
“把首饰华服捐给将士们。”公主一袭素衫,飘然离去。
到了晚间,乔夫人回过神来,自觉被辱,向郎君哭去。
“今公主辱妾,恐欲灭之。”她梨花带雨地诉说,司马恪微微蹙眉,恰逢外院通报——
“公主院里何阿婆前来,请夫人脱袍摘钗。”
乔夫人自觉这就是公主欺辱她的证据,凄声苦语,起身就要向柱子上撞:“郎君若不主持公道,妾这便去死。”
司马恪眼疾手快,拉住她道:“你若去了,我们儿子可就没娘了。”
乔夫人娥眉婉转,如玉脂般的手颤颤牵着男人的衣襟:“公主素不容妾,若妾一死换两儿安康,宁可一死。”
“若还有一愿……”她抬首落下一滴泪,祈怜道:“只求三郎有千千岁岁年,偶念卑妾。”
男人抚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叹然道:“阿乔,你我也是少年夫妻。我怎会让你沦丧性命。”
你要信我。
他走后,乔夫人却是冷笑,当初就是相信了,所以由妻贬妾。
她哭累了,半躺在胡床上。侍女们端来水给她擦泪绞面。
一个穿着绫罗,保养尚好的白脸婆子立侍,担忧道:“我听侍女们说了,公主以军需做借口让您脱钗,只怕驸马去了也……于事无补。”
此时,乔夫人那双温柔娇媚的眼睛变得狠厉,道:“阿婆现在这天下,谁还按规矩来!若真死守着那些道义,我的期儿怎能做世子!”
崔阿婆方想说,公主多年无子,恐难再有。
乔夫人情绪却复激动,道:“就算期儿做了世子,也不能认我做阿娘!”
她泪水痴痴滚落,这回没有柔美没有妩媚,只有作为母亲的恐慌和哀痛。
隋明珠穿越前大龄未婚,即使现在穿越了,也没有觉得结婚生儿子是必须得。所以浓翠奉上“多子多福汤”时,她直接倒进月季花盆里。
浓翠怔住:“娘子病愈后,性情变了许多。”
“有些事情我想明白了,‘命里无时莫强求’以后这药不必再喝了。”她淡淡道。
娇美的花里蹿出一股尿骚味。
隋明珠皱眉,这什么生子汤里怕是掺了童子尿。她想不明白,就算原身不能生育,但她毕竟身为公主,又何须恐惧?
外间的侍女掀起帘子,百灵般的嗓音报喜:“公主,主人来了。”
这里的主人自然是指驸马。不知为何,隋明珠眼前浮现一张清俊温柔的面孔。
这一刻,她感到了深深的孤独和恐慌。
她消失在了原先的时空里。
成了别人。
与爱人朋友彻底分离了。
她将面对的是不知敌友的亲人朋友。
男人身穿襕衫,腰佩银鱼袋,乌皮靴铿锵踏地。他文人装扮,却自带一股武夫的萧杀气。
他很俊美,兼文之雅俊,武之阳刚。
无怪乎公主爱慕他。
司马恪看到她时,收敛锋芒,沉声道:“jsg于乔家道突变,习气娇蛮,还望公主宽裕。”
他竟先是低头致歉,倒是与原主记忆里的落寞闷痛对上了。
他处理事情好像很公正,可是公主每回都郁郁不乐。
隋明珠不是局内人,所以看得清楚:他把表面的尊重给了公主,真正的体贴给了乔夫人。
隋明珠坐上塌,招招手,把本欲递给驸马的茶自己喝了。
她收敛好情绪,心道:鹰视狼行,只观气质就绝非平庸之人。
只是他想怎么做的前提——
不能伤害她的利益。
她可不是分不清真假情的痴人。
“人可以不顾小节,但不能不顾大礼。”她抿了口茶,垂眸道,“家国俱是一体,若叫外人知道驸马爱妾奢侈无度,又如何去想驸马你?让去年丧子的父亲如何想你?”
最后一句问话,使司马恪后背微微发冷。公主多年的痴恋与妥协,使他渐渐忘记了她高贵的身份。他原以为,向以往那般安抚下,就可以平息后宅之争。
只是这一次,公主变聪明了。她学会了以道义去压于氏,倒真像在宫闱里生活过的公主了。
她的眼眸清澈冷静了,没有了哀怨,也没有了爱火。
司马恪心中微诧,遂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五娘为我好,我岂是不知。还望你多多教导府中姬妾和孩儿。你是安平侯府的主母,是与我共进退的夫人。”
隋明珠排行五,未嫁人时,亲密之人都唤她五娘。只是徐国皇室子嗣多早夭体弱,如今只剩她一个了。
女子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安平侯折煞我了。政令不出内廷的皇帝又如何是皇帝,看看前朝大齐……”
大齐的开国君主,广开言路,勤政爱民,创造了历史上少见的太平盛世。可惜中期子孙奢yin怠政,又遇胡人叛变,为齐的灭亡埋下了伏笔。几位末代皇帝还受宦官辖制,政令不通,军权旁落,成了太监和各地节度使的傀儡。
隋明珠用前朝事来刺他,司马恪不能再做聋子,随即下令乔夫人与其他姬妾摘金银脱华服,换上朴素衣饰。
府里其他姬妾虽是嘴上抱怨几句,但不敢真置气。
唯独东风院例外。
乔夫人将华艳的首饰砸到地上,波光潋滟的丝绸披帛揉成一团。
她匍匐到塌上,又气又伤:“她是命好,父亲尚在,若国主不在了,被人家掠了去还不是当侧夫人。”
继而她想到自己的家世,不免伤感,啜泣半晌,随后招来大儿司马期。
孩子虚岁为十,身材却高大强壮,比同龄人强上许多。
他身穿淡黄色胡服,手里拿着金弓,额头冒着汗珠,想是走得着急:“阿娘,婢子说你哭了,发生什么了?”
乔夫人见到孩子,心都软成一滩了,她走下塌,抱住他,泣不成声:“隋公主不容我……日后大郎会不会称别人阿娘?”
司马期闻言,眯起眼睛,露出凶光,道:“孩儿的阿娘只有一人!敢辱我母者,吾必杀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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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评论前二十都有红包。
2 请罪
◎男儿膝下有黄金◎
斜风细雨,檐牙精啄,小桥垂柳,一切笼罩在雾蒙蒙里。女人素衫雪肤,云鬓花颜,流光披帛垂到倚栏缝隙,引得鱼儿竞相争抢。
“娘子,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浓翠上前道。
公主百无赖聊,拨弄饵料:“雨这么嫩,怎么会冷。”
江南的秋雨缠绵悱恻,自小北方长大的她不禁沉醉,却也滋生许多乡愁。
遇到两个打伞而过姬妾,她们垂首行礼,匆匆而过。自从乔夫人在花园被她训斥后,其他妾氏鲜来此地,恐惹她不快。
小侍女撑着伞而来,将伞全斜给隋明珠,兴奋道:“公主,郎君吩咐做了单笼金酥乳,金银夹花卷……还有讨喜的水晶龙凤糕呢。”
这几道菜都是公主喜欢吃的。
众侍女闻言,含笑揶揄。
隋明珠仍懒懒应了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很好。
忽起一股秋风蹿入骨髓,她一个哆嗦,提起披帛,回了院子。
到了晚间用饭时,她额头滚烫。
这回浓翠不仅请到了御医,还请来了驸马。
冷冷的雾水味道袭来,隋明珠侧首,是司马恪上了她的床。这人的金玉腰带硌着她了。她有气无力道:“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她微蹙的眉头,抽走了自己腰带,声音温和:“妻子生病了,我来照顾。”
然而公主没有感动,反是问道:“那你上次怎么没来?”
男人摸摸她额头,带着宠溺的无奈道:“五娘就是这点不好,爱斤斤计较。”
生病中隋明珠听得冒火,道:“是你说的,妻子生病,丈夫照顾。那你为何上次不来。”
原身去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他。
想到此处,隋明珠的泪自然滚落,抽泣不已。
男人连忙哄她,道歉:“前些时候父亲问我练兵如何了,我恐操练不周,在军营多待了些日子。不单我家五娘没见到我,其他女娘也没有见到。”
这里的父亲自是指国主了。
这回公主却仍未消气,流着泪,恨声道:“你回来先看你的乔夫人,不想你生病卧床十天的妻子。”
第一次,公主用冷冷的双眸望他,仿佛竭尽了情爱:“在你心里,真正的妻子是于乔。你和她恩爱生孩子,又何苦来招惹我!”
公主的情绪慢慢消失,属于隋明珠的理智回笼。
她侧过身子,背对他道:“不求夫妻恩爱了,只求相敬如宾。”
“驸马,你可以走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嘶哑,但已经冷静下来。
隋明珠打算过上一两年,熟悉隋国环境后,就与他和离。
她不是真正的公主,而且……
隋明珠攥了攥锦被,心道:她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年少时她喜欢冷酷俊美的男人,将之捧在神位。还誓要“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最后自我感动,落得心碎。
成年后,她再也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男人还是温柔体贴的好。
司马恪怔住,继而再次向她道歉。
但得到的仍是“请去”。
他几次道歉,她一直冷然相待。
“公主可以恨臣,但……请不要不理我。”司马恪落了泪,“五娘,我错了……”
“驸马何有错,错在公主任性妄为。”隋明珠终于开尊口,却像一把利剑刺进对方胸口。
男人从床上离开,他气质阴翳,外间的侍女大气不敢出。
司马恪出了屋门,在走廊处,脱了衣物。
浓翠惊讶:“郎君这是做什么?”
司马恪未语,只穿亵衣入雨。
南方的雨可以不大,但必定湿冷。阴冷的风侵蚀他的受伤的膝盖、手腕,仿佛万只蚂蚁在啃食伤口。
“阿郎有旧伤,怎么能在雨下久待?”浓翠提起裙子,着急将他拉回。
司马恪摇头,制止她,道:“我疏忽公主,致使她生病哀痛。这是我之过,如今是我该受的。”
他声音渐缓:“雨冷,你回去照顾公主。”
他在府里向来威严,连娇惯的公主都乖乖听话。浓翠有心劝他,但也不敢过于放肆。
她进退两难,“唉!”叹了一口长气,回到正屋里。
其他侍女见了,纷纷关心惊呼:“浓翠姐姐,你怎么浑身都湿了。”都忙给她换衣,擦脸。
浓翠一边擦脸,一边吩咐道:“你去给院里的驸马撑伞。”
“驸马怎么了?”
“他……”浓翠道,“怨债啊!”
另个侍女跑进来:“驸马脱了衣,在雨中立着呢。”
浓翠苦笑:“尔等知我无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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