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囚笼之鸟(秦双墨 庾子晋)》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20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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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之鸟

作者:

简介:

秦双墨只爱庾元青,即便他已经战死。

他宁愿嫁给庾元青做妾也不愿意嫁给庾子晋做正妻。

他无比厌弃庾子晋,厌弃庾子晋将他推向人生的悬崖,又假惺惺一把拉他进了牢笼。

他说:庾子晋你就是个禽兽,你不得好死。

庾子晋却还是一遍遍虔诚地说着: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第1章

秦双墨已经不知道服侍过多少恩客了,宾客尽性而归,只他一人倒在唱台上,望着窗台的辉煌灿烂的晚霞,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他肮脏的手指在华贵的琉璃砖上写划着什么,对着天边那如同岁月般珍贵的绚烂闭上了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映着余晖的光芒消逝。

他喃喃道,“庾元青,来带我走吧。”

花娘子抱臂站在一旁,一旁的小厮解释,“应该是上次的药效过了恢复了神智,要再灌药吗?”

“不用,庾家来人说要接他。”花娘子随手扔了瓜子壳,叹了一声,“跟错了人啊——去,给他洗一洗,换一身衣服,庾侯爷该来了。”

秦双墨没等来庾元青,来的人是庾子晋。庾子晋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彬彬有礼温润公子的做派,他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秦双墨之后,先是端正一拜,规规矩矩喊了声“长嫂”。

秦双墨清明的眸子半阖,目光始终未落在这一群人身上。

花娘子上前谄媚道:“哎呦,小夫人就是这样,到底是前秦王府出来的人,这股世家公子脾性到哪里都是改不了了,不过侯爷放心,他秦王府把他当宝贝养,没教的那些双性人的规矩,在咱这倚香楼是学得精通呢!”

庾子晋笑道:“花娘子管教,本侯自然放心。”

庾子晋去扶秦双墨起身,秦双墨却避开他自己站了起来准备走,庾子晋一步上前,强硬地留住他,把他罩在自己的披风下,带着笑意在秦双墨耳边道,“这么不给我面子,不想见朝儿了吗?”

秦双墨僵在原地,庾子晋满意地把他圈在怀里,带着他往楼外走。

两人同乘一个马车,外面是喧嚣集市,里面却是暗香旖旎。

庾子晋把秦双墨抱在身前,温柔的吻落下,从他的耳后断断续续地吻到了侧颈,一双手隔着秦双墨薄薄的衣衫揉捏着他的身体。

但秦双墨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始终冰冷着一张脸,眉宇间的厌恶不言而喻。

庾子晋笑了,伸手轻轻揉了揉秦双墨的眉心,“有这么讨厌我吗?”他又把人往怀里抱了抱,“别生气,我这不来接你回家了。”

把秦双墨扔到青楼这件事庾子晋确实有些后悔,青楼里的手段庾子晋自然知道,这么个出身世家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清冷大美人怎么受得住。

但他那天实在太生气了,秦双墨居然敢趁他那夜被皇帝留在宫里下棋,想带着朝儿从侯府逃走。

庾子晋把人抓回来后把秦双墨锁了起来,但他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庾子晋最后才把他扔给了大夫人教训,按着大夫人的意思把秦双墨送进了倚香楼。

那那么清高的人进过一次那种地方,才知道侯府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庾子晋让他一辈子都不敢逃出侯府。

马车颠簸,车内庾子晋抱着秦双墨的腰,把脸搁在他的颈间,好似一副温存景象。

庾子晋伸手拨了拨秦双墨的额发,感觉到怀里人的重量确实轻了不少,顿时有些心疼,“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秦双墨自然不会答他。

第2章

“好了,不闹脾气,我不会送你去那种地方了。”

庾子晋抱着怀里的人哄小孩一样轻轻晃动着。

“我命人给我们的屋子添置了一些新物件,还淘了一块上好的玉器,在庭院种了你最喜欢的山茶花,开得正艳,带你回去看看。”

“我前几天去奶娘那里看朝儿,朝儿都会走路了呢,那眉眼长得和你真像。”庾子晋抚上秦双墨的小肚子,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墨墨也给我生一个好吗?”

提到他和庾元青的孩子朝儿,秦双墨才睁开了眼睛,“朝儿……他怎么样了?”

庾子晋眼里的光暗了几分,一张脸往秦双墨颈间凑,“朝儿很好……不过,你要乖朝儿才会一直好好的。”

秦双墨不自觉深吸了口气,不再言语。

回家的路程长,马车走的慢,轿内的人才欢得尽兴。

秦双墨的衣服只有薄薄一层,而庾子晋的手好不老实,在他身上各处游走。

庾子晋笑着说,“回去要给我们墨墨做新衣了,不然老是穿着单衣怎么行。”摸了一会儿又满意道:“墨墨果然是当娘亲的人了。”

秦双墨一直咬着唇不出声音,他怕外面的马夫和仆人听见,那些人都是之前侍奉过庾元青的人,虽然他被庾子晋羞辱的事侯府人尽皆知,但他还是不想这么放肆地在和庾元青有关的人面前袒露。

庾子晋看他隐忍的神情,空出了一只手,猛得掐住他细嫩的脖子,让他被迫张开嘴,细碎的声音被强忍着咽了回去。

“墨墨,才这么你就不行了吗?说出来,说给我听好吗?”

“我……住手!”

庾子晋掐住秦双墨的手越来越用力。

“庾子晋……痛……”

庾子晋突然松了手,又怜惜一般擦掉秦双墨脸上的泪珠,给他裹好衣物,往怀里紧了紧,“墨墨也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生下来和朝儿一起玩。”

秦双墨说:“做梦。”

他曾经对庾子晋说过,就算是庾子晋让他怀上了,他死也要带着庾子晋的孩子一起死。

他恨透了庾子晋,庾子晋根本不配和庾元青流着同一脉的血,这种人才应该下地狱。

大夫人的丫鬟看到庾子晋横抱着裹着庾子晋披风的秦双墨回卧室的时候,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是已故的侯府长子庾元青的正妻,她和庾元青是政治联姻,庾元青不爱她,她在庾元青身边多年膝下也没出个一儿半女。

大夫人正在梳妆准备去见庾子晋,主要是去瞧一瞧从倚香楼回来的秦双墨。

大夫人瞧见小丫鬟慌慌张张的样子,便训斥了两句,她选了根簪子,不紧不慢地说,“回来又怎样,他一个遗孀妾室还能掀起什么浪,庾元青死了,在庾子晋那里又讨不得好,在这侯府依然是最下的一等人。”

大夫人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儿,又说道,“何况上次我让庾子晋把他送到倚红楼学规矩,也没巴望着他回不来。

就庾子晋那性子舍得把他那心爱的嫂嫂一直扔在那种地方吗?气消了自然会去接他回来。”

第3章

“大夫人,我听侯爷的丫鬟说,今日侯爷下令让奶娘把朝儿也抱来侯府了。”

提到孩子,大夫人眯了眯眼睛。

“朝儿?哼,庾子晋这次惹大了秦双墨自然要给个甜枣吃。

当初秦双墨生产的时候,庾元青在战场上,庾子晋把他的朝儿换成了死婴,最后庾元青死了,庾子晋又把那杂种拿出来威胁秦双墨。

让他体验了一番丧夫失子之痛的人,就算庾子晋让秦双墨当皇帝,秦双墨也决计是不会原谅庾子晋的,何况是让他见他和庾元青的孩子,秦双墨只会更恨他。”

大夫人插好簪子,莞尔一笑,“等着吧,好戏又开场了。”

庾子晋的房室里,庾子晋正在给沐浴完后的秦双墨穿衣服。庾子晋喜欢看他忍辱负重的模样站在自己面前,愤恨又逃不掉的模样最是让庾子晋心情甚是愉悦。

“墨墨今天穿什么颜色好呢?”

秦双墨闭上了眼,“……黑色。”

他之所以穿黑色,是想给庾元青守丧,庾元青才战死不到一年,侯府上上下下似乎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庾子晋手指一动,给秦双墨选了件深红的,拿到镜子前对着秦双墨比划,“穿这件,我记得墨墨小时候也喜欢穿这个颜色。”

秦双墨捏紧拳头,愤恨道“庾子晋!”

庾子晋自顾自地帮他理着前襟,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你要是还念及儿时情谊,顾及手足之情……你就……”秦双墨闭上了眼,“你就放过我和朝儿吧……”

庾子晋笑道,“长嫂是在求我吗?”他一双手嵌着秦双墨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秦双墨的眼里含着泪,“……我求你。”

那滴热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庾子晋的手指上,烫得他心里隐隐一痛,他松了手,把秦双墨揽入怀中,让他的下巴搁在自己肩头,温柔说,“不哭了,墨墨。”

“我是在保护你们。当初你愿意嫁给我哥做妾也不远愿意嫁给我做正室,到最后秦家倒了,大哥他护你周全了吗?没有我,你和朝儿也性命不保。”

他拍了拍秦双墨的肩,“只有我,才是你可以依靠的人,一直都是。”

“那我宁愿去死……”

庾子晋捂上秦双墨的嘴,让他噤声,“别说这样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何况,你死了,朝儿怎么办,他是庾元青唯一的血脉,你就忍心丢下才这么小的朝儿?”

“朝儿……”

庾子晋握上秦双墨冰冷的双手,“我给你更衣吧,我叫了奶娘带朝儿过来,你去见见他。”

秦双墨眼里泛起了光,“朝儿……朝儿真的来了吗……”

“嗯,朝儿来了。”

堂厅里,秦双墨着一身华贵的深红,冠发正束,面容俊俏,倒像是个偏偏世家大公子。

他一见到奶娘怀里的小孩儿就激动地泪流不止,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孩子就一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这个流泪的男人。

第4章

秦双墨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泣不成声地对着孩子念叨着,“朝儿,我的朝儿,爹爹来接你了……”他贴了贴孩子的额头,又引导着小孩,“朝儿,叫爹爹,我是爹爹……”

庾子晋走到他身边,轻轻刮了下小孩的小鼻子,笑道:“我们朝儿还这么小,还不会说话呢!”

秦双墨的目光就没移开过孩子,自言自语一般地念叨,“朝儿长得真好,不像我,眉眼倒和你父亲长得很像,我们朝儿以后一定会成为和父亲一样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或许是秦双墨抱得太紧了,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在他怀里挣扎着,扑着要往身旁庾子晋的方向去。

秦双墨焦急地安抚着,轻轻拍背哄他,“朝儿不哭,爹爹抱……”

“你累了,我来吧。”

庾子晋接过吵着要扑向自己的孩子,轻轻哄了哄就不哭了,小手还紧紧搂着庾子晋的脖子,还眼泪汪汪盯着秦双墨,那眼神是小孩子对于陌生人毫不掩饰的敌意。

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好像是他抢了庾子晋的孩子,看着他和庾元青的孩子和庾子晋亲如父子,秦双墨的心里一凉,双手攀上庾子晋胳膊。

带着点哭腔说,“庾子晋,你让我自己带朝儿……他是我生的,朝儿他需要我……求求你了庾子晋。”

拉扯间小孩又哭了起来,庾子晋把孩子给了奶娘,眼神示意奶娘赶紧抱走孩子。

“朝儿……别走啊……把孩子还我……”他往孩子的方向去,庾子晋却紧紧拉住他,拦腰把他抱在怀里。

秦双墨哭着喊,“庾子晋……你把朝儿还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只要我的孩子……”

庾子晋冷声道,“你就这么看重你和庾元青的孩子?”

秦双墨奋力推开他,对他吼道,“那是你哥的孩子,现在你们庾家唯一的血脉!”

“是啊,朝儿是我们庾家的孩子,朝儿叫我父亲不也一样,我们一起养他。”

“你休想!我不可能让朝儿认杀父仇人做父亲!”

庾子晋目光一滞,眯着眼睛打量着秦双墨。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战场上设计庾元青,自己夺取军功,又设计陷害我爹,害得秦家被株连九族,庾子晋,你以为你把我推到绝境再假惺惺拉我一把我就会感激你吗?

我这辈子都恨死你了庾子晋!”

庾子晋怒极,不顾秦双墨拼命挣扎,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祠堂走,在拐角的正好

遇到前来的大夫人。

大夫人被庾子晋怀里死命反抗挣扎的秦双墨吓了一跳,扶着丫鬟才站稳。

“哟,侯爷这是要带小夫人去哪里呀。”

庾子晋撇了大夫人一眼,冷冷道,“去见他夫君。”

庾家祠堂冷冷清清的几乎没人,正对大门的供桌上摆放着许多排位,而最新的那块,正是庾家长子庾元青的。

庾子晋踹门而出,把怀里的秦双墨扔在了地上的团蒲上,不等秦双墨起身,庾子晋直接附身压了下来。

“你放开我!庾子晋!这是祠堂!”

第5章

庾子晋一边撕扯着他的衣物一边回道,“我知道这是祠堂,你不是张口闭口都是庾元青吗,那我就带你来见见你的好夫君,让我哥看看他走后他最心爱的夫人活成了什么样子!”

秦双墨在不停地发抖,用手乱舞着打在庾子晋的身上,“庾子晋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你还是不是人……”

秦双墨躺在地上,睁眼甚至可以看到庾元青牌位的一角,他不停的呜咽哀求着。

庾子晋置若罔闻,附身吻掉秦双墨的眼泪,“乖,别哭。”

秦双墨落下了一滴眼泪,从此他不再是庾元青死前都还记挂着的心尖上的爱人了,他是庾子晋的一条狗,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他的朝儿,他和庾元青的朝儿尚且一岁多,秦双墨要把朝儿带回来,尽心尽力把他们的孩子养大……

第二日,宁静的卧室响起了咚咚不停的拍门声。

“庾子晋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禽兽,居然把那个贱人带到我房间!给我滚出来!”

陶绮晴边用力拍门边对着里面破口大骂,旁边的小丫鬟几次试图拉住她,“夫人,您别冲动啊,侯爷生气了又要罚您去寺里抄经了!”

“庾子晋,你给我出来!我才是你的大夫人!”

门哗啦一声突然被推开,陶绮晴退了几步被丫鬟扶住。庾子晋只随意披着一件外衣,头发散着,没带冠,一看就是刚起床,他神情间尽是不屑于隐藏的不悦。

庾子晋看了自己一大早回府就来撒泼的夫人一眼,冷冷道,“你现在是大夫人,我也可以让你不是。”

庾子晋扫了丫鬟一眼,“把夫人扶回西院去,才从寺里回来就忘了礼数,一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丫鬟忙应,“是,侯爷。”

陶绮晴还在叫喊,“放开我!我可是丞相之女!你忘了你走到这一步是靠谁的吗!庾子晋你禽兽!……”

等陶绮晴被拉远了,庾子晋吩咐一旁的仆人让厨房准备清粥,再去把府上的大夫请过来,仆人退下后他才不紧不慢回了卧室,走到床边坐下。

床上的秦双墨还没醒,他脸上浮着一层薄红,眉头微微皱着,睡得很是不安稳。庾子晋抚上他的额头,额头有些发烫,是有些发烧,他脸上虽然憔悴,但这幅对庾子晋毫不设防,没有任何厌恶神情的样子庾子晋是越看越喜欢。

秦双墨虽然是他嫂子,但年龄确实要比他小两岁,他们俩小时候时常一起玩,那时候秦家还没没落,秦双墨也总是对他笑。

庾子晋俯身吻了吻秦双墨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墨墨睡着的时候和小时候才是最像。”

大夫给秦双墨看完诊,转身向庾子晋禀告道,“侯爷,小夫人的体质受孕本就不易,再加上上次小世子早产,更是元气大伤,再次受孕的几率很小,就算是怀上了,最大的可能性也是胎死腹中……恕老夫无能。”

庾子晋看着床上虚弱的人,疲惫地挥了挥手,“知道了。”

“这是一些消炎退烧和调理身体的药方。”大夫把方子交给庾子晋后就按吩咐退下了。

庾子晋看了眼药方,颓自笑了起来,“秦双墨,你还真是要和我作对到底啊。”

第5章

秦双墨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庾子晋像是疯魔了一样,不分时间场合地跟他待在一起。

他每天衣衫不整,他只需要见庾子晋一人,只需要专心应付和庾子晋的情事。

外面太阳将落未落,一层橘色的霞光扑在紧闭的门窗上,屋子里,庾子晋正抱着秦双墨。

庾子晋把已经晕过去的秦双墨抱起来,亲了亲他被眼泪浸湿的眼睫,起身把他放回了床上。

院落四方的天边已经收尽了最后一缕霞光。

皇帝下了命令,让庾子晋代表朝廷去视察曲州灾后重建的情况,庾子晋自然要把秦双墨带上一路。

曲州两月前遭遇了大地震,连京都都震感明显,经过一番视察,两个月不断的拨款和重整使这座城逐渐恢复元气,事情结束了便启程返京。

来的路上一帆风顺,回来却遭遇了风险,一纵马车行至旁晚,本想到下个县落脚,却在郊外遭到了刺客袭击。

外面暗箭四射,人仰马翻,马儿拉着马车四处乱串,庾子晋听着外面一片哀嚎呼救声,皱着眉用手指从侧面轻轻拨开帘子,突然一箭朝他射了过来,穿过布料掀开了车帘,又几支箭趁这间隙连续射了进来,稳稳扎在了对面的木窗上。

庾子晋把秦双墨护在怀里,紧紧抱着躲在马车角落,低头看怀里的人,轻声安抚道,“别怕。”

秦双墨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睛没有丝毫惊慌和害怕的神情。

外面射箭的声音停了,随即起了一阵厮杀声,庾子晋把秦双墨安置在马车里,自己提刀冲了出来。

随行的侍卫只剩了不到一半,庾子晋见局势多半要败,他转头往秦双墨的马车看了一眼,却正见一个黑衣人往那边去,庾子晋立刻跑过去,赶在之前一刀刺死了那人。

他翻上马车,拉上秦双墨准备趁着天黑骑马先走一步,就在那一瞬间,秦双墨睁大了的眼里映出了一点寒光,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庾子晋心道不好,迅速带着人偏挡了一下。

下一秒,剧痛从肩膀处传来,一把剑刺入了他的肩膀,直接贯穿了他的肩,庾子晋闷哼一声,作战的本能让他强压下疼痛,立刻转身把刺客踹出了马车,趁刺客翻倒在地,用没受伤右手握剑在心口位置补了一刀。

庾子晋砍断了连着马和车的绳索,抱了秦双墨上马,缰绳一扬,马带着他们飞驰进了茫茫夜色中,但刺客很快就追了上来,秦双墨坐在庾子晋面前。

两人紧紧贴着,虽然没有言语,但他能感受到庾子晋的状态很不好,他隔着衣料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肩膀不断流出的温热的血。

庾子晋失去意识之前,只知道他们的马翻了,他抱着秦双墨滚下了一个陡坡,庾子晋什么都看不见,他那时的意识里没有了逃命,只有怀里的秦双墨,秦双墨还和他在一起,庾子晋却是这幅自身难保的狼狈模样,他心跳快得要命……

庾子晋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小山洞里,面前升起了一堆柴火,橙黄色的火光随着柴块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跳跃着。

第7章

庾子晋眼睛转向一旁,发现秦双墨正坐在离他几米远的石头上,他的白袍子变得有些灰破,肩上也染了不少血迹,全是他的血。

秦双墨没发现庾子晋醒了,一直安安静静地朝洞口方向坐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始终望着外面漆黑的虚空。

庾子晋看够了,才哑着声音开口,“墨墨,过来。”

秦双墨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庾子晋又说,“这么嫌弃我啊,你不过来我就到你那边。”

秦双墨没法对抗这个无赖,便坐了过去,庾子晋用右手直接把人搂了过来。

秦双墨微微皱眉,“你——安分点吧!”

庾子晋下巴搁在秦双墨的发顶,哼哧笑出声来,“见到你就忍不住。”

秦双墨对他没什么好脾气,“我就该把你扔出去喂狼。”

“现在可晚了。”庾子晋推了推他,“坐过来。”

秦双墨不应他,庾子晋就好声哄道,“你听话,我就好好看看你,你乖的话这次回去我们把朝儿接过来住。”

秦双墨望着他,似在思索他的话的真实性,“你当真?”

庾子晋点头,“当真。”

秦双墨厌恶道,“你!你是变态吗?!你真是个畜生!”

庾子晋得逞,边笑边按着秦双墨,不让他走,他自己受了伤,此时只披了件外衣。

许久后。

秦双墨紧皱着眉头,没有坑声,只是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到了庾子晋的一旁,望着外面遥遥的黑夜。

他背对着庾子晋,突然说,“你说让我见朝儿的。”

庾子晋在他背后理着秦双墨的长发,随意应声,“嗯。”

庾子晋添了些柴,秦双墨觉得暖和一些,眼前的黑夜也一眼望不到尽头,渐渐就这样蜷在石壁边睡了。

秦双墨是在庾子晋怀里醒来的,他目光上移,还能看到庾子晋左肩缠着的浸透了血的衣服布料。

“醒了?起来吃点果子凑合着吧,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这里连一滴水都没有,待会儿去另一头找找有没有人家住。”

秦双墨接过果子,坐了起来,“你……起这么早?”

庾子晋咬了口果子,漫不经心地说,“是啊,谁叫你昨晚在我怀里都睡不安生,闹的我整宿没睡。”

秦双墨反驳道,“我又没让你抱我。”

庾子晋又笑,“怎么没让,睡着了直往我怀里拱呢,今早上出去找吃的还抓着我的衣襟不放。”

“骗子。”秦双墨犹豫着,又问,“昨天那些人,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庾子晋目光沉了沉,“我不确定,不过这种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是我连累你了,我不会让你再经历第二次的。”

秦双墨早料到庾子晋不会和他说,拿着果子走出了洞穴。

他们简单用完餐后就绕着小路去寻人家,走到了中午才在竹林后遇见了一家。

这户是个三口之家,庾子晋将自己随身戴的玉佩给了那妇人,他们热情地为两人提供了食宿,还给他们准备了两套粗布衣服。

在庾子晋的手下和他取得联系之前,他们就在这里暂住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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