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进攻犯规》作者:栗子雪糕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8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进攻犯规》作者:栗子雪糕

文案:

强势攻x直男受,一见钟情直掰弯

燥热的夏天,方嘉鸣对林树一见钟情了。

方嘉鸣是江大篮球队最有天赋的主力球员,林树是球队刚刚空降的临时领队。

不巧的是,林树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

更完蛋的是,他还是球队主教练的儿子。

-

与以前的领队不同,林树是个纯粹的理科生,完全不会打球,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却从来不笑。他临危受命,暂时掌管这帮球员的吃喝拉撒。

在林树眼里,方嘉鸣就是最难管的刺儿头。

而在方嘉鸣眼里,林树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

只是此时的两人都没有想到。

未来的某一天,其他球员们都在更衣室外吵吵嚷嚷。

而他们俩,会挤在一墙之隔的狭小柜门前,偷偷地接吻。

-

*天才球员攻x漂亮直男受

*攻比受大两岁,都是大学生。

*是一个从攻对受单箭头,到两个人双箭头的小故事。

标签:暗恋HE成长酸甜

第1章 第十七天

夜晚九点十八分,街边的火锅店里依旧人声鼎沸,烟雾缭绕。铜锅里的汤添了两次,又被煮到只剩一半,桌面零零散散放着七八个见底的啤酒瓶。

方嘉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怎么啦,你有事急着走啊?”身旁的队友孟昀看见了他的动作。

方嘉鸣没有回答,直接站起了身子。训练背心的袖口开得很大,露出了他肋骨外侧的半截纹身,以及让人无法忽视的肌肉线条。

他个子很高,一站起来额头就碰到了天花板垂下的吊灯灯罩。梆的一声响,长桌尽头那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孩终于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然而也就是一眼,很快,男孩又低下头看向自己泛着蓝光的的手机屏幕。

不用看方嘉鸣都知道,他又在玩数独游戏。

方嘉鸣的位置在卡座的最里侧,外面堵着两个人,他用眼神示意他们让开。

“先别走!游戏还没结束呢!”孟昀伸手拦住了他。

孟昀是江大篮球队里的控球后卫,身高不到一米八,几个球员里他个子最小,人也最机灵。今天这个局也是他组起来的。

方嘉鸣一直游离在他们的谈话之外,蹙了蹙眉:“什么游戏?”

“怎么玩儿赖啊,之前几轮都没管你,这次真的到你了。”孟昀拍了拍他的手臂,“来吧,抽你的问题!”

说着,他就递过来一个装满了卡牌的纸盒。

“无聊。”方嘉鸣推开那纸盒就想往外走,孟昀却伸出腿,把他拦得死死的。

“哎,这一晚上你都没参与,轮到你的回合了,答完才能放你走。”

游戏非常简单,在座每个人按顺时针依次报数,遇到带7或者7的倍数必须双手击掌,反应不及时或者击错掌的人要接受惩罚。惩罚也简单,从几人面前的卡牌盒子里抽取一个问题来回答。答案让在场的人满意了,才能进行下一轮。

而在方嘉鸣刚刚抬手看时间之前,他前面一个人刚好报到25。

方嘉鸣没有击掌。

盒子里的卡牌晃晃荡荡。

青春躁动期大学生们的局,盒子里的问题无非就是关于初吻、初恋,乃至初夜。

方嘉鸣随手抽出一张卡牌,孟昀立刻抢了过来,大声读出了问题。

“请回答——在座有没有你喜欢的人?”读完之后,孟昀立刻呸了一声,“这什么蠢问题,白白放你一马。”

在座一共七个人,都是男生,其中六个是方嘉鸣篮球队的队友。剩下那一个,是坐在长桌尽头新来的临时领队。

“算了算了,换个问题!”孟昀说着就要把那张卡牌重新塞回盒子里,却被方嘉鸣打断。

“就这个问题。不换。”他说。

“喂,你也太糊弄人了吧,我们几个里怎么会有你喜欢的人?摆明了给自己放水。”

“有。”方嘉鸣只说了一个字,就踢开了队友挡着他的大腿,从卡座里往外走去。

“有什么啊有?你别瞎扯了好不好?你疯啦?!”孟昀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背影喊道。

方嘉鸣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长桌尽头那个男生,眼睑依旧低垂,盯着手机屏幕。很快,他端起面前的玻璃杯仰头喝下一口,喉结顺势向下滑动了一寸,完全没有看他的意思。

“哎呀不管他啦,我们继续继续。”队友们见他去意已决,也就随他去了。

桌上的游戏已经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方嘉鸣很快转过身去,走到了火锅店的门外。这间火锅店位于大学城和老城区的交界处,生意一直很好,室内坐满后,在路边也摆了好几桌。室外没有空调,老板就在空地上摆了个超大的工业风扇,对着食客呼呼送风。

方嘉鸣路过那座大风扇,一阵热风将他的T恤吹鼓起来。他像是挤爆氢气球一样把衣服压扁,快步走到了路边。

深夜的醉鬼们东倒西歪、吵吵嚷嚷,地上散落了不少啤酒瓶和被踩扁的易拉罐。

方嘉鸣刚走出去两三步,就踩到一个可乐罐。

砰!他抬起腿一脚将那易拉罐踢飞出去。扁扁的罐子在低空划出一道曲线,然后稳稳落进了路边敞着口的蓝色垃圾桶里。

篮球队的夏训刚刚开始半个多月,明天是这周唯一一个休息日。今天下午下训后,孟昀非吵着说要聚餐。方嘉鸣原本不想来,但是临出发时,他看到穿着白衬衣的林树跟着队友们上了车,便突然改变了主意。

对了,林树就那个队里新来的小领队。

一顿火锅从七点多吃到了九点多,林树跟平时一样,绷着一张脸,不笑也不怎么讲话。两个人坐在斜对角,更没什么交谈的可能。

方嘉鸣穿着深蓝色的训练服,又看了一眼旁边巨大的深蓝色垃圾桶。晦气。

他是骑机车来的,就停在火锅店对面的街边。银灰色的车身在昏黄的路灯下依旧炸眼。

他刚准备抬腿往路对面走去,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微信跳出了一条新消息。

“你先别走。”发件人:林树。

方嘉鸣的脑袋嗡了一声,按着屏幕的手指顿住了。

半分钟后,他被人从身后拍了下肩膀。方嘉鸣回过头去,林树站在他正后方。

盛夏热烘烘的晚风从他的发间穿过,几绺短短的碎发在额前轻轻摇晃。

林树比他矮半个头,方嘉鸣垂眼恰好看到他的衬衣领子上有一块深色的斑点,大概是刚刚喝酒时不小心溅上的水渍。

林树默不作声喝了两杯半的啤酒,这是方嘉鸣在过去的两个多小时里用余光数出来的。他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热汤蒸腾的结果。

这一刻的画面,很像是许多青春爱情片里的经典长镜头:烟火缭绕的小巷子里,路灯打出一圈昏黄的背景光,两人相对而立,身后人声嘈杂。穿着白衬衣的男生微微仰视着方嘉鸣的眼睛。

方嘉鸣握着手机的手指跟着微微攥紧。方才的桀骜竟一下被灭了大半。

“怎么了?”他听到自己问。

很快,他看到林树低下了头,头顶的发旋也被微风吹动。

人在难得紧张的时候,总会注意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细节。比如他发现林树的头发并不是纯黑色,而是有些泛棕。

方嘉鸣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只剩下风声。

几秒钟后,他看到林树抬起了头,嘴唇张了张,似乎朝他说了句什么,随后拿出一个物件塞到了他的手里。

那东西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小小一个。

“你有在听吗?”林树微微提高了音量。

方嘉鸣这才恢复了听力,他猛地举起手,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把黄铜钥匙。

“什么?”他重新看向林树,“你刚刚说什么?”

“球馆钥匙给你,我不回学校了。你现在要去加练就自己去。练完下周一记得钥匙还给我。”林树重复了一遍,语气像是机器人一般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里,走回了火锅店。

十秒后,路灯下只剩下方嘉鸣和那只巨大的垃圾桶。

燥热的夜晚被这场不讲情面的对话揉皱。

“干!”方嘉鸣抬脚砰地踢向了垃圾桶。然后大跨步走向了路对面,扣上纯黑色的头盔,长腿一迈骑上了银灰色的重型机车,在喧闹的街道轰出一道声波,向开阔的大路疾驰而去。

晚风随着机车的加速变得凛冽,扇在方嘉鸣的身上,像是让人皮开肉绽的长鞭。

现在是七月十七号晚上九点三十五分,江城夜间气温27.5摄氏度。

这是方嘉鸣对林树一见钟情后的第十七天。

第2章 壁橱里的男孩

十五分钟后,机车的引擎声轰过江城大学北门,引来一阵侧目。

方嘉鸣把车停在路边,不顾周遭人的眼光,大步流星朝球馆走去。

原本他从火锅店里出来是准备直接回家的,但林树不按套路出牌来了这么一遭,方嘉鸣莫名得不痛快,还不如遂他的愿直接回球馆加练。

临近宵禁,学校门口都是赶回来的学生。方嘉鸣跟着人流一路向前。

球馆在学校最东面的角落,门上挂着一把古旧的大铜锁。

咔哒一声,方嘉鸣拿出钥匙把锁拧开,两扇大门顺势向两侧打开。空旷的球馆里只有地面散落的几颗篮球。

他沿着东侧的走道进了更衣室。

贴着方嘉鸣名字的置物柜在房间的最里面,柜门虚掩着。他啪地打开柜门,抽出自己的球服套上,走回了球馆中央。

砰,砰,砰。

手臂抬起,压手腕,球向侧前方飞出。

球馆只亮着一盏惨白的顶灯,方嘉鸣独自站在顶光笼罩的光圈下,像个自动投篮的机器人,不停将篮球投射向高空。球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飞速地自旋后再滚进篮筐里。

方嘉鸣在队里司职小前锋。

当然这是名义上的说法,实际上他在队里什么位置都打。球队缺人,只有七个常驻球员。中锋病休的时候他得上场以小打大当肉盾,后卫请假时他得控球组织进攻和防守。

高中时,方嘉鸣曾带领自己的球队拿下高中联赛冠军,风头无两。当时有不少顶级大学球队给他递来了橄榄枝,但最后,方嘉鸣却留在了从小长大的江城。

江大篮球队是一支二流球队,在大学联赛里也只能堪堪挤进中游水平。在队里说方嘉鸣靠一己之力拖航母也不为过。这支球队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返聘了曾经国内顶尖俱乐部的教练林永森。

今晚手感不算好,方嘉鸣五十投二十六中。最后一颗篮球砸中筐边,咚地弹了出来,巨大的回声环绕在球馆上空。篮球旋即落到了球场边线之外,一直滚动到长椅边才停下。

方嘉鸣弯腰将球一一捡起,扔进一旁的回收筐里。

还剩几颗球没捡完,方嘉鸣放在长椅上的手机却振动了起来。

他将球丢下,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孟昀的电话。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喂?”

“嘉鸣,你现在回来一趟。”

“干什么?”

“小林领队喝醉了,你过来送他回去。”

“神经。我已经到家了。你们这么多人没人能送他?”方嘉鸣没有说自己在球馆。

“我们都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啊,只有你去过!赶紧来啦!”说完孟昀就把电话挂了。

方嘉鸣砰地将脚边的篮球踢进一旁的筐里。他径直走回了休息室,洗了把脸,手边没有毛巾,水珠顺着额头淌到了下颌。

方嘉鸣把机车钥匙在手里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塞回了口袋。对方喝醉了,显然不方便坐车。

他只能揣着手机走出去,叫了辆出租车。

十五分钟后,方嘉鸣回到了方才离开的火锅店门口。食客们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冷清了不少。

他推开大门,往里走去,最里面那张大长桌边,有人伏在桌面上。

那人露出了洁白的后颈,头发软趴趴地垂下,脑袋埋在了胳膊里。

方嘉鸣环顾四周,那六个队友已经不知去向。一群废物。他在心底骂了一句。

说着,他就架住了面前人的胳膊,挂到了自己的肩头。

林树似乎已经睡熟了,面颊被热气熏得更红了一些,安静地靠在自己肩头。鼻息带着点酒气。

方嘉鸣去过一次林树的家,准确的说,他上次去的时候,只知道那是主教练林永森的家。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林树,也不知道林树就是林永森的儿子,更不知道这个像是有些社交障碍的漂亮男孩,会成为他们今年夏训的临时领队。

林永森家在江大附近的教职工宿舍。方嘉鸣一进门还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林永森早早就叱咤国内联赛,应该有不少积蓄才是。现在一家人却蜗居在这个不到八十平的两室一厅里。

他不是喜欢打听别人八卦的那种人,也从没开口问过缘由。他跟着林永森进了家门,那时这个家里安静得出奇,只有客厅的老座钟跳字的声响。

当时,林永森是带他回来拿封存了几年的联赛录像的,拿完之后两个人就出了门。临走时,他听到林永森朝着次卧的方向喊了一声。

“煤气灶记得关!”

大约过了三四秒钟,次卧的门里传来一个闷闷的男孩声音。

“知道了。”

方嘉鸣如今再回想起来,那是他听到林树说的第一句话。语调像清晨薄雾下的水面一般毫无波动。

而现在,他背着这个沉睡的男孩,再次走上了前往教职工宿舍的路。

这栋宿舍楼建在城市环线不远处的半山腰上,要抵达单元门需要先向上爬几十级石路台阶。

林树安静地伏在方嘉鸣的肩头,鬓角的头发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脖颈。方嘉鸣侧过脸就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睑,长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窄窄的双眼皮褶消失在眉下一寸半。

他一级一级向上踏着步,手臂托着背上人的大腿。

轻飘飘的,跟营养不良一样。方嘉鸣腹诽。

林树的呼吸平缓悠长,心跳像是落地的玻璃弹珠,一下下击打在方嘉鸣的后背。

他仰头看向剩下的台阶,昏黄的路灯在路面打出几个深金色的锚点。

方嘉鸣根据记忆找到了那栋单元楼,深绿色的单元门漆掉了一半。

单元门虚掩着,他腾出一只手来推开了门,发出吱嘎一声响。他下意识侧过头看了一眼背上的人。还好,依旧睡得很熟。

直到走到了三楼林树家的门前,方嘉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忘记问林树有没有带钥匙了。

他把人从背上卸了下来,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站直。结果林树膝盖完全没有力气,咚的一声又正面栽进了他怀里,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温热的额头抵着方嘉鸣的肩膀,整个人跟软脚虾似的趴在他身前。

方嘉鸣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裤兜。还好,左边裤兜里有个硬硬的东西,

他伸手把那东西拿出来,叮当一响,是一串钥匙。他比了下入户门锁芯的样式,找出一只相像的钥匙来,这才把门打开。

“有人吗?”方嘉鸣把人重新背上后背,走进了屋子,探头喊了一句。

结果屋子里一片漆黑,连个回音都没有。他只得帮林树把球鞋脱了放进了鞋柜,然后把人轻放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后背陷进沙发垫,林树顺势缩了缩手脚,抱着胸口继续沉睡。

屋子里太过黑暗,方嘉鸣摸索了一下,打开了客厅的吊灯,林树被光线晃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方嘉鸣见状又把灯给关了,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闪光灯照亮。

顺着光线,他再次打量这间屋子。标准的两室一厅格局,客厅朝东,两个卧室朝南。家里整铺着原木色的地板。木门也是一样的颜色。

靠近入户门的一个房间应该是主卧,门紧闭着。

林树住的次卧在更里侧,门留了一条缝。方嘉鸣起身把那扇门打开,顺着手机灯光往里看了一眼。房间被归置得很整洁,朝南处的窗户下面是一张干净的木色书桌,右侧摞着高高的书籍。左侧是一盏灰白色的台灯。桌面的笔筒里插着两支黑色水笔,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桌面下方是三个一样大的抽屉,看起来都被锁上了。

卧室中间是一张两臂宽的小床,按次序叠放着米白色的床单、被子以及一只枕头。整张床看着没有什么褶皱,好像根本没人睡过。

床边一侧的墙面,做了个内嵌的壁橱。壁橱的门半开着,深度倒是挺深,约有五六十公分,中间没有做隔断。一侧寥寥挂着几件白衬衣和T恤,下方叠放着几条裤子。另一侧空空如也,只放着两张方形的靠垫。

方嘉鸣回头看了看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林树,决定把人抱进卧室的床上。

林树实在是很轻,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但体重掂量着还不如方嘉鸣平时卧推的杠铃片。方嘉鸣托住他的大腿,将人抱进了次卧里,缓缓放到了床上。米白色的床单被压出了褶皱。

方嘉鸣一条腿站在床下,另一条腿的膝盖顶在床边,姿态很像是半骑跨在林树身上。

他没有动,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的男孩。

林树的短发散落到一侧,白衬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一颗,露出了一小片皮肤。书桌上方的窗帘没有拉紧,月光顺着缝隙照了进来。

杏仁豆腐。方嘉鸣莫名想到了这四个字。

方嘉鸣看着他的脸,一时没有说话,喉结微微向下滑动。

倏忽间,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喵”。

方嘉鸣一激灵,回头一看,床脚趴着一只棕色的猫,正抬眼望着他。

昏暗中,那只猫的瞳孔颜色碧绿,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与此同时,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方嘉鸣见状,立刻将腿收回。林树眼神有些恍惚,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头,突然翻身下了床。

方嘉鸣怔住了,站在一侧看着他,只见林树嗖地一下钻进了旁边的壁橱里。

然后又是哗的一声,壁橱的门被从里侧彻底关上。

“?!”方嘉鸣看着他这通行云流水的操作,目瞪口呆。

壁橱空间狭小,看起来空气也不流通。方嘉鸣连忙蹲下去,拉动柜门,只是他不过才拉开了二十公分的宽度,里面就伸出一双手来,死死抵住了门板。两人陷入力量的博弈,最后方嘉鸣先松下劲来。

大约两分钟后,壁橱里再没有一点声响传来,方嘉鸣蹲下身子,从那狭小的口子往里望去。

刚刚那个力大如牛的家伙已经枕着靠垫睡熟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那只棕色的猫,也懒散地朝这边走了几步,最后靠在了壁橱的门上,闭上眼睛睡觉。全程视方嘉鸣如空气。

怪人、怪猫。方嘉鸣再次腹诽。

方嘉鸣放轻脚步,转身离开。然而他刚抬腿走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他在原地顿了三秒,转头折返回来。

他把壁橱的门重新拉开,从床上抱下了柔软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了这个沉睡的怪人身上。

方嘉鸣离开时关门声很轻。他走出单元门,沿着台阶向下往大路走去。走到一半时,他又回过头来,看向那栋楼的三层。漆黑的方格窗户,安静得像是黑夜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墨点。

夏夜的江城,潮热的空气。方嘉鸣走在台阶右侧,深绿的苔藓蹭上了他的鞋底。

-

半个小时后,方嘉鸣骑着机车回到了自己家。说是家,其实是他自己租的房子,在一个九十年代建成的老小区顶楼。两室一厅一卫,拢共不到七十平米,北侧阳台边还带一个不到五平方的小厨房。装修简单,四白落地,最贵的家具是他从旧物市场淘来的樱桃木餐桌。

“方!嘉!鸣!”大门刚推开,次卧就传出一声尖叫。

“你能不能小点儿声?!我没聋!”方嘉鸣乓地把门摔上。

方又又跟条鱼似的从次卧窜了出来。

“你去哪儿啦?今天怎么没骑车啊?车撞坏啦?”以往,方又又都是靠楼下机车轰鸣声判断方嘉鸣回家的距离。

“你能不咒我吗?”

方又又见他不回答,忙追问:“让你带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方嘉鸣根本记不住方又又每天说了些什么。她那张嘴,一天至少要产出一万分贝的噪音。

“芒果酸奶!我早上让你买的啊!”

“你有病啊?你芒果过敏买什么芒果酸奶?”

“你懂个屁啊!那是我最喜欢的主唱的新代言,我不喝我供着。没买算了,明早我自己去。”

方嘉鸣叹了口气,怒视着方又又,过了三秒:“长什么样?图片发我!”

方又又是他的亲妹妹。今年十四岁,正值青春期,一个脾气暴躁的、甚至有点神经刀的花季少女。

方又又在妈妈肚子里时原本是双胞胎之一,可惜后来另一个胚胎没能成活,双胞胎只留下来了一个。又又这个名字也因此得来。

方又又没好气地回了次卧。方嘉鸣把球鞋扔到了鞋柜里,抬眼一看,客厅的小餐桌上扣着一个水蓝色的盘子,掀开后,下面是一碗冰镇的绿豆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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