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嫁给黑莲花夫君后》作者:扶霜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7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嫁给黑莲花夫君后

作者:扶霜

简介:

温雪杳是相府嫡女,容资清绝,身份尊贵,受尽宠爱。还有个芝兰玉树的未婚夫——宁国侯世子,可谓是众星捧月。某日,温雪杳做了一场梦。梦里,高贵如她,偏喜欢上一个在猎场受人欺辱,被视为蝼蚁的马奴。只因那马奴舍命救了她,便心动入骨,一发不可收拾。 温雪杳不顾一切为马奴赎身脱籍,带在身边照料教养。为他退了婚约,助他恢复身份。然而,没等到他上门迎亲的喜讯,却等来父君惨死,兄长锒铛入狱的消息。才知一切皆是他的局。 被抄家那日,他十里红妆娶了自己最厌恶的庶妹。 大梦初醒。这一次,马场之上,温雪杳冷眼看那马奴为她挡箭,鲜血淋漓,奄奄一息。而她,颤抖着身子,转身投入未婚夫宁国侯世子的怀里。 小剧场:温雪杳与宁珩的婚后生活相敬如宾,虽无情爱,但她已然满足。有这样一位夫君,就算不食人间烟火又何妨?总归他应了,她是宁府唯一,且最尊贵的宁夫人。 直到有一天,温雪杳踏足书房后的那间暗室。墙上,地上,书架上,满是她的小像。一颦一笑,有的早已泛黄。正中那张,墨迹还未干透。 画前人衣衫半拢,水眸抽丝,正披一身同他清晨亲手为温雪杳换上的一模一样的纱裙。撞上她惊诧的目光时,那双执笔描丹青的手一抖,墨汁砸在他赤足而奔的脚上。 清冷谪仙,音近乎妖:“被你发现了,杳杳。” 所以人都赞宁珩是云端之仙,不染俗尘,不堕情爱。却无人知晓,无数个日夜里,他深处暗室,一笔一触勾勒她,肖想她,如癫如狂。 暗恋成真贵女X只为她从神坛堕落的黑莲花世子阅读提示:1、男主追妻火葬场追不到,男二(宁珩)上位,1v1he2、宁珩表里不一,表面温柔,实际上是有点儿疯在身上的3、女主重生前笨蛋美人、恋爱脑4、年龄差,七岁(开篇女主17),5、架空,一切为剧情服务+只是一个先婚后爱日常小甜文罢辽5、封面蚂蚁劳斯限时cg————————————————————————————《和前男友一起穿越后》求预收呀 鹿灵看穿书文时就经常感叹:她在20岁的年纪,却拥有50岁的身体、5岁的经济水平、3岁的情绪管理以及婴儿般清澈的头脑。还因网课多年,连仅存的交际能力都退化到了阿巴阿巴。要是穿到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古代,那不得分分钟下线? 然后,就给她穿到了一本古言权谋文里:)于是—— 当其他人都在为情所困的时候,鹿家三小姐比赶早八的狗都困。当其他人都在阴谋阳谋权谋的时候,鹿家三小姐:“MO?”当在皇家宴会上被六皇子当众求娶,得知对方是个早死的病秧子炮灰,鹿灵她—— 笑死,不会有人以为上了三年网课的高级社恐有胆子当众拒婚吧:) 文言文早就还给了老师,所以她连赐婚圣旨都没听明白,稀里糊涂就嫁进了六皇子府。还好,在糊弄这方面,被化学鞭打多年的鹿灵颇有建树。唯一有些心虚的就是,她上辈子有个正在闹分手的前男友,她现在嫁人算不算出轨QAQ 某天夜里,鹿灵没等到枕边人噶掉的咽气声,却听到他说:“鹿灵,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起来默写一遍元素周期表吧……”鹿灵:“你怎么跟我那个老六前男友一样?”前男友老六·皇子:“笨蛋,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活过第一章?” 笨蛋美人女主*恨不得把女朋友当女儿养的老妈子男主 小甜饼女主真笨蛋,就是狗屎运、命好有人宠女主脑袋里:吃瓜、看戏、花钱、享乐、美女贴贴、美男贴…老六不让,划掉!(no雌竞no宅斗no权谋)

相遇

初春时节,寒风料峭,空气都漫上冷意。

“三小姐,下雨了。”

闻言,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朝着身侧寺庙住持行礼作别,转身看向院外。

微风拂面,几缕碎发缠着流苏髻的丝带一同飘进柔白的脖颈间。和着斜风,细雨闯进檐下,几滴落在卷翘的羽睫上,一双清澈灵动的鹿眼微微垂下。

不多时,院中的石岩路便覆上湿漉漉的一层薄雨。

“走罢。”静谧的寺庙里响起少女温软绵密的嗓音,暖音融进周围冷清的雨中,驱散几分寒意。

少年动作不太利索的撑起油纸伞,落在少女头顶,隔出一方干燥洁净的小天地。

温雪杳回首,目光在他肩上稍顿,说话的气音带出一团白雾,“不必给我撑伞,我自己来便好。”

话落,一个身穿粉红色比甲的丫环将手中另一柄伞递给少年,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自己撑上,小姐心好,见不得咱们为她撑伞反淋了雨。”

绣鞋踩进雨水中,随着碎步快速交替,脚后溅起涟漪。饶是一手提着裙摆,素白的棉袜仍不能幸免于难。

温雪杳在马车上坐定,接过手边人递来的帕子,勉强擦去附着在鞋周和袜上的泥点。

淅沥沥的雨砸在轿顶,山路崎岖,温雪杳随着摇摇晃晃,困倦地闭了闭了眼。

“阿元。”温雪杳趁着马车平稳行驶的间隙,轻声唤了句。

元——始也,君也。烨则意为明亮。

‘元烨’一名是方才她在菩提寺,为少年向高僧所求的新名字。

少年本是一富户人家的马奴,在街上遭主家欺辱,险些丧命时被温雪杳赎身救下。少年伶俐,且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温雪杳最无助时,离开上京城,前往母亲的故乡江南。路遇歹徒,是他不顾性命豁出去相救,一路护她平安。

那段日子,因母亲离世,她坠入深渊,亦是他凿开天穹,化身为光将她从黑暗中拽出。

所以,她自知两人身份乃是云泥,可又怎抵挡得住心动难捱。

元烨垂首应声,唤了句“小姐。”

“还没问你,‘元烨’二字,你可喜欢?”温雪杳的视线落在少年滴水的发尾,取了贴身的帕子递过去,“擦擦。”

元烨手指抓紧衣摆,没接,“小姐,不可,奴脏污之躯,怎可用小姐的帕子。”

坐在温雪杳右手边的丫环小暑正要说什么,被她伸手按住,随即话题轻巧一转。

“那名字呢?”

“自然是喜欢的。”元烨抿着唇,盯着前方,格外认真。

温雪杳笑起来,“那就好。”

确定他喜欢,这一趟便不算白来。

马车复又颠簸起来,温雪杳压下眉头,脸色显出几分苍白。

她身子娇弱,最怕外出远行,更别说还遇上了这样的雨天,行路艰难。

迷迷糊糊间,竟不知不觉困顿地打起瞌睡。

温雪杳做了一场梦。

梦的开始,她出生相府,身份高贵,十五岁及笄这年与宁国公府世子定下婚约,可谓是一路顺遂,直到母亲离世,一个人的出现了打破了这场平静。

便是元烨。

她与元烨相遇时,对方尚是一个正遭主家欺辱的马奴。她善心一动,便将人买来。

后来多次受到元烨搭救,温雪杳越发欣赏他知恩图报的性子,也渐渐萌生情愫。可元烨始终克制,不曾表露半分心意,这让她一度以为对方待自己只有主仆之情。

变故发生在一次赛马会上,温雪杳坠马,又险些在飞来横箭下丧命,千钧一发之际,元烨以身挡箭,奄奄一息时向她表露心迹。

自此,温雪杳爱他痴迷入骨,为他退了婚约,助他科举入仕。

一时间,温家嫡女为一介卑劣马奴,弃掉宁国公府世子的笑话传遍整个上京。她却甘之如饴。

他们大婚之日,大雪纷飞。

她穿着凤冠霞帔,没有等来十里红妆和高头大马上的红衣少年,却等来父亲惨死,兄长锒铛入狱的消息。

一转眼,元烨摇身一变竟成了七皇子,还娶了温雪杳的庶妹。

原来两人早已珠胎暗结,一切皆是一场局。

梦的最后,她被已成王妃的庶妹毁去容貌,冰天雪地,丢进破庙。

梦外,温雪杳眉头紧蹙,轻颤的睫毛昭示着她的慌乱与不安。

突然,马车剧烈颠簸,霎时停下。

梦中人仿若下坠,在一阵心悸中

猛地睁开眼。

洇着水雾的眸呆滞环顾一圈,在触及那双隐着关切的眸子时,狠狠一颤。

回想起方才古怪的梦,她的目光下意识闪躲,避开对方的视线。

元烨敛下眉眼,拾过温雪杳惊醒后丢在一旁的帕子,想替她拭去额前的冷汗。

温雪杳愣愣,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偏头躲开。

停在空中的手微怔,须臾后收回。

“小姐,可是梦魇了?”元烨满脸关切,仿若对她的闪避浑不在意,却在捕捉到她眼底的防备时,藏在袖中的拳头不自觉收紧。

听到元烨关切的话音,温雪杳终于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未免太大惊小怪,也实在有些伤人。

她自觉好笑,一个梦罢了,怎的还当了真?元烨怎会布局伤她,又怎么可能会是遗落在外的皇子。

她压下心中的不安,点了点头,“一时被那梦境吓住了。”

话音稍顿,复又看向元烨,认真解释道:“我刚才不是故意躲你。”

元烨颔首,宽慰道:“无妨,小姐是梦到了什么,吓成这般模样?”

不知为何,温雪杳并不想将那古怪的梦境告知旁人,就算那人是元烨。

于是她揉了揉眉心,装作没听见,不动声色岔开话题,“我方才睡了多久?”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元烨回。

温雪杳点了点头,偷瞄元烨一眼,看他脸色无异,缓缓松了口气的同时,这才想起方才惊醒她的动荡。

于是将目光飘向马车外,“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停下了。元烨,你去看看。”

马车停滞不前,元烨猫着身子出去,不多时又掀帘而入。

雨天路难,右前方的车轮多半是撞上了硬石之类的利物,车轮坏了,俨然无法继续前行。

元烨将事情始末告知温雪杳,后者小声叹了口气。

雨还未停,她们的马车又坏在半山腰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外,怕是天黑都赶不回去。

就在温雪杳犯难之时,似乎听到外面又响起一道动静。

车轮飞转碾过积水的声音击碎人心头的乌云,眼前似乎豁然开朗起来。

温雪杳当即倾身靠向车窗,也顾不得窗外瓢泼的雨,忙看向由远及近的那个黑点。

待驶近了,晶亮的眼浮上笑意。

“是宁家的马车。”温雪杳侧头看向小暑,“小暑,你快看看,那是不是宁国公家小姐常坐的那辆马车?我瞧着倒是像。”

小暑闻言,将脑袋从另一侧的车窗探出去。定睛一看,欣喜道:“没错,小姐,那就是宁家小姐的马车,前些日子游园会上,奴婢亲眼见过,宁小姐就是从这辆马车上下来的。”

温雪杳混乱的心稍定。

她与宁家姐姐昔日有几分交情,或可求她相助。

小暑看出她的意图,从旁取来伞,在即将递过去之前,又犹豫了。

“小姐,可......”她的视线往元烨的方向一扫,露出几分怨怼,声音压低了些,“可这段日子,您要与宁世子悔婚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她会帮咱们么?”

温雪杳与宁国公府世子宁珩早在两年多前,便经官家,御赐了婚约。

虽当时不过是官家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可金口玉律,官家自己能当做玩笑,旁人却是不能,还必须珍之重之的对待。

起初温雪杳觉得嫁与何人都无妨,总归她对情之一事并没有什么期待。

可未曾想,后来遇到了元烨。

元烨虽身份低微,但却是真的尊她、敬她、护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的便是她待元烨。

所以就有了后来小暑口中的,她想与宁世子退婚之事。

宁家大小姐最敬重爱戴兄长,她欲退婚,还是为了旁人,这事必然会落宁世子的面子。若宁大小姐不愿帮她,也是情有可原。

温雪杳看了眼滂沱的雨,视线又落在元烨脸上,少年狭长的眉尾连着一道凝成痂的血痕,那是前些日子为护着她落下的鞭伤。

彼时她想退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当天夜里,温雪杳的父亲便带着“家法”来兴师问罪。

三尺长鞭朝着跪在地上的温雪杳破空落下,千钧一发之际,是已经倒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元烨再度扑上来,替她挡下。

鞭尾刚好甩过他的侧脸。

元烨不动声色避开温雪杳的打量,眉尾的伤痕被落下的发须遮住。

温雪杳收回目光,从小暑手中

接过伞,“总归得试试,雨这么大,莫说冒雨走回去,就算只是顶着寒风,那也是要生病的。”

闻言,小暑不满地瞪了元烨一眼。

她家小姐这么做是为了谁,再明显不过。

小姐明知多半会碰壁,仍要去问,分明不是自己娇气,走不得山路,是怕元烨带伤之体又染了风寒。

温雪杳已经先一步下车,小暑愤愤瞪向元烨,“都怪你。”

她将另一把伞扔过去,“拿着,别病了又害小姐担心。”

说完,小暑不敢耽搁,踏着雨水小跑追上去。先一步拦下那辆行驶的马车。

雨太大,温雪杳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只看到驾车的侍卫回身朝着帘子里不知说了什么。再度转身坐正后,微微挪开身子,让开些许。

温润平稳的语调穿透车帘和重重雨幕,无端令人心中镇定。

——“温小姐想借在下的马车同乘?”

紧接着,随着话音刚落,一截冷白的手腕探出帘子,隔开一角。

马车里燃着暖炉,帘子挑开,冷气闯进去,两种气息缠绕,挤出水来,漫上氤氲的雾气。

温雪杳视线稍怔,虽看不清轿子里人的面貌,却也辨认出对方根本不是宁家大小姐,而是那位传出被她退婚的宁世子。

她面上稍窘,有些意外。

或许是对方温柔的语气给了她莫大的鼓舞,最终硬着头皮应下,将马车损坏无法前行的事如数告知。

“不知是宁世子,雪杳多有冒犯,还想请问世子可否愿意顺路捎我们一程?”

温雪杳一手紧攥伞柄,一手掐着掌心,细雨扑洒在面上,能感到有雨水凝结额侧的汗水一起落下。

她自知此刻定然是狼狈的,可这远不及在漫长的等待中,令人煎熬的意味让她难堪。

直到,有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眼神没有方才话语的万分之一温和,只剩刺破平静表面的尖锐冷硬。

“不愿意。”

荒唐

那日藏在浑浊大雨下发生的事实在荒谬,远不止宁珩派贴身侍卫快马加鞭冒雨赶回庄上,让宁宝珠“顺路捎人”这一件。

不过,这其中隐秘,也只有宁珩的贴身侍卫宁十一一人知晓。

宁十一看了眼端坐在案前垂眸写字的世子,指骨匀称修长,骨节流畅,肤色冷白。执笔的手弯曲,手背上淡蓝色的筋脉细细流淌。

仿若玉雕的一双美人骨。

却看得人心里一阵惶恐。

谁能想到这位——上京城众人口中不近女色,清冷矜贵如谪仙,温润如玉的宁世子,竟能做出那等……荒唐事!

回想起那日,世子好端端在庄上待着,不知听暗卫同他说了何事,就即刻动身前往菩提寺。

抵达寺外,寻了一处偏僻地,漫不经心地淡淡开口,“去找到温府的马车。”

宁十一还以为世子是要寻那温家女。

下一句,却听他温声道:“将她的马车弄坏,做得隐蔽些。”

“她的马车?世子是说谁……”宁十一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什么,想再次确认时,就见世子撩起眼皮。

半晌后,从容一笑,只是那笑意分毫不达眼底,“自然是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温府嫡女,温家三小姐温雪杳的马车。”

世子是有意弄坏人家的马车,还佯装路过,让人三小姐不得不开口求他。

只不过,世子算有遗漏,未曾料到三小姐身边还跟着个碍眼的人……

“元烨。”温柔的声音落下。

宁珩收笔,最后一笔没稳住,大片墨汁氤开,几乎将那笺纸上的“烨”字完全染黑,辨不出原形。

宁十一心惊胆颤地将视线从案几上收回,不敢再看。

瞧这模样,说他家世子不喜女子的传言多半是假的。

但也未必,哪个男子得知未婚妻移情别恋,或也会在意一二,所以也不排除世子只是不允许有人这般作践他的颜面罢了。

清雅的梅花玉版笺上,冰裂梅花纹底渗进墨,也染成黑色,不复清透雅致之原貌。

雕刻着兽首的狼毫锋利地垂落,笔杆是一截白玉,无半丝杂色,泛着冷冽寒光。几根青白有力的指骨弯折,分毫不错地掐在笔端,掌控着它。

彻底将笺上二字,一笔划去。

宁珩这才抬首,如玉般的脸上露出清浅笑意,嗓音温润如常,语调平和,好似在谈论今晚月光凄凉,“元烨,真可惜,还不能让你死。”那样她会永远忘不掉你。

纵使还不能杀他,但他已经不得不出手。

野兽擅长在盯上选中的猎物后蛰伏。

可这不代表,他会纵蝼蚁闯入他的圈地,为非作歹。

****

送走宁宝珠,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与宁国公府的婚事是不成了,和宁宝珠的关系自然也难以恢复到从前。

不过温雪杳现下清醒许多,就算是不嫁去宁府,也不再是为了旁人。

而是她自己。

对情之一字不抱有期待的人,难得勇敢敞开心扉,却可能要面临一个令人心碎的真相,她实在不敢再试。

现如今也只想搞明白那梦,是不是真预示着未来……

不过就算要退婚,也不能像先前那般鲁莽,该从头谋划,至少不能让两家的关系因她变得更僵。

况且,那宁世子何错之有?本不该受这份气。

想来她还得挑个日子,郑重同对方道个歉,说个明白。

温雪杳郁郁寡欢了半日,再加之心事堆积,在晚间害起了病,咳嗽不止。

小暑看着美人榻上神色恹恹的少女,心想姑娘再懂事,也绝不能替她瞒了。

温雪杳温也没打算瞒,而是她身子倦懒,躺在榻上昏昏沉沉,嗜睡得紧,便将请府医这事儿耽搁了去。

是以,当小暑去请府医时,她便忘了叮嘱一句不必告知她父亲。

这就导致,随着小暑回来的,除了府医,后面还跟了浩浩荡荡一群人。

温雪杳惫怠地掀起眼皮,扫视一圈。父亲、管家、祖母身边的常嬷嬷,还有那看着比她这位病中人还柔弱可怜几分的庶妹。

睫毛轻颤,她收回目光,“小病而已,惊扰父亲了。”

温相拦下欲翻身下床行礼的温雪杳,“都病着了,好好躺着。”

说罢,他让开位置,让府医给温雪杳看诊,“李大夫,你快给小女看看,怎么忽地病成这样。”

李大夫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搁置在小桌上,

取了脉枕垫在温雪杳腕下。

“唇面干燥、啼咳不止、手足厥寒,此乃寒症,当以温热药物补之。我开一张驱寒的方子,以当归、生姜、甘草、大草……人参入药煎煮一个时辰后,服下即可。”

李大夫写好方子,温相拿来一看,命身后的管家带小暑出府抓药。

“你二人乘马车速去速回,切莫耽误功夫。”温相急声道,似是想到什么,猛地一拍额头,看向温雪杳,“对了,你祖母那里存着百年老参,正好给你拿来补补。”

说罢,他便扭头去寻常嬷嬷的身影。

常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也是她的心腹。若非如此,孙女儿生病,也不会放心派她来。

嬷嬷心领神会,老夫人最疼温雪杳,别说一点老参,就是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只要她喜欢都恨不能给她摘来。

于是当即连连应声,“诶,我这就去回了老夫人,将那老山参取来给三小姐入药。”

“等等。”温雪杳一急,侧身欠在榻边猛地咳嗽起来。

小脸浮红,“常嬷嬷稍等。”

“三小姐还有何事?”常嬷嬷瞧着温雪杳的模样也露出心疼。

温雪杳摇了摇头,“那老山参是祖母六十大寿,父亲所送,雪杳怎可用得。”

“你此时还关心那些做甚,为父日后寻到好的,再给你祖母买上送去就是。”温相道。

常嬷嬷也应和,“嬷嬷知道姑娘是心疼老夫人,不过是有轻重缓急,姑娘人在病中,一根山参罢了,再贵重也比不得姑娘身子贵重。”

温雪杳心中一软,忽而想起什么,抬手指向案几上的朱红盒子,“宁国公府今日恰好送来一根老参,我瞧着也有些年头,不比祖母所藏那根差,不如就先用上罢。”

左右礼今日她已收了,改日登门拜访,再还宁府一样便是。

府医看过无异,温相便命人拿了下去。

待屋内下人出去,屋子里清净下来,温相才坐在榻边问:“今日宁家来人了?”

温雪杳将昨日去菩提寺,回程马车坏在半山腰,又遇上大雨的事诉与温相。

只不过,刻意瞒下了宁珩不愿捎她那段。

后者闻言蹙眉,“我便常说让你每次出门时多带些奴仆随从,你就是不听,这是好在遇到宁府的马车将你捎回来,若是没有呢?”

“女儿谨记,下次不会了。”温雪杳轻声道。

“下次、下次,每回你都推脱下次,可下次出门还是只带着那一两个人,叫为父如何能放心?”温相叹声。

“四妹每次出门不也如此,太过张扬的作派总归不好。”温雪杳清浅一笑,看向温相,“父亲这话也莫要再劝,不知晓的见我与四妹这般差异,还以为我温府有多厚此薄彼,苛待庶女,传出去对爹爹的官声也不好。”

温相当即吹胡子瞪眼,“为父还怕那些莫须有的闲言碎语么!”但他快语说完,便意识到温雪杳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余光看了眼自进门起便默不作声站在最后的四丫头,又在心底叹了口气。

雪杳这是心里有刺,在同他置气呢。

父女俩如今心存隔阂,归根结底这事儿还得怪他……

一时无话,周遭陷入沉寂。

半晌,温雪杳翻了个身子,背对众人,低声道:“父亲既已看过女儿,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四妹也是,今日我就不便招待了。”

“雪杳……”

“父亲,女儿累了。”

闻言,温相局促地起身,犹豫几次,还是沉默着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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