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妾无良》作者:小夜微冷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3分类:小说浏览:16评论:0

《妾无良》作者:小夜微冷

文案

十七岁以前的我,是国公府嫡女、太子李昭的未婚妻

十七岁以后的我,家族覆灭、入狱半年、后为闺中密友张素卿陷害,她要毁我容,把我踩成军.妓,让我万劫不复

……

还记得当年参加素卿庆祝的生辰宴

她指着满桌的贺礼,推了我一把,笑着说:“我的就是你的,去挑些自己喜欢的吧。”

所以我的未婚夫,就成了你的未婚夫,说抢就抢,连招呼都不曾打一声

如今,我从泥里爬出来了,爬到了李昭身边

素卿姐,我也不想同你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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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文案,正文应该比文案好看

*非宫斗,男女主相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相互治愈(妍华和李昭,别站错哦~)

*钟鸣鼎食之家败落之后,经两代人辛苦经营后再次繁盛的故事

*架空,莫考据,莫杠

1、《眼儿媚》中如意娘的故事

2、不喜欢,请安静离开,别骂人

3、文中会出现一些眼儿媚中的人物,基本不影响阅读本文,新读者有兴趣,可以参考下第 17 章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如意(高妍华);李昭 ┃ 配角:【下本书】《帐中美人香》

一句话简介:攻略那个斯文败类皇帝

立意: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第1章 前缘误  年纪轻轻就薨逝

十七岁前,我叫高妍华,是国公府嫡女,而我姑母是陛下的慧贵妃。

从小,我就过得优渥而尊贵,略微懂事些后,进宫做了长公主的伴读。

教我们读书和礼乐的,是本朝学识最渊博的老太师,胡子花白,大腹便便。

同我一起在学堂的,除了长公主,还有太子和几位皇子。

其中有个皇子,叫李昭,生母是纪贤妃。他长得很普通,甚至有点口吃,每次被太师骂了,或者被我和长公主捉弄了,脸都窘得通红,半张着嘴,气得说不出囫囵话儿来。

后来,他被陛下封了王,封号秦,早早就去封地就藩了。

姑母虽为贵妃,但无子,为了延续家族的荣光,经常在陛下跟前吹枕头风,早早就给我定下了亲。

没错,就是这个结巴秦王的王妃。

十七岁以后,我不再叫高妍华,有了新的名字,叫如意娘。

我的家族覆灭,姑母被赐死,族人或被斩杀,或流放,或被卖。

而我,为奸人构陷,被充作军.妓,任人凌.辱。

万幸,我被夫君梅濂所救,他给了我一条命,我给了他一个家,还有,帮他筹谋锦绣前程。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原来的太子因巫蛊之罪,被陛下废了,年纪轻轻就薨逝。

后面的那个太子,他叫李昭,也就是当年同我定过亲的秦王。

这就是命吧。

我不会是皇后,只能是臣妻。

第2章 少年愁 十六岁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注:辛弃疾《丑奴儿》)

十六岁的我,已经出落得非常不错,珠圆玉润,明眸皓齿,尤其一把头发,真真如麝煤般油黑,美貌甚至连太后娘娘都夸赞过。

在闺阁做姑娘的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

我高家世代簪缨,并没有寻常勋爵官户那般重嫡轻庶的小家子气,我和几个庶出的姐妹十分要好,素日在家中或一起读书联诗、或调脂弄香,有时候顽皮些,偷偷饮酒欢闹也是有的。

所以后来我教养盈袖,不止教她看账管家这些妇人必会的东西,更教她识字读书、插花品香这些高门闺秀要懂的本事,一则打发时间,再则在梅家,我和她是最亲近的。

我俩都是外人,也都是家人。

十六岁的我,真是活的没心没肺。

每日家最上心的,竟是今儿梳头,掉了几根头发,昨儿填的那首词,韵不对;姑母新赏下来的那只臂钏,美则美矣,就是不好搭衣裳,得穿那身压金线的织锦衫子才好看。

也是啊,天有不测风云,龙颜哪一日大怒谁能知晓,谁又能囫囵个儿躲过。

十六岁的我,知道就要嫁给李昭,做他的王妃。

其实我不太喜欢他。

还记得那是个炎炎暑天,我和素卿刚从公主的寝宫出来,走在幽深的长街。

素卿姓张,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比我大一岁,都是公主的伴读。

和我的明艳逼人不同,素卿并不美,但胜在温婉小巧,说话绵软,如同秦淮河边的江南小调,听着听着,骨头酥了,身子也醉了。

我和素卿打小要好,听说我要远嫁去秦王的封地,她哭了好几日呢。

“公主方才赏的那道鸳鸯酥好吃。”

我用帕子擦了下唇角,偷偷咽了口唾沫。瞧见迎面走过来几个宫女太监,我不禁挺直了腰杆,收起笑,端起了架子,又是一副国公小姐的派头。

等那些宫人走远后,我挨在素卿身边,笑道:“等家去后,我让小厨房试着做,晚些时候给你家送去些。”

素卿最是谨慎,见长街再无外人,便也稍稍放松些,抿唇一笑:“方才陛下去看公主,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酥虽说进了口,可浑然不知什么味儿,阿弥陀佛,妹妹今儿可要多给我送些。”

我摇头笑笑。

忽然,我瞧见长街尽头多了个锦袍少年,是李昭,他身后跟着个小太监。

走近后,我和素卿给他见了礼,垂手立在一边。

素卿胆子小,脸窘得通红,头深深地垂下。

我守着礼,落落大方地问了句:“殿下要往哪儿去。”

李昭笑得温和,说马上要就要去封地了,日后难在陛下跟前承欢尽孝,近日得了张好皮子,便给陛下做了双靴子,冬日里穿着暖和。

说了两句话,李昭就匆匆离去了。

我有些不高兴,好歹我也算他未婚妻,他竟与我这般生分。

蓦地,我瞧见素卿脸儿通红,银牙轻咬着下唇,有些魂不附体。

我猛地拍了下素卿的肩,把她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大口地喘气。

“想什么呢。”

我噗嗤一笑。

“我是羡慕妹妹胆子大,还敢跟王爷说话。”

“那有什么法子。”

我撇撇嘴:“以后还要和他过几十年呢。”

素卿叹了口气,小声道:“我父亲先前说起过,想要给我定孙家,就是我的二表兄,你见过的,前不久刚进了大理寺。如今他每每来家里拜见祖母和母亲,我羞得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也是怪了呢,从前做亲戚时,兄妹还有说有笑的。哎,我这个表兄,最是无趣了,成天板着张脸,听说姨妈给他屋里放了个丫头通晓人事规矩,真让人讨厌。”

我挥挥手,让丫头们别跟得太紧,与素卿说闺中女儿话。

“你那个还好,起码文质彬彬,样貌俊朗。”

我扭头,白了眼李昭远去的背影,埋怨:“他呢,虽说是天潢贵胄,可就是个毛头小子,说话也不利索,晚上不晓得做什么,大白天总是打瞌睡,每每被太傅责骂时,磕磕巴巴说不了个整话。”

素卿拍了下我的手:“可是王爷孝顺,陛下最疼他了,这些皇子里,也就他早早封王。”

“哼。”

我撇撇嘴,装作不屑。

“那是陛下宠我姑母,便是看在我高家的面上,也要疼一下他。”

素卿吓得赶忙左右看,摇头一笑:“这是宫里,妹妹要慎言呀。我瞧他温柔谦和,以后肯定会疼你。”

我坏笑:“原来姐姐对他印象这样好,那我把他让给姐姐。”

素卿脸红了,佯装要打我,急得直说:“谁看上他了,我、我打你这坏丫头。”

……

出宫前,我对素卿说,头几日祖母念叨贵妃娘娘宫里的酪好吃,竟忘了给她老人家带些,再说,近日姑妈身子不爽,我再去瞧瞧她,姐姐先回吧。

等送走素卿后,我并未去拜见姑妈,而是去了李昭必经过的小拱门。

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明明很讨厌李昭呀。

约莫等了一个来时辰,果然遇见了李昭。

李昭看见我,显然有些意外,他向来不善言辞,胆儿有时候比素卿还小,磕磕巴巴地红着脸问:“小、小姐是在等本王么。”

我屈膝,给李昭见了个礼,从怀里掏出个香囊,双手捧了上去,对他笑道:“王爷不日将就藩,小女怕是不能送了,这个香囊是小女亲手做的,里头放了些小茶团子,一则茶香比寻常龙涎、沉水要清些,更醒神,二则近日贤妃娘娘忌辰要到了,想来您必要饮酒的,酒伤身,还是少喝些。”

李昭沉默了良久,接过香囊,笑道:“小姐有心了。”

转而叹了口气:“我这样没用的人,小姐嫁我着实委屈了。”

我再次屈膝,柔声道:“旁人不知,小女却知道王爷是最隐忍有本事的人,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前有陛下天威,后有皇后太子盯着,左右诸皇子虎狼环伺,与其锋芒毕露,莫不如藏愚守拙。”

其实当年的我,哪里能说出这种话。

也是偷偷听到父亲和祖母谈起当今形势,说李昭不一般,小小年纪就有过人的心机城府,日后谁主东宫,还真说不准……

还记得李昭听见我这番话,没有生出多大的情绪波澜,只是笑笑,便带着贴身太监走了。

我瞬间耳热脸红,这算什么,好心好意送他香囊,竟被他给无视了。

到底年纪小,我当时气得都要哭了,站在拱门边不动弹,拼命把眼泪咽回去,心里骂了几百遍他,这般不开窍,以后还怎么过日子,真不解风情。

忽然,我看见李昭停下脚步,他好似有些激动,紧紧抓住香囊,也不结巴了,朝我疾走了几步,道:“妍华,跟我走吧。”

我瞬间高兴了,瞧,这块呆木头还是蛮顺眼的嘛。

“多谢王爷的美意。”

我抿唇偷笑,暗道:和他走了,岂不是话本里的私奔?亏他说得出来。

我猛地想起李易安那首词,“和羞走,却把青梅嗅。”,我忙逃了,然后转身,对他屈膝笑道:“那个……明年见。”

李昭亦笑得开心,像个真正的少年郎。

忽然,他怔了怔,眼里闪过莫无奈,叹了口气,笑道:“好,明年见。”

明年,没有明年了。

后来,陛下接连废了皇后、太子。

追封李昭的生母为贵妃,进而追封为后。

李昭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入主东宫,他的太子妃姓张,叫素卿,是我闺中最要好的密友,后来当了皇后,母仪天下。

如果当年我留心些,会发现素卿在做公主伴读时,就很关心李昭,总送他些小东西,一盏茶、一块芙蓉糕、一支狼毫笔……

素卿那时候说,他是妹妹的未婚夫,母妃早逝,旁人都冷落笑话他,可怜哪。

一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男人好,更不会看见这个男人就脸红。

更何况天潢贵胄人家,凡一举一动,皆关系家族前程。

若父亲再谨慎些,嗅觉再敏锐些,便会察觉到,李昭当时已经和张家暗中联络。

若我当时答应李昭,同他走了,会不会逃过一劫?

不会。

张家容不下我,素卿容不下我。

十六岁的我,住在雕梁画栋,眠在高床软枕。

不知道未来要面对什么,更不知道,刀已经悬在了脖子上。

第3章 蝼蚁 狱中的风雪

曾经,我一直认为人生是能一眼看到头的。

十七岁前在闺阁做姑娘,优雅闲适

十七岁后给皇家做儿媳,养尊处优

日子如李易安词里写的那般,与他欢好时,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怨他时,谁伴明窗独坐,我共影儿两个。灯尽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

等他年岁大些后,跟前难免会出现别的女人,我当然会吃味,不高兴,可这样的事我在家中见多了,父亲有好几个妾室呢。

王府家大业大,我虽年轻,但也要打理得有模有样,偶尔举办贵妇人雅集,我必会进退有度,不堕了国公嫡女的名头。

我想了十七岁后的很多愁、很多笑、很多泪,唯独没想到,尊荣富贵会在一夜间烟消云散,十七岁的生辰会在狱中度过。

李昭就藩后,长安忽然发生了很多泼天的大事。

先是太子和晋王夺嫡,然后是东宫巫蛊之祸,再是姑母骤然薨逝,据大内传出的消息,说姑母和桩谋害皇子的陈年旧案有关。

父亲被牵连进太子和姑母案中,被官家拿走。

紧接着就是抄家、锁人、发卖,一样不落。

我的华服被剥去、首饰被拔掉,披头散发地叫人锁了去。

家族中男子为官的细查、年幼的拷打下牢,女眷则被关在内狱。

狱里不会有高床软枕,不会有汤婆子香炉,有的只是恶臭的墙壁、糟污的破碗、比石头还硬的泥地……夏日炎热,腐肉会生蛆,而到了寒冬,风雪不知从哪个缝儿里钻进来,如刀般往人身上扎。

为官的父亲、叔伯和兄长早被处斩,成年男子被流放,年幼的无罪释放,而我们这些女眷,会被发卖,为奴为婢。

一开始,狱中家人还多,慢慢的,就冷清了,最先没了的是祖母和母亲,四姐姐被仇家买去,不知是死是活,五姐姐撞墙自尽,宁死不屈。

最后,只剩下我和七妹妹丽华。

丽华和我同岁,只比我小一个月,她生的比我还要好看几分,冰肌玉骨,人比花娇。她虽是庶女,可却要强得很,在家中没少和我拌嘴,见我定了李昭,缠着父亲去求姑母,也要嫁个王爷哩。

狱中的风雪严霜,并不曾消减丽华半分姿容,她虽说衣衫褴褛,指甲缝儿里都是脏污,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可还那么美貌动人。

祖母没了,我和丽华曾整夜痛哭;

天实在太冷,我们抱在一起取暖;

没有饭吃,我俩分一个发了霉的硬馒头。

为了打发这绝望无际的日子,我们用尖锐的石子儿在地上画出棋盘,空心圆圈是白子,实心是黑子,盘着腿“下”一整日的棋。

后来,我们俩也快被发卖了,丽华靠在我身上,痴痴地问:“妍华,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四姐那样,被仇人买去,折磨成猪狗?”

我笑着安慰她:“八弟前儿刚来看过咱们,他在到处筹银子,舅舅变卖了祖宅,定会把咱俩买回去,放心吧。”

丽华艰难地点了点头,沉沉睡去。

其实我们俩都知道,八弟和舅舅都不容易。

八弟那年才十四岁,腿在狱中被打断,饶是如此还到处磕头奔走,救他的两个姐姐。

高氏如今为官家所厌弃,八弟就算把另一条腿赔上,怕是也赎不走我和丽华。

刚入狱时我想过,远在江州的李昭听说我家的事,肯定会暗中救我,可我等了半年,从夏等到冬,也没等到他。

或许,这就是人情冷暖和趋利避害吧。

十七岁的我恨他薄情寡义。

可现在的我,真的能理解。

一则,我和李昭着实没什么情分;

二则,高家如瘟鼠,谁敢沾惹,稍微同情一下,就会祸及全族。

快被发卖前,我和丽华的吃食也变好了些,甚至还能见点荤腥。

可是,丽华忽然病了。

她肚子坚硬如石,面色紫胀,眼底发乌,时不时还会流鼻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中毒了。

我哀求狱卒,好歹寻个郎中来看看,或者告知我八弟和舅舅,可这些烂了心肠的恶人充耳不闻。

我不敢想象,狱中最后只剩下我一人将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那些日子,我时时刻刻抱着丽华,与她说话,逗她开心。

可终究留不住,她死在了风雪夜里,死在了我怀里。

走之前她对我说,她要先去找父亲和祖母了,姐姐,好好活着,下辈子咱们还做姐妹,还在一起下棋。

我想哭,可早都流干了眼泪。

我想死,像五姐那样撞墙自尽,可我已经没了力气。

昏昏沉沉间,我看见走进来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他让狱卒将丽华的尸体用草席子卷起拖走,淡淡说了句:“景安三年,冬,申时,高氏妍华殁。”

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死的明明是丽华,他怎么说是妍华呢?

可事实证明,这是真的。

当晚,我被人打晕,装进麻袋里,扔到车中,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了。

我不敢动,仍装作昏迷。

隐隐约约间,我听见个熟悉的女人声音,温软柔绵,如酒般醉人,是素卿。

还记得素卿隔着麻袋,轻轻抚了我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说了句话:“万般皆是命,半点都不由人,咱俩好了场,我本该……哎,我不能让他……”

后来的许多年,我琢磨了很多很多遍,才琢磨清素卿这句含糊不清的话什么意思。

大抵,李昭动了想要救我的心思,可张家怎么可能让威胁到素卿地位的女人活?

当年的素卿到底年轻,心不似大人那般硬,她既不想李昭沾惹我,又不愿我死了,便找了两个“妥帖”人,给了笔银子,让他们将我毁容,带到越国,找个本分农人嫁了,也算平安度过此生。

十七岁的我,家没了、亲人没了、前途、好友通通没了。

我踏上了一条未知的路,注定了坎坷、充满屈辱,午夜梦回时还会被惊醒。

可是,我活了。

我不用像四姐那样被仇家凌.辱,也不用像五姐那样撞墙自尽,更不用像可怜的丽华那样,被人算计毒杀。

十七岁的我,变成了贪生的蝼蚁,艰难地活在这肮脏的人间。

第4章 初见 我这样人家的闺女

像我这样人家的闺女,素来将名声贞洁看得比性命更重要。

我的一举一动,就是国公府的脸面,关系着家族的声誉,姊妹们前程,可是要谨言慎行。

没了贞洁,我也想一了百了。

可转而一想,高氏一族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就靠世上残活着的这几只蝼蚁来延续血脉,苟延残喘吧。

我从云端跌落到泥里

我眼睁睁看着抄家

我的至亲一个个在我面前被草席子卷了抬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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