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无CP】《喵?》作者:浮游的蜉蝣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1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书名: 喵?

作者:浮游的蜉蝣

简介: 一只猫的快穿生活。

猫说:“人类这种动物好奇怪呀。”

人说:“猫这种动物也是呀。”

虽然经常相互怀疑对方的智力及精神状态,但这不影响猫与人共同生活,且生活愉快。

雷萌自取的备注:

☆、这只猫会说人话,但不会变出人形。

☆、本文设定较多。经常会出现大段大段甚至整章的设定内容。

☆、每天17:00:00准时更新一章。其他时间如出现更新提醒则都是在捉虫。

私下无责任流传的、不保真的员工守则:

☆、老板的话不要全信,但也不要全不信;

☆、对同事不要掏心掏肺,但也不用处处提防;

☆、工作不能完全不做,但也不用做到完美优秀,有时连及格都不必;

☆、解谜不是重点,求生也不是,生活就是生活;

☆、允许咒骂老板,攻击老板也行,但如果想要战胜老板,那需要格外多的努力;

☆、严禁重伤同事,轻伤可以;

☆、自身实力总是最值得依靠的;

☆、警惕信息茧房;

☆、拒绝职场PUA;

☆、学会平衡工作与生活。

内容标签: 异能 快穿 都市异闻 萌宠 轻松

主角视角小绒毛配角负司情绪场

其它:能量,工作,休假

一句话简介:猫猫游览世界

立意:人与动物和谐相处

第001章

“搜索到员工预备役。”

“坐标定位成功。”

“员工预备役即将死亡。”

“捕魂链准备就绪。”

“员工预备役确认死亡。”

“捕魂链绑缚成功。”

“捕魂链回收成功。”

“捕获……呃……错误……”

“喵?”

第002章

负司,全称负面情绪能量收集公司,游离于所有世界之外,在一定约束条件下,又可降落于任意一个世界的任意一个时间点。

该公司常年记录各世界中容易刺激人类产生剧烈情绪的区段数据,作为情绪触发场,简称情绪场。

也常年寻找容易产生激烈情绪——尤其是激烈负面情绪——的人,等其死后,捕捉他们的灵魂,与其谈工作合同,让其为公司打工。直至他们的情绪彻底平淡、再没有大起大落、对公司失去价值后,解约,放其投胎或灵魂消散。

容易产生剧烈情绪波动的人一般也容易执念过重,死后如果不加干涉,化为鬼的几率偏高。

负司的存在将这些鬼的预备役先一步收集起来,引导他们的执念生成能量,再由负司把其所生成的能量剥离出来,供负司长期稳定运行。

负司运行的结果是减少了恶鬼的出现,也通过布置任务的形式,降低了各世界危险区段的危险度,有时还能将恐怖区段转为温馨场景。

总体来说,负司算是用以毒攻毒的方式维护世界和平。

——以上是宣传广告中的亮点。

过程中最大的问题可能是,负司签一线员工的方式特别粗暴,反正目标人物一死,负司就把人灵魂绑到负司内,然后甩合同,并告知:

“签了,就留下来好好工作;不签,就出去继续你的死亡。”

“如果对合同有意见,可以提;如果意见足够优秀,本公司可以采纳。不过根据以往数据,所有关于合同的意见里称得上优秀的,大概只有亿分之一。所以说,大概率你对合同的不满都是白费情绪。”

“不过本公司欢迎这种白费情绪。你们的愤怒、恐惧、忐忑、绝望,等等一切负面情绪,都是助本公司兴旺发展的养料。”

一个新死之人如果执念过重、成鬼几率偏高,就意味着其对死亡的接受度偏低。也就是不想死。

不想死又没有与负司谈判改合同的资本,于是最终只能接受合同,为负司打很长时间的工。直至其心态变为“活着挺好,死了也没关系”的超然,也就是达到了合同中注明的解约条件,便自然解约。

解约之后为了回馈老员工为负司所做的贡献,负司会赠送其一份礼物:送这员工回到其出生的世界、定位到其出生的时间点,员工可以带着记忆重新活一次,去将当年导致其产生负面情绪的因素一一解决。

这份礼物接收与否全凭员工自愿。

能走到解约那一步的员工基本都对自己最初的人生没了执念,也觉得凭自己在负司漫长的工作时间中累积出来的能力去解决最初人生中的那些小事,比如脱发太严重、婚姻失败、考试失利、工作过劳等,太杀鸡用牛刀,于是可能便放弃了这份礼物。

也有一部分解约员工会带着追忆往昔的心态再活一遍,却往往活得过分佛系,与其最初的人生轨迹差距巨大,让其觉得这好像不是自己的人生、没有起到回忆的作用。

解约礼物发放完毕后,无论员工是否收礼,负司都会再放一份合同到已解约的员工面前。

这一次是聘请他们成为负司的后勤员工。

后勤的主要工作包括:寻找疑似适合作为情绪触发场的区域,并对其进行评价;寻找情绪容易激动且偏负面的人,作为一线员工预备役;将签约了的一线员工投放入合适的情绪触发场;倾听一线员工的痛骂;对收集到的以负面情绪为主的情绪能量进行初级辅助处理;研究情绪能量的更多用法等。

也就是担任当他们还是一线员工时几乎天天都要骂几遍的“负司的狗腿子”。

和第一份合同一样,这一份合同签不签也全凭自愿。

签了,就是狗腿子,每年有一次解约机会,到时间如果不主动提出解约就默认续约一年;不签或者解约,就离开负司,灵魂消散,重归轮回。

又是一个要么签要么死的选择题。

不过这一次面对合同的人们已经不畏惧死亡,他们不会再因为怕死而选择忍辱签约。如果他们选择留下来,都是因为对负司的后勤工作有兴趣。

可能是想彻底理解负司的运作机理、理解由以负面情绪为主的激烈情绪所生成的能量的正面价值;也可能是想换个位置看看与曾经的自己走上相同道路的新一线员工、听听他们歇斯底里的怒骂;或者是觉得投胎、新生没意思,想保留记忆继续做当前的这个自己。

选择了签第二份合同的人可能会干这份工作很长时间,也可能干几年或几十年后腻了,解约、彻底结束自己这漫长的一生——同一个人在负司里没有第三份合同可签了。

后勤员工们自称是从一线光荣退休的养老人员。现任一线员工对此一般都没有好脸色,觉得后勤是在看一线的笑话,但也有少部分一线会表露出羡慕之意:

养老好啊。不用拼命,可以悠闲聊天,时不时犯点错也没人深究,如果不想干了,最多等一年就可以解约。

对比起来,一线员工们在最初的人生遗憾结束后,又一个冲动签下更辛苦的劳动合同,且解约条件还飘渺得很,多得是打工几百年还看不到头的苦命人。

负司中现在签约时间最长的后勤是被负司指派作为人类管理者的古任。

可以说,现在负司里所有的一线和后勤都是古任看着成长起来的。这些员工所经历的事件、心态,古任都经历过,也都放下了。

古任大概是负司里的佛系之最,一天天地就那么百无聊赖地待在负司内。谁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一直没解约,连古任自己被问及此事都面露茫然,回答:“可能就是懒得改变吧……”

由于负司后勤全是在当一线时便被几乎磨光了激烈情绪的人,尤其极难产生负面情绪,所以他们日常做事时经常不会太与别人计较,只要大面上过得去,他们就认可。

不过这种不计较并不等于任人欺负。同理,他们的很难产生负面情绪也并不等于他们天天傻乐——毕竟“傻乐”这种情绪也略显激烈了一点。

后勤们难有负面情绪主要是因为,他们有能力把他们所遭遇的可能滑向负面的事件快速处理好。

把源头掐了,后续自然就不需要为此再有情绪波动。

后勤们不是丧失了产生负面情绪的能力,而是他们有能力让自己不产生负面情绪。

这是他们主动选择、控制的结果,也是他们得以解除第一份合同的实力。

他们不会计较别人不小心犯下的错误。错误这种事情,发现之后改了、并总结经验避免下次再犯,便好,没有生气的必要。而如果是有人故意捅娄子惹事,那么同样是解决掉事件,然后把惹事者收拾到不敢再犯,也就妥了,同样没有生气的必要。

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

对现任一线而言,负司所有的后勤都是曾在一线长期工作并取得了优秀成绩的前辈,平常情绪上头骂归骂,在关键问题上还是可以请教前辈的,让自己少走一些弯路。

还有,挑衅截止到骂就好了,不要有更多过激行为,否则会被优秀前辈们收拾得很惨。几乎任何一个后勤面对一线都具备碾压实力。

负司的员工一般都是人类,人类引以为傲的、超越其他动物的智慧放在负司的意义是:

越聪明的生物通常越容易产生负面情绪,产生得既频繁又量大。

而那些被人类认为智商低的生物,即使也会有恐惧、悲伤等情绪,但往往容易化解,即使签了约也只需要经历一两个情绪触发场就能成功解约,接着负司就得按规矩给其送礼。

虽然那礼员工可能不收,但如果收了呢?那礼是要消耗能量的啊,于是最后负司就会赔本。

负司本身可以落在任意世界的任意时间点,但这份“任意”是基于“负司本身并不属于这些世界”。负司中的某一个员工要回溯其自身和原世界的时间线不是那么任意的事情。

之所以这种回溯必须在第一份合同已解约、第二份合同还未签之时进行,也是为了尽量降低耗能,使该员工成为负司之外的个体,使这件事成为“负司为不相关者回溯时间”,而不是“负司为自身的一部分回溯时间”。

这里面有一套很复杂的公式。简单说来,自己为自己谋利是最耗能的,而当自己成为绝对中立者时,是最去哪里都畅通无阻的。

第一份合同解约时的那份礼物,是直接写在第一份合同中的。有不少人正是为了得到这份礼物,才在看到了第一份合同里直白的要命条款后,还能下定决心签约。

他们想要重走一遍自己失败的人生,想要打脸欺辱过自己的人,想要被别人追捧,想要自己的人生顺利圆满。

看着新人签约的后勤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可以将自己在所有情绪触发场中的经历都当作训练。在情绪触发场中时,为了活得尽量舒坦,你们必然需要学会甚至精通很多东西,将自己训练成为一个近乎全能的超人。当超人回到普通人的世界中,你们自然可以轻松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享受天才的待遇。且还是预知了世界发展方向的天才。”

而对那份重启人生的美好期待,也会成为一线员工们拼搏的动力和解约的障碍。

第003章

第一份合同的解约条件从本质上来说是能高度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一想到重启最初人生就亢奋,那又怎么算是控制住了呢?而当能控制住时,也就相当于最初人生对自己已没有了很特殊意义,连想不想回去都是两说,又何谈在那里成为一个光芒万丈的天才。

后勤们从一开始就可以直白地告诉一线员工这一点,但一线员工们往往要到快能解约时才真正理解其中的含义——然后再痛骂后勤和负司一遍。

负司后勤老大古任看着最新发来的简略错误报告,把出错的后勤西雾叫到自己面前,态度友好地询问:“用捕魂枪,你们说一个手抖就打偏;用捕魂液,你们说一个错眼就误食。现在换成了你们说最有勾魂质感的锁链形式,你们准备怎么解释这次的捕捉错误?”

西雾很淡定:“我们讨论过了,可能是捕魂链的绑缚力道偏大,于是在那个预备役灵魂较为脆弱的情况下,他就直接被绞碎了。其实提前绞碎也好,这么脆弱的灵魂,可能入第一个情绪场就会挂,入场之后还得经历一番恐惧痛苦才死,比不上现在这样死得平平安安的。”

西雾:“如果没有遇到捕魂链和负司,那人的灵魂滞留在原地可能最多一个小时也就会灵魂解体。”

负司的所有员工不管外表看起来有多么凝实、像活人,本质上都是灵魂态。

由于没有肉身的保护,所以员工们一旦受到致命伤,就是直接破坏灵魂。

灵魂无论是被外力破坏,还是自然解体,消散后都会成为灵魂因子,融入环境。然后在世界体系中循环,可能投胎再次为人,也可能成为动植物,或者非生物,一切看缘分和运气。

一般正面情绪能量浓郁的灵魂因子会有更大的几率投胎成为其喜欢的事物。

负司的一线员工只有两种脱离负司的方法,一是内心足够强大到满足了解约条件,另一种就是死亡。

只有意识清醒的生物灵魂才能成负司员工。一旦灵魂碎掉或者没有了自我意识,这个员工对负司而言也就不存在了,合同失去落点、自动作废。

情绪场中死亡率从来不低。即使后勤已经尽量规划了适合各一线员工的培养路线,但一线员工在前期,尤其是前三场的折损率也一直不怎么能降下来,于是后勤便得在负司划定的区域内,不断地搜寻情绪易剧烈度达到标准线之上的将死之人,然后在其死亡的瞬间将其捕捉入负司。

每次捕捉都只有一瞬间的机会。

如果早了,人还没死,负司力量无法将灵魂从活着的躯体中拽出来;如果晚了,灵魂自己脱离死去的躯体,要么已开始解体,要么开始鬼化,二者都不能成为负司员工。

捕捉的必须是躯体刚死那一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死的新鲜灵魂。

由于能利用的时间过于短暂,所以即使负司经常更新捕捉设备,即使后勤们个个经验丰富,也还是不能完全杜绝捕捉出错的事故。

有时候是在一场车祸的遇难者中本想捕捉怨气沸腾的甲,结果捕成了无牵无挂的乙,然后乙拒绝与负司签约,捉了等于白捉;有时候是在一个病房中本想捕捉年轻的丙,结果捕成了年迈的丁,丁倒是愿意签约,但签约后难以适应情绪场的多变状况,工作效果不好、容易快速死在情绪场中。

——签约后,灵魂外表会基本固化在其脱离身体的那一刻,灵魂的基础素质也与死前最后一刻密切相关。所以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人即使愿意与负司签约,能熬过第一次情绪场的概率也小得让人无奈。

原则上,负司选择的情绪场主要是以“能尽可能激发出一线员工的剧烈情绪,最好是激发出剧烈的负面情绪”为标准。包括恐惧、悲伤、愤怒、嫉妒、后悔、焦虑、狂喜等,并不一定需要致死,但以负司运行多年的经验,越恐怖、越有生命危险的场景,情绪能量的平均生产效率越高。

来一个荒村厉鬼,所有参与者产出的情绪能量值一天之内起码过万;而来一个校园恋爱男神劈腿,一年时间部分员工的能量产出甚至不一定能破千。

负司运行的根本目的是赚能量,在培养员工的过程中有时可以对部分有潜力但发育速度太慢的新手放些水、容许他们赊点账,但不可能明知道无回报还频繁白白养人。

反正实在缺一线员工了,就暂时降低捕捉标准,雇一些执念不那么重、容易达到解约条件的先撑一段时间。

广撒网时偶尔遇到一两个在死板标准中不那么适合、实际上场后却表现惊艳、且能工作几百上千年的,这就捡了漏了。

负司不觉得需要对那些死在情绪场中的员工感到抱歉,因为这些员工的人生其实应该结束于他们身体死亡的那一刻,后续的灵魂签约都算是负司给他们机会多活的。每多活一天都是这些一线员工赚了,而无论哪天死亡则他们都只是回归了他们应有的人生正轨。

这些态度在被捕获的预备役签约之前都会说明,如果觉得无法接受,那么请放弃签约。

请注意:所有预备役最初生命的死亡都与负司无关,负司从来不会为了得到某员工而害死活人。因负司及负司员工而死亡的生物,不能成为负司的员工。

这是负司得以存在、得以与无数世界接触的基础规则。

负司一直都竭力维持着“中立的能量收集方”这个定位。

古任:“之前好像测试过,绑缚力道再减的话,被绑缚者可能会中途脱身?”

西雾:“嗯。捕魂链的设计力道从一开始就是在可能的范围内尽量压低。不过也许我们可以针对易碎灵魂专门设计一款小压力捕魂链?易碎灵魂躯体刚死之时反应很钝,一般被绑了也不会有逃跑动作,所以针对他们的绑缚是可以压力再小些。”

古任:“易碎灵魂不适合当负司的员工,不用刻意研究。你们实在闲得无聊时再慢慢玩这个吧。那个碎掉的灵魂既然与我们无缘那就不提他了,但我不明白,既然你们是把捕魂链绑到了那人的灵魂上,拽回时哪怕那人的灵魂碎了、消散了,跟猫有什么关系?”

古任:“即使那人死时正抱着猫,且猫刚好与他在同一时间死亡,但只要他的灵魂是在捕魂链的绑缚圈内碎的,就说明捕魂链没捕捉错对象,而负司出品的所有捕魂工具,都是针对单一个体的,一次肯定只能捕一个灵魂。既然你们已经确定了捕到的是那个碎灵魂的人,猫是怎么进来的?”

西雾:“我们仔细看了几遍记录影像,在那人的灵魂被我们拽离其躯体时,他的灵魂把刚死的猫的灵魂也拉出了猫躯体。后来人的灵魂破碎,其中有一片灵魂碎片与捕魂链粘连,成为一个钩子,把猫的灵魂勾在了捕魂链上。一直到猫被带入负司内,那钩子才彻底碎掉。”

西雾:“就好像是铲屎官知道自己无法继续照顾自家小宝贝了,于是努力给它找到一个新主人。”

古任:“负司不养傻猫,扔出去。或者你们谁实在想养,那就自己出能量养,负司不会给傻猫发工资。那个碎灵魂倒是可以继续观察一下,好像是天然具有捕魂的才能。可惜出生在没有修炼文明的世界。给他还能辨识出来的灵魂因子吹股风,送他去能修炼的世界吧。”

西雾:“吹风的事情已经有人去做了,重点是那只猫,不傻。那位铲屎官在勾猫魂时,他有一些灵魂因子在猫魂内穿了一会儿,没有破坏猫魂的稳定性,但将人的记忆送入了猫的意识中。且这份记忆谨慎地位于猫意识之下,也就是,保证猫魂的主导者始终是猫意识,而人记忆只是猫魂可取用的工具。”

古任:“纯凭本能、凭对自家猫的保护念头能做到这个地步,这灵魂碎得真是可惜,不然应该能成为一个优秀员工。负司现在八成心疼得不行。”

西雾:“那灵魂能直接进入新的生命循环对他本身反正不算坏事。关键是那只猫,不出意外的话,那猫可能会成为一只理解人类知识的、但自我认知始终是猫的……猫。你就当它是猫形人类嘛。你试试劝负司雇它为员工,说不定会有惊喜哟。你看之前那只狗干得多漂亮。”

古任:“还不满两个月的奶猫……”

西雾:“准确地说是刚出生五十六天。这形态是有点太软、太不像有战斗能力的了。但抓都抓回来了,就地扔出去和签了合同后找个情绪场扔进去,耗能差别也不是很大嘛。”

古任最终还是同意了让猫试试。

负司的所有员工,包括古任在内,合同都是跟负司签的。

负司本身可以看作是一个世界,它有自己的意识,虽然经常不干正事、把大量工作都交给了员工们自主处理、还频繁妨碍员工们工作,并认可了其他员工对古任及其之前的后勤一把手的“老大”称呼,但在核心问题上,负司才握有唯一的决定权。

比如给不给某人合同、合同内容要不要修改、该不该把某场景定为可用的情绪场……员工们可以提建议,但最终采纳与否都是负司决定的。

现阶段,所有员工里古任与负司的交流最顺利,其所提建议的被采纳率也最高。

第004章

负司一般都比较给自己麾下的后勤一把手面子。其他员工对负司说话时,它经常装没听见——很多时候也是真没在听——后勤一把手说话时,负司好歹会给点有意义的反馈。

古任点头了的事情,负司一般都不会拒绝,所以在古任同意了与奶猫签约后,蹲在签约桌上的奶猫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合同。

负责奶猫签约——或者不签约就扔它出去——事宜的后勤员工苗简看到合同出现,笑了起来:“好了,小猫,请把合同内容看完,然后如果同意,就请在最末尾签上你的名字。盖爪印也行。”

旁边比猫后被捕入负司、但和猫几乎同时拿到合同的预备役侯卞伸头想看猫面前的合同,负责接待侯卞的后勤杨毅懒洋洋地说:“制式合同,内容完全一样。原始版是负司语,实际签约时会根据不同签约者的母语配上不同文字的翻译版本。”

杨毅:“你们签负司语版或者翻译版都可以,效力没区别。签约完毕后你们会自动学会负司语,以方便母语不同的员工相互交流,也方便去不同情绪场做任务。”

杨毅:“不管你们现在信不信,反正签约这一块肯定不会做任何手脚。合同上没有任何语言陷阱、文字游戏。高死亡率、高痛苦率就是这么明明白白地写出来了。愿意,就签;不愿意,现在便可以离开。”

侯卞此刻关心的重点却不在合同本身上,他当前最好奇的是:“我能不能对照着我的翻译版本看看猫语版?我还没见过猫语写下来是什么样子的,满篇的‘喵’吗?”

杨毅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有没有一点基础的语言常识?‘喵’作为声音时可以通过不同的音调、长短表达不同的含义,但把这个字重复地落在纸上能怎么区分含义?如果表达不出丰富且精准的含义,怎么可能拿来写合同?”

侯卞:“所以说我到底能不能看?制式合同不存在保护隐私的顾虑吧?大不了我不看它签名。话说它肯定是按爪印而不是签字吧?”

杨毅:“我们把入负司时间恰好撞到一起的预备役放在同一个屋子里进行签约,当然就没考虑合同方面的隐私问题。你可以随意走动,没人把你栓在椅子上。”

侯卞:“我这不是看你们把签约座位摆这么开,以为不让乱走嘛。”

杨毅:“摆得开只是因为房间足够大,乐意给每个人留出充足的活动空间。你看不看猫的合同我无所谓,但如果猫介意,你不能强迫它,不然,猫的负责接待者会抽你——你光看她的外表可能很难想象,她其实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摁趴下。”

苗简白了杨毅一眼。

很多后勤在还是一线员工进情绪场做任务时相互间都有过合作,经常还有着过命的交情,之后成为后勤也有无数往来的机会,所以关系一般都很不错,可以随便开玩笑的那种——当然也有结了死仇、回避一切见面场合的类型。

合同中明确规定了不允许谋害同事,包括直接砍杀,也包括设陷阱把同事引入恶鬼口中,或者在逃跑时抓同事给自己挡枪等。如果违反,则违反者会遭到合同力量的处罚,很可能立即丧失行动能力。如果动弹不得的时间点不凑巧,则可能被情绪场中的危险力量直接绞碎。

负司长期以收集主负面情绪的情绪能量为业务,自然深刻了解负面情绪。一个人是不是有意害另一个人,在负司的注视中是无法躲藏的。

有时,当某人对同事的恶意大到一定程度后,负司合同的处罚条款会在那人实际采取恶劣行动之前便被部分激活,先对那人的行动能力造成一定程度的压制。

假如此人在这段被压制的时间内被情绪场所杀,那就请认命,这是其自找的;而如果这段时间其刚好处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活了下来、熬到了合同重新变得无存在感,那算运气好,请珍惜这次的侥幸,不要再对同事升起过度恶念。

同理,如果一个人是意外害了另一人,负司也能知晓他的无辜。

负司的一线员工可以通过看队友有没有被合同处罚来判断这人是否可信。

一线员工在两个情绪场任务之间的休息时间可以在负司内交换情报,牢记那些被合同处罚过、还活着的人的信息,当碰巧与之组队时,就多防备几分。

这也导致了,只要某人对同事起过一次真正的杀意,那么除非其当场完全没有被别的同事发现,或者发现了的同事都死光了,否则起过杀意的这人即使没立刻死在情绪场内,之后也很可能被所有一线员工疏远、必须在情绪场内单打独斗。

在情绪场内孤立无援,容易对同事心生更多恶念,进而自身加速走向死亡。

所以所有一线员工都会很注意控制自己这方面的情绪,即使真很反感某次的队友了,也最多疏远了事,绝不起杀心。

这可以说是一线员工最快学会的情绪控制方向之一,也让一线员工的负面情绪建立了一个基本的底线,且还是一线员工在情绪场中能得到的放松依靠之一——不管情绪场内有多少死亡威胁,起码不用太担心自己的队友在背后捅刀;自己的队友可能蠢,但不至于对自己很坏。

虽然背叛,及由背叛刺激出的情绪波动,也是负司可以收集的负面情绪能量之一,但一线员工的折损率本来就很高了,如果再放任一线们自相残杀,那么即便一线还能留下一批个体实力非常强的,但寥寥几人的情绪波动再大,产能总值比得过成千上万人吗?

再说,不择手段的家伙即使过尽千帆后达成解约条件、从一线位置上退下来,也几乎不可能加入后勤中立工作、相互配合。

负司判定放任那些事情自己要垮,所以便直接在合同中明文杜绝那种倾向。

负司在反复调整公司规章后,倾向于培养出佛系适应世界、对世界抱有善意的规矩员工,而不是逮谁咬谁、毁灭世界的狂徒。

为了长远生存,负司愿意放弃短期的高额收益。

负司觉得,长期浸泡在负面情绪中但没疯、有稳固底线的自己,其实是所有世界中最顶尖的正面存在物。

不妨为此经常给自己鼓鼓掌。

也希望自己的员工们能像它一样,将负面情绪都激发出来,送给能量收集器、维持公司运转,员工们自己则活得越来越正面从容。

侯卞蹭到猫旁边,先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猫的合同上落,只盯着猫问:“我可以看你的合同吗?”

猫歪头看他,侯卞这才注意到在猫略长的颈毛下藏着一个颜色与颈毛差不多的小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一个小猫牌,猫牌上的字是……

苗简屈指敲了敲桌子:“哎哎哎,准你吸猫了吗?”

为了看猫牌而越来越弯腰往猫面前凑的侯卞赶紧退后,站直身体,解释:“我就是想看清那上面写了什么。被毛挡住了,第一和第三个字好像是小和毛,中间那个是什么?”

苗简:“小绒毛。”

猫:“喵。”

苗简:“应该是它的名字。”

猫:“喵。”

侯卞:“哦,你好,小绒毛,我叫侯卞,我能看看你的合同翻译版本吗?我主要是好奇上面是用的什么文字。”

猫左前爪按住合同,推向了侯卞。

侯卞一边“哇”,一边低头看合同:“咦,跟我的版本文字相同啊……这是不是说明小绒毛和我来自同一个星球、同一个国家?”

猫点头。

杨毅在一旁凉凉地说:“这还用问?在签约之前,预备役没掌握负司语,一般都是使用母语,而接待者为了与预备役交流,肯定也会让我们说出的话在我们负责接待的那个预备役听来是其母语。所以当你听到苗简和我使用的语言都与你相同时,你就应该想到这猫最熟悉的也是这种语言。”

杨毅:“往更早了说,当你看到分别来接待你们俩的是与你相同人种的我和苗简,你就应该猜测到你和这猫所熟悉的是相同的人种。即,你与这猫生活的大环境相仿。”

猫再次点头表达认同。

杨毅继续鄙视侯卞:“猫都比你聪明。”

猫扭着不知道是不是毛厚的原因而显得特别圆的身子看向杨毅,觉得他这个句式好像也是在鄙视猫。

杨毅与猫对视,沉默两秒,改口:“猫比人聪明很正常。你萌你对。”

侯卞倒是没计较鄙视的问题,他只觉得杨毅的说法存在逻辑漏洞、作为推理很不严密。

比如,自己这个刚入公司、对该公司技术实力一无所知的预备役,并不能确定接待者说出的同一句话在进入不同预备役耳中时,会不会被负司力量自动翻译为不同的语言。也就是不确定预备役耳中是不是相当于配备了一个随身翻译器——这又不是很高难度的技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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